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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拓学科学共同体公告
热度 1 anley 2011-4-14 06:28
可拓学科学共同体公告 在可持续发展的创新需求推动下,我国的科学研究正在从跟踪式研究发展到跟踪式研究与原创研究相结合,这就需要创立新理论,建设新学科。 可拓学的第一篇文章 “ 可拓集合与不相容问题 ” 于 1983 年发表, 28 年来,在很多学者的参与下,已经形成了初步的理论框架 —— 可拓论,建立了特有的可拓创新方法体系,开展了在信息科学、智能科学、 管理、 经济、金融、 控制、检测 、机械设计、建筑设计 等领域的应用 研究 — 可拓工程 。 可拓论、可拓创新方法和可拓工程形成了可拓学。它研究 事物拓展的可能性和开拓创新的规律与方法,并用以解决矛盾问题 。目前,可拓学研究已 从 中国大陆 逐步发展到香港、台湾 、 美国、 英国、 日本、 韩国、 南美洲等地。 据不完全统计,截止 2010 年,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的有关可拓学的理论研究和应用研究项目共 42 项;国内有 367 家期刊发表了关于可拓学的论文,作者单位包括中国科学院、清华大学、北京大学、浙江大学、哈尔滨工业大学等 200 多家;已在科学出版社等出版了《可拓工程》、《可拓逻辑初步》、《可拓策略生成系统》等 14 部可拓学专著,还出版了英文版和繁体字版的专著;至 2009 年,已有不同领域的 33 本著作和文集应用可拓学来处理各专业领域的矛盾问题;仅 2009 年,有关可拓学的国内期刊论文 408 篇,博士、硕士学位论文 142 篇。 在多年的研究中,可拓学研究者逐步形成了一个紧密的科学共同体。关于可拓学和可拓学科学共同体的情况,特公告如下: 1. 可拓学是中国人创立的新兴学科 中国科学院吴文俊院士和中国工程院李幼平院士为首的鉴定委员会对 “ 可拓论及其应用研究 ” 的鉴定指出: “ 经历 20 多年连续研究,蔡文教授等人已经建立一门横跨哲学、数学与工程的新学科——可拓学,它是一门由我国科学家自己建立的、具有深远价值的原创性学科。 ” 科技部、教育部、中国科学院、中国工程院、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国防科工委和解放军总装备部联合组办的香山科学会议于 2005 年 12 月 6 - 7 日在北京香山饭店召开以 “ 可拓学的科学意义与未来发展 ” 为主题的学术讨论会,讨论会认为: “ 可拓学是以矛盾问题为研究对象、以矛盾问题的智能化处理为主要研究内容、以可拓方法论为主要研究方法的一门新兴学科。矛盾问题智能化处理的研究对现代科学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 认同可拓学是哲学、数学和工程学的交叉学科;由于可拓学的研究对象存在于各个领域中,因此,讨论中比较赞同把可拓学定位于如同信息论、控制论和系统论那样的横断学科。 ” 2 .可拓学科学共同体 在建设新学科可拓学的 20多年中,逐步由从事可拓学理论、方法和应用研究,并遵循共同规则的学者形成了可拓学科学共同体。可拓学科学共同体致力于建设中国人原创的可拓理论和可拓创新方法体系,并努力使原创性理论和方法转化为社会性成果。可拓学科学共同体相信,科学的历史是科学研究者创造的。 可拓学科学共同体相信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希望改善学术环境,与各领域的学者一起, 努力把可拓学发展为成熟的新兴学科,使它在世界科学殿堂中占有一席之地,并将为此而不懈努力! 3. 组织机构和研究队伍 可拓学科学共同体由中国人工智能学会可拓工程专业委员会、可拓学学术委员会和广东工业大学可拓工程研究所组成。组织机构情况如下: ( 1 ) 中国人工智能学会可拓工程专业委员会 是由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政部批准的全国性二级学会,隶属于中国人工智能学会,是从事可拓学研究的学者组成的民间学术组织,业务范围包括:学术交流、书刊编辑、科普教育、咨询服务等。 ( 2 ) 可拓学学术委员会 隶属于中国人工智能学会可拓工程专业委员会,它由广东工业大学、浙江大学、哈尔滨工业大学、同济大学、国防科技大学、大连海事大学、武汉大学、南昌大学、浙江工业大学、南昌航空大学、中国社会科学院、广州中医药大学等单位从事可拓学研究 6 年以上的 20 名资深教授组成,学术委员会主任是可拓学的创始人蔡文研究员。 欢迎不同领域的学者提出批评和建议,以期不断发展和完善,并在自我批判中前进。 由于可拓学是原创的新学科,很多领域的专家、学者暂时还不了解,因此,出现“外行评价”的现象是正常的。可拓学学术委员会愿意与各项目、成果评价机构及杂志编辑部合作,参与评价,使对原创性成果的评价按照五部委联合印发的《 关于改进科学技术评价工作的决定 》(国科发基字 142 号)进行。 ( 3 ) 广东工业大学可拓工程研究所 是从事可拓学研究的专门机构,它由广东工业大学、浙江大学、哈尔滨工业大学、中国科学院、国防科技大学、大连海事大学、武汉大学、南昌大学、浙江工业大学、南昌航空大学、中国社会科学院、广州中医药大学等单位 33 名专职和兼职从事可拓学理论和应用研究的教授、学者组成。欢迎有兴趣参与可拓学研究的学者与之联系,研究所愿同各领域的学者及各界人士一起建设这一新学科。 中国人工智能学会可拓工程专业委员会 广东工业大学可拓工程研究所 可拓学学术委员会 2011 年 4 月 9 日
个人分类: 可拓学的学术机构与学术活动|1620 次阅读|1 个评论
[转载]中国原创“可拓学”研究者已逐步形成科学共同体
anley 2011-4-11 08:54
中国原创“可拓学”研究者已逐步形成科学共同体 var _gaq = _gaq || ); _gaq.push( ); _gaq.push( ); (function() { var ga = document.createElement('script'); ga.type = 'text/javascript'; ga.async = true; ga.src = ('https:' == document.location.protocol ? 'https://ssl' : 'http://www') + '.google-analytics.com/ga.js'; var s = document.getElementsByTagName('script') ; s.parentNode.insertBefore(ga, s); })(); 2011年04月10日 21:34 来源:中国新闻网    中新社北京4月10日电 (记者 孙自法)中国本土原创学科——可拓学创立者、中国人工智能学会可拓工程专业委员会主任蔡文研究员10日在北京表示,经过近30年的研究与发展,新学科可拓学已逐步由从事可拓学理论、方法和应用研究并遵循共同规则的学者,形成了可拓学科学共同体。   旨在解决矛盾问题的可拓学是一门横跨哲学、数学与工程的新学科,其用形式化模型研究事物拓展的可能性和开拓创新的规律与方法,研究如何产生创意的理论和方法,成为生产创意的理论依据与方法来源,产生创意的依据乃可拓理论,产生创意的方法为可拓方法,把产生创意的方法应用到各行各业就是可拓工程,可拓理论、可拓方法和可拓工程即构成可拓学。   蔡文通俗解释说,生活中遇到矛盾或困难时,经常会出现“灵机一动,计上心来”的解决方法,可拓学研究就是通过研究寻找“灵机一动”的规律,将其编成程序和建成模型,提出解决问题(矛盾)的创意与方法。他表示,可拓学是处理矛盾问题的学科,“可拓创新方法”不但支持技术创新,而且对于处理社会矛盾问题具有广阔的应用前景。   可拓学共同体致力于建设中国人原创的可拓理论和可拓创新方法体系,并努力使原创性理论和方法转化为社会性成果。蔡文透露,他将上书国家领导人,建议从国家层面推广中国人原创的可拓理论与创新方法,为建设创新型国家服务。   1983年《科学探索学报》发表蔡文的开创性论文“可拓集合和不相容问题”,标志着可拓学正式创立。目前,可拓学研究已从中国大陆逐步发展到香港、台湾及美国、英国、日本、韩国、南美洲等地。(完)
个人分类: 可拓学最新学术交流|1581 次阅读|0 个评论
给何仁勇兄《方舟子遭遇“围剿”和媒体共同体》一文几点更正
热度 6 sz1961sy 2011-4-9 00:02
从论坛上寻找到何仁勇兄1510网《方舟子遭遇“围剿”和媒体共同体》( http://www.my1510.cn/article.php?id=e7e04dd017079fdd )一文,拜读之后觉得有几点最基本的真实情况更正一下。在更正之前,声明一下:本人是中国政府认定为内容不良的境外网站---“新语丝”上的“不良记者”新进名单之一。如果认为这个背景不会描述出客观的事实,请浏览者勿浪费时间往下看。 ------------------------- 事实之一:《法治周末》一篇针对方舟子的重磅报道没有涉及有肖传国案一个问题,《方舟子遭遇“围剿”和媒体共同体》一文的逻辑推理问题出发点不对。 事实之二:《法治周末》不是私人媒体、更不是方氏个人媒体,任何一个有媒体经验的人,收到方氏个人媒体那种居高临下律师信,作为主编的反应,除非是收了任何商业利益,都会坚持出版。这一点何仁勇兄如果缺乏正规媒体经历,应该咨询一下别人才评品比较好。 事实之三:您何仁勇兄己数出70多人的“不良记者”名单,可惜仅拿几位去代表这么多人,下面本人把这个清单搬过来,让你知道我们是不是那么“不良”的: 送交者: cruiser2009 于 2011-03-31 14:13:56 (资料出处网址: http://www.rainbowplan.org/bbs/topic.php?topic=148247select=forum=1 ) ◇◇新语丝( www.xys.org )(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dyndns.info)◇◇ 中国不良记者名单 【防火防盗防不良记者】 《法治周末》郭国松【造谣、诬陷】 《法治周末》李秀卿【造谣、诬陷】 《深圳商报》郑健阳【造谣】 《中国经贸导刊》王云岭【造谣】 《大河报》亮冰娜【肖传国枪手、造谣】 《今日早报》陈宇浩【造谣】 《民主与法制》李蒙【造谣】 《鲁中晨报》姜涛【伪造采访】 光明网沈阳【肖传国枪手、造谣】 光明网谭靖东【肖传国枪手、造谣】 (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在实习期内,因依安排做了一个专题就成了这“中国不良记者”?) 《东莞时报》许路阳【肖传国枪手】 《东莞时报》何明强【肖传国枪手】 《中国企业家》刘欣然【黑媒打手】 《中国企业家》孙雅男【黑媒打手】 《中国企业家》何伊凡【黑媒打手】 《世界博览》孟三界【造谣、反科学文化人打手】 《国际先驱导报》金微【妖魔化转基因技术,“乌有之乡”的枪手】 《世界博览》侯福龙【造谣、反科学文化人打手】 《南国都市报》岳钦【虚假宣传、肖传国枪手】 《南方周末》夏榆【剽窃】 《光明日报》吴力田【“天地生人”枪手】 《新知客》王建【造谣】 《新知客》唐郑亮【造谣】 《现代快报》张星【剽窃方舟子文章】 《杭州日报》刘乐平【剽窃方舟子文章】 《中国商界》赵发中【“德润生”天价大米枪手】 《科技中国》刘宝华【“德润生”天价大米枪手】 《新京报》耿小勇【邱满囤枪手】 中新社艾启平【肖传国枪手】 《新快报》邓毅富【造谣、风水骗子枪手】 中新社孙自法【徐荣祥枪手】 《大河报》蔡建华、黄普磊【肖传国枪手】 千龙网教育频道陈岚【西安翻译学院枪手】 《都市快报》徐迅雷【造谣】 《法制晚报》王海荣【造谣】 《北京晚报》侯江【造谣】 《北京青年报·天天副刊》黎宛冰【滥用编辑权力为其父黎鸣当打手】 《新闻晨报》倪咏娟【造谣、肖传国打手】 《人民代表报》方红群【造谣、肖传国打手】 《21世纪经济报道》左志坚【造谣、流氓】 《南京晨报》潘瑞锴【造谣、打手】 《南方人物周刊》徐振江【造谣、欺诈、流氓】 (以下为2005年12月12日版) 《新闻晨报》郭翔鹤【造谣、流氓、肖传国打手】 《南方人物周刊》刘天时【造谣、欺诈】 《南方周末》笑蜀(陈敏)【造谣】 《南方周末》李海鹏【造谣、欺诈、流氓】 《南方周末》杨瑞春【造谣、欺诈】 《南方都市报》鄢烈山【造谣】 《长江日报》刘洪波【造谣】 《时代人物周报》李楠(李北方)【造谣】 《时代人物周报》孙彦德【造谣】 《时代人物周报》李梓【造谣】 (以下为2005年7月7日版) 《南方人物周刊》徐列【造谣、欺诈】 《南方人物周刊》杨子【造谣、欺诈】 《南方人物周刊》曾繁旭【造谣、欺诈】 《南方人物周刊》吴虹飞【造谣、欺诈、流氓】 《新京报》曹保印【造谣】 《南方都市报》张超【造谣】 《外滩画报》邢林池(鲁朗)【造谣、欺诈】 《外滩画报》陈宇(南田)【造谣、欺诈】 《科学时报》杨虚杰【造谣】 《科学时报》熊卫民【造谣】 《科学时报》麻晓东【造谣】 《科学时报》赵路【造谣】 《科技日报》尹传红【造谣】 《光明日报》冯永锋(吕洞庭)【“纳米水”枪手】 《中华读书报》李鹏【剽窃】 《中国图书商报》吴燕【造谣】 《新民周刊》李泽旭【“金娣存款”枪手】 千龙网蒲红果【“金娣存款”枪手】 tom.com林白【“金娣存款”枪手】 新华社周长庆【“天仙液”枪手】 《人物周刊》唐朝【“核酸营养”枪手】 《成都商报》白雪飞【“核酸营养”枪手】 《成都商报》韩命军【“核酸营养”枪手】 《三联生活周刊》金焱【“核酸营养”枪手】 (XYS20051209) ◇◇新语丝( www.xys.org )(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dyndns.info)◇◇ 全世界都在质疑转基因粮食安全,惟独方舟子一个人写了3本书(创下世界商业软文之最?!)鼓吹转基因粮食安全,方舟子是什么人,依他上述逻辑,他100%是收足了孟山都的钱在当美国转基因粮食公司的枪手,而这是不用什么科学逻辑的。对吧?! 其他的问题,就不讲了,因为何仁勇兄《方舟子遭遇“围剿”和媒体共同体》一文间接点了本人的名,只好回应一下,以示对事不对人的原则。 沈阳 ‎星期二,‎2011‎年‎4‎月‎5‎日 清明节 20:43:10 写于北京家中
个人分类: 方肖网络血仇十年反思录|1261 次阅读|11 个评论
[转载]媒体评论:方舟子遭遇“围剿”和媒体共同体
热度 2 zhangjian06 2011-4-6 20:56
