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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了解一点科学史?
热度 22 Einstein 2016-9-28 09:12
按:本文是今年7月写就,刊发在8月号《今日科苑》,署笔名史在君。最初拟定题目是:为什么要学习科学史?考虑到公众一般并不需要学习这样一门学科,只需要“了解”,因此改为现在的题目。另,本文所说的“科学史”等同与一般而言的科学技术史,“科学技术”可以对应到美国科学教育中常提的STEM(科学、技术、工程、数学)。本文主要是从沟通“两种文化”的角度考虑科学史的现实意义,写作时参考了刘兵教授《新人文主义的桥梁——解读萨顿〈科学的生命〉》及美国科学促进会的《面向全体美国人的科学》。 1959 年 5 月 7 日,英国科学家和小说家斯诺( C. P.Snow ,显然他不是美国那位到过延安的斯诺)在剑桥大学作了一场“两种文化”的演说。不久该演说以《两种文化与科学革命》单独发行。斯诺所言的“两种文化”,即科学文化与人文文化,他当时已经觉察到了这两种文化各自构筑了自己的阵地,互相难以理解和沟通。半个多世纪以来,“两种文化”之间的沟壑似乎越来越大,引发了社会各界的讨论和思考。同时,社会也在寻求一种可以缩小或者拉近“两种文化”的良方。科学史渐渐成了他们关注的焦点之一,并对之寄于厚望,国内外许多大学也将科学史课程纳入通识教育的核心课程中。那么科学史是怎样一种学科,它对沟通“两种文化”能起到什么作用,如何了解一点科学史,这正是本文打算说明的。 C.P.斯诺 一、 科学史是怎样一种学科? 有时候定义一门学科比较困难,可能比较抽象、枯燥,若从其发展的历史去了解,反倒是一条合适的途径,了解“科学史”亦是如此。“科学史”这门学问大致在 18 世纪才有了一点雏形。当时一些科学家自觉地认为,到了总结该学科遗产的时候了,免得“数典忘祖”。比如那位对氧气的发现起了关键作用的英国科学家普利斯特列( Joseph Priestley )专门梳理了电学的历史 (注:2012年中文本《发现空气的人:普里斯特利传》出版,推荐) 。这种对专门学科历史进行梳理的做法一直持续到了现在,只是在形式、内容上有些差异。一些学校教科书的绪论或者前言会简要梳理该学科的历史,这种形式往往比较简短;或者以专著的形式讲述某学科的发展历程。这便是科学史的基本形式之一——分科史。通俗地说,就是各门科学的历史。到了 19 世纪,出现了科学史的另一种基本形式——综合史或者叫通史。综合史,顾名思义,就是综合了各门科学的历史,不再单一地讲某一学科。综合史的好处是能够使读者在更宏大的历史背景中理解科学或者某一学科的发展,但也有其弊端,就是通史撰写上去比较麻烦,因为史料、线索顾及过多,写就的书往往都是“大砖头”,令读者望而生畏;或者冠上一个通史的帽子,内容还是按照分科史写,不伦不类。 若是如此,读者可能会问了,科学史无非就是科学的历史,这与文章开头提到的“两种文化”有什么关系呢?的确,简单地理解,科学史就是科学的发展历程。但科学史这门历史学问对两种文化的特殊意义和作用,往往被忽略了。 二、 科学史对沟通两种文化的意义和作用 文章开头我们提到两种文化难以理解、互相冲突,那么为什么要沟通或者调和两种文化因为两种文化的抵触已经造成了社会群体的隔阂、互相鄙视甚至仇视,在关乎老百姓日常生活的公共决策中,有时表现得异常突出,甚至影响最终决策。 举一个常见的例子,目前网络上崇尚科学文化的网友往往被扣上“科学棍子”、“科学宗教”的帽子,而人文文化的持见者一般会被反斥为“文傻”、“科盲”。这种互诘的称谓在关于“转基因”、“水电开发”、“传统文化”等问题上争论中频繁使用,展示着交锋的激烈程度。 如何消解两种文化的隔阂的关键是找到这种隔阂的根源,有人认为是狭隘的科学主义和狭隘的人文主义对立造成的。这仍然是一种表象,两种文化隔阂的根源在于随着时代发展,科学的专门化与专业化程度在持续加深。一般而言,自然科学出身的人凭借兴趣可以阅读、理解一般的人文社会科学书目,有时甚至达到很高水平;但人文社会科学出身的人对自然科学一般避而远之,有兴趣的也很少。