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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政策恐怕会抑制科研合作,应当修改
热度 9 wfangimm 2017-7-1 23:37
很多人都遇到过共同第一作者和共同通讯作者的文章,最常见的是双第一和双通讯 作者 ,也有超过2个的共同一作和共同通讯作者的情况。 于是有了抱怨声:这是投机取巧!有没有呢?恐怕是有的。在只看第一和通讯 作者 的情况下,有些“聪明人 ” 采取了让第一和通讯作者“膨胀”的对策,应对量化的绩效考核体系,而不去管是否真的需要。同样不可否认的是,确有共同第一和通讯作者才能让参与者都满意的需要,也更真实地反映合作者各自贡献的程度,特别是对于多学科合作的论文而言。 针对上述抱怨,单位开始出台政策:绩效评价时,共同一作和共同通讯的论文,影响因子(IF)按除以共同作者的人数计算。举例说明,一篇IF=6的共同一作和/或共同通讯的论文,对某个人或某个组计算绩效时折算为IF=3。这和IF总和xxx的绩效计算方法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IF和量化考核大行其道的情况下的“创造性贡献”。在创新性科研成果大量出现之前, 中国在 科研评价方面的创新倒是层出不穷,令人眼花缭乱。 好了,不吐槽了,继续严肃地谈论这个话题。这种做法固然对恶意的“有效 作者 膨胀 ” 现象能有所抑制,但与此同时对科研协作也具有抑制作用!这大有“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味道。从事药物研究,多学科协作频繁而且几乎是必不可少(高水准的药物研究一定是多学科协作的结果),因而上述政策很容易带来不利的后果。 个中原因听我道来:自己组里独立发一篇IF=3的难度,通常小于与他人合作发表一篇IF=6论文的难度(这仅仅是说在已有合作的情况下,专心做某个课题研究的情况, 还不包括建立有效合作所付出的巨大努力--这种努力在论文里是无法体现的 )。我这是根据自己的经验估计的,而且该观点也获得了我在中国另一所高校合作者的认可。当然现实情况很复杂,可能有人会说未必都是这种情况,但我认为这种情况更加普遍,而不是相反的情况更普遍。于是,对于“理性科研人”而言,自己发表IF=3的论文,比与人合作发IF=6(甚至常常还到不了IF=6)的共同一作/通讯的论文更合算,因此怎么选择自不待言。 非合作研究的深度和广度 通常 逊于合作研究,这点我想大概不会有人反对,否则跨学科合作的价值也就荡然无存了,大家都固守在自己熟悉的某个越分越细的学科就OK了。上述政策在可能抑制“有效作者(也就是计入业绩的作者)膨胀 ” 的同时,也会产生抑制合作的副作用。好在不少作者为了提高研究深度和发表高档次论文,不打算去那样精打细算(我和 我的合作者都持类似观点。对方所在单位也有和我所在单位类似的政策)。 不过除了靠我们这种“老油条”(不会或者不容易被升职称和量化考核指标所要挟的资深科研人员)的“反潮流”行为,政策制定是否能更细致些,在打击“有效作者膨胀”的同时尽量不对大家合作的积极性产生负面 影响 ?例如,对于同一学科的双作者可以考虑采取除以作者人数的绩效统计方法,而对于不同学科的双作者就不要采取这样的做法了。尽管这样仍然会误伤一些人(即使是同一学科,解决困难问题时也需要和别人合作),但比上述根本不区分这些情况,见到共同作者就做除法还是要好一点--误伤的情况会少得多。 区分不同情况会给管理者带来不便的做法,但能给科研和科研人员带来益处。至于管理者是愿意细致和谨慎地对待科研评价,还是觉得简单粗暴 的做法 更好更省心,那就要看他们那么想怎么做了。
个人分类: 教学科研|11059 次阅读|15 个评论
科研合作伙伴哪里寻?
