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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重学术论文,还是尊重学术?
xqhuang 2010-12-7 14:24
读王晓峰老师的博文:《尊重每一篇学术论文,哪怕它是中文的》,我们听到一位有责任心和使命感的中文科技期刊编辑的呐喊:期刊病了,该医谁? 关于中文学术期刊,丁甜老师用鸡肋来形容,丁老师食它无味,并不等于他人也食它无味,你弃它,别人还抢呢!君不见愿意花几千上万人民币食几页破纸的大有人在,面对如此繁荣的学术市场,某中文期刊编辑曾激动地说:我们的稿件太充足了,已接受的稿件十年都用不完,只能通过增刊消化。一方面是高端学者没有胃口,另一方面是低端学者胃口大开,为了评职称或毕业,他们不得不用大量人民币换来所谓的学术论文,这样的人造繁荣局面,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怪胎!导致中文学术期刊怪现状的原因很多、很复杂,比如,物质功利化的学术氛围和畸形的学术评价体系等等,本文对此不展开讨论。 我更感兴趣的话题是:作为一名编辑或学者,我们应该更尊重什么?是尊重学术论文,还是尊重学术? 王老师在其博文中提到 :如何评价一本期刊?期刊论文的学术水平(用SCI影响因子来形容也可以)有高有低,我们喜欢高水平的期刊没有问题,但我们也应适当保持对低水平学术期刊的尊重,因为后者上面发表的论文也是一些人辛苦工作的成果。 个人认为,这种提法值得商榷。 王老师的本意是想说明,学术论文是平等的,不应该以出身贵贱论高低,Nature,Science上的论文要尊重,中国期刊上的论文也要被尊重,因为它同样是一些人辛苦工作的成果。不过,这里会让读者产生误解,辛苦工作的都应该被尊重吗?如果是学术造假,造假者也很辛苦,该尊重吗?的确,我们为马拉松的第一名喝彩,同样也为最后一位鼓掌,但一定要鄙视那些坐车跑马拉松的选手,学术期刊最重要的作用就是发现和杜绝学术界存在的坐车跑马拉松的现象,这一点中文学术期刊做得很不够。 尊重学术论文,并不代表尊重学术。国内的著名学术刊物看似尊重学术论文,其实它们尊重的是论文表面的东西:作者是不是牛人?他们是不是来自名校或著名科研机构?有没有自然基金项目支持?这种期待学术明星闪亮登场的心理,国外著名的学术刊物也存在,中文期刊因为添加了很多中国元素,所以更具中国特色。 真正值得人们尊重的是学术价值,可这谈何容易?佩尔曼可以把解决庞加莱猜想的论文随手扔在网络上,而得到人们的尊重,在中国行吗?从尊重钱,到尊重学术论文,再到尊重学术,中国的学术界和出版界有很长的路要走,要实现尊重学术这个目标,首先要破除学术价值评价的贵族化倾向,当有一天,我们已经不在乎论文发表在哪里,Nature/Science、中文期刊?甚至也学佩尔曼潇洒地把论文扔在网络上,到那时候,我们可以说尊重学术的春天终于来了。
个人分类: 科人网事|4780 次阅读|16 个评论
网络时代出版商的版权观念要升级
renxiang 2010-11-24 23:12
今天重温了一下CC协议的核心条款,也就是国际上风起云涌的知识共享版权协议。它正在成为互联网时代新型知识传播的一个知识产权基础。 对比传统的排他式的版权模式,CC重视区分商业用途与非商业用途,注重内容生产者自己对版权的自主权。它从根本上颠覆了传统出版赖以生存的版权基础,也促进传统出版人,或者持传统出版观念的人去重新思考版权是什么,进而重新思考在网络环境下、在免费时代,如何创造全新的商业模式。 近些日子,版权纷争又起,这些看上去的突发事件实际上是出版产业进化的必然冲突,是传统知识传播体系向网络传播体系转型的必然矛盾。前者由作为中介媒体的商业出版商所主导,在印刷时代,出版商掌控了发行渠道,作者资源,进而以知识传播的中间人的角色来牟利;而后者,由知识的生产者和使用者主导,随着信息传播技术的发展,作者与读者的直接沟通成为必然,而属于出版商的那部分巨额的利润将最终惠泽读者与作者。 在今天沸沸扬扬的版权之争背后,无疑是利益之争。但是在由网络传播引导的社会转型的大潮面前,出版界必须重新思考自己的版权战略与商业模式。当越来越多的作者选择Web2.0平台直接与读者对话的时候,当知识传播模式出现根本性变革的时候,传统出版商将被新型的平台运营者所取代,到那个时候,亡羊补牢已经来不及了。 未来十年,数字出版领域在版权收益上的战争会愈演愈烈。尽管目前还没有合法的、免费电子书网站出现,但是不久的将来,会有新的商业模式和版权模式,比如CC,将免费内容合法地带给广大读者。到那个时候,免费与付费的较量将异常惨烈。 经过这场痛苦的搏杀,数字出版的未来将不会再由单一版权体系主宰。所谓,欲享文明之幸福,必经文明之痛苦。版权体系的变迁虽然短期内会减少出版商的利润和出版体系的混乱,长期来看却有利于整个社会的知识传播,并且在新的传播格局下诞生富于创新精神的全新出版服务商。 聪明的出版人应该开始思考新的版权模式了!
个人分类: 数字出版|3147 次阅读|0 个评论
[转载]Publishing 2.0:学术出版的未来之路?
xupeiyang 2010-11-24 21:25
来源: 科学时报 发布时间:2008-11-11 2:24:11 http://cache.baidu.com/c?m=9f65cb4a8c8507ed4fece763105392230e54f7226d8c87492e83cf1fd5735b36163afee1617d4e5884803d7a01ad4b56f7f3356f370021b591c99f4aaae1d477719c6269304a895664d00edcce5154b237e45dfeae69f0caf125e7aac5a3dd4324ce44040a80e78a2a1714bd78f16433p=9239845b95904ea90dbd9b7f0842user=baidu Publishing 2.0 : 学术出版 的未来之路? 武夷山 王志明 李霞 学术出版 作为科学界和出版界的一项核心活动,已经持续了很多年,但其中却一直存在很多种争论声音。比如,是否应该以同行评议作为发表或驳回一篇论文的依据?同行评议能保证公平性吗?同时,随着互联网的冲击和 学术出版 产业的发展,近些年也涌现出了多种出版运作模式,比如在线出版、开放获取等,也引发了广泛的讨论。 学术出版 的未来方向如何?这是人们一直津津乐道的话题。最近,国外一些著名学术杂志就此问题连续刊载了多篇相关调查报道,更是在业界引起了强烈反响。就此话题,《科学时报》记者也专门采访了一些出版从业者和相关研究专家,他们的观点勾勒出了一幅未来 学术出版 的Publishing 2.0 画面。 社交化出版改善同行评议 同行评议制度是评价科研工作和专业 学术出版 的金科玉律,然而,美中不足的是,出于种种原因,目前学者们对同行评议有不少意见。抱怨较多的是评议过程如马拉松,审定意见有偏颇,评议人固执己见、无中生有,甚至借机偷窃他人论点等。拥有多年中外科技期刊从业经验、如今旅居英国的李霞女士这样说。 此外,同行二字本身似乎也面临着挑战。美国阿肯色大学研究教授、《纳米研究快讯》的主编王志明指出:真正有价值的同行评审现在已经不多了。科学领域越来越细化,科研人员制造出越来越多的文章。在期刊编辑面对更多的投稿的同时,作为评议人的合格同行却变得更少,而且这些少之又少的真正同行却又常常不乐于评审。 中国科技信息研究所研究员武夷山表示,同行评议面临的挑战可以归纳为3点,即学科越分越细,什么算同行?跨学科研究的同行专家在哪里?谁来监督和追究评审者? 显然,如何有效控制和屏蔽这些弊端和缺陷,是同行评议值得探索的重要问题。而可怕的是,在现有的出版模式下,很难找到一个可行的解决办法。王志明强调说:同行评议出了问题,部分是科研人员不主动参与导致的结果,但这不是解决眼下同行评议问题的根本。只有改变出版模式才行,那就是社交化(Social Networking)出版。未来10年,当新的科技出版机制逐步建立起来时,我们就将会有更好的同行评议系统。 王志明告诉记者,曾经有人对他说,如果发科技论文就像发博客文章一样,那就好了。他的回答是:为什么不可以呢?一些科学博客正在形成社交网,这或许是一种比现有期刊更前沿的成果发表平台。不过,要实现这一切,一定要遵守现有的办刊规则,顾及现有的期刊评估体系,以及将来的种种可能性。 王志明强调,科技期刊作为主要科技发布平台的作用再过10年也不会变,变的只是形式而已。科技期刊的发表总是需要一种推荐评估机制的,而科技出版的社交化将是一个可能的答案。 武夷山认为,可以尝试一些具体做法,比如,鼓励科研人员更多地利用预印本系统来发表初稿,期刊编辑部根据预印本系统中论文的点击数和评价,来辅助判断该文稿的价值。 无论怎样,学术交流过程中同行的自然认可这一论文发表的精髓和本质是不能改变的。同行评议的初衷和根源相信也在于此。 电子化期刊一统天下? 最近,美国地球物理学会(AGU)发表了一则通告:从2010年开始,该学会将不再出版纸本的科技期刊,除一份报纸外,所有的科技期刊都将数字化,订户也不再能收到纸本期刊。 我认为在线出版已经是现状,印刷版期刊没有未来。图书馆和计算机房的区别越来越小。当记者问到越来越多的期刊开始上网、在线时,王志明的回答十分简单。 不过,电子化出版似乎无法在短期内将印刷出版赶尽杀绝。李霞介绍说,当年随着因特网电子期刊的出现,有人预言,传统的印刷出版物的末日就要到了,电子出版将以其快速价廉等优势彻底取代印刷版本的书刊。而如今快20年过去了,该预言似乎并没有完全应验。综观今天的世界出版市场,电子版的期刊确实是迅猛增长,但印本的期刊总量同样是有增无减。虽然仍有人认为它们是在作垂死挣扎,但这样的日子似乎还会继续下去。 李霞表示,在科技出版市场上,真正减少的是纯印本的科技期刊,增加的是两条腿走路的学术科技期刊,即印本和电子版同时存在。它们互利互补、交相辉映,而且多数正逐渐转向以电子版为主、印本为辅的局面。传统的印本期刊之所以垂而不死,原因之一,可能是大众的阅读习惯仍以一书在手,一目十行为主。不少学者在网上查到了文献,若打算精读,经常是打印出来以后慢慢看。这种习惯和方式是维系印本期刊的生命线。因此,它们最终是否真的会从人们的视野中消失,仍需拭目以待。 论文形式的Web 2.0 美国哈佛大学的一个天才用视频介绍了他的一个想法,北京大学的一个小组用动画设计了整个试验方案,日本的一个团队在线直播了整个试验过程,澳大利亚的一个小组用优美的英文把整个过程写了出来,当然,所有的参考文献(第二代意义上的文献)都是可以在网上互联的这是张玉国在其博文中对第二代科研论文模样的一种大胆设想。 互联网为 学术出版 带来的可能性绝不只是电子化、数字化这么简单,尤其是在第二代互联网技术(Web 2.0 )出现后。细心的人们会发现,现在越来越多的网上论文中开始使用视频和多媒体附件,来直观展现实验中一些效果和发现。那么,未来的论文到底会有怎样的形式? 多媒体化将是必然。王志明说:Web 2.0 对科技出版或许具有革命性的含义。论文发表的根本目的就是学术交流,在多媒体有助于学术交流的情况下,为什么不做呢?在很多时候,对期刊专业性的要求,被误认为是要坚持期刊的形式枯燥的板块式文章,而忘记了期刊的根本目的是为了促进学术交流。 王志明认为,未来期刊和网站的区别会越来越小,当然期刊论文要求更专业。而多媒体化后的期刊也会和会议报告有所重叠,同样具有声音、图像的优势。 眼下,关于论文的Web 2.0 的实践已经初露端倪。爱思唯尔旗下的一本期刊已经开始尝试作视频摘要,王志明则更加雄心勃勃地希望能够推出视频期刊。比如,建立一个保存具有长久影响力的学术报告的期刊系列,尽管这种模式对现在的科研人员来说还十分超前。据他介绍,视频期刊系列已经推出了第一本,叫OAtube Nanotechnology,而且立即就被最著名的开放获取期刊平台DOAJ数据库接受,成为该数据库中唯一的视频期刊。 然而,其他专家要更为谨慎些。他们认为,多媒体论文的技术可能性和雏形早已存在,但科技论文的形式会不会有根本的改变,要看市场的需求。 武夷山说:投稿者需要做更多的事、花更多的精力来使科研成果更加可视化;出版者需要付出更高的成本来配备更高级的软件、更大的带宽以及信息化技能更强的专业人员。谁为多媒体表现形式买单将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当然,不管未来如何,在论文中加入越来越多的Web 2.0 元素已是可以眼见到的趋势。毕竟科研论文的表现力对于其产生的影响而言,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因素。 开放获取的迷局 作为对传统科技期刊出版的挑战之一,开放获取(OA)期刊的兴起是21世纪的事情。20世纪90年代初,国际上就已经创建了多种免费的在线版期刊。在2001年底的《布达佩斯开放获取倡议》后,包括BioMed Central和PLoS在内的多个专门致力于OA出版的机构成立,开放获取开始受到广泛关注。 李霞表示,开放获取期刊有主编、编委和同行评议,本质的区别除了在线出版外,还有对读者免费,只要能上网,读者便可以无限制地阅览下载。而这些期刊生存的条件是面向作者收费,或依靠其他形式的赞助为经济来源。 毫无疑问,开放获取具有出版快捷,出版费用低廉、具有广泛的显示度等自身优势。但作为一种新的出版模式,它还是引发了很大的争论。专家的不同见解充分印证了一点:要预测开放获取的发展趋势是一件困难的事。 不成功,便成仁。这是李霞的个人看法。如果刊物有经济后盾,比如有富裕的学会、社团或效益好的公司做靠山,期刊本身不盈利也可以维持下去,但这不是长久之计。而对一般的开放获取期刊来说,作者交的版面费通常是很高的,因此稿源是OA期刊生存的关键。 而一直都积极拥护开放获取的王志明强调:问题不是开放获取模式如何生存,而是开放获取模式何时才能成为主流。没有人可以质疑,开放获取模式可以更好地为论文发表的根本目的学术交流服务。也没有人可以质疑,当开放获取成为主流后,可以为学术交流省钱。开放获取期刊的生存问题是暂时的,是既得利益出版团体对新出版模式的阻挠。 武夷山认为,真正的开放获取有利于低收入者和低收入国接触到更多的科技文献,这是最大的利。但把期刊订阅费转变为发表费,即使这些钱足够维持开放获取系统的生存,也不能充分实现开放获取的根本效益。因为低收入者、低收入国过去订不起期刊,现在发表不起文章,其窘境没能改变,只是改换了窘境的形式。 不过,到底开放获取的传播效果有多好,目前似乎也没有定论。2007年一项对中国科协数百种期刊的调查表明,60%以上的办刊者认为期刊开放获取可扩大读者群、扩大期刊的国内外显示度、有效提高期刊引证指标、加快科技成果的传播速度。但美国康奈尔大学最近的一项研究却表明,开放获取并不能增加论文的被引率,二者间没有直接关联。 开放获取能否真正普及,可能只有到未来才能知晓,但作为出版模式多元化的代表,它必将对科学发展和出版变革起到积极的影响作用。人们有理由相信, 学术出版 的未来会是多姿多彩的。 《科学时报》 (2008-11-11 A4 专题) 更多阅读 科学网武夷山博客 科学网李霞博客 科学网王志明博客 发 学术出版 作为科学界和出版界的一项核心活动,已经持续了很多年,但其中却一直存在很多种争论声音。比如,是否应该以同行评议作为发表或驳回一篇论文的依据?同行评议能保证公平性吗?同时,随着互联网的冲击和 学术出版 产业的发展,近些年也涌现出了多种出版运作模式,比如在线出版、开放获取等,也引发了广泛的讨论。 学术出版 的未来方向如何?这是人们一直津津乐道的话题。最近,国外一些著名学术杂志就此问题连续刊载了多篇相关调查报道,更是在业界引起了强烈反响。就此话题,《科学时报》记者也专门采访了一些出版从业者和相关研究专家,他们的观点勾勒出了一幅未来 学术出版 的Publishing 2.0 画面。 社交化出版改善同行评议 同行评议制度是评价科研工作和专业 学术出版 的金科玉律,然而,美中不足的是,出于种种原因,目前学者们对同行评议有不少意见。抱怨较多的是评议过程如马拉松,审定意见有偏颇,评议人固执己见、无中生有,甚至借机偷窃他人论点等。拥有多年中外科技期刊从业经验、如今旅居英国的李霞女士这样说。 此外,同行二字本身似乎也面临着挑战。美国阿肯色大学研究教授、《纳米研究快讯》的主编王志明指出:真正有价值的同行评审现在已经不多了。科学领域越来越细化,科研人员制造出越来越多的文章。在期刊编辑面对更多的投稿的同时,作为评议人的合格同行却变得更少,而且这些少之又少的真正同行却又常常不乐于评审。 中国科技信息研究所研究员武夷山表示,同行评议面临的挑战可以归纳为3点,即学科越分越细,什么算同行?跨学科研究的同行专家在哪里?谁来监督和追究评审者? 显然,如何有效控制和屏蔽这些弊端和缺陷,是同行评议值得探索的重要问题。