因此,两种文化的冲突,固然有个别自然科学工作者的傲慢造成,但大部分是人文文化的持见者对科学的不理解、误解,甚至听信谣言造成的。有的谣言很低级,但是部分人文文化的持见者还是上当、追随甚至痴迷,主要由于分辨能力差,说到底,是基本的自然科学知识储备不足,或者说“轻信的门槛很低”。美国著名科普作家萨根( Carl Sagan )曾指出:“试想一下你非常认真地想要理解量子力学是什么,首先,你必须打下坚实的数学基础。只有当你掌握了数学各个分支的知识后,你才能迈过通往很高层次的知识的门槛。你必须依次学习算术、欧几里德几何学、高中代数、微积分学、常微分方程和偏微分方程、矢量微分、数学物理方法中某些特殊函数、矩阵代数和群论。”这对一般学习物理的学生而言,要占去他们从小学三年级到研究生低年级之间大约 15 年的时间,但是这还没有窥到量子力学的堂奥,只不过是为了深入学习量子力学而建立的数学知识框架而已。因此,萨根悲观地认为,对公众普及量子力学是徒劳的。姑且不论萨根的观点是否正确,这从侧面说明了科学专业化程度加深,加大了科学普及的难度,客观上增加了人文学者对科学产生兴趣的难度。 与此同时,教育方面的一些问题也导致了公众疏远了科学。以我国为例,高中的文理分科进一步加大了两种文化的裂痕。幸运的是,我国高中文理分科的现状不久将得到改观,不分科已成为许多省份高考改革的明确趋势。 早在 1937 年,科学史学科之父萨顿( GeorgeSarton )在其《科学史和新人文主义》中就阐述了科学史与人类文明史的关系。在他看来,科学较政治、经济、文学、艺术、哲学、宗教等,是最富革命性的力量,它不但极大改变了人类物质生活条件,并开阔了人类的视野、解放了人类的思想、变革了人类的精神世界。科学对物质生活的改变,大多数人能认识、感受到,但对人类精神世界的改造,却往往忽视了。在萨顿看来,不了解科学史,就无法真正理解人类文明史。回到国内一些网络论坛的“论战”,一些人往往服膺于先秦诸子理论的教化、佛学的恩惠、文学的滋养,却不知道巴斯德( :Louis Pasteur )、李斯特( (Joseph Lister )、弗莱明( Alexander Fleming )在科学上的发现挽救了多少生命。 了解一点科学史,除了有助于更好地理解人类文明史(至少使得两种文化不再囿于偏见)外,在科学教育中还能发挥独特的功能。早在 1952 年,哈佛大学物理学、科学史教授霍尔顿( Gerald J. Holton )就尝试将物理学史融入到物理学教材中,帮助学生理解物理学的本质,完成了《物理学的概念和理论导论》。美国 2061 科学教育计划项目丛书之一《面向全体美国人的科学》谈到科学史在科学教育中的作用时指出,离开了具体事实案例,对科学事业整体的概括将显得空泛。比如从地心说到日心说,物质与能量产生关联等等,脱离了丰满的科学史事实,科学革命的“范式”(世界观)转换只能以口号的形式宣传。 萨顿 三、 如何了解一点科学史 科学史(严格一点全称为科学技术史)在我国已成为一专门学问,中科院自然科学史研究所以及少数大学每年招生一定数量的研究生。对一般公众而言,没必要以其为职业,但了解一点科学史,对沟通两种文化,培养青少年对科学的兴趣还是大有帮助的。至于一般公众如何了解一点科学史,无非是读一点通俗性的科学史读物,或者欣赏一些质量较高的科学史纪录片。对前者,可以读读麦克莱伦三世( James E. McClellan III )的《世界科学技术通史》(早年一个版本叫《世界史上的科学技术》,同一译者)、雷·斯潘根贝格( Ray Spangenburg )的《科学的旅程》;对后者,可以欣赏下 BBC 拍摄的《科学的故事》、布洛诺夫斯基( Jacob Bronowski )主持的《人之上升》(也有同名书)等。 让我们了解一点科学史吧。 补充:本文仅推荐译介过来的科学史通史作品,再推荐几本。《科学简史:从文艺复兴到星际探索》(此书较厚实,几乎无插图,要有一定耐心)。The Ascent of Man(人之上升) 2015年出了新译本,叫《人类的攀升》,未比较过两个译本,不知道哪个更好。