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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洺兄走好
热度 8 dongping2009 2016-6-30 08:08
田洺兄走好 魏东平 两天前得知田洺去世的消息,感觉到很震惊,虽然知道他最近一段时间,身体一直很不好。 说起来已经有一年半的时间,没有见到田洺。上一次的见面时间,是在2014年12月31日。 上世纪80年代末,我研究生毕业之后,便在研究生院(现国科大)地学部工作,住在了学校分配给我们的集体宿舍,是一个编号为12的筒子楼,2个人一间。 第二年,田洺兄也毕业留校,在自然辩证法学部工作。我们便都成为12号筒子楼的5层里,一群单身汉的邻居,一直到我出国学习,接近5年的光景。 当时我们都很年轻,但田洺兄更老成一些。我们都共同经历过那个“疾风暴雨”的时代,期间及过后的大约两三年的时间,我和田洺兄,还有12楼5层的其他单身汉们,有着很多的时间,在一起喝酒、打牌、看球与聊天等,包括聊一些各自的专业见闻,国内外大事,但更多的是没有特定主题的神侃。 一般情况下, 田洺 话不太多,但他说话的声音很大,中气很足,尤其是情到极致处发出的爽朗的大笑,整层楼都会震动。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那一年的8月中旬,苏联的戈尔巴乔夫被软禁,以及随后的整个反转剧情等,曾在我们的12楼5层,激荡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们面红耳赤地讨论、争吵,很多次甚至持续到深夜。 夏日酷暑时分,我们曾一起结伴,去校园后面的铁家坟,就是现在的玉海园小区附近,买上好多个西瓜,装在长裤的裤腿里,一腿一个,扎好裤脚架在自行车龙头的两边。有时候你便会看到这样的风景,一群打着赤膊、穿着短裤衩的年轻人,在赤日炎炎的玉泉路上,骑着自行车呼啸而过。 那几年我的个人生活,处于一个低谷的艰难年代,有 物质层面上的原因,但更多的是 精神层面的。通过 我的高中与大学同学对我物质层面上的关心与帮助等,最主要是与 包括田洺兄在内一帮 12楼的 单身汉同事与朋友的朝夕相处,他们的善良、友情与担当,让我感觉到生活的美好与率真,当然也有我经常萦怀脑际的家庭重任,我终于没有从 12楼的 高层奋力一跃,尽管当时我有很多次这样的欲望与冲动。 97年回国之后,我们重新成为同事。第二年的年底时分,为了迎合科学院的“知识创新”工程,研究生院也要成立一个写作班子,最初计划一个3人的文件起草班子,包括田洺与我,还有一位学校的负责同志。但我经过几天的思考与“挣扎”,考虑到一旦涉事其中,将会牵涉我大量时间而不能够自拔,而我那时候还存有不想专业之外分心过多时间与精力的心思,于是最终选择退出了这个写作班子。 但田洺兄选择留在了这个班子。当然这对他而言,实际上正是施展自己专业才干的大好时机,他也确实不负众望,在这件事情上发挥出了他的长处,尤其是他良好的文笔和敏捷的才思。 我在回国之后,已经得知我们12楼的弟兄们,有一位在留学美国时,已因疾病去世的消息。在12楼在京好友的此后某一次聚会中,说道此事时不记得什么缘由,我们还自相调侃,猜测谁将成为其后的下一位。当然,现在已经有答案了,是您田洺兄。 好像是2000年以前的某一年开始,我们仍然在京的12楼的,曾经的同事与朋友,开始相约,在每一年的12月31日晚上,大家一起聚一聚。 这一聚至今,年年如此,从未间断。最初只有一桌,大多数是单身汉,屈指可数的少数几位娘子军;后来逐渐逐渐,发展到两桌,男女同胞各一桌;再后来发展到三桌,一桌上全是孩子。 因为田洺兄调离国科大的原因,这12月31日的聚会,便成为我与田洺兄相会、喝酒(茶)与神侃的主要场合,那事实上也是我们精神上最为放松的时刻。即使在这样的时候,田洺兄也经常展现出他深沉而又悲悯的人文情怀。我能明显地体会到他时刻关心社会底层人们喜怒哀乐的内心境界,甚至能够看到他在关心国事家情时偶尔表露出的“愤青”状态。 最近几年,随著孩子们的逐渐长大与独立,孩子们的那一桌渐渐地人气越来越淡。慢慢地,随着田洺兄您的离去,我也坚信,我们12楼每年的年终聚会,将会慢慢地,又从三桌、变成两桌、一桌,最终曲终人散。历史也将会翻开新的一页,让我们的孩子们,开始他们的一桌、两桌、三桌甚至四桌的征程。 田洺兄一路走好,我们活着的,仍然需要好好活着。
