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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拉转动笛卡尔:答网友关于欧拉角的问题
热度 2 大毛忽洞 2013-1-31 07:31
欧拉转动笛卡尔:答网友关于欧拉角的问题
欧拉转动笛卡尔:答网友关于欧拉角的问题 笛卡尔( 1596 - 1650 ) ,法国数学家、物理学家和哲学家。 笛卡尔对科学最辉煌的贡献就是创立了笛卡尔坐标系,被应用于数学、物理等很多学科。 欧拉( 1707 - 1783 ) ,瑞士数学家和物理学家。 欧拉对数学和物理的贡献很多,欧拉的欧拉角则是专门针对笛卡尔的笛卡尔坐标系。因此,可以说欧拉转动着笛卡尔。 伽罗华( 1811-1832 ) , 群论奠基人(法国数学家), 比欧拉晚了 100 多年。这似乎说明,欧拉角最早孕育了转动矩阵的思想。 笛卡尔的坐标系将千古留名,欧拉的欧拉角也将永远地转动着笛卡尔和他的坐标系。 伽 罗华的群论则最有效最彻底地描述了欧拉角和笛卡尔坐标系的关系。 网友问题: 1990 年,我写了篇小文章,题目为《 ODF 的物理思想》,发表在《理化检验·物理分册》。在这篇小文章里,讲到了欧拉角、欧拉角在织构描述中的应用,还讲到了量子力学中的角动量理论。量子力学定义的欧拉空间里的一组正交完备基函数,被应用到了测量和描述材料的织构理论中,多么巧妙的应用! 1965 年,两位外国学者( H . J . Bungle 和 R . J . Roe )几乎同时发表了关于定量描述织构( Texture )的文章,提出了 ODF ( O rientation D istribution F unction ) 的概念。 20 年后的 1986 年,东北工学院粱志德教授把 ODF 介绍到中国,其第 1 篇文章就发表在《理化检验·物理分册》。 需要强调的是, ODF 技术已经是轧制高级取向硅钢片的在线检测手段,可以和 X 射线衍射仪联机使用。 ODF 中第一个核心概念就是欧拉角【欧拉空间】,用一句时髦的话说,欧拉角已经通过 ODF 技术被转化为生产力了。 ^_^ 凡是有晶体的地方,必然有织构的问题。例如,在(微观构造)地质学里,织构被称为组构。通过测量岩石的组构,可以判断当年生成这种组构的压力和温度。当然了,组构还有一个演化的问题。 言归正传,现在谈谈欧拉角。 欧拉角的本质是转动笛卡尔坐标系,其表达方式是五花八门。 可参见两个网站: Euler angles - Wikipedia, the free encyclopedia en.wikipedia.org/wiki/ Euler _ angles - 网页快照 类似结果 - 翻译此页 您已公开地对此项 +1 。 撤消 The Euler angles are three angles introduced by Leonhard Euler to describe the orientation of a rigid body. To describe such an orientation in 3-dimensional ... Proper Euler angles - Tait–Bryan angles - Relationship with physical motions Euler Angles -- from Wolfram MathWorld mathworld.wolfram.com › ... › Rotations - 网页快照 类似结果 - 翻译此页 您已公开地对此项 +1 。 撤消 The three angles giving the three rotation matrices are called Euler angles . There are several conventions for Euler angles , depending on the axes about which ... 只要真正弄懂一种表达方式,就能实现举一反 N 的目的。 22 年前,我在《 ODF 的物理思想》中使用的欧拉角定义如下: 【 22 年来,我的使用习惯没有改变,现在描述魔方转动,用了同样的表达形式】 实际上,图 1 ( a )相当于坐标系 OABC ,图 1 ( b )相当于坐标系 OXYZ 。 公式( 2 )描述了坐标系 OABC 和 OXYZ 的关系,其中,α、β、γ就是欧拉角。公式( 2 )中的欧拉角是怎么定义的呢?先把表达式( 1 )重写如下: 一般地,【根据坐标系的转动就可以推导出来】 如果能在摆弄(转动)魔方的过程中体会欧拉角,那就是真正幸福的学习方法。下面给出两个 PPT 截图,图中有魔方、矢量、笛卡尔坐标系、矩阵等,当然也有欧拉角的一种表达式【比较表达式( 6 )】。 简单的方法和详细的内容,可以观看我的《魔方》课,提示如下: http://v.163.com/special/cuvocw/mofangheshuxue.html (网易播放) http://www.icourses.edu.cn/details/10425V002 (爱课程播放) 转动矩阵的推导,出现在第 2 讲的约 33 分钟; 转动矩阵的应用【 1 】,出现在第 3 讲的约 5 分钟; 转动矩阵的应用【 2 】,出现在第 4 讲的始终; 转动矩阵的应用【 3 】,出现在第 5 讲的前部; 一个精彩的动画,出现在第 5 讲的约 38 分钟。 附录: ODF 的物理思想【内含参考文献】 ODF的物理思想.pdf
个人分类: 晶体学和空间群|13039 次阅读|4 个评论
[转载]哲学导读
胡业生 2013-1-13 00:22
拉尔夫•麦金纳里 著 王立秋 译 一则导论性的笔记 “问一个人是否应该做哲学就已经是在做哲学了。”在亚里士多德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 意思可能是,做哲学就像发议论——尽管你一直在做,但在被告知你在这么做的时候,它 听起来还是那么地新鲜。尽管可能不可避免,但哲学,从它在公元前六世纪开始以来,已 经有了一个漫长而曲折的轨迹。一位哲学家如何看待那段历史——这本身就能在很大程度 上告诉你,他是什么样的哲学家。 现代性始于这样的假设,即,哲学尚未开始。笛卡尔首先怀疑他被告知的一切。没有一个 判断不是可疑的,除非通过他设想的大量的方法的试验。只强调这点,即这意味着,没有 人能够声称知道什么——在他使这个什么服从方法的怀疑之前——是不够的。如果说方法 的怀疑始于笛卡尔的话,那么哲学在笛卡尔之前就没有历史了。或者说,它的历史就只是 满载错误与欺骗的记录了。 自笛卡尔以来,哲学家们彼此竞相追求某种使他们鹤立于同侪的原创性。追求原创的动力 经常引起一种对前辈的非常负面的态度,而哲学史也就不可避免地失去了它的旨趣。在我 还是一名研究生的时候,我被要求阅读汉斯•赖欣巴哈(Hans Reichenbach)的《科 学哲学的兴起》(The Rise of Scientific Philosophy)(http://ishare.iask.sina.co m.cn/f/22826376.html )。对赖欣巴哈来说,哲学始于十八世纪的康德,因为所有前康 德的哲学都涉及一个根本性的错误。更为新近地,我们被告知,道德哲学基于一个错误, 在1903年的时候,G.E.莫尔(G.E.Moore)自满地告诉我们,先前的所有道德哲学都是站不 住脚的。二十世纪三十年代A.J.艾耶尔(A.J.Ayer)说,哲学是在前几年开始的。再后来, 语言学转向发生了,而我们相信,终于,哲学可以开始了。 从这点和我开篇的那些评论,你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即,一个人在做哲学的一个确然 的标志,是声称这件事情之前从来没有人做过。换言之,(在哲学中)有一个否认传统的 传统。然而,创造性地处理先前的努力的方式却很多。海德格尔为沿着自己的路追寻到一 开始事情出错的那个点上而摧毁了本体论的历史。这意味着,尽管哲学的过去是短暂的, 但它(这个过去)确实发生了。 用尼采的话来说,现在我们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应敦促哲学家以往真理并成为“强力 的诗人”。这一评论暗示着一个奇怪的诗的概念,和一个甚至更加奇怪的哲学的概念。( 它的)意思是,诗人只在表现感情,而哲学家也应该效仿。莱谢克•柯拉柯夫斯基 (Leszek Kolakowski)写道,“一位从未经验过作为一个骗子的情感(即从来不觉得自己 是个假内行——译注)的现代哲学家的心智是如此肤浅,以至于他的作品也很可能不值一 读。”你当然会好奇,克拉科夫斯基在写作这句话的时候有什么感觉。也许,在这样的评 论传统中——我想到的是说谎者悖论——说话人含蓄地得到了豁免。 还有一种对哲学史的更令人愉快的评价,是“长青哲学(perennial philosophy,永恒哲 学)”所把握的那种意蕴。这种哲学意图指出,在哲学的争论与差异与多样性之下与之外 ,有一种精妙的进步,如此,一切哲学家都身不由己地(malgre lui)对这一过程积累的成 就做出贡献。 这些导论性的评论指出了一个人在第二个千年末时着手写作哲学学生指南时所面临的环境 。哲学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缩减,它正抵达它自己的建构的托架上的绳子的尽头。我们可以 尝试一种对此领域的价值中立(wertfrei, value-free)的解释,给出关于这里和那里的哲 学家们正在做的事情的叙事,停留在战场之上,并接受至今已成为必然的对哲学的过去的 鄙视。但我无意这么做。 以下将是一次把初学者引向伟大的哲学文献——引向真理的前线——的努力。纽曼在谈论 亚里士多德时说他在我们出生前就表达了我们的思想。当然,但丁也把亚里士多德称作求 知者的先生。相应地,这一指南将把注意力集中在亚里士多德及其思想在后来的发展上。 我共享教皇让•保罗二世在《信仰与理性》(Fides et Ratio, Faith and Reason) 中表达的那种惊愕,即哲学家们看起来都在为大问题,那些在某种意义上定义我们的问题 而担忧。这意味着什么?生命有目的么?死亡是重点么?上帝存在么?这本简短的指南将 提供一些关于到哪里寻求针对像这些问题那样的问题的哲学帮助的指导。 对智慧的追求 关于柏拉图的对话——至少其中一些,“苏格拉底的”那些对话——有这么一个理论,即 ,它们(这些对话)的功能,是激发学园的潜在成员的兴趣,这样,他们才会有意把他们 的生命投入到对哲学的追求中。在某种程度上,(这些对话是)文学的招聘海报。这里希 腊语的形容词是“劝导的(protreptic)”。这里(蕴含)的观念是,欲望先于并引导对智 慧的追求。 以他冷静的风格,亚里士多德如是说:“所有人本质上都欲望求知(求知是人的本性,或 人的本性在于求知)。”是一个人,也即有一种内在的,自然的,对知识的饥渴。如果无 论我们是否选择我们都有某种倾向的话,那么,这种倾向就是自然的。我们意识到它已经 在我们身上起作用了。如今,这看起来,不管(用来)说谁,都是一件相当高贵的事情。 你可能有一两个这样的熟人,或个把这样的亲戚——说他们有一种求知的自然欲望,这话 听起来就有些古怪。他可能看起来有一种不求知的自然欲望。亚里士多德被他的唯智论和 马其顿的倾向分心了么?肯定不是。关于我们的求知的自然欲望,他继续说道:“能证明 这点的一个证据是,我们在我们的感觉中获得的快乐……”这个普遍的断言,以最谨慎、 最令人信服的方式得到了证明。感觉是某种我们可以在不思想的情况下介入的(行动), 因此它在(说一物自然所)需要的意义上是自然的,且总的来说,感觉是快乐的,特别是 看,观看:“因为甚至在除却它们的有用性的情况下,它们 依然因为自身而为(人 们)所爱;最主要的,是视觉。因为不仅在要看风景的时候,甚至在我们要做任何事情的 时候,我们对看的偏好(可以说)多过其他的一切。理由在于,这(种感觉),是所有感 觉中最能使我们认识(最有益于我们求知)并阐明事物之间的差异。” 我们发现,这段对感官的描述,就已经暗示着实践与理论之间的区别了。我们的感觉是工 具性的——毕竟,我们称之为器官——而它们最明显的角色,是帮助我们过我们的生活。 我们看。我们关注。无论前景是否有利。但当然了,亚里士多德在这点是对的,即,单是 看,有时就已经是它自身的回报了。因此,感觉的快乐是危险的,如果它们自身成为一种 目的的话,但这仅仅是因为,人类的善接受并超越感觉。经验维系着(也即,记录着)直 觉的历史并可能让位于艺术。经验的人知道如何(has know-how),但既指导如何又知道为 什么是艺术家的标志。在问题特别地涉及人这个物种的时候,为什么就凸现出来了(是人 突出的标志)。 在柏拉图观察到,哲学始于惊奇的时候,他想的是两个意义上的惊奇(惊奇的两个意义) ——作为惊叹(awe)的惊奇,和来自还不知道为什么的惊奇。在两千五百年前见证日蚀的 雅典人也会和我们一样惊叹。他对正在发生的事情的理解可能使我们发笑,但正确真实的 解释,并不能夺走我们的惊奇(即便我们知道为什么,我们还是会为之而感到惊奇,一如 我们感慨造化之工——译注)。惊奇也涉及惊奇者(感到惊奇的人)。这一切意味着什么 ?在这个世界上存在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在某种意义上,我们(的存在),就在于这些问题,以及对它们的追求—这一切往往潜藏 于日常活动中,有时会完全吸引我们的主义,把我们从这个世界引出,引向我们自我的来 源和所有其他的一切。从一开始,神学就是哲学的终极事业。在柏拉图说,哲学就是学会 如何死去的时候,他并没有发疯。为我们的思想提供地平线的,正是我们的必死性这个不 可逃避的事实。 “求知是人的本性。”这个真理是一个大平等主义的;它被排除任何人。它打消我们这样 的念头,即一些人是思想家,而其他人则是,呃,其他人,多数,民众(the hoi polloi )。每个人都已经介入了——无论做得好不好——思想并且在这个意义上说已经是哲学家 了。潜能地,正如亚里士多德会补充的那样。潜在地。但能力就在每个人身上。这些问题 是不可避免的。也许,我们不得不学着不去做哲学,去真实地努力,抛开我们的心智,去 过无脑的生活。如果傻逼是一种成就的话,那么,人们就不太可能自夸是哲学家了。 如果我看起来太过于抗议的话,那么,这也是因为笛卡尔的刻薄。他怎么能在我们都一直 不得不记住如何阅读法语或拉丁语的时候,诱使我们怀疑一切呢?回到亚里士多德给我们 带来的,是这样的意识,即一切人已经确然知道一些事情。当然,这一论述是平庸的,但 这只是它的吸引力之一。它是真的。哲学从每个人已经在的地方开始。哲学的原则在于公 共的领域。现代的趋势是说,“继续刷,我要撤梯子了。”而在亚里士多德那里,我们的 脚牢牢地站在地上。 到那里去 如果智慧是目标而智慧的定义是“人们可能获得的关于神圣的知识”的话,那么,我们怎 么从这里到那里去呢?柏拉图的《理想国》的中卷为有抱负的哲学家开出了一个教学大纲 。一旦开了胃口,一旦对知识的欲望加深,学生就准备好吸收新的东西了。他必须花十年 时间来研究数学。Paideia(教育、教化)是一个结构的过程。不是随便从哪里都可以开 始的。 从亚里士多德那里我们可以拼接处适当的学习哲学各科的次序及其原因。我们从逻辑学开 始,这样我们在遇到好的论证的时候就能把它们辨认出来;接着我们学习数学,因为甚至 孩子都能学会它。做算术和几何并不需要对这个世界有多少经验。接下来是自然哲学,它 将占据我们年复一年的时间。世界是既定的,但自然只对执着的探究者交出她的秘密。要 有效地研究道德与政治哲学,就需要另一种经验,善恶的经验。年轻人看事物往往非黑即 白,而上了年纪的人则爱用“也许”这个副词。只有有德性的人才能认识道德秩序中的真 理。最后,我们就做好了提出了在所有哲学学科之外是否还有别的学科的问题(即,关于 存在之为存在的科学)的准备。这一最高的努力后来被称为形而上学。 这种后来成为黑暗时代的修道院教育的教育法的碎片被称作自由艺术传统(liberal arts tradition,博雅教育传统)。一方面,有神圣的学问,圣经,另一方面,则是世俗的学 问,自由七艺。三艺(trivium)包括文法、修辞和逻辑;四艺(quadrivium),包括数学、 地理学、天文学和音乐。就好像,人的全部学问,这些在古典世界崩溃后,被冲刷到我们 的废墟的岸上的碎片,能够汇聚为这些艺术。尽管这些艺术是可欲的,但它们的目标却超 乎于其自身之外——三艺,是三重的道路/方式,四艺,四重的道路/方式。(通往)什么 的道路/方式?通往上帝之言所蕴含的智慧的道路/方式。 大学于十三世纪兴起于修道院和教堂学校,随着(对)亚里士多德的发现,自由艺术被复 位到他们在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那里认识到的更广大的语境中去。现在,它们只是世俗学 问的部分,而不是其全部。我们可以看到,三艺和四艺回答的先前提到的哲学各科的学问 次序中的前两个阶段(的问题)。从一开始,中世纪教育就力图在信仰与理性之间建立一 种权宜(modus vivendi,临时的妥协)。在十三世纪依然如此。哲学的恢复必须适应以圣 典为基础的神学。也在一个简短而璀璨的世纪里,一切都是那么地和谐。信仰和理性充实 彼此。理性的范围是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所想的范围。人类的心智可以认识神也可以认识 到灵魂的不朽。基督教是理性的生活的盟友,反之亦然。 但这并不长久。不久之后思想家们就开始以信仰的名义贬低理性,最终可供心智游戏的只 有语言了。唯名论和宗教改革有效地摧毁了中世纪的综合,为现代性铺平了道路。笛卡尔 谈论知识之树,而对方法的要求力图在不同学科中寻找一种新的综合,但哲学却与自然科 学和数学渐行渐远。哲学家的首要关注从世界到心智的转向,导致了此起彼伏的力图为思 想确立先验条件的理论。但存在与被认识的存在之间的区分却模糊到了这样的程度,以至 于存在与被认识也成了一回事(亦即存在就等同于被认识,不被认识的也就不存在——译 注)。即将统一人类思想事业的不再是各学科之间的关联,而是对为什么我们会像我们思 考那样思考的理解。 唯心主义的最后一次伟大的努力是现象学。回到“事物本身”令人失望地变成一种对对象 之所以为对象(亦即,当下的境况)的建构活动的关注,而那表面上的现实主义,也变成 又一次从(向)我们的心智结构强求其对象之特征、参与经验并把思想变成某种物论(th ing-ing)的努力。