不过还是推荐看视频,13集,可以从“夏末秋字幕组”下载: http://www.xmqzmz.org/forum.php 2011年BBC出过the story of electricity(电的故事,下载同前,网易公开课是中文字幕、英文解说;夏末秋是中英文字幕,英文解说),2009年的Science and Islam(科学与伊斯兰) 也值得推荐。与我国相关的,央视几年前拍摄的《科学启示录》(7集)也推荐。近几年国内译介的与科学史相关的通俗读物再推荐几本:《钨舅舅》(强烈推荐中学生读)、《万物简史》(此书同名者很多,这里是指布莱森写的那本, 另有专门的少儿版)、《好奇年代》、索贝尔的《经度》和《一星一世界》。 《人之上升》DV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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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文化:超越斯诺与回归斯诺
热度 3 tian2009 2016-8-15 18:02
(发表于《中华读书报·科技书屋》 2003 年 4 月 9 日, 21 版。原题《攀援在文化的缓坡》) 科学文化:超越斯诺与回归斯诺 ——有感于《两种文化》新译本之出版 田松 近年来,“科学文化”成了一个很热的词语,频见报端。关于什么是科学文化,各家有各家的说法,还没有形成一个公认的界定明晰的定义。但是,追溯科学文化一词的由来,总会说起 C.P. 斯诺。正是这位先生,在 1959 年的一次演讲中明确地使用了科学文化一词( 9 )。斯诺认为,存在两种文化,一种是人文学者(斯诺称文学知识分子)的文化,一种是科技专家的文化。斯诺发现,“他们的才智相近、种族相同、社会出身差别不大、收入相差不多,但却几乎没有什么沟通。”甚至“他们在学术、道德和心理状态等方面的共同点”也非常之少。( 2 )简而言之,这两个群体的文化理念和价值观念产生了严重的差异,彼此不能认同。斯诺说了一个大致如是的例子。作为一名人文学者,如果不知道莎士比亚是应该感到惭愧的,哪怕他本人的研究方向与莎士比亚毫无关系,因为莎士比亚已经成了基本的文化素养,但是他不会为自己不知道热力学第二定律而感到惭愧;相反,作为科学工作者,如果不知道热力学第二定律,那是不及格的,而对于莎士比亚,他们已经不认为有知道的必要。( 13 ) 斯诺大概是第一个把莎士比亚和热力学第二定律相提并论的人,那时热力学第二定律,也就是熵增加原理,还不像今天这么重要。但是今天,这个定律已经成为可持续发展的一个重要的立论基础。 斯诺这个演讲引起了轩然大波,按照斯蒂芬·科里尼的说法,斯诺在一个小时的演讲之后,至少做成了三件事: 第一,他像发射导弹一样发射出一个词,不,应该说是一个“概念”,从此不可阻挡地在国际间传播开来;第二,他阐述了一个问题(后来化成若干问题),现代社会里任何有头脑的观察家都不能回避;第三,他引发了一场争论,其范围之广、持续时间之长、程度之激烈,可以说都异乎寻常。 (《两种文化·导言》, pp1 - 2 ) 《两种文化》的第一个中译本在 1987 年就已出版,名为《对科学的傲慢与偏见》,为四川人民出版社著名的走向未来丛书之一,一次印数竟达到 10 万之巨,单是其 8500 册的零头,就足以让今天的学术出版羡慕一下了。译者一为陈恒六,一为目前在科学文化领域极为活跃的刘兵教授。 1994 年,三联书店又出版了《两种文化》的第二个中译本,不到一年就开机重印,印数上升到 15100 册,译者是科学哲学界的著名学者纪树立先生。但是,随着中国加入国际版权公约,这部堪称经典的著作就只能到图书馆里去找了。近几年来,关于科学文化的讨论重新展开。我曾耳闻有好几位中国学者如刘钝先生等正策划购买版权,重新翻译,却忽然发现上海科技出版社捷足先登,已经将陈克艰、秦小虎重译的新版推出上市了。正可谓雪中送炭,恰逢其时。 三种版本的《两种文化》在内容上各有多寡。各版共有的核心文章是斯诺的两个演讲,即《两种文化》与《再看两种文化》。