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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开PX,今天只谈“安全”
wangbing187717 2015-4-8 15:39
漳州石化 PX 出事后,带来的是各界的热议。就此,科学网于昨天下午还专门邀请各位尊敬、知识底蕴丰厚的专家、学家做了关于这次事故的在线访谈,也将系列大师悉心撰写的关于漳州石化 PX 事故的博文评选为精选博文。我也拜读了系列博文,受益匪浅!把这些知识性的获得抛开,更让我感到欣慰和高心的是,对于这次事故,关注的人很多,不论是写出来的,还是嘴里默默念叨的,还是心里有丝丝颤意的 ....... 只要大家都有所想法,哪怕只有一点,但这折射出我们安全意识、安全需求提高了。 抛开 PX, 今天只谈“安全”,主要谈以下几点(知识、水平非常非常有限,望各位前辈多多建议): 一、板子应该打在哪里? 今天无意翻到一篇科学网的《板子打在 PX 项目屁股上?还是所有化工项目屁股上》的博文,感觉题目有点儿亮。 就提高安全意识来说,我认为板子要打在所有行业的屁股上,就吸取同类事故教训方面,这个板子应打在所有有可能发生与漳州石化 PX 事故内在规律相同事故的企业屁股上。 目前,我们出现了一个倾向,就是倾向于热点。无论是从事安全研究的科研人员,还是国家各部门的安全监管工作,甚是普通民众对安全问题的关注,都倾向于时而不时出现的各类事故。 这不禁会让我们抛出一个问题:热点到底新吗?我们还是停留在哪里出问题就抓哪里的那一步吗? 记得很清楚的是,去年昆山发生粉尘爆炸事故后,包括安监总局就召开系列会议,制订相关文件进行全国粉尘事故防治工作,直到下一个大事故发生,就又会引去他们的关注,紧接着就又进行那方面的事故的整治。 这体现的是预防为上计的安全思想吗?这仅可以看成是“病症发作”后的挽救,绝不是“保健预防”,哪里病就医哪里,何谈安全工作的系统性、全面性、持续性! 二、这个事故是新问题吗? 值得注意的是,任何事故无外是人的不安全动作和物的不安全状态造成的,不同的是表现形式,相同的是内在规律。 所以,如果时下不时发生的事故和以往事故的内在规律不同,则该事故就是“新”的,应该值得投入更多的关注和研究;如果二者内在规律相同,不同的仅仅是表现形式不同,那么就不应该是一个新问题,如果又发生了,我们就应该需要更多的反思。 三、时下,事故预防与控制应该选哪种措施? 抛开行业,安全工作的目的就是预防和控制事故。预防和控制事故无非就两条措施:工程技术(物)、人的行为控制。时下,我认为我们需要思索一个问题,也需要改变一下思路。多少年来,我们一次又一次攻克了各项安全技术,值得庆贺。 但我们搞安全一定是为社会发展服务的,绝不能单纯的谈安全,这就要谈安全的经济效益。技术发展到了目前这种地步,我们是花大量人力、财力来攻克一项安全技术,还是把每个人的安全意识、技能、素质都提高一点点,哪怕是很小,但也是“众人拾柴火焰高”,这也许对提升我们的安全水平来得更有效。 况且, 研究发现, 86%~96% 的伤害事故都是由行为方面的原因所致,在人为因素中,安全意识薄弱因素所占比例大于 90% 。而且,所有事故原因,可以极端的说,都可归结于人的原因。 四、怎样进行安全科普? 提高每个人的安全意识、技能、素质,就要谈到安全科普的问题。 关于安全科普,最大的问题是怎样解决学术性、专业性与科普性之间存在的矛盾。 很简单的说,科普的基本条件就是让所有受众明白、理解,通俗易懂是最基本的要求。我们常见的安全培训、安全标语、安全公益广告都可以看成是在进行安全科普, 但是我们目前很欠缺关于新形势下的安全教育的机理及方法、安全宣传机理与方法、对安全教育与宣传效果的评价等研究,导致我们的安全科普没有方向,没有重点,没有依据。