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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写的回忆:我的学生时代
热度 9 zhigangwu 2018-8-27 22:41
左起:我的姨妈、二舅、大舅、小舅、舅公公,和中学时代的母亲      我的学生时代     我生于 40年代末的南京,是共和国的同龄人,农历生日是腊月初一。因为生日小,我九虚岁时才上一年级(当时年满7周岁才能上学)。我有一个哥哥,两个弟弟,一个妹妹,还有两个弟弟生病夭折。三年级时由于母亲生病,家里小孩多无人照料,作为长女,我只好休学一年,因此1963年我才小学毕业,算虚岁的话已经十六了。      当时我家只有父亲工作,勉强维持温饱。父母认为我没有必要读完小学,想让我去一个街道民办厂工作。那时即使在省城南京,也没有多少家庭(尤其像我们这样的城市贫民家庭)重视子女的教育。我很不情愿,但觉得能挣钱替父母减轻负担,就答应了。其实我很爱读书,梦想着像我的舅舅那样考上一所名牌大学。 离开学校那天,我在家伤心地用削铅笔的小刀,在仅有的半截铅笔上,刻了四个字:“永留纪念”。我想今后再也没有学可上,也没有什么机会再用笔了。      这时正巧被父亲看到,“小霞,你还想上学吗?”他问。 我连忙点头说:“当然想了。” 父亲心疼地说:“你还这么小,把小学念完再说吧。”    我这才有机会读完小学。我们的学校名叫“务本”小学,当时刚刚成立的南京小红花艺术团,在我校选拔学生加入,我也有幸被选上了。我们欢迎过来南京访问的外宾。那天我们很早就到了中山陵音乐台,等待期间,老师一再叮嘱:如果有人问起你们的生活,一定要满脸幸福地笑着回答,吃得饱穿得暖。快到中午,迎面驶来几辆乌黑的高级轿车,我们见到了尼泊尔的南德拉亲王、王妃和王子,第二天在报纸上看见我们欢迎他们的大幅照片。欢迎仪式结束后,我们每人吃了一大碗盖浇饭,感觉从来没有品尝过如此美味,真希望带回家让全家人分享。我们经常参加演出,站在前排的可以穿上团里的白衬衫和天蓝色背带裙,站在后排的只有白衬衫,而背带连着腰带,从观众席上看起来她们好像也穿着蓝裙子。 小学毕业后,我对母亲说想上中学。母亲说:“要上中学的话,你就上五女中,考不上就去厂里上班吧。”小学升初中的考试结束之后,我并不很紧张,也没当一回事,而街坊的许多女生找瞎子算命、老道打卦,预测能否考上。接到录取通知书时,我欣喜若狂:我又能继续上学了!母亲很开心,对我说:“我们家附近三四条街,五女中一共就录取了 4个!好多人想去读都没有考上,你要不去太可惜了。”    南京市第五女子中学的地址在莫愁路,紧靠省中医院,以前是美国教会办的学校,原名“明德女子中学”。后来我读过一本《落花生的女儿》,得知在民国时代,国民党许多高级官员的女儿就读过这所中学。我读书的时候,母校是南京重点中学,从初一到高三,一共 36个班,每班50几名学生,规模相当大。      那年 9月1日,在我踏进校门的一瞬间,从未有过的幸福感涌遍全身。我非常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入学机会,害怕忽然有一天就不能再上学了。因为我家十分贫困,每学期8元学费被班主任老师减免6元,但我始终不肯交这两元钱,无论班主任怎么催债、叫我到办公室、让我在黑板前面罚站。最后老师无计可施,只好算了。我始终没有也不敢跟父母开口要学费,因为我家真的拿不出这两块钱;要是班主任非让我交这两元学费,我很可能只好辍学了。    我总是回忆起那难忘的中学三年。每天早晨,我沿着校园外面长长的围墙走来,头也不抬地匆匆经过校门口那面巨大的穿衣镜,偶尔也会放慢脚步,整理一下头发和衣服,然后走进葱郁的林荫大道,整齐洋气的初中教学大楼便印入眼帘。记得开学不久,我走错了教室,因为它们的外观很相似。教室地板全漆成荸荠色,打着一层蜡,明净敞亮的大玻璃窗户,木制窗框和地板一色,非常雅致。我弯下腰用手轻轻抚摸,感受地板的光滑和舒适。教室窗外的院墙上爬满蔷薇,每到花开时节,鲜艳的花朵镶嵌在绿叶丛中,是学校最美的一道风景线。      穿过初中教学楼,眼前一片开阔的十字草坪,草坪四周环绕着灌木丛。灌木丛外的三面是同样风格的 3到4层的教学楼,最北面是学校大礼堂,礼堂前面一个大操场。有时我漫步在教室外沿着围墙铺设的红砖小道,看见右边的灌木丛里稀疏间杂着几棵栀枝花树,满枝雪白的花朵,散发着沁人的芳香,让我情不自禁地趁着无人的时候,偷偷摘下几朵藏在书包里,回家放在盛满清水的瓷碗里。校园里还有枇杷树和蟠桃树,扁圆的蟠桃中间凝结着一圈薄薄的黑褐色胶汁,口味甘美,传说是专门给王母娘娘祝寿用的,也许很久以前从天上掉下一颗桃核,从此蟠桃传入人间。蜿蜒的长廊上挂着一串串葡萄,有的青绿色,晶莹剔透,像串在一起的翡翠珠,有的深红,仿佛一颗颗玛瑙。我们时常坐在葡萄藤下的长凳上聊天谈心、复习功课。微风吹来,空气里弥漫着惬意的果香,十分诱人,但我们从来没有偷吃过校园的水果。 