个人分类: 仰望天空|19866 次阅读|11 个评论
回忆田洺
热度 11 nli2233 2016-6-29 04:04
今天浏览科学网最新文章,看到武夷山老师的文章《悼念田洺 》 ( http://blog.sciencenet.cn/home.php?mod=spaceuid=1557do=blogid=987290 ),极度震惊,才知道田洺兄于 6 月 27 日离开人世了。其实,在我敲下上述文字的时候,仍然不能相信这是事实。 武夷山老师的博文配了一张田洺生前的照片,端详着照片,田洺的音容笑貌宛如昨日。 其实,我跟田洺已经有几年没有见面了。对他的近况,一点儿也不了解。我刚刚给科学院文献情报中心的刘细文老师发了微信,对田洺去世的消息表示极度震惊。细文是我跟田洺共同的朋友,说是来,我跟田洺相识,还是细文做的中介。 1997 年,我还在科学院计划局工作的时候,我们处承担了一项紧急任务,为中科院起草一份向中央的工作汇报。当时负责领导这项工作的是我们的处长何传启,由我协助传启工作。参加者还有当时从空间中心借调在我们处工作的张凤。传启提出,希望从院属单位再找两个有思想文笔好的同志,参加报告起草小组。我找细文聊起此事,细文推荐了田洺教授,他们是在中科院研究生院一起读书的同学。我们处的同事邓心安推荐了当时综考会的霍明远研究员。 传启和我很快跟田洺约了时间,然后去玉泉路的科学院研究生院跟田洺见了面。聊了大约半个小时后,双方都比较满意,我们就决定邀请田洺参加起草小组。这是我跟田洺的初识。后来霍明远老师也加入了起草小组。这样,给中央的报告,就由传启,张凤,田洺,霍老师,再加上我,历时数月,共同完成。这份报告,经由院务会议讨论通过后,上报给中央和国务院,事实上促成了中国科学院“知识创新工程”的实施,算是科学院发展史上的一件大事。 我跟田洺就是在起草报告的过程中熟悉起来的。有几次,起草小组在京区找一家旅馆,进行封闭式讨论和写作。我和田洺常常在一起畅谈到很晚,彼此都觉得很投机。聊的内容大部分忘却了,只仿佛记得他当时在翻译古尔德的名著《熊猫的拇指》和《自达尔文以来》,为了解决翻译过程中的问题,他还跟古尔德本人建立了联系。记得田洺跟我说过,翻译的一个好处,是可以在翻译的过程中“套写”类似主题的专著。他用了“套写”这个词,我觉得十分恰当,因为这样可以最大限度地借鉴国外名著的思想和方法。田洺后来出版了专著《未竟的综合:达尔文以来的进化论》,不知道有多大程度得益于他所说的“套写”。当年国内人文社科领域,学者对于国外的研究成果,还在很大程度上处于借鉴学习阶段,即使是专著,其中引进借鉴国外学者思想方法的篇幅也占据相当的比例。 田洺的专业是自然辩证法,他是学生物出身的,研究重点在生物进化论思想。因为专业不同,我没有读过田洺的译著,也没有读过他生物进化论专著。在网上陆续读到过一些关于田洺译著质量的文章,大多批评他的译文水平不高。依田洺的年龄和学历看,他的英文水平应该不会很好,译文出一些错,恐怕难免。不过,当年(世纪之交)英文好、专业又好的人,恐怕大多不屑于搞翻译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在跟田洺相识后的几个月里,他给我留下的印象有几点特别深刻。那时候,他刚从澳大利亚访学回来不到一年,脑子里还都是澳洲的美好,跟国内的现实对比之下,觉得我们需要学习的地方太多了。他有点言必称澳洲,以至于我会联想到钱钟书笔下的“兄弟我在英国的时候”。不过,田洺是真诚的,他是真心希望国内变得跟澳洲一样好。另一点印象,是他的烟瘾。是个烟鬼,从来烟不离手。他说,在澳洲访学期间,买烟也是他最大的花费。不知道他的死因是否跟抽烟有些关系。写到这里,我脑子里浮现了我们俩坐在旅馆的房间里,在他喷云吐雾之间,畅谈国内外大事,针砭时弊,探讨振兴科教之路,恍如隔世。