这段时间,方舟子的日子似乎有点不好过了。 去年底,方舟子在住所附近遭遇锤袭,好在他身手矫捷,幸免于难。肇事者肖传国也很快被缉拿归案,送进了监狱。聊以安慰的是,袭击案发生后,引起了众多网友的关注。而且,除了笑蜀几位《南方周末》记者暗地里幸灾乐祸之外,绝大部分媒体人是支持方舟子的。 可惜,仅仅过了几个月,方舟子就成了媒体集体“围剿”的对象了。 这一场媒体“围剿”,始于《法治周末》一篇针对方舟子的重磅报道。3月30日,《法治周末》报以四个版的篇幅,质疑以学术打假著称的科普作家方舟子自己也涉嫌抄袭。一时舆论大哗,包括《新京报》、《羊城晚报》在内的多家媒体和门户网站进行转载和跟进报道,《广州日报》甚至还发表社评谩骂方舟子,“一位以学术打假安身立命、自诩有‘学术洁癖’‘真相洁癖’者偷鸡摸狗。”并盖棺论定,“方舟子被质疑抄袭,昭示学术打假个人时代的结束”。 这些年来,方舟子与媒体人和媒体的关系一直都处于不尴不尬的状态。作为一个从事学术打假的公众人物,方舟子以其言辞尖锐、不肯妥协的行事风格,成为一座不可多得的新闻富矿,深受媒体关注;另一方面,方舟子打假的目标又往往触及到媒体人,包括一些在行内享有盛誉的编辑记者。自2005年以来,新语丝网站上就存在了一个“不良记者”栏目,《南方周末》的笑蜀,李海鹏,《长江日报》的刘洪波,《南方人物周刊》的徐列,《光明日报》的冯永锋,新华社的周长庆……都赫然在列。这张名单,囊括了中国40多家知名媒体,以及70余名知名媒体人。因此,当郭国松在微博中高调宣布,将用四版的篇幅发表“系统揭露”方舟子的文章时,我心里就在想,这场等待方舟子多年的风暴,终于来了。 看完这篇题为《方舟子涉嫌抄袭总调查》的文章,老实说,我有些失望。按照常理,媒体应该站在“客观、公正”的立场上进行报道,这就意味着,不在报道之前预设立场,更不能预先就设定了“系统揭露”的报道基调,然后选择事实放在里面。否则的话,媒体就难免沦为“挟公器以泄私愤”的器具,所谓公信度也就成了笑谈。文章里面罗列的方舟子“抄袭”的铁证,无非是前几年就被炒来炒去的剩饭,方舟子早就辟谣过,证实不过是子虚乌有的指控。而且,报道里面充斥着“极尽恐吓之能事”这种情绪化的语言,媒体应有的“客观叙述”态度荡然无存。所以,新华网等网站才会在转载了这篇报道之后,又很快就删除了。 我想起了一件旧事。去年12月,与方舟子素有冤仇的《民主与法制》记者李蒙在微博上称,方舟子在新华社工作的老婆曾经写文章报道自己,隐射这与经常采访家人而被开除的新华社记者颜秉光性质相同。方舟子迅速辟谣,表示老婆写文章的时候相互不认识,当时她也不在新华社工作。事情如此明了,似乎就应该停息了。但是,《南都周刊》执行主编许庆亮(网名西门不暗),在已有方舟子声明的情况下,继续转发该造谣微博,被方舟子点名批评。在这之后,各路记者编辑力挺许庆亮,故意只转造谣微博,而对方舟子的辟谣微博视而不见……其中,不乏中央电视台主持人阿丘这样的知名媒体人。 如果说,李蒙、许庆亮等人有意无意的造谣,还只是个人行为,那么,《法治周末》执行总编辑郭国松就把个人行为成功地上升为媒体行为。《新京报》、《羊城晚报》、《广州日报》等媒体的跟进,则显示他们在面对方舟子的时候,已经形成了一种“媒体共同体”。 我曾经设想过一种“媒体共同体”,并将之作为自己追求的目标。我认为这种“媒体共同体”应该对外追求和维护言论自由,拓展舆论空间,排除任何公权力的干扰与打压。对内,则应该强调新闻从业规则,追求职业道德和独立人格。但是显然,眼前出现的这个“媒体共同体”与之风马牛不相及。他们没有是非曲直,只有利益立场。他们党同伐异,拉帮结派,“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们睚眦必报,坑瀣一气,动辄将公器拿来发泄私愤。 这样的“媒体共同体”,必将成为中国新闻界的一颗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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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方舟子遭遇“围剿”和媒体共同体
热度 1 zbt92 2011-4-6 14:50
方舟子遭遇“围剿”和媒体共同体 这段时间,方舟子的日子似乎有点不好过了。 去年底,方舟子在住所附近遭遇锤袭,好在他身手矫捷,幸免于难。肇事者肖传国也很快被缉拿归案,送进了监狱。聊以安慰的是,袭击案发生后,引起了众多网友的关注。而且,除了笑蜀几位《南方周末》记者暗地里幸灾乐祸之外,绝大部分媒体人是支持方舟子的。 可惜,仅仅过了几个月,方舟子就成了媒体集体“围剿”的对象了。 这一场媒体“围剿”,始于《法治周末》一篇针对方舟子的重磅报道。3月30日,《法治周末》报以四个版的篇幅,质疑以学术打假著称的科普作家方舟子自己也涉嫌抄袭。一时舆论大哗,包括《新京报》、《羊城晚报》在内的多家媒体和门户网站进行转载和跟进报道,《广州日报》甚至还发表社评谩骂方舟子,“一位以学术打假安身立命、自诩有‘学术洁癖’‘真相洁癖’者偷鸡摸狗。”并盖棺论定,“方舟子被质疑抄袭,昭示学术打假个人时代的结束”。 这些年来,方舟子与媒体人和媒体的关系一直都处于不尴不尬的状态。作为一个从事学术打假的公众人物,方舟子以其言辞尖锐、不肯妥协的行事风格,成为一座不可多得的新闻富矿,深受媒体关注;另一方面,方舟子打假的目标又往往触及到媒体人,包括一些在行内享有盛誉的编辑记者。自2005年以来,新语丝网站上就存在了一个“不良记者”栏目,《南方周末》的笑蜀,李海鹏,《长江日报》的刘洪波,《南方人物周刊》的徐列,《光明日报》的冯永锋,新华社的周长庆……都赫然在列。这张名单,囊括了中国40多家知名媒体,以及70余名知名媒体人。因此,当郭国松在微博中高调宣布,将用四版的篇幅发表“系统揭露”方舟子的文章时,我心里就在想,这场等待方舟子多年的风暴,终于来了。 看完这篇题为《方舟子涉嫌抄袭总调查》的文章,老实说,我有些失望。按照常理,媒体应该站在“客观、公正”的立场上进行报道,这就意味着,不在报道之前预设立场,更不能预先就设定了“系统揭露”的报道基调,然后选择事实放在里面。否则的话,媒体就难免沦为“挟公器以泄私愤”的器具,所谓公信度也就成了笑谈。文章里面罗列的方舟子“抄袭”的铁证,无非是前几年就被炒来炒去的剩饭,方舟子早就辟谣过,证实不过是子虚乌有的指控。而且,报道里面充斥着“极尽恐吓之能事”这种情绪化的语言,媒体应有的“客观叙述”态度荡然无存。所以,新华网等网站才会在转载了这篇报道之后,又很快就删除了。 我想起了一件旧事。去年12月,与方舟子素有冤仇的《民主与法制》记者李蒙在微博上称,方舟子在新华社工作的老婆曾经写文章报道自己,隐射这与经常采访家人而被开除的新华社记者颜秉光性质相同。方舟子迅速辟谣,表示老婆写文章的时候相互不认识,当时她也不在新华社工作。事情如此明了,似乎就应该停息了。但是,《南都周刊》执行主编许庆亮(网名西门不暗),在已有方舟子声明的情况下,继续转发该造谣微博,被方舟子点名批评。在这之后,各路记者编辑力挺许庆亮,故意只转造谣微博,而对方舟子的辟谣微博视而不见……其中,不乏中央电视台主持人阿丘这样的知名媒体人。 如果说,李蒙、许庆亮等人有意无意的造谣,还只是个人行为,那么,《法治周末》执行总编辑郭国松就把个人行为成功地上升为媒体行为。《新京报》、《羊城晚报》、《广州日报》等媒体的跟进,则显示他们在面对方舟子的时候,已经形成了一种“媒体共同体”。 我曾经设想过一种“媒体共同体”,并将之作为自己追求的目标。我认为这种“媒体共同体”应该对外追求和维护言论自由,拓展舆论空间,排除任何公权力的干扰与打压。对内,则应该强调新闻从业规则,追求职业道德和独立人格。但是显然,眼前出现的这个“媒体共同体”与之风马牛不相及。他们没有是非曲直,只有利益立场。他们党同伐异,拉帮结派,“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们睚眦必报,坑瀣一气,动辄将公器拿来发泄私愤。 这样的“媒体共同体”,必将成为中国新闻界的一颗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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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校企合作办学模式
wmy9039 2011-4-4 15:51
骨干院校建设方案要修改,院长安排校企合作体制机制方面要有特色,参考下面资料。 1、企业进校园,深化校企合作,突出职教特色。 我院电子商务专业是浙江省特色专业,特色专业建设方案中的一个亮点是要在学院内建成全真的完整的电子商务实战平台,让学生在这个平台上开展网络营销,网上交易、网上资金管理,网络安全管理等实训,并同时在创业园区内搭建一个配套的校企共建的快递服务平台,从而使学生能够在学院内锻炼并积攒电子商务活动的信息流、商流、资金流和物流的一体化管理经验。目前快递服务平台的构建已经与顺丰速运(集团)有限公司杭州区分公司达成意向,并得到学院领导的支持,将在我院新的创业园建成后开始筹建顺丰快递服务平台。这样,电子商务专业的学生可以直接在企业技术指导教师的带领下在该平台上边学边做,真正培养出高素质技能型人才。 2、拟引入“企业访问工程师”项目,提升教师实践经验。 职业教育师资队伍的培养是职业教育质量保障的重要环节,为了能够培养出满足企业需求的人才,我们必须与时俱进,不断加强师资队伍的建设。我们拟引入“企业访问工程师”项目,即教师到企业挂职锻炼,但与一般的挂职锻炼不同,访问工程师项目要求访问工程师的培养工作实行导师负责制,一是派出单位要有专业人员参与全程的跟踪、督促和检查;二是接受单位要选派专业人员担任导师为访问工程师制定学习计划,并按学习计划对访问工程师进行指导与培养,从而密切校企关系,构筑起产学合作的长效机制。 3、构建起“双带头人”制度。 双带头人是指一个专业要配备两名专业带头人,一个是学院的专业带头人,另一个是行业企业的专业带头人。学院的专业带头人和行业企业的专业带头人一起进行专业设置和专业建设,制定教学计划、确定课程定位、教学内容及课程标准,以确保学院培养的专业人才是行业企业所需要的,他们的职业技能和职业素质能够满足行业和企业的要求。 构建利益共同体 推进校企深度合作 http://www.tech.net.cn/web/articleview.aspx?id=20110314123516097cata_id=N007 五种校企合作办学模式的探索与实践 http://www.tech.net.cn/web/articleview.aspx?id=20110301154518409cata_id=N007
个人分类: 职教观察|2497 次阅读|0 个评论
[转载]权威、合作和科学发现--SARS和中国科学共同体
bioysy 2011-3-17 07:58
资料来源地址: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abe58910100s9dp.html 科学文化评论》第3卷 第6期(2006): 科技中国 权威、合作和科学发现 SARS和中国科学共同体 曹聪 摘要 本文以中国围绕SARS进行的科学研究为案例,来考察科学共同体长期关注的权威、合作和科学发现之间的关系。中国之所以失去最先发现冠状病毒的变种是SARS的病原体的机会,是因为科学家不想挑战科学权威提出的“衣原体理论”,而资源在握的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又竭力为此假说辩护。缺乏合作则使中国科学家在SARS病毒基因组测序的国际竞争败北。 关键词 SARS 权威 合作 科学发现 2002年11月,严重急性呼吸系统综合症(SARS)在中国广东发生,并在2003年2到7月间传播到世界许多国家,先后有8千多人受到这种前所未见的传染病的感染,774人因此死亡。② SARS早已得到控制;事实上,人们已不大谈论这种疾病。然而,讨论中国科学家如何面对21世纪的第一次全球性人类健康的威胁为时未晚。 中国科学家面对SARS危机的表现,可以用北京基因组研究所(该所在SARS爆发时还是一个民营研究所,但不久便成为中国科学院的一部分)所长杨焕明在中共中央总书记、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于2003年4月20日前来视察时说的话来概括:“应该承认,在SARS面前,我们中国科学家整体打了败仗。” 杨焕明指的是中国科学家其实可以最先找到SARS的病原体并测定其基因组序列。 当然,中国科学家可以将“失败”归咎于SARS的泛政治化——中国一开始企图掩盖SARS流行的真相 ,或归咎于中国公共卫生设施落后。但是,这个案例也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机会,让我们重新思考科学共同体关注的问题,如权威、合作和科学发现之间的关系。不断融入全球科学体系的中国科学共同体同样为这一问题所困扰。除了社会、文化和政治方面的制约外,组织结构、科学研究的激励机制和动力、精英科学家的权威和影响等,都左右着中国科学家的行为。 权威、合作与科学发现 科学从本质上来说是充满竞争的,科学家总想在研究中争第一,因为谁最先正式提出创新或发现,谁就会得到科学共同体的承认 。而科学又是一个合作的领域,合作各方希望通过分工或从不同的角度来迅速解决问题。国际间的竞争有时会促使一个国家的科学家进行合作 。随着"大科学"时代研究经费的增加,基金会会要求受资助的项目之间合作,这会影响到科学家的行为。非正式的信息交流更是无所不在,甚至在竞争对手之间也如此。比如,为了寻找艾滋病的病毒,竞争对手也携手合作 。而一旦出现危机,竞争也会让位于合作(下面将要讨论在SARS研究中的国际合作就是一个例子)。 科学社会学家罗伯特?默顿在60多年前提出,科学家的行为受到普遍主义、公有性、无私利性和有组织的怀疑等四项规范的约束 。但在实践中,不但上述规范都有反例,而且科学家对这些规范也不完全认同。比如,由于“马太效应”,那些占据重要地位的科学家会得到不恰当的、往往是较多的荣誉,而他们提出的理论也会变得举足轻重 。① 这意味着一旦科学权威出了差错,由于其地位受到挑战的可能性较小,从而有可能阻碍科学进步。 科学家思想开放,对新的概念和发现产生怀疑是他们的本能。当某一理论出现时,他们往往会将这一理论以及现有理论与事实相比较、或比较两者的优劣,从而判断是拒绝还是接受新理论 。虽然科学共同体认为非科学因素不应该影响到接受或者拒绝新理论 ,但是,其成员会因为经济、宗教、哲学和意识形态的原因和受非科学团体的左右而延迟接受新理论。一方面,由于科学家所处时代的文化原因,宗教、哲学和意识形态的概念会与有价值的科学理论交织在一起,这就是为什么有些科学家会用建立在意识形态之上的理论来解释艾滋病的起因 。同样,1950年代和1960年代李森科生物学之所以在中国科学界占上风,也是意识形态而不是科学原因所致 。另一方面,从心理上来说,人类——科学家也不例外——倾向于抵制新概念,担心它们可能会有预想不到的后果;从文化上来讲,有价值的科学理论的本身、方法论方面的概念和科学家的取向、科学家之间的社会交往等都会影响到对科学发现的接受;而社会学家则认为,科学家在科学共同体中的相对地位(是否权威)、学科专业化的程度都很重要 。最后,一个新的发现或理论与主流理论的冲突,也会导致对新理论的接受和使用的推迟 。 SARS病原体:冠状病毒还是衣原体? 2002年11月,一种神秘的疾病在广东引起了严重恐慌。2003年2月11日,广东省卫生厅在省会广州就此事举行了第一次新闻发布会,披露该省出现了305个病人,5人因病死亡。卫生厅官员指出,省和国家疾病预防控制中心(CDC)已经排除了炭疽、黑死病和禽流感的可能性。在这次新闻发布会上,广州医学院附属广州呼吸病研究所所长、中国工程院院士钟南山(他后来因与SARS战斗而闻名于世),将此疾病命名为“非典型肺炎”,并指出它很可能是由病毒引起的 。同一天,中国、也是世界上第一例SARS病人尸体解剖在广州的解放军南方医院进行,组织标本分配给中国CDC、广东CDC、广州CDC和提供尸体的广州第八人民医院。第二天,也就是2月12日,南方医院认为病人死于“病毒型肺炎” 。② 虽然其后媒体不允许再提“非典”,但是,中国医学科学界并没有停止对此病病因的探索。在首都北京,负有对突发的生物和化学攻击作出快速反应重任的中国军事医学科学院,已经着手行动。经解放军总后勤部卫生部批准,该院于2月12日、也就是广州新闻发布会、广州第一例病人尸体解剖的第二天派出了流行病毒学家曹务春和病毒学家祝庆余前往广东疫区采集标本。尽管有第一军医大学、广州警备区总医院和南方医院的帮助,他们在广州仅获得了拇指大小的肺部组织、少量血清标本和几滴唾液 。③ 2月中旬,中国CDC收到了第一次南方医院尸体解剖预留的两块肺部组织。样品随即被分成三份,一份给CDC首席病毒学家、中国工程院院士洪涛作电子显微镜观察,另一份给也是病毒学家的李德新作病毒基因的PCR(聚合酶链反应)扩增分析,第三份作细菌培养。洪涛在电子显微镜下发现了一种会引起肺炎但并不致命的细菌——衣原体,由此得出结论:衣原体导致SARS。中国CDC马上于2月18日召开新闻发布会,中心主任李立明宣布了洪涛的发现。因为洪涛是院士、病毒学权威,资源在握,“衣原体理论”成了中国解释SARS病因的官方理论。 但一些科学家(包括中国CDC的科学家)和曾治疗SARS病人的临床医生,对这一发现表示怀疑。广州的医生坚决不同意洪涛的理论,也没有按照中国CDC据此制定的方案治疗病人。钟南山认为,仅仅依靠电子显微镜下的形态观察便得出衣原体致病的结论科学根据不足。要确定病原体,必须分析致病微生物的遗传特性以及整个遗传序列;血清试验也很重要 。当然,病原体的最终确定,应该满足“科赫假设”的所有条件。① 此外,对衣原体有效的抗生素用在SARS病人身上无效,说明洪涛的解释与事实不符。 与此同时,在军事医学科学院,病毒学家祝庆余及其同事在研究从广州采集到的标本。