学校最东南的一幢两层楼房是图书馆,走上几层石阶就到了一个小露台,然后是门前走廊。一楼是阅览室,一排排书桌整齐明亮,我经常坐在长长的条凳上阅读书报杂志。室内静悄悄的,只听见翻书的声音,还能闻到油墨的香味。窗外绿树成荫阳光明媚,许多小鸟栖在枝头鸣叫,而后扑扇着翅膀飞走了。二楼藏书丰富,我最喜欢上劳动课去那里整理、修缮书籍,这样我可以尽情翻看感兴趣的图书。 三年中学期间,我有机会读了不少当时比较流行的长篇小说,比如国外的《简·爱》、《复活》、《巴黎圣母院》,国内的《青春之歌》、《暴风骤雨》、《林海雪原》, 以及莎士比亚的四大悲剧等等。我印象深刻的还有巴金的《激流三部曲》和《爱情三部曲》,当时被批判的柔石的《早春二月》和欧阳山的《三家巷》。我尤其爱读长达五卷的《三家巷》,里面三家的年轻人,我至今都能如数家珍,一一道出他们的名字和他们之间的家族、恋爱关系。每次从图书馆借到喜爱的书籍,我恨不得连夜把它读完。中午回家吃完饭后,我在上学的路上只顾低头看书,被树撞痛了头。那时年轻精力旺盛,家庭作业很少,我在课堂上就能完成,因此有大量时间阅读。    我一直喜爱读书。九十年代初我的子女读大学,但我所在的工作单位因为经营不善倒闭,单靠乡村中学教师的丈夫一个人的收入很难维持生活。我便跑到南京,在街边收购劳保用品转卖,一次被城管抓住要没收我的东西。我跟他们说家境困难,求他们高抬贵手。城管的小头目见我收购的劳保用品里,还夹着一本《红与黑》——那是在南京读书的女儿从学校图书馆借给我看的,便让我带着东西走了,叫我今后要注意。    那时下午放学后,有的同学去五台山体育场游泳,有的在学校打篮球、乒乓球,家庭条件好的,她们租一毛钱一个小时的旧自行车骑。但我没有学过这些,至今这些一样也不会,真有点遗憾。每天放学后,我总是急匆匆赶回家帮母亲做家务。在漫长的暑假,我的同学们无论贫富,大多能在家里度过两个来月平静安逸的日子,而我到马路边摆个小摊子卖茶水小吃,每天挣点钱帮助贴补家庭费用,心里很高兴,没人光顾的时候,还可以读小说。但有时被同学撞见,或是长期在烈日下暴晒变得黝黑的皮肤,都让我有点自卑。      让我恢复自信的是开学后的考试。数学老师喜欢小测验,每次讲完新单元的例题后,立即发一张纸的试卷,我总能得到好成绩。语文、数学和外语是主科,每次期中、期末考试,我的成绩都能排进班级前十。我当过历史课代表,帮老师拿教材、送作业本。当时一位年轻的女教师讲社会发展史,说女人要享有和男子平等的社会地位,首先一定要有足够的经济地位,要自尊、自力、自强,我非常认同。在生物课上我们解剖过麻醉的实验小白兔,看见它体内的器官组合精巧,小小的心脏还在微微跳动。我们观察过鸡蛋的三个星期孵化过程,老师从动物生殖讲到人类繁衍,带我们参观学校里浸在福尔马林液里的男女人体标本。 我们去阶梯教室学音乐,老师教我们识谱、唱歌,记得有一首歌的歌词是:“……我是一个黒孩子,我的祖国在黒非洲,黑夜沉沉不到头,西方的老爷们骑在我们的脖子上,强盗霸占了黒非洲……”,还有《三面红旗万岁》等。而我们女生私下聚在一起,喜欢唱《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小路》等苏联歌曲,当时中苏对抗剑拔弩张,苏修是我们的第二号敌人(头号敌人是美帝),这些歌曲已经被禁了。      有一次我和一个同学约好,晚上跑到学校看电视。学校只有一台 9寸的黑白电视,围着好多人,在看故事片《上甘岭》。那时电视没有广告,但节目少得可怜,老电影放完后,屏幕很快只剩雪花一片。我们从学校出来,明月升起,皎洁的月光让昏黄的街灯黯然失色,宽阔的马路上车辆和行人稀少,我们听得见风吹树叶沙沙作响,满地树影婆娑。      同学到家后,我过街左拐,走过朝天宫,我家便近在眼前。朝天宫重建于明朝,是朱元璋改的名字,意为“朝见天子的宫殿”。这个古建筑群有三面高高的里外都是深红色的宫墙,围成一个巨大的广场。东西两面墙上各开三扇门,两边稍小,供人步行,中间的大门又高又宽,通行机动车辆。秦淮河紧靠着朝天宫的南墙,河水清澈见底鱼虾浅戏,倒映着两岸垂柳,清明前后我们折下细长柔嫩的柳枝编成柳帽,戴在头上,仿佛电影里的解放军侦察兵。朝天宫的正殿坐北朝南气势雄伟,古色古香富丽堂皇,在银色的月光中真切又朦胧,庄严又飘渺,宛若天外世界。儿时我带着弟弟妹妹常在这里玩耍,爬上十几层高高的台阶才到正门。那些又长又高的台阶,两边嵌着青石浮雕,是我们的滑梯,两个弟弟特别喜欢,开心地大声呼啸着爬上滑下。初中毕业两年后,我下放到江南农村(很快我的全家下放到苏北农村),之后虽然多次回宁,却再也没有进过一次朝天宫。    我们初中班上有五十几位同学,毕业后很少再次见到,尤其在我下放到祖父母的老家镇江东乡农村(石桥)之后。转眼半个多世纪过去了,我依然清楚地记得一些同学的姓名和相貌,以及特征和绰号,不知她们毕业后,在那些动荡不安的岁月里经历了怎样的人生。八十年代初,有一次过年之后,我和丈夫带着两个孩子从南京探亲回家,在火车上巧遇一位初中同班同学。她是列车乘务员,一见我面当时就认了出来,又惊又喜,带我们到值班室坐,端茶倒水,和我一路谈到镇江。      