我认为我们应该从心理学、人性学、传播学、语言学等研究视阈出发,研究相关机理,创新安全科普内容和方式,正真触动受众的心理最软处,提高他们的安全意愿,实现自主安全,自主控制。 安全关乎我们每一个人的方方面面,每时每刻,相信只要每个人的安全素质都能提高一点点,我们的安全工作就向前迈进一大步。这也是我今天要讲的中心。望有更多的人关注安全,也希望每个人都健康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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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漳州PX爆炸 --- 谈科普对预防恐慌的作用
热度 15 fpe 2013-7-30 22:11
说说漳州 PX 爆炸 --- 谈科普对预防恐慌的作用 听说漳州古雷发生的 PX 项目管道氢气发生泄漏和爆炸,我立刻联想到美国的 KleenEnergy 燃气电厂的管道爆炸事故,前者是用氢气加压来作探伤(防止管道泄漏),后者使用高压天然气来冲洗管道,防止最新管道的杂物影响后续燃气输送。那么当事人不知道他们的燃料是高度的危险么?知道,但这是工业流行作法,所以只能小心翼翼地对待,通过努力控制点火源来预防灾难。所以调查结果一定显示,这是正常的操作过程中因为管理不严或者意外天灾,造成的普通事故,某某当事人早已被管制监禁云云。我很反感这种动辄找替罪羊的事故处理模式,但这是迎合民众的心理,是国情,不处理当事人似乎就是管理部门的失责,其实没有作好预先的科普工作,让老百姓白白操心,更是管理者的的失职。在现行制度之下,我们只想让民意放松,让领导满意,却没有作好日常的科普工作,这是制度的局限。 为什么要使用高压氢气?这是探伤的需要。我曾经在灭火设备厂工作,那里使用氦气作探伤,每一个高压气瓶在投入使用之前,都需要灌满氦气,维持一定的高压,然后等 3 天(?),如果压力降了,就有泄漏。如果压力维持不变,说明高压容器制造合格,可以投入使用。为什么使用氢气和氦气?两者的分子都很小,因此更容易泄漏,探伤效果更明显。那么为什么美国用氦气,中国用氢气?第一,这个管道本来就是带氢气运行的,加氢裂化过程。第二,氦气是原生核燃料自然衰变的天然产物,其主要产地是美国,成本很高。你看美国人随便消费氦气,中国就做不到了,只有科研需要才用宝贵的氦气,金贵着哪!第三,探伤的氦气通常需要回收,如果设备正常,则损失不大。显然,为一次性的管道探伤投入一套回收设备,对漳州古雷PX项目来说,是不值得的。 那么,氢气火灾如何救?没法救。 5 年前,是氢能源的投入高潮,美国消防协会也研究了使用氢气的汽车,如果失火怎么办?结果显示,氢气火焰无色无味(如果有味,那是故意加入的),对消防队员是高度的危险,没有红外夜视设备,不能让消防队员去对付氢气火灾。事实上,由于氢气的高度活性,所有灭火剂对氢气火焰的灭火效果也不好,灭火之后的氢气会爆炸,更危险。所以,对付氢气火灾的唯一办法,是关上气源阀门,等候已泄漏的氢气全部烧光。当然,消防队员需要在旁边守候,防止某个冒失者去无色无味看不见火焰的火场冒险。 最近,看到一篇文章,是美国社会学家研究总结的法国社会心理学鼻祖古斯塔夫勒庞对美国军方心理战的贡献和影响。我不知道谁最早提出 PX 项目这个称号,如果在战争期间,这通常是敌方间谍所煽动的,用来让己方民众发生群体恐慌的心理战的前奏。 PX 项目不就是一种石油化工厂么?是石油工业最典型的 Downstream 工业项目的一种,是非常非常普通的化工领域。可是当被标以民众都不熟悉的 PX 说法之时,这就是典型的心理战的武器了。刚听到这个说法,我也把 PX 当作高度致癌的苯并芘了,需要上网调查才能搞清真相。