现象学计划的这一变化导致近来业已正典化(位列现象学经典)的爱迪 •斯泰因与埃德蒙•胡塞尔分道扬镳。 现象学,和毒品一样,会上瘾。想象像下面这样的句子有意义吧:“事实上,在尼采终结 并完成形而上学的所有可能性——甚至是反转的可能性——之后,现象学,比任何其他理 论倡议更多地,带来了一个新的开端。”(让-吕克•马里翁)。这么说更准确,即 ,哲学,不管是欧陆哲学还是分析哲学,都屈服于陈述格言式宣言的条顿领袖。海德格尔 和维特根斯坦的影响很难理解,但这两个人却是我们世纪最有影响力的两位哲学家。他们 每个人都宣称自己是一个新的开端。埃兹拉•庞德在他的《诗章》(Cantos)中力图 写出像萨福诗文残篇中参差不齐的诗行那样的文字。一些现代哲学家也渴望写作前苏格拉 底的断篇。风格是格言体的,论证几近于无,情操被还原,态度被生产——以排除质疑。 尼采尚可容忍因为疯狂没有办法(他疯了,没办法)。在海德格尔那里,尼采却被记上了 终结形而上学的功劳,无论这意味着什么。海德格尔是第一个后形而上学的思想家。他必 须是;他这样告诉我们。维特根斯坦力图重新定义哲学,却又在老年时吹嘘,他是一个未 曾读过亚里士多德的哲学教授。这我倒敢打赌。 几乎没有迹象表明,海德格尔和维特根斯坦式的格言的影响有所降低。和发热一样,它只 能自愈。同时,学院哲学萎靡不振,离那些问题十万八千里(而单是这些问题,就足以为 哲学正名)。如果有人能讲出这一主张,即形而上学的所有——所有的!——可能性,无 论是反转的还是不反转的,都被尼采终结和完成了的道理的话,那么,剩下的选项就只是 同意或不同意了。但同意或不同意又意味着什么呢?这里最好引用吉夫斯对伯蒂• 伍斯特(二者均为英国作家P.G.伍德霍斯笔下人物——译注)评论:“你可不像尼采,先 生。他根子里就有病。” 从欧陆哲学多音节的急促(上气不接下气)转向分析哲学看似放松。但这又从海德格尔转 向了维特根斯坦,后者与前者一样神秘。语言学转向,和超越/验的转向一样,以使任何 传统意义上的哲学破产为目标。确立意义的意义这个看似直接的欲望并没有取得成功。因 此我们又回到了开端;二十世纪的哲学,和十六世纪的哲学一样,还在试图开始。它的现 状依然晦暗不明,它的过去不存在,而它的未来也不值得等待。 说现代哲学抛弃了古典的和中世纪的哲学只是在接受它的自欺。因为这依然不会带来任何 结果,也许,是时候质疑这种抛弃的智慧了。 说现代哲学只是以别的手段进行的宗教改革不仅仅是一种措辞巧妙的表达。(现代哲学中 的)大多数主要人物都是清教徒或背信者或兼具二者。路德对理性的攻击和他的自然与神 恩之间的摩尼教式的分裂毒害了思想的源泉。在(民众)流行的观点——多亏了科学—— 即我们关于世界的知识以量子跃迁的方式增长,和剥夺现实之输入的成就的哲学学科之间 存在一种惊人的反差。是我们认识的世界还是我们对世界的认识?难道我们就不能总是用 一种范式来替换另一种么?抛锚于可靠的哲学中的科学变成了技术而巫师的学徒也被放走 了。 因为现代哲学以对过去的拒斥为特征,故而我有意报之以李,在以下的论述中,就姑且假 设现代哲学没有发生。只有在我们在这个基础上出发之后,我们才会回到现代和更为新近 的哲学(意思即,实际上现代哲学没有它自己说的那么现代,现代哲学还是从过去发展过 来的。——译注)。现在关于哲学之新近过去的怀疑主义几乎成了时髦(de rigueur),所 以这个问题是重要的:之前数章中叙述的圣像破坏到底是不是被广泛接受的意见。 常识? 我们已经通过指出这点,即,现代哲学力图为思想寻求一个绝对的起点,而古典哲学注意 的则是一直以来我们都在思考并提出我们的起点是什么这个问题,对现代哲学和古典哲学 进行了对比。现代的模式可以说是一个问题的请求,而古典哲学则可以看作是一种承诺和 投入:严肃对待人类的一般性的意见。这是一种对常识的诉求么?为什么不呢?这么说吧 ,想想人们所有的各种怪癖吧。用威廉•特库姆塞•舍曼不朽的名言来说,“ Vox populi, vox humbug!(人民之声,就是骗局之声!)” 这是一种被称作常识的哲学学派,尤以其苏格兰的形式而著称。据说这一学派坚持我们应 该从人类的信念开始,并从那里出发(推衍下去)。说到底,这些东西是没法逃避的,而 如果要求都是人类思想家提出的话,他们又怎么能要求更正这些信念呢(即他们自己都相 信这个,又怎么可能要求更正这些信念呢)?与抽象地讨论这个相反,让我们来考察亚里 士多德在着手研究物理对象,也即,作为某种变化的结果且持续变化的事物(也即,自然 物)时所采取的方法:他在我们面前摆出一大堆关于什么是自然的令人为难的见解。 亚里士多德坚持,人类的思想有共同的起点,记那些任何人都不可能不知道的原则。然而 ,正如他所强调的那样,他的前辈们持这样的观点,即变化的来源之多样会使心智惊退。 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关于物质的意见和冲突摆在我们眼前呢?任何阅读过亚里士多德的《 物理学》的第一卷的人都会注意到亚里士多德在重述这些表面上荒谬的见解时所持的那种 尊重。在重述的时候,他也给出了(使这些见解)情有可原的理由,特别是针对后巴门尼 德式的解释。巴门尼德(b.515?B.C.)教导人们,变化和多样的世界必然是幻象因为它违反 了逻辑最本原的法则。如果变化发生,他坚持,那么,存在和非存在就是一回事了。原子 论者、阿那克萨哥拉和其他人力图对变化的世界给出柔化这样的暗示——即有任何真实的 变化发生——的解释。但现在我感兴趣的是,亚里士多德在描述了他的前辈们的这些竞争 性的见解之后做的事情。 他的关注在于提出这样一个问题,即,这些见解——尽管它们各不相同——有什么共同之 处。有人说自然是水有人说自然是火或气;有人说(它)是元素也有人说(它)是原子( 构成的),还有人说(它)是(由)构成任何宏观机体那样各种各样的无限的事物的无限 的部分(构成的)。疯人院?巴别塔?还是说在明显的差异之下有潜在的一致?亚里士多 德指出,所有这些解释都共享这样的观念,即变化涉及一个主体和这个主体的相反的状态 。这种分析暗示着,尽管起初对人类的意见的诉求会带来看似无法处理的多样性,但是, 细致的考察就会在多样性之下发现一个共同的认识。亚里士多德在谈论共同的起点时想到 的,正是这些深刻的,或者也许,是肤浅的,一致。这也是一种可能被多样性的中景/中 距离(middle distance)噪音压倒的共同性。 亚里士多德是不是认为,仅仅因为所有先前的关于自然之变化的解释都含蓄地涉及这三个 原则,因此,这点就成立,即,变化的原则有三种?未必。他从中得出的结论只是,这可 能(the likelihood)是真的。这种可能性是建立在这样一种意识的基础上的,即,所有这 些人,和我们一样,都有心智和标准的认知设备。 柏拉图还是亚里士多德? 先前我们说到在亚里士多德那里可以发现的,适当的学问的次序,并提到,如果我们在柏 拉图那里寻找一种关于为学过程的说明的话,我们就会被引向《理想国》中间几卷中讲述 的那个生动的故事。苏格拉底叫我们想象洞穴里的囚徒,他们被锁链捆绑,眼睛被固定在 洞穴的后壁上。在他们身后,在出口与后壁之间,有一堵隔开一堆火焰的低墙。奴隶们举 着假像在幕后行走,这些假像的影子投在洞穴的后壁上。囚徒们以为这些影子是真实的, 他们的谈话和思想也都以这些影子为目标。解放这些囚徒并轻轻地让他们转身。火光几乎 会让他们盲目,但最终,他们的眼睛会适应火光,而他们也会看到那些假像。他们的认识 论的目标也就从影子切换到了影像。接下来,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囚徒们逐渐被引出洞穴 ,走进阳光,在那里他们看到了真正的真相。 这是哲学文献中最令人难忘的段落之一,用这样的摘要来替换它不得不说是一种罪。囚徒 的第一个状态与其说是如此地多样不如说是一致地陷于欺骗。而另一方面,亚里士多德则 给我们的,则是一幅表面的多样性和潜在的一致性的图景。这些是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之 间的差异,他们之间还有其他不同,但一个根本的共同假设,是每个人都有能力去认识( 每个人都有认识的能力)。囚徒——和亚里士多德的前辈们相比——可能百分之一百错误 么? 混乱的确定性 我用《物理学》来讨论第一原则和常识并非偶然。在那部作品的开头,亚里士多德就论述 道,为学的过程从一个一开始混乱——尽管确定——的知识出发,而向更加明确的,关于 我们感知的特定事物的知识进步。心智通过普遍的观念来把握这些特定的事物,亚里士多 德的主张是,我们从对它们的最为普遍的智识把握开始,继而力图获致不那么普遍而更加 具体的知识。我们从远处看到某物并确定那里有某种东西,但它是什么?它运动;它朝我 们移动;它看起来是自己在动而不是随风飘动。它是动物么?为什么,它看起来像人;看 那胳膊;看那腿,和那脸。老天,那是我岳母。这样,我们逐步获得对事物的更加精确地 定位。我们的智识从最普世的东西开始。 难怪亚里士多德要寻找潜在于他的前辈的见解之下的共同的、共享的、更加普世的认识。 无论这样的认识多么地含蓄,它们都在那里,可以找出来。在被找出来,变得明确的时候 ,它们也就被揭示为人类思想的共同的起点。亚里士多德进而论证,诚然,一切变化都涉 及三个因素:一个主体和那个主体的(两种)相反的状态。一切变化的产物,都可以描述 为那个主体和一种新的状态,包括质料和形式,的复合。他继而转向巴门尼德,但与此同 时,他又告诉我们,他采取的是一种比自然哲学更整全的观点。为变化之实在而辩护不是 自然哲学家的任务,而是形而上学家的任务,对后者而言,为第一原则辩护也是他们的任 务。 诡辩的对面 运用理性的第一原则是所谓的矛盾原则。它有多种表达。 “同时肯定和否定同一主体 的同一谓项是不可能的。” “一个命题不可能同时真且假。” “一个事物不可能在 同时,在同一方面既存在又不存在。”这些多样的表达对第一原则与常识之间的关系问题 来说不无它们(各自)的意义。 对 的一个显然的回应是说,“可我当然可以(这么做)。”还有什么比说“我有六英 寸和我没有六英寸高”更容易的呢?我的意思是同时且在此谓项的同一意义上说。如果它 的可能性如此显然的话,那么这怎么会是不可能的呢?不可能性在于这一陈述之“被理解 (being intelligible)”。上述提出的反例并不能成功地断言矛盾;它不成其为一个断言 。表达 可被称作认识论版的 ,但二者最终都依赖于 ,那个本体论的陈述。我们 的所说和我们的所想最终都奠立于事物的存在方式(事物之所是的方式)上——当然,言 说和思想本身也是存在的实例。苏格拉底不可能同时在屋里又在屋外——不在同一个意义 上既在内又在外。争论的儿童也会回到这同一个真理。“它是。”“它不是。”“它是。 ”“它不是。”无论这里争论的“它”是什么,争论者就认识它要么是要么不是而言是一 样的。 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把诡辩,哲学的黑暗的双生子,看作侵蚀第一原则的颠覆性的努力。 在回应诡辩者(智者)的时候,柏拉图看起来更多地为他们的道德缺陷所震惊,而亚里士 多德则集中于他们在运用理性上的谬误。对起点的攻击提出哟个艰难的方法论问题。如果 这些确实是起点,是第一原则的话,那么,我们该依靠什么来为它们辩护呢(在为这些东 西辩护的时候我们该诉诸于何物)?如果正常情况下论证就是抽出先验的真理的涵义,且 不存在先于第一原则的真理的话,那么,看起来,我们在敌人面前赤身裸体,没有任何反 对那些,像智者一样,断然反对它们(起点和第一原则)的人的资源。 我们可以论证支持第一原则,但这样的论证是晦涩的。我们也可以把对手的命题当作良币 来对待,然后证明它不可能兑现;它是伪币。简言之,我们可以使用归谬法(reductio a d absurdum),展示那个命题的前后矛盾。让我单独来说说亚里士多德为这种归谬给出的 那个终极的例子。否定第一原则的人要么陈述他的反对要么不说话。如果不说话,就没有 什么好讨论的了。如果他说出它(他的否定),那么他大概会说这样的话,即“一物可能 同时且在同一方面既存在又不存在。”相应的矛盾的(即与之矛盾的)评论也同时为真。 人们用来言说这一命题的语言用的是言词;言词有意义。如果他的言词有意义的话,也就 是说,如果这些词意谓它们的意谓而不是别的什么话,那么,否定就会援引它意图拒斥的 原则。而另一方面,如果否定也适用于否定本身的话,那么它就不再是一种否定而同样也 会是一种肯定。 人们在这样的拒斥中获取的快乐是最低程度的且在任何情况下这种愉悦都会转瞬即逝。最 后,人们仅仅是承认了开端。把质疑是否存在一个场的人清除场外并非徒劳无益,但心智 需要更有营养的食物。因此,应对那些只为颠覆哲学而从事哲学的人是一个持续的任务。 科学时代的哲学 人们常说,二十世纪的哲学是以它对语言的兴趣为定义的。语言学转向随认识论转向和语 言是哲学问题的来源这一提议而来。但这些问题乃是出于误解,必须以一种以展示它们从 一开始就不应该出现的疗法来加以应对。哲学的目标是使哲学破产。不幸的是,这看起来 是一桩永无止境的生意。在欧陆,人们坚持希腊语和德语是唯一的哲学语言,它们是存在 之家。海德格尔是它的(存在的)牧养者,使他成为,正如哈利•雷德纳风趣地指 出的那样,存在的德语/国牧养者。但当然了,现代性的特征,还是各门科学的兴起。 尼采哀叹现代人,在承认上帝之死与基督教之愚蠢之后,把他的忠诚转向科学并是科学家 成为某种类似于牧师的东西。当然也有这样的人,他们对所有前哥白尼前的努力置之不理 ,专专把知识的可能性与科学联系在一起。面对科学,哲学的身份/地位是什么?我们当 然可以简单地指出两种,或者,作为这点的一个变种,把哲学描述为一种关于科学家的方 法和成就的反思。但在科学占支配地位的世纪里,我们该怎样解释这样一个事实,即最有 影响力的哲学家们都在质疑人类心智认识世界的能力呢?迷恋牛顿并受休谟磨练的康德对 如是地认识事物(认识事物之所是),他称之为“本体”的那种东西感到绝望;就我们确 实认识事物而言我们像我们认识它们那样认识它们——也就是说,从时间-空间,因果等 方面来认识它们。但这些是我们的感受性的范畴或者说我们的理解的范畴,这些范畴,在 组织我们的经验的同时,却不能解释事物何以如是自在(自在的事物何以存在)。事物本 身如何存在(事物何以自在)?按定义,我们永远不可能认识(物自体)。 纯粹理性依赖于感受和理解的先验条件——感受性和理解力是塑造我们的经验的曲奇饼成 形机。而行动的世界又在哪里?康德承认在某种程度上,在行动中我们都卷入真实的世界 ;但那也不太可能为我们提供我们应该做什么的标尺。众所周知,康德提供了最为抽象的 行动法则,范畴命令。这是康德版的事实/价值的分裂,稍后我们还会回到这点。 所有前科学的知识都必须被清楚,且必须让位于某种科学的解释——这可能么?这个问题 可以要么理解为一个与过去相关的问题要么理解为一个当下的问题。先前——至少在哥白 尼之前——的所有关于自然世界的陈述都注定要被扔进历史的垃圾箱么?把这个问题换位 到现在是有帮助的。我关于世界的,比科学的解释更早的、伴随科学的解释而来的、在科 学解释之后幸存下来的知识的地位如何?说所有非科学的知识都必须被抛弃是行不通的。 一方面,它提供了科学解释的一个必要的参照点。日常的物理对象是坚固的;它们在手上 有重量;它们有味道;它们冷却或温暖握住它们的手。颜色、味道、气味——难道这些不 是为某种量化的描述所取代的,第二性的品质么?但是,考虑一下这个命题:量化的描述 是在日常经验中获取的对事物的描述。如果我看到的颜色是幻象的话,那么,还有什么好 解释的,只要解释它不实就完了。当然这也不是要取消科学的革命。但我们对发生的事件 的解释就不那么充分了。如果我们之所以偏好对质性的经验做量化的解释乃是因为它们更 容易操纵和更有利于获取对我们的环境的控制的话,那么,那(解释的)也只是发生的事 件。这也没有说明原初的经验就是幻象。 这就使对所谓前科学的经验的描述和分析的价值问题成为一个开放的问题。显然,大部分 哲学的分析都是这种操作的一个版本,而无论它所具备的价值是什么,我们都很少能够用 “科学的”术语来陈述它。而且,这些在《物理学》开头已经提到的根本的分析也没有被 方法论的命令排除到法庭之外。把变化分为三个部分——主体和主体的(两个)相对的状 态——以及对变化的产物——一个在某种描述下的主体(即结合某个谓项的主体——译注 )——的分析,在用它们自己的术语来进行的时候(即不用“科学的”术语,而依然用前 科学的话来说——译注),就像关于物理对象人们可以说的最初的、最普遍的东西一样, 过去和现在都一样好。而亚里士多德提出的对地点和时间和运动的分析又如何呢?它们真 的全被肃清了么? 提起这些问题不是怀旧。除非这些像亚里士多德在它的自然哲学中进行的和那些今天的哲 学家们提出的(这些哲学家当然不是在搞科学)那样的分析根据科学的标准之外的标准得 到欣赏,否则,科学本身就会抛锚并不再成其为一项人类的事业。 事实/价值的分裂 现代道德哲学以事实与价值,实然(“是”)与应然(“应该”)之间不可桥接的差别来 界定自身。当G.E.摩尔在他1903年出版的《伦理学原则》(Principia Ethica)中定义“自 然主义的缺陷”的时候,他使大卫•休谟引进的怀疑论问题和康德引进的实践成为 经典。当我们评价某物(给某物以价值,也就是说,说一个行动是好的)的时候,在行动 的实然(实际之所是)中没有什么可以解释它有这种价值这回事。一个裂缝在描述性的和 评价性的陈述之间打开了,这个裂缝永远不能弥合。这种信念,即一种对情景的更加全面 谨慎的描述将揭示它为什么必然被称作好的或坏的,是虚妄的。摩尔认为我们只是由直觉 而知道(它的)好/善,就像我们凭直觉知道黄色那样,但在直觉分歧的时候,(摩尔的 看法)并不能给我们提供任何帮助。(因此摩尔的)口号是:一切,不管是什么,都可以 被称作好/善。自然既不证明也不阻止正面的评价。价值术语表达的是我们对客观(之物 )的主观反应,而无需后者的支撑。 阿拉斯代尔•麦金泰尔写过,开始只是元-伦理理论之一的东西,最终却席卷了整个 场域。现在我们都是情感主义者(emotivists,对应于摩尔的直觉主义——译注)了。他所 谓的普世的情感主义,意思是,道德分歧,被所有人(普世地)认为是对事态的冲突的主 观反应。由于这种冲突不可能通过客观的诉求来裁定,所以,形形色色的黑暗的可能性也 就逼近了。 这当然是站不住脚的。对人类行动的这样一种解释,就相当于这样一种否定:即,对人类 行动来说,不存在客观的起点。道德原则与对它们的任何应用一样任意。必须以回应智者 对第一原则的攻击那样的方式来回应这点。要看到这点,一种便利的方法,是来考虑臭名 昭著的肯尼迪裁决。