在我毕业前夕,全国的形势风云突变,让我非常困惑,不知将要发生什么,为自己的命运担忧,却无力改变任何事情。我和同学们互道珍重,互换一寸的黑白照片。我还和两个特别要好的朋友合影。在那张无比珍贵却不知在何时何地失落的相片里,我扎着两根长长的辫子,睁着大大的眼睛,脸颊洋溢着青春灿烂的笑容,站在她俩的后排中间。岁月如刀,经历了数十年的坎坷之后,我被它的利刃砍得面目全非。      但后来很多同学把送给我的相片索要回去,因为我没有参加运动,既不去斗走资派,也不到上海、北京串联,而是大干“投机倒把”:贩卖玉米、鳝鱼、牙枣、赤豆糊糊,夏天卖西瓜,冬天炸萝卜丝饼。我多次遇见学校浩浩荡荡的游行队伍,赶紧躲避,有一次被班主任在苍巷撞见。老师劈头盖脸地批评我思想非常落后,辜负了如此大好的革命形势。我低着头一声不吭,心想全国的革命形势再好,我家还是吃了上顿愁下顿,没有人管我毕业后的工作,只好心惊胆战地做点小生意糊口。    我在中学期间一直帮做小生意养家的奶奶接送货物。记得许多次冬天凌晨三点多种,我就从睡梦里爬起来,穿上衣服,送奶奶过江去乘到安徽全椒的长途汽车。奶奶贩卖的商品包括活鸡活鸭,但过江每次每人只能带三只,多带就会被没收,所以我要跟着她。我们祖孙二人肩背手提,沿着小巷朝大马路走。那些年的冬天好像特别冷,天还没有亮,人们都睡在热乎乎的被窝里,空荡荡的小巷大街阒然无声,只有我们俩单调而沉重的脚步。到了公交站,我放下手里的东西,掏出书本在路灯下看,或者背英语单词,直到看见远处连着电车的电线晃动,知道车要来了,才收起书本。售票员打开车灯、车门,我和奶奶拎着大包小包上了车。头班车几乎是空的。我们买完车票之后,售票员立刻关了车上的灯,只剩驾驶室有点光亮,车灯笔直地照向前方。我们到了又脏又乱的长途车站,我排队买到车票,送奶奶挤上车,然后便回城,在路上买一块烧饼,边啃边去学校上课。    晚上我去江边码头接奶奶回家。记得有一次奶奶没有买到车票,也没有办法和我联系。我一个人站在岸边发愁:我没有足够的回家路费,要等奶奶给我钱买票。这时走来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胖胖的身材圆圆的脸,看上去像是码头工作人员,大声问我:“天这么晚了,你这丫头一个人站在江边干嘛?!”我如实相告,他便带着我进了闸口,让我坐船回城。我非常感激,朝他笑笑,连句感谢的话都忘记说了。进城之后我挤上一辆公交车顺利地回到家。    我的学生时代在文革来临之时结束,从此再也没有走进课堂。 19年后我送女儿到大港中学读初中。走进校园,看见那么多年轻的面孔,我便回忆起自己的中学时代,回忆起那异常艰苦而又非常充实愉快的三年。我知道,女儿比我幸运,她一定会实现我在学生时代的梦想。      2017年9月写于石桥家中
个人分类: 往事追忆|12083 次阅读|12 个评论
我的学生时代之结语篇
热度 3 lindasmile 2012-3-12 16:14
学生时代系列写完了,写结语篇。 总要在一定的时间节点来回顾、梳理和总结过去,才能更好地认识自己。认识自己,至少是为了能放下包袱,更轻松、愉悦地在生活。生命的最高境界是自由吧,这样的感叹未免有点故作姿态,但是我想要的是生命如入无人之境般的自在舞蹈。 或者干脆摒弃功利的思想,就纯粹为了更清楚地认识自己也不错,要不麻木地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还真是有点害怕。 总结下吧。作为中国学生中具有典型意义的最普通个体,我念了6年小学、6年中学、4年大学、3年研究生,一共19年。哇,真是......好久。这19年,我的知识结构、性格特点、难忘的青春记忆都形成于此间,自我认知和成熟度也在不断增加。虽然一进入社会,就对比出学生时代的幼稚、单纯和封闭,但毕竟是不可复制和带有成长烙印的阶段。 不曾享受过读书这件事。 念了这么多年书,回头想想竟然没有enjoy的感觉,真是有点可悲,不知道中国有多少学生像我一样,没有这种感受? 回想起来,似乎小学最开心,拿张报纸检验自己认识多少生字,学了算术帮父母算个小账,觉得真是很有成就感。刚上学时,不知道、也没想过学习是什么,老师讲什么就听着,也没有特别用心,结果期末发奖状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是第一名,好惊喜。之后似乎就为了每次都要得第一名而学习,念初中时是为了考个好高中,念高中时是为了考个好大学,使劲地念一些很枯燥的、不知所谓的东西,就记得化学老师那时候经常讲的话就是——“高考就是指挥棒 ”,我就在指挥棒下晕头转向地学习......那时候只享受上语文课,但也要为应试做很多练习,有时候也蛮无聊的。大学时几乎都没在念书。只有读研的时候,面对自己喜欢的专业,真的用心念进去了一些,当时觉得那些传播学理论很有意思,但是现在研究生尤其是硕士生的教育有点隔靴搔痒,理论教育并不深入,而且与实践脱节。而且认真学习的目的之一是为了找一份好工作,是功利性很强的目的,谈不上太享受。