而可怕的是,在现有的出版模式下,很难找到一个可行的解决办法。王志明强调说:同行评议出了问题,部分是科研人员不主动参与导致的结果,但这不是解决眼下同行评议问题的根本。只有改变出版模式才行,那就是社交化(Social Networking)出版。未来10年,当新的科技出版机制逐步建立起来时,我们就将会有更好的同行评议系统。 王志明告诉记者,曾经有人对他说,如果发科技论文就像发博客文章一样,那就好了。他的回答是:为什么不可以呢?一些科学博客正在形成社交网,这或许是一种比现有期刊更前沿的成果发表平台。不过,要实现这一切,一定要遵守现有的办刊规则,顾及现有的期刊评估体系,以及将来的种种可能性。 王志明强调,科技期刊作为主要科技发布平台的作用再过10年也不会变,变的只是形式而已。科技期刊的发表总是需要一种推荐评估机制的,而科技出版的社交化将是一个可能的答案。 武夷山认为,可以尝试一些具体做法,比如,鼓励科研人员更多地利用预印本系统来发表初稿,期刊编辑部根据预印本系统中论文的点击数和评价,来辅助判断该文稿的价值。 无论怎样,学术交流过程中同行的自然认可这一论文发表的精髓和本质是不能改变的。同行评议的初衷和根源相信也在于此。 电子化期刊一统天下? 最近,美国地球物理学会(AGU)发表了一则通告:从2010年开始,该学会将不再出版纸本的科技期刊,除一份报纸外,所有的科技期刊都将数字化,订户也不再能收到纸本期刊。 我认为在线出版已经是现状,印刷版期刊没有未来。图书馆和计算机房的区别越来越小。当记者问到越来越多的期刊开始上网、在线时,王志明的回答十分简单。 不过,电子化出版似乎无法在短期内将印刷出版赶尽杀绝。李霞介绍说,当年随着因特网电子期刊的出现,有人预言,传统的印刷出版物的末日就要到了,电子出版将以其快速价廉等优势彻底取代印刷版本的书刊。而如今快20年过去了,该预言似乎并没有完全应验。综观今天的世界出版市场,电子版的期刊确实是迅猛增长,但印本的期刊总量同样是有增无减。虽然仍有人认为它们是在作垂死挣扎,但这样的日子似乎还会继续下去。 李霞表示,在科技出版市场上,真正减少的是纯印本的科技期刊,增加的是两条腿走路的学术科技期刊,即印本和电子版同时存在。它们互利互补、交相辉映,而且多数正逐渐转向以电子版为主、印本为辅的局面。传统的印本期刊之所以垂而不死,原因之一,可能是大众的阅读习惯仍以一书在手,一目十行为主。不少学者在网上查到了文献,若打算精读,经常是打印出来以后慢慢看。这种习惯和方式是维系印本期刊的生命线。因此,它们最终是否真的会从人们的视野中消失,仍需拭目以待。 论文形式的Web 2.0 美国哈佛大学的一个天才用视频介绍了他的一个想法,北京大学的一个小组用动画设计了整个试验方案,日本的一个团队在线直播了整个试验过程,澳大利亚的一个小组用优美的英文把整个过程写了出来,当然,所有的参考文献(第二代意义上的文献)都是可以在网上互联的这是张玉国在其博文中对第二代科研论文模样的一种大胆设想。 互联网为 学术出版 带来的可能性绝不只是电子化、数字化这么简单,尤其是在第二代互联网技术(Web 2.0 )出现后。细心的人们会发现,现在越来越多的网上论文中开始使用视频和多媒体附件,来直观展现实验中一些效果和发现。那么,未来的论文到底会有怎样的形式? 多媒体化将是必然。王志明说:Web 2.0 对科技出版或许具有革命性的含义。论文发表的根本目的就是学术交流,在多媒体有助于学术交流的情况下,为什么不做呢?在很多时候,对期刊专业性的要求,被误认为是要坚持期刊的形式枯燥的板块式文章,而忘记了期刊的根本目的是为了促进学术交流。 王志明认为,未来期刊和网站的区别会越来越小,当然期刊论文要求更专业。而多媒体化后的期刊也会和会议报告有所重叠,同样具有声音、图像的优势。 眼下,关于论文的Web 2.0 的实践已经初露端倪。爱思唯尔旗下的一本期刊已经开始尝试作视频摘要,王志明则更加雄心勃勃地希望能够推出视频期刊。比如,建立一个保存具有长久影响力的学术报告的期刊系列,尽管这种模式对现在的科研人员来说还十分超前。据他介绍,视频期刊系列已经推出了第一本,叫OAtube Nanotechnology,而且立即就被最著名的开放获取期刊平台DOAJ数据库接受,成为该数据库中唯一的视频期刊。 然而,其他专家要更为谨慎些。他们认为,多媒体论文的技术可能性和雏形早已存在,但科技论文的形式会不会有根本的改变,要看市场的需求。 武夷山说:投稿者需要做更多的事、花更多的精力来使科研成果更加可视化;出版者需要付出更高的成本来配备更高级的软件、更大的带宽以及信息化技能更强的专业人员。谁为多媒体表现形式买单将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当然,不管未来如何,在论文中加入越来越多的Web 2.0 元素已是可以眼见到的趋势。毕竟科研论文的表现力对于其产生的影响而言,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因素。 开放获取的迷局 作为对传统科技期刊出版的挑战之一,开放获取(OA)期刊的兴起是21世纪的事情。20世纪90年代初,国际上就已经创建了多种免费的在线版期刊。在2001年底的《布达佩斯开放获取倡议》后,包括BioMed Central和PLoS在内的多个专门致力于OA出版的机构成立,开放获取开始受到广泛关注。 李霞表示,开放获取期刊有主编、编委和同行评议,本质的区别除了在线出版外,还有对读者免费,只要能上网,读者便可以无限制地阅览下载。而这些期刊生存的条件是面向作者收费,或依靠其他形式的赞助为经济来源。 毫无疑问,开放获取具有出版快捷,出版费用低廉、具有广泛的显示度等自身优势。但作为一种新的出版模式,它还是引发了很大的争论。专家的不同见解充分印证了一点:要预测开放获取的发展趋势是一件困难的事。 不成功,便成仁。这是李霞的个人看法。如果刊物有经济后盾,比如有富裕的学会、社团或效益好的公司做靠山,期刊本身不盈利也可以维持下去,但这不是长久之计。而对一般的开放获取期刊来说,作者交的版面费通常是很高的,因此稿源是OA期刊生存的关键。 而一直都积极拥护开放获取的王志明强调:问题不是开放获取模式如何生存,而是开放获取模式何时才能成为主流。没有人可以质疑,开放获取模式可以更好地为论文发表的根本目的学术交流服务。也没有人可以质疑,当开放获取成为主流后,可以为学术交流省钱。开放获取期刊的生存问题是暂时的,是既得利益出版团体对新出版模式的阻挠。 武夷山认为,真正的开放获取有利于低收入者和低收入国接触到更多的科技文献,这是最大的利。但把期刊订阅费转变为发表费,即使这些钱足够维持开放获取系统的生存,也不能充分实现开放获取的根本效益。因为低收入者、低收入国过去订不起期刊,现在发表不起文章,其窘境没能改变,只是改换了窘境的形式。 不过,到底开放获取的传播效果有多好,目前似乎也没有定论。2007年一项对中国科协数百种期刊的调查表明,60%以上的办刊者认为期刊开放获取可扩大读者群、扩大期刊的国内外显示度、有效提高期刊引证指标、加快科技成果的传播速度。但美国康奈尔大学最近的一项研究却表明,开放获取并不能增加论文的被引率,二者间没有直接关联。 开放获取能否真正普及,可能只有到未来才能知晓,但作为出版模式多元化的代表,它必将对科学发展和出版变革起到积极的影响作用。人们有理由相信, 学术出版 的未来会是多姿多彩的。
个人分类: 科学博客|2073 次阅读|0 个评论
用户创造内容(UGC)或许可以破解开放获取(O.A.)迷局
renxiang 2010-11-15 11:30
开放获取运动在学术出版领域已开展了近10年,但是效果并不尽如人意。西方学术期刊的平均开放率一直在10%以下,各大商业学术出版巨头始终拒绝开放内容资源,学术期刊的订购反而价格一直上涨。我国的科技期刊由于所有权比较多样,而且相当比例的期刊由科协,高校及科研机构拥有,开放获取的比例大约在15%左右。即便如此,广大科研工作者获取数字化论文的主要渠道依然是几大商业数据库,比如万方,维普和知网。付费阅读依然是学术出版的主流;作为大学等科研机构,所谓的学术出版二次投资问题依然存在不但支付研究经费和学者工资,还要花钱从出版商那里把自己学校学者写的文章买回来。 开放获取运动,从发展模式上将,遭遇了几个主要的瓶颈:第一,就是与商业出版商的根本利益冲突。出版商的核心商业模式就是出售版权,开放获取等于是让商人白送自己的商品。尽管出现了金色开放获取等创新性的商业模式,但开放获取下,如何平衡出版商来自版权的商业利益问题始终没有解决。第二,新平台的内容匮乏。无论是由研究机构主导的eprints平台,由政府主导的公共知识平台,还是由商业出版商主导的不完全开放获取平台 (往往是过刊内容或预览内容),都存在内容匮乏的缺陷。由于版权保护,最新的,最高水平的学术文章往往还是发表于商业收费平台,而非开放获取平台。第三,着力于政策施压而非商业创新。美国与欧盟政府都在研究迫使商业出版商开放内容的法案。比如说,由国家科研资金资助的研究项目,也就是公共投资的项目,其研究成果必须对公共开放,等等。但是,正如前所述,开放获取触动了商业出版商的核心利益。这一博弈的难度可想而知。 近些年来,随着aixve等网络预印本平台的兴起,以及学术博客的流行,学术出版中的用户参与和用户创造内容模式蔚然成风。国内的科学网,科技论文在线,奇迹文库等也在尝试这种新型的学术传播模式。这一模式可以从内容源上解决目前开放获取所遇到的很多问题。换言之,用户创造内容的版权并不属于任何出版商,只属于创造者个人。而作为学者,总是想尽可能广泛地传播自己的学术理念与成果,版税收入往往不是主要的考虑因素。这一版权关系的转换,辅之以Creative Commons知识共享等新型的版权管理方案,可能对传统学术出版的发展产生巨大的冲击与影响。 另外,随着学术博客,尤其是学术微博的普及,人们传播交流学术思想的途径也将发生巨变。正式学术文章和学术出版物能否继续统治学术传播还是一个疑问。如果人类传播知识的方式向着更快捷,更简短,更讲究效率的模式转换,由传统学术出版和正规学术出版物所主导的传播体系将发生改变,届时,开放获取问题或许能迎刃而解。
个人分类: 论文专著写作|3933 次阅读|3 个评论
我对国内学术出版的一点期待
zhxfish 2010-9-6 11:17
2010-8-26 美国加州大学系统(UC)威胁要全面抵制英国自然出版集团(NPG)旗下的期刊。UC甚至表示将要求其研究人员停止为NPG投稿、审稿等。详见: http://news.sciencenet.cn/htmlnews/2010/8/236650.shtm 。这是人家的实力使然。让我不禁想起08年的涨价风波( http://learning.sohu.com/20080604/n257265718.shtml ),我那时查文献的需求还不那么强烈,后来大抵是接受了涨价,如同中国钢企接受三巨头接受铁矿石涨价,如出一辙啊。 外刊依赖与许多因素有关,比如将SCI指标化,而国内期刊SCI太少,影响小,不利于传播,还收版面费。不论是盈利还是非盈利的国际出版商,都看中中国的市场,Springer,Elsevier,IOP早就来中国了,今年六月AIP也来了。我对此没有很大的抵触,不能将此仅归结为英语的霸权(上溯到殖民史)。不容置疑,它们的到来使得我们的学术出版水平提高了,我们的SCI一路飘红,我们申请基金的指标不断攀升。但事实胜于雄辩,我们的真实学术、科研能力并没有同步飘红,或者飘得不那么红。我们的问题还比较严重,科学网关于现状的描述和思考的博文一大把。 幸喜看见今天科学网头条:33家图书馆联合对国际出版商大幅涨价说不,副标题:包括国家科技图书文献中心、国家图书馆、中科院国家科学图书馆( http://news.sciencenet.cn/htmlnews/2010/9/237116.shtm )。都说这个时代机遇与挑战并存,希望国内学术出版行业能在挑战中找到机遇,比如OA,有所作为。即使有所期待,即使中国世纪已经到来,我还是保持谨慎乐观。
个人分类: 生活点滴|3119 次阅读|0 个评论
爱斯唯尔尝试新型同行评议系统
renxiang 2010-6-30 11:38
学术出版巨头爱斯唯尔早在2006年便引入了开放同行评议系统,但是由于参与的用户太少而于一年后中止。但是,作为数字学术出版的领军企业,面对备受争议,却不可或缺的同行评议,爱斯唯尔的创新尝试始终没有停止。 本月中旬,一套名为PeerChoice (审稿人选择系统)的尝试正式在 Chemical Physics Letters 开始运营。与以往由期刊编辑指定审稿人的体系不同,这一创新系统允许审稿人自己根据自身的专长与研究领域来选择评审的稿件。 应该说,同行评议的一个巨大争议点在于,面对日益交叉性的、或专业化的研究,很多评审人被迫审读自己并不了解、或者知之有限的专业领域的论文。所谓隔行如隔山,这种评审机制所带来的偏差与潜在不公平显而易见。同行评议是学术传播的基石,但是什么样的同行有资格评议某一特定的学术文章,确实值得商榷,值得进一步去探索。 作为学术论文,评审的核心并不在于方法论或者学术写作,而应该在与专业创新与学术贡献。可是,由于评审人的自身专业局限,很多评审工作实质上是在看一些表面的东西,而不是深层次的东西。 应该说,爱斯唯尔的这个PeerChoice系统,正是针对隔行如隔山的评审问题而推出的试验。不过,学术出版数字化进程中,有一个很有趣的现象,那就是很多应该做的事情,并没有取得应有的效果与成功。学术圈子对于体制创新的抵制超出了任何其他的知识传播领域,尤其是信息化与网络化时代的传播创新。 对于这个同行评议的创新试验,我们拭目以待!
个人分类: 论文专著写作|4070 次阅读|0 个评论
国内“电纸书”定价过高,脱离大众读者
renxiang 2010-6-25 10:21
随着IPAD的商业成功,其笔记本一般复杂的软硬件功能、绚烂的彩色显示,WiFi及3G网络的强大支撑,等等,让先前的霸主Kindle相形见绌。这种功能化的巨大差异,也迫使Kindle彻底走上低价亲民的路线。价格降至200美元以下,主打中低端人群。 国内业者对美元定价有一个巨大的误区,很多人把200美元等同于1300元左右人民币,因而认为Kindle是个高端产品。其实,这个概念是错误的!由于人民币汇率的问题,$200美元在美国本土消费者眼里不算高价。要知道,美国人每小时最低工资7美元左右,即便最低收入的人群,$200也就是个周薪而已。对一般中产阶级,$200也就是在饭店吃一顿饭的价格,旅馆里一个标准间一晚上的单价,一件普通的正装服装的价格,等等。换言之,电子阅读器在西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低价产品,是走亲民路线的大众商品。 而国内的电子阅读器市场,从开始的定位就是高端可能由于汉王是做商务机出身,所以电子阅读器的定位习惯于跟成功人士挂钩。各大出版集团相继推出的阅读器终端,无不在千元以上,甚至几千元,对比我们的最低工资几百元一个月相当于普通国人的几个月的收入,这种价格定位是完全偏离大众的。 数字阅读的文化实质是普及知识,开放科学,大众读者才是出版业无穷的资源所在。谁能够满足大众读者的需求,谁就能在下一波数字化浪潮中占据先机。中国数字出版目前成功的案例,比如说,网络原创小说模式,手机彩铃模式,等等,无不是薄利多销,积少成多,按照大众的需求与购买能力设计商业模式。 反观电子阅读器的定位,脱离大众,走精英路线,加之版权局限,造成性价比过低,对于普通老百姓而言,实在找不出一个理由,让他们花费一个月,甚至几个月的工资买一个华而不实的砖头。这些战略性的偏差可能导致产业链的扭曲,和巨大的市场空白。 其实,山寨厂商早已经跃跃欲试,接近成本的合理定价,没有版权限制的全兼容模式,亲民的定位,等等。虽然总署通过了相关政策来限制山寨厂商的进入,但是效果未必明显。因为,在市场经济的条件下,很难用政策来限制巨大的市场需求和强大的供应能力之间的互动。 作为主流的电子阅读器厂商,无论是出版集团也好,硬件厂商也罢,应该重新思考产品的定位,特别是价格。在中国,亲民的产品才会有生命力。尤其是数字出版领域,秉信二八原则,追求高端客户,是舍本逐末的愚蠢战略;一两家企业如此或许能够差异化求存,整个产业如此,就杯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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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出版商应重新定位产业角色
renxiang 2010-6-21 15:29