美国最高法院大法官安东尼•肯尼迪,秉持着拒斥限制堕胎的 意见,表示随心所欲地规定存在、人类的生命和宇宙本身是基本的人权。对于这样一个陈 述,人们可以说:如果它是真的,那么,它就是假的。如果我有这样一种基本的权利,我 就可以用它来规定肯尼迪法官,他的裁决以及最高法院,把它们扔出宇宙。肯尼迪裁决不 仅仅是假的。它在字面上就是无意义的。而我们可以认为,它和普世的情感主义完全等同 。 就像吉本在罗马帝国的废墟上展望一样,我们也可以调查现代哲学的月表,并在其中发现 一种把我们的时间投入到对现代哲学之父如此傲慢地忽略的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和古典哲 学的阅读中去的动机。 哲学与宗教 在古典的起源处,哲学就是有神论的。在基督教时代,也有前仆后继的,在哲学探究与宗 教信念之间建立权宜(modus vivendi)的努力。以从奥古斯丁到阿奎那的中世纪教育为特 征的自由艺术传统,力图把整个的世俗学问总结为自由七艺——后者又分为两组。三艺( 文法、修辞和逻辑)与四艺(数学、几何、天文学和音乐)是道路/方式因为它们被认为 是研习圣典的准备。比奥古斯丁晚一个世纪的,波埃修斯的同时代人,卡西奥多卢斯元老 ,在他的《阶梯》(Institutiones)中对此作了定义性的陈述。伴随十二世纪晚期开始的 ,通过拉丁语译文进行的,希腊哲学的恢复和阿拉伯哲学的引入,人们不得不重新思考信 仰和理性的问题,因为如今,在人们眼中,理性触及的范围要比自由艺术传统意识到的大 得多得多。在十三世纪期间,最值得注意的是,在托马斯•阿奎那那里,达到了一 种新的综合。但这(种综合)几乎才一出现就开始瓦解了,到十四世纪的时候,理性的影 响(或者说管辖)范围已大大降低。唯名论者质疑我们把握事物之本质的能力,因为他们 怀疑(事物)是否有本质可把握;上帝的存在和灵魂的不朽,阿奎那认为可以通过自然理 性来确立的真理,现在却被说成是只有在信仰的基础上,因为他们被权威地启示,才站得 住脚。随清教改革而来的是这样的观念,即数世纪以来,基督教的信息一直为罗马所扭曲 ,而对此的解决之道,是叫每个信徒成为他自己的教皇,亲自去查阅圣殿,并通过把握其 真理来与圣灵同行。基督教王国的解体开始了。 当尼采的疯人叫喊着他在寻找上帝进入市场的时候,他成了人们嘲弄的对象。嘲笑者还没 有意识到上帝死了,但他们已经杀死了上帝。后基督教的时代从尼采开始,这一时代可定 义为这样的时代,在这个时代中,人们普遍认为不存在上帝,且可以从心理学或经济学的 角度来解释宗教。不管怎么说,对真理的探求不再对有神论抱有任何积极的兴趣;而且, 必须在与基督教的争论关系中看待(追求真理这一行动)。这或多或少就是我们今天的处 境。 为什么我是一名托马斯主义者? 1879年,教皇利奥一世发布了一则被称作《永恒之父》(Aeterni Patris)的通谕,这则通 谕开启了对圣托马斯•阿奎那的研究的复兴。利奥在现代世界上极目而视,却没有 看到他的同时代人眼中的许多光辉的前景。确实,教皇发现关于人与自然及人类社会的有 影响力的(或者说当时流行的)看法有着严重的缺陷。用信仰的眼光来鉴定现代世界是一 回事;以人类思想的共同原则来,也即,哲学地这么做则是另一回事。利奥希望的是一场 哲学的复兴,而作为(领导)这场复兴的圣骑士,他指派的是托马斯•阿奎那。 这是因为,作为一名哲学家,托马斯在亚里士多德那里找到他最主要的灵感,即,他能够 发挥利奥一世为他设想的那种功能。我正在写的这篇概略无疑已经揭露了我的信念,即哲 学必须在亚里士多德的基调上进入第三个千年。但必须正确理解这点。必须把它理解为这 样一个建议,即,尽管可行的哲学很多,但我们还是应该选择亚里士多德。如果这样的话 ,那么,选择就会是任意的。但如果说事实并非如此的话,那是因为,对可行的哲学来说 ,并不存在根本的多样性。哲学家之间的差异,只有在其中一个错误的时候,才是根本的 。有真理的地方就有一致性。 托马斯,有时人们会提醒我们注意,并不是一名托马斯主义者。确实它不是。亚里士多德 也不是一名亚里士多德主义者。这两个否定都是正确的,因为二者介入的,不是一种哲学 。他们只是在作者学。哲学先于引导所有人类思想的原则。正因为我们生活在这样一个时 代——在这个时代中,这些起点本身遭到了质疑——我们的第一要务,才成为为理性的统 辖范围辩护。也许约翰•保罗二世,在他的通谕《信仰与理性》(Fides et Ratio) 中敦促哲学家们夺回人类理性的力量和视野并非偶然。在信仰者眼中,他的信仰并不是在 现代哲学留下的废墟上升起的。如果人们接受人类理性的理解能力之外的真理,就像有的 人因为信仰的赠予而为之那样的话,那么,就需要对通过人类理性来把握的真理和所有人 都可以企及的真理加以比较了。在这个意义上说,信仰需要哲学。 哲学是信仰者和非信仰者的共同语言。它适逢邪恶之日。但其复兴的种子依然存在于每个 人类的心智之中,存在于只能以前后矛盾为代价来否定的(思想的)起点之中。亚里士多 德说过这点,但这点在他说之前是真的,而且直到今天,也还是真的:那就是,“求知是 人的本性。” 苏格拉底(Socrates, 469-399 B.C.),是一个雅典老兵,喜欢在市场讨论哲学问题。他不 写作,只是间接地——在阿里斯托芬的戏剧中,在色诺芬那里,以及,最重要的是,作为 柏拉图许多对话的令人难以忘怀的明智的对话者——为我们所认识。《克力同》和《申辩 》为我们提供了对这个“我们可以公证地说,是我们知道的,我们时代最勇敢也最明智、 最正直的人”(《斐多篇》,118)的同志的动人描绘。《申辩》声言是苏格拉底对那些 错误地指控他腐蚀青年的法官的答复。它的结尾是这样的:“现在是时候动身了,我去死 ,你们去活,但谁的前景更幸福,只有上帝知道”(42)。 柏拉图(Plato, 427-347 B.C.),雅典贵族,他的思想指向积极涉入政治的方向,把一生 的大多数时间——在国内或是在海外——花在了力图使实践符合理念上。雅典曾被斯巴达 政府并为三十僭主所控制,其中就有柏拉图的亲族。复辟的民主制谴责苏格拉底,而柏拉 图就是他的学生。柏拉图动身前往意大利南部。那里有毕达哥拉斯的信徒,和叙拉古的僭 主狄翁。在387年柏拉图回到雅典的时候,他创立了一个学校,学园(Academy)。他多次回 叙拉古,希望使狄翁成为“哲学王”,但结果却屡次让他感到失望。柏拉图的最后一部作 品是《法律篇》,后者远没有之前的《理想国》知名,但它是苦涩的经验结出的果实。现 存的柏拉图对话凡二十六篇,许多对话都有苏格拉底这个任务。柏拉图是容易见到的哲学 家(即人们谈论的最多的哲学家),他的影响力只有亚里士多德可以比肩。 亚里士多德(Aristotle, 384-322 B.C.),是一个马其顿人,他的父亲是亚历山大大帝的 医生,后者据说也是亚里士多德的学生。他来到雅典,在柏拉图的学园中待了将近二十年 ——直到那位大师辞世。接着,也许是因为没有被任命为学园之首而感到失望,亚里士多 德创立了他自己的学校,莱森学园(Lyceum)。柏拉图的主要学说,即,只有脱离感性事物 的理念实体才是真正真实的,在柏拉图学园中经常讨论;但亚里士多德则设想了另一种替 代性的选择。随着他的哲学的系统化,他的作品(这些作品源自他讲课的笔记)也使我们 接触到但丁所说的那个“求知者的先生”。亚里士多德的兴趣范围——逻辑、自然科学、 伦理学、政治学、美学、形而上学、修辞、关于奥林匹克冠军的统计学——使人类求知的 欲望成形,把探究分为不同学科。亚里士多德的论文,尽管看似佚失,却或多或少以其最 终形态,被公元一世纪的罗德的安德罗尼柯(Andronicus of Rhodes)编辑出来了。自那时 起,它们就一直以原文或译文的形式,对基督教和伊斯兰文化施加着不可磨灭的影响,直 到今天,仍然是哲学家们偏爱的读物。 圣奥古斯丁(Augustine, Saint, 354-430),生于北非的塔加斯特城(今苏格艾赫拉斯, 阿尔及利亚),他长寿的一生的后半段,是以同一省份的希波主教的身份度过的。他在皈 依基督教前浪荡的前半生,在《忏悔录》中有所叙述。奥古斯丁是最重要的教会拉丁神父 ,对贝拉基(Pelagian)和阿里乌(Arian)异端展开了斗争。他的巨著《上帝之城》的第八 卷,包含一部奥古斯丁所理解的哲学史的概略。奥古斯丁很可能是后使徒时期,基督教王 国最有影响力的人物,他同时为清教徒和天主教徒所尊敬并起到了二者之间的桥梁的作用 。奥古斯丁把柏拉图的理念译为神智中的创造之理念,也就是说,逻各斯,三位一体的第 二位格。这种修正版的柏拉图主义依然频频引起人们的注意。 波埃修斯,阿尼基乌•曼留斯•塞维利努(Boethius, Anicius Manlius Seve rinus, 480-524),基督教作家,罗马公民,在罗马担任多个政治职位,并曾与东哥特王 国的皇帝,狄奥多里克共事。波埃修斯力图把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的全部作品译为拉丁文 并展示它们在根本上的一致。这一超出人力限度的计划,在波埃修斯停止之前,只完成了 对亚里士多德一些逻辑学作品的翻译。作为一名天主教徒,波埃修斯介入了他的时代的一 些神学辩论。他也出版了大量神学论文(如,《论三位一体》 )。因被 狄奥多里克指控谋反,波埃修斯被判死刑。在帕维亚等待行刑的时候,他写作了五卷本的 《哲学的慰藉》(The Consolation of Philosophy),每一卷都穿插着散文和诗人。这是 一本仅次于圣经之后,在中世纪传抄最多的著作。波埃修斯翻译的亚里士多德的作品在中 世纪教育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 阿奎那,托马斯(Aquinas, Thomas, 1225-1274),生于罗卡塞卡(意大利),五岁时被送 到附近的卡西诺山本笃会隐修院接受教育。十来岁时,阿奎那离开那里,前往那不勒斯大 学继续他的学习。他在那里遇见了新的多明我会的成员,并加入了他们,这令他的家人感 到震惊,后者原希望他进入卡西诺山本笃会隐修院担任院长。托马斯跟随科隆的大阿尔伯 特学习并在巴黎大学完成他的神学研究。从1265年到1268年,他在巴黎任教,继而相继回 到意大利的多个多明我会学舍。1268年阿奎那回到巴黎并在那里任教直到1272年。他被派 往那不勒斯并在1274年前往里昂大会的途中去世。以拉丁译文形式引入的大量亚里士多德 的作品使信仰与理性之间的联系(强调这一联系是中世纪早期教育的特征)断裂。而阿奎 那的成就,就在于迎接亚里士多德并展示他的学说与基督教的信仰兼容。他未完成的《神 学大全》(Summa Theologiae)是他最重要的神学作品。除形形色色的哲学论文外,托马斯 还评注了亚里士多德的许多著作。在托马斯那里,所有先前的思潮都被综合起来了。 笛卡尔,勒内(Descartes, Rene, 1596-1650),被称为现代哲学之父。笛卡尔接受的是粗 略来说尚属经院传统的耶稣会教育,在他参军后的一个晚上,笛卡尔经验了一系列的梦境 ,这些梦境激发了他把哲学放到一个坚实的基础上的意图。他的《方法论/谈谈方法/方法 谈》(Discourse on the Method)和《第一哲学沉思录》(Meitations)——阅读这些著作 必会令人心跳加速——为读者再现了他的心路历程。通过检验一切观念和思想(问它是否 可能质疑),笛卡尔最终穷尽了他心智的储藏。在这场戏剧中的这个黑暗的点上,他突然 意识到,即便他总是可能受欺骗而相信他知道什么,但在这个事实——即被欺骗者存在— —上,他不可能被欺骗。从这个起点出发,他进而证明了上帝的存在,并继而,在上帝的 真实性的基础上,证明了外部世界的存在。他把他相对短暂的一生都花在了研究,回应反 对和写信上。他在以克里斯蒂娜女王的客人的身份至斯多哥尔摩时去世。在他留下的文稿 中我们可以找到一份记录他在他的智识生涯起源时经验的那些梦境的备忘录。 牛顿,艾萨克(Newton, Isaac, 1642-1727),是现代科学中的两三个顶尖人物之一。他在 剑桥任教,是皇家学会的成员之一,发现中立法则,并(以拉丁语)写作了他的《自然哲 学的数学原则》(Mathematical Principles of Natural Philosophy)。牛顿物理学从运 动和量化以及可测量的数据的角度来解释事物。既是原创同时又并入伽利略和笛卡尔发现 的牛顿物理学直到爱因斯坦之前一直占绝对优势。 休谟,大卫(Hume, David, 1711-1776),历史学家,外交家,哲学家,出生于爱丁堡。1 734年,休谟移居法国的拉弗莱什(这也是笛卡尔接受教育的地方)并开始写作他的《人 性论》(Treatise of Human Nature)。他预期从这部三卷本的作品中获得名望与荣耀,但 这部作品得到的回应却是彻底的沉默。他于1742年出版的《道德与政治论文集》(Moral and Political Essays),取得了一定成功,但尚不足以让他获得爱丁堡大学的教职。于 是他担任一位将军的秘书并在欧洲旅行,但1752年,一项图书管理员的任命使他得以回到 爱丁堡并写作他的《英国史》(History of Great Britain)。1763年在巴黎,休谟步入了 哲人(philosophe)圈。在与卢梭决裂之后,他又回到爱丁堡。他的后期作品包括《自然宗 教对话录》(Dialogues Concerning Natural Religion)。休谟几乎是当机立断地对从一 系列观察/论说——以实然为特征的句子——中总结出应然的趋势展开批判。这种实然与 应然的分裂——有时也被称为休谟的铡刀(Hume’s guillotine, 或断头台)——有一段 漫长而不详的历史。 康德,伊曼努尔(Kant, Immanuel, 1724-1804),出生、生活并去世于哥尼斯堡,在哥尼 斯堡担任哲学教授并因其生活方式的精确准时而成为传奇。康德在著名的“批判转向”前 写过大量作品,但作为哲学史上屈指可数的几位巨人之一出现的,确实各种《批判》—— 《纯粹理性批判》,《实践理性批判》,《判断力批判》——的康德。(康德)对我们认 识的手段的严格考察揭示了这点,即,我们的感性和理性提供了先验的形式,这些先验形 式,在加诸多样的可感物时,就生成科学研究的对象。形而上学,在康德看来,是把先验 形式应用于它们不实用的领域的努力:我们的概念不可能超出作为思想的任何对象/客体 的必要成分的,材料的范畴。这意味着,上帝和其他不朽的事物,形而上学探问的对象/ 客体,是不可思的。上帝存在的证据都是无效的,因为它们涉及从我们可以认识的,到在 康德看来,我们不能认识的东西的非法的一步。康德在实践的秩序中为上帝找到了位置, 在这里,他最著名的创造,是范畴命令,一种道德判断的统治。除非我们能够意欲(使) 我们道德的判断对所有行动来说普世有效,否则,我们的行动就不是道德的。 纽曼,约翰•亨利(Newman, John Henry, 1801-1890),牛津导师,英国国教牧师, 参与牛津运动(这场运动力图把英国教会定位于清教和罗马天主教的中道)。这场运动的 成员逐渐对教会教父和教会史上诸如阿里乌异端此类的插曲产生兴趣。在一系列所谓的《 时论册集》(Tracts for the Times)中,牛津运动对英国人民论证了他们的观点。最终, 正如纽曼在《自我辩护》(Apologia Pro Vita Sua)中重述的那样,他倒向了天主教会。 这使他遭到了许多人的鄙弃并辞去他在牛津的职位,而退往城外的利特尔摩尔。他成为天 主教徒后的生活,在文化和社会上都是一场没落。老天主教徒厌烦他,而他以前的国教教 胞又对他避之犹恐不及。作为一名天主教神甫,纽曼在伯明翰的一个社区生活,继续写作 。他用多年时间写作了他的《同意的文法》(Essay in Aid of a Grammar of Assent)。 他在爱尔兰一所天主教大学担任校长时所作的演讲集,《大学的理念》(The Idea of a University),是纽曼流传最广的文本。1879年纽曼被利奥八世册封为枢机主教。 尼采,弗里德里希(Nietzsche, Friedrich, 1844-1900),一位路德宗牧师的骄子,年轻 时曾为宗教所吸引,但后来却转向了古典哲学。他因理查德•瓦格纳的音乐而偏离 了他杰出的学业——尼采暴力地反对瓦格纳。要总结尼采著作的特征是不可能的——它们 在风格、才华、和对传统观念的冲击上都是独一无二的。他笔下的人物之一,一个疯子, 宣称上帝死了,我们杀死了祂。尼采宣告了后基督教时代的到来,在这个时代,所有对有 神论的支撑都被破除了。在上帝走了之后,自然/本质和维持判断之真假的一切基础也都 消失呃。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虚无主义者已经说过,倘若上帝不存在,那么一切都是允许的 。尼采看起来持这样的观点,即,从基督教王国的灰烬与瓦砾中会出现某种新的更好的东 西。他在疯狂中结束了他的生命。 黑格尔,格奥尔格•威尔海姆•弗里德里希(Hegel, Georg Wilhelm Friedri ch, 1770-1831),在绝对唯心主义中把德国哲学带向他的反题。黑格尔在许多方面都可以 说是一位哲学家的哲学家,他在远离日常话语和语言的环境中工作。他的《精神现象学》 (亦即《心智现象学》)是其著作之广博与晦涩的典型。这部作品相继研究了意识、自我 意识、理性、精神、宗教和绝对知识。黑格尔的体系意图把一切纳入自身并在许多方面上 可以说是一种基督教的哲学。众所周知,他坚持哲学是宗教的真理,因此而激起克尔凯郭 尔对黑格尔主义的愤怒的拒绝。通往上帝的道路与其说是自然不如说使历史,黑格尔感觉 ,哲学家可以在世事变化中觉察到必然。 胡塞尔,埃德蒙(Husserl, Edmund, 1859-1938),开始是一名数学家,并因两卷本的《逻 辑研究》而著名。因哲学体系之间看起来无休止的争端而失望,胡塞尔敦促把注意力集中 在有待解释的数据而不是相互扯皮的解释上。现象学的方法意图对既定的、发生的东西, 对数据给出尽可能精确忠实的描述。“回到事物本身!”是他的口号,许多集聚在胡塞尔 周围,在他的方法中发现了一种实在论/现实主义的复兴。但在《现象学的观念》中,胡 塞尔进行了一次重大的转向,把注意力集中在现象的先验条件上,而失去了他的助手爱迪 •斯泰因,和其他许多人的支持。 罗素,伯特兰(Russell, Bertrand, 1872-1970),英国贵族,剑桥哲学家,怀特海的《数 学原理》(Principia Mathematica)的合作者(这部作品是现代形式逻辑的一座里程碑) 。罗素的个人生活是丰富多彩的——他拥抱无神论和和平主义,并在老年时不遗余力地谴 责美国。在他漫长的职业生涯中,他的见解一直在演化和变化。