中国教育最大的失败应该就是没办法激发学生的兴趣吧。 工作之后,这两年一度想过要不要在职读个博,这是很多职场人给自己增加职业竞争力的一种方式,正所谓门面啊。但是仔细权衡很久,最终觉得还是受不了在职读书的辛苦,更重要的是,这么多年一直都在功利地念书,很想没有任何目的地享受一回读书的乐趣,所以发下宏愿,如果哪一天不须再在经济压力之下生活,就放下工作,选个自己心仪的学校,比如T大,选个喜欢的专业,真正过几年“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日子,该有多好。或者也赶个时髦学学阿雅什么的,去国外游个学,真美。不知会不会有那么一天呢? 我是个怎样的学生? 记得YC曾经说她自己是个鸡肋型的学生,总成绩很好,但单科没有特别出众的。我呢,念书的时候,导师曾经评价我是个不算顶尖聪明、但却是足够勤奋的学生,我当时听了一度还有小小不爽——勤奋型应该是代表不太聪明吧?我觉得自己悟性还可以啊,再说社会科学哪里分得清到底聪明不聪明...... 等到真的见识聪明人之后,才发现不论文、理,敏捷的才思、清晰的逻辑在什么领域都会闪光。 那我是不是不够聪明?小学时,不费力年年考第一,但是数学奥林匹克竞赛却没有参加过。从初中开始,物理就变得有点让我担忧了。高中时也是偏科的厉害,语文和英语都还不错,但其他就差强人意,物理更是让我饱尝挫败感。但是,我实在觉得,与其说我不够聪明,倒不如说我比较“懒”。虽然为学习我并不惜起早贪黑,但是心理和头脑中却有一种无形的惰性。对于不太感兴趣的东西,往往打不开那扇灵光一闪的门,上语文课时我特别享受,感觉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舒畅,上物理课时,我却觉得枯燥至极,那些小车、斜坡、凸透镜、电子发射仪,哦,My God,我当时真不知道学这些除了高考还有什么用?也容易给自己心理暗示,觉得好了啦,我就能掌握到这一步了,不愿意再去开发自己的大脑。 我还容易受到外界影响,小学时,一位个子矮小的女老师教过我们一段时间数学,我特别喜欢她,上她的课很放松,那段时间我学习数学有一种游走在思维巅峰的刺激和快感,再难的题目,她点拨一两句我立刻就抓到那个点,轻松解出,把那些奥数选手们落在后面,可惜她时间不长调走,我就从巅峰跌落到平地;初中时,看到男物理老师嫌弃同学答不对问题,怒从心头起,猛地把粉笔头砸到一个女生脸上,这一幕立刻在我心中投下巨大阴影,从此物理学习的第一诉求是不要被砸粉笔头,头悬利剑,兴趣全无。到高中后,为了改变这种局面,高一比较认真,成绩也非常不错;高二一分心就hold不住那种厌倦,给自己心理暗示说,好难,好烦,真的不行了......结果真是节节败退。 所以,我觉得自己真是个“懒”学生。 “错位”的青春。 纵观各个阶段的求学生活,脑海中开始闪现一个词——错位。回头看看这些年,我似乎把初中当成了高中,把高中当成了大学,大学整个放空自己,研究生时期才稍稍归位,以应用为目的有针对性地学习——这个逻辑整体“错位”了吧? 虽然回首过去,我并不后悔。而且还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地想,我宁可前途暗淡也不要青春空白。 但偶尔还是忍不住想一下,如果高中时不是忘我地在青春的森林里流连,而是能收拾心性,专心学习,那应该能考个还不错的大学吧?念了好大学,也就不会放任自己了吧,或许也就不会舍得放弃专业,然后就走了一条完全不同的路吧。其他的事情,诸如环境、遇到的人,也会随这条轨迹的变化而变化。那会是怎样一个我?会成为我今天偶尔有点羡慕的一线美女科学家YN的平凡版吗?但是生活没有如果,我必然会走这样的路,因为性格决定命运,这么看的话就又不算错位了。 不过说起我的性格,似乎也有点“错位”。 从小学六年级开始,我就很少穿红色衣服了,我妈特别不能理解。这纯粹是受当时看的闲书影响,书里的美女都超凡脱俗,穿着素净衣衫反而更显气质独特,红红绿绿多俗气。独特是我追求的一种气质,别人都喜欢的我就不喜欢。另外一种我喜欢了很多年的女性形象是米雪演的香港皇家丽人,漂亮又英姿飒爽,不施粉黛胜过多少庸脂俗粉。所以我的青春时代,从来没有以娇艳柔弱为美,没有小女生的缱绻,没有穿过粉嫩华丽的裙子,没有照过艺术照,没有拍过大头贴——觉得这些事情好浅薄,心中笃信腹有诗书气自华,外形上追求洒脱的中性美。高中时候最喜欢白衬衫、牛仔裤,总觉得自己能穿出独特味道。而现在的我却渐渐开始欣赏绚丽的色彩、柔和独特的女性美,想想真是有一丝遗憾,过去那些年真不知错过了多少青春的风景。现在每次经过大头贴机,我都很想很想进去放肆地拍一通,但每次却都是看一眼就走开了,不知为什么脚迈不进去。 群体生活给了我什么? 学生时代的一个重要特点是,我们时刻生活在紧密的群体中,虽然进入社会我们还是生活在群体中,但却松散的多。学生时代本来人格就比较不定性,那时候的群体环境对我们的成长有很重要的作用。念了这么多年书,一个比较明显的感触是,群体生活会塑造我们的性格,尤其是青春期。