Enago 2015-7-10 19:56
在全球化趋势日益明显的今天, 不同专业不同地域的科研合作是大的发展趋势,很多顶尖的研究成果都是通过不同科研人员的紧密合作来完成的。但要想找到志同道合的研究合作伙伴,就像是在寻“人生的另一半”,虽然不需要去上什么世纪佳缘、珍爱网,但这个寻找的过程同样伤脑筋。话说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科研合作同样有这样的问题。 --- 阅读原文 请点击链接造访 【英论阁学术院】科研合作伙伴哪里寻? --- 在开始寻找之前,最好有一个明确的指导方针。首先要弄清楚自己寻找合作伙伴的目的,一般有以下几个原因: (一) 项目太大单干无法实现。 (二) 涉及其他专业的特殊设备或特殊技能、经验。 (三) 合作者能访问特殊的数据来完善你的研究。 其次从哪里开始寻找。按照方便程度有以下几种可选的来源:本单位的同事;以前合作过的同行;各种学术会议上认识的专业人士;在各种研究数据库(如 GoPubMed 等)中搜索有用的文献,再与其作者联系。 找到合适的合作伙伴之后也不要着急马上“结婚”。如果项目时间不是特别紧,可以拿小的实验先试试水,“约会”一两次看看。因为如果合作不愉快需要“离婚”的话会让双方都觉得很不爽。 完成以上过程,明确了对方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之后,就要设定明确的目标。科研合作的基础是双方诚信,为避免后期责任不清,拖延时间或知识产权分配不合理等问题,应该在合作之前 签订科研合作协议书 ,使整个合作过程公开、透明。有了协议之后,严格按照协议执行自己的承诺。这样可以节省大量的“扯皮”时间。 § 博客内容皆由 英论阁 资深学术专家团队撰写提供 § ------------------------------------------------------------------------------------------------------------------------------------ 您可能感兴趣的博文: 1. 从“合作”到“众包” ——“众包”是科研的未来吗? 2. 导师跟学生抢署名权,学生还能怎么办? 3. 科研人员应该要积累些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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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个共同作者贡献评估的简单算式
热度 36 Liweigang 2015-6-25 09:06
科学网 文双春 博主6月24日的博文“ 一篇论文N个作者究竟谁的贡献大 ” 引起网友热议,轻松赢得上万点击,重现科学网流量常态。该文十分有趣地介绍了2006年,哈佛大学和芝加哥大学有关研究人员完成的一项统计调查。通过对一些论文的共同作者咨询,统计他们自认对其论文贡献的百分比,最后统计结果竟超越规范值,直达140%。这种调查方法除了主观影响因素太强外,另一个缺点是不能用于大数据计算分析。 而 6月18日《自然》杂志发布2015年全球 “ 自然指数 ”(2015 Nature Index),用以评估全球有关科研机构的科技产出水平 。这些机构的研究人员2014年间都在《自然》和旗下的68个期刊发表学术文章。 “自然指数”依据“加权分值计数法”计算而出。往年是把每篇科学论文的N个作者每人都记“1”分,但今年的计算是按每人的贡献记作“1/N”分,这样相对有效地反映出每位作者、其所在机 构和国家对全球科技发展的贡献。 评价共同作者对其文章的不同贡献是一个主、客观性很强的复杂问题,用 “1/N”平分法显然不合乎实际情况。一般来说,应强调第一作者的贡献,有的专业对通讯作者的特殊贡献也予以肯定。这种情况下,“加权分值计数法”是较合理的。问题是如何确定权重,不同领域、专业,甚至具体到某篇文章,准确权重的确定都不是易事。 作者团队在研究 Google学术等大型数据库和搜索界面时,提出了学术微网(Micro Scholar Social Networks–MSSN )概念 , 建立学术文献和学者的影响力评估模型。在描述由文献、作者以及其间的各类关系的异构复杂网络时,共同作者对论文贡献的量化分析问题,自然而然浮出水面,需要构建行之有效的计算方法。 参考北京工业大学杜永萍老师等在研究专利与共同发明人间关系时提出的影响力计算模式 ,修正了她们的“1/N”平分法 ,对共同作者按著名次序,提出如下估算公式 : 式中, pa ij 是次序为 Order(i) 的作者 i 对论文 j 的规范化贡献值 ,N系该文的作者总数(图中为M)。为了便于读者了解上 式。附表列出 1-8位作者情况下,各位作者对其文章的 规范化贡献值。 附表 N = 1-8 时各位作者对文章的规范化贡献值(百分比%) 例如,表中某论文有四位作者,第一位作者的贡献为 49.05%,第二位作者20.00%,第三位作者16.67%,第四位作者14.29%,小计100%。 从上表可以看出十分有趣的计算结果排列规律性。例如,七位作者的论文中,其第三到第七位作者的贡献值,相对与八位作者的论文中第二到第六位作者的贡献值。由作者数 N形成的矩阵所有元素(除以100)的总和等于作者数N。 