后因热情拥护维特根斯坦 (他认为维特根斯坦的作品接近于他自己的逻辑原子论哲学)而令他的门人大感失望。 摩尔,乔治•爱德华(Moore, George Edward, 1873-1958),曾于剑桥任教,在那里 成为伯特兰•罗素、阿尔弗雷德•诺斯•怀特海以及,路德维希• ;维特根斯坦的朋友。在摩尔的作品中有一种迷人的明晰性。他一直以使英国哲学摆脱绝 对唯心主义的影响为己任,并因此而以他著名的,对常识的辩护而著名。他最有影响力的 作品是《伦理原则》(1903),后者对校外的布鲁姆斯伯里(学术)圈,李顿•斯特 雷奇和弗吉尼亚•伍尔夫等人产生重大影响。摩尔坚持,道德哲学试图以被称作善 /好的东西的物理或经验特征的角度来定义善/好是错误的。善/好是一种直接通过直觉来 把我的非自然的属性。这就造成了“自然主义的缺陷”,后者使道德在定义上与经验脱钩 。 海德格尔,马丁(Heidegger, Martin, 1889-1976),德国哲学家,埃德蒙•胡塞尔 的同事,出生时(受洗为)天主教徒,经过学习而成为耶稣会士,但最终离开宗教学校而 以哲学为业。出于职业原因,海德格尔否定了他的父辈的信仰,而采纳了他妻子的路德宗 立场。这一背叛为他在成为弗莱堡大学的校长之前和担任校长期间与纳粹党的亲近所回应 。他的思想是康德思想的一个诺斯替的变种,后者在人类的主观性中寻找思想的先验条件 。他的主要作品,《存在与时间》,一直没有完成。随年龄的增长,海德格尔的思想变得 越来越晦涩难解。他认为哲学已陷入绝境,并通过系统地摧毁本体论的历史而力图找到哲 学误入歧途的那个点。(海德格尔发现,哲学的)原罪是使主体与客体,人与世界分离。 海德格尔是一位迷人的演说者,他的作品依然压制许多(若不受蛊惑便会变得)强大的心 智。 斯泰因,爱迪(Stein, Edith, 1891-1942),海德格尔的学生,后来成为他的助手和合作 者,生于一个犹太家庭,在大学时失去她的信仰,但在1921年,因为阅读阿维拉的圣特蕾 莎的自传而成为天主教徒。因为女性和犹太出身的身份,斯泰因无法在大学任教,她在一 所教师(进修)学院任教十年。她出版过她的学位论文,《论移情问题》(On the Probl em of Empathy),并写过一部胡塞尔与托马斯•阿奎那的比较研究。作为天主教徒 ,她翻译过托马斯•阿奎那和枢机主教纽曼的著作。直到犹太人按法律规定不得在 任何地方任教的时候,也即,1933年,她才实现了成为卡迈尔修女的夙愿,进入科隆修道 院。1938年,她害怕她的存在会给其他修女带来危险,而转移到荷兰艾赫特的一家卡迈尔 派修道院。1942年7月26日,荷兰主教抗议纳粹对犹太人的待遇。爱迪被抓出她所在的修 道院并被火车运往奥斯维辛并在那里遭到灭绝。1998年她被教皇约翰•保罗二世封 圣。她最重要的哲学作品《论有限与永恒的存在》(On Finite and Eternal Being)在她 身后出版。 维特根斯坦,路德维希(Wittgenstein, Ludwig, 1889-1951),奥地利人,曾于曼彻斯特 大学学习航天工程。三年后他到剑桥在伯特兰•罗素的指导下研习数学哲学。他早 期的教育是科学的和技术的,他也曾为使逻辑数学化的努力所吸引。在一战期间他在奥地 利军队中服役,并于1922年出版了他唯一(成书)的著作,《逻辑哲学论》(Tractatus Logico-philosophicus)。尽管这看起来是罗素的《逻辑原子论哲学》的一个变种,但它 在意图上却不是还原论的。它给人的信息是,一切可说的相对而言都是不重要的;真正重 要的东西逃脱在语言之网外。维特根斯坦与维也纳学派有联系,但他一直在剑桥任教,在 那里他成为一个传奇般的和谜一样的任务。在他身后,热情的学生们编辑出版了他一满架 的作品,其中最重要的是《哲学研究》(Philosophical Investigations),它废除了《逻 辑哲学论》的结论。 附录:文献导论 乔舒亚•P.霍什柴尔德 著 王立秋 译 可以补充本指南的哲学导论有很多:雅克•马里旦(Jacques Maritain)的《哲学导 论》(An Introduction to Philosophy, New York, 1935);J.M.博申斯基(Bochenski)的 《哲学:一部导论》(Philosophy: An Introduction, Dordrecht, 1962);和皮埃尔 226;哈多(Pierre Hadot)的《作为一种生活方式的哲学:从苏格拉底到福柯的精神练习》 (Philosophy as a Way of Life: Spiritual Exercises from Socrates to Foucault, Oxford, 1995)。莫提默•J.阿德勒(Mortimer J. Adler)把一生都花在引导人们走 向观念的世界上;在他的众多著作中,以下一些作品在给初学者导向上很有帮助,它们是 :《哲学的境况:其波折的过去,其当下的失序,及其未来的承诺》(The Conditions o f Philosophy: Its Checkered Past, Its Present Disorder, and its Future Promis e, New York, 1965)和《哲学的四个维度:形而上学、道德、客观与范畴之维》(The Fo ur Dimensions of Philosophy: Metaphysical, Moral, Objective, Categorical, New York, 1993)。约瑟夫•皮珀(Joseph Pieper)的经典,《闲暇,文化的基础》(Le isure, the Basis of Culture, New York, 1952),作为对哲学的经典理解的描绘,再怎 么推荐也不为过。 尽管这些书很有价值,但必须强调,起步阶段的学生必须把他们的时间花在熟悉一手的而 不是二手的文本上,花在熟悉经典而不是关于经典的书上。像Hackett, Penguin(企鹅经 典书系),和Oxford(牛津世界经典书系)这些出版社出版的平装本依然是切入那些哲学 史上最重要的文本的很好的指示性的读物。 这篇文献导读将进一步辨识这些最重要的文本中的一些,但他也会列出有助于新生理解和 欣赏他们的二手文献。学习哲学的新生应该毫不犹豫地转向一般性的参考书,来补充此类 一般在本科生的哲学导论课中提供的背景。一些文献,以及目前的指南本身,预设(读者 )对哲学史有相当的了解。至于特定哲学家和文本的一般性的学说,影响以及意义,较明 显的文献有保罗•爱德华兹(Paul Edwards)编的八卷本的《哲学百科全书》(Encyc lopedia of Philosophy, New York, 1967)和爱德华•克雷格(Edward Craig)编的 试卷本的《劳特里奇哲学百科全书》(Routledge Encyclopedia of Philosophy)。就关于 智识史的参考书而言,《天主教百科全书》(The Catholic Encyclopedia, New York, 1 917)也很有价值。在线版的《斯坦福哲学百科全书》(Stanford Encyclopedia of Philo sophy, http://plato.stanford.edu )还在建设之中,也依然缺少大部分核心词条,但在 不远的将来,它想必还是会更加全面,更加有用。 苏格拉底(Socrates, 469-399 B.C.)被认为是哲学之父,但他没有留下任何作品。这使得 柏拉图(Plato, 427-347 B.C.)和亚里士多德(Aristotle, 384-322 B.C)无可辩驳地成为 有待阅读的,最重要的古代哲学家,他们的作品的译本也很多。柏拉图的对话是迄今为止 最好的哲学入门读物。除上述出版社出版的个别作品外,你们(学生们)会发现购买单卷 本的文集是有用且经济的;柏拉图作品大部分都收录在艾迪斯•汉密尔顿(Edith H amilton)和亨廷顿•凯恩斯(Huntington Cairns)编的《柏拉图对话集》(Plato, T he Collected Dialogues)中,直到最近约翰•M.库珀(John M. Cooper)柏拉图的《 全集》(Complete Works, Indianapolis, 1997)出版之前,这本书都是不可比拟的。在 柏拉图的对话中,《游叙弗伦》(Euthypgro)读起来会是一个好的开端,它能够使你对对 话的形式和苏格拉底的风格有所感觉,但要想进一步把握苏格拉底和柏拉图对哲学的理解 ,你还要去看《申辩》(Apology),《斐多》(Phaedo)和《高尔吉亚》(Gorgias)。(比较 柏拉图对苏格拉底的描绘与希腊喜剧作家阿里斯托芬在《云》中,以及色诺芬在《申辩》 或《苏格拉底的审判》中的描写也很有启发性。)《美诺》(Meno),《会饮》(Symposiu m),《泰阿泰德》(Theaetetus)和《菲德拉斯》(Phaedrus)对学习哲学的新生来说也是很 有价值的。当然每个人迟早要阅读并重读柏拉图的《理想国》;本指南提到的著名的洞穴 寓就在该书的第七卷。 要把握柏拉图的作品相对容易,要掌握亚里士多德的文本就困难的多了——后者不那么具 有文学性而更加具体,也更有技术。你们会发现,参阅亚里士多德的思想的导论——这些 导论要么包含在哲学通史(以下还会列出一些)中,要么独立成卷——是有益的;亨利 #8226;B.维池(Henry B. Veaych)的《亚里士多德:一个当代人对他的欣赏》(Aristotle : A Contemporary Appresciation, Bloomington, 1974)是一本很好的指南,莫提默 226;阿德勒的《每个人都应该知道的亚里士多德:由难入易的思想》(Aristotle for Ev erybody: Difficult Thought Made Easy, New York, 1978)是一本罕见而有效的,向初 学者介绍亚里士多德的好书。你们也会发现,去看看A.E.泰勒(Taylor)的《亚里士多德》 (Aristotle, New York, 1955)或W.D.罗斯(Ross)的《亚里士多德》(Aritotle, London, 1923; third edition, 1937)也不错。 但是,学生们也不应该把他们对亚里士多德的理解建立在哲学或其他的二手主座上,并且 应当尽可能早地直接阅读亚里士多德。一个有用的,还在流通,在旧书店里经常可以以一 个合理的价格买到的亚里士多德文集是理查德•麦克基翁(Richard McKeon)编的《 亚里士多德的的基本著作》(The Basic Works of Aristotle, 、New York, 1941)。尽管 古典教育会从他的逻辑学著作(范畴篇、解释篇、前分析篇后分析篇,论题篇)开始,但 是,绝大多数现代的学生会发现从《物理学》和《尼可马各伦理学》开始,再去看《论灵 魂》会更好——所有这些文本,说来本科生是应该都知道的。此外,《形而上学》也包含 了很有价值的关于哲学之本性的反思,以及亚里士多德对他的前辈们的看法;亚里士多德 关于矛盾原则的讨论可见于《形而上学》第四卷的第三和第四章。 学生们应该渴望多读一些《形而上学》,但众所周知,那是一部艰涩的著作。不幸的是关 于这个文本的现代学术大多没有什么启发性。(在这个方面)二十世纪最好的英语书是乔 万尼•里尔(Giovanni Reale)的《第一哲学的概念和亚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学的统一 》(The Concept of First Philosophy and the Unity of the Metaphysics of Aristo tle, trans. By John R. Catan, Albany, 1980),以及约瑟夫•欧文斯(Joseph O wens)的《亚里士多德形而上学中的存在学说》(The Doctrine of Being in the Aristo telian Metaphysics, 1961, revised edition 1995)。 要理解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对他们的前辈,即所谓的前苏格拉底哲学家有所认识是有帮 助的。这方面的一手文献最好看G.S.柯克(Kirk)和J.E.雷文(Raven)合著的《前苏格拉底 哲学家》(Pre-Socratic Philosophers, Cambridge 1957; second edition, with Malc olm Schofield, 1983)。 关于紧接在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之后的哲学著作,一个很好的一手文本选本是布拉德 226;英伍德(Brad Inwood)和L.P.格尔森(L.P.Gerson)翻译的《希腊哲学:导论性的阅读 》(Hellenistic Philosophy: Introductory Readings, Indianapolis, 1988);一个更 加全面的文集可见A.A.隆(Long)和D.N.赛得利(D.N.Sedley)翻译的《希腊哲学家》(The Hellenistic Philosophers, Cambridge, 1987;第一卷还包括第二卷中的一些希腊与拉 丁文本的译文)。 涵盖哲学这段早期发展阶段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的哲学史还有许多;其中一本特别值得推荐 的是乔万尼•里尔的《古代哲学史》(History of Ancient Philosophy, 约翰R 26;R.卡唐 英译),分四卷:《从起源到苏格拉底》(From the Origins to Socrates, Albany, 1987);《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Plato and Aristotle, Alban y, 1990);《希腊时代的体系》(The Systems of the Hellenistic Age, Albany, 1985 );《帝国时代诸学派》(The Schools of the Imperial Age, Albany, 1990)。第一卷的 前言有一个简单但杰出的,关于古典哲学与现代哲学之“批判”之间的关系的讨论;第二 卷的众多优点之一是它对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的思想之间的关系的精到理解。至于对柏拉 图与亚里士多德的持续的社会重要性感觉敏锐的导论,埃里克•沃格林(Eric Voeg elin)的《秩序与历史,第三卷: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Order and History, Vol. 3: Plato and Aristotle, Baton Rouge, 1957)不容错过。 在中世纪作家中,两位最值得一提的,是希波的奥古斯丁(354-430)和托马斯•阿奎 那(1225-1274)。 哲学在奥古斯丁的智识发展及其对基督教的皈依中扮演重要角色,奥古斯丁自己讲述的, 关于这段发展的故事,《忏悔录》(Confessions),也许是奥古斯丁的思想的最好的入门 ;它已被译为多种文字。在《忏悔录》之后,学生们应该去读奥古斯丁最伟大的作品,《 上帝之城》(The City of God)。这方面的作品还有《论教师》(De Magistro, ‘On the Teacher’),《驳怀疑论者》(Contra Academicos, ‘Against the Sceptics’),和《 论善的本性》(De Natura Boni, ‘On the Nature of the Good’)。维尔农•J.博 尔克(Vernon J. Bourke)的《奥古斯丁对智慧的探求》(Augustine’s Quest of Wisdom , Milwaukee, 1945)是一本很好的奥古斯丁的生平与思想的导论。 要欣赏阿奎那甚至最不复杂的作品,也需要大量的准备,实际上,他的皇皇巨著,也必须 在细致的老师的帮助下阅读。尽管如此,阅读《反异教大全》(Summa Contra Gentiles) 对初学者来说还是很有帮助的。托马斯•希布斯(Thomas Hibbs)的《阿奎那那里的 辩证与叙事:对反异教大全的一种阐释》(Dialectic and Narrative in Aquinas: An I nterpretation of the Summa Contra Gentiles, Notre Dame, 1995)是这个文本的一个 相当好的、敏锐的指南。 当然可读的文集也很多。安东•C.佩吉斯(Anton C. Pegis)的《圣托马斯•阿 奎那导论》(Introduction to Saint Thomas Aquinas, New York, 1945),主要是来自《 神学大全》的选文;拉尔夫•麦金纳里的《托马斯•阿奎那:著作选》(Thom as Aquinas: Selected Writings, New York, 1998)包括范围广泛的阿奎那选文,每段选 文都配有很有帮助的简介。 关于阿奎那的有价值的二手文献也很多,但没有一本比G.K.切斯特顿(G.K.Chesterton)的 经典之作,《圣托马斯•阿奎那》(St. Thomas Aquinas, New York, 1933)对阿奎 那思想的精神与意义的探索更好的了。其他有用的阿奎那研究还包括:F.C.科普尔斯顿( F.C.Copleston)的《阿奎那》(Aquinas, Baltimore, 1955);艾蒂安•吉尔松(Eti enne Gilson)的《圣托马斯•阿奎那的哲学》(The Philosophy of St. Thomas Aq uinas, New York, 1956);维尔农•博尔克的《阿奎那对智慧的寻求》(Aquinas’ s Search for Wisdom, Milwaukee, 1965);雅克•马里旦的《圣托马斯•阿 奎那》(St. Thomas Aquinas, New York, 1964);和拉尔夫•麦金纳里的《圣托马 斯•阿奎那》(St. Thomas Aquinas, Notre Dame, 1977)。麦金纳里专门为初学者 写过一本关于阿奎那的书:《一见圣托马斯•阿奎那:托马斯主义者窥视手册》(A First Glance at St. Thomas Aquinas: A Handbook for Peeping Thomists, Notre D ame, 1990)。