田洺知道我将赴美攻读公共政策,还跟我约定,待我学成回来,跟我共同策划一套“公共政策译丛”,可惜世事难料,这项计划并没有实施。当时还有一件趣事,就是他的名字。那个时候无论是联想汉字还是中文之星,都没有“洺”字。每次我们起草小组给领导汇报工作的文件上,都要先把他的名字打成田名,然后在用手工把三点水加上去。我很好奇,这个“洺”字有什么高雅的含义,后来查字典发现就是个地名,有点小失望。 1998 年我去了美国,跟田洺渐渐没有了联系。听说他调入科学院机关,当了政策局的副局长,内心里总是不能把田洺这个人跟国家事业单位的官员挂起钩来。 2000 年和 2001 年我回国期间,还跟田洺一起吃饭,问他在科学院机关工作的感受,才知道,他的很大一部分工作,是负责起草院里的政策文件,还有给院长起草一些发言稿。我觉得这也算是用到了田洺的特长。 后来,政策局改成了战略规划局,田洺仍然担任副局长。再后来,田洺转任中科院科学传播中文主任,听着也很高大上,实际上这个传播中文恐怕只有他一个人是正式编制,尽管待遇仍然是副局级,但这个职位是个虚职。这期间好多年我没有回国,仅有的几次,也是来去匆匆,没有跟田洺联系过。间接从朋友那里得知他的一些近况,但不知道详细内情。 2012 年我回国,在北京小住了近两个月,抽出时间去田洺的办公室。下午 3 点左右,到他办公室,发现窗帘禁闭,敲半天门,才有回应。原来他还在沙发上睡午觉。表面上看,这时候的田洺,过的是神仙般的日子,无拘无束,天马行空。也许他内心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吧,交谈之下,发现他仍然是那么愤青,那么有批判精神。 田洺说到底是个读书人,在他办公室的书架上,书桌上,摆放着林林总总的书籍。我一边跟他神侃,一边浏览他的书架,终于发现一本不错的关于中国技术创新的英文版新书,立即抽出来,要求借回去阅读。田洺笑了,说:你哪还有时间还书啊,算啦,拿走吧! 没想到,那就是我跟田洺最后一次见面。这本书现在还在我的书架上,看见它,我就想起田洺的笑。田洺才 58 岁就走了,实在可惜。
个人分类: 人物纪事|16557 次阅读|17 个评论
寻找另一位田洺
热度 9 animalfarmer 2016-6-28 14:26
6 月27日,听同事说,中国科学院科学传播研究中心主任、前中国科学院规划战略局副局长田洺于6月26日因之前两天才查出的脑瘤去世了。 我感到有些悲哀,因为我跟他打过一些交道,我的硕士论文答辩会就是由当时还在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任教授的他来主持的,以后,我又在不同的场合听过他的一些快言快语。我知道他近年来有些不得志——遭到排挤,从位较高权较重的副局长变成了孤家寡人的中心主任——但没想到,他会在壮年(刚过58岁生日不久)突然离世。 后来又听同事说:田洺在新浪微博上以“书生老田”之名,每天早上发两条点评时事世事的微博,相当有名,多次被删,多次转世,最后改名为“隐身T先生”,23日发了最后一条微博。 这则消息进一步激发了我对田洺的好奇心:我知道一些教授(如清华大学社会学系的郭于华)是新浪微博“转世党”的成员。但局级官员做“转世党”的,大概还不多吧? 我于是“百度”了一下“书生老田”,发现他的签名档是:“六十年多前年关于追求民主宪政新闻自由军队国家化的承诺没有兑现,五十多年前关于实现四个现代化的承诺不了了之,二十多年前关于官员子弟不能经商的承诺完全背叛。执掌公权者的承诺是件非常严肃的事情,不能守诺,整个社会难免失信。现在要求领导人对宪法承诺,希望以此为契机,将过去的诺言兑现了。”从百度快照看,此账号大约在发了1579微博,拥有 23884位粉丝后被关停。 为什么会被关停,从他人文章中引用的“书生老田”语录可以一见端倪。譬如: @ 书生老田:“清朝到了后期,尽管风雨飘摇,但朝廷还是自信地给地方长官放权,致使张之洞在湖北,李鸿章在上海和直隶,还能搞得风生水起,鼓捣出一些新东西;改革之初,紫阳在四川,万里在安徽,任仲夷在广东,一些新的尝试最终影响了整个国家。现在,权力收的很紧,地方都督几乎成了二保都督:一保官位,二保稳定。” @ 书生老田:最近壮士断腕这个词已经很常见,更有领导人说做不好就“提头来见”,用来表达一种决绝的信念。