他们在细胞培养基和乳鼠中培养这种病毒,再用电子显微镜拍照。其中2月20日拍摄的一张照片,尽管因放大倍数较低而不够清晰,仍显示出病毒有一个清晰的带钉刺的光环,表明它属于从未袭击过的人类冠状病毒家族。② 到3月第一周,这个研究小组获得了这种病毒可能与正流行的SARS有关的初步证据。但是,“衣原体理论”是由德高望重的专家洪涛提出的,挑战这一理论意味着“不尊重”学术权威 。不久,军事医学科学院的研究小组从北京的新病例取得更多的组织标本,不但从形态上建立了SARS可能的病原体与冠状病毒的联系,而且通过血清流行病学、免疫学和分子生物学研究,找到了冠状病毒存在的进一步证据,于是,决定将这一发现上报解放军总后勤部和国家卫生部。这一天是3月21日,如果祝庆余在当天公布这一发现,仍然是世界第一。 从3月22日起,世界各国科学家将SARS可能的病原体缩小到冠状病毒,但“衣原体理论”仍然在中国占上风。3月31日,洪涛在接受访问时指出,尽管不能排除冠状病毒等的“协同作用”,但衣原体绝对是主要病原体。在4月4日中国CDC的新闻发布会上,李立明主任不仅强调洪涛通过形态学、免疫学、病毒学和分子生物学等多学科找到了衣原体样颗粒,而且特别提到:“我在世界卫生组织每天的电话会议报告衣原体发现时提到了血清反应,证据充分没有人提出疑问。”即使到了4月12日,洪涛仍然坚持他的“衣原体—冠状病毒共存理论”,并指出,尽管中国在发现冠状病毒方面落后了,但是中国最先在SARS病人身上找到了衣原体,衣原体可能与冠状病毒共同起作用。他还于4月13日向《柳叶刀》(Lancet)杂志投寄了一篇论文,认为衣原体样颗粒和新发现的冠状病毒在SARS这种致命的呼吸系统疾病中具有“协同作用” 。 当公共卫生危机发生时,每个国家都会要求其科学家和医学工作者尽可能迅速地作出确切的诊断并提出预防措施。但是,由于疾病从本质上来说相当复杂,其病原体和病程难以准确判断,有可能造成预防和诊断上的失败(或者说至少是延误) ,因为在任何科学研究的早期阶段,研究人员都会对同一现象作出不同的描述和解释 。当SARS刚刚爆发时,各国科学家提出了种种理论来解释可能的病原体。例如,一开始,广东发现41个病人中有10个的血清有对腺病毒——一种常见的引起呼吸系统疾病的病毒——的抗体;但是广东的卫生官员明确指出,这个发现并不是结论性,他们还要比较病人在发病期和痊愈后的血清。世界卫生组织SARS研究网络(下面将讨论)也提出过各种病毒可能性,如副粘病毒、间质肺炎病毒等,似是而非。 问题是,在中国,要挑战“衣原体理论”是不可能的。从体制上说,任何有关病原体的发现都需要经过中国CDC和卫生部的批准,而这两个机构直到4月中旬仍然掩盖了中国SARS流行的真相。事实上,其他解释都受到了压制。上面提到的钟南山及其同事的不同意见仅见于广州的报纸,没有成为主流意见。洪涛在中国 CDC的同事毕胜利,发现自己因为不同意洪涛的“衣原体理论”而受到排挤。他和另一个同事李德新打破沉默于4月11日公布了他们关于冠状病毒的发现,竟受到当时的卫生部长张文康的批评,说他们不尊重官方的结论,并不许他们再发表意见 。卫生部甚至在当天中央电视台晚间新闻联播节目中宣布,任何没有得到卫生部SARS防治领导小组批准的关于SARS病原体的发现都不代表官方结论 。 中国CDC是模仿美国CDC于2002年在中国预防医学科学院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当时,它的设施并不先进,有些甚至是陈旧不堪,技术上也没有做好应对一种前所未知的疾病来袭的准备。但它权力很大。例如,国家规定,全国的医院都必须向其呈送所有的SARS尸体解剖的病理标本。中国CDC还垄断了有关疾病的信息传播——任何个人和机构未经批准不能对外宣布研究结果、发表论文。它甚至玩起了“政治”。显然,它在宣布“衣原体理论”时没有遵循著名的“科赫假设”,后来事实证明该理论是错误的。问题在于它没有履行CDC的职责,亦即试图重复实验结果,或通过其他研究来寻求一致意见(至少应让大家各抒己见) ,而不是极力为由其科学家提出的理论辩护。由于它误用了自己的权威和权力和由此而来的资源,中国CDC不仅坚持错误理论从而误导了研究人员和医学工作者,而且由于该中心占有资源,在一定程度上左右、甚至干扰和阻碍了对真正病原体的进一步探索。为了保全个别科学家面子和权威,中国CDC几乎名誉扫地。后来,中国领导人胡锦涛、温家宝多次下实验室、看望科研人员,惟独没有前往中国CDC,表明了政府对这个机构的不信任。 ① 病毒基因组测序:竞争而不是合作 如上所述,在2003年2月中旬到3月中旬,至少有三个中国科学家小组在从事SARS病原体的研究,他们是军事医学科学院祝庆余小组、中国CDC的洪涛小组和李德新、毕胜利小组。同时,另外一些中国生物学家也试图获得去世病人的组织标本,其主要兴趣在于破译病毒密码即病毒的基因组序列。其实,中国完全有可能、也有实力在这方面拔得头筹。这不仅因为SARS最早发生在中国、中国有最多的病例,中国科学家有近水楼台之优势;更因为中国有世界基因组研究的重镇之一的北京基因组研究所。 北京基因组所是中国参与人类基因组计划、杨焕明和汪建等在海外工作的科学家回国作贡献的热诚以及中国科学院建设世界一流研究机构的努力的共同产物。中国科学院首先支持在所属遗传学研究所建立人类基因组研究中心,该中心于1999年7月演变成民营的北京基因组所。两个月后,在英国伦敦举行的第五次人类基因组计划战略研讨会上,杨焕明报告了北京基因组所为参与该计划作的准备工作,该所也在此次会议上被正式接纳,并领到了人类基因组计划百分之一的测序任务。后来,中国科学技术部和中国科学院也参与其中,并将此项目指定为国家重点。北京基因组所和在北京和上海的国家人类基因组北方中心和南方中心一道于2000年4月完成了任务。这一“百分之一”项目为中国在世界基因组研究方面赢得了一席之地,而北京基因组所也被列为世界六大基因组研究中心之一。后来,北京基因组所又独立完成了中国超级杂交水稻的全基因组框架图及精细图的绘制,并参与了国际家猪基因组研究和鸡基因组计划。因此,作为世界最先进的测序和基因组研究中心,北京基因组所有能力承担第一流的工作,在SARS病毒基因组的研究中发挥重要作用。最先完成SARS病毒基因组测序的加拿大英属哥伦比亚癌症机构基因组科学中心,不但规模比北京基因组所小得多;更具讽刺意义的是,北京基因组所副所长汪建曾负责该中心的技术工作。正是由于中国在SARS病毒基因组测序上“败北”,令杨焕明当着胡锦涛面,发出“中国科学家整体打了败仗”的感慨。 在杨焕明和汪建看来,他们之所以被“打败”,是因为在2003年4月中旬以前拿不到病毒标本来测序。有人说这是托词。汪建曾说:“SARS病毒测序分析只不过是以前工作的百万分之一,就像咬过石子的牙齿再咬豆腐,小菜一碟。”相对于有4亿个核苷酸的水稻基因组,冠状病毒基因组才29736个核苷酸。但是,从一个角度来解读,北京基因组所可能对SARS病毒不屑一顾,因为那时该所有几个几百万美元级的项目,两三年内科研任务相当饱满。也有人说,直到中国的政治领袖开始直面SARS危机、SARS这一单纯的公共卫生突发事件被“政治化”后,他们才参与其中,以捞取政治资本。这可能也是为什么该所于4月16日在基因库公布部分病毒序列时并没有大张旗鼓,而杨焕明则一反他张扬的个性,在胡锦涛主席前来视察之前相当低调 。 据报道,汪建在得知广东爆发致命的神秘疾病后便意识到病毒基因组测序的急迫感和重要性。他曾三次前往广东疫区,他还联系北京的医院,希望获得病毒标本,但每次都空手而归。一次有人对他直率地说:“我们从‘前线’冒着生命危险才取得的病原样本,为什么要给你?即使我们研究不出来,扔掉也不会给你。”① 4月初,他们私下通过朋友关系,在北京某研究院极其隐蔽地“偷”了一点样本,要在晚上10时到早上7时之间去取,见面时还要戴上瓜皮帽和遮挡严实的口罩,好像在进行特务活动一般。北京基因组所总算拿到了一些组织标本,但因为其科学家不擅长病毒分离和培养,还是没能马上进行病毒基因组的测序。② 事后分析,SARS病毒标本太珍贵了,许多科学家和研究机构对此梦寐以求。按规定,只有中国CDC才是病毒标本的拥有者。但是,即使是在该中心工作的科学家也抱怨没有足够的标本来做研究。军事医学科学研究院在广东有关系,但其科学家也拿不到想要的东西。祝庆余在离开白云机场返京前给院领导汇报时,情绪激动地哭了 。 同时,拥有标本的科学家和研究机构并不见得有能力研究病毒。那时,中国仅军事医学研究院拥有三级生物安全实验室(俗称P3实验室),有条件从事SARS病毒研究。但是其研究人员也没有充分利用他们的有利条件。尽管该院在2月20日便获得了第一张可能的冠状病毒的照片,为世界第一,甚至在该院于3月21日将确定的结果上报解放军总后勤部和国家卫生部时,都没有进行病毒的基因组测序。除了它并不具备基因组测序的专长外,只能用想单干来解释。同样,北京基因组所也没有在拿到标本时便与军事医学科学院接触,寻求在病毒分离和培养方面的合作。 后来,军事医学科学院还是与北京基因组所接洽了,因为当时中国政治领袖已关注SARS危机,一旦研究出现拖延,大家都将面临巨大的政治压力。双方最终于4月15日下午6时达成协议,军事医学科学院在当天午夜前将处理过的病毒标本送到北京基因组所。尽管北京基因组所花了36个小时做了4个病毒株的基因组测序,但为时已晚,因为加拿大的研究人员已经在两天前将他们的发现公诸于世 。 回首往事,中国科学家有着合作研究的传统,并且成功地完成了一系列重大研究项目,如1960年代和1970年代的“两弹一星”和最近的神舟载人航天工程。这些项目之所以成功,是因为所谓的“竞争无界限”,亦即打破垂直的官僚结构界限的合作(competitive horizontalism) 。1980年代中期,中国开始改革科学技术管理体制,以期加强科学与经济之间以及不同管理条块之间的联系,其协调机制是于1983年在国务院层面设立的国家科学技术领导小组,1998年该小组重新命名为国家科学技术教育领导小组 。然而,众多机构彼此争权夺利,将稀有的资源分散到所谓的重点而事实上常常是重复的研究项目,再加上为控制各自势力范围引起的冲突,结果导致科学研究效率低下。 当SARS来袭时,中国科学家明白投入其中的重要性和各自希望得到什么。尽管军事医学科学院一开始就排除了人为的可能性,检测病原体无疑是未来对付可能的生物和化学攻击的一次演习 ;而SARS病毒基因组测序则能为北京基因组所赢得进一步的声誉。当然,研究还可能带来潜在的经济效益。问题在于谁也不愿与他人合作。③ 例如,为了弄清楚冠状病毒是否是病原体,广东CDC对标本作了“科赫假设”的三个验证,但囿于试验条件没有办法作动物试验。4月2日,该中心的病毒学家将培养标本拿到中国CDC寻求帮助。但是北京的专家更想自己掌握病毒标本、从头开始做实验,而不想与广东方面合作 。因此,简单地说,中国未能最先确认冠状病毒就是SARS的病原体并对它的基因组测序,是因为管理机制阻碍了合作,而科学界的领导人又无法对不同机构进行协调。 SARS危机过后,这个问题依然如故。2004年初,美国《科学》杂志(Science)发表了SARS病毒分子流行病学研究的重要文章,63个作者来自上海、北京、广东、香港和美国的15个机构,按理说这是一个合作的产物。但有一个作者指出,“搞协调的时间和精力是做研究的几倍。”有个单位拥有不少病毒资源,就提出要在排序上面占个什么位置,逼着主要作者签了协议才同意合作的 。据估计,一度中国有100多个不同的研究小组研究抗SARS疫苗,它们之间没有任何协调 。 寻找病原体:世界卫生组织SARS研究网络 病毒学家寻找疾病病原体的竞争历来相当激烈,而共享数据或标本更是闻所未闻。但是,面对SARS,科学家们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合作精神,全球性的实验室网络既竞争又合作。 当SARS从中国经过香港传播到世界后,在世界卫生组织的协调下,科学家迅速建立起一个全球性的SARS研究网络,以往被视为正常的竞争反而受到了某种抑制。世界卫生组织于3月12日发出了全球SARS警报,到3月17日,领导世界卫生组织全球流感监视网络的德国病毒学家克劳斯?斯托尔(Klaus St?hr)便邀请亚特兰大、温尼伯、伦敦、巴黎、法兰克福、鹿特丹、东京、新加坡和香港的11个实验室一起来攻克这一传染病 。① 这个虚拟实验室首先着力尽快找到SARS的病原体。它每天召开电话会议,共享发现,并建立了一个网站专供张贴基因组序列、电子显微镜照片和其它数据。如果网络成员提出需要某种试剂,谁有这种试剂,谁就会在几个小时内寄出。一个网络成员说,这次“史无前例”的合作,使得寻找病原体的速度快了“两到三倍” 。 3月21日,也就是网络建立后的第五天,可能的SARS病原体的第一个证据出现了。香港大学病毒学家马立克?裴力士(Marlik Peiris)向网络成员发出电子邮件,告诉大家他从病人组织标本中分离到了一种病毒。这种病毒在SARS痊愈后的病人的血清中生长相当缓慢,说明病人对病毒产生了抗体。而健康人的血清对病毒则没有反应。最初的电子显微镜照片显示这是一种冠状病毒。香港大学随即于3月22日宣布了这一发现 。 这一发现在其他实验室得到了重复。3月24日,美国CDC主任朱丽叶?戈贝丁(Julie Gerberding)在亚特兰大宣布,美国科学家也找到了冠状病毒。4月12日,加拿大科学家完成了SARS可疑的冠状病毒的基因组测序。② 美国CDC、中国军事医学科学院和北京基因组所、香港大学也相继获得了SARS病毒的基因组序列。4月15日,世界卫生组织在日内瓦宣布,冠状病毒的一个新的变种是SARS的病原体,从而结束了发现SARS病毒的优先权的竞争。第二天,世界卫生组织SARS网络成员的荷兰科学家通过非洲绿猴的实验确认,完成了“科赫假设”的最后一个步骤,确证SARS是由冠状病毒引起的。5月1日,美国《科学》杂志网站刊登了两篇SARS病毒基因组序列的研究论文,一篇由美国CDC的科学家为主,并有美国、荷兰和德国科学家参与完成;另一篇则由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癌症研究署基因组科学研究中心为主完成。《科学》主编唐?肯尼迪(Don Kennedy)指出:“两个研究小组以合作的模式迅速而有效地完成了这些基因组的测序。”③ 结论 中国大陆是SARS最早出现的国家,有最多的病例,中国科学家也的确能将SARS危机转化成一次显示中国日益上升的科学能力的机会。令人遗憾的是,他们没有利用自己的优势和资源在战胜疾病的科学发现优先权的竞争中取得第一。香港科学家最先分离和确认SARS病原体是一种新的冠状病毒,而加拿大科学家则最早对这种病毒的基因组完成测序。 SARS爆发凸现了中国科学共同体的严重弊端。从组织结构上说,中国科技体制不仅呈现刚性,不鼓励科学家合作研究,而且科学领导人又缺乏主动性来协调跨越不同机构甚至部委的活动。在中国,挑战权威是一种文化上的禁忌,对具有声望的科学家的见解、特别是那些拥有体制赋予的资源的科学家持怀疑态度,无异于在自毁前程。 总之,中国科学家遇到了权威和体制两大障碍。如前所说,由中国工程院院士洪涛提出的“衣原体理论”,不但洪涛本人固执己见,而且得到他所在的机构——中国CDC的支持,而该中心即使没有滥用也至少是误用了由政府赋予的制度性的权利。事实上,洪涛不接受衣原体以外的任何理论,认错对于一个权威来说无异于丢面子。同时,中国CDC不是让洪涛的观点接受种种试验和评价,检验哪些满足“科赫假设”,而是不许其他科学家和临床医生发表不同意见,从而妨碍了提出其他理论的可能性。军事医学科学院的研究人员也不得不在提出不同理论时更加谨慎,避免与洪涛、他的理论和中国CDC发生冲突。这些,加上军事医学科学院作为一个军事医学科学研究机构不能擅自行动,需要得到上级批准才能派研究人员前往疫区收集病毒标本、宣布他们的发现、与民用研究机构合作。结果,中国科学家失去了第一个发现冠状病毒是SARS的病原体并破译其基因组密码的良机。 在寻找引起SARS的病毒和对其基因组测序时,中国科学共同体没有进行协调的努力,而资源和人员调动这一中国科学的优势,遭遇到了其最大的梦魇。从表面上看,这是中国科学家在SARS研究的国际竞争中败北;但从根本上说,这更是中国科学体制的失败。 