其他有用的书还包括弗里德里克•威尔海姆森(Frederick Wilhelmse n)的《人关于实在的知识:托马斯主义认识论导论》(Man’s Knowledge of Reality: A n Introduction to Thomistic Epistermology, Englewood Cliffs, NJ, 1956)。 从奥古斯丁到阿奎那的重要中世纪哲学家的名单还可以延伸至至少包括波埃修斯、安瑟伦 、邓斯•司各脱和威廉•奥卡姆。波埃修斯(480-524)作为亚里士多德逻辑学 论著的平住着扮演重要角色,但初学者阅读他的另一种作品,在流亡中受处决前写作的, 《哲学的慰藉》(The Consolation of Philosophy)可能会更好;从这部伟大的作品中我 们能学到许多古人对哲学的理解。关于安瑟伦(Anselm, 1033-1109),必须阅读的作品是 《论说篇/散言集》(Proslogion),及其关于信仰与理性和证明上帝存在的证据之间的关 系的讨论。对初学者来说,司各脱(Duns Scotus, 1270-1308)和奥卡姆(William Ockham ,或奥坎, Occam, 1280-1349)之所以重要,主要是因为它们提供了阿奎那的替代性的选 择;尽管司各脱和奥海姆也认为自己属于亚里士多德的传统,但它们的看法却表现出一种 与阿奎那的成就的根本的断裂。现在流通比较广的是不尽然可信的选译本:艾伦• 沃尔特(Allan Wolter)的《邓斯•司各脱:哲学著作》(Duns Scotus: Philosophi cal Writings, London, 1962);和费劳修斯•波埃勒(Philotheus Boehner)的《奥 卡姆的威廉:哲学著作》(William of Ockham: Philosophical Writings, London, 195 5)。 这些人物还只是代表,并不能(使我们)公平地评判在各领域多有建树的中世纪思想家。 不容忽视的还有中世纪早期的新柏拉图主义各家;A.H.阿姆斯特朗(A.H.Armstrong)编的 《剑桥晚期希腊与早期中世纪哲学史》(The Cambridge History of Later Greek and E arly Medieval Philosophy, Cambridge, 1967)收录的文章为此提供了有用的背景。至于 对新柏拉图主义的最佳代表,普罗提诺(Plotinus, 204-270,或普罗丁)的介绍,可看埃 米尔•布雷希尔(Emile Brehier)的《普罗提诺的哲学》(The Philosophy of Plot inus, Chicago, 1958)。至于来自各方面中世纪思想家,包括一些有影响的犹太和阿拉伯 思想家的中世纪文本的选集,在哲学导论课上常用的有以下几种:阿瑟•希曼(Art hur Hyman)和詹姆斯•J.瓦尔什(James Walsh)的《中世纪哲学:从圣奥古斯丁到库 萨的尼古拉斯》(Medieval Philosophy: From St. Augustine to Nicholas of Cusa, N ew York, 1969);赫曼•萨皮罗(Herman Shapiro)的《中世纪哲学:从奥古斯丁到 布里丹著作选读》(Medieval Philosophy: Selected Readings from Augustine to Bur idan, New York, 1964)。理查德•麦基洪(Richard McKeon)的《中世纪哲学家选集 》(卷一:奥古斯丁到大阿尔伯特,卷二:罗杰•培根到奥卡姆的威廉)(Selecti ons from Medieval Philosophers, Vol. I: Augustine to Albert the Great, New Yo rk, 1929; Vol. 2: Roger Bacon to William of Ockham, New York, 1930)要老一些, 但它介绍性的注解依然很有价值。 至于导论性质的中世纪哲学史,我要高度推荐以下几部记述:约瑟夫•皮珀的《经 院哲学:中世纪哲学的人物与问题》(Scholasticism: Personalities and Problems of Medieval Philosophy);艾蒂安•吉尔松的《中世纪哲学的精神》(The Spirit o f Medieval Philosophy, New York, 1940);杰拉德•瓦尔什(Gerald Walsh)的《 中世纪人文主义》(Medieval Humanism, New York, 1942);大卫•诺尔斯(David Knowles)的《中世纪思想的演进》(The Evolution of Medieval Thought, Baltimore, 1962; second edition, 1986)以及弗里德里克•C.科普尔斯顿的《中世纪哲学史》 (A History of Medieval Philosophy, New York, 1972)。莫里斯•德•乌尔 夫(Maurice de Wulf)在他富有影响力的中世纪思想导论,《中世纪的哲学》(Medieval Philosophy, Cambridge, 1922)中把托马斯•阿奎那作为一个(中世纪思想的)模 范来介绍。约翰•马伦本(John Marenbon)的《中世纪晚期的哲学》(Later Mediev al Philosophy, 1150-1350, London, 1987; revised, 1994)包括关于中世纪晚期教育的 影响来源和习俗的有用的背景信息。詹姆斯•N.乔丹(James N. Jordan)的《西方哲 学:从古代到中世纪》(Western Philosophy: From Antiquity to the Middle Ages, N ew York, 1987)也是一本有用的古代与中世纪思想指南。 现代哲学据说开始——人们也常说,古典哲学传统终结——于勒内•笛卡尔(1596- 1650)。要理解笛卡尔的哲学进路,你们应该首先阅读他的《第一哲学沉思录》(Meditat ions on First Philosophy, 1641),《方法论/方法谈/谈谈方法》(Discourse on the Method, 1637)则可以构成对前者的补充;再一次地,就像在这里提到的所有古典文本那 样,这些作品的版本也很多。关于对笛卡尔思想的整体的介绍,安东尼•肯尼(Ant hony Kenny)的《笛卡尔:笛卡尔哲学研究》(Descartes: A Study of His Philosophy, New York, 1968)很好读。在本指南中表达的,对笛卡尔的哲学进路和笛卡尔哲学给哲学 史留下的遗产的批判,在艾蒂安•吉尔松的《哲学经验的统一》(The Unity of Ph ilosophical Experience, New York, 1937)中有更长篇幅的介绍。雅克•马里旦的 《笛卡尔之梦》(The Dream of Descartes, New York, 1944),特别是最后一章,《笛卡 尔的遗产》(‘The Cartesian Heritage’)也很有价值。 本指南所谓的哲学史中的“认识论转向”——笛卡尔的怀疑主义论证促成的,对“知识问 题”的关注——在约翰•洛克(John Locke, 1632-1704)、乔治•贝克莱(Geo rge Berkeley, 1685-1753)和大卫•休谟(David Hume, 1711-1776)的经典著作中表 现得最为明显:洛克的《人类理解论》(Essay Concerning Human Understanding, 1689 ),贝克莱的《人类知识原理》(Principles of Human Knowledge, 1710)和休谟的《人类 理智研究》(Enquiry Concerning the Human Understanding, 1748)。想欣赏笛卡尔遗产 的智识史/思想史的学生必须熟悉这些作品和观念史上的下一位主要人物,即伊曼纽尔# 8226;康德(Immanuel Kant)。康德因艰涩而著称的散文中最易于阅读的是《未来形而上学 导论》(Prolegomena to Any Future Metaphysics, 1783)和《道德形而上学基础/奠基》 (Foundations of the Metaphysics of Morals, 178 5)。他最重要的作品则是《纯粹理性批判》(Critique of Pure Reason, 1781),而诺曼 •坎普•史密斯(Norman Kemp Smith)的英译本(London, 1934)依然是业内的 标准。 至于康德的整体思想,罗杰•斯克鲁顿(Roger Scruton)的《康德》(Kant, Oxford , 1982)是一本很好的导论。理查德•沙赫特(Richard Schacht)的《经典现代哲学 家:笛卡尔到康德》(Classical Modern Philosophers: Descartes to Kant, London, 1984)和刘易斯•怀特•贝克(Lewis White Beck)的《早期德国哲学:康德和 他的前辈》(Early German Philosophy: Kant and His Predecessors, Cambridge, MA, 1969)是现代早期哲学这整个时期的有用的指南。要理解所有这些哲学家,你们还必须对 所谓(现在也还是这么称呼)的欧洲“启蒙”(运动)有所了解,关于启蒙运动,可看罗 伯特•安克尔(Robert Anchor)的《启蒙的传统》(The Enlightenment Tradition, New York, 1967)。保罗•哈扎德(Paul Hazard)的《欧洲的心智(1680-1715)》 (The European Mind, 1680-1715, London, 1953),是讨论这一简短却具有决定性意义的 时期的经典之作,而托马斯•P.尼尔(Thomas P. Neill)的《现代心智的塑造者》( Makers of the Modern Mind, Milwaukee, 1949)也包括关于笛卡尔、洛克和康德和其他 人的章节。 在现代哲学中,下一个要提到的大名,是G.W.F.黑格尔(G.W.F.Hegel, 1770-1831)。那些 敢于面对黑格尔的人可以从查尔斯•泰勒(Charles Taylor)的《黑格尔》(Hegel, Oxford, 1975)那里找到一些帮助;罗伯特•所罗门(Robert Solomon)的《以黑格尔 的精神》(In the Spirit of Hegel, Oxford, 1983)则有助于理解黑格尔最重要的作品, 《精神现象学》(Phenomenology of Spirit, 1807)。 弗里德里希•尼采(Friedrich Nietzsche, 1844-1900)经常被理解为现代哲学的极 点,或reductio ad absurdum(归谬、反证),在读过现代早期哲学后,要欣赏他的论文 《论历史的用途/使用及滥用》(On the Use and Abuse of History, 1847, Hackett版也 译作《论历史之于生活的利与弊》 )。想要更好地理解尼采的伦理虚无主义的学生应该进一步阅读《超越善与恶》 (Beyond Good and Evil, 1887)和《道德的谱系》(The Genealogy of Morals, 1887), 最常见是瓦尔特•考夫曼的译本。 考夫曼也写过一本很有用的关于尼采思想的著作:《尼采:哲学家、心理学家、敌基督》 (Nietzsche: Philosopher, Psychologist, Antichrist, Princeton, 1950; fourth ed ition, 1974)。关于对尼采以及普遍而言的德国思想的精神与意义的批判性的,同时也是 令人信服的介绍,参见埃里什•黑勒(Erich Heller)收录在《被剥夺继承权的心智 》(The Disinherited Mind, New York, 1975)和《尼采的重要性》(The Importance of Nietzsche, Chicago, 1988)中的论文。 现代哲学之地景上的另一个地标,是马丁•海德格尔(Martin Heidegger, 1889-19 76)。他的巨著《存在与时间》(Being and Time, 1927)有两个译本——一直以来都是标 准译文的约翰•麦格理和爱德华•罗宾森(John Macquarrie and Eduard Rob inson, New York, 1962)年现在终于遭到了新近的,琼•斯坦堡(Joan Stambaugh, Albany, 1996)译本的挑战。 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Ludwig Wittgenstein, 1889-1951)因为他的早期作品—— 《逻辑哲学论》(Tractatus Logico-Philosophicus, 1921)——和他的晚期作品——《哲 学研究》(Philosophical Investigations, 1953)——之间的不同而经常被当作两个不同 的人来看待。安东尼•肯尼的《维特根斯坦》(Wittgenstein, Harmondsworth, 19 83)提供了对此二者的介绍。维特根斯坦受重要的逻辑学家戈特洛布•弗雷格(Gott lob Frege, 1848-1925)的影响,对此人的介绍,可见于G.E.M. 安斯克姆(G.E.M. Ansco ombe)和P.T.纪尺(P. T. Geach)的经典,《三大哲学家》(Three Philosophers, Ithaca , 1961),后者也包括论及亚里士多德和阿奎那的一些有价值的论文。克莱尔•奥尔 提斯•西尔(Claire Ortiz Hill)在《重新思考同一性和形而上学:论分析哲学的基 础》(Rethinking Identity and Metaphysics: On the Foundations of Analytic Phil osophy, New Haven, 1997)中对这些和其他思想家的遗产进行了阐释。 本指南还提到了两外两本富有影响力的二十世纪的著作:A.J.艾耶尔的《语言、真理和逻 辑》(Language, Truth and Logic, 1936; second edition, 1946)和G.E.摩尔的《伦理 原则》(Principia Ethica, New York, 1903)。关于对这些作品在道德哲学的发展中所具 有的意义,参见詹姆斯•雷切尔斯(James Rachels)的《导论:二十世纪的道德哲学 》(‘Introduction: Moral Philosophy in the Twentieth Century’),载斯蒂文R 26;M.卡恩(Steven M. Cahn)和乔拉姆•G.哈勃(Joram G. Haber)编的《二十世纪伦 理理论》(Twentieth Century Ethical Theory, Englewood Cliffs, NJ, 1995)。至于对 伦理学史的导论,可见阿拉斯代尔•麦金太尔(Alasdair MacIntyre)的《伦理学简 史》(A Short History of Ethics, New York, 1966; second edition, 1998)。阿拉斯 代尔•麦金太尔的《德性之后/追寻德性》(After Virtue, Notre Dame, 1981; se cond edition, 1984)提供了一种对启蒙在伦理学方面的遗产的批判,这一批判名副其实 而影响广泛。对麦金太尔所谓的“情感主义”的批判可见C.S.刘易斯(C.S.Lewis)的《人 的废除》(The Abolition of Man, London, 1944),这也是一本伦理学以及普遍地,哲学 的杰出导论。 至于关于政治思想史方面的主要人物的论文,可见利奥•施特劳斯和约瑟夫• ;克罗波西的《政治哲学史》(History of Political Philosophy, Chicago, 1963; thi rd edition, 1987);第三版还包括一个很有价值的关于利奥施特劳斯及其对“现代性的 危机”的辨识与回应的跋。至于对现代自由主义政治理论传统——其最显著的代表乃是约 翰•罗尔斯的《正义论》(A Theory of Justice, Cambridge, MA, 1971)——的批 判,参见乔治•帕金•格兰特(George Parkin Grant)的《英语说的正义/英国 人说的正义》(English Speaking Justice, Sackville, NB, Canada, 1974; Notre Dam e, 1985),后者令人信服地论证了古典哲学的持续重要性。现代哲学与现代政治学之间的 相互影响,可见哈利•瑞德那(Harry Redner)的《恶毒的大师们:金蒂莱、海德格 尔、卢卡奇、维特根斯坦:二十世纪的哲学与政治》(Malign Masters: Gentile, Heide gger, Lukacs, Wittgenstein: Philosophy and Politics in the Twentieth Century, New York, 1997)。 关于现代哲学通史,可看罗杰•斯克鲁顿的《现代哲学简史:从笛卡尔到维特根斯 坦》(A Short History of Modern Philosophy: From Descartes to Wittgenstein, Lo ndon, 1995; revision of From Descartes to Wittgenstein, 1981)。更多新近的思想 在约翰•帕斯莫(John Passmore)的《哲学百年》(A Hundred Years of Philosoph y, London, 1957; revised, New York, 1966),帕斯莫的1985年的增补,《新近的哲学 家们》(Recent Philosophers)以及罗杰•斯克鲁顿的《现代哲学:导论与研究》( Modern Philosophy: An Introduction and Survey, London, 1994)中均有讨论。 近来关于哲学史上众多人物的二手文献(包括最新的参考文献并有助于认识特定作者的学 术现状),可以去看陆续出版的剑桥导读系列,这个系列的书名都是《剑桥 导读》(A Cambridge Companion to )。对哲学史的回顾,可看 保罗•J.格伦(Paul J. Glenn)的《哲学史》(The History of Philosophy, St. L ouis, 1953);朱利安•马里亚斯(Julian Marias)的《哲学史》(The History of Philosophy, New York, 1967);或安东尼•肯尼的《西方哲学简史》(A Brief Hi story of Western Philosophy, Oxford, 1988)。不过,更全面的历史,就得去看弗里德 里克•C.科普尔斯顿的九卷本的权威之作《哲学史》(A History of Philosophy, 1944-1975)了,后者至今还没有被超越,且还没有出完。 还有许多著作虽然作为论及、关于哲学的著作并不合适,却有助于学生们理解哲学。其中 一本能够激起哲学之智识的令人兴奋的书是理查德•威弗尔(Richard Weaver)的《 观念是有后果的》(Ideas Have Consequences, Chicago, 1948)。阿兰•布鲁姆(A lan Bloom)的高度争议性的作品《美国心智的封闭/美国精神的封闭/走向封闭的美国精神 》(The Closing of the American Mind, New York, 1987)也包含一些挑逗性的,关于现 代性的哲学起源的论证(尤见第二第三部分)。最后,约翰•亨利•纽曼在每 个学生都应该读的《大学的理念》(1982)令人信服地论述了哲学在教育中扮演的角色。 McInerny, Ralph M., A Student's Guide to Philosophy, Isi Books, 2002, tr ans. Liqiu Wang. 译文仅供学习交流,转载请标明译者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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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自发进化》节选(15)