所以,这是典型的决策者以为民众无知,希望糊弄过去,结果却弄巧成拙,导致民众恐慌的心理战术。消除恐慌的唯一办法,就是给 PX 正名。我国中宣部光忙着给舆论消毒了,没想到 PX 之类没有澄清的概念也是一种心理战的武器,对于社会发生急剧变化的社会群体,极容易造成群体恐慌。我想,广东鹤山发生的核燃料恐慌事故,也是在大背景下发生群体恐慌事件,说不定是美国中情局操纵的,心理战的一部分。你不信,看一看群体心理学科普吧,所有症状都符合,可以载入教材作社会学决策失败的典型案例。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就是当前的中国社会。维稳维稳,噤声噤声,科普工作者也不敢说话了。
个人分类: 消防析灾|7235 次阅读|40 个评论
[转载]第三届全国语言动力系统研讨会顺利召开
mohong 2012-11-8 22:13
2012年11月4日,第三届全国语言动力系统研讨会在我院(注:漳州师范学院)砺志楼413会议室成功召开。 来自中国科学院、清华大学、电子科技大学、北京交通大学等10多所高校、科研院所的30多位代表参加了此次大会。其中有中国科学院计算机与控制学科群学位委员会主席、中国科学院自动化研究所复杂系统管理与控制国家重点实验室主任王飞跃教授,清华大学计算机科学与技术系党委书记孙茂松教授,粒计算重点实验室主任、“闽江学者”祝峰教授,计算机系书记兼副主任林梦雷教授和副主任陈宝兴教授等出席。 会议由祝峰教授主持。孙茂松教授、王飞跃教授分别在大会上作了《中文微博的关键词抽取》和《语言动力学研究的起源和未来:回忆与展望》的主题报告。长沙理工大学副教授莫红、武汉纺织大学副教授肖志权和漳州师范学院闵帆副教授、赵红讲师等专家学者在大会上作了专题报告。 全国语言动力系统研讨会是为了促进粒度计算和语言动力学系统理论的发展与交流,扩大这一新兴的学术思想在国际上的影响,此次大会由中国管理现代化研究会系统管理与复杂性科学专业委员会及中国自动化学会系统复杂性专业委员会主办,漳州师范学院粒计算重点实验室及中国科学院自动化研究所复杂系统智能控制与管理国家重点实验室联合承办,其目的在于为相关的研究者提供该领域原创科学的相互交流的机会,讨论语言动力学系统的理论研究及与应用,探索新的学术思想和新方法,展望语言动力学系统未来的发展趋势。 参见: http://grc.fjzs.edu.cn/news.aspx?id=183check=1
个人分类: 会议信息|2025 次阅读|0 个评论
悠长的时光——古城记忆
热度 18 YC2011 2012-8-18 22:43
悠长的时光——古城记忆
博主按:此为旧文。 明天回乡。妈妈说:荔枝已经下市,你赶不及了。我赶不及的还有很多。往常回乡,我还可以去看望外公外婆,而今年,外公已经作古,只剩了外婆风烛残年。我的童年,是跟着外公外婆在漳州古城的老宅里度过的。如今,老墙上斑驳的砖印清晰依旧,老宅却已经人去楼空,与墙头上的爬藤一样,一日日衰败下去。同时衰败下去的,还有古城那种称之为古色古香的味道。 黄耀明, 《四季歌》。 悠长的时光——古城记忆 曾泳春 修文西路上坂巷 修文西路是漳州一条古老的街道,是我打小最常混的活动地点。这条街上有好几座牌楼,牌楼上的字忘了,只记得小时候围着牌楼的花岗岩柱子捉迷藏。这条街的古老,还表现在有个西桥小学,竟然是一座孔庙。外婆是西桥小学的老师,我的妈妈、舅舅、阿姨,小学也都是在这所小学度过的。老师的办公室就设在孔庙的大殿里,很暗,但夏天非常阴凉。因为我不在这个小学读书,所以印象不深,只记得到孔庙里找外婆时,她身边总是围着一圈学生,外婆挨个儿训他们,然后叫他们星期天到外婆家补习。 外婆家就在修文西路上坂巷,离西桥小学只有几分钟的路程。上坂巷是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幽深的巷子,从巷口一直走到底,又是一座较矮的牌楼,巷子在牌楼处转了个直角后,变宽了,似乎成了一个长方形的大院子。