出版商的传统角色是把关人。出版商在知识价值链中的最大附加值也来源于其对于内容的汇集、筛选、重塑和传播。这种把关人与中间人的角色,在印刷媒体时代,依赖于出版社对纸质图书发行渠道的控制以及对于作者编辑队伍的垄断。但是数字媒体允许内容与载体分离,也就是将内容数字化并以零成本进行传播,这一数字特征使传统出版商的核心角色面临颠覆性的危机。 很多出版社在搞数字出版,也有林林总总的模式,但是,人们似乎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在数字出版时代,出版产业的权力结构面临着重组的压力。换言之,出版商必须要重新定义它的角色。这种必须是大势使然,如果传统出版商不去面对这一现实压力,无法成功实现战略转型,那么迟早会被新近崛起的数字出版力量所取代。 出版商在印刷时代赖以生存的基础是文化工业模式:也就是大批量生产雷同的、同质化的产品,以便降低成本,最大化利润。这也是为什么畅销书模式,或者教材模式,统治着传统出版业。即便在专业出版领域,图书选题的策划也不是专业化的,而是趋同性的,这都是为了扩大特定选题的读者群体。 数字媒体传播最核心的理念之一就是去中心化,这一趋势同时伴随着需求的多元化与个性化,甚至是长尾现象。在数字时代,读者不会为了一两个有用的章节去购买一本书;读者也没有时间去阅读作者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读者,尤其是专业读者群,也越来越不会随波逐流,让自己的脑袋成为文化快餐的跑马场所有这些需求的变化,已经引起了传播领域的诸多革命。比如说,传统阅读的下滑,数字阅读的兴起,新兴媒体的强势,搜索引擎在知识获取中的核心地位,等等。也就是说,传统出版在知识传播中原有的核心地位已经受到了严重的挑战,只不过,这种挑战来源于产业之外,很多出版商并没有意识到。 在数字出版时代,出版商的竞争对手极为广泛,远远不止业内的兄弟出版社。出版商实际上在与电视、互联网、手机运营商、数字媒体终端,甚至包括数字盗版商等在竞争读者的时间、金钱与欲望满足。放到这样的大环境中去看,今天国内的很多数字出版战略,目光过于短浅了。很多出版社仍然拘泥于以往的把关人和中间人的角色,并陶醉于垄断书号、内容版权等出版子资源的产业强势地位。殊不知,如果网络信息传播继续发展下去,传统出版商甚至会面临着角色的丧失,功能的被替代。到那个时候再亡羊补牢,恐怕已经晚了。 所以,有必要提醒国内处于数字转型阶段的出版商,要在数字媒体时代的大语境中思考战略,不但眼光要宽要远,更重要的是,观念必须要转变。数字出版商,不是数字化了的传统出版商,而是经营数字出版的公司,本质上是一个新媒体企业,是处于产业技术文化前沿的传播先锋。 我们的旧脑筋,该升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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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出版的社会技术演进(英文 e-script)
renxiang 2010-6-13 16:36
现粘贴出一篇英文论文草稿,关于学术出版的社会技术演进,希望各位网友多指教! The history of academic publishing begins in 1665 when Henry Oldenburg started Philosophical Transactions of the Royal Society in London and Denis de Sallo, in France, published the first volume of the first print journal called Journal des Scavens on January 5, 1665(Nikam and Babu H. 2009). The rise of discipline-oriented scholarly journals results from The fragmentation of knowledge into more specialised disciplines (Day 1999), which is perhaps the first evolution of scholarly communication in relation to academic publishing. In 19th century, journals began to assume the functions of registering ownership and establishing priority over a particular innovation (Guedon 2001) and the publication of articles in journals becomes the primary indicator of professional standing for researchers(Correia and Teixeira 2005:13-14). As a result, peer review becomes the central assessment system in gate-keeping of academic publishing, which could be regarded as another big change in the history of academic publishing. In print age, academic publishing has established the following traditional functions to meet the scholarly requirements: author evaluation, author recognition, validation of knowledge and quality control, historical record, and archival (Correia and Teixeira 2005). After World War II, the nature of research has evolved, from specialised to interdisciplinary (Correia and Teixeira 2005:351). Accordingly, scholars need more efficient and cost-saving access to a wide range of literature in different disciplines as well as cross-citation and cross-referencing. But academic publishing system did not deal with such information explosion successfully due to the increasing publishing costs, delays in publishing, distribution inefficiencies, and so forth, which led to the serials crisis (Large, Tedd et al. 1999; Tenopir and King 2000).Such a crisis has not been dealt with properly until the introduction of electronic publishing technology in 1980s. The evolution leveraged by electronic publishing not only solved the problem of the data deluge (Hey and Trefethen 2003), along with the expansion of universities as well as scientific documents; but also, made scholarship more searchable, visible, and efficient in distribution with the emergence of electronic database of bibliographic information (Large, Tedd et al. 1999; Correia and Teixeira 2005). The evolution of electronic publishing forms the basic structure of todays academic publishing models, both commercial and communicative, which are still influential and dominant. In later 1990s, the rise of ICTs, particularly the rapid evolution of digital and networking technologies (Brown, Griffiths et al. 2007:3) transformed text to e-text and net-text, which revolutionizes publishing industry in terms of technology, business models, product/service concept, user behaviour, copyright, and demography, etc (ibid, 4-5). Meanwhile, new research practice in the 21 st century such as e-research, e-science, and Science 2.0 requires new forms of data-intensive, information-intensive, distributed, collaborative, multi-, inter-, or cross-disciplinary scholarship (Borgman 2007:31). In other words, scholars need speedy and efficient dissemination of new knowledge, broad and cheap access to most valuable scholarship, and much convenience and infinite possibility to generate, share, use, reuse, discuss and collectively update the scholarly materials. As a result, new publishing models and innovative experiments have been launched. Guthrie (2008:1) uses online academic resources (OARs) to define content and scholarly discourses available on the web for research, collaboration, and teaching, which includes scholarly journals and monographs, new emerging formats to disseminate scholarship such as preprint and wikis, and digital collection of primary source materials. Maron (2009) identifies eight principal types of digital scholarly resources in what they called digital scholarly communication, namely, E-only journals, reviews, preprints and working papers, encyclopedias, dictionaries, annotated data, blogs, discussion forums, and professional and scholarly hubs. Despite the variety of these new digital academic publishing platforms, the central themes of digital academic publishing today is Open Access, which democratizes knowledge by a wide extension of the circulation of scholarship and is leading to the forthcoming evolution (Correia and Teixeira 2005). The history of academic publishing is virtually a socio-technological evolution driven by both technological capacity and the social changes of academic contexts, which is neither technological determinism nor social determinism. Some social studies on digital academic publishing follow the paradigm of social informatics to analyse the sociol-technological evolution in academic publishing, particularly the social aspects of ICTsin academia. Just as Kling (2005:6) argues, Social Informatics refers to the interdisciplinary study of interaction with institutional and cultural contexts and ICTs. These studies tend to contextualise technology and examine the contextual dynamics, drivers, or constraints in relation to technological advances. The primary driver they identify is the scholarly unsatisfied demands in academic publishing. As a result, the innovative academic publishing platforms newly launched are per se stakeholders responses to the unsatisfactory features of traditional academic publishing, which facilitate a wider distribution of scholarship, ranging from a comprehensive reorganization of the scholarly communication to better ways of accomplishing the current functions (Borgman 2007:75). For example, they are open access based, non-for-profit, niche-oriented, informal, cross-disciplinary, rich media, cross-platforms, and so forth (Lagoze 2005; King, Harley et al. 2006; Borgman 2007; Guthrie, Griffiths