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哈拉的地下河 (詩) 高高升起的变幻, 有什么值得骄傲? 一会儿还不是无影无踪? 缤纷的七色, 也不过一瞬, 还要背着光才知道你的存在。 为了躲避严酷的消耗, 你宁可无声无色的转到深处, 在石缝里挣扎的, 肉眼看不到的种子, 才是需要自己的。 一点一滴的渗透, 把自己贡献给其他的小生命, 滋润他们,灌溉他们, 让他们生根,成长。 在茫茫无际,干枯疲乏的单调中, 在遮天蔽日的沙暴中,露出生机。 终于,绽放一大片的颜色, 红的,蓝的,紫的, 能触摸到的彩虹, 向饥渴的旅者招手。 只有这时候, 人们才知道你, 你还是愿意默默无闻, 继续流淌, 千年,万年,不断。 李兆良。 2011年6月28日 【下面是我自己的翻譯】 Underground River in the Sahara Nothing is enviable of the illusive inconsistency above and beyond reach. How unworthy are the colors if they have to be viewed away from the sun. Not to be wasted by the scorching heat, you rather go into the deep, And devote yourself to the microscopic seeds struggling within the rifts. Let them imbibe, let them grow. In the endless monotony, in the blinding dust, marks a proclamation of life. Colorless and odorless, in exchange for many touchable rainbows in bloom, Let them wave down the exhausted travelers for your quenching cool. Only now do they know your existence which you have ignored for millions of years, in your own unperturbed flow. (Siu-Leung LEE, June 28, 2011, translated from own Chinese poem) 撒哈拉沙漠本来是富饶的土地,一条大河,贯通大漠东西。千万年前,不知何时开始,转入地下。知道他的存在,只有熟悉的商旅, 靠它偶然冒出的清凉,从无际单调刺目的迷幻中清醒,滋润干涸的津脉。 2011年,研究《坤輿万国全图》,读非洲地理,偶得,原发于新浪网,重贴科学网。 李兆良2015年4月30日再记。
最近朋友从网上搜到一头2岁大的名为撒哈拉的北极冠海豹居然生性怕冷,几次送还出生地之后又几次南渡,有一次甚至脱皮严重,差点死掉。咋一听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看过原文才知道原来这还是一则权威的来自于新华网的新闻。 撒哈拉在北欧附近水域出生,但它却无法适应当地严寒,数次南渡。研究人员多次试图把撒哈拉送回它出生的海域,可小家伙不合作。 英国《泰晤士报》曾经报道,撒哈拉第一次遭遣返后,研究人员居然发现它出现在4000公里之外的摩洛哥海滩。当时,9个月大的撒哈拉严重脱皮,濒临死亡。研究人员无奈地把它接回康沃尔海豹保护区,经过悉心治疗,撒哈拉很快康复。研究人员认为,温暖的生活环境会对北极海豹产生不利影响,于是,他们决定把撒哈拉送至奥克尼群岛附近的海豹栖息地。 这次,撒哈拉居然再次南渡至1600公里外的西班牙北海岸圣塞巴斯蒂安海滩。 专家解释,尽管冠海豹有时会出现南渡情况,但这么做通常是为觅食,不会久留,一旦捕获猎物便立即返回。撒哈拉情况不同,它是因为畏惧严寒南渡,而且每次远航都冒着生命危险。 我们不禁感慨生物界真是无奇不有,居然连这个看似极不可能的事情都出现了。朋友随后的感触中有两点让我印象深刻:其一,在看待每一件事情的时候都不能以绝对的眼光来看,认为一些符合绝大部分规律的观点必然是真理,其实必然有例外,只是有些真理人类尚未触及;其二,对待任何生物或者人类都不能一视同仁,必须因材施教,有所差别的对待,针对每一个特殊的个体选择最适合他们发展的环境和道路。颇有点社会学和教育学的味道呵。 随后朋友又谈到:在英国东北部费尔顿地区,出现了一种体形惊人,破坏能力极其强大的怪兔,专门破坏农田、蔬菜,专家称,这只兔子很可能由逃跑的宠物兔子转变而来。我由此想,如果这一结论真的成立的话,那么人类岂不是玩火自焚?人类自以为自己很强大,能够随心所欲地将各种喜爱的动物变作宠物,然而大自然才是主宰一切的上帝,他以这种戏谑的方式报复人类。 关于这两则小趣闻另一师兄的评价则相当的专业:第一则认为可以算作是有关生态幅的迁移云云,环境作用于生物的进化,最后生物活动再影响到环境。第二则划定为基因突变中人类的作用。没有进行学术上的进一步讨论,因而这些结论的参考性如何就不得而知。而我自己想到的是一个关于抗议的限度的问题: 造物主赋予我们生命,安排我们栖息的住所,哪怕最初没有给你选择的权利但是你却可以not to be the one ,像撒哈拉一样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南渡。不要认为它很勇敢,这只是它为生命自己做的一次抉择。这种抗议无关生存的质量,惟关对生命的尊重。哪怕撒哈拉的抗议软弱而无力,哪怕这样的抗议卑微而原始却仍值得认同,这也许就是人类征服自然的初衷为了生存。然而宠物兔子变身怪兔则让我聒舌,无限度的抗议,无限度的不满足,无限度的索取,然后无限度的征服。享受完宠物的乐趣再来解决怪兔的问题,那么有一天通过基因工程或者天敌使其彻底绝迹,下一个等待人类的问题又将是什么?大 自然抗议的限度永远无法估量,我们要和它较量彼此无穷的限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