附录 寻找SARS病原体的时间表 日期 中国大陆 中国大陆之外 2002年11月16日 广东省出现了第一例神秘的严重急性呼吸系统综合症 2003年2月11日 疾病被命名为“非典型肺炎”,第一例病人尸体解剖在广东进行 2003年2月14日 世界卫生组织每周流行病记录报告,一种未知的疾病于2002年11月16日到2003年2月9日期间在中国广东爆发,导致305人患病,5人死亡 2003年2月18日 中国CDC宣布衣原体是非典型肺炎的病原体 2003年2月20日 中国军事医学科学院获得了第一张冠状病毒的电子显微镜照片 2003年2-3月 疾病传到香港、越南、新加坡、台湾和多伦多。世界卫生组织医生卡洛尔?乌巴尼确认这是一种新的疾病 2003年3月11日 新的疾病被命名为“严重急性呼吸系统综合症”,简称SARS 2003年3月12-15日 世界卫生组织先后发布和提升SARS全球卫生警报 2003年3月17日 世界卫生组织邀请9个国家――包括香港但不包括中国大陆――的11个实验室组成全球SARS研究网络 2003年3月19日 世界卫生组织发表SARS最新进展,指出迄今所有已知的细菌和病毒都与SARS无关,说明病原体的可能是一种新的病毒 2003年3月21日 中国军事医学科学院将冠状病毒的发现上报解放军总后勤部和国家卫生部 2003年3月22-24日 美国CDC和香港大学的科学家确认一种新的冠状病毒可能是SARS的病原体 2003年4月8-10日 三个研究小组发表研究结果,指出一种新的冠状病毒可能是SARS的病原体 2003年4月12日 加拿大研究人员宣布最先获得导致SARS全球传染的元凶――冠状病毒的序列,美国CDC确证这些报告 2003年4月16日 北京基因组所完成SARS病毒基因组测序 世界卫生组织宣布一种新的、以前没有在人类见过的冠状病毒家族的一个成员是导致SARS的病原体 荷兰鹿特丹的伊拉斯莫斯大学的科学家完成了支持“科赫假设”的最后一个证据,证实冠状病毒确实是导致SARS的病原体 2003年4月20日 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视察中国军事医学科学院和北京基因组所。中国政府,披露SARS病例数目是原来报告的几倍,解除了卫生部长和北京市长的职务,并发起消灭这一疾病的运动 2003年7月 世界卫生组织宣布SARS得到控制 资料来源:作者收集、整理。 美国哥伦比亚大学乔纳森?科尔(Jonathan R. Cole)教授和俄勒冈大学苏迈德(Richard P. Suttmeier)教授曾对论文初稿提出过批评和建议。在此一并致谢。 参考文献 Barber, B. 1961. Resistance by scientists to scientific discovery. Science. 134 (September 1): 596—602. Cohen, J. 2002. AIDS research: Long time rivalry ends in cooperation. Science. 295 (February 22): 1141—2. Cole, S. 1970. Professional standing and the reception of scientific discoveries. American Journal of Sociology. 76 (2): 286—306. Crewdson, J. 2002. Science Fictions: The War between the Doctors Who Discovered AIDS. Boston, MA: Little, Brown. Cyranoski, D. 2003. China: From SARS to the stars. Nature. 426 (18/25 December): 752—3. Enserink, M. 2003. China's missed chance. Science. 301 (July 18): 294—6. Enserink, M. and D. Normile 2003. Search for SARS origins stalls. Science. 302 (October 31): 766—7. Enserink, M. and G. Vogel 2003. Deferring competition, global net closes in on SARS. Science. 300 (April 11): 224—5. Epstein, S. 1996. Impure Science: AIDS, Activism, and the Politics of Knowled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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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RS病毒袭击中国科研体制.《二十一世纪经济报道》6月12日. 作者简介:曹聪,美国纽约州立大学莱闻国际关系和商务研究生院高级研究员。 基金项目:本文研究受到新加坡国立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Faculty of Arts and Social Sciences, National University of Singapore)的资助(R348-000-005-112)。 ② 世界卫生组织, http://www.who.int/csr/sars/country/table2003_09_23/en/ (2003年12月22日)。 ① 当然,在研究工作的质量相等情况下,“马太效应”也有其正面作用,那就是“有助于科学家的完整工作、而不是某一篇论文的传播” 。 ② 供职于世界卫生组织工作的意大利医生卡洛?乌尔巴尼(Carlo Urbani)建议将这一疾病命名为严重急性呼吸系统综合症(SARS)。他在越南确认了在中国之外的第一例病人,后受传染以身殉职。 ③ 访谈(北京:2003年11月10日)。 ① “科赫假设”是用19世纪德国微生物学家罗伯特?科赫(Robert Koch)的名字命名的确定病原微生物和疾病之间的因果关系的准则,它包括四个步骤:首先,病原微生物应存在每一位患者身上;其次,从患者分离出的这种微生物,可以在培养基里纯化出来;第三,将纯化的微生物接种到实验动物身上,会使动物患上这种疾病;第四,必须能从患病的动物内重新分离出同一病原微生物。参见http://www.medterms.com/script/main/art.asp?articlekey=7105 (2003年10月20日)。 ② 但据《解放军报》报道,第一个病毒照片是2月26日获得的 。 ① 时任卫生部长的张文康本人是医生,知道衣原体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所以胆敢掩盖SARS爆发的真相,并由此成为“替罪羊”(访谈:北京,2003年12月3日)。怀特 持有相同的观点:“对SARS所采取的政策部分原因在于对SARS病毒的遗传学理解错了。” ① http://chanye.sina.net/yy/2003-06-12/169793.shtml (2003年7月12日)。 ② 访谈(北京:2003年11月10日)。 ③ 国内科学家指责临床医生不合作、不向他们提供标本做病理研究和基因组测序。对此,钟南山回答说:他们没有来找我们。钟南山从2月底开始便与香港科学家分享标本[廖怀凌2003]。首先确认SARS冠状病毒的香港大学病毒学家马立克?裴力士(Marlik Peiris),最早就是研究由来自大陆的同事管轶从钟南山那里拿到并偷带出大陆的标本。虽然最终裴力士并不是从这些标本获得发现,但无疑由钟南山提供的标本给了裴力士以先机。但裴力士在宣布结果时并没有提到管轶和钟南山 。 ① 北京和广东的实验室直到3月28日才加入该实验室网络。作者曾向斯托尔医生发去电子邮件,询问为什么一开始没有邀请中国,但没有得到答复。这猜测可能是中国当时仍然对世界隐瞒疫情,也可能是国际科学界对中国缺乏信心。斯托尔医生后来因没有得到世界卫生组织的足够支持而从网络职位辞职 。 ② 世界卫生组织SARS研究网络并不知道不属于该网络的加拿大实验室病毒基因组测序的努力。 ③ http://www.aaas.org/news/releases/2003/0501sars.shtml (2003年5月2日)。 ① 2003年6月22日,中国科技部长徐冠华接受中央电视台“对话”节目访问。当被问到如何评价中国科学家在与SARS作战室的表现时,徐冠华给中国科学家打了100分。http://www.cctv.com.financial/20030623/100401.shtml (2003年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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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威、合作和科学发现——SARS和中国科学共同体
热度 10 scicul 2011-3-15 09:18
《科学文化评论》第3卷 第6期(2006): 科技中国 权威、合作和科学发现 SARS和中国科学共同体 曹聪 摘要 本文以中国围绕SARS进行的科学研究为案例,来考察科学共同体长期关注的权威、合作和科学发现之间的关系。中国之所以失去最先发现冠状病毒的变种是SARS的病原体的机会,是因为科学家不想挑战科学权威提出的“衣原体理论”,而资源在握的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又竭力为此假说辩护。缺乏合作则使中国科学家在SARS病毒基因组测序的国际竞争败北。 关键词 SARS 权威 合作 科学发现 2002年11月,严重急性呼吸系统综合症(SARS)在中国广东发生,并在2003年2到7月间传播到世界许多国家,先后有8千多人受到这种前所未见的传染病的感染,774人因此死亡。② SARS早已得到控制;事实上,人们已不大谈论这种疾病。然而,讨论中国科学家如何面对21世纪的第一次全球性人类健康的威胁为时未晚。 中国科学家面对SARS危机的表现,可以用北京基因组研究所(该所在SARS爆发时还是一个民营研究所,但不久便成为中国科学院的一部分)所长杨焕明在中共中央总书记、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于2003年4月20日前来视察时说的话来概括:“应该承认,在SARS面前,我们中国科学家整体打了败仗。” 杨焕明指的是中国科学家其实可以最先找到SARS的病原体并测定其基因组序列。 当然,中国科学家可以将“失败”归咎于SARS的泛政治化——中国一开始企图掩盖SARS流行的真相 ,或归咎于中国公共卫生设施落后。但是,这个案例也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机会,让我们重新思考科学共同体关注的问题,如权威、合作和科学发现之间的关系。不断融入全球科学体系的中国科学共同体同样为这一问题所困扰。除了社会、文化和政治方面的制约外,组织结构、科学研究的激励机制和动力、精英科学家的权威和影响等,都左右着中国科学家的行为。 权威、合作与科学发现 科学从本质上来说是充满竞争的,科学家总想在研究中争第一,因为谁最先正式提出创新或发现,谁就会得到科学共同体的承认 。而科学又是一个合作的领域,合作各方希望通过分工或从不同的角度来迅速解决问题。国际间的竞争有时会促使一个国家的科学家进行合作 。随着"大科学"时代研究经费的增加,基金会会要求受资助的项目之间合作,这会影响到科学家的行为。非正式的信息交流更是无所不在,甚至在竞争对手之间也如此。比如,为了寻找艾滋病的病毒,竞争对手也携手合作 。而一旦出现危机,竞争也会让位于合作(下面将要讨论在SARS研究中的国际合作就是一个例子)。 科学社会学家罗伯特?默顿在60多年前提出,科学家的行为受到普遍主义、公有性、无私利性和有组织的怀疑等四项规范的约束 。但在实践中,不但上述规范都有反例,而且科学家对这些规范也不完全认同。比如,由于“马太效应”,那些占据重要地位的科学家会得到不恰当的、往往是较多的荣誉,而他们提出的理论也会变得举足轻重 。① 这意味着一旦科学权威出了差错,由于其地位受到挑战的可能性较小,从而有可能阻碍科学进步。 科学家思想开放,对新的概念和发现产生怀疑是他们的本能。当某一理论出现时,他们往往会将这一理论以及现有理论与事实相比较、或比较两者的优劣,从而判断是拒绝还是接受新理论 。虽然科学共同体认为非科学因素不应该影响到接受或者拒绝新理论 ,但是,其成员会因为经济、宗教、哲学和意识形态的原因和受非科学团体的左右而延迟接受新理论。一方面,由于科学家所处时代的文化原因,宗教、哲学和意识形态的概念会与有价值的科学理论交织在一起,这就是为什么有些科学家会用建立在意识形态之上的理论来解释艾滋病的起因 。同样,1950年代和1960年代李森科生物学之所以在中国科学界占上风,也是意识形态而不是科学原因所致 。另一方面,从心理上来说,人类——科学家也不例外——倾向于抵制新概念,担心它们可能会有预想不到的后果;从文化上来讲,有价值的科学理论的本身、方法论方面的概念和科学家的取向、科学家之间的社会交往等都会影响到对科学发现的接受;而社会学家则认为,科学家在科学共同体中的相对地位(是否权威)、学科专业化的程度都很重要 。最后,一个新的发现或理论与主流理论的冲突,也会导致对新理论的接受和使用的推迟 。 SARS病原体:冠状病毒还是衣原体? 2002年11月,一种神秘的疾病在广东引起了严重恐慌。2003年2月11日,广东省卫生厅在省会广州就此事举行了第一次新闻发布会,披露该省出现了305个病人,5人因病死亡。卫生厅官员指出,省和国家疾病预防控制中心(CDC)已经排除了炭疽、黑死病和禽流感的可能性。在这次新闻发布会上,广州医学院附属广州呼吸病研究所所长、中国工程院院士钟南山(他后来因与SARS战斗而闻名于世),将此疾病命名为“非典型肺炎”,并指出它很可能是由病毒引起的 。同一天,中国、也是世界上第一例SARS病人尸体解剖在广州的解放军南方医院进行,组织标本分配给中国CDC、广东CDC、广州CDC和提供尸体的广州第八人民医院。第二天,也就是2月12日,南方医院认为病人死于“病毒型肺炎” 。② 虽然其后媒体不允许再提“非典”,但是,中国医学科学界并没有停止对此病病因的探索。在首都北京,负有对突发的生物和化学攻击作出快速反应重任的中国军事医学科学院,已经着手行动。经解放军总后勤部卫生部批准,该院于2月12日、也就是广州新闻发布会、广州第一例病人尸体解剖的第二天派出了流行病毒学家曹务春和病毒学家祝庆余前往广东疫区采集标本。尽管有第一军医大学、广州警备区总医院和南方医院的帮助,他们在广州仅获得了拇指大小的肺部组织、少量血清标本和几滴唾液 。③ 2月中旬,中国CDC收到了第一次南方医院尸体解剖预留的两块肺部组织。样品随即被分成三份,一份给CDC首席病毒学家、中国工程院院士洪涛作电子显微镜观察,另一份给也是病毒学家的李德新作病毒基因的PCR(聚合酶链反应)扩增分析,第三份作细菌培养。洪涛在电子显微镜下发现了一种会引起肺炎但并不致命的细菌——衣原体,由此得出结论:衣原体导致SARS。中国CDC马上于2月18日召开新闻发布会,中心主任李立明宣布了洪涛的发现。因为洪涛是院士、病毒学权威,资源在握,“衣原体理论”成了中国解释SARS病因的官方理论。 但一些科学家(包括中国CDC的科学家)和曾治疗SARS病人的临床医生,对这一发现表示怀疑。广州的医生坚决不同意洪涛的理论,也没有按照中国CDC据此制定的方案治疗病人。钟南山认为,仅仅依靠电子显微镜下的形态观察便得出衣原体致病的结论科学根据不足。要确定病原体,必须分析致病微生物的遗传特性以及整个遗传序列;血清试验也很重要 。当然,病原体的最终确定,应该满足“科赫假设”的所有条件。① 此外,对衣原体有效的抗生素用在SARS病人身上无效,说明洪涛的解释与事实不符。 与此同时,在军事医学科学院,病毒学家祝庆余及其同事在研究从广州采集到的标本。他们在细胞培养基和乳鼠中培养这种病毒,再用电子显微镜拍照。其中2月20日拍摄的一张照片,尽管因放大倍数较低而不够清晰,仍显示出病毒有一个清晰的带钉刺的光环,表明它属于从未袭击过的人类冠状病毒家族。② 到3月第一周,这个研究小组获得了这种病毒可能与正流行的SARS有关的初步证据。