如果要考虑通讯作者的特殊贡献,可以把上面的第二作者的贡献值调整为通讯作者的贡献值。假如某论文有四位作者,第四作者为通讯作者,第一位作者的贡献为 49.05%,第二位作者16.67%,第三位作者14.29%,第四位作者20.00%,小计100%。 上面提出的公式适用于大数据环境下,具备统计意义情况下的计算。下一步的工作是进行实际数据统计计算,来检验团队提出的公式是否有普遍意义。 另外, 28楼博友推荐的Wang Ge老师团队于2013年在PNAS上发表的文章 ,值得一读,在此引用。 参考文献: Mike May and Herb Brody, Nature Index 2015 Global, NATURE, Vol. 522, No. 7556, June18, 2015. Li Weigang , Icaro Araújo Dantas, Ahmed Abdelfattah Saleh, Daniel L. Li,Influential Analysis in Micro Scholar Social Networks,to appear in the Proceedings of InternationalWorkshop on Social Influence Analysis (SocInf), IJCAI 2015, Buenos Aires. Yong-ping Du, Chang-qing Yao, Nan Li. UsingHeterogeneous Patent Network Features to Rank and Discover InfluentialInventors. To appear in Frontiers of Information Technology ElectronicEngineering , 2015.doi:10.1631/FITEE.1400394 Stallings, J., Vance, E., Yang, J.,Vannier, M. W., Liang, J., Pang, L., Dai, L., Ye, I. Wang, G. (2013).Determining scientific impact using a collaboration index. Proceedings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110(24), 9680-9685.
个人分类: 社交网络|35143 次阅读|89 个评论
访英见闻录(9)-再谈积累、分享,以及学术规则
热度 3 opensesame 2013-7-31 05:27
我曾经谈到自己做科研的体会,认为积累和分享对我们的进步有非常积极的意义,见 访英见闻录(六)积累 -- 国内实验室亟需的最重要科研经验之一 。要实现积累和分享,有一个必要的前提,就是彼此尊重学术成果。 积累,有两种方式。一是自己在他人基础上,进一步开展工作;或者他人在自己基础上更上层楼。如果没有连对方已完成工作的尊重都没有,会有人愿意与你分享吗?我想是不会有的。如果只会从他人那里继承,而自己却非常吝啬,只进不出,还会有人愿意一直与你分享吗?除了我们的父母可以对我们单向付出、不求回报之外,上帝,如果有的话,也做不到。 怎么样才算学术尊重?起码的要求,认可他人的学术贡献。在现代科技史上,我们经常看到某某理论、方程、现象已人名来命名,Navies-stokes方程,Ekman漂流,科氏力...诸如此类,都是后人对他们的学术成果的尊重。西方的发达国家做的尤其好,他们不仅以这种传统命名西方的科学家,也以相同/相似的方式对待其他国家的科学家的发现,譬如陈氏(陈景润)定理。因为他们传统意识里知道尊重他们的发现的重要性。尊重他们的学术贡献,也使自己在将来的贡献得以被尊重。这种贡献,无论大小都被尊重,尽管不一定被用人名来命名。 只可惜,在我们国家,不仅缺乏这个传统;目前来看,也无法学习这个传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学术评价只看第一作者和通讯作者了!!!假设一个人参与了很多工作,但都不是以主要角色起作用,即使他一直在贡献,一直在团队里很好的支持他人。但在涉及到晋升、评比的时候,他相当于一无所有。似乎给他的一点点荣誉都是出于怜悯。想想看,是不是你们身边有很多这种情况,甚至你自己也是受害者之一。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之一,不仅是我们不懂得认可他人的细微共享。还部分因为我们破坏了另一种规则,把学术发现和成果当做“礼品”施与本该不该被施与的人,譬如,让不该署名的人参加署名。 我们中国,一直在尝试融入国际世界,尝试学习西方的规则。但是我们并没有真正尊重和完整继承这些规则,我们只是选择性尊重规则的某些部分。如何选择尊重哪些部分,那是看掌握言语权之人的需要。在这个情况下,被选择尊重的那些“规则”--如果还叫规则的话,也已经是变异的规则,并非从国际社会继承的完整规则--往往对我们科学圈人的大多数很残酷。残酷的逼迫大多数人失去耐心、信心、幸福感甚至荣誉感,变得浮躁、鼠目寸光、变得没有真正放松的时刻。 我们选择性尊重规则的结果,最终来看,是选择了一条对我们自己更加残酷的道路。规则持续下去,也会残酷的对待陆陆续续加入圈子的人,包括我们的下一代。到什么时候,我们会觉得后悔呢?