et al. 2008; Maron and Smith 2009; Nikam and Babu H. 2009). Some scholars follow a political economy approach and point out that such a digital revolution is also driven by business and commercial interests (Watson 2004:254). As a result, the uses of digital technology not only enhance essential aspects of scholarship, but also balance or rebalance the interests of the many stakeholders (Borgman 2007:75-76) in the value chain. Just as Borgman (2007:9) further argues, authors, libraries, universities, and publishers are wrestling with the trade-offs between traditional forms of publisher-controlled dissemination and author or institution-controlled forms of open access publishing. Obviously Information Communication Technology (ICT) makes it possible for non-publisher actors, particularly research institutes, to enter academic publishing fields and do publishing business. It is thus the time for universities, universities presses, and libraries to reassess and redefine their role in the overall scholarly communication frameworks (Steele 2008) (Houghton, Steele et al. 2006). In-fact these alternative publishing platforms, especially Institutional Repositories (IR) is much less commercialised and utilitarian compared with commercial publishers and thus are the best way to provide access to scientific research output (Nikam and Babu H. 2009). In other words, igital technologies would result in disintermediation of the value chain (Tian and Martin 2009:75)and restructure the academic publishing industry. There is a potential risk for publishers that their role of intermediaries might be replaced by a direct interaction between faculty and libraries in future due to the capability attributed to ICTs. But at present, commercial publishers role is still dominant while new innovative platforms remain at the stage of experiments. Reference 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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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著名出版集团的中文网站
slowlight 2010-5-25 21:01
邮箱里收到了一封英国物理学会发来的邮件,IOP的中文网站开通了。打开看了一下,界面整洁,虽然内容还少,因为刚开通的缘故。世界科技出版界越来越重视中国市场了,中文化服务日益增加。下面列出有代表性的几家,稍作介绍,权作学习笔记。 Elsevier China http://china.elsevier.com/ElsevierDNN/Default.aspx?alias=china.elsevier.com/elsevierdnn/ch 说到科技出版,怎么也不能绕过的就是Elsevier,那棵大树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作为一家出版内容丰富的出版社,它的中文网站内容非常丰富,有集团所属期刊的新闻,有英文写作培训,有Elsevier与相关组织合作组织的一些活动,也有最新的研究成果,当然不可能少的就是scopus(Ei数据库好像也收归它了)。虽然scopus目前在中国没有sci这样的官方地位,但它的影响在不断增大,使人没有理由怀疑它的潜力。本人所在单位没有购买此数据库,以后也许会有。(此段文字非广告,张玉国先生可以作证,呵呵) Nature China http://www.nature.com/nchina/index.html Nature的大名估计没有人不知道,作为与AAAS的Science相当的世界超一流期刊,它的市场化脚步明显走在了后者的前面。这从它一系统的子刊中就可以看出来。Nature的中文网站比较简单,也许是因为它的业务相比Elsevier单纯些。 IOP China http://china.iop.org/ 这是一个新网站,目前内容不多,主要是一些常规的信息。 Springer China http://china.springerlink.com/home/main.mpx Springer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但中文网站却非常简单,非常学术化,商业化气息较少。 本文无意分析他们网站的优劣,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在他们积极进入中国的同时,我们中国的期刊出版还是一心一意地以国际化(真的或者假的)为目标。这是对还是错?我们应当如何面对国内市场?(这好像是两个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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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写作的误区:形式重于内容
renxiang 2010-5-25 18:54
今天参加了一个学术写作的讨论,主要是关于期刊文章写作的。其间,人人都在谈如何让自己写的东西吸引读者,如何让自己的paper更加interesting。这也许是人文科学领域的一种写作倾向,但是自然科学的写作也同样越来越注意可读性。 记得很久以前看过一本书《Communication: the Essence of Science》,不知道有没有中译本,翻译过来就是,科学的本质就是传播(或者说沟通)。换言之,科学思想与科学思想的表达同样重要,后者甚至更为重要。这种传播既有广义的出版、学术传播等,也包含狭义的学术写作,学术语言的表述。既然是传播,那么就必然有编码者与解码者,也就不然存在编码与解码的过程。那么,作为编码者的确有必要把Code变得更加易懂,更加有条理,更加可读。 不过,科学不是娱乐,科学读者阅读的目的是探寻知识,而不是for fun. 同样,科学写作者的目的是完整、准确地传播知识与科研成果,而不是哗众取宠,言过其实,卖弄炫耀。毋庸置疑,流畅优秀的文笔,简练而有条理的论述,恰到好处的文献引用,还有批判性的点睛论点,等等,构成了一篇学术文章的可读性,也就是它对于读者的interesting。但是,所有这些技巧性的东西,可以掩盖思想的苍白、研究的漏洞、或者结论的空洞吗? 我做科技图书编辑的时候,很多学术界的朋友请教学术写作的问题。对他们而言,似乎科研与写作是完全不同的东西。似乎,写作和发表论文是一道艰难的门槛,其中必有规则与潜规则,必有一套体系,一套范例当然,今天多数期刊靠版面费为生,其把关人的角色形同虚设,这是题外话。换言之,就是科学家除了科研能力之外,还要有一套写作能力,来表述自己的成果。 我始终觉得,不必如此教条,也不必把学术写作神话。我个人非常反对科技论文中的八股文,套话,与模式化的东西。这些模式化的东西非但没有使文章更加interesting, 反而扼杀了很多思想表述的个性。文化研究的人都读过阿多诺的那篇关于culture industry的经典论文,几乎每个人在学生时代都被那篇文章晦涩、生僻的论述折磨过。但是,所有这些,丝毫没有降低其经典的地位,而且正是这种晦涩的风格,完美地诠释了作者对于机械化的、模式化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文化商品的抨击。还有太多的学术经典,都不能说是interesting,但是都完美地表述了学术思想。 反观今天,很多学者在学术写作中的顾忌太多了。当然,这跟很多学术期刊的编辑与审稿人的水平、见解有直接关系。我不反对,语言的文采,写作表述的技巧,但所有这些只是调味品,而不是主菜。纵观我们今天很多学术文章,尽管菜肴的原料千姿百态,调味品却都是一个味道,一种鸡精。甚至,在今天的学术写作中,正在形成一种范式,一种公式化的东西,来禁锢文章表述的创意性与个性。 学术写作要不要interesting?什么才是interesting?对一篇优秀的学术论文而言,什么菜肴,什么是调味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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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奇文共赏共续之四:诚信的危机:学术出版的现状
Nancyback 2010-5-20 22:09
◇◇ 新语丝 (www.xys.org)(xys4.dxiong.com)(www.xinyusi.info)(xys2.dropin.org)◇◇ 尊敬的方舟子老师:   您好!最近看到美国工业与应用数学学会主席 Doug Arnold 的一篇关于科学诚信的文章:《 Integrity Under Attack: The State of Scholarly Publishing 》。该文提到了一些数学类刊物如《 Chaos, Solitons and Fractals 》,《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Nonlinear Science and Numerical Simulation 》等的丑陋现象。 这些杂志大多跟中国人有关,其中《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Nonlinear Science and Numerical Simulation 》的主编为上海东华大学何吉欢。   数学界的一些所谓的 大牛 , 很多在这俩本期刊上发表灌水论文。他们占用了大量的资源, 并到处耀武扬威,吭蒙拐骗。但大多数人对这些人及他们的行为根本不了解。   敬请新语丝能刊登这篇文章。若能刊登,必将在学术界对这些丑陋的现象予以揭露,对净化国内数学界的学术环境,大有裨益。   一并把这篇文章发给您! 新语丝的支持者:一群老师   尊敬的编委们,   如果这篇文章能够翻译成中文并且在中国出版发行,我将非常高兴。我正在计划取得国际同行的共同支持一起来应对这些问题,因此,中国同行的支持十分重要。   我已经收到好几次要求将此文翻译成不同文字的请求。事实上,该文已经被翻译成好几种语言了。美国工业与应用数学会及我本人都乐意授权给各国同行翻译此文。当然,我们希望翻译者( 1 )注明该文的原始出处;( 2 )附上原文的链接(可以在我的个人主页里找到);( 3 )附上作者的简介。   非常感谢您们的协助!    Doug Arnold   美国工业与应用数学学会主席 诚信的危机:学术出版的现状    Doug Arnold   美国工业与应用数学学会主席   科技期刊的出版无疑非常重要,因为他们是传播和获得科研结果最重要的方法,也是与我们的健康、安全和发展息息相关的企业的重要组成部份。通常,大学、研究基金机构以及其它组织都将出版物作为衡量科学研究成效和影响的主要依据。此外,出版物不但在招聘、升职以及加薪等事宜中起决定性的作用,而且对一个学系,研究机构、甚至一个国家的科研排名也至关重要。正是由于出版物能带来如此多的利益,所以有些人在这方面有一些不道德的、违反学术规范的、或是明显的欺骗行为,也是意料之中的。然而,当我认真地调查这个问题时,我还是对调查结果感到十分震惊。在这个专栏里,我会举几个发生在应用数学领域里的作者或杂志的严重不当行为的例子。我所得出的结论是:我们不应该过分依赖一些常用的文献计量学指标,比如杂志的影响因子或作者的被引用次数,来进行排名或者判断。因为这些指标无论是在理论上,还是在实际中,都很容易被造假。   毫无疑问,美国工业与应用数学学会( SIAM )认为学术出版十分重要,而且我们也一直致力于保证它的出版物的声誉,以及防范其发表的成果遭到剽窃。一直以来,我们也在想办法在这方面做得更好。因此,我恳请 工业与应用数学学会 的会员们一起来做好这件事。比如,如果你们发现了我们的期刊上有任何问题,请联系我;你觉得这些问题正在恶化吗? 工业与应用数学学会 应该在这方面做更多的事情吗?我们应该对自己的出版物和作者加强监管吗?   我们经常能发现学术作者的不当行为。这一类不当行为里,最常见的就是逐字逐句抄袭了,而更 高明 的做法则是那些诸如把其它文章的主要想法偷偷搬来复制文章的行为。然而, 工业与应用数学学会 认为事情的严重性远不止此,更严重得多的是由于受到一些显然的利益驱动,一些出版社和编委也利用学术杂志进行不当的行为。比如有些杂志看似十分规范,因为表面上它们也有专家评审程序。然而这些专家评审程序却十分草率,甚至一点也不严格。还有些杂志为了提高诸如影响因子等文献计量指标,故意增加自己的引用次数。   最近发生了一启事关 工业与应用数学学会 期刊的抄袭事件。该事件同时涉及学术作者和杂志的不当行为。 2008 年在 工业与应用数学学会 的一个杂志上发表的一篇文章,其作者于文章正式发表之前在互联网上公开了文章的预印本。可是有人逐字抄袭了这个预印本,只改了一下文章题目和作者名,于同一年在《国际统计和系统期刊》(《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Statistics and Systems 》)发表了。 工业与应用数学学会 的出版商、负责出版的副主席、执行主任以及我本人对此事进行了为期六个月的全面调查。随着调查的进行,我们发现该事件越来越严重。我们决定把整个调查结果公诸于世。读者可以在互联网上找到有关细节(见【 1 】)。   对于此事,我们还得出一些更糟糕的结论。我们把这些涉及抄袭行为的作者的一些文章找来仔细阅读,结果发现他们的抄袭行为远不止前面提到的这篇文章。他们至少有四篇发表在四个不同杂志上的文章是逐字抄袭他人的论文。这样的结果不得不让我们怀疑他们的其它文章也可能是抄袭的。刊登上述这篇抄袭论文的杂志是由印度研究出版社( Research India Publications )出版的。这个出版社同时出版大概 50 种杂志,其中大部份都与应用数学相关。然而,当我们就此抄袭事件与他们联系时,该出版社却没有给我们回应。我们与该杂志主页上列出的主编联系,可连这位主编都无法联系上该出版社!