但是,“衣原体理论”是由德高望重的专家洪涛提出的,挑战这一理论意味着“不尊重”学术权威 。不久,军事医学科学院的研究小组从北京的新病例取得更多的组织标本,不但从形态上建立了SARS可能的病原体与冠状病毒的联系,而且通过血清流行病学、免疫学和分子生物学研究,找到了冠状病毒存在的进一步证据,于是,决定将这一发现上报解放军总后勤部和国家卫生部。这一天是3月21日,如果祝庆余在当天公布这一发现,仍然是世界第一。 从3月22日起,世界各国科学家将SARS可能的病原体缩小到冠状病毒,但“衣原体理论”仍然在中国占上风。3月31日,洪涛在接受访问时指出,尽管不能排除冠状病毒等的“协同作用”,但衣原体绝对是主要病原体。在4月4日中国CDC的新闻发布会上,李立明主任不仅强调洪涛通过形态学、免疫学、病毒学和分子生物学等多学科找到了衣原体样颗粒,而且特别提到:“我在世界卫生组织每天的电话会议报告衣原体发现时提到了血清反应,证据充分没有人提出疑问。”即使到了4月12日,洪涛仍然坚持他的“衣原体—冠状病毒共存理论”,并指出,尽管中国在发现冠状病毒方面落后了,但是中国最先在SARS病人身上找到了衣原体,衣原体可能与冠状病毒共同起作用。他还于4月13日向《柳叶刀》(Lancet)杂志投寄了一篇论文,认为衣原体样颗粒和新发现的冠状病毒在SARS这种致命的呼吸系统疾病中具有“协同作用” 。 当公共卫生危机发生时,每个国家都会要求其科学家和医学工作者尽可能迅速地作出确切的诊断并提出预防措施。但是,由于疾病从本质上来说相当复杂,其病原体和病程难以准确判断,有可能造成预防和诊断上的失败(或者说至少是延误) ,因为在任何科学研究的早期阶段,研究人员都会对同一现象作出不同的描述和解释 。当SARS刚刚爆发时,各国科学家提出了种种理论来解释可能的病原体。例如,一开始,广东发现41个病人中有10个的血清有对腺病毒——一种常见的引起呼吸系统疾病的病毒——的抗体;但是广东的卫生官员明确指出,这个发现并不是结论性,他们还要比较病人在发病期和痊愈后的血清。世界卫生组织SARS研究网络(下面将讨论)也提出过各种病毒可能性,如副粘病毒、间质肺炎病毒等,似是而非。 问题是,在中国,要挑战“衣原体理论”是不可能的。从体制上说,任何有关病原体的发现都需要经过中国CDC和卫生部的批准,而这两个机构直到4月中旬仍然掩盖了中国SARS流行的真相。事实上,其他解释都受到了压制。上面提到的钟南山及其同事的不同意见仅见于广州的报纸,没有成为主流意见。洪涛在中国 CDC的同事毕胜利,发现自己因为不同意洪涛的“衣原体理论”而受到排挤。他和另一个同事李德新打破沉默于4月11日公布了他们关于冠状病毒的发现,竟受到当时的卫生部长张文康的批评,说他们不尊重官方的结论,并不许他们再发表意见 。卫生部甚至在当天中央电视台晚间新闻联播节目中宣布,任何没有得到卫生部SARS防治领导小组批准的关于SARS病原体的发现都不代表官方结论 。 中国CDC是模仿美国CDC于2002年在中国预防医学科学院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当时,它的设施并不先进,有些甚至是陈旧不堪,技术上也没有做好应对一种前所未知的疾病来袭的准备。但它权力很大。例如,国家规定,全国的医院都必须向其呈送所有的SARS尸体解剖的病理标本。中国CDC还垄断了有关疾病的信息传播——任何个人和机构未经批准不能对外宣布研究结果、发表论文。它甚至玩起了“政治”。显然,它在宣布“衣原体理论”时没有遵循著名的“科赫假设”,后来事实证明该理论是错误的。问题在于它没有履行CDC的职责,亦即试图重复实验结果,或通过其他研究来寻求一致意见(至少应让大家各抒己见) ,而不是极力为由其科学家提出的理论辩护。由于它误用了自己的权威和权力和由此而来的资源,中国CDC不仅坚持错误理论从而误导了研究人员和医学工作者,而且由于该中心占有资源,在一定程度上左右、甚至干扰和阻碍了对真正病原体的进一步探索。为了保全个别科学家面子和权威,中国CDC几乎名誉扫地。后来,中国领导人胡锦涛、温家宝多次下实验室、看望科研人员,惟独没有前往中国CDC,表明了政府对这个机构的不信任。 ① 病毒基因组测序:竞争而不是合作 如上所述,在2003年2月中旬到3月中旬,至少有三个中国科学家小组在从事SARS病原体的研究,他们是军事医学科学院祝庆余小组、中国CDC的洪涛小组和李德新、毕胜利小组。同时,另外一些中国生物学家也试图获得去世病人的组织标本,其主要兴趣在于破译病毒密码即病毒的基因组序列。其实,中国完全有可能、也有实力在这方面拔得头筹。这不仅因为SARS最早发生在中国、中国有最多的病例,中国科学家有近水楼台之优势;更因为中国有世界基因组研究的重镇之一的北京基因组研究所。 北京基因组所是中国参与人类基因组计划、杨焕明和汪建等在海外工作的科学家回国作贡献的热诚以及中国科学院建设世界一流研究机构的努力的共同产物。中国科学院首先支持在所属遗传学研究所建立人类基因组研究中心,该中心于1999年7月演变成民营的北京基因组所。两个月后,在英国伦敦举行的第五次人类基因组计划战略研讨会上,杨焕明报告了北京基因组所为参与该计划作的准备工作,该所也在此次会议上被正式接纳,并领到了人类基因组计划百分之一的测序任务。后来,中国科学技术部和中国科学院也参与其中,并将此项目指定为国家重点。北京基因组所和在北京和上海的国家人类基因组北方中心和南方中心一道于2000年4月完成了任务。这一“百分之一”项目为中国在世界基因组研究方面赢得了一席之地,而北京基因组所也被列为世界六大基因组研究中心之一。后来,北京基因组所又独立完成了中国超级杂交水稻的全基因组框架图及精细图的绘制,并参与了国际家猪基因组研究和鸡基因组计划。因此,作为世界最先进的测序和基因组研究中心,北京基因组所有能力承担第一流的工作,在SARS病毒基因组的研究中发挥重要作用。最先完成SARS病毒基因组测序的加拿大英属哥伦比亚癌症机构基因组科学中心,不但规模比北京基因组所小得多;更具讽刺意义的是,北京基因组所副所长汪建曾负责该中心的技术工作。正是由于中国在SARS病毒基因组测序上“败北”,令杨焕明当着胡锦涛面,发出“中国科学家整体打了败仗”的感慨。 在杨焕明和汪建看来,他们之所以被“打败”,是因为在2003年4月中旬以前拿不到病毒标本来测序。有人说这是托词。汪建曾说:“SARS病毒测序分析只不过是以前工作的百万分之一,就像咬过石子的牙齿再咬豆腐,小菜一碟。”相对于有4亿个核苷酸的水稻基因组,冠状病毒基因组才29736个核苷酸。但是,从一个角度来解读,北京基因组所可能对SARS病毒不屑一顾,因为那时该所有几个几百万美元级的项目,两三年内科研任务相当饱满。也有人说,直到中国的政治领袖开始直面SARS危机、SARS这一单纯的公共卫生突发事件被“政治化”后,他们才参与其中,以捞取政治资本。这可能也是为什么该所于4月16日在基因库公布部分病毒序列时并没有大张旗鼓,而杨焕明则一反他张扬的个性,在胡锦涛主席前来视察之前相当低调 。 据报道,汪建在得知广东爆发致命的神秘疾病后便意识到病毒基因组测序的急迫感和重要性。他曾三次前往广东疫区,他还联系北京的医院,希望获得病毒标本,但每次都空手而归。一次有人对他直率地说:“我们从‘前线’冒着生命危险才取得的病原样本,为什么要给你?即使我们研究不出来,扔掉也不会给你。”① 4月初,他们私下通过朋友关系,在北京某研究院极其隐蔽地“偷”了一点样本,要在晚上10时到早上7时之间去取,见面时还要戴上瓜皮帽和遮挡严实的口罩,好像在进行特务活动一般。北京基因组所总算拿到了一些组织标本,但因为其科学家不擅长病毒分离和培养,还是没能马上进行病毒基因组的测序。② 事后分析,SARS病毒标本太珍贵了,许多科学家和研究机构对此梦寐以求。按规定,只有中国CDC才是病毒标本的拥有者。但是,即使是在该中心工作的科学家也抱怨没有足够的标本来做研究。军事医学科学研究院在广东有关系,但其科学家也拿不到想要的东西。祝庆余在离开白云机场返京前给院领导汇报时,情绪激动地哭了 。 同时,拥有标本的科学家和研究机构并不见得有能力研究病毒。那时,中国仅军事医学研究院拥有三级生物安全实验室(俗称P3实验室),有条件从事SARS病毒研究。但是其研究人员也没有充分利用他们的有利条件。尽管该院在2月20日便获得了第一张可能的冠状病毒的照片,为世界第一,甚至在该院于3月21日将确定的结果上报解放军总后勤部和国家卫生部时,都没有进行病毒的基因组测序。除了它并不具备基因组测序的专长外,只能用想单干来解释。同样,北京基因组所也没有在拿到标本时便与军事医学科学院接触,寻求在病毒分离和培养方面的合作。 后来,军事医学科学院还是与北京基因组所接洽了,因为当时中国政治领袖已关注SARS危机,一旦研究出现拖延,大家都将面临巨大的政治压力。双方最终于4月15日下午6时达成协议,军事医学科学院在当天午夜前将处理过的病毒标本送到北京基因组所。尽管北京基因组所花了36个小时做了4个病毒株的基因组测序,但为时已晚,因为加拿大的研究人员已经在两天前将他们的发现公诸于世 。 回首往事,中国科学家有着合作研究的传统,并且成功地完成了一系列重大研究项目,如1960年代和1970年代的“两弹一星”和最近的神舟载人航天工程。这些项目之所以成功,是因为所谓的“竞争无界限”,亦即打破垂直的官僚结构界限的合作(competitive horizontalism) 。1980年代中期,中国开始改革科学技术管理体制,以期加强科学与经济之间以及不同管理条块之间的联系,其协调机制是于1983年在国务院层面设立的国家科学技术领导小组,1998年该小组重新命名为国家科学技术教育领导小组 。然而,众多机构彼此争权夺利,将稀有的资源分散到所谓的重点而事实上常常是重复的研究项目,再加上为控制各自势力范围引起的冲突,结果导致科学研究效率低下。 当SARS来袭时,中国科学家明白投入其中的重要性和各自希望得到什么。尽管军事医学科学院一开始就排除了人为的可能性,检测病原体无疑是未来对付可能的生物和化学攻击的一次演习 ;而SARS病毒基因组测序则能为北京基因组所赢得进一步的声誉。当然,研究还可能带来潜在的经济效益。问题在于谁也不愿与他人合作。③ 例如,为了弄清楚冠状病毒是否是病原体,广东CDC对标本作了“科赫假设”的三个验证,但囿于试验条件没有办法作动物试验。4月2日,该中心的病毒学家将培养标本拿到中国CDC寻求帮助。但是北京的专家更想自己掌握病毒标本、从头开始做实验,而不想与广东方面合作 。因此,简单地说,中国未能最先确认冠状病毒就是SARS的病原体并对它的基因组测序,是因为管理机制阻碍了合作,而科学界的领导人又无法对不同机构进行协调。 SARS危机过后,这个问题依然如故。2004年初,美国《科学》杂志(Science)发表了SARS病毒分子流行病学研究的重要文章,63个作者来自上海、北京、广东、香港和美国的15个机构,按理说这是一个合作的产物。但有一个作者指出,“搞协调的时间和精力是做研究的几倍。”有个单位拥有不少病毒资源,就提出要在排序上面占个什么位置,逼着主要作者签了协议才同意合作的 。据估计,一度中国有100多个不同的研究小组研究抗SARS疫苗,它们之间没有任何协调 。 寻找病原体:世界卫生组织SARS研究网络 病毒学家寻找疾病病原体的竞争历来相当激烈,而共享数据或标本更是闻所未闻。但是,面对SARS,科学家们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合作精神,全球性的实验室网络既竞争又合作。 当SARS从中国经过香港传播到世界后,在世界卫生组织的协调下,科学家迅速建立起一个全球性的SARS研究网络,以往被视为正常的竞争反而受到了某种抑制。世界卫生组织于3月12日发出了全球SARS警报,到3月17日,领导世界卫生组织全球流感监视网络的德国病毒学家克劳斯?斯托尔(Klaus St?hr)便邀请亚特兰大、温尼伯、伦敦、巴黎、法兰克福、鹿特丹、东京、新加坡和香港的11个实验室一起来攻克这一传染病 。① 这个虚拟实验室首先着力尽快找到SARS的病原体。它每天召开电话会议,共享发现,并建立了一个网站专供张贴基因组序列、电子显微镜照片和其它数据。如果网络成员提出需要某种试剂,谁有这种试剂,谁就会在几个小时内寄出。一个网络成员说,这次“史无前例”的合作,使得寻找病原体的速度快了“两到三倍” 。 3月21日,也就是网络建立后的第五天,可能的SARS病原体的第一个证据出现了。香港大学病毒学家马立克?裴力士(Marlik Peiris)向网络成员发出电子邮件,告诉大家他从病人组织标本中分离到了一种病毒。这种病毒在SARS痊愈后的病人的血清中生长相当缓慢,说明病人对病毒产生了抗体。而健康人的血清对病毒则没有反应。最初的电子显微镜照片显示这是一种冠状病毒。香港大学随即于3月22日宣布了这一发现 。 这一发现在其他实验室得到了重复。3月24日,美国CDC主任朱丽叶?戈贝丁(Julie Gerberding)在亚特兰大宣布,美国科学家也找到了冠状病毒。4月12日,加拿大科学家完成了SARS可疑的冠状病毒的基因组测序。② 美国CDC、中国军事医学科学院和北京基因组所、香港大学也相继获得了SARS病毒的基因组序列。4月15日,世界卫生组织在日内瓦宣布,冠状病毒的一个新的变种是SARS的病原体,从而结束了发现SARS病毒的优先权的竞争。第二天,世界卫生组织SARS网络成员的荷兰科学家通过非洲绿猴的实验确认,完成了“科赫假设”的最后一个步骤,确证SARS是由冠状病毒引起的。5月1日,美国《科学》杂志网站刊登了两篇SARS病毒基因组序列的研究论文,一篇由美国CDC的科学家为主,并有美国、荷兰和德国科学家参与完成;另一篇则由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癌症研究署基因组科学研究中心为主完成。《科学》主编唐?肯尼迪(Don Kennedy)指出:“两个研究小组以合作的模式迅速而有效地完成了这些基因组的测序。”③ 结论 中国大陆是SARS最早出现的国家,有最多的病例,中国科学家也的确能将SARS危机转化成一次显示中国日益上升的科学能力的机会。令人遗憾的是,他们没有利用自己的优势和资源在战胜疾病的科学发现优先权的竞争中取得第一。香港科学家最先分离和确认SARS病原体是一种新的冠状病毒,而加拿大科学家则最早对这种病毒的基因组完成测序。 SARS爆发凸现了中国科学共同体的严重弊端。从组织结构上说,中国科技体制不仅呈现刚性,不鼓励科学家合作研究,而且科学领导人又缺乏主动性来协调跨越不同机构甚至部委的活动。在中国,挑战权威是一种文化上的禁忌,对具有声望的科学家的见解、特别是那些拥有体制赋予的资源的科学家持怀疑态度,无异于在自毁前程。 总之,中国科学家遇到了权威和体制两大障碍。如前所说,由中国工程院院士洪涛提出的“衣原体理论”,不但洪涛本人固执己见,而且得到他所在的机构——中国CDC的支持,而该中心即使没有滥用也至少是误用了由政府赋予的制度性的权利。事实上,洪涛不接受衣原体以外的任何理论,认错对于一个权威来说无异于丢面子。同时,中国CDC不是让洪涛的观点接受种种试验和评价,检验哪些满足“科赫假设”,而是不许其他科学家和临床医生发表不同意见,从而妨碍了提出其他理论的可能性。军事医学科学院的研究人员也不得不在提出不同理论时更加谨慎,避免与洪涛、他的理论和中国CDC发生冲突。这些,加上军事医学科学院作为一个军事医学科学研究机构不能擅自行动,需要得到上级批准才能派研究人员前往疫区收集病毒标本、宣布他们的发现、与民用研究机构合作。结果,中国科学家失去了第一个发现冠状病毒是SARS的病原体并破译其基因组密码的良机。 在寻找引起SARS的病毒和对其基因组测序时,中国科学共同体没有进行协调的努力,而资源和人员调动这一中国科学的优势,遭遇到了其最大的梦魇。从表面上看,这是中国科学家在SARS研究的国际竞争中败北;但从根本上说,这更是中国科学体制的失败。 附录 寻找SARS病原体的时间表 日期 中国大陆 中国大陆之外 2002年11月16日 广东省出现了第一例神秘的严重急性呼吸系统综合症 2003年2月11日 疾病被命名为“非典型肺炎”,第一例病人尸体解剖在广东进行 2003年2月14日 世界卫生组织每周流行病记录报告,一种未知的疾病于2002年11月16日到2003年2月9日期间在中国广东爆发,导致305人患病,5人死亡 2003年2月18日 中国CDC宣布衣原体是非典型肺炎的病原体 2003年2月20日 中国军事医学科学院获得了第一张冠状病毒的电子显微镜照片 2003年2-3月 疾病传到香港、越南、新加坡、台湾和多伦多。