在一个群体中,如果你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就会在群体压力和别人眼光的雕刻下,一刀一刀成为想要成为的别人眼中的那个自己,当然前提是你有得失心。但是其实从另一角度来看,雕刻出来的就是我们最本质的自己,因为一旦雕刻完成,你就会立刻清楚地感受到这是不是你内心最想要的样子。记得高中时,挺想做个同学们都喜欢的人,这一点我似乎成功做到了,但是上了大学,同一天收到7封同学来信的时候,除了高兴,竟然感觉到有一丝的累...... 另外一个感受是,在每一个群体中,你会寻找一个自己觉得自在的位置自处,而且会不自觉把对这种位置的感受诉求带到社会群体中来。比如说,念书的时候,从综合指标来看,你是班里的领袖,等你上班的时候,你还是会不自觉地在单位追求并保持这个位置;念书的时候,你走的是非主流路线,上班的时候,你可能还是会如此。当然完全可以说,这是性格决定的。但是不在你想要的位置就不舒服的感觉,是之前的群体给你的。 ...... 这篇结语篇写了好久,但感觉还是没有写好,有点不知所云的感觉,看来我还是不够聪明的学生啊。
2360 次阅读|4 个评论
签订三方协议,准备去中科院读博了,憧憬。。
热度 2 ybulin 2011-5-13 14:35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毕业三年后,又回到了这个让我期待的地方, 暂别高校的教师生活,重回学生时代, 希望的门再次向我敞开,机遇、挑战、憧憬中。。。。。
个人分类: 生活感受|5728 次阅读|2 个评论
整理思路-一个凉爽的清晨
热度 5 guinvzhilu 2011-5-9 09:09
好久没来这里了,四月份在提交毕业论文,之后回家了一趟,这些天宅着看韩剧,天气燥热,也没很好的兴致来这里静静的看科普,写心情。还好,今天开始降了点温度,凉爽的春末夏初风吹着,很是惬意。 整理一下,这些天的思路,做个总结,毕竟,我这次是真的要毕业了,离开化学,离开理科,离开学生时代。美好的、紧张而松散的学习生活即将结束。自己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厌恶实验,厌恶文献,厌恶题目;又是从何时开始喜欢坐在电脑前做策划,搞活动,整理文档。本科时还没发现自己的这一嗜好,只是骨子里不好好学习,为了考研这个目的才死心塌地的学了五个月。上了研究生,如同鱼儿遇到水一样疯狂的加入研究生团委研究生会,虽然一开始的工作做的很青涩,但是上手还算快,研究生的三年时间至少有两年时间是在实验室之外度过的。看文献我是肯定坐不住的,但若是写活动策划,我在电脑跟前坐到半夜两点都可以。呵呵,看来我的特长与兴趣真的是变了。导师曾说过,你做的这些事任何人都可以做到,但是实验就不同,不是任何人想做就能做好的,这就是行政与搞科研的区别。一个没有任何理科底子的人同样可以搞行政,但是一个搞行政的人是确定不能搞科研的。这是否从另一个方面说明我从一个理科生慢慢堕落成一个文科生了?其实,自己的文学功底不是很厚,写作一直是随性而发,甚至很多时候出现词不达意或无以言表的情况。钢笔字除了自己的名字写的很漂亮之外,其他实在不敢恭维。难道,自己处于文理徘徊的境界了?游离于数字与文字之间的我,之后怎么做? 五一回了趟家,才呆了7天而已,参加了六场婚礼……见面被问的最多一句话:什么时候结婚? 呵呵,何时结婚?有人求婚,立刻就结婚!这就是我的统一回答。 马上就去浙大工作了,心情既高兴又紧张,浙江大学啊,小时候经常被老师灌输的“好好学习,考好学校,清华北大浙大复旦”,可惜高中水平有限,报都没敢报名,研究生考试也是,没敢报考。也许是上天看我如此的痴心,抑或是我这辈子注定与浙大有缘,终于找工作找到了它。很多人听说我进入浙大,第一反应就是“归国博士?”呵呵,非也,仅仅是一个本土小硕而已。当然,这样的资质与学历,在浙大肯定不是做授课的老师,也不是搞科研的科技工作者,而是为大家服务的办公室工作人员,而且是两年劳务派遣合同,目前没有编制。但是,这不就是我所要追求的工作吗?坐办公室这恰好是我的专长啊,尽管目前没有编制,但是,我相信,自己在喜欢的地方做喜欢的事情,努力做事,上天会施恩与我的!在杭州混,房子是首要考虑的,这里的房价已经涨到全国第一了,之前我还在发愁,但是,有一天科学网的一位博主的一篇博文让我一下子释然了,他在结婚几年后都还住在单位房子里,甚至生了孩子也是三个人挤在一个单间,那时候反而认为一家人在一起就足够,就很幸福了,刚毕业,先别想着如何享受,要想着如何奉献,如何努力工作,如何创造价值。是的啊!我还如此年轻,吃点苦是必然的,房子,等十年后再考虑! 这两天和科学网的一个博主见面了,呵呵,感觉挺好,一起去爬了岳麓山和凤凰山,他也要去浙江工作了,之前她们还教育我,不要随便和网友见面,呵呵,我想说的是,科学网的博友还是可以见面的哦!友谊在我的生活中很重要以及必需。 另,今天的天气,温度都很不错哦,考虑下午是不是去橘子洲头逛逛呢,毕竟,要离开长沙了,最后看看它吧!