当这位主编知道了这件抄袭事件后,他随即向出版社提出了辞职。然而迄今为止,他仍然没有收到出版社的任何回复。在这个杂志的主页上,我们仍然可以看到他的名字以及很多知名的数学家的名字。   很多人都觉得《混沌、孤立子和分形》杂志(《 Chaos, Solitons and Fractals 》,以下简称《混沌》杂志)这本由爱思唯尔( Elsevier )出版的应用数学杂志,就一直存在编委和杂志的不当行为。根据 2008 年《自然》上的一篇文章(见【 2 】)所说,该杂志仅十二月份这一期的 36 篇文章里,就有 5 篇是由该杂志的主编 Mohamed El Naschie 所写。而本年度到目前为止,他在这个杂志上已经发表了近 60 篇论文。事实上,在 Web of Science 收录的由这位主编撰写的 400 篇论文里,有 307 篇是发表在由他自己主编的这个杂志上。主编在自己负责的杂志上如此频繁地刊登论文,不得不让人怀疑这本 SCI 期刊根本就没有执行标准的同行专家审稿程序。而且,这样的行为也大大地提高了该杂志的影响因子。 ( Thomson Reuters 是根据 C 除以 A 这个公式来计算一个杂志在某年的影响因子的,其中 A 是该杂志在之前两年里发表的论文总数,而分子 C 是指该杂志两年的论文被它的数据库收录的并且在该年度发表的论文所引用的次数)。这位主编在他自己的这本期刊上发表的论文总共引用了 4922 篇论文,其中大概有 2000 次引文是来自他自己的这本期刊上的论文,这其中大部份还是他本人的论文。 2007 年在 Thomson Reuters 所列的 数学及跨学科应用 这一类别的杂志排名里,《混沌》杂志在 65 种 SCI 期刊中排名第二。   另一个影响因子高得令人咂舌的杂志是 2000 年创刊的,由设在以色列的弗罗伊德出版社( Freund Publishing House )出版的《非线性科学与数值仿真国际杂志》(《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Nonlinear Science and Numerical Simulation 》 , 以下简称《非线性》杂志)。 该杂志在过去的三年里一直是 应用数学 类影响因子最高的杂志。该杂志与前面提到的《混沌》杂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比如说,该杂志的创办人及主编何吉欢同时也是《混沌》杂志的 编委,而《混沌》杂志的主编 El Naschie 也是《非线性》杂志的两个执行主编之一。这两位作者都在自己以及对方的杂志上发表了大量的论文,并且经常互相引用。   《非线性》杂志之所以有这么高的影响因子,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比如 Journal of Physics: Conference Series (JPCS) 是由物理学学会( IOP )出版的会议论文集。会议主办方需要向出版社支付出版费才可以出版其论文集,而出版社宣称他们要求会议主办方在 JPCS 这本期刊上刊登的所有论文都要通过专家评审程序。然而,不论是 JPCS 这本期刊上最后的会议论文集,还是其互联网主页,都没有列出编委会名单,甚至没有列出如何判断一个学术会议质量的基本标准。尽管如此, Thomson Reuters 在计算影响因子的时候,仍然会将 JPCS 的引用计入有效次数。 2008 年, JPCS 一共出版了 49 卷,其中有一卷是收录由《非线性》杂志的主编何吉欢在他所工作的上海东华大学举办的一个学术会议的会议论文集。这一期会议论文集收录的 221 篇论文里,有 366 篇参考文献是在《非线性》杂志上发表的论文,并且有 353 篇参考文献是何吉欢本人的论文。这么做的结果是,即使刊登在《非线性》杂志上的论文在 2008 年一次都没有被其它任何论文引用过, 工业与应用数学学会 旗下的 15 本杂志,也只有 SIAM Review 的影响因子会比它高。   另一个有关杂志不当行为的例子就让人啼笑皆非了。《科学》杂志的 科技新闻 六月份在线出版的一篇题为 垃圾文章也能发表 的文章里,资深编委 Janet Raloff (【见 3 】) 描述了这样一个试验:康奈尔大学的研究生 Philip Davis 和其一个朋友用一个叫 SCIgen 的计算机程序随机产生了一个文档。这个文档的语法和词汇是从一篇计算机学科的学术论文中摘取的,但这些词汇却是胡乱堆砌在一起的,文档本身没有任何具体的意义。(这个文档的开头是 压缩对称性和编译器在过去的几年里吸引了大量未来主义者和生物学家的注意。然而,这一类解决方案的缺陷是 DHT 是富有感情的,大规模的,并且可扩展的 。四页之后,该文档以这样的语句结尾: 我们预期大量的未来主义者很快将会转而研究 Trifling Thamyn 。全是莫名其妙的话!)这个文档投给了由 Bentham Science 出版社出版的《信息科学公开杂志》(《 The Open Information Science Journal 》)。该出版社总共出版 200 多种可以无权限阅读的科技杂志,而根据该出版社的主页显示,其中大部份的杂志都有很高的影响因子。上述这个文档的作者投稿时并没有署名,并且他们留下的工作单位是应用骨像学研究中心。注意作者用这样一个工作单位是另有含意的,因为这个工作单位的英文是 Center for Research in Applied Phrenology ,其缩写即 CRAP ,也就是 垃圾 的意思。即便如此,作者四个月之后还是收到 投稿经过专家审稿程序,已经被该杂志接受发表 这样的通知。按照没有设访问权限的公开杂志的管理模式,出版社随即通知作者,只要他们寄给出版社一张 800 美金的支票,他们这个文章就可以很快正式发表。 (很当然地,作者们拒绝了这个要求。)   上述这个例子真是令人十分震惊,但却是确凿无疑。然而,更具危害性的可能是一些很隐蔽的不当行为。例如,一些出版商虽然没有明确废除专家审稿程序,但却掺加了很多与学术无关的因素于其中。再如,一些杂志虽然没有大规模地明确要求所有作者一定引用自己刊登的论文,但却暗中给作者和编委施加了压力,希望他们调整参考文献来帮助提高自己杂志的影响,尽管这样的调整可能毫无科学根据。再比如,有些作者或许不是逐字逐句抄袭,但他们盗用他人的思想而故意忽略出处。对于这样的不当学术行为,如何识别和判断都无疑困难得多。对此你有何看法?这样的行为是否会严重地危害我们的科学文献及研究机构?你是否也碰到类似的事情?   综上所述,我认为我们不应该仅用类似影响因子这样的文献计量学上的指标来判断一个学术成果的质量。人们很早就知道了其实影响因子与一个杂志的质量根本没什么相关性,更别说通过影响因子来衡量其中刊登的学术论文的质量,或是这些论文的作者的学术水平了。对数学这个领域来说,由国际数学家联盟,国际工业与应用数学协会,和国际数学统计协会共同调查发表的 2008 年的引用数据报告(【见 4 】)就很好地说明了这一点。我们发现这些衡量指标很容易被别有用心的人滥用,事实上很多人已经在滥用这些指标为自己获得利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些指标衡量的不是作者、编委或者出版社发表的科研成果的质量,而是他们肆无忌惮滥用这些指标的胆量。我经常能听到有人提出一些技术上的建议,希望能对影响因子的计算公式进行改进,从而能解决上述危机。比如,将公式中的时间跨度由 2 年提高到 5 年;或者计算被引用次数的时候不能算自引次数(也就是说作者自己引自己的论文不会计算在前面所说的分子 C 上)。在我看来,这样的补救措施,仍然解决不了问题。因为数学论文的被引用次数通常都不太高,即使是非常好的数学论文可能总共都只有几十或者几百次的被引用次数。这样的被引用次数,很多人轻而易举就可以通过造假达到。正如一个杂志的编委可以在自己的杂志上引用自己的文章来提高自己的被引用次数。同样的,两个不同杂志的编委可以在各自的杂志上互相引用对方的文章。这样,即便没有自引,他们一样各自都会有很高的被引用次数。简单地计算被引用次数永远无法代替同行专家的评价。   这些事情都是与我们科学工作者息息相关的。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呢?我们显然应该从自己做起。比如无论是我们自己撰写论文,还是审阅别人的论文,我们都应将科学诚信放在首位。我们在答应做一个杂志的编委时,先问问自己以下问题:这个杂志是否坚持严格的专家评审程序?他们是否有清晰的宗旨和制度来保证专家评审程序能顺利执行?目前科技文献泛滥成灾,他们出版的文献是否真的有意义?上述的种种学术不当行为的事实和问题,我们不但要告诉我们的学生,也要告诉我们的同事、行政人员和上级。下次再有人把论文数量、被引用次数、或者影响因子作为衡量科研工作质量的指标时,我们都应该明确反对。我们要让大家知道真要想提高这些指标,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而且现在很多人对这些不规范的学术行为正乐此不疲。我们需要关心的不是这些指标,而是论文本身的质量、引用情况的本质是什么、以及杂志本身的质量。欢迎 工业与应用数学学会 的同行们与我们分享你们在这方面的经验和想法。我的电子邮箱是 president@siam.org.   注:原文刊登于 2009 年 12 月出版的《 SIAM News 》第 42 卷第 10 期 Integrity Under Attack: The State of Scholarly Publishing, 并可在以下链接找到 http://umn.edu/~arnold/siam-columns/integrity-under-attack.pdf   本文由香港浸会大学袁晓明博士译成中文 .   参考文献   【 1 】 http://www.siam.org/journals/plagiary/   【 2 】 Nature, vol. 456, 27 November 2008, page 432.   【 3 】 http://www.sciencenews.org/view/generic/id/44706/title/ Science_+_the_Public__CRAP_paper_accepted_for_publication 【 4 】 http://www.iciam.org/QAR/CitationStatistics-FINAL.PDF   作者简介    Douglas N. Arnold 于布朗大学获得学士学位,之后在芝加哥大学获得硕士及博士学位。他是美国工业与应用数学会的主席以及明尼苏达大学 McKnight Presidential 数学教授。 (XYS20100514) ◇◇ 新语丝 (www.xys.org)(xys4.dxiong.com)(www.xinyusi.info)(xys2.dropin.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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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学术出版:我国落后太远
热度 1 renxiang 2010-5-8 15:37
除了数据库,在数字学术出版方面,我国还有什么优秀平台? 最近,想写一篇关于我国数字学术出版的论文,又不想随波逐流仅仅弄一些新鲜名词,追随着技术决定论,然后异想天开、如同写科幻小说一样地描绘一幅未来数字出版的美妙蓝图。相反,我想搞点实证分析,真正看看国内数字出版的实践,我们做了些什么,我们有什么除了知网、万方、维普这些数据库。 欧美有Nature Group,成天琢磨着怎么把数字出版弄成2.0模式,我们有没有这样有野心的学术出版巨头? 欧美的Open Access如火如荼,我们有多少家开放获取的期刊,有没有著名的开放获取数据库和网站? 欧美的大学机构存档,和学者自存档平台飞速成长,我们有没有有影响的机构学术出版平台? 欧美有Aca Wiki, 这样的大型维基社区,充分利用Web2.0技术,提升学术传播的效能,我们有没有counterpart? 在google上搜了一天了,我觉得这篇论文似乎写不下去了。 除了科学网有点味道不过更像一个社区,而不是出版平台我找不到一个具有创新精神、或者说迎合目前欧美主流理念的数字学术出版平台:我们中国的Nature在哪?中国的开放获取平台在哪里?我们哪个大学建立的机构存档平台?我们的学术维基呢? 希望各位博友能够提供一些信息,也许是我孤陋寡闻。 希望是我孤陋寡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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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者在学术传播中最关注的四个问题
renxiang 2010-5-4 19:29
英国著名的学术传播研究者Swan在去年的一份报告中,总结了学者在学术传播尤其是数字时代的学术传播中,最为关切的四个问题,依次是,成本、版权、内容获取与质量。这四个方面整合起来,被Swan称为一幅学术传播的大图画(big picture)。 成本,不仅仅包括获取学术内容的成本,同时也包括发布学术著作的成本。由于多数学者隶属各个大学,一般通过图书馆系统获取相关文献。所以,就学者个人而言,他们更加关注内容的发布成本,而不是获取成本。在国外,很多开放获取的期刊需要作者支付费用;国内的论文专著出版几乎都要作者埋单。所以,发布作品的成本成为了学者最为关注的一个问题。似乎也成了阻碍学术传播的一大障碍。尤其在出版或出局这一学术规则下,为了晋职称、凭业绩,学者必须出版各种著作、发表一定量的论文,这些也无形中增加了科研成本。 版权,是现代数字出版的核心问题,它决定了内容所带来的收益的分配。很多学者缺乏基本的版权知识和版权意识。而且,在与出版社或期刊进行版权谈判的时候,多数学者处于弱势。他们不懂、不会、也不能去维权。这样的结果是,多数学术内容的版权被独家授权给了商业出版商。这些商业出版商通过独占性的内容资源来对抗,或者说阻碍开放获取的发展。对学者而言,由于著作成为了收费阅读的商品,其传播效力大打折扣。从国内来讲,论文的版权直接、间接地都授权了各大数据集成商,比如知网、万方、维普等等。学术专著的版权一般都为出版社独家所有。这种模式,直接造成了我国开放获取极其落后的局面。 内容获取也是学者比较关注的问题。如何通过信息技术来高度整合学术资源,并且使之成为一种学者易用的资源,这是摆在整个数字学术出版领域的课题。但是,由于版权壁垒的束缚,各大商业出版商各自为战,数据库之间无法建立有机整合。所以,在查找文献的时候,很多学者要适应不同的平台界面,不同检索引用规则,以及不同的商业模式。所有这些浪费了大量的学术时间;甚至有时候,因为一个小小的技术障碍(或者支付障碍)而延缓研究进程。 质量是学术传播的关键,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是,实现质量控制的手段和途径,却是众说纷纭。争论集中在同行评议机制上。到底谁有资格评价?如何保证评价过程的公平与准确?这些问题,始终困扰着学术传播。学者一方面希望看到高水平的文献,节省自己的时间;另一方面又担忧过于挑剔和保守的同行评议会扼杀创新,延缓新成果传播的时间。从目前来看,新媒体技术虽然提供了诸如开放同行评议、印后同行评议等等模式,但实践效果并不理想。 以上四个学者关注的核心问题,给我们梳理了一个学出传播的讨论框架。这里简单地编译一下,供大家参考。 另外,个人认为,无论国内和国外,学者的信息素养远远落后于学术传播技术的发展,也落后于学术传播研究的进展。很多学者将自己定义为学术内容的写作者和阅读者,而不是一个传播者。从这几个最为关注的问题来看,学者的关注点没有跳出与自己直接相关的一亩三分地的视野。对于新的学术传播渠道,多数学者们懒于、也不乐于花费时间精力,这客观上阻碍了新型传播的发展,也降低了学者整体的信息素养。还有,从科研体制来讲,无论国内还是国外,都缺乏对新的传播模式的鼓励与支持。(任翔/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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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出版市场化了,还是低俗化了?