世界卫生组织医生卡洛尔?乌巴尼确认这是一种新的疾病 2003年3月11日 新的疾病被命名为“严重急性呼吸系统综合症”,简称SARS 2003年3月12-15日 世界卫生组织先后发布和提升SARS全球卫生警报 2003年3月17日 世界卫生组织邀请9个国家――包括香港但不包括中国大陆――的11个实验室组成全球SARS研究网络 2003年3月19日 世界卫生组织发表SARS最新进展,指出迄今所有已知的细菌和病毒都与SARS无关,说明病原体的可能是一种新的病毒 2003年3月21日 中国军事医学科学院将冠状病毒的发现上报解放军总后勤部和国家卫生部 2003年3月22-24日 美国CDC和香港大学的科学家确认一种新的冠状病毒可能是SARS的病原体 2003年4月8-10日 三个研究小组发表研究结果,指出一种新的冠状病毒可能是SARS的病原体 2003年4月12日 加拿大研究人员宣布最先获得导致SARS全球传染的元凶――冠状病毒的序列,美国CDC确证这些报告 2003年4月16日 北京基因组所完成SARS病毒基因组测序 世界卫生组织宣布一种新的、以前没有在人类见过的冠状病毒家族的一个成员是导致SARS的病原体 荷兰鹿特丹的伊拉斯莫斯大学的科学家完成了支持“科赫假设”的最后一个证据,证实冠状病毒确实是导致SARS的病原体 2003年4月20日 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视察中国军事医学科学院和北京基因组所。中国政府,披露SARS病例数目是原来报告的几倍,解除了卫生部长和北京市长的职务,并发起消灭这一疾病的运动 2003年7月 世界卫生组织宣布SARS得到控制 资料来源:作者收集、整理。 美国哥伦比亚大学乔纳森?科尔(Jonathan R. Cole)教授和俄勒冈大学苏迈德(Richard P. Suttmeier)教授曾对论文初稿提出过批评和建议。在此一并致谢。 参考文献 Barber, B. 1961. Resistance by scientists to scientific discovery. Science. 134 (September 1): 596—602. Cohen, J. 2002. AIDS research: Long time rivalry ends in cooperation. Science. 295 (February 22): 1141—2. Cole, S. 1970. Professional standing and the reception of scientific discoveries. American Journal of Sociology. 76 (2): 286—306. Crewdson, J. 2002. Science Fictions: The War between the Doctors Who Discovered AIDS. Boston, MA: Little, Brown. Cyranoski, D. 2003. China: From SARS to the stars. Nature. 426 (18/25 December): 752—3. Enserink, M. 2003. China's missed chance. Science. 301 (July 18): 294—6. Enserink, M. and D. Normile 2003. Search for SARS origins stalls. Science. 302 (October 31): 766—7. Enserink, M. and G. Vogel 2003. Deferring competition, global net closes in on SARS. Science. 300 (April 11): 224—5. Epstein, S. 1996. Impure Science: AIDS, Activism, and the Politics of Knowled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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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RS病毒袭击中国科研体制.《二十一世纪经济报道》6月12日. 作者简介:曹聪,美国纽约州立大学莱闻国际关系和商务研究生院高级研究员。 基金项目:本文研究受到新加坡国立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Faculty of Arts and Social Sciences, National University of Singapore)的资助(R348-000-005-112)。 ② 世界卫生组织, http://www.who.int/csr/sars/country/table2003_09_23/en/ (2003年12月22日)。 ① 当然,在研究工作的质量相等情况下,“马太效应”也有其正面作用,那就是“有助于科学家的完整工作、而不是某一篇论文的传播” 。 ② 供职于世界卫生组织工作的意大利医生卡洛?乌尔巴尼(Carlo Urbani)建议将这一疾病命名为严重急性呼吸系统综合症(SARS)。他在越南确认了在中国之外的第一例病人,后受传染以身殉职。 ③ 访谈(北京:2003年11月10日)。 ① “科赫假设”是用19世纪德国微生物学家罗伯特?科赫(Robert Koch)的名字命名的确定病原微生物和疾病之间的因果关系的准则,它包括四个步骤:首先,病原微生物应存在每一位患者身上;其次,从患者分离出的这种微生物,可以在培养基里纯化出来;第三,将纯化的微生物接种到实验动物身上,会使动物患上这种疾病;第四,必须能从患病的动物内重新分离出同一病原微生物。参见http://www.medterms.com/script/main/art.asp?articlekey=7105 (2003年10月20日)。 ② 但据《解放军报》报道,第一个病毒照片是2月26日获得的 。 ① 时任卫生部长的张文康本人是医生,知道衣原体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所以胆敢掩盖SARS爆发的真相,并由此成为“替罪羊”(访谈:北京,2003年12月3日)。怀特 持有相同的观点:“对SARS所采取的政策部分原因在于对SARS病毒的遗传学理解错了。” ① http://chanye.sina.net/yy/2003-06-12/169793.shtml (2003年7月12日)。 ② 访谈(北京:2003年11月10日)。 ③ 国内科学家指责临床医生不合作、不向他们提供标本做病理研究和基因组测序。对此,钟南山回答说:他们没有来找我们。钟南山从2月底开始便与香港科学家分享标本[廖怀凌2003]。首先确认SARS冠状病毒的香港大学病毒学家马立克?裴力士(Marlik Peiris),最早就是研究由来自大陆的同事管轶从钟南山那里拿到并偷带出大陆的标本。虽然最终裴力士并不是从这些标本获得发现,但无疑由钟南山提供的标本给了裴力士以先机。但裴力士在宣布结果时并没有提到管轶和钟南山 。 ① 北京和广东的实验室直到3月28日才加入该实验室网络。作者曾向斯托尔医生发去电子邮件,询问为什么一开始没有邀请中国,但没有得到答复。这猜测可能是中国当时仍然对世界隐瞒疫情,也可能是国际科学界对中国缺乏信心。斯托尔医生后来因没有得到世界卫生组织的足够支持而从网络职位辞职 。 ② 世界卫生组织SARS研究网络并不知道不属于该网络的加拿大实验室病毒基因组测序的努力。 ③ http://www.aaas.org/news/releases/2003/0501sars.shtml (2003年5月2日)。 ① 2003年6月22日,中国科技部长徐冠华接受中央电视台“对话”节目访问。当被问到如何评价中国科学家在与SARS作战室的表现时,徐冠华给中国科学家打了100分。http://www.cctv.com.financial/20030623/100401.shtml (2003年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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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力加强非政府科技奖项品牌建设
热度 2 kejidaobao 2011-2-21 15:03
非政府科技奖励是国家科技奖励体系中一个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我国非政府科技奖项的发展程度及规模,与发达国家相比还存在显著差距,应引起相关科技部门的高度重视。因此,借鉴发达国家非政府奖项运作的成功经验,大力加强非政府奖项的品牌建设,提升中国非政府奖项的声望和社会影响力,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1 我国非政府科技奖项与发达国家相比差距显著 设奖数量相差较大。据调查,美国仅科学促进会就设有11项奖励,科学院、工程院设有38项奖励,由全国性学会设立的奖项则多达3000~4000项左右。我国截止2010年11月底,在科技部和省市地方科技主管部门准予登记的非政府奖项不到600项,不及美国学会设奖数量的五分之一。 社会影响偏低。发达国家的非政府奖项在整个国家的科技奖励体系中占据着主体地位,其声望和社会影响力均在政府科技奖励之上,成为科学共同体的首选奖项,诺贝尔奖即是国外非政府奖项的优秀代表。而由于体制原因,我国非政府奖项在国家科技奖励体系中居于从属地位,其声望和影响力均不能与政府科技奖励相媲美。非政府奖项的获得者除获得该奖项应有的奖金或者证书、奖章外,无法享受晋升、加薪、评职称等派生待遇。 开放程度低,国际科技奖项较少。发达国家的非政府奖项不仅数量多,而且有相当一部分奖项对候选人的国籍没有限制,奖励对象为全世界的优秀科学家。如在国际科学界久负盛名的“诺贝尔奖”、“菲尔兹奖”、“达尔文奖”等国际知名奖项都是由发达国家设立的面向全球科学家颁发的非政府奖项。 奖项限制较多。我国非政府奖项仍以奖励项目为主,非政府奖项中声望高的奖项有一定的派生待遇,声望低的奖项则没有,比较混乱;而发达国家基本上是奖励个人,在奖项管理和运作方式上,中国非政府奖项在奖金来源、奖项命名上也有一些限制性规定,而发达国家非政府奖项设置具有多层次、多元化的特点,奖项的命名也没有限制。 2 我国非政府科技奖项品牌建设严重落后 设奖主体缺乏品牌意识。调查表明,在215个非政府奖项中,高达76.2%的设奖主体缺乏品牌意识,把奖项的运作和管理看成了简单的日常事务,没有进行奖项品牌的策划和推广。其中仅有何梁何利基金科学与技术奖、陈嘉庚科学奖等少数奖项建立了一套完整的品牌化战略,定位清晰,运作规范,管理严格,在科学共同体内树立了自己独特的品牌。 品牌信息化建设滞后。网络已成为非政府奖项自我宣传、提高品牌知名度的重要渠道,但正在运行的215个非政府奖项中仅有15个奖项有专门的网站,158个奖项在网络上有相关的简单介绍,剩下的42个奖项在网络上没有任何介绍资料或信息,导致公众无法便捷地获取奖项信息。 奖励过程不够透明,品牌宣传乏力。42.7%的非政府奖项在发布推荐通知、奖项评选、获奖名单公布及颁奖等环节没有进行任何媒体宣传和公示,一切都在内部默默无闻地进行。此外,56.8%的非政府奖项没有举办专门的颁奖仪式。 奖励力度较小,缺乏足够的吸引力。中国非政府奖项中除了何梁何利奖等少数奖项的奖金达到百万元,其他奖项的奖金强度还处于一个较低的水平。 3 加强非政府科技奖项品牌建设刻不容缓 一是完善规范非政府奖项评选工作。非政府奖项的权威性应该由设奖机构的学术权威性决定,而不是由设奖机构的行政级别高低来分层。应建立一个对各奖项进行全面评估的考核机制,通过考虑一些影响因素来评估奖项的质量水平和地位声望,从而对非政府奖项进行科学的社会分层。设奖单位应成立由各相关领域具有高尚道德情操、精深学术造诣、热心科技奖励事业的国内科技权威和国际著名学者组成的评选委员会,由其独立行使职能,负责评选工作。 二是实行以精神奖励为主、物质奖励为辅的奖励方式。发达国家的许多著名奖励都是荣誉性的,不带任何奖金。过分重视物质奖励,容易出现非政府奖项仅依靠奖金数额相互竞争而不重视奖励质量的现象。为了避免派生待遇有可能产生的功利性等不合理因素,在具体操作方面应灵活掌握,不宜作硬性规定。同时,应结合本国国情和全球发展趋势,不断调整和改革奖项设置,鼓励设置新的奖项。 三是健全非政府奖项品牌建设的法制环境。政府应通过制定公平的标准,组织或委托权威机构用科学的方法和程序进行质量管理认证。国家科技奖励工作办公室应定期发布《非政府科技奖励指南》,宣传国家对非政府科技奖励品牌化发展的方针政策,介绍各个奖项品牌化发展的情况及经验,定期组织非政府奖项设奖单位科技奖励工作研讨和经验交流会。 四是加强非政府奖项品牌的自我维护。设奖单位应把奖项创新作为重要内容,努力保护和维护奖项的评奖服务、奖励机制的领先性和创新性,并根据科技发展的要求,在适当时机、以适当方式推出新的奖项定位。同时,设奖单位要强化非政府奖项品牌的危机管理,建立科技奖励工作的自我诊断制度,从不同层面、不同角度进行检查、剖析和评价,找出薄弱环节,及时采取必要措施予以纠正。如果发生奖励危机,在积极控制危机的事态后,设奖单位应立即着手奖项品牌形象的恢复工作,对出现的问题总结经验教训,以防危机的再次发生。 五是整合社会资源,拓宽资金来源渠道。不同类别的设奖主体可以不同方式筹集资金。学术团体和社会团体设立的奖项,除会员缴纳的会费外,应重点吸纳社会捐赠资金;各种基金会设立的奖项,应充分发挥基金运作的优势,拿出一部分闲散资金到资本市场融资;企事业单位和个人设立的奖项,设奖单位应定期和设奖主体沟通,以优异的奖励业绩争取更多的资金。 ——中国科协“国家科技奖励体系中的非政府奖项研究”课题组 (责任编辑 王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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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庞中英:关于学术共同体的几点感想
freedom110110 2011-1-27 08:19