3264 次阅读|10 个评论
“亚非拉,人民要解放”
热度 4 cherrylu1960 2011-5-1 22:07
告别了传统日记,搭上网络日志的时代快车,觉得家中最珍贵的还是俺那三本纸日记,因为它记录着历史。 学生时代的两本日记,尽管一本是红皮的,一本是绿皮的,里面大量文字的字里行间却都映射出那个时代的红色印记。 闲时时常拿出过去的日记翻翻,看到那些闪着红光的稚嫩文字,有时真会笑出声来。是啊,我们那时受的教育就是这样,那是一个“红潮涌动“的“红色年代”,似乎每一个人的血都是热的。 今天是五一节,参加完晚辈的婚礼,热闹过后想静心回忆一下过去,翻开日记本,正好看到了 36 年前的“五一日记”: 1975 年 5 月 1 日 ,星期三,晴, 20 度 伟大的五一国际劳动节啊,全世界人民久以盼望的节日终于在国际国内一派大好形势下来到了。首都北京到处呈现出一派节日的景象,一面面五星红旗迎风召展,街道上欢乐的人群川流不息,孩子们穿着整齐干静的节日盛装在大街上高兴地玩耍,大人们在家里忙碌着节日的盛宴。看到这一切,我的心情非常激动。但是我也想到,在帝修反统治下的人民是否能欢度自己的节日呢?他们有的也许正在干着繁重的劳动,有的也许饿着肚子在街头流浪。劳动人民是不能忍受帝修反的压迫的。在今天,可能会有劳动人民举行罢工来同帝修反做斗争,争取自己的自由呢。这一切,我们怎能忘记。在这伟大的节日里,我们在愉快地生活,可是世界上还有三分之二的劳动人民在帝修反的压迫下过着饥寒交迫的生活。我们革命的青少年,要胸怀祖国,放眼世界,树雄心、立壮志,为解放世界上千千万万的劳苦大众、实现共产主义而努力奋斗。 我们是唱着“亚非拉,人民要解放”(有趣的人,很小的时候,不懂词意,曾把“亚非拉”当成“鸭飞了”,看到树上的鸟儿飞走,就联想到“鸭飞了”)长大的一代,每年到了像五一、十一这样的重大节日,我们唱着红色的歌曲,看着满街飘扬的红旗,越发遥想亚非拉受苦受难的人民,盼望着快快长大,去解放世界那三分之二受苦的人儿。值到现在也不明白,那三分之二受苦受难的人儿是怎么统计出来的。 不管怎么说,那还算是一个有信仰的年代,从小耳濡目染,脑子里就打上了为解决全人类而奋斗的烙印,这是多么远大的理想!曾激励我们努力学习,可惜,在我们心中停留的并不长久,瞬间便被时代彻底打碎。也曾经成为迷茫的一代,现在看来,这些都是时代的安排、命运的安排。变迁着的历史,让我们时刻感受跳动着的时代脉搏,也丰富了我们的人生阅历,它们的确是一笔财富。
个人分类: 生活点滴|3971 次阅读|7 个评论
蒙难记
Bobby 2010-8-10 05:59
一 小学的时候,家在农村,离县城有十多里地。到县城的半道上有一个村子叫下曲峪,为我们村到县城的必经之路。下曲峪村的学校正好位于位于路旁。每次我们从县城返回,总有从下曲峪村学校下来的学生打劫我们,打哭我们的人,还抢了我们的东西,其行为与古代的绿林响马无异。以至于我们稍长一些,路过该村仍然心有余悸。 二 中学的时候,我算是村子里唯一考到沁县一中的学生。第一次离开小山村,离开家里,我哭了。 在三年的县城初中生涯里( 1983-1985 ),真是人生最悲惨的岁月现在想起来都不知当时是怎么度过来的。 那时候学校治安极为糟糕,街上的地痞流氓校园里游走,寄生在学生宿舍,靠抢我们学生的钱和饭票生活。学校宿舍大冬天被破坏得连门窗都没有,尿在地上冻得冰棱如山高。我们的行李箱子被撬得关不上,不多的钱和饭票只好寄存在城里的同学或班主任家里。每次学生开学或周末回家带来钱和干粮,都要孝敬给流氓,如果不从,就是一顿拳脚相加。有一次,一个外号叫七寸的流氓,把我都打得耳聋了好几天。我们好一点的褥子被子被地痞流氓抢了来盖,晚上对学生进行严刑拷打(所谓过堂),流氓高兴的时候还会兴味盎然讲他们如何在社会上打砸抢及调戏奸污妇女的故事。总之,这些流氓无法无天,还每天不是殴打男学生,就是奸污女学生,就是殴打羞辱老师我都亲眼见过几次。一些老师不得不结交黑社会以求自保。与之对应的是,学生学生黑社会化严重,我们班上有几位同学还在严打中被判了死刑。学校当局可曾认真改善过这种境况?一点没有。因为学校校长书记的儿子就是祸乱学校的流氓之一。整个初中三年就是在地狱中度过的,实在比万恶的旧社会还要万恶千百倍。现在我还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支撑我度过那人间地狱的三年的。 高中生活稍微有所改观,原因我不记得了。 这些情况我从来未跟我的母亲讲过,因为我觉得跟她讲也没有用,徒增加了一封担心。 三 大学时期,我在省城太原遇到一次抢劫,所幸得以逃脱。有一天天黑后,我在大街上坐了一辆三轮车,去火车站。三轮车夫大概听出我的口音是不是省城本地人,拉到半道上阴暗处时,逼我给他买烟,或者给他一百元。