个人分类: 个人心得|5804 次阅读|3 个评论
8=8 OR 8=1:小议共同作者对论文贡献
scichina 2012-12-16 18:48
0 问题缘由: 有次看科学网(985风云),说到某篇论文很幸运,其中5个共同作者,3个共同通讯。故事很有趣,但是的确可能在中国科研界有蔓延之势。因此8=8还是8=1,is a question. 1 常态: 由于项目合作加强、结题、人员晋升和科研奖励等驱动,论文期刊联合署名是必然的。一般来讲,执笔者为第一作者,其他根据贡献(大课题设计、论文组织、数据分析等)排序,在国外,通常会把最后定稿的人的名字列在最后,不知道那是不是从以前手抄誊印年代继承下来的好习惯。 2 非常态: (1)为了职称评定,而且职称评定量化(把综合的智识和贡献变化成幼儿园数学的那啥)趋势,大家纷纷伸张论文贡献,联合相互挂名作为共同和通讯,增加数量; (2)论文共同作者增加,通讯作者增加,但是你知道的,即使一篇NNB文章,贡献也不会全部一样; 3 8=8? 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几位,赵执笔,钱孙分析过数据,李周找过参考文献,吴郑王分别是子课题、课题和项目负责人,或赵钱孙李周的导师,或同事,或父子夫妻,或其他。若赵钱孙李周为共同作者,吴郑王共同通讯,1篇文章8人受益,皆大欢喜! 4 8=1? 如果按照论文的数量统计,这个好像对!无论如何,哥8个不能同时写出8篇一个模样的文章,那还不把哥8个和哥8个的老婆太太们都乐死了! 5 结论与建议: 无论如何,8=1,但 赵钱孙李周吴郑王这些神谁也有贡献,不能打架呀,干脆这样算逑了: (1)哥8个,每人0.125;如果哥叁,老大0.334,老二老三各0.333; (2)哥8个,哪个人或者哪些人最需要,按照总量1拿走,其他人不能再用,否则是视为学术不端; 但考虑到哥8个的确有贡献,不妨学学PNAS,分出来贡献。建议在期刊发表前,增加Contribution Ratio (简称Cora,娱乐一下), 最后: (3)哥8个,投文章前Cora搞好,印在Footnotes里,文章发表后论功行赏。 6 免责:纯属自娱,但期望看官同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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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够资格当作者?
热度 1 editage 2012-12-1 02:23
尊敬的 Eddy 博士:   最近我要进行第一次投稿,而我是这篇研究的主要负责人。在这次的研究里,我们实验室里一位博士后的前辈帮了我很多,许多关键的实验都是他给建议的,甚至一些数据都是他帮忙分析的。我想把他名字放进共同作者。我的导师则是希望把一位与我们组有合作关系的人给放进去,这个研究用的 cell lines 是他提供的,不过我不是很确定是不是该放。我想知道是不是有决定作者的标准可以参考。   署名权是一个备受争议的问题,即使是资深的研究人员都不见得完全清楚。国际医学期刊编辑委员会( ICMJE )提供了一套 标准 ,希望帮助研究人员决定谁够格列为作者,谁列在致谢章节里就好。根据这套标准,作者应该: ● 在概念搜集、设计研究、采集数据或分析及解释数据时有明确贡献 ● 撰写论文或在修改时挑剔重要的知识内容 ● 批准最后要投稿的论文版本   现在大部分的生物医学杂志期刊要求作者需符合 ICMJE 的署名权标准,甚至会要求每位作者的具体贡献清单。   以你的情况看来,这位资深的博士后前辈因为在这次的研究中提供实验建议,同时帮助你分析数据,这些都是这个研究的重要知识贡献,所以他可以列为共同作者。而那些只提供技术帮助、实验地方、试剂或帮忙写论文的人不够资格称作作者;所以,那位合作对象是不能够放进作者里的,不过他应该在论文的致谢章节里受到应有的感谢。我建议你跟老师说一下 ICMJE 的作者标准,还他提如果期刊编辑对作者名单的贡献度有所质疑的话,可能会延迟发表时程。   如果你对署名权还有其他的疑问的话,请发邮件到 dr.eddy@editage.cn 或在下面留下评论,我们可以更进一步讨论。 ∷ Eddy 博士国际期刊发表支持中心内容由 意得 辑 论文翻译 专家 团队 支持提供 ∷ 【意得辑提供专业 英文论文编校 、 学术论文翻译 、 英文期刊发表一站式服务 www.editage.cn 】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此文同步刊载于 意得辑专家视点 频道: http://www.editage.cn/insights/eddy/谁够资格当作者?