作者:庞中英(中国人民大学教授) 来源:学术批评网 关键词: 首先衷心祝贺杨玉圣教授创办和主持的“学术批评网”运行十周年!这十年是新世纪和新千年的第一个十年,中国和世界的变革处在一个巨大的转折时刻。通过“学 术批评网”的成就,我深深体会到了一个不凡、不屈的学人和他致力的事业的意义和价值。我们可以设想,假如,这十年,中国人文社会科学没有这个致力于学术批 评的网站,我们也许面对着更多、更大的学术规范方面的严重问题。 学术共同体,或者学术社区,是必要的和重要的。学者组成和属于共同体。今天,不属于任何学术共同体的学者少之又少。 对于“共同体”这个概念,国际(问题)研究这个综合性很强的学科非常重视。所谓“国际社会”也称为“国际共同体”,“共同体”即“社会”,“社 会”为“共同体”。并非仅仅利益可以把不同的人们组成一个共同体。有人以为利益是共同体的基础,其实,单纯利益的组合不过是低级的共同体。“酒肉”可以塑 造朋友,加上权力的介入,形成财富与权力相互结合的“利益共同体”。但是,酒肉朋友或者利益共同体终究是脆弱的人际关系,随着权力和财富的形式和内容之流 变而动荡不已。真正的高级、稳定、持久的共同体不仅是利益共同体,而且更重要地,是规则、制度、价值的共同体。我理解,玉圣推动的学术批判,是为了塑造一 个超越利益的联系性、基于分享性的规则、制度、价值上的共同体。 所以,学术共同体从来分为两类,一类是依据大家共同接受的原则和规则,形成具有吸引力和持续性、开放性的共同体,另一类是一种特定的小圈子和小集 团。小圈子和小集团,本质上还是为了某种狭隘利益和特定目标的共同体。我并不是简单褒扬前者和指责后者,而是想说明,无论哪一类学术共同体,若是,不受学 术同行的直接和间接的评审、批评、监督,就不大可能成为推动知识增进与人类进步的真正共同体。尤其是后者,若是成为权势圈和名利场,则迟早将堕落为盗用知 识的名义,却并非为了知识的某种肮脏的组合。 欧洲联盟(TheEU)是对于成员国有着吸引力的共同体(它不是国家,却超越了国家;不是一般的国际组织,远比一般的国际组织要高级,这是人类 共同体的一个典范),同时,各个参加欧盟的国家又受到欧盟的严格约束。学术共同体也许没有欧盟那么标准,但是,有两点是基本的:第一,一个学术共同体,对 真正的学者是有强大的吸引力的,比如,一本成功的学术刊物是能吸引和持续吸引有关学者(包括学生)的;一个真正的大学或者其系科,是能吸引同行学者和学生 的;第二,参加学术共同体的学者受到学术共同体的约束而遵守学术行规。任何抄袭、甚至剽窃会极大地伤害学术共同体。对抄袭和剽窃行为,学术共同体应该零容 忍,否则,学术共同体迟早名不副实,甚至事实上趋向破产。 最后,学术共同体的形成需要“领导”,也就是,一些天然具有领导能力的学者和机构(制度和团体),可以在形成学术共同方面,发挥领导作用。但是, 学术共同体不是行政命令的结果。学术共同体不是变相的官场。任何行政命令可以形成形式上的学术共同体,但很可能不是具有生命力、参加者乐于接受规则的学术 共同体。学术共同体,也不是那些谋求学术霸权者自行宣布和组织的活动。学术刊物、文集、会议,有助于形成学术共同体,但是,如果,刊物、文集、会议不是建 立在开放性和规则性的基础上,真正吸引有真才实学的研究者参加,就有关知识问题展开真诚而深刻的辩论,则这类刊物、文集和会议终究也不过是狭隘的利益共同 体。 我呼吁在21世纪的第二个十年,在诸如“学术批评网”的温和、积极、持续的努力下,中国真正的思想者能形成基于学术自由和学术创造的各类学术共同体,为中国跻身为世界知识大国奠定真正的制度、规则和价值基础。 2011年1月20日农历庚寅年大寒 写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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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薛定谔的启发
yanghualei 2011-1-22 10:35
科学的行进是个脉冲过程,一波又一波,前赴后继 ,而在量子力学这一波中,薛方程所揭示的微观世界运动的法则,震撼了人的意识,进而改变了人们的世界观, 方程建立过程是科学共同体内部成员集体协同的结果 ,是基于科学分工且持续不断凸显的过程,是一个多元想法相互触发进而碰撞的过程,是哲学、宗教信仰以及数学计算的又一次胜利,其又是自然之美的观点在微观世界又一次得到佐证, 那科学发现动机是什么,从其身上能否窥见一点。 普朗克提出能量块的概念,并证明了光子能量和颜色有关, 又因光有颜色的,而颜色可用谐振频率表示,进而发现任一光子的能量与频率之比是一常数,同时普小爱用光量子加以推进;现原本波动的光,变成了粒子,这样让原本坚持光波的人群很不服,而德布罗意就是其中一个,其 基于对内蕴在自然界中对称性的信仰 好奇的发问 :“那是粒子的也一样都具有波动?”,正如其所预言的那样,物质粒子也具有波动的特性,正如 皮特.莫尔 所说:“爱因斯坦让我们再次改变了对光的看法,而德布罗意让我们改变了物质的看法”; 事物的属性是集成的,故表征它的认知概念也应是元概念的集成,也许这种双重或者多重属性在物质构造上更贴近神的旨意吧 。 在这个美很难拽住,即使一瞥都不易的量子世界里,可以看出 薛 的工作 并非 是开 创 性的 ,但 其 总能抓住 上述这 些的 开创性的 观念,加以 整合和发挥 , 进而构建出更出色 的理论 :波动力学,也许是 与情人的幽会 激发了这位中年男人的 创造性的激情 ;也许是基于数学美的偏好: “ 如果一种解释在数学上没有美感,那么这个解释几乎可以肯定是不对的” ,还是 斯宾诺莎、叔本华 等人给起塑造的普遍怀疑, 追求自然的统一 以及 追求自我与宇宙精神统一 的哲学信仰使然,也许可能是 同行德拜的 一个提问:“ 如果电子 可 用波来描述,那么 其 波动方程是什 么?”, 短短 几个 月时间 勾勒出了 波动力学框架, 并 证明了 其 矩阵力学是等价的, 但令人纳闷的: 其 初衷是 为 恢复微观现象的经典解释,但结果却颠覆了经典 。 晚年的薛致力哲学和横断学科研究,而用 试图用热 学、 量子力学和化学理论来 阐述 生命的本性 就是这其中的一部分,这也使得其成为分子生物学的先驱, 由此看出 哲学本身和哲学信仰在科学发现上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因哲学是一个转化装置,又是一个操作工具; 同时也看出 科学有时发端于边缘和交叉的地方 ;然后 以其友狄拉克的一句话结束此文 ”, “薛和我都比较欣赏数学中的美,这一点一直引导着我们的工作,我们深信,任何描述自然的基本规律的方程都蕴含着无尽的数学之美” ,也许其正 是对这种美的偏好,才使得他们掀起这样大的波澜吧,是真是假, 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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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偏见中开拓,在困境中坚守
kejidaobao 2011-1-20 14:20
——《克丽奥眼中的科学——科学编史学初论》评介 文/章梅芳 科学编史学(Historiography)是对科学史(history of science)进行的编史学(historiographical)研究。打个简单的比方:如果说科学家研究的对象是自然界,科学史家研究的对象是科学和科学家,那么科学编史学家研究的对象则是科学史和科学史家。它的研究内容既包括科学史学史、科学史的理论问题,也包括对各种不同的科学史进路或纲领进行研究。 相对于科学史,科学编史学是一个年轻的分支,尚未形成独立的学术共同体,正处于起步阶段。较之于西方发达国家,中国致力于科学编史学研究的学者寥若晨星。 1996年,清华大学人文社科学院教授刘兵出版了《克丽奥眼中的科学——科学编史学初论》,在学界引起一定反响。如今,国内不少科学史机构开始将科学编史学列入研究生的课程培养计划,这是科学编史学在国内取得的重要发展。相比之下,科学编史学的著作和译著却依然不多见,该书增订版的面世自然成为这一领域十分关注的事。 较之于《克丽奥眼中的科学》原版,增订版增加和深化了很多内容,反映了刘兵及其学术团队近年来在科学编史学方面取得的成果。原版除导言外共有11章,对科学编史学的概念、性质进行了界定,追溯了西方科学史的发展史,对“科学史的辉格解释”、“科学史中的‘科学革命’”、“科学史与科学哲学的关系”、“科学史教学”等元理论问题进行了分析,从理论视角与案例分析的角度对“女性主义与科学史”、“格/群分析理论与科学史”、“科学史研究中的计量方法”、“科学史研究中的传记方法”这些具体的科学史研究进路与方法给予了深入探讨。 增订版除导言外共14章,新增了3章,分别是“内史与外史”、“科学史的功能”、“科学史的客观性问题”;另外还新增附录“李约瑟与‘李约瑟问题’”。这些新增内容均着力于探讨科学史的理论问题,探讨了科学知识社会学对科学内外史划分的消解,强调了科学史作为人文学科的理解功能,辨析了科学史客观性追求涉及到的多个层面,评述了李约瑟的中国科学技术史研究进路及李约瑟之后的科学编史倾向。 除此之外,在原有章节中,也增加了不少新内容。例如,在“导言”中,增加了“关于科学编史学的某些偏见”、“科学编史学的‘用处’”两节,对近年来科学编史学在中国的现状及遭遇的偏见进行了分析和评论,对科学编史学的功能问题进行了再阐释。在“科学史的历史概述”中,对库恩的科学史观及其意义进行了补充强调。在“科学哲学与科学史”中,增加了对科学划界与科学观问题的分析,强调了科学史的描述性与多元化之于科学哲学的意义。在“科学史中的‘科学革命’”中,补充了对科学史家夏平的科学革命概念的分析。在“女性主义与科学史”中,增加了对中国古代科学史案例的评析等。 增订版内容更加丰富和深化,表明了作者近年来在科学编史学方面所取得的进展,反映了作者对科学、科学史等基本问题的理解在不断发生变化。其中,最鲜明的一点莫过于刘兵日益强调多元化的科学观与科学史观。19世纪以来,实证主义思潮对科学哲学和科学史产生的影响至今仍然清晰可见。在实证主义看来,科学知识是对客观实在的真理表达,科学的发展具有内在的统一逻辑,不受任何外界因素的影响,不同国家、地区的科学都将朝着同一个方向不断进步,而这个方向实际上往往由发展领先的现代西方科学来表征。 在上述科学观影响下的科学史,往往忽略了科学的建构性与多元化特征,将科学的历史描述为与社会因素无关的科学知识与思想的一点点累积,而追溯和评价一切古代科学文明史的标准则是现代西方科学。在作者看来,这不仅是一种极端的辉格史,不仅与复杂的历史不相符合,更可能导致非西方科学史研究失去自身的合法性。并且,这也正是科学哲学家试图基于科学史总结出科学发展的一般模式,或以某一理论框架为依据对科学史进行重建,往往遭遇失败的原因。相反,如果将科学看成是人类认识自然、探索自然的系统知识,它们根植于不同的社会土壤,遵循不同的规范,呈现出不同的地方性特征,现代西方科学也是如此;那么,在此科学观指导下的科学史将会摆脱极端辉格史的阴影,非西方科学史还将取得合法性;且能让历史上科学的多样性与复杂性真正得以呈现。 客观地说,作者的上述观念,反映了20世纪70年代以来西方反科学主义思潮的影响;而国际科学史领域近几十年来的发展亦体现了对这一新的科学观与科学史观的认可和诠释。实际上,这正表明了科学史与科学哲学之间密不可分的关系。一方面,科学哲学的思潮直接影响并作用于实际的科学史研究;另一方面,科学史的丰富性与多样性有利于拓展科学哲学的视野与框架。而科学编史学的重要意义之一,便在于它在科学哲学与科学史之间架起了一座沟通的桥梁。 十余年过去了,诚如这部著作所表明的,国内科学编史学的研究依然较为冷清。但是,科学编史学面临的那些偏见和困境,一如曾经的科学哲学、科学社会学和科学史所面临的困境,终将被一一化解和战胜。一切皆因尚属起步阶段,随着学科的进一步发展,科学编史学终将形成自己的范式和传统。或者说,正因为尚处于起步阶段,中国科学编史学研究的发展空间也更大,它的未来也将充满更多的希望。 (责任编辑 陈广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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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共同体参政议政“象限论”试说
热度 3 wujingzhi 2011-1-18 14:50
经刘老师的同意,我继续为“象限论”的发扬光大凑热闹! 背景知识参见 刘老师文章《 科学共同体:做有良知的参政议政者 》 , 本文就不熬述了。 本文接着说“入世型科学共同体”参政议政。 现实地看,科学共同体的建言献策的大概情况可用图一表示。 图一 科学共同体建言献策关系图 我们相信大部分的建言献策是好的,是利人利己的。这和这一独特群体自身素质有直接关系。但是,毋庸讳言,绝大部分的建言献策是基于自身(群体)利益最大化这一出发点的,兼顾他人利益。这是符合人类本性的,无可厚非。 然而,在资源有限的条件下,不可避免地会出现一方利益最大化的时候会损害其他方的利益。这就出现了一定比例的损人利己的情况。值得思考的是,人类历史的发展已经表明,损人利己的做法并不能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更不能让他人的利益有保障,如目前面临的气候问题、环境问题、维护稳定等等。因此,需要政府平衡各方利益,保证社会朝健康可持续的方向发展。 政府行使职能的重要方式就是政策和法律。而行动的着力点和着力程度的抉择非常重要。现实的社会不可能完全消灭损人的现象,但政府必须保障各方合法权益。如果他人利益受损害程度超过一定范围,必须诉诸法律。可容忍范围内的利益损害,可由其它社会方式解决化解。 损己利人的情况值得鼓励,但凤毛麟角。有,我们则敬佩;无,我们继续努力。 损人损己的情况也存在。这种情况原因复杂,我们相信绝大部分是“实非本意”、“始料未及”的。但也有其它诸如特殊利益团体出于特殊需要而引发的、知识认识技术不足导致的、问题复杂性决定的连锁后续影响等等,难以枚举。这一现象的存在,需要各方共同努力,团结一致把它消除,省得丢人现眼。 总之,科学共同体参政议政时争取实现利人利己。政府制定政策、立法司法时,既保障各方利益,也努力消除损害他人利益。如此,实现社会全面、共同、健康、可持续、科学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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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学术批评网创办十周年(2001-2011)征文启事
freedom110110 2011-1-18 13:33
作者:杨玉圣(学术批评网创办人暨主持人) 来源:学术批评网 关键词: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到今年即2011年的3月15日,学术批评网即创办十周年了。 为此,拟届时在京举办“首届学术共同体论坛”,并编印《为了学术共同体的尊严(续编)——学术批评网创办十周年祝贺文集》。 兹特向尊敬的学界前辈、同人和广大网友征稿。建议来稿围绕以下主题: 一、学术批评网与学术共同体 二、学术批评与学术诚信建设 三、学术共同体与学术创新 四、学科评论与学术进步 五、学术批评个案研究 六、我与学术批评网 征文除了优先发布于学术批评网、并推荐给有关报纸和刊物发表外,还将收入《为了学术共同体的尊严(续编)——学术批评网创办十周年祝贺文集》。 征文截稿时间:2011年3月8日。 恭请学界前辈、热情网友赐稿。来稿请寄:yingtang@263.net(请注明“征文”字样)。 杨玉圣敬启 2011年1月16日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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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共同体:做有良知的参政议政者
热度 6 liuli66 2011-1-18 09:37
科学共同体:做有良知的参政议政者