热度 1 renxiang 2010-4-2 13:36
一次,跟一个英国同行聊天,谈到中国的科技出版与专业出版。我对他说,中国出版业的商业化程度要超过欧美,虽然我们的商业化水平不高。我的依据就是,在欧美,还有众多大学出版社是秉承公益出版和非盈利出版宗旨的;另外,相当一部分独立出版商在选题的决策上也不是利润为先,市场至上。即便是主流的商业出版集团,在学术与专业出版领域,其选题规划也立足于长远的品牌塑造,非常看重选题的学术价值与学术地位。换言之,在欧美出版界,为一部有价值的学术专著赔本赚吆喝的事情屡见不鲜。 反观我国的科技出版,尤其在专著出版这一块,出版社基本上是唯利是图。秉持学术价值的选题,往往要附带作者包销、出版补贴或者学术专著基金;如果要出版社投资,那就必须畅销书化即市场化或教材化。即便是大学出版社,也把利润指标作为领导班子业绩考核的核心。记得看过一个统计数字,说中国大学出版社的专著出版比例不足20%。这个具体数字值得商榷。不过,看看各大学出版社的书单,考研书、外语书、初高中教材教辅等的确占据了大半江山。这其实违背了大学出版社创立的宗旨。至于中央级的专业出版社和地方出版社,就更加唯利是图了。各大中央级专业出版社的品牌图书有多少跟他们的专业出版范围相关呢?大家可以自己比较一下! 另外一个值得忧虑的趋势,就是商业出版社对学术内容的市场化改造,也就是所谓的畅销书化。这个过程本身无可厚非,其初衷也是好的,将知识与可读性结合,更好地营销先进的理念;其市场效果和科普效果也有目共睹,以中央台百家讲坛为旗帜的,这股通俗学术风的确促进了学术思想,尤其是人文科学思想的普及。但是,畅销书的市场化如果泛滥,如果把握不住知识与卖点之间的主次关系,如果最终演变成炒作,那么其社会文化的危害就相当大。那就不是学术出版的市场化了,而是学术出版的低俗化了。 纵观今天的学术畅销书,鲜有学术味了!尤其在经济、管理、医学保健、历史等领域,过分的商业炒作使这些领域的专业出版完全演变成了一种杂耍!学者成了明星,伪科学可以堂而皇之地登上大雅之堂,没有经过理论实践检验的谬论可以包装成惊天预言,严肃的知识与历史真实被肆意戏说,愤世嫉俗的批评家成了最有良心的学者 在这些光怪陆离的畅销怪胎背后,在你方唱罢我登场的热闹过后,留下的是一堆堆的知识垃圾! 在中央大力倡导经济转型的今天,在知识扮演着越来越主要的社会经济角色的今天,中国的科技出版与学术出版必须走出过度市场化的怪圈,必须去伪存真,戒除浮躁,立足于长远地推出真正有价值的选题和图书。如果没有这种严肃的态度,只凭着小丑一样的廉价推销,中国的学术出版的市场化,将注定是一场悲剧,无论对出版商、读者、还是知识本身!(任翔/文,转载请注明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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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惕数字出版大跃进:我国数字出版发展中的三个问题
renxiang 2010-3-25 19:02
国外数字出版的飞速发展开始于1995。在2000年之后,随着个人PC和互联网的普及,数字出版经历了一个飞跃。跟国内数字出版发展轨迹不同的是,国外经历了一个漫长而且发达的拨号上网阶段。在流量受限的情况下,完善而多元的基于文本的网络服务成为主体。这些奠定了西方国家数字出版的坚实基础,尤其是英国和美国。 反观我国,互联网真正走向大众,是从2005年左右宽带普及开始的。在宽带之前的十几年中,我国互联网是绝对的精英媒体和小众媒体。而宽带的到来,将互联网在短短一两年时间内从文本媒体转化为多媒体,从精英媒体转化为大众媒体。由于缺乏一个从精英到大众的过度时期,在我国互联网服务中,知识含量和知识服务的比重很小,而影音多媒体、网络游戏、大众社区很快成为了主角。这也就不能理解,为什么立足于思想传播、文化传承,基于文本形式的数字出版在前些年始终处于边缘化的状态。 当然,语境的因素并不是我国数字出版滞后的根本原因。根本原因在于,国内出版社的运营体制和盈利模式,造成了一个靠教材维系、以炒作发财的浮躁而不思进取的出版业。另一方面,数字出版的最佳赢利点在学术图书和专业图书,而我国高等教育体系,包括专业内容市场,缺乏系统开发和完善运营。包括部委出版社、大学出版社和科技出版社在内的国内科技出版体系,在开发专业图书和学术图书方面远远逊于西方同行。我们没有世界一流的学者,世界一流的学术出版商,和世界一流的学术专著,跟我国出版业长年以来靠教材,重通俗,轻专业的文化有直接关系。 这些深层次因素,决定了当我国出版业要大力发展数字出版的时候,要迎头赶上与西方国家的差距的时候,我们的出版业处在一种先天不足的状态。而这种先天不足加之急功近利,很容易引发一场大跃进。从这两年如火如荼的数字出版发展来看,很多潜在的问题不容忽视。 第一,商业模式简单重复。纵观国内各大出版集团的数字出版战略,真正具有创意性、前瞻性的模式几乎没有。所有的商业模式,不是照搬西方同行,就是互相克隆,大同小异。如此下去,数字出版领域的重复建设将非常严重,这一方面浪费了国家资源,另一方面使本来就处于落后地位的中国数字出版业永远落后一步。 第二,发展数字出版的思路老套。数字出版从本质来讲是文化创意产业。在西方,数字出版的主体一方面是各大出版巨头,另一方面是千千万万个中小企业,他们有活力,有创造性,有激情,有专业背景。可以说,整个互联网发展的历史,是创意和中小企业成功的历史。违背这个规律,一味通过出版集团,大型化平台,垄断资源来发展数字出版,恐怕会扼杀整个行业的创造性和活力。 第三,产品定义没有突破。从理论上讲,信息时代出版社的角色是信息服务商,或者说知识咨询者,虽然很多出版集团的老总在讲话里开始引用这个观点。但是在战略运营上,却丝毫体现不出这些理念。最突出的表现就是,在数字出版时代,我们对于产品的定义依然是图书,而不是信息。我们对产品的理解依然是一个商品,而不是服务。这种理念继续下去,我国的数字出版只能是数字化的传统出版,而不是数字时代的出版。(任翔/文,转载请注明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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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e-learning 与数字出版的商业模式
renxiang 2009-12-27 14:26
电子书只是数字出版的初级阶段,无论如何变化,也仅仅是数字化了纸介图书的内容而已。而数字出版革命性的技术突破,比如互动性,个性化,智能检索,等等,在电子书模式中无法得到体现。为了使数字图书更加智能化、为为了给读者提供更为个性化的内容,很多数字出版模式试图重新定义书的概念,并进行了很多大胆的探索实验。其核心理念就是,图书的本质是知识,而阅读的本质是教育,或者说知识的编码与解码。 我们知道,从产业角度讲,最为成功的数字出版模式集中出现在学术与教育出版领域,比如,学术期刊文献的数据库。对于数字出版的探索,最成功的模式也在教育领域,那就是e-learning, 电子教学,或者说,数字教学系统。我今天主要谈谈e-learning模式,这一模式在国内外都已经有了广泛应用,比较成功的包括汤普森集团和培生集团的e-learning平台,以及国内外研社的在线英语学习系统。不过国内很多人对此模式还不算熟悉。 首先,我们要界定一下e-learning, 本文中这一模式是严格限定在教育领域的以初等、高等教材为基础的,以学生和教师为主要用户群的,以营利为目的的,互动数字出版模式。教育也是它迄今为止e-learning最成功的应用领域。很多人 把e-learning 的应用扩展到了科普知识与大众教育,从理论上讲应该如此,国外也有过尝试尤其在多媒体光盘图书的后期,很多人试图建立这种互动的百科知识库但是其商业模式都没有成功。因为,平民百姓,为了一个与自己没直接关系的科普知识,是不愿意掏钱的。这一论点,已经被越来越多的数字出版商用高昂的学费反复验证了。当年的多媒体光盘图书的互动性、工具性以及完整性的理念,启发了后来的维基百科,不过,后者尽管声势浩大,依然要靠内容供应者的义务劳动来维系,难以找到商业模式。所以,一句话,e-learning目前只在那些must read的领域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由于e-learning定位在must read,也就是,对读者而言必须读内容,那么它的营销对象就不是广大读者(这里是学生),而是他们的gatekeeper,也就是把关人,老师,学校,教育主管单位了。所以,从e-learning的功能上讲,它更多的是为一线教师提供方便,比如多媒体教具,定制化的练习题,教材的背景资料,在线作业批改系统,等等。也是是说,e-learning平台的建立,实际上是出版社分担了教师的很多备课工作。而这些备课工作统一由专家学者来做,然后制成标准化的教学材料,提供给教师使用。在提供方便、提升效率的同时,e-learning 系统实际上扼杀了教育的个性化与多元化,也降低了教师的参与与能动性。 对学校而言,e-learning系统的推广,与学校的信息化、数字化工程是相辅相成的。在上世纪90年代之后,西方大中小学开始了大范围的数字化浪潮,在这个硬件推广、网络升级的过程中,e-learning 提供了足够的软件支持,或者说足够的理由来说服学校董事会,通过硬件网络购置方案。 对出版商来说,e-learning系统是竞争惨烈的教材市场上最激烈的高端领域。非常有趣的是,在其他多数出版领域,出版商对于数字出版的态度都是消极的,一方面,他们担心传统图书读者的流失,另一方面,担心新的媒体力量的介入,使他们成为产业的低端。所以,很多出版商,尤其是巨型出版集团,对于数字出版,可以说是抵制的态度,他们死死捧住知识产权不放,消极对待内容的数字化与网络化。与此趋势相反,在教育出版领域,出版巨头们对于数字化的态度是最为积极的,尤其是e-learning。原因其实很简单,对这些出版巨头而言,投资高昂,维护体系庞大的E-learning是他们得以树立行业进入门槛的最佳途径。由于教育出版获利巨大,早就是兵家必争之地。那些掌握着大量资源的教育出版巨头们,一直试图一劳永逸地保有江山,e-learning所形成的投资壁垒、软件壁垒、标准壁垒等等,在这方面帮了他们大忙。 在网络化之后,e-learning的下一个阶段肯定是移动化。汤普生正在美国的一些州推行无书包运动,试图说服州政府,将中小学教材数字化,进而通过类似Kindle的终端阅读器,来实现无纸教材。让学生们可以通过移动阅读终端进行学习,并且无线上传作业,接收和阅读教师的批改。这一升级一旦获得政府批准,将启动一个庞大的教育产业链,其利润和规模,绝非现在的Kindle可匹敌。与此相比,我们国内的e-learning还处在照猫画虎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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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扰数字出版发展的三大结构性难题
renxiang 2009-12-17 15:40
毋庸置疑,数字出版是出版业的未来。但是,这个未来究竟有多远? 前些年,很多人断言图书作为一种传媒形态即将消亡;也有人预测,未来的图书基于数字化、网络化与多媒体化将会是一种如何革命性和颠覆性的形态。但是,所有这些数字化转型并没有发生至少没有普遍地、广泛地发生。纵观世界出版业,数字出版仍然处于试验阶段。尽管出现了无数的商业模式和技术模式,可是始终难以解决三个困扰产业发展的结构性的难题:盈利模式,标准化和产品形态。 首先,无论电子书,网络图书馆,多媒体出版,手机出版,还是POD按需印刷,分章节定制出版,这些林林总总的商业模式都无法解决如何取得盈利的问题或者说,如何取得足够的盈利的问题。网络的免费文化深入人心,即便默多克这样的媒体巨人,要出台收费新闻,也举步维艰,更何况普通数字出版商。从目前来看,只有学术期刊数据库和部分专业小众数字出版物,实现了比较成熟的盈利模式。其他的商业模式,无论如何轰轰烈烈,都逃不出赔本赚吆喝的局面。尽管我国创造出了付费网络小说的阅读模式,但是这一模式并不是一个商业创新,它的成功是基于国内文学出版领域没有形成国外成熟的作家推广机制和读者服务体系,比如说,读者俱乐部,等等。另外,网络付费小说,在审批尺度等方面拥有特殊的优势,这些是这一模式在中国取得成功、却很难移植到国外的根本原因。再比如说,手机书,付费电子书,等等,这些商业模式所产生的盈利,对比印刷图书,微乎其微。全世界最成功的数字电子书是亚马逊的Kindle,但是Kindle模式是建立于内容的低价和硬件的盈利的基础上的,而且受益于亚马逊广大的读者资源,也不具有可复制性。另外一方面,数字出版虽然看上去是一种廉价低成本的出版方式,其实不然。就单个品种的内容复制和传播而言,的确,网络技术与数字技术使其成本接近于零。但是,平台的搭建与维护,数字内容的制作或者传统内容的数字化,品种规模的建立,数字版权的购买,等等,这些成本其实比较传统出版要高很多。而目前的数字出版模式,难以形成持久而大规模的利润形成机制,对多数出版商而言,盈利难以弥补高昂的技术投入。所以,总体而言,数字出版的商业模式依然是一个世界性的难题。 其次,是标准化的问题。这不仅是数字出版物的格式之争,同时也是数字文本与其他软件平台的交互标准的问题。由于整个数字出版业仍处于诸侯争霸的格局这也许是一件好事各种标准并存,尤其是Adobe与XML之争,让整个产业划分为多个阵营。而不同国家,又有各自不同的标准。所有这些差异,制约了数字出版的资源整合和市场开发,无形中,提升了数字出版的成本。在视频以及光存储领域的格式之战,蓝光与HDDVD,持续了将尽5年时间,也使整个行业,尤其是视频电影产业,几乎停滞不前。而在索尼的蓝光一统天下之后,短短两三年,整个行业的发展异常迅猛,加速了由DVD到次时代高清的更新换代。反观数字出版,卷入行业标准之战不是两家三家,而是数十家,这种混乱的局面事实上已经制约了整个产业做大做强,在软件平台、兼容性、文本编码、多媒体接口等等方面现存的巨大差异,不但让读者无所适从,也让出版商摸不着东西南北。 第三,是产品形态。换言之,也就是,究竟数字出版要推出一种什么样的产品?我们说电子书,电子出版,多媒体出版,以此来取代以往基于文本的传统图书。可是,究竟多媒体书可以多媒体到什么程度?这种多媒体书又如何与电影、电视、音乐产品来界定和区分?对于这些问题,产业实践并没有给出合适的答案。前些年,风行一时的多媒体光盘出版,逐渐销声匿迹了。因为人们发现,知识的最佳载体,仍然是文字,而不是花里胡哨的多媒体内容。另外,由于版权授权的局限,作为单一的出版商,也很难把真正与内容匹配的多媒体内容整合到一个数字出版物上来,这些也进一步降低了多媒体出版物的价值。在产品形态,或者说产品定义方面,如果没有形成一个清晰的概念,恐怕数字出版很难走出传统出版的文化与模式,也不可能颠覆传统出版。数字出版只能是传统文字出版的一种数字化版本,而所谓新概念的数字图书也只能是一种可组合,可搜索,可个性化定制,可多媒体演绎的立体文本。此外,这里还牵扯到另外一个重要概念,Web2.0,也就是受众互动与社群网络,这些也会带给图书全新的定义,比如图书的无限修改性,实时更新性,群体创作性,等等。而目前的数字出版的产品定义,还远远没有涵盖这些。应该讲,就数字出版的产品设计而言,技术已经远远走在了商业文化创意的前面。数字网络技术提供了无限的可能性,但是文化的创造性与商业的创造性,还没有能够充分利用这些技术,作出真正划时代的新的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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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届OA学术出版会议在瑞典召开,精彩报告全部视频开放