个人分类: 国际发表要闻|6296 次阅读|1 个评论
致台湾“国科会”李罗权主任委员的信:两岸科学合作的一个问题
热度 39 饶毅 2011-8-13 09:13
(2011年8月9日发出中文和英文的email,鉴于将有刊物要发表采访,特公布信件全文) 李羅權主任委员, 我希望和您商讨您主持的科学委员会一项政策。 2007年以前,我还在美国任教,已经认识位于台湾新竹的清华大学教授江安世博士,也曾在北京听过他的学术报告,非常钦佩他的研究。 我于2007年9月任北京大学教授后,曾邀请江教授访问北大、并作学术报告。承江教授美意,我也曾访问清华大学,这是我在美国期间访台后,第一次以大陆学者身份访台。 江教授是优秀的神经生物学家。我和我的学生非常尊重他研究果蝇神经环路,江教授梯队的工作世界一流,我曾经专门派一位博士后到他实验室学习和培训。 近年,我和江教授实验室也开始了多个合作研究。 最近几天,我们有篇依据于我们合作的文章。北京的科学家发表英文论文,一般地址写Beijing,PRC。我觉得,我们可以写成Beijing, China。这样避开任何政治意味。正如美国作者的论文不可能没有USA一样,中国大陆的论文,最多可以没有PRC,但不可能没有China,所以,不可能我和我的学生不用China的地址。不用PRC,而用China,是我们能做到的极限。 但是,我惊讶地得知,您主持的科学委员会,规定台湾科学家发表论文可以用Taiwan, ROC或者Taiwan,而不允许用Taiwan,China。好像违反此规定的科学家,可能研究经费将会失去、或受到影响。 以上理解是否准确? 如果我以上理解错误,您可以忽略我以下的讨论。 但是,江教授和他的学生,宁可不要作为论文的共同作者,也不愿将Taiwan,China作为他们的地址,原因说是由于您的委员会有明文规定。 我专门看了江教授和很多台湾的科学家以前的论文,都写过Taiwan, ROC。这样,我就比较不理解,既然可以写ROC,其中C也就是China,为什么地址就不能用Taiwan China。如果台湾海峡两岸合作时,两边都去掉带有政治的词汇(RO或PR),留下China,应该就是很好的妥协。 我想,如果您服务的政府完全去除ROC的称号,您的委员会禁止使用China有其缘由。而在您的政府尚使用ROC的情况下,禁止使用China的地址,在任何方面都不可理解。如果有人希望台湾独立,可能由您的委员会这样一个掌握科学经费的机构自行先于其政府以任何形式的起步也不很合适。 江教授非常善意和我们合作。他和学生不在意做作者。他们很慷慨。可是:在他们做了实验后,不做作者,我和我的学生非常内疚; 更重要的是,如果这样,台湾海峡两岸的合作全部要出现问题,因为合作后无法写论文的地址。 您在美国阿拉斯加大学任教多年,自然可以脱离您目前职务来看此事,很难不认为这种规定不是不必要为难台湾科学家。 这个问题不是我和江教授两个实验室的问题,而是两岸合作的问题。这个问题不是两岸很大的政治问题,而是您的委员会规定导致的很具体问题。 作为一个科学家,作为一个希望促进两岸合作的科学家,作为一个受益于与台湾优秀科学家合作的学者,我请求您重新考虑:对于您的委员会资助的台湾科学家的研究、或者他们和大陆学者的合作研究,允许使用Taiwan China的地址。您可以不允许他们使用PRC地址,这在政治上和您服务的政府一致,也有智力诚实。 我和台湾多位科学家,包括中央研究院和清华、台大的教授有交往,还有一些访问在预计中,包括2012年将来台开会。台大生命科学学院多位教授曾经组团来北大我的学院。我们交流最好的希望是有合作,如果我们合作成功却在发表论文的时候出现不可逾越的问题,那么海峡两岸不仅合作有问题,交流的意义都大大减小。 我非常希望此事能够得到您和您的委员会其他同仁妥善解决。 我在写此信前,没有征得江安世教授同意,如果有任何不妥,责任完全在我。 顺致 夏安! 北京大学 生物学教授 饶毅 2011年8月9日 Dear Dr. Lou-Chuang Lee, I would like to discuss an issue with you about a specific policy of the Science Council which you chair. Before 2007, while I was still on the faculty of an US university, I had been fortunate to know Dr. Ann-Shyn Chiang, Professor of Biology at Tsinghua University at Hsintsu, Taiwan. I had also listened to his seminar in Beijing, and highly respect his research. After I took on my current position at Peking University in September, 2007, I have invited Professor Chiang to visit our university and he gave a beautiful seminar here. At his invitation, I visited Tsinghua University, which was the first time I visited Taiwan as a scientist from mainland China, although I had visited Taiwan as a scientist from the US before. Professor Chiang is an outstanding neurobiologist. My students and I admire his research on neural circuitry in the fruit fly Drosophila. I had sent a postdoctoral fellow to learn from his lab. In the past few years, our labs have started several collaborations. In the past few days, we have an article based on our collaborative research. When publishing papers in English, scientists from Beijing usually list the address as Beijing, PRC. I felt that we should put the address as Beijing, China to avoid any possible political associations. Similar to US papers which could not possibly leave out USA in their addresses, it is impossible to leave out China from papers published by scientists in mainland China. So, I and my students can leave PRC out of our address, which is our limit. But, to my surprise, I learned that the Science Council chaired by you had issued a rule that scientists from Taiwan could list their addresses as Taiwan, ROC or Taiwan, but not as Taiwan, China. It was believed that any scientist in Taiwan who violated this rule could lose their funding, or their funding will be severely affected. Is the above understanding of mine correct? If the above