沪版所据母本为剑桥出版社 1998 年最新版本,增加了斯蒂芬·科里尼的长篇导言,导言的长度几乎与正文相当,对于《两种文化》在西方世界引起的诸多事件和斯诺本人的生平作了详细介绍,可以使读者对此事的前因后果有更加深入明确的认识,此为沪版所独有。因核心文章篇幅嫌短,四川版集成了斯诺的另一篇演讲《科学与政府》。而三联版不仅收入了《科学与政府》,还收入了《科学在道德上的非中立性》等另外三篇演讲。因三联版没有任何中译说明,版权页上亦无英文原名,所以无法知道纪先生所居母本为何,鉴于三联版有斯诺本人的前言后记,故所收文章当为母本所有,不是出自中译者的编辑。因而三种版本之差异当承自其各自的母本。上海科技既令有思齐之心,只能徒呼奈何了。当然,沪版还拥有一项其它版本没有的,即该书的中文简体字版权。 斯诺年轻时曾是一位物理学家,在著名的卢瑟福领导的著名的卡文迪许实验室工作。后来因为一场意外事件改行写小说,并逐渐获得在公众之中的名声。“在很长一段日子里,我是白天和科学家在一起工作,晚上则与一些文学同事在一起。”( 2 )由于斯诺这个特殊的经历,使得他能够注意到他所谓的两种文化。 正所谓一石激起千层浪,斯诺的演讲引来一片喝彩和批评。在当时批评得最为激烈的学者叫利维斯,对此,科里尼在导言中作了比较充分的介绍。对于斯诺的两种身份,也有人提出质疑。有科学家指出,斯诺在科学方面的只是打打补丁,谈不上什么成就;利维斯则认为,斯诺的小说还不入门。因而斯诺既不是一位科学权威,也不是一位文学权威,没有资格论述他所论述的问题。 但是毫无疑问,不论他本人的观点是否深刻,斯诺指出了一个普遍存在但是又被普遍忽视的现象,并使这个现象凸显出来。 由于两种文化的分裂,人文学者和科技专家都认为对方没有文化;又由于科学和技术在当今社会所占的地位越来越重,就使得人文文化越来越处于弱势地位,受到忽视。当这种忽视成为一种社会风气,隐患就会逐渐表现出来。不久前读韩建民先生文章《萨顿新人文主义思想主脉》(科学时报, 2003-3-21 , B2 版),其中说萨顿认为有两类人是令人不愉快的,“一是古典学者和文人墨客,他们总认为自己是古代和近代文化的保卫者,他们看不到科学正在他们面前展示出整个完美的世界。二是一部分科学家和发明家更让人不快,他们似乎对人类在五六千年中积累起来的全部美和知识财富一无所知,他们不能领略和欣赏过去的魅力和高尚,并且认为艺术家和历史学家等都是一些毫无用场的梦想家。”这两类人正是斯诺所说的文化分裂的两极,一方对热力学第二定律一无所知,一方对莎士比亚不屑一顾。第一类可能是保守的,可能会拖慢所谓科学进步的步伐,但是第二类人则可能对人类文明有严重的破坏性。 在两种文化的分裂中,斯诺的立场更倾向于他所说科学文化。而很多中国学者今天所强调的科学文化,在某种程度上有弥合两种文化的用意,或者用萨顿对科学史的说法,就是建立起科学与人文之间的桥梁。所以今天科学文化一词,已经与斯诺本人的用法有了很大的差异。 事实上,斯诺本人在第一次演讲的时候,对于文化这个词并没有很好的界定,直到几年后的第二次演讲中,他才讨论了文化这个词的用法。( 52 )但是语焉不详,他甚至说:“对我自己来说,我相信文化一词仍然是合适的,有头脑的人都会领会它的正确含义。( 53 )因而直到 1971 年,斯诺依然没有对两种文化的概念给出满意的学术表述。(导言, 63 )可想而知,这是斯诺遭到严厉批评的原因之一。同样,今天使用科学文化一词的中国学者,对于科学文化的概念仍在讨论之中,恐怕没有几位敢于宣称找到了很好的学术表述。近年来,中科院自然科学史研究所明确地把科学文化研究作为三大研究方向之一(另外两者为科学史和科技战略),使得科学文化研究被纳入到专业化的学术轨道,因而科学史所对科学文化的界定自然为学界所关注。 不久前,自然科学史所刘钝所长在接受采访时回答了这个问题,他说:“文化研究是一个没有确定边界条件的学问,这也适于所谓的科学文化研究。最好的做法是不给‘科学文化’下定义。如果硬要说它是什么,我倒是倾向于斯诺那个遭到很多批评的二分法,这样可以简化问题和凸现矛盾,也可以为我们留下宽一点的活动空间。”