此时我只想顺利坐上火车,离开此地,不想有什么纠缠,虽然我吓得不行,但还是镇静地告诉他到目的地再说。 等到了火车站前面的阴暗处,我拿出口袋里的一把零钱,在递给他的同时,故意扔在地上,趁他在地上捡钱的同时,我一溜烟跑进车站大厅去了。 第二次是在河南郑州遭遇强买强卖。在郑州火车站转车的间歇,到站旁的商店看了看。看到一件条纹夹克外套,我跟售货员说拿来我看看。我看了之后,刚要走。就有女店员过来,凶神恶煞地逼我买下,还敢用脚踢我。我一看那店里的店员全部如狼似虎,我害怕了。那时候郑州车站乱得出了名,我外出路经此地,又怕有什么差池,也只好出钱买了消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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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学生时代的尾巴尖——我的研究生生活(一)
liuhuahua 2010-5-7 09:14
研二这一年给自己绷紧的两根弦工作和论文终于全都松下来了。任务完成了,趁着还没有下一个任务的压力,感受一下自己,自己的身体,自己的思想,自己的灵魂,倾听一下自己的内心深处的声音。 研究生两年的生活真的太快了,我还没有来得及细细品味和感受,就这么匆匆的走到了学生岁月的末端。武大很美很美,我想要把她的美镌刻成记忆里最难忘的一片风景,我想要让她的不俗的气质浸入我的每一个细胞也变为我的一部分,我还想要让她的古老与沧桑、她的生机与活力、她的博大与包容都成为我人格的一部分,可是这些都还没来得及,都已经来不及。我只是她的一个过客,匆匆的过客,可是她不知,她这个并不优秀甚至有点庸常的一个学生,对她有着多深的眷恋,或许因为这就是自己曾经寄托梦想的地方。 研一的一年,奔走于弘博和实验室之间,很少深入学校腹地去品味武大的美,一年之内忙忙碌碌,还记得在实验室忙项目的时候经常要自己背着重重的电脑来回于宿舍和实验室,那之间是半个小时步行的路程;也记得项目赶进度的时候大家晚上一起加班,有时候要到深夜;当然还记得项目完了导师请大家吃饭和发酬劳时的兴奋。那一年做项目的生活考验了我身体的极限,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年轻了,好像很容易出现问题,一开始是肩膀疼,后来脖子也疼,再后来整个背都疼。肩膀疼的毛病没那么容易好了,过年回家的时候妈妈总是喜欢给我捏啊揉啊,怕我年纪轻轻就落下毛病。鉴于那时候的感受,我觉得我找工作一定不能找一个终日对着电脑的工作。研一的时候也有一些温暖幸福的回忆,实验室的师兄和师姐都挺好的,气氛大部分时候是比较和谐的(虽然不排除个例),有几个师兄师姐是那种我很佩服很欣赏的人,佩服杨师姐的能干,羡慕苏师姐的幸福,还特别喜欢程师姐的才气,还有几个师兄也经常在我们文思枯竭的时候帮我们出主意。那时候觉得真的像是一个大家庭一样,还专门写了日记记录自己这种曾经幸福的感觉。也许这本这都没什么,可能我的幸福点很低吧,又或者是我是一个一直都会感恩的人,我总能察觉出生活中细小的幸福。 研一的时候我最喜欢的感觉是傍晚的时候,听着学校广播里那优美的音乐和主持人好听的声音,在学校的广场和小路上漫步,晃晃悠悠的,脑袋到了一种非常放松和发散的状态,好像有科学研究说这种时候大脑容易产生一种 ALPHA 脑波,我不用管那个到底是什么,我只知道我很迷恋那种感觉,很美很美。直到现在也还很珍惜那样的感觉,可是能享受到那种感觉的机会太少太少了。怀念、怀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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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穷悔恨,奋起直追
xxssq 2009-5-8 15:28