这个大院子里有6户人家,每户人家也都是一个大院子。外婆家就在这个大院子里,是一个三进的将近200年的老房子,每进有一个天井和一间大屋子。大屋子又分隔成若干个较小的屋子,以及一个通道,都有着高高的门槛。每天放学后,我就在楼下的天井里放一张小桌子,坐在天井里做作业。天井也是青石板铺的,很清凉很干净;外公用青石搭成了一个错落有致的花架,花架上摆满了鲜花盛开的花盆;天井里还有一口井,夏天水清冽,用井水冰西瓜,比冰箱冰的好吃;冬天水还会冒热气,手放到水里感觉到温暖,这就是井水的好处。在80年代初古城悠悠的小巷里,没有一丝车声,站在楼上的披台上,看得见四周邻居的屋顶,都是瓦片铺成的;邻居家一棵梧桐树,茂密高大,有鸟停在上面;四周静悄悄的,谁家开了广播,有芗剧的呀呀声传出来;天井里外公栽的花儿,在风中柔柔地颤着,有幽幽的花香。 在80年代,上坂巷的青石板是很干净的,少有人走动,只有巷子里的一群孩子,有时会坐在牌楼的石阶上说话。我读初一时,因为获得市三好生的称号,奖励了一张电影票。那天晚上,我很得意地自己去看这场奖励的电影,是《尼罗河上的惨案》。当年看这样的电影,是觉得有一些恐怖的,特别是看到那个女人刚要说出她看到的凶手时,一支枪从她后面伸出来,一个手指扣动了扳机,女人还来不及说出凶手,就应声倒地。看完电影往回走,我一边回想着电影中的镜头,一边往后看,深怕身后突然伸出一支枪。当我走到漆黑的巷子,这种恐惧感更加强烈,我忍不住狂奔起来,青石板上“嗒嗒”的脚步声,是我狂跳的少年的心。以后我再也不敢在夜里独自走这条巷子了。 王家祠 外婆家的邻居,就是上坂巷的最深处,是一个王家祠堂,住着我的叔公祖(就是我外公的叔叔)一家。这个叔公祖只是辈分大,其实年龄与外公一样。他们家有很多与我年龄相仿的孩子,算起来其实就是我的长辈了。外公那一辈人重礼节,他遇到叔公祖,都要毕恭毕敬地请安,而我们孩子们哪管什么辈分,天天疯玩在一起。王家祠堂,与广州的陈家祠其实很相像,只是规模没那么大。祠堂有外庭和内庭,外庭有一个照壁,照壁后面紧挨着墙,中间隔着一臂宽的一小条道儿,就成了我们捉迷藏的好地方了。我就奇怪了,小时候,捉迷藏这样的游戏,几乎天天必玩,也天天知道伙伴们藏在哪里,一捉一个正着,可还是乐此不疲,人怎么能幼稚到这种地步,又快乐到这种地步呢?外庭除了照壁外,几乎就是鲁迅笔下的百草园了,种着许多花花草草,因此夏天这里莺歌燕舞的,是我们的乐园。记得初中时推广种蓖麻,每个学生都必须种蓖麻,我就把蓖麻籽撒在这里,天天一爬起来就跑去观察蓖麻的生长,可惜我太心急了,当蓖麻长出两片合在一起的叶子时,我迫不及待地用手把叶子分开,后来它就死了,而另一个孩子种的蓖麻活了,后来长得很高,成了外庭里一株比较不合群的植物。 外庭的里面就是内庭,两庭之间有一个巨大的花岗岩砌的石门,门坎很高,小时候我们在内外庭之间奔跑时,经常被这个高高的门槛绊倒。内庭里有一个青石板铺的大天井,比外婆家的天井大多了,然后就是祠堂了。而叔公祖一家,就分散住在祠堂里一个个黑黑的屋子里。我不喜欢那些屋子,但我喜欢那个天井,有着高高的番石榴(台湾称芭乐)树、柿子树,还有一棵梧桐。番石榴这种水果,近几年因为台湾水果的引进才被国内人熟悉,而我小时候,最常吃的水果就是它了。芭乐熟的时候,我们用竹竿去敲那些枝头的果实,它们扑扑地掉到地上。但因为这种果子本身很硬,所以砸到地上也可以吃,不像它旁边的柿子树,那些软不啦叽的柿子,被竹竿打下来,掉到地上就成了一团果酱,吃不了了。所以我们经常吃芭拉,不常吃柿子。那颗梧桐树结的梧桐,我也是吃过的,梧桐似乎并不是每年都有果子的,记忆比较深的是一个夏天的晚上,我在外婆家的批台上,吃着一小碗梧桐,看着月光下古城那些瓦片铺成的屋顶,以为时光就是这样慢慢流淌的,日子永远都会这样下去。