(科学时报, 2003-3-14 ) 一个精确定义的概念如悬崖一般,界限分明而少有生机,使不同理解的学者难以沟通,难以对话。而缓坡,则有了更多的缓冲,也有了更丰富的可能性。 科学已不是那个科学,世界也不是那个世界,现在的科学文化研究早已超越了斯诺本人,但是,在问题复杂的情况下,回到最初,总是一个不差的策略。重出斯诺,其现实意义自在其中。 (两种文化, C.P. 斯诺著,陈克艰,秦小虎译,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 2003 年 1 月第一版。文中括号内数字为此书页码。 两种文化, C.P. 斯诺著,纪树立译,三联书店, 1994 年 3 月第一版。 对科学的傲慢与偏见,查·帕·斯诺著,陈恒六、刘兵译,四川人民出版社, 1987 年 6 月,印数 1 - 108500 ,) 2003 年 3 月 22 日 北京 稻香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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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苑轶闻-15:细致调研 求真务实——记医学家约翰•斯诺
热度 4 sqdai 2014-4-25 06:57
我国的中学教材中述及科学家事迹的内容不多,著名医学家约翰 · 斯诺有幸出现在高中英语课教材中(译文见链接)。科学史称,约翰 · 斯诺是一位麻醉学家、流行病学专家, 是麻醉医学和公共卫生医学的开拓者。他的 最大贡献是在流行病学方面,他是人类战胜霍乱的第一功臣,课文描述了他的这一功绩,本文做一些补充,让大家更多地了解这位科学家的工作和成就,并从中得到启示。 约翰 · 斯诺( John Snow , 1813.3.15-1858.6.16 )出生于英国约克郡北街的贫民窟,父亲在煤矿工作。他 14 岁成为 WilliamHardcastle 医生的徒弟, 20 岁开始到几家煤矿当实习医生, 24 岁进入伦敦亨特医科学校,而后进入伦敦大学医学院, 1844 年 12 月获博士学位, 1950 年成为英国伦敦皇家内科医学院成员。 1846 年后,他积极推进了麻醉剂乙醚和氯仿的临床使用,确定了它们的使用剂量,并先后于1853年和1857年,把氯仿用于维多利亚女皇的分娩过程。 约翰 · 斯诺从 1931 年起就对霍乱的传播过程感兴趣, 1848-1854 年伦敦霍乱流行期间,全力进行了实地研究。所引述的课文对此做了具体描述,这里仅叙述约翰 · 斯诺的研究工作给予我们的启示: 1 ) 贴近民众,倾心奉献。 作为一位来自平民、一辈子服务于平民的医生,约翰 · 斯诺有极好的医德,对当时霍乱肆虐的情况感到痛心疾首,尽其全力展开探索和分析,终有所成。 2 ) 百折不回,坚持真理。 当时,许多医生相信:霍乱是由弥漫于伦敦城的“瘴气”引起的,而斯诺通过初步调查证明:霍乱是由被粪便污染的水传播的,并认为霍乱是由一种能在水中繁殖的活细胞所致(见 )。此种看法属于少数派,赞成者寥寥无几,连主持伦敦下水道工程的巴泽尔杰特也不相信。然而, 约翰 · 斯诺认定他的调查结论是正确的,力排众议,坚持己见,并决心采集更有说服力的证据,最后获得成功。 3 ) 脚踏实地,科学调查。 约翰 · 斯诺发现霍乱疫情主要发生在贫民区(索霍区),就把调查精力集中在那里,尤其是宽街( Broad Street ,又译成“布劳德街”,今“布劳维克街”)。他绘制了一张特别的地图,把罹患霍乱死亡者的住处一一标出。很快就注意到,在宽街的一个抽水机周围这种民居最集中,那里的居民就饮用该抽水机从泰晤士河抽上来的水。如课文中所说,他还发现了两个特殊案例:已移住富人区但仍饮用那个抽水机所供应的水的一对母女,进一步坐实了他的猜测。按现代科学的观点说来, 他创造性地使用了空间统计学来查找传染源,并以实践证明了这种方法的价值。如今,绘制地图已成为医学地理学及传染病学中一项基本的研究方法。“斯诺的霍乱地图”成了一个经典案例。 