understanding is wrong, then you can ignore the rest of my message. But,Professor Chiang and students were willing to give up co-authorship, rather than listing “Taiwan, China” in their address, citing the rule of your council about the address. I have read previous papers of Professor Chiang (and papers from other Taiwan scientists), and found that they had indeed listed Taiwan ROC in their addresses. I am therefore very puzzled that, if they can list ROC, in which C is China, why they are not allowed to just list Taiwan China in their address. When there are collaborations between scientists across the Taiwan strait, it seems to be a very good comprise for both sides to leave out words with political meanings (RO or PR), but keep China in the address. I believe, if the government you serve wants to eliminate ROC from its title, your Science Council actually has a reason to make this rule. While your government still calls itself ROC, then it is completely un-understandable to ban the use of China in the address. Even if some may want independence for Taiwan, it is still inappropriate for your Council, which handles science funding, to take any step by itself ahead of its government. Professor Chiang is very kind in our collaborations. He and his students do not mind about the authorship. They are very generous. But, after they have done experiments, if they are not co-authors, my students and I feel very sorry; perhaps more importantly, if this remains a problem, all collaborations across the Taiwan strait will be problematic, because the address for articles can not be agreed upon. You have served as a faculty member at the University of Alaska for many years, and naturally can look at this from an objective viewpoint, independent of your current position. It would be very difficult to view this rule not as a problem that makes it unnecessarily hard for Taiwan scientists. This issue is not a simple problem for the laboratories of mine and Professor Chiang. It is a problem for all collaborations across the Taiwan strait. It is not a major political problem across the Taiwan strait, but a detailed problem created by your Council. As a scientist, as a scientist who would like to facilitate collaborations across the strait, as a scientist who has benefited from collaborations with an outstanding scientist in Taiwan, I hope that you would re-consider: to allow Taiwan scientists funded by your Science Council or their collaborative research with scientists from the mainland, to use “Taiwan, China” in their address. You can ban them from using PRC in their address, which is politically consistent with your government, and intellectually honest. I have communicated with quite a number of scientists in Taiwan, including those at the Academia Sinica, Tsinghua and Taiwan Universities. I have planned more visits, including one in 2012. Biologists from Taiwan University have visited my school earlier this year. One of the best hope of communications and visits is to establish collaborations. But if, after any successful collaboration, we run into the insurmountable problem of authorship, then it is much less meaningful to communicate and visit. I sincerely hope that you and your colleagues at the Science Council will solve this problem. I have not obtained permission of Professor Chiang before writing this letter. The responsibility rests entirely on myself. Best wishes for a lovely summer, Yi Rao, Ph.D. Professor of Biology, Peking University, Beijing, Ch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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