wangyk 2009-10-3 17:10
王 应 宽 2009-10-01 UTC-6 CST UMN, St Paul 首届 OA 学术出版会议在瑞典召开,精彩报告全部视频开放 由开放存取学术出版者协会( Open Access Scholarly Publishers Association )与 DOAJ 共同主办的首届开放存取学术出版会议于 9 月 14-16 日在瑞典的伦德市召开。开放存取领域的知名专家学者,如 Peter Suber(SPARC/Open Access News), John Willinsky(Public Knowledge Project/Stanford University), Paul Peters (Hindawi Publishing Corporation), Mark Patterson(PLoS), Matt Cockerill (BioMed Central), Lars Bjornshauge (DOAJ/Lund University), Jan Velterop, 等出席会议并作报告。 没有参加会议 OA 爱好者也不必遗憾。令人高兴的是所有报告的视频材料全部可以在线播放,您可以看着 PPT 材料聆听专家的精彩报告,相信您可以从专家的报告中了解到关于开放存取的最新进展。唯一的缺憾是,您无法参与当面提问和讨论。 在线浏览和下载网址: http://river-valley.tv/conferences/publishing/oaspa-2009/ 报告的内容如下(为超级链接模式,可以直接点击报告题名观看): Table of Contents How Common is Open Access? The Economics of Open Access Scholarly Publishing Open Access Publishing Strategies, Options and Issues for Scholar Publishers The Directory of Open Access Journals - The Development of the Collection, Current Projects, and Plans for the Future The Open Source Publishing Platform Overview of CrossRef's Publisher Initiatives Opening Remarks from the Conference Chair Ten Challenges for Open Access Journals Knowledge Sharing and the Commons Re-Engineering the Scientific Journal Nano-publication and Open Access Open Assessment and Open Citation Analysis - Experiences with the Journal Economics Presentation of Reports from the Parallel Breakout Sessions Follow the Money: The Political Economy of Open Access in the Humanities Panel Discussion on Open Data Open Access and the Wellcome Trust SCOAP3 : Open Access Publishing in Particle Physics Open Access Payment Mechanisms: One Publishers Perspective Social Accounting and Open Access The Price of Open Access? OA Funds, Institutions and Consortia A University Library as Open Access Publisher: the Igitur Experience Closing Remarks from the Conference Chair 附:会议情况简介 1st Conference on Open Access Scholarly Publishing (COASP) 14-16 September Scandic Star Hotel, Lund, Sweden The Open Access Scholarly Publishers Association and the DOAJ/Lund University Libraries are pleased to announce the1st Conference on Open Access Scholarly Publishing, which will be held at the Scandic Star hotel in Lund, Sweden from the 14th to the 16th of September. Participants will have the opportunity to hear from many leading figures within the open access publishing movement, and to participate in workshops that will highlight a number of important issues related to open access publishing. Participants who are members of the Open Access Scholarly Publishing Association are invited to participate in the first Annual General Meeting of OASPA, which will be held in the afternoon on September 16th following the end of the conference. Most COASP sessions will be broadcast live over the web at http://www.river-valley.tv/ at the times noted in the schedule below. In addition, the recordings of the individual presentations will be posted as soon as they are ready at http://www.river-valley.tv . Conference Registration has closed Conference Sponsors Travel and Accommodations OAPEN workshop: new models in Open Access book publishing The call for proposals has ended. Conference Speakers and Schedule Conference Organizing Committee Registered Conference Attendees For more information, contact coasp@oaspa.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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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权的争取、让渡、保留及其对公众信息权利的保障
xiaodongmei 2009-1-13 15:07
我的一篇旧文,发表在《中国图书馆学报》2006年第4期 版权的争取、让渡、保留及其对公众信息权利的保障           ――关于学术资源开放存取模式的思考 开放存取是网络环境下一种全新的出版模式和重要的学术交流方式。从权利的起始来看,开放存取源于学术作者主体意识的觉醒,通过与垄断学术出版的暴利集团的抗争,重新夺回学术交流的主导权。学术作者对版权争取、让渡与保留的最终结果是在某种程度上保障了研究人员和公众接触学术信息的权利。 1 开放存取运动的背景 1.1学术出版领域两类版权主体的权益倒挂,科研人员丧失学术交流的主导权。 现行的学术出版模式说到底是一种作者出版面费、读者付使用费,出版者牟利的模式。虽然版权法规定作者是主要的版权主体,但事实上出版商却在行使本该由作者行使的权利。长期以来研究人员迫于考评、职称等压力,为了换取出版专著和在刊物上发表论文,除了要交版面费外还须移交版权。一旦交出了版权,包括研究者和资助他们的团体在内的任何人,必须付费才能阅读,不管是纸制的还是在线的版本。 在这样的学术出版模式中,除了处于金字塔尖的少许名家外,大多数学术作者成为相对弱小的被传播者,往往靠出版商的传播来求得学术上的生存,仰出版商之鼻息。因为作品需经传播才会产生相应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而传播者作为必不可少的中介成为强势群体,以绝对优势决定着诸如传不传播某种作品、传播什么样的作品,作者的报酬(学术作者发表作品因为要付高昂版面费而稿费低廉,所以往往倒贴)以及在线版本的传播渠道、范围与限制等等事宜,甚至主导版权法修改的路向。学术交流的主导权和控制权被出版商垄断,这与作者在智力创作中所处的重要地位是极不相称的。 1.2暴利集团诞生,学术交流严重受阻。 勿庸讳言,自从上个世纪90年代以来,随着不断的兼并和收购,商业出版者日益垄断学术期刊市场,学术出版尤其是重要的学术期刊的出版逐步被若干完全追求利益的大出版商垄断。譬如Elsevier在 2001年合并了Academic Press,旗下期刊超过1800种;2004年Civen集团和Candover投资公司购买学术出版公司Bertelmann Springer,并将之与原有的 Kluwer Academic出版公司合并,成立了仅次于Elsevier的学术期刊出版商,旗下期刊达到1500种。 学术交流在这些出版商控制下逐步被商业化,由于这种商业化,科研人员的研究成果成为出版商掠夺暴利的工具,使得支持科学研究的机构和公众(甚至生产这些研究成果的科研人员本人)还必须花费昂贵的代价才能获得使用这些成果的有限权利。 这样的出版模式和学术交流机制导致了暴利集团的诞生。出版商的兼并随着竞争的降低而引起价格攀高,商业出版商每年以两位数的比例肆意提高价格。Elsevier集团刊物价格在 1986-2000年期间上涨了226%,而同时期的平均通货膨胀率是62%,其盈利率在32%-35%之间甚至更高,甚至高于微软公司的30%。 在全球 STM期刊领域, 以 Elsevier集团为龙头的商业出版公司拥有75%的市场份额, 2003年 Elsevier集团的市场占有率高达28.2%。 当大多数由纳税人的钱资助的研究成果发表后公众甚至生产这些成果的科研人员只有通过越来越昂贵的期刊订购、机构许可费或单篇文章付费的方式提供利用,公众不能及时获取他们用税收资助的重要研究成果,科学成果的传播受到严重限制,学术交流出现危急。 1.3 数字版权的扩张阻碍了公众对学术信息的接触。 版权制度是用来调整版权人、版权产业集团和版权作品使用者三方利益的制度,利益反映到法律条款中,就成为法律权利。从某种意义上讲,各国版权法的历次修订都是各方利益集团讨价还价的结果。长期以来,版权产业集团作为信息传播者的代表,因其在国民经济中所据的重要地位,而成为版权制度受益最多的集团。数字版权日益扩张,学术交流受到越来越多的限制。因此美国数字权利英雄斯坦福大学法学院教授劳伦斯疾呼:现行的知识产权法律在网络时代已经沦为特定利益集团的牟利工具 。数字版权扩张的倾向在新的国际条约和各国新的版权法里都得到了体现,新增的向公众传播权(网络信息传播权)和对技术措施予以法律保护等措施使得数字作品受到严格保护,这使得商业出版者的利益受到版权法的有效保护,而在很大程度上却阻碍了公众对科学研究成果的接触。 由此可知,学术出版的垄断和暴利集团的诞生使得科研人员在学术交流中的主导权和控制权丧失,商业出版者成为数字环境下受益最多的版权主体,学术交流由此受到严重限制。 2 版权的争取 为了将学术交流的主导权和控制权重新夺回到科研人员手里,以此推动学术信息的公共获取,国际科技界、学术界、出版界、图书馆界发起开放存取运动,以打破商业出版者对科学研究信息的垄断和暴利经营。 2.1 开放存取是对现有版权法赋予权利的争取。作者是版权法中最重要的版权主体,争取学术交流的主导权和控制权是版权法赋予作者的正当权益。分析目前的开放存取实践活动和各类开放存取宣言、原则可以看出,开放存取遵循现行的版权规定,却有意减少版权对学术信息存取的阻碍,是对现有版权法赋予作者权利的争取。 对文献的开放存取(open access)是指使用者通过公共Internet网可以免费阅读、下载、复制、传播、打印和检索作品,或者实现对作品全文的链接、为作品建立索引和将作品作为数据传递给相应软件,或者进行任何其他出于合法目的的使用。上述的各种使用都不受经济、法律和技术的任何限制,除非是网络本身造成的物理障碍,唯一的限制就是要求保证作者拥有保护作品完整性的权利,同时在使用作者作品时注明相应的引用信息 。