罗非 2013-1-2 14:03
[转载]《自发进化》节选(15)
自然神论:灵光的一现 到 17 世纪和 18 世纪后期,人类进化之路引导着文明走向了那个强大的中点,在那里有望反映出某种精神与物质之间的平衡。西方文明在那个时候正在经历启蒙运动时代,这是一场欧洲的理性运动,它更强调理性与个人主义,而不是一神论的宗教传统。启蒙运动哲学承认,神与自然是一体而且相同的,而通过对自然的科学了解,人们将学会与神和谐共处。 有趣的是,做为启蒙运动哲学之标志的精神与物质的平衡,实际上来自法国哲学家让 - 雅克·卢梭对美洲印第安人之本真论文化的研究。卢梭理想化地把美洲原住民描述为高尚的野蛮人,他们象征着人类天然的良善,又摆脱了文明的腐化影响;这些描述引发了一波欧洲人向新兴的美洲殖民地移民的浪潮。 美国的许多开国者都是自然神论者,也就是启蒙运动哲学的实践者,他们接受某种至高神的存在,却拒绝信仰某个会干涉人类事物的超自然神祇。他们的信仰建立在他们称之为“自然法则与理性”的基础之上。像 8000 年前的本真论者一样,自然神论者同时尊重他们与自然的物质和非物质两界的关系。 美国独立宣言和美国宪法都浸透着自然神论哲学,其中某些元素直接源自美洲的土著社会,它们代表着在深刻的精神真相与简洁的物质宇宙的物理学原理之间的某种优美的平衡。美利坚合众国的建国是标志着文明向精神 - 物质平衡的回归的吉祥事件。 图 3-7. 自然神论时期标志着一个短暂的精神与物质再次共处平衡和谐的时刻。这次平衡持续时间不久,但它的确预示着再次达到进化平衡的可能性。 然而,时间之箭从来不会静止,因此进化之路继续前行,直接穿过了这个中点,进入那未知的物质界——继续远离超现实世界,深入这个凡俗世界之中。 随着文明转变到更深地进入物理界之中,科学加强了对物质宇宙的探索,它所产生的觉察和技术为人们提供了比前人的一切想象更好的物理生活。你怎么能够拿圣经所报告的耶稣把水变成酒的神迹与一次蒸汽动力的东方之旅或者一份预防天花蹂躏的疫苗的奇迹相比呢?然而,尽管有了所有这些技术奇迹,现代科学在启蒙运动时期仍然未能登上足够高的位置去竞争文明的“官方”真相提供者这一头衔。 简单地说就是,当时科学对我们的起源并未能提供一份比圣经所说的更好的真相,也就是说,科学的真相在大众所接受的教会真相之中只能扮演次席小提琴的位置。 科学唯物论:唯物为重 一神论单纯基于信仰。但哲学家和科学家,就像弗朗西斯·培根爵士和艾萨克·牛顿爵士一样,为人们提供了一个质疑教条并亲自寻求答案的机会。对那个时代的人来说,科学真相是以数学上的确定性和预测力为基础的,而技术的奇迹则将成为新的工业革命的基础。 与此同时,教会拼命试图保持对知识的控制,压制那些创造性的思考者,并以异端圣裁法庭 ( 全称为 Holy Office of Inquisition into Heretical Wickedness ,即日译之宗教裁判所——译者注 ) 的邀请相威胁,该邀请的结果是非常有效的激励,足以帮助人们“正确地思考”。 教会还通过将许多话题设为过界来限制对知识的探索,以阻碍那些好奇地想更多地了解世界的新生代科学家们。例如,教会宣称人类身体是一个禁区,是只能由神的眼睛去看的“神之奥秘”,而偷窥人体内部就是一种罪恶。由于对研究人体内部工作方式的智力禁令,基督教徒被禁止做医生。因而,医疗实践就变成了某种局限于犹太人、穆斯林和其他教会认定为非信徒的人们所从事的行业。然而,尽管有教会关于人类生物学的禁令,科学家们在其他领域中还在奋力前进。 哲学家与数学家勒内·笛卡尔,以及稍后的艾萨克·牛顿都宣称,宇宙是一部机器。牛顿的数学原理将钟表内部齿轮的精确性外推到太阳系中。尽管新的科学并未否认神或许曾经是最初的钟表匠,但一旦这架“世界之钟”上足了发条,它仅仅依照数学规律就运转得足够好了。 在一个由科学统治的世界里,神是如此地远在天边,以至于他的作品都在没有他的情况下运作。随后的工业革命和各种技术发明进一步把神推出了画面之外。当我们人类能够制造我们自己的技术奇迹时,谁需要神? 图 3-8. 达尔文主义标志着主流范式向物质界的偏移。 直到英国自然学家查尔斯·达尔文在 19 世纪中叶登场,科学唯物论才成为文明的主导范式。还记得一个基本的范式故事必须回答所有三个永恒问题吧?在达尔文发表他的《物种起源》之前,科学一直无法为这个问题提供合理的解释,即“我们是怎么来的”?达尔文的起源理论提出,人类来源于某种原始的生命形态,经过数百万年的遗传变异,由某种永无休止的生存斗争塑造而成。由于 19 世纪的人们对植物和动物繁殖的结果很熟悉,因此他们轻而易举地接受了达尔文的理论。 一旦这种进化的理论被接受为某种科学事实,文明迅速地停止了教会作为至高权威的身份,并转而采纳科学唯物论,以及它唯物论的科学世界观作为“官方”真相提供者。 唯物论者是这样回答这三个永恒的问题的: 1. 我们是怎么来的? 遗传的随机行动。 2. 我们为什么存在? 继续前进并繁衍。 3. 我们既已如此,怎样充分利用它? 遵从丛林法则活着。 我们终于到了这里——快速地从圣经法则下降到丛林法则 (the law of the jungle ,也译为弱肉强食——译者注 ) 。精心打磨出来的唯物论双刃剑为我们提供了我们的前辈们无法想象得到的技术上的各种便利;简单地说,文明用一种绝对权威交换了另一种。在科学那看得见摸得着的奇迹之光的照耀下,一神论的宗教教条让位于科学唯物论,或者说科学主义的宗教教条。对科学而言,物质世界就是全部的存在,任何不能符合这种一揽子意识形态的东西都会被打上异端邪说的烙印。 如同一位青春期少年初次获得独立一样,我们人类甚至开始想象,我们能够了解一个以物质为基础的宇宙的机制,并因而揭开生命的所有奥秘。到 1953 年,当分子生物学家詹姆斯·华生和弗朗西斯·克里克宣称,他们关于 DNA 双股螺旋的发现揭开了生物学的终极奥秘时,文明之旅抵达了朝向物质界的最大偏移点。通过定义细胞的遗传元素本质,华生和克里克确认了生命的物质起源。 图 3-9. 新达尔文主义将主流范式深深地引向物质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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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否?
hu379962339 2012-6-5 22:47
方法论大师笛卡尔(R.Descartes)在其著作《思维的法则》里。提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并对之作了伟大的实践,从而创立了解析几何学): 一切问题可以化为数学问题, 一切数学问题可以化为代数问题, 一切代数问题可以化为方程求解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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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家和科學家,誰的認識更靠譜?
热度 2 jiangjinsong 2012-3-12 17:27
文學家和科學家,誰的認識更靠譜?
# 老蒋动保每日谈 #20120313 :伏尔泰的诘问 近代科學發展初期,笛卡爾的影響如日中天,其中也包括其否認動物有感覺的荒唐說法。這直接導致了普遍推行的動物在無麻醉狀況下的活體解剖。文學家伏爾泰,對這種狀況提出了嚴厲的批評: 這只狗對人的忠誠和友誼遠勝過人,但野蠻人把它捉住,釘在桌子上,活活地解剖它,讓你看著它的腸系膜血管!可是在狗身上,你發現它的感覺器官完全與你的一樣。機械論者,請回答我:難道大自然在這個動物身上安裝的所有感覺發條,目的就是讓它沒感覺嗎? 动物解放,彼得·辛格著,祖述宪译,青岛出版社, 2004 , 185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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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拉角转成四元数(图像模拟坐标系和笛卡尔坐标系是不同的)
dubo 2012-2-27 20:31
欧拉角转成四元数(图像模拟坐标系和笛卡尔坐标系是不同的)
今天终于发现了欧拉角转成四元数问题,(但是局部细节还是比较混乱,因为不同的资料所介绍的公式不一样) 像GSL的这种库,的坐标Y轴式向上的。 而我做的是分子动力学模拟,用的是笛卡尔坐标:所以欧拉角转化为四元数时,应采用下面的方式(暂且采用这种方式) 我认为只要我四元数和欧拉角互换采用同一套转化方案,最结果应该就不会错误。 参见: http://www.cppblog.com/heath/archive/2009/12/13/103127.html 我目前认为:The Art of Molecular Dynamics Simulation定义欧拉角的概念有错误(P200)。 而且欧拉角与四元数的转化有点独特 附:q4为w cos(A+B)=cosAcosB-sinAsinB cos(A-B)=cosAcosB+sinAsinB 另外,这本书介绍的转换方式就更复杂了3D_Math_Primer_for_Graphics_and_Game_Develop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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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意志系列4:一块石头有意识吗?
热度 6 jingpeng 2012-1-8 17:08
一只猴子、猫,甚至老鼠,都有意识,大家没什么意见。但一块石头会有意识吗? 宇宙中的事物,一旦出现组合、运动,经常会显现出难以预料的属性。比如水,氢气和氧气都有各自的属性,一旦结合在一起,变成了水,就有了全新的属性。这是一个突现的过程,水的属性难以从氢气和氧气推断,而且你很难说哪一个时刻出现了水的属性。意识会不会也是这样的,也是突现的呢?意识本身可能是宇宙的一种属性,只有在特定物质状态下,才能突现出来。就像柏拉图世界,虽然眼睛看不到实物,但实在性却超出了现实的物质。 笛卡尔把物质和意识完全分开了,做了二元化。但现实是物质和意识明显有很强的关联,把脑的某部分损毁,会导致特定思维功能的缺失。突现论把物质世界和意识世界联系起来了。 假设突现论是对的,那什么时候会有意识的突现呢,只有生物的脑结构才能产生吗?一块石头会有意识吗?这也是当前科学想要回答的问题,欧洲有 蓝色大脑计划 ,通过IBM超级计算机模拟大脑的活动,IBM甚至开发了 模拟脑活动的芯片 。彭罗斯认为,目前的计算机与人脑无法匹敌,自然脑有不可计算性,即使传统计算机的计算能力再强,也不能产生意识。费曼也认为意识是非定域的(non-local),不能用计算机模拟出来。量子计算机有可能突破这个限制,现在量子计算机已经 卖出了第一台 ,以后的模拟可能会有希望。假如只是物质的运动,就有意识产生,那石头也有内部的热运动,也会有微弱的意识。但我能肯定石头是不会有强烈的意识的,意识的产生需要更为复杂的条件,需要高度复杂的结构和动态变化。意识是非常复杂的,用彭罗斯的话说,相空间要非常大,每个人、每时每刻的思维都不同,那么物质活动也要对应地每时每刻都不同,这个物质的活动可能性就要非常多。对人来说,就要能包容你的所有想象,是名副其实的超越想象。脑就符合这种条件,基本的脑连接结构就极其复杂,现在火热的连接组(connectome),就是想搞清楚果蝇甚至哺乳动物脑中神经元的连接关系。除了短时间不变的,相对固定的连接(树突棘会在学习训练的几个小时内改变),每个神经元即有自发的电活动,也与神经元回路内的群体有联系,影响动作电位的发放模式(fireing pattern),这是毫秒级的动态变化;电活动会改变神经元的响应特性,产生长时程增强(Long-term Potentiation, LTP)或者长时程抑制(Long-term Deppression, LTD),这是形成长期记忆的基础。这里讨论的只是基本的连接结构、电生理,还不包括多巴胺等各种激素的生理环境变化。所以,在我们所见的物体中,只有复杂的生命体,超级复杂的脑结构,才有足够的相空间,能够容纳高级意识的存在! 从相空间的角度说,人的想象力是有限的!因为人脑容量有限,神经元个数有限,突触个数有限...整个人脑的物理状态是有限的,决定了人的想象力是有限的。我们不能想象5维时空的景象,可能和我们本身处于四维时空有关系。 让我们的想象更大胆一点。 那么,整个宇宙能容纳吗?如果把整个宇宙看作一个整体,每个星球看作一个神经元,星系看作一群神经元,引力可以作为神经元突起,连接各个星球。距离用光年为单位,时间尺度也要放大到亿年为单位,这样的话,才能看到宇宙的动态变化,才能看到一个大的相空间。如果整个宇宙有思维的话,那就是上帝了! (我把文字变灰色了,因为觉得上述想法是错误的,引力不能动态变化,不像神经冲动,可以随时激发) 导出到这个观点,我也觉得很奇异,但自然本身就是很奇异的。 都是猜测,姑妄思之,姑妄言之 : ) 蓝色大脑计划( Blue Brain Project ) 参考资料: 1. 【英】罗杰 彭罗斯,许明贤 吴忠超(译), 皇帝新脑,湖南科学技术出版社,2010 2. R.P. Feynman, Simulating physics with computers ,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Theoretical Physics, 21, (1982) 467-488 一个详细讨论的课程,附ppt,感谢组内XDL同学的分享。 A Course in Consciousness consciousness on slides.pptx Word Consciousness.pdf Warning: 我不懂量子力学,以下粗浅理解可能是错误的。欢迎评论修正。 物质波的概念广为接受,已经写到课本上了。物质以波的形式存在,波函数的平方表示出现的概率。有意识的观察者介入的时候,波函数才会坍塌,得到确定的状态,这就是薛定谔的猫。每个人都是独立的观察者,所有的波坍塌成什么样确定的状态,也就是说物质成为什么样的状态,与观察者有关。只有在意识介入的时候,才决定物质的状态!这就引导到主观唯心主义(idealism)上了。 意识又是独立的,人与人之间没有交集,所以才需要各种交流。那为什么每个人的观察,得到的物质状态都是一样的呢?这是一个谜。假如不一样的话,每个人都观察到了独立的世界,那就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了,岂不是彻底的孤独?这是难以接受的。 -------------后记,2012/11/30 nature scientific report 报道了一个发现:《 计算机模拟发现宇宙膨胀与大脑成长相似 》 与俺注释掉的猜想,有某种类似! Krioukov, Dmitri, Maksim Kitsak, Robert S. Sinkovits, David Rideout, David Meyer, and Marián Boguñá. “Network Cosmology.” Scientific Reports 2 (November 16, 2012). http://www.nature.com/srep/2012/121113/srep00793/full/srep0079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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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明月几时有?