而当时并我不知道,若干年后,这些古老的房子,几乎都不复存在了。北京的四合院,不是也没有了吗? 在天井的一角,还有个茅草盖顶的亭子,那时叔公祖、外公、还有几个老人,经常在这个亭子里舞文弄墨、吟诗作词。而叔公祖是每日都要在这里摇头晃脑地读诗词的,我们小孩子看着觉得有趣极了。虽然我从小在这样的书香之家长大,却并没有学得半点诗词。外公算是一名书法家,从我小时候起,他每天到在市图书馆的一个小楼里,用了十几年的时间,用小楷抄写了《漳州府志》。小时候我经常去图书馆玩,除了看小人书,就到楼上看外公工作,看他在宣纸上折出一些暗列,然后就磨墨、用很小号的毛笔,一字一字地写。只要写错了一个字,这张就废了,必须重写。因此外公才会花十几年的时间去写这部府志。一个人的心要多静,才能完成这样的工程,而外公完成了。他在去年93岁时,还为我们这些小辈各写了一些条幅,然后,他的眼睛就几乎看不清东西了。 叔公祖早几年去世了,而我的那些亲戚,虽然早就拥有了现代的公寓,但他们还是宁愿住在王家祠里。而王家祠,也成了漳州市重点保护建筑。 天益寿 天益寿是漳州最古老的中药铺,就在外婆家后面的一条街上。外婆的房子将近200年,那么天益寿应该也有200年了。天益寿所在的这条街,都是一家家的铺子。有一个卖油灯的铺子,我记得它是因为铺主是母女三人,漳州人都知道,称她们为油灯西施。据说母女三人都很漂亮,但不知为什么家里没有男人,不知是死了还是跑了。我说据说,并不是我没见过她们。我经常见,最常坐在铺口的是那个母亲,偶尔是女儿来替换一下。但因为那时我还很小,小孩子是看不出美女的。就像人家问林徽因的儿子:你觉得你妈妈漂亮吗?徽因的儿子说:妈妈就是妈妈,我看不出漂亮不漂亮。还有一篇小说,写两个青梅竹马的孩子,那个男孩在小时候,在天天与那个女孩耳厮鬓磨的少年时代,他根本感觉不出,这是一个漂亮得几乎要了人命的女人。而我现在回想起来,似乎有些能体会油灯西施的美貌了,很白很端庄,在暗黑的煤油灯铺里,她们的肌肤,闪着瓷白的光泽。 我小时候,除了被差遣去打酱油外,最经常被差遣的,就是去天益寿买药。在家乡古城,人们上中药铺,并不全是因为生病抓药,很多时候就是去配些中药,回家做药膳,或者煎了当凉茶喝。所以我去天益寿的频率是比较高的。药铺里照例有几架木质柜台,柜台后面是占了整面墙的抽屉架子,上面一个个的小抽屉,密密麻麻,抽屉外标着药名。我把中医的方子递到柜台上,是要费点劲的,因为柜台很高。然后我就看他们忙碌起来。他们先是从一垛裁成正方形的纸垛上取出几张,通常要抓几帖药,他们就取出几张纸。这几张纸被平放在柜台后的一个大桌子上,然后他们就拿起一把小巧玲珑的铜质小秤,照着方子上的药和药量,挨个抽屉取药、秤药。虽然每个抽屉外面贴着药名,但他们几乎是不看的,每种药在哪个抽屉,都烂熟于心了。他们秤药的速度也飞快,有时甚至一抓就准,不必再增减了,真是熟能生巧啊!秤好的药一样样放到铺开的纸上,有些药还需要用盅捣成粉末,再放到纸上。所有的药都秤完,就要把纸上的药包起来,他们灵巧的手一叠一折,就包成了四四方方的一包药,最后,几帖药叠放在一起,用一根绳子系好,就递到了我的手上。而最让我心醉的,就是最后这道工序了。天益寿作为一家百年老店,保留了传统中药铺的做法,就是会附赠一小包蜜饯。因为中药苦,大人哄小孩喝药时,通常就会拿那包蜜饯做诱饵:喝完了有蜜饯吃!蜜饯通常是杨梅,或是金枣,是天益寿自己腌制的。 又想到,小时候古城的蜜饯也是很好吃的,我们有了一分钱,都会跑去蜜饯铺里挑一颗橄榄,左挑右挑,店员也不生气,慢慢等着。那时候的时间,好像多得怎么也用不完,有悠长的时光,任我们挥霍。 别人的古老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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