从使用角度讲,开放存取就是允许他人免费地使用已经发表的研究成果,但这种出版模式与现行的版权法并不冲突。现行版权法赋予作者拥有限制作品传播的权利,同时也赋予作者自由传播作品的权利。大多数科研人员发表研究成果并不是希望能从中获取经济利益,而是希望能最大程度的传播。开放存取出版模式只限于出版作者愿意免费提供使用的作品,它充分尊重作者的个人意愿。如对开放存存影响深远的BOAI(布达佩斯开放存取计划)明确指出,它提供的免费信息不包括作者未授权的作品,而只限于作者同意免费使用的作品。同时BOAI也明确指出,它并不提倡突破现有的版权法,而只是在现有版权法的体系下最大程度地实施开放存取出版。 2.2 开放存取采取的版权争取行动。具体而言,学术界对版权的争取行动主要包括:学术作者投稿给开放期刊或 在传统商业期刊上发表论文时拒绝签订转让版权协议,向出版商要求保留自己学术成果的各项权利,譬如将发表论文上载到自己所在机构知识库的权利。目前影响较大的是作者补遗模式( Model Form Authors Addendum) ,是为了在现行的出版模式中争取作者的权利,由美国研究图书馆协会( ARL)发起的非商业化学术出版合作项目SPARC(the Scholarly Publishing and Academic Resources Coalition,学术出版和学术资源联合机构)2005年起推行的合同补遗模式,即期刊论文作者能够将自己的权利附加到出版商的版权协议中,包括将自己的文章存入机构知识库中的权利等等 。 目前在国外越来越多的学术期刊在开放存取运动的压力下正逐渐放宽对作者的限制,允许他们将自己的科研论文放到自己的主页上或放到公共电子文库内共享。 除了作为版权主体的学术作者为争取版权而抗争外,学术界还有其他为夺回学术出版控制权而采取的行动。譬如学术界倡议专家学者拒绝担任订费不合理的高价位期刊的编辑,拒绝为其审稿;创建开放期刊或促使传统期刊向开放期刊转型;创建学科或机构知识库,等等。 3 版权的让渡 让渡版权是学术作者争取版权的目的所在。开放存取运动中对版权的争取不是为了学术作者及其机构本身获利,而是要将版权让渡给有需要的研究人员和公众。 3.1 学术作者为何要让渡版权?这是由研究人员的非赢利的信息传播动机和利用需求决定的,也是开放存取赖以存在的基本前提。开放存取运动之所以在学术领域兴起而不在别的其他领域兴起,正如前面提到的,大多数科研人员发表研究成果并不是希望能从中获取经济利益,而是希望能最大程度的传播。因为学者出版学术著作或发表论文,其目的是为了获得学术承认,文章传播得越快、越广,反而更有利于学术成果的传播,有利于其他学者在此基础上开展后续工作,增加作者文章的引用率。所以开放存取是对学者是有利的。 此外,学术作品的作者同时也是主要的使用者。研究人员从事科研活动的一个基本条件是获取和阅读大量的学术作品,了解同行的研究情况和学科的发展动态。如果限制了解科学研究成果的机会,这与学术作者的利益是直接冲突的。 3.2 版权让渡是开放存取作品的必备条件。没有版权的让渡,就无所谓学术信息的开放存取。《关于开放存取自然科人文科学资源的柏林宣言》认为开放存取作品必须满足以下两个条件: 1)作品的作者或版权所有人须承诺向所有用户提供免费、不能撤回的、全世界范围内存取的权利,允许为任何合理的目的、以任何数字形式复制、利用、传播、传递和公开展示作品,利用和传播衍生文献,只要保证以适当的方式显示作者权利(业内规范仍将继续建立实施表明作者权利和合理使用发表的作品的机制),同时有权为个人利用而印制少量印 本。2)作品的完整版本和所有附加资料 (包括上述的许可声明)需要以符合一定标准的电子格式存储在至少一个使用适当的技术标准(如开放档案定义)的在线存储库中(亦即出版) 。  《 Bethesda开放存取式出版宣言》认为开放存取式出版也必须满足两个条件:1)文献作者或者著作权人授权世界范围内的所有用户,为合理目的而在任何数字媒体上免费、无条件地 获取他们的文献,允许用户公开地复制、利用、扩散和演示这些文献,并创作和传播基于这些文献的新作品,用户可为个人使用打印出少量复本。 2)作品的完整版本、所有附件 和上述授权声明要以适当的标准电子格式,存储在至少一个网络数据库中。 3.3 版权让渡的协议――创作共用授权协议(Creative Commons License)。 开放存取出版模式只限于出版作者愿意免费提供使用的作品,它充分尊重作者的个人意愿。开放存取要求作者在提交论文的时候承诺遵守一定的协议,目前比较常用的是创作共用授权协议(Creative Commons License)。创作共用(Creative Commons)协议简单说来就是一种授权协议,即除特殊说明的外,任何人都可以免费拷贝、分发(任何形式)、讲授、表演某个站点的任何作品(文字、图片、声音、视频等)。该协议是在由斯坦福大学数字法律和知识产权专家领导下的创作共用组织制定的有关数字资源授权的版权协议。2003年11月,旨在推动全球数字知识和创意作品自由共享和重用的新型许可协议中文版Creative Commons (创作共用)正式公布。在中国大陆地区,Creative Commons组织和CNBlog.org 共同合作推出创作共用中文数字作品许可协议项目。同时推出的还有台湾地区的项目 。 由此可知,版权人一旦选择了开放存取模式就好比发出了让渡版权的要约,读者使用的权限大大扩充,可以为教学、研究、学习等目的而公开复制、打印、利用、扩散、传递和演示。 4 版权的保留 4.1 开放存取作品有别于公共领域作品 对于开放存取的作品,作者仍然持有版权,即允许他人自由使用和分发版权资料的同时,也允许作者保留部分版权。这也就是说虽然开放存取模式下公众可自由接触开放资源,但不意味着版权人权利的全部让渡和放弃。《关于开放存取自然科人文科学资源的柏林宣言》、《 Bethesda开放存取式出版宣言》 规定须以保证以适当的方式显示作者权利,并强调使用作品为合理目的。因此说基于开放存取模式出版的作品又不是通常意义上所说的公共领域作品,与公共领域作品不同,开放存取出版模式可以使作者保留基本的权利,比如保护作品完整权和署名权等。如BioMed Central规定,在其期刊上发表研究成果的作者拥有论文的著作权,他人全部或部分引用论文必须注明相关信息,如论文题目,论文作者和论文出处,以保护作者的基本权利,BioMed Central称之为道德权利(moral rights)。PLoS也指出,它在为作者提供可以使其研究成果得以广泛传播的同时,也保证作者可以因其成果的发表取得相应的认可。而实现这个目标的最佳途径便是作者或出版者在允许任何第三方传播和使用作品的同时应该拥有对作品的基本版权,即他人在使用作者论文的同时应注明相关信息。 4.2 创作共用授权协议的版权保留条款 分析创作共用授权协议(Creative Commons License)我们可以发现该协议既包含了版权让渡的内容,也包含了版权保留的内容。 创作共用提供了四种约定的许可方式:(1)、署名:自由使用,但是必须表明原创者姓名;(2)、非商业用途:自由使用,但是不能用于商业用途;(3)、禁止派生:自由使用,但是不能改编和派生;(4)、保持一致:自由使用,也可以改编,但是要遵循和原作品同样的协议。这四种最常见的授权选择的组合方式,将形成创作共用11种常见的组合方式。 据上分析可得知,创作共用的版权保留主要体现在:(1)使用开放存取作品必须注明出处或作者,如引用自(出处),原作者为某某;(2)限于非商业用途,不能为某种利益而擅自改动或者删除作者姓名发表在任何商业媒体上;(3)如果基于原作品内容进行再创作,应按照与当前协议完全相同的协议分发最终作品。 由此可知,虽然人们可以无偿使用和传播开放作品。但对开放作品的使用和传播,并非不受限制,而应当以尊重和维护开放作品的创作事实为前提。即不得改变作品的署名或者修改、歪曲、篡改作品的内容,损害原作品的创作事实。同时不得用于商业用途。 5 、开放存取模式:公众信息权利的保障 5.1 开放存取对于保障公众信息权利的重要意义 除了推动学术交流外,开放存取的意义突出表现在保障了公众接触学术信息的权利。作为一种全新的学术出版模式,开放存取提倡作者(或作者所在的机构,或资助单位)付费出版,并同时接受国家及私人基金的赞助,对读者则是完全免费开放的。开放存取是典型的社会公益事业,是公众信息权利的保障机制之一。 在开放存取模式中,权利的行使与权利的放弃完全是权利人的意志体现,受到权利人有目的的意志的支配。公众的利益正是通过权利人有意志支配的行为方得到主张、实现和维护。作者行使权利的意志是其个体意志的典型体现,但是,作者行使个人权利的同时必须要关注作品传播者和终端性地使用作品的社会公众的利益及其意志。作为受纳税人的钱资助进行研究的作者有责任和力量打破出版商的垄断,将学术出版和学术交流的主导权和控制权重新夺回到研究人员的手中。正如中国科协副主席胡启恒院士在2005年6月22日北京召开的科学信息开放存取战略与政策国际研讨会上所指出的那样,促进科技信息开放存取是科学家的责任。她说,科学研究成果的意义在于广泛的传播和应用,在于它变成社会集体智慧和能力的一个部分。因此,保证科学知识的无障碍传播是每一个科学家的责任。而对于接受纳税人投资进行科学研究的科学家来说,更必须保证自己的研究成果能够成为社会公共知识资产的一个部分,保证社会能够利用这些研究成果提升整个国民素质,保证我们的子孙后代都能够自由方便地利用这些科学成果 。 5.2 开放存取的政策与实践进展给学术信息公共获取带来了福音 目前开放存取已得到不少国家和政府部门法律和政策上的支持。 2003年美国最高法院通过 Sonny Bono版权术语扩展法案,规定在最近20年发表的作品,只要用于教学、科研目的,或以保存为目的,都可予以复制、传播、演示、照相、制作数字化版本。 2005年 2月3日 美国 NIH( 世界上最大的医学研究资助单位, 2005年的财政预算高达280亿美元) 正式发布公共存取政策(Policy on Enhancing Public Access to Archived Publications Resulting from NIH-Funded Research ) 。该政策要求作者在发表由 NIH赞助的研究成果的时候,同时将一份文章提交给NIH的国家医学图书馆(National Library of Medicine)。文章将被放到 公共医学数据库中心。作者可以决定什么时候该文章对公众开放,但 NIH的建议是越快越好,最迟也应在文章发表后的12个月内向公众开放。 这里的逻辑也很简单,研究经费是大众提供的,其直接成果(论文)理应向公众开放。 继美国国家卫生学会发布其开放存取政策,英国资助研究的主要公共基金机构英国研究委员会也不为反对声所动,在2005年7月正式批准并公布论文开放存取的新规定:从2005年10月开始,所有接受英国8个研究机构资助的研究人员都应尽可能早地将他们的论文放入免费公共数据库。据称,新政策将覆盖英国50%受资助的研究人员。 除公共资金公共资助机构实行开放存取政策外,私人资助机构也有通过政策来推进开放存取活动。如每年对科学研究资助 4亿英镑的韦尔科姆信托( WELLCOM)于 2004年 11月份, 宣布所有该机构资助的研究项目将采取 OA出版模式。 继美英两国之后,许多学者、媒体以及政府所属机构已经开始动员各国政府对纳税人资助的研究项目采取OA出版模式。迄今为止,澳大利亚、加拿大、法国、德国、荷兰、印度、挪威、苏格兰以及瑞士等国已经出现了这样的呼声。 与此同时,开放存取实践也取得很大的进展。 目前在国外越来越多的学术期刊在开放存取运动的压力下正逐渐放宽对作者的限制,允许他们将自己的科研论文放到自己的主页上或放到开放知识库内共享。目前开放知识库尤其是机构知识库得到迅速发展。世界不少知名大学宣布应用开放使用出版模式来发表研究成果。如美国康乃尔大学的Euclid、加州大学的eScholarship机构知识库、佛罗里达州立大学的D-Scholarship,英国英国诺丁汉大学主持的由20所大学共同参与的开放获取知识库的项目SHERPA(Securing a Hybrid Environment for Research Preservation and Access),澳大利亚昆士兰州立科技大学 2004年1月1日开始采用开放存取胜模式,葡萄牙米尼奥大学2005年开始正式使用开放存取出版模式。 荷兰的国家存储DARE (Digital Academic Repositories)项目(由荷兰所有大学、荷兰国家图书馆、荷兰自然科学和艺术科学皇家科学院、荷兰科技研究所等多家单位参与,并由荷兰国家政府提供资金支持)则是合作建设的典范。 目前不少机构建立了开放存取期刊或将传统的期刊转变为开放存取期刊。从瑞典 Lund大学图书馆创建和维护的DOAJ可以看出,该列表旨在覆盖所有学科、所有语种的高质量的OA同行评审刊。截至2005年10月30日,该列表已经收录1868份开放存取期刊,79827篇开放存取论文 。同时,开放存取期刊开始得到传统的文摘索引服务商的认可并成为它们收录的对象。 由于开放存取的信息是数字化、在线、免费和几乎没有版权和授权的限制的,因此全世界任何感兴趣的读者只需通过键盘的轻轻一敲、鼠标的轻轻一点就可以获得开放存取的学术资源全文。可以预见,开放存取运动的蓬勃兴起必然导致开放资源的海量增长,而公众的信息权利也会日益得到保障。 参考文献: 费兰芳.劳伦斯.莱格斯网络知识产权思想评述 .《知识产权》,2003(1):62-64 The Declaration of the Budapest Open Access Initiative, http://www.soros.org/openaccess/read.shtml 2005-10-30 About SPARC 2005 Program Plan.. http://www.arl.org/sparc/about/pp2005.html  查询于2005-10-30 http://www.zim.mpg.de/open accessberlin /berlin declaration.Htm 查询于2005-7-30 创作共用协议挑战版权所有, http://www.soft6.com/joke/joke_view.asp?id=6041 ,查询于2005-10-30 http://libraries.csdl.ac.cn/Meeting/MeetingID.asp?MeetingID=7 ,查询于2005-10-30 http://www.google.com/search?hl=zh-CNq=DOAJbtnG=Google+%E6%90%9C%E7%B4%A2lr 查询时间:2005-10-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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