热度 1 lysyxcs 2011-9-8 15:19
一代文豪苏轼写出这样的千古佳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关于月球的成因,目前主要有4种流派——分裂说、俘获说、同源说、碰撞说。不过,最主流的看法还是碰撞说,这种观点认为月球形成于46亿年前。当谈起月球的年龄时,许多书本给出的都是这个答案。不过,一个美国和丹麦科学家联合研究小组的最新研究却表明,月球可能要比此前认为的“年轻”。 根据碰撞说,月球由大型天体与原始地球碰撞后抛射入太空的熔岩物质形成。月球冷却后,熔岩形成了各种矿物质。对由这些原始熔岩形成的物质进行分析,无疑能帮助科学家正确评估月球“芳龄”。 1972年,美国“阿波罗”16号飞船在月球笛卡尔环形山附近找到一种名为铁方解钙长石的岩石,带回地球后一直保存在美国航天局约翰逊航天中心。科学家认为,这种岩石是月球上“最老”的岩石种类之一,应该能帮助揭示月球年龄之谜。 但直到最近,科学家才开发出相关鉴定技术,他们运用这种技术分析了铁方解钙长石铅和钕同位素,并由此断定月球“芳龄”为43.6亿岁,比此前的答案年轻了2.4亿岁。 科学家说,这一年龄与地球上发现的最古老矿石——在西澳大利亚发现的锆石年龄相近,表明地球和月球最古老的外壳几乎同时形成,都是在大碰撞后不久。 英国《自然》杂志网络版8月17日刊登了这项研究成果。参与研究的美国卡内基科学研究所地球化学家理查德·卡尔森说:“这块样品格外年轻,要么意味着月球固化的时间比此前预计的晚很多,要么意味着我们需要彻底改变对月球化学史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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揪住老蒋的狐狸尾巴
热度 2 iwesun 2011-6-14 14:39
揪住老蒋的狐狸尾巴    1好大一棵树    冉思伟 : 本是同根生,相剪何太急——也谈科学和哲学   『 科学“求是”,哲学“求是之是”,二者皆是求是。哲学起源于对万物的惊异。求知是人的本性。如果缺失了对万物的惊异的能力,我不知道,科学的动力在什么地方。 』   『 我借用笛卡尔的比喻:笛止尔把哲学比作一棵大树,形而上学是树根,树干是物理学(自然哲学),树枝是医学、力学等应用学科。这种说法虽然不是很科学,但是却很形象。 』      这是很多人都赞同的观点吧?尤其是俺们小钱同学,曾经组织过大规模的打水漂运动,就是为了构造一个大树。   辩证唯物主义做树根(有没有毛泽东思想做中间件,我忘了),上面发芽的运筹学(你说不对,叫系统论,小钱同学其实连系统的毛都没沾边,只搞了运筹学,系统论的有关起源问题一丁点都未涉及),在上面是物理,在上面是化学,如此这般,最后开花结果,一片繁荣。   一个大部头,我翻过,实在是看不下午,据说是组织了上万人花了近10年的功夫编撰的。   繁荣了么?   确实繁荣,造纸厂双丰收,一边印刷垃圾,一边回收垃圾。      科学都这么多年了,科学的核心问题还没搞清,科学和仙术的分界到底在哪里?   研究对象的不同?   以我们 冉 大人的思路,科学只能研究“是”,而哲学是研究“是求是”。   文化可以谈任何问题,科学也可以谈任何问题,研究对象根本不是根本,研究方法才是根本。    m1s2r3 : (任)何人可以看不起哲学,但是哲学却可以把任何人的知识进行归纳。   归纳不是哲学的核心,哲学的低级趣味的拥蹩遍地都是。   你根本就归纳不了,自己骗骗自己罢了,从来就没有归纳过。   归纳和演绎的根本含义,你都无法理解,你只能是堆砌。   这就是文化,文化的根基就是在经验层面的平铺的堆砌。   你说不对,钱同学不是花了大力气造树么?   他那个树,是堆砌起来的树,一个指头就能推倒,稀里哗啦。   哲学人最根本的问题就是智力水平的极限,只能走生物路线,有啥东西就摆出来展览啥东西,办了个博物馆,就以为这是天下。   生物路线是妖兽空间的全部,经验主义是解决一切可以解决的问题的唯一的实际手段。   科学的运用最终也是要回归到经验层面上,才可能有用。    经验主义也是科幻主义滋生的温床。   但人们总是喜欢用幻想突破经验主义和实用主义。   小平语录: 实用主义原本很深刻,实用仅且实用。庸俗化的实用主义,就忽视了仅且。    存在自觉 条件下的经验主义,就会导致2次方程有解,3次也有,就认为5次也一定有。   这一点是哲学文人智力不可达的极限,也包括不能把科学彻底搞穿,一个人独自走完有关起源的科学路程的半吊子科学人。   事实上,人类99.9999999999999…%,小数点后面1百万位,皆属此类。   研究对象,是不能构建树的,因为你的关系链接是非本质的。   人类最本质的认知能力,不是存储,是抽象。   当然,这个能力其实也不是啥稀罕之物,存在这身就是抽象的,抽象能力是一切存在都具有了。   抽象的本质是什么?    抽象是个信息操作,就是丢掉一部分信息罢了。    记忆力太好的人,一定是蠢货。   计算机就是因为记性太好,以至于没有智能。   方法论的抽象层次,是认知关系的本质链接。   也就是说,小钱同学造了个树,是仙树,只能观赏,而不能用。   最滑稽的就是,这厮还搞个小钱之问?   问你自己去,别问别人。造纸厂是咋繁荣的,只有您老人家自己知道。   这也不对,还是能用的,毕竟繁荣了造纸厂。    真正认知的结构体系,绝不是按研究对象划分的,而是按研究方法的抽象层次的方法构建的。   这就是科学与仙术的区别。    2.何必相煎太急?   很多人都跑出来和稀泥,文化和科学本是一体,何必相煎太急?   为了石头块的权力,上帝就必须让人类相煎,你不相煎,石头块就没法活了。   你说,石头块和你无关,管他是死是活,人类自身要团结。   好,说点对你有关系的。   文明的本质就是分工,分工是为了隐藏更大的罪恶。   我们每个人都可以生活在道德的幻觉之中。   但是,有这么一个问题,分工失调怎么办?   就如同俺们现在一个农民好养活如此多的国家公仆。   你们大家都可以用虚伪的道德来搞和谐,但分工失衡是系统最本质的矛盾,一旦爆发,就是你虚伪的道德所无法掩盖的。    甘地说:我不是红太阳,我无法照亮别人,但我能自己养活自己。    甘地就成了地道的乡巴佬,种地织布。   有人喜欢拿真理去爱别人,你不让他爱都不行,阳光就是一定要普照到你的身上。      科学和文化对掐,是有巨大正面意义的,是保证系统分工协调的最有效的手段。    科学的批判和文化的批判      现在的人类被科学搞晕,因为万事都是科学才是真理,这是个初级阶段。   人类终究会摆正科学的位置,科学只是手段,不是目的,存在之中谈存在,不造假,是不能找到目的的。   科学只能保证手段的真,这个手段的真可以让人们基于一个简单的被压缩后的数据,还原到一个近似的现实存在。    取舍和选择,没有双赢的选择,始终是人。   科学与权力的结合,是罪上加罪,邪恶的终极。   需要破除科学霸权。      破除科学霸权,其实很简单,把科学进行到底就可以。   但是,有存在一个新的问题,文化的霸权。   把科学进行到底,科学就会失掉话语权,把话语权交给人。   把话语权交给人,蒋妖就要得意了,玩人,是他的老本行,玩了几千年,以前蒋妖做大祭司的时候,从来都是吃香的,喝辣的,人们还把他当做红太阳崇拜,爽。   好日子会回来的。   别得意。    人类从科学的迷雾中走来,这个回归是彻底的。    科学也将同样摧毁文化的霸权。    文化的基石是伪概念,这些概念在严格的程序化之后,就是建立在自相矛盾的基础上的。   这就是科学对文化的彻底的批判。    你玩虚的,可以,不玩就没得玩,但是,你玩,必须允许我玩,大家是平等的。    3揪住蒋妖的狐狸尾巴    狡猾的老蒋的金蝉脱壳之计   『 这厮其实的核心内容是在说,真正有资格批评哲学的,只能是哲学家自己。   你们尽管识字,但谈论书法,就是小屁孩,该那玩哪玩去。   这是他的核心内容。   金蝉脱壳之计。   同时又自淫一把,还因为大家觉得他大度,又敬佩一份。   得意地满足地洗洗睡了。』      蒋妖的祸心是一贯的,隐藏在收被子里面。   你只需要等,兔子自然就会出现在你的脚下。    蔣勁松 : 關於科學與哲學關係答衛軍英老師   『 我之所以不願意與本網科學家討論哲學與科學關係,   很簡單,因為提出毫無關係的那些科學家一般都沒有接觸過真正的哲學。   他們嘴裡的“哲學”和我說的“哲學”不是一回事。   大家雞同鴨講,   毫無意義。 』        蒋妖这厮的功底我见识过,最深的就是“笔仙”和“桌鬼”之类。但遇到老鲍这类自身火力极其强壮的,蒋妖就死翘翘了。   蒋妖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一个问题,正面讨论过一件事儿。   这次俺们要揪住蒋妖的尾巴,你说的真哲学是什么?   明确讲,是什么人,是什么书,什么思想,什么说法?       物理不死,哲学不亡    刘全慧 : 简单读了李淼和李醒民,毫无疑问,李淼是正确的。为什么他是正确的? 和我的理解一样。   极少人注意到“现代科学”和“古典科学”的差别,看上去都是“科学”,但是,此“科学”非彼“科学”也!如果凯特变成了芙蓉姐姐,还是“剑桥公爵及公爵夫人”候选人吗?       物理学之下 ,是存在一个认知方法论的决定性的本质规律,但是这不是任何妖的智力所能够达到的。      蒋妖的内胆是佛,手筋是西方现代哲学。   这些东西加在一起,还不如一个抽象代数来得深刻。      佛的思想不是不可以讲,但如何领悟其精髓,抛弃弯弯绕,这是科学历程。      终极的道只有一个,也很简单,就是无道。   终极的真理也只有一个,也很简单,就是没有真理。(别说真理,连道理都没有。)   终极的爱也只有一个,也很简单,就是给他自由,由他去吧。       正式发起揪住蒋妖的尾巴文化大革命运动。    蒋妖你到底实实在地讲讲,你的真正的哲学,到底是什么?什么人,什么书,什么思想?   你不要浑水摸鱼,你浑水摸鱼也是间接得为虎作伥。   尽管你看起来天天收被子。      为什么要做一个运动?   科学霸权的垮台,是可以预见的。   但是如何清除文化霸权,才是人类最根本的永恒的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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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耐人寻味的问题:点,究竟属于那个维度?
geneculture 2011-5-4 17:29
由于,点,既可在一维的线(如:数轴)上,也在二维的面(如:复平面)上,还可在三维的立体(如:笛卡尔坐标系描述的空间向量或立体几何体)上。因此,无论是定点,还是动点,都可能存在多维(如:一维、二维、三维)迭交的情形。 之所以说点的迭交情形是一个耐人寻味的问题,主要就在于:点,究竟属于那个维度?不仅存在逻辑歧义,而且,还存在数学称谓(如:点的维度归属)语义歧义。 附录1: http://bbs.sciencenet.cn/home.php?mod=spaceuid=33982do=blogid=437355 !-- 编辑/a--举报 geneculture 2011-5-4 17:03 嘉文,你这里是否犯了术语称谓不一或逻辑思维矛盾的错误?因为,点,既可在一维的线(如:数轴)上,也在二维的面(如:复平面)上,还可在三维的立体(如:笛卡尔坐标系描述的空间向量或立体几何体)上。晓辉 附录2: http://bbs.sciencenet.cn/home.php?mod=spaceuid=33982do=blogid=437170 geneculture 2011-5-4 17:08 geneculture2011-5-4 17:03 嘉文,你这里是否犯了术语称谓不一或逻辑思维矛盾的错误?因为,点,既可在一维的线(如:数轴)上,也在二维的面(如:复平面)上,还可在三维的立体(如:笛卡尔坐标系描述的空间向量或立体几何体)上。晓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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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谈谈方法 科研原则
wangke321 2011-3-2 20:50
中午休息的时候翻看笛卡尔的哲学小册子《谈谈方法》(王太庆译,商务印书馆),其简明谦逊的语言,娓娓道来的流畅,使人不忍释手。中间看到笛卡尔说,他认为有四条原则只要做好了,不管是做人做事,都没有什么问题了。下面就是他的四条基本原则(从书中直接摘出),这些原则对于科研来说无疑问也是具有深刻的借鉴意义: ----------------------------------------------- 一、凡是我没有明确认识到的东西,我决不把它当成真的接受。也就是说,要小心避免轻率的判断和先入之见,除了清楚分明地呈现在我心里、使我根本无法怀疑的东西之外,不要多放一点别的东西到我的判断里。 二、把我所审查的每一个难题按照可能和必要的程度分成若干部分,以便一一妥为解决。 三、按次序进行我的思考,从最简单、最容易认识的对象开始,一点一点逐步上升,直到认识最复杂的对象;就连那些本来没有先后关系的东西,也给它们设定一个次序。 四、在任何情况之下,都要尽量全面的考察,尽量普遍的复查,做到确信毫无遗漏。 ----------------------------------------------------------------------- 对于上述四条,我是非常赞同的,尽管我还做得很不够,但是其理念确实值得深入的理解。 第一条的理解。对于学习者来说,这是个学习的最好的方法, 一定是建立在充分思考基础上才去相信和吸收 ,而不是盲从和迷信。在学习的时候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疑点。对于做科研来说,不要轻易否定和肯定任何一种可能,我们有常见,也就是习惯性思维,这些常见常常阻碍我们到达新的路线。完全从客观问题出发,而不被常见固定,这样更有可能看到问题的本质,更有可能走上正确的道路。对于生活着来说,就是不能随大流。大多数人说的往往并不正确或者并不是最好的,需要自己认真的思考,然后决定是否遵照执行,而且还要进一步认识到,即便现在认为是真的,也不要一辈子都认为是真的。毕竟自己的知识需要不断地提高,认识也要不断地提高,所谓的提高,往往伴随着对过去认识的否定。 第二条的理解:对于做科研来说尤为重要, 就是要学会分析问题 。我们面对科研难题,其难度之所以很大的,本质原因就在于我们无从下手,也正因为我们不能把问题分解,才使得我们看不到解决的可能性。学会分析问题,是解决问题的第一重要能力。尤其是对于没有可参考的课题而言,这种能力尤其重要。随着科学研究的范围越来越大,出现的科研成果越来越多,我们在大多数情况下,习惯性的寻找类似的科研来做参考,而忽视了独立自主的进行分析。其实,世界上没有两个相同的大脑,只要我们总是从源头进行分析,也许从问题的分割上就已经是重大的创新。 第三条的理解:这个对于做科研来说也是非常关键的, 就是从简单开始 。面对一个一般性的复杂问题,最有效的方法是先看看简单情况。简单情况因为简单所以容易看清楚,但是简单情况往往蕴含着一般复杂情况的规律。记得中学数学竞赛时读过一本当代中国数学家写的小册子《从简单开始》(作者忘记了,也查不到原书)就很有收获。现在看来,这个法则从400年前开始就已经是人所共知的真理。当然,这里说的简单并不是平凡的简单,而是有代表性的简单。比如,有些数学问题需要从1,2,3开始,但是1未必是好的开端,可能2或者3就是典型的简单情况。把简单情况搞明白之后,就需要猜测能力,猜测出一般情况,然后就可以试图证明该猜想。很多数学猜想的产生,也是由简单情况推广来的。 第四条:对于做工程来说,全面完整是非常重要的, 系统性是关键的要素 。我们今天的科研,往往是只看其一,不看其二,并且只描述好的一面,有意回避不好的一面。这样的科研仅仅是科研的练习,如果想真正的解决深刻的问题,这种避重就轻的方式是非常有害的。对于做工程来说就更不必说,一个小小的瑕疵就可能导致整个系统的失败。当然,能做到这一点是非常困难的,它要求我们比较善于系统思维,而且需要很广的知识和经验。 虽然对于笛卡尔的四原则还没有真正想明白其是否就足够完整,但是仅就笛卡尔的确定无疑的语气,和自己多年来并不丰富的经验来看,也值得我们深入的学习并领会并主动地运用到我们的科研工作中,当然如果学好了,对于我们处理生活中的问题也是大有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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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科学、技术、工程、管理之一言以蔽之
热度 7 陈安博士 2011-2-10 22:41
   受俺的小朋友小吕同学启发,说几句科学、技术、工程和哲学的事情。    每个大的学科(超越一级学科范畴)都可以用一个标准化的语句来描述,具备一定的概括性,不过肯定也就仅能指出其中一个小的方面而已。       哲学与数学:“我思故我在” , 完全可以是自己凭空创造出来的一套体系。笛卡尔玩数学的当年,其实自己还不能创造多少概念和逻辑体系出来,无非“数”和“形”罢了,他如果今天再看纯粹数学的发展,与世界再无直接联系,更觉得自己说的“我思故我在”多么正确。    自然科学:“我揭故我在” 。 自然的规律是“上帝”早就给定的,我们只能发现它,所以,揭示出本来已经存在的科学规律,就是科学家们的最高层次目标。    技术:“我用故我在”,或者“我实现功能故我在”。 技术的目标多在于实现某种功能,至于内在的道理,那是自然科学需要解决的事,技术的设计与实现者多能使得自己的思路暗含了科学道理,但是他们不见得要从根本道理上去揭示,只要功能可以满足要求就可以了。    工程:“我造物故我在” 。这话是我从李伯聪教授那里听来的,他创建了“工程哲学”这一新的哲学门类,脱胎于科学哲学与技术哲学,但是又有显著的不同。我理解,工程的目标是就是造出某个东西来,虽然有些人才工程不见得要造出啥有温度的东西出来,可是,也要硬造,虽然肯定会造错。    管理及社会科学:“我接近一时的规律故我在”。 不好意思,这句太长了,社会科学揭示的往往是一时的规律,这一规律随着时间的推移会逐渐消失或发生根本性的变化。比如今天我们研究应急管理,也许明天,我们就不用老研究社会安全事件了,因为大家都共产主义了,没人拆你房子,不会再有上访,此时的应急管理可以只去研究自然灾害。其他社会科学门类也有差不多的意思。而这个一时的规律,也只能接近不会完全刻画清楚,所以,只能接近,不能穷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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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封情书
majian 2010-10-30 23:54
今天中午去吃饭,看到一个数学建模的海报,讲一个凄婉的故事。故事是写笛卡尔一生穷困,临终写给爱人的第13封信里只有一行公式,就是著名的心形线: r=a(1-sin) 海报上有一个3d的心形很漂亮,记下了公式,刚才自己画了一下,很漂亮的心: 在百度上有篇记载笛卡尔爱情的故事: Christine是十七世纪时瑞典的一位公主,她美丽善良,而且很聪明,尤其很喜欢数学。有一天她换上了便服去王宫外面,路上看到很多乞丐,其中有一个很特别,他不主动请求过路人施舍,而是安静地蹲在地上专心研究数学问题。那个人并不知道站在他眼前的小姐就是公主,只是很惊讶于这位年轻小姐言谈之间显露出来的数学才华,便很高兴地和Christine交谈起来。Christine公主这才知道,他原本是一个数学家,可惜因为某些原因在法国做数学不得志,穷困落破,最后流浪到瑞典来的。于是Christine公主把这个数学家请到王宫里做她的数学老师,两个人一起讨论数学问题,一起谈天说地,日久天长,两个人就这样沉浸在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数学世界和爱情世界里,很幸福,很快乐。   但是Christine的父亲知道了女儿恋爱的事。这个固执的国王根本不把数学和数学家放在眼里,他觉得那个法国小子配不上自己的女儿,于是强硬地拆散他们,把数学家驱散出境,永远不许他迈进自己的国家一步,还扣压了之后他写给公主的所有的信爱人离开之后的杳无音讯,使Christine变得沉默寡言,不再喜欢和任何人说话因为这个世界上可以和她勾通讨论的只有那个人啊!   那个人回到法国后感染上了黑死病,即将死去。他在临死前给他的公主,他的爱人,Christine,寄出了第十三封信,也是最后一封。这一次国王拆了信却看不懂他写的是什么。交给大臣们去看,大臣们也看不懂。请了很多数学家来看,还是看不懂。最后国王没办法,只好把信交还给了Christine。   Christine打开她的爱人留给她的最后的信,发现上面只有一个简单的数学式:   r=a(1-sin)   是的,别人看不懂这是什么,可是她知道!那是他们以前一起讨论过的二维坐标呀。用代数来表示平面的几何坐标,这个从来没有人研究过的数学问题,全世界只有那个人和Cristine知道,这是他和她之间的秘密。 于是她找出纸和笔,按照数学式画起图来这是一颗心的形状,后来人们就把它叫做心脏线。8他还爱着她!他直到死都还爱着她。她知道。全世界只有她知道。 可惜百度上没有写完整,后来公主Christine登基之后立即派人去寻找笛卡尔,很可惜的是笛卡尔没能坚持到公主来救他的时刻。如果笛卡尔有了完美的爱情,数学界是否有更多美丽的心形线呢,我们永远也不可能知道答案了。 画这个心的代码: step=0.141; =meshgrid(-3:step:3,-3:step:3,-3:step:3); F=(-(x.^2).*(z.^3)+(9/80)*(y.^2).*(z.^3)+((x.^2)+(9/4)*(y.^2)+(z.^2-1)).^3); p = patch(isosurface(x, y, z, F, 0)); set(p, 'FaceColor', 'white', 'EdgeColor', 'red'); view(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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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思而我在的笛卡尔
xuning001 2010-4-15 23:33
笛卡尔(Ben Descartes 15961650),法国哲学家、数学家。8岁开始在拉夫丽舍的耶稣教会学校接受教育。17岁时去了巴黎,经历了短暂的巴黎的繁华和纵情以后,随即烦腻于巴黎的喧闹,于是寻觅到了郊区圣日耳曼的一个隐僻住所,在哪里静心欣赏和研究几何学 。由于朋友们打听到他的踪迹,为了确保充分的安静,1617年他便入伍进了荷兰军队,由于那时荷兰正太平无事,他似乎享受了两年不受干扰的沉思。两年以后,随着战争爆发,他加入了巴伐利亚军,16191620年的冬天,他在巴伐利亚度过。据说,由于天气寒冷,他早晨就钻进一个火炉烘烤的空间,整天呆在里面潜思。据他自己诉说 ,当他从火炉烘烤的温暖中出来的时候,他的哲学已经半成。1621年他结束了战斗生活,先是去了意大利,后来,1625年回到巴黎定居。笛卡尔一般无事不到中午不起床,但是在巴黎,他的朋友们常常会在他起床前拜访他。为了寻找不受打扰的环境,1628年他又一次进了军队,1629年,33岁的笛卡尔终于在荷兰寻到了一处使他免受干扰且文化氛围自由的住所,在阿姆斯特丹,他一住就是整整二十年。 笛卡尔为什么能在荷兰久住如此长的时间,这与17世纪荷兰的政体与国情紧密相关。17世纪是荷兰人的黄金时代,当时,阿姆斯特丹是西北欧的贸易中心和欧洲金融界的首都。尤为重要的是,荷兰不仅是十七世纪一个强大的商业帝国,而且它的政体是地方自治的共和体制。政体的和谐与商业的优势造就了荷兰国家自由的思想交流与传播环境、理性主义的文化氛围、宽容的宗教政策和勤俭节约的生活方式。罗素认为 :十七世纪时荷兰是唯一有思想自由的国度,它的重要性不可胜述。霍布士只好拿他的书在荷兰刊印,洛克在1688年前英国最险恶的5年反动时期到荷兰避难,斯宾诺莎假若在任何别的国家,恐怕早就不许他从事著述了。 在荷兰居住的20年间,除了为处理事物短时去过法国几次和到英国一次以外,几乎是闭门不出,大部分时间都在研究和著述。在荷兰,他完成了一生最重要也是最优秀的绝大部分著作。1637年,完成了《方法论》和《哲学文集》,1642年出版了哲学著作《沉思录》,1644年刊印的《哲学原理》简述了他自己的大部分科学理论,他对数学的贡献是他首创了坐标系,他还发明并使用了解析方法,在将代数应用到几何学上他是功绩卓著的第一人。在将解析方法和代数方法应用于几何学的过程中,他和同乡费马分别独立地发明了坐标几何。 不幸的是,笛卡尔通过法国驻瑞典大使认识了瑞典的克里斯蒂娜女王并与她开始了书信来往。克里斯蒂娜是一个好学、博学且热情的贵妇。在笛卡尔寄赠女王的书信中,有一篇关于爱情的论著,他还曾赠送她一个论灵魂的闪烁着种种炽情的作品。为了这两个作品,女王请求笛卡尔亲临她的宫廷当她的私人教师。由于女王除了每天早上5点左右腾不出其他时间,笛卡尔只好每日起早去见女王。生活习惯的改变与斯堪的纳维亚冬日的寒冷对笛卡尔虚弱的身体造成了严重的伤害,这位天才不幸患上了肺病,并于1650年2月长辞于人世。 笛卡尔终生未婚,感情生活也不丰富。在荷兰时,他曾一段时间与情人和自己的私生女住在一起 ,女儿五岁死去是他平生最悲伤的事件。从他寄赠给女王的作品的内容可以猜测他与女王间似乎有一定程度的情感交往。除了年青时在巴黎经历过十分短暂的寻欢作乐以外,笛卡尔辗转于军队和旅行中,直到在荷兰隐居,似乎总是在寻觅远离喧闹不受烦扰的静思之处,这倒应了他那一句我思故我在的著名格言,也是他能在荷兰隐住20年之久的主要原因。 参考文献: 勃兰特.罗素,即景教译.西方哲学史 . 北京:商务印书馆.2006,4. M. 克莱因著,张祖贵译.西方文化中的数学 .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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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残哥也会变成犀利哥、力量哥!