现在(早上10点)我的心里充满了悔恨之情,深悔自己学生时代的不用功,很多该学的东西没有学会,现在工作了,应该拿来就用了,可是,还得现学! 唉!要学的东西是那么多,要做的东西是那样多!可是我可怜的时间啊! 学习了时间管理,可是无论怎么管理,时间就是1天24小时,可是工作却是无穷无尽的!再加上自己的能力有限!真真是无穷悔恨! 抱怨没有用,只好咬紧牙关。 好了,去干活吧,坚持住! 现在20:58分。终于告一段落,有点头绪了。外面已是夜色阑珊。想想这一天 早晨,翻箱倒柜的找以前的资料。一边收拾着陈年的古董,一边感到自己跟北大时期接上了。不容易啊,我 04 年离开的北大, 09 年才接上。想想上次这样的感受,发生在 07 年,那个夏天,我一个人在 702 嚎啕大哭的时候,我感到和 02 年的心理所时代接上了。呜呼!!! Anyway ,总算启动了。不容易啊,不容易! 特此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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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在食堂
邵宇飞 2009-1-3 02:42
世界上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就有了路;世界上本来没有食堂,一起吃饭的人多了就有了食堂。 昨天小师妹问我为什么前天早上愤愤然。我告诉她没吃到早饭,包括我在内N多人没吃到早饭。我眼见着一个同学接走了最后半碗豆浆。 为这么点小事,就跑到这里来牢骚一番吗?当然不是了打死我也不能承认自己是那种鼠肚鸡肠斤斤计较的人啊。只是想起了过去在食堂吃饭的经历,旧忆重拾而已。和很多人比起来,我的食堂饭龄还小得很到今天也不过十二年。有的人,从小就在食堂里混,那真是生其者父母,养其者食堂。王海鸰的小说《新结婚时代》里,顾老教授一家人连吃食堂伙食几十年,最后竟然导致老夫妻感情不合!你看,想要提高生活质量,吃的方面马虎不得。 我还算幸运。读大学时,吃上没遭罪。我们大学食堂管理还是很正规的,餐具整洁,饭菜种类也很多。由于我是本地人,口味上完全适应,所以吃饭嘛,只是吃多吃少、吃好吃差的问题。外地同学就没这么容易了。宿舍一河北才子,入学头三天,天天吃方便面。后来,我们直接叫他方便面,几乎忘了他的真名。三天吃食换来四年名声多值! 毕业以后到一个大学工作。住在公寓,吃在食堂。那食堂脏的,能恶心死苍蝇!后来清楚了,原来食堂不归学校管,高校后勤集团负责修建食堂,然后把摊位租赁给个体户。由于缺乏有效的管理,学生和食堂之间,时有冲突发生。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关我鸟事!我是出来打酱油的。当然,咱是不能这么想了。不过,那里一般的老师,在高校后勤集团面前一样是弱势群体。好在在那工作时间不长,可怜那些谈恋爱长身体、忙作业熬网吧的学生啊,God bless You! 精彩得总要留在后面讲。我认为,在这十二年的吃饭经历里,高中那三年最精彩、最曲折、最悲壮。那三年,正是任务重、饭量大的时候。每天都感觉很饿据说我是饿死鬼投胎转世。每个月的饭钱是一定的,还要从中省下一部分来买流行歌曲的磁带。所以吃饭上总要盘算。在高中的第一年,日子过得还可以,因为食堂还归学校管,不以盈利为目的。卫生情况也说得过去,偶尔海带丝里也会出现一些蜘蛛和绿豆蝇,就当是额外补贴了。高二一开学,风云突变。食堂转包给个人。于是饭菜越来越贵,给的越来越少。以前三顿的饭钱,现在也难买一顿饱饭了。我们终于亲自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到了资本主义,什么叫做血淋淋的资本积累。那里有压迫,那里就有反抗。一个要好的哥们终于忍不住了,和食堂卖饭的打了起来。出了事情之后,我们很为他担心可能会被学校处分。后来他被叫去谈话了。处分是必然的,只是和我们料想的不太一样他以后得到重点优待,同样的钱可买两倍的饭菜。 然而,安抚个别人是没用的。不满的情绪在校园里弥漫、滋长。于是,大家纷纷跑到学校的外面找饭吃。于是,学校外面突然冒出了几十家小吃铺。更绝的是,小吃铺店主把学校的墙凿出了一个一米高的洞,以方便学生进出。学生的外逃和店家的行为激起了学校的不满。校领导也不是吃素的,下令手下堵上墙洞,再在墙头镶嵌碎玻璃和铁钉,或者涂抹粪便,以防止学生攀爬。还是那句话,人民的力量是无穷的。墙洞堵上没几天,就被店主连夜凿开了。这场围墙争夺战,耗时半个月,终于以校方投降而结束。外面的小吃铺虽多,但是要找到合适的也不容易。经常是这家吃几顿,那家吃几顿。有一次,本来觉得某一家挺不错的,饭菜可口,价格便宜。后来吃饭的时候,看到屋子角落里躺着一只穿肠破肚的死耗子.... 就这样穿来串去,到了高考。高考结束,才结束了那种半流浪的生活。 如今我的饮食情况就好很多了吗?那当然。倒不是食堂伙食有多好,而是吃了食堂这么多年,人已经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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