但感觉很像是黑社会、土匪或军阀的用语,且思维方式缺乏现代意识,还是下级侍奉上级的臣仆思维惯性。官员首先要对民众负责,没做好就该下台,违法了就该起诉。提个血淋漓的脑袋或手臂到处晃荡,那是三青子。 然后,我又通过“百度快照”查到书生老田05的账号。签名档为:“书生、老田是我的标签,如再转世,肯定是说了实话。”此账号仅发布191条微博,就有 10474位粉丝。转世4次之后,粉丝只丢掉50%,看来,老田通过有见地的真话吸引到了很多铁粉。以下是该账号幸存的两则微博: @ 书生老田05:三胖有一点值得肯定:实话实说;想血统承袭权力,就直接告诉世界。这总比嘴上说要走向现代化,实际上皇朝色彩越来越浓好得多。这些年,依宪治国,依法治国,自由民主,深化改革等,给了人们太多的期待;但实际上呢,却依然是江山和红色基因的思维,党政不分,政企不分,言论限制,权力集中并愈加嚣张。 @ 书生老田05:生活中接触过几个饱读诗书的人,很少见他们炫耀看过什么书。挚爱读书的人,会把读书作为生活的一部分。真正的博学伴随着谦逊和内敛,人的博雅会印刻在做人做事上,在不经意的言谈话语中,在思维的开阔、深邃和精辟的独到上。但凡好炫耀者,大都很肤浅很自卑,不仅无法博得他人的尊敬,甚至会成为笑柄。 田即有教授的学养,又深明体制的弊端,还在官僚系统中遭到逆向淘汰,所发言论很有杀伤力,从这种讥讽时弊的言论可以想见,为什么他的账号会遭到封杀。 “书生老田10”的签名档为:“杀一批、抓一批、流放一批这话的原创有几个版本,但反映出的是不少高官内心对待有异议知识分子的真实态度。二十世纪以来的极权者有一个共性,就是极为痛恨思想独立的知识分子,焚书、禁书、流放、枪毙、集中营、劳改所。知识分子无抢无刀,只有知识和讲道理。可见知识和讲道理像刀枪一样让某些人害怕。”被封前的状况是:62关注 242粉丝 9微博。 看来,对他的封杀越来越快,铁粉来不及集中,“书生老田10”就被定点清除了。不知道不停的、越来越快的封杀是不是也令田局长愤怒不已? 我没能搜到“书生老田11”及之后的账号,只找到了“ 隐身T先生 ”。连“书生”、“老田”这两个标签都不用,看来,他的账号被追杀得相当厉害,也许是只要前述两标签一露头即被点杀。 在“隐身T先生”的账号,目前能看到的最近一则微博是6月21日发出的: 现在的国企改革很少再讲清除政企不分了,不仅不能分,而且实际上还在加强。国企必须有活力,否则政治集团的钱袋子会干瘪;又不能真正做到在市场经济中充满活力,富于开拓,否则挣到很多钱,也与政治集团干系不大。在这种保江山思维下,国企改革必然走走、停停、退退,国企改革从来不是纯粹的经济改革。 虽然生命已接近尾声,他依然在忧国忧民。不知6月22日、23日他还发出了什么言论?如果那些言论是被消失的,想必比21日的这则更犀利。 想不到这位黑大汉还有如此慷慨激昂、铁骨铮铮的一面。看来,我以前对他的认识,实在是太肤浅了。 言论被杀之后,书生田洺还能N次奋起;此次肉体失活,他就再也起不来了。呜呼哀哉! 补充 朋友刚转来了田洺(隐身 T 先生) 6 月 22 日被删的微博:“改革前三十年,运动不断,家底稀薄,但民生凋零的背后是民权缺乏保障和民主缺乏。改革开放,一个中心点的确立,一下子用民生问题掩盖和取代了民权及民主问题。民众创造力的释放虽然解决了大部分人的民生问题,但贫富差距拉大,民生持续解决的动力匮乏,并凸显了民权问题。但这一切的背后,是民主匮乏。”
个人分类: 随感|7253 次阅读|16 个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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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4-26 0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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