热度 1 HigherQM2007 2010-4-15 16:50
读一点笛卡尔, 脑残哥也会变成犀利哥、力量哥! 理科的老师推荐一本自然科学类的书给文科生看,这是《行知南大》的编辑老师给俺的重大使命。作为普通理科教员,在文革被荒废的年代上中小学,本不配对理科生指手画脚,更何况给文科的诸位牛人推荐读物?内牛满面之际,不得不祭出本人的杀手锏:法国的哲学家、数学家、物理学家勒內笛卡尔。 求学第一要义在于尽早开始属于自己的独立思考。史上独立思考的第一牛人为笛卡尔。笛卡尔在代表作《方法谈》中提出了理性思维的原则和我思故我在的哲学原理,成为近代哲学之父。作为其新思维方式的实例,笛卡尔提出了用字母去代表几何图形中的已知和未知线段,按几何原理获得方程式,从而建立起空间的数字化表征(即后来的笛卡尔坐标系),成为近代数学乃至理科之父。 我国对待西方文化,一贯艳羡其器,无视其道,以斥西方文明为奇技淫巧而获得心理按摩。因此,北京大学出版社在发行笛卡尔名著中文版时,居然改名为《笛卡儿几何》,而将其最重要的原创哲学部分由正文弄成了附录。阅读该书附录《方法谈》,您将获得思维之方法,方知余言不谬矣。 《行知南大》当然源于心学。阳明先生历经艰辛,悟得格物致理真谛,文武双全,傲立儒林。若我南大学子能在求学阶段琢通王守仁知行合一与笛卡尔我思故我在之中西双壁,则有望比肩王国维、陈寅恪矣。 此心光明,亦复何言? PS:这是应南京大学学生杂志《行知南大》之邀,推荐一本自然科学类的书给文科生看。我国文科生当务之急不是科普,而是了解科学(即理科)的思想源头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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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哲学沉思集》——我思故我在
philfree 2008-10-29 13:55
提起法国近代著名哲学家勒内笛卡尔 (1596 ~ 1650) ,人们总会想起那句名言我思故我在。在今天这个强调自我意识、个人价值的时代,这句格言更是被广泛引用,甚至滥用。但是,从哲学方面来讲,这句名言所引发的诸多问题和争论远未得到圆满解决。时至今日,对笛卡尔哲学思想的研究仍称得上是一门?显学。?? 笛卡尔和他所处的时代? 笛卡尔于 1596 年生于法国西部图兰省的拉埃镇,今天这个小镇已名为拉埃笛卡尔镇。笛卡尔八岁时就进入当时欧洲最有名的学校拉夫赖公学学习。这是一所耶稣会学校,他在那里主要学习古代语言、数学、诗学、逻辑学、神学和形而上学等课程,从而奠定了自己的学术基础和对天主的信仰。在所学的课程中,他最感兴趣的是数学。因为数学中蕴含着他所渴求的确定性与明晰性。后来他又到波蒂耶大学攻读法律,并获得法学硕士学位。? 当然,书本知识是无法满足一个年轻人强烈的求知欲的,他要去向世界这一本大书学习。于是他外出旅行,并两次入伍,到过德国、匈牙利、奥地利、丹麦、英国、瑞士、意大利等许多国家,后隐居荷兰,潜心思考著述。 1649 年,他应瑞典女王克里斯蒂纳邀请,前往斯德哥尔摩讲学。当地寒冷的天气使他染上肺炎, 1650 年病逝于瑞典。? 笛卡尔所处的时代,虽然已有哥白尼创立了太阳中心说,伽利略制成了天文望远镜,刻卜勒发现了行星运动三定律,哈维发表了血液循环理论。但是那仍是经院哲学占统治地位的时代,所以笛卡尔才会定居于较为自由的荷兰。他的著作中也是一方面呈现出鲜明的理性与科学的精神,另一方面又处处表现了对经院哲学的妥协以及对上帝的虔诚信仰。不过,笛卡尔终究是个以科学理性为指导原则的思想家,他对当时自然科学的许多门类诸如力学、光学、医学、数学、天文学、气象学等都有较深入的研究,他是解析几何的发明者,为追求真理,对于像上帝存在这样的信念也加以怀疑,他是近代欧洲大陆唯理论哲学的开创者。? 《第一哲学沉思集》的主要思想内容? 笛卡尔的主要著作有《方法论》、《哲学原理》、《指导精神的规则》等。我这里所要介绍的这本书是他在 1639 年至 1640 年间用拉丁文写的一本重要的哲学著作,全名为《第一哲学沉思集,论上帝的存在和灵魂与肉体之间的实在区别》,书的内容包括六个沉思和笛卡尔对哲学家、神学家的六组反驳意见的答辩。? 什么是第一哲学呢 ? 就是指探讨世界初始本原问题的形而上学。笛卡尔认为,全部哲学犹如一棵树,其中形而上学是根,物理学是干,其他科学都是由树干生长出来的分枝。他在这本书里就是审察形而上学之根,借此为人类的知识和信仰寻求一个坚实的基础。? 笛卡尔的探索是从怀疑开始的。在第一个沉思里,论述的就是可以引起怀疑的事物。笛卡尔说,只要我们在科学里除了直到现在已有的那些根据以外,还找不出别的根据,那么我们就有理由普遍怀疑一切,特别是物质性的东西。? 当时的经院哲学总是以《圣经》的论断为前提,用亚里士多德的三段论进行推论,这样的推论必然以教会的利益为准则,其方法论的基础是对上帝的盲目信仰。笛卡尔认为这样论证是无法彻底说服人的,上帝和灵魂这两个问题是应该用哲学的理由而不应该用神学的理由去论证。? 笛卡尔说,我们已有的观念和知识或来源于感官,或来源于推论,但感官是会骗人的,推论也会犯错误。比如我们又怎么能确定我们在感觉和推论时不是在做梦呢 ? 人们处于这种状态中是不可能确定什么真知的。所以必须对一切都尽可能地怀疑。不过这种怀疑是一种方法论的怀疑,是以怀疑为手段,破除旧的教条与成见,摒除怀疑论的对真理的绝望情绪,目的是为人类的知识大厦寻求一牢固的根基,正如他自己声称其整个计划是谋求保证我们自己摒弃流动的泥土和沙地,寻找岩石和粘土。因为笛卡尔还是一个科学家,知识的可靠性当然也是他所追求的了。所以他在第二个沉思里说:精神可以用它本身的自由,对一切事物的存在只要有一点点怀疑,就假定它们都不存在,不过决不能认为它自己不存在。就是说,有一件事是确实而不可怀疑的,就是我怀疑或思维。? 这也就是他那著名的命题我思故我在所要阐述的内容。他是在寻找一个阿基米德之点。笛卡尔就是要发现一个确定而自明的、每一个具有一般常识和推理能力的人都不会怀疑的真理,再使其他的推论都建立在这一真理基础之上,比如上帝存在,外在世界的实在性等。? 笛卡尔使用方法显然是从数学那里取来的。也就是他在《方法论》中所说的直观自明的方法。因为他认为只有数学中有直观自明的命题,像二加二等于四,一三角形三内角之和等于二直角等,我们都不会持有异议。他希望在哲学中也能发现这样的命题。我思故我在就是他所寻找到的第一个清晰明白的哲学真理。 大家注意,这里我并非指作为身体的我,而是指思维的我,更确切地讲是指我的思维即我思。我觉得思维是属于我的属性,只有它不能跟我分开。我思维多长时间,就存在多长时间;因为假如我停止思维,也许很可能我就同时停止了存在。因此,严格来说我只是一个在思维的东西,也就是说,一个精神,一个理智,或者一个理性。? 思维是真实的,那思想者就不可能不在。我在是我思的一种逻辑蕴涵中的同语反复,并非是在经验的心理事实基础上的推论。怀疑意味着思维,而思维则包含了存在。所以故就是一种顺延的意思,而不是表示推理。? 于是,笛卡尔把握了一个就像数学公理一样清晰自明的命题我思故我在。这也就是他形而上学的出发点。怀疑或我思就成了他全部哲学和物理学的第一原则,是逻辑起点也是基本方法。同时这一命题也蕴含了这样一条原则,即凡是清晰明白地被人认知的都是真实存在的。? 到这里为止,笛卡尔的哲学方法和语言都表现出一种很强烈的科学倾向。但是,或许由于他所处的时代对科学的压制,或许由于他本人是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他认为这一原则的真实性的根基还需要有一个永恒的上帝来作保证。因为我在并不能保证自身之外的其他存在。所以,接下去在第三个沉思中主要是关于上帝存在的论证,在第五个沉思中也有一部分这方面的内容。? 照笛卡尔的说法,他是在我这个观念的旁边发现了上帝的观念的。这里,观念有实体的意义。观念本身肯定了自己的存在,观念就是存在于思想中的实物。他是这样论证的,第一,我有一个至善的观念,这个观念只能来自一个完美的存在,就是上帝;第二,我不是至善的,又没有至善的自身,而我却有至善的观念,那么有这个至善观念的我显然是来自上帝的创造;第三,存在者必有原因,至善者不能产生于不完满的存在,所以上帝的观念存在的原因必不来自于我,这个观念必然是上帝置于我心中的天赋观念,所以上帝存在;第四,至善的观念其本身就蕴涵了存在,正如三角形蕴涵了三内角之和等于二直角一样。从这些论证中我们可以看到中世纪哲学家奥古斯丁、安瑟尔伦的影子。笛卡尔哲学的精华所在显然不在这里。? 不过,对于笛卡尔来讲,上帝的存在是他的哲学中的我思的自明原则的一种有力的保障。因为至善的上帝是不会欺骗我们的,所以一切清晰明白的东西都是真的。错误则是因为我们在未能对一件事情理解得清楚明白的时候,而滥用自己的意志、妄下判断造成的。当然对于上帝来说无所谓错误,错误是来源于我们的意志的不慎重的选择。这也就是第四个沉思的内容。? 有了上帝作保证,有了我思故我在的起点,又有了清晰明白的自明原则,笛卡尔自然地推论出物质性东西的存在。上帝赋予我们的认识能力一定是可靠的,那么我们清楚明白地意识到物质世界则必然真实存在。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笛卡尔起初怀疑一切的目的,是为了把人的认识能力以及外部世界的存在都建立在一个可靠的基础上。第五、第六个沉思主要就是讨论物质的存在和物体广延的特性。? 在第六个沉思里笛卡尔还谈到了人的灵魂 ( 精神 ) 和肉体的区别。他认为灵魂和肉体是对立的。肉体是被动的,其特性是广延;灵魂是主动且自由的,其特性是思维。这种二元论的看法主要是来源于他对自然和人类的所作机械的解释。? 笛卡尔认为人的身体和动物一样就如同机器,各个组成部分犹如一部机器的零件一样各司其职。神经是感觉器官,肌肉是运动器官,运动之原因是心脏里面的热量。思维虽可以受器官干扰,但精神并不由肉体产生,即心理状态并不是来源于身体状态。但他又承认灵魂与肉体之间有一定的因果联系,其媒介是位于头脑中的松果腺。当然这些说法都没有什么严格的科学性了。? 以上就是笛卡尔六个沉思的主要内容,随后还有笛卡尔对当时哲学家、神学家们对其沉思中的见解的反驳意见的答辩,其中最著名的当数哲学家伽森狄的反驳了。这些反驳与答辩也是本书的重要内容,但答辩的主要观点基本上都在沉思中予以表述了,这里就不作进一步的论述。当然,答辩是对沉思的重要补充,反驳中也提出了一些很有价值的问题,大家可以自己研读,以增长对笛卡尔哲学的了解。? 对笛卡尔哲学所作的评价? 在笛卡尔的这部著作中,丝毫没有当时经院哲学的那种烦琐、晦涩,其思想和其语言都是清晰明白的,这与他作为一个数学家的身份是相当的。数学知识是明晰而又确实的,起点是一些自明的公理。哲学也应该从一些简单明确的真理开始,以一步步不容置疑的推论而达到比较复杂的真理。特别在笛卡尔这里从中世纪经院哲学走出来重建知识大厦的时候,这一点显得尤为重要。笛卡尔不愧为欧洲近代哲学之父。? 在笛卡尔体系中也存在着诸如心物二元这样的矛盾,其我思原理有浓厚的心理主义倾向,其哲学中也有很深的柏拉图、奥古斯丁的痕迹。但是,他能批判地考察我们一般地认为是真实可靠的知识以及当时人们所固有的信念,他始终强调我们应该在理性的而不是在感觉或想象的根据上来追求事物的真理,不容置疑的命题必须是通过我思直觉到的清晰明白的东西,这一点肯定了主体在认识中的绝对地位,启发了近现代哲学,也标志着中世纪之后人的主体意识的觉醒。? 他的理论的最大缺陷是其知识体系的基础是建立在断定自我和上帝存在的命题之上,这些命题今天看来在逻辑上并非必然,在经验上也难以验证,往往只是一种心理的内在倾向。这种理性主义在丰富多彩的世界面前总会显得苍白无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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