约翰 · 斯诺 1849 年发表论文——《霍乱传递方式研究》(“ On the Mode of Communication of Cholera ”)宣传他的理论,并于 1855 年出版了第二版,其中详细介绍了 1854 年英国伦敦霍乱爆发时水源在病菌传播中所起的媒介作用。 1858 年6月16日, 约翰 · 斯诺病逝在工作中,只活了 45 岁。在他逝世 8 年之后,他提出的霍乱传播过程的理论才得到公认。然而,后人记住了他的不可磨灭的功绩。 参考资料: 1 、殚精竭虑 造福一方, http://blog.sciencenet.cn/home.php?mod=spaceuid=330732do=blogid=786933 2 、约翰 · 斯诺, http://zh.wikipedia.org/wiki/%E7%BA%A6%E7%BF%B0%C2%B7%E6%96%AF%E8%AF%BA_(%E5%8C%BB%E5%AD%A6%E5%AE%B6) 写于 2014 年 4 月 25 日晨 【链接】 高中教材人教版必修教材(课文译文) 约翰 · 斯诺击败“霍乱王” 约翰 · 斯诺曾经是伦敦一名著名的医生——他的确医术精湛,以至于维多利亚女王请他当私人医生。但当他一想到要帮助得了霍乱的普通老百姓时,他就会感到振奋。霍乱在当时是致命的疾病,人们既不知道它的病源,也不了解它的治疗方法。因此每次爆发霍乱时就有数千个惊恐的人死去。约翰 · 斯诺想要面对挑战并解决这个问题。他知道,在找到病源之前,霍乱是无法控制的。 霍乱之所以能致人死亡,当时有两种看法,斯诺对这两种推测都很感兴趣。第一种看法是霍乱病毒在空气中繁殖着,它像一股危险的气体到处漂浮,直到找到病毒的受害者为止。第二种看法是人们在吃饭的时候把这种病毒引入体内。病毒从胃里发作而迅速殃及全身,患者就会很快死去。 约翰 · 斯诺推测第二种说法是正确的,但他需要证据。因此,在1854年伦敦再次爆发霍乱的时候,他就着手准备他的调查。当霍乱在贫民区迅速蔓延的时候,他就开始收集资料。在两条特定的街道上。霍乱流行得很严重,以致在10天之内就死去了500多人。他决心要查明其原因。 首先他在一张地图上标明了所有死者居住的确切地方。这给他提供了一条说明霍乱起因的很有价值的线索。许多死者是在宽街的水泵附近(特别是这条街上的16、37、38和40号)。约翰.斯诺还注意到有些住户(如宽街上的20号和21号以及剑桥街上的8号和9号)却无人死亡。他没有预料到这一点,于是他做了进一步调查。他发现,这些人都在剑桥街7号的酒馆里打工,而酒馆为他们提供免费啤酒喝,因此他们没有喝水泵抽上来的水。看来霍乱的流行要归罪于饮用水了。 其次,约翰.斯诺调查了这两条街的水源情况。他发现,水是从河里打来的,而河水被伦敦排出的脏水污染了。约翰.斯诺马上叫宽街上惊慌失措的老百姓拆掉水泵的把手。这样,水泵就用不成了。不久,疫情就得到了缓解。约翰.斯诺在此之前就曾经表明,霍乱是由病菌而不是由气团传播的。 在伦敦市另一个地方,他从两个与宽街爆发的霍乱有关联的死亡病例中找到了证据。有一位妇女是从宽街搬来的,她特别喜欢那里的水,每天都要派人从水泵打水运到家里来。她和她的女儿喝了这种水,都得了霍乱而死去。有了这个额外的证据,约翰.斯诺就能够肯定的宣布这种被污染了的水携带有病菌。 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再度发生,约翰 · 斯诺建议所有水源都要经过检验。自来水公司接到指令,不能再让人们接触被污染的水了。最后,“霍乱王”终于被击败了。 附注:译文质量不高,但意思基本上没走样,因此除了改掉错别字以外,原文照录。 http://baike.baidu.com/link?url=kVnENXWoHt5EXCS_amLHVvBw_ASo-WG3pBx5FLPgc3jkpT324sU9h-Bb9UHgXCgclR10uvNcveVIU5-xrfUMG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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