科学共同体:做有良知的参政议政者 (初稿;请勿转载或引用) 又要到“两会”时节了,各行各业、各个利益共同体及其代表,都会充分利用这个机会,建言献策,提提案,参政议政了。 这里谈谈科学共同体参政议政的问题。 科学共同体也是一个利益共同体,资源共同体。这里的科学共同体包括作为个体的科技工作者、科学家、工程师等,也包括由他们组成的各种作为正式组织或非正式组织的科研机构、大学、学会或协会,以及作为整体的“虚拟”共同体。 皮尔克在《诚实的代理人:科学在政策与政治中的意义》( Pielke , 2007 ;李正风,缪航译,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 2010 年)中,提出科学家在决策中的四种理想类型,为我们思考在中国科学共同体参政议政提供了有益的研究思路。 在笔者看来,皮尔克是从象限论来划分科学家参与决策的类型的。如下: (皮尔克, p.14 ;有改动) 笔者要做的是把皮尔克的一些观点与中国的实际和实践结合起来,使之中国化(包括用中国话来说);并且,笔者对他的观点和论证,主要不是“照着说”,而“接着说”。 所谓“线性模型”,指的是布什在《科学:没有止境的前沿》( 1945 )提出的一种科学观(或创新观,或科学——创新观): 基础研究——应用研究——试验开发——创新——经济增长 这种科学观认为,基础研究将自动地,“自上而下”地、像水往低处流那样地、像接力赛那样地转化为创新,为国家经济发展、健康卫生、国防安全等福祉作出贡献。政府、产业共同体、公众和科学共同体认可并接受了这个科学观,成为一种“意识形态”。在这种意识形态下,政府大力资助基础研究;在这种意识形态下,科学共同体成为一个“独立王国”,或者用 Polanyi 的话说是“科学共和国”,或者用中国化说是“世外桃源”。人们默认,科学共同体可以自动地导致技术创新从而产生经济效益,可以自律自治从而保证诚信、避免和纠正学术不端行为,政治共同体、媒体界和公众你们别插手,别对我们问效( accountability )和问责。科学共同体或远离政治和政策,号称“纯粹的科学家”,或为政治和政策如核电站建设项目提供科学的、最可信的、客观的、中立的仲裁,号称“科学仲裁者”。 后来,线性科学观或意识形态被实践证明不是“真理”:政府用纳税人的钱投入了大量的基础研究,可是再也没有出现或者说极少出现能产生巨大经济效益的技术创新,国家竞争力没有得到相应地提高;科学共同体出现了大量科研不端行为,出现了腐败( corruption ),于是,线性科学观被抛弃了,线性科学观被终结了。 在各种新的科学观中,有一种是“利益攸关者模式”。大致意思是,科学家和科学共同体在社会中是一个利益攸关者,它既要争取自己的利益和资源,争取 policy for science ,也要为政府决策和公共政策服务, science in policy 。这就出现了所谓的“观点辩护者”和“政策备选的诚实代理人”。 下面我尝试对 Pielke 的观点进行中国化。 采用象限论思路,笔者将科学家参政议政划分为四种类型,如下: 分别是:出世型,相当于“纯粹的科学家”;仲裁型,相当于“科学仲裁者”;旁观型:虽然某种政治、政策和决策与自己的利益、资源攸关,但是,由于或人微言轻、或没有渠道没有“关系”、或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原因,而做一个旁观者。另一类是“入世型”,相当于所谓的“观点辩护者”和“政策备选的诚实代理人”。 现在说说“入世型”科学家(和科学共同体)。 一种划分是:改良型;御用型;抵制型(如黄万里对三门峡水库项目);先知先觉型(引领型,如马寅初的人口政策建言)。 另一种划分,从参政议政、建言献策的利益和价值,从己-人关系,用象限论来划分。这里的“已”,指的是自己,所属利益共同体,祖国等;这里的“人”,指的是“他者”,或别人,或别的利益共同体,或非人类的自然环境,或别的民族国家,等等。 初步观察: 1 很多建言献策是从“利己”(包括利自己的共同体等)的角度来提的,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西方智慧说人性:自利;东方智慧说人性: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2 一些建言献策及政策是“损人利己”的,可称之为“常态”类; 3 少数建言献策及政策是“损己利人”的,可称之为“高尚”类,可遇不可求。 4 一些建言献策及政策是“利己利人”的,可称之为“有良知”类。 5 一些建言献策及政策是“ 损人不利己”的,可称之为“卑鄙”类。 正如 Pielke 呼唤科学家做“政策备选的诚实代理人”,笔者呼唤科学共同体做“有良知的”参政议政者,做有良知的建言献策者。 ———————— 友情链接 武京治:科学共同体参政议政“象限论”试说 http://bbs.sciencenet.cn/home.php?mod=spaceuid=299127do=blogid=405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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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摘】技术创新活动的交往共同体
icstu1 2009-12-4 14:49
【转摘】技术创新活动的交往共同体 作为一种经济发展模式的技术创新理论是美国经济学家熊彼特(Schumpeter)提出的,他把技术创新看作是新的生产函数的建立,即在生产体系中引入生产要素和生产条件的新组合,包括五种情况:引进新产品或改进产品质量;引用新技术,即新的生产方法、新的工艺过程;开辟新市场;控制原材料的新的供应来源;实现企业的新组织。 交往是人类社会得以产生和存在、发展的基本活动,是指人与人或与人群共同体之间为了实现变革世界和生存环境的目的,通过媒体中介而开展的相互沟通、相互影响、相互制约、相互改造的各种实践活动和所形成的普遍性的社会关系。 技术创新活动由于其自身的特点决定了它有独特的交往结构,按照这一结构与技术创新活动的内在关联度,可以把它划分为不同层次的交往结构,而每一个交往结构在技术创新活动过程中都建构了具有自身特色的交往共同体。 一、实验室交往共同体 在实验室或其他类似的技术活动中心进行技术或者工艺的研究与开发是技术创新活动的逻辑起点。从这个意义上说,实验室交往共同体是既构成技术社会的核心,又是技术创新活动的出发点,其主要成员由从事技术研究与开发的有关人员构成,如科研院所、企业的技术中心、研发部门的实验室的技术工作人员等等。从构成因素来看,实验室交往共同体由以下几个方面组成: 1 、实验室交往主体,即一个以某一个或几个技术专家或学科带头人为中心、由相关的科研与试验人员建构而成的工作共同体,他们之间有明确的工作分工,不同的岗位之间形成自身的交往结构;2、实验室交往客体,由实验室以及用于技术研发的一切设施、设备、仪器、原料、试验对象等等构成,所有的客体都被相关的不同主体成员所操纵、利用和控制,构成了主体际关系的中介客体,是对象化的中介和中介化的对象;3、实验的技术问题或课题。技术本身就是对问题的解答方式,问题是技术的引导,衡量技术水平的高低、成功与否主要看其对问题的解答程度,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技术实验、发明的过程就是问答逻辑,本质上是一次交往的矛盾冲突,是作为他人技术与新的需求之间的矛盾而映射到本共同体中成为科研问题的;4、共同体的游戏规则、制度层面。实验室交往共同体的集体活动,必须有一个制度、秩序和规则来约束各个成员的技术活动行为、分工协作,作为共同的规范,包括产权所有者和运营体系,法人治理结构,实验或技术活动的指导规则,以及主要技术路线,实验室交往的伦理规范和各个主体的角色识别等等。这些游戏规则或制度作为共同体的范式,既是特殊类型的工具或解决问题的方法,又是共同体实验或技术创新活动赖以进行的规范、模型和观点。 从技术生成的角度来看,实验室交往共同体的技术交往结构可以分为三个层次:技术问题的精神交往活动,包括技术创新的心理氛围,技术经验和事实,技术知识体系及范式,以及其他有关的知识精神系统的成分;技术交往实践活动,指从事技术研究和开发过程中进行的各种试验及其它技术实践活动;语言交往活动,指各种技术术语、技术语言、试验话语的导入及它们的效用等等。而技术创新就是指基于技术交往结构中的个体技术方案在群体化交往实践检验、整合过程中转化为研发共同体技术的过程,即从技术假说到技术成功的转型。技术假说和方案是基于原有经验事实的一种观念解释或假设,总是用来针对技术交往结构中的矛盾或问题而提出的解答。从技术社会交往实践的视野看来,这一过程必须经历六个层次的整合:技术经验交往的整合、技术共同体心理整合、技术交往知识体系的整合、超技术知识交往的整合、技术交往实践的整合、技术话语交往的整合。 二、产业交往共同体 技术创新交往结构的第二个层次是产业交往共同体。技术发明或创造的目的不是为了摆设,而是为了使用,因此,技术要从实验室交往共同体进入产业交往共同体,即通常所说的产业化过程,由此形成产业化结构。这一技术转向的过程,不是单纯的技术转让过程,一方面,由于二者的价值取向、范式、行为方式等等方面的差异,内在地包含有两种类型的共同体之间的技术通约问题;另一方面,这还是一个技术的市场化过程。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技术的产业化过程构成了双重关系的重构:技术交往结构和经济交往结构。实验室交往共同体和产业交往共同体的差异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二者的价值取向和范式不同。实验室交往共同体倾向于工艺创新、技艺发明层面,其范式是一切为了创新和变革,倾向于个体化、个性化,忌讳雷同与重复;而产业交往共同体倾向于消费者喜爱和实用的层面,即主体际层面,其范式是一切为了赢得消费者信赖,而且对于生产来说,越是常规化、规模化、固定化就越有利;其次,支配共同体行为方式的差异。在实验室交往共同体中创造性的行为取向支配一切,因此在人员引进、课题立项、实验设备使用以及结构转换等一切活动中都以这一原则为主宰。反之,产业交往共同体是以常规性为原则,除非是承受着失去消费者的竞争性压力,否则不会引进新技术的,只有赢得更多的超额利润才是它主动引进新技术的真正动力。第三,实验室交往共同体和产业交往共同体的经济实现原则不同。二者都追求效益最大化,这是二者追逐新技术的强大动因。但是,前者是通过不断创新、不断改变人类驾驭自然的新工艺而获利,后者则是通过千方百计大规模生产这种技术产品、讨好消费者而获利。相比之下,前者是创新获利原则,后者是常规获利原则;前者是主体客体关系导向原则,后者是主体主体关系导向原则。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产业交往共同体是作为消费者代表与实验室交往共同体相对峙的。 因此,技术创新交往视野中的技术产业化过程包含几个层面的整合与重构:一是技术体的重构,研发阶段(即在实验室交往活动中)的技术侧重于创新性,但是在常规性、稳定性、安全性、可控制性等方面则是大规模生产的必备条件,因此在产业化过程中必须从这几个方面来修正原有的技术参数,使之适应产业化的要求;二是使用价值的重构,研发阶段的技术只是关键技术,更广泛的用途需要由产业共同体来发现,一方面,作为产业的观察者,他能在解读技术文本时发现它新的使用价值意义,另一方面,作为消费者的代言人,产业观察者还必须在考虑技术产品新工艺使用价值的同时考虑它的外观与造型、使用方便与灵巧等等方面,以此来打动消费者;三是规范的重构,两种共同体的游戏规则不同,研发共同体是创新型范式,产业共同体是常规型、规模型范式,二者之间以技术产品这一中介客体为通约的媒介;四是心理的重构,研发共同体的心理结构是由高智力资质、创新取向和激励的情感氛围构成,而产业共同体则要求常规智力资质、守恒取向或稳定性取向和高效率、规模化的竞争性氛围。 三、消费交往共同体 消费交往共同体指技术产品的最终消费者。通过市场的买卖行为,产业交往共同体向消费交往共同体出让技术产品。产业交往共同体对技术的占有、确认和重构,形成了产业意义上的技术,但是,它对技术文本意义上的占有,或者说对上一轮交往实践场的重构是相对的,因为它不是技术创新活动自身的价值的终点,技术创新价值的真正归宿和终极意义在于消费大众,即消费交往共同体。从产业交往共同体向消费交往共同体的转化也就是技术社会化的过程。这一交往过程具有双重向度:既是指技术在走向社会过程中被重构,形成社会意义上的技术;又是指技术改造社会结构,形成新的技术社会结构的过程。 作为生产者和消费者这一对立的两极,产业交往共同体和消费交往共同体的差异主要体现在:首先,二者的游戏取向不同,生产者取向于规模化、常规化,而消费者取向于个性化、创新化,产业共同体希望造就时尚的名牌技术产品,借此成批量的生产,消费者则想独占,使消费效用最大化、个性化。其次,产业技术服从生产和销售的规则,想尽办法不断更新产品,引导消费者,后者则希望尽可能物尽其用,达到消费效用的最大化;第三,作为现代性的表征之一,消费行为总是试图重构技术产品的使用价值即意义。 技术产品的消费过程也是消费交往共同体解读和重构技术产品的过程,这一过程的实现需要具备几个条件:首先是效用优化选择的心理支持。社会公众消费技术产品的根本原因是因为技术产品比原先的效用即使用价值好,即更省力、效率更高、功能更多、外观更美等。效用优化是公众选择的第一原则。其次是市场竞争的压力。生活消费的竞争是需求(生理、社会、心理)不断上身的过程。在追新逐异已经成为时尚的社会,大众很难不为所动。于是,技术在社会中成为追星族、名牌族的专用品,它获得了类似图腾和封建纹章般的社会地位。大众对知识的时尚的认同,使之不仅具有了高度的合法性,而且在造就马克思所说的商品拜物教,而主体的社会分层正是因对新技术的关系而分化的。第三是大众检验。大众的实践检验是终极的、最常规的、最广泛的和最持久的检验。在检验过程中,消费公众从终极需要的角度会对技术产品的设计要求、效能、性能、简便型、安全性和可靠性等提出自己的修正意见,这正是解读者的眼光。与此同时,消费者在观念上已经重新解读了知识,重构了技术。第四是常识性重构。技术产品进入消费社会,就进入了常识圈。它需要的是与市民社会的常识心理资质相协调,或者成为新常识。创新的技术或工艺成为新常识。大众心理结构、经验结构对技术产品起着习惯的评价和心理选择的作用。第五是大众日常语言的重构。技术产品的话语体系,尽管由产业交往共同体给予了包装,但是还必须由大众语言再度包装,才能真正进入消费社会,建塑起形象,或成为公众心理中追求的目标,或成为公众拒斥的对象。 消费交往共同体除了赋予技术创新活动及技术产品以价值和意义以外的另一层意义还在于对人类社会自身发展过程的象征性表达。消费活动本身就是生产活动的延续,是技术创新活动的终点,是一切技术交往的价值符号的象征性表达。从这个意义上说,消费交往共同体的谱系学考察将直指人类社会的自身的嬗变,而作为现代社会和后现代社会的基本特征之一的消费交往共同体的结构变迁的意义中心不是人而是受人崇拜的物,在法国后现代思想家鲍德里亚(Baudrillard)看来,现代社会生态环境变化的主要标志就是任何个人或阶层不再像过去那样只是被周围的人所环绕,而主要是被各种有控制能力的大量的物体所环绕。 从这个意义上说,消费取代生产而成为人类经济交往的中心正是当今时代被称为消费社会的原因,因此不难看出,正是技术创新交往实践及交往结构的变化推动了整个社会经济交往的变迁,进而带动了社会政治交往、社会文化交往等各个方面的改变,正是在这个意义上,现代性和技术理性的批评者们认为在这种技术主导型社会中技术已经成为了高度介入人们生活方面面的意识形态而为社会所倡导,进而引导、强制、诱惑公众在实际上和心理上、经济上和文化上成为技术图腾的崇拜者,使共同体大众成为物欲的奴隶,成为只有技术工具理性向度的实证主义化的人。 原文来源 http://blog.gmw.cn/u/1729/archives/2006/1287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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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摘】实验室交往共同体
tengyi1960 2009-6-12 14:39
【转摘】实验室交往共同体 在实验室或其他类似的技术活动中心进行技术或者工艺的研究与开发是技术创新活动的逻辑起点。从这个意义上说,实验室交往共同体是既构成技术社会的核心,又是技术创新活动的出发点,其主要成员由从事技术研究与开发的有关人员构成,如科研院所、企业的技术中心、研发部门的实验室的技术工作人员等等。从构成因素来看,实验室交往共同体由以下几个方面组成: 1 、实验室交往主体,即一个以某一个或几个技术专家或学科带头人为中心、由相关的科研与试验人员建构而成的工作共同体,他们之间有明确的工作分工,不同的岗位之间形成自身的交往结构;2、实验室交往客体,由实验室以及用于技术研发的一切设施、设备、仪器、原料、试验对象等等构成,所有的客体都被相关的不同主体成员所操纵、利用和控制,构成了主体际关系的中介客体,是对象化的中介和中介化的对象;3、实验的技术问题或课题。技术本身就是对问题的解答方式,问题是技术的引导,衡量技术水平的高低、成功与否主要看其对问题的解答程度,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技术实验、发明的过程就是问答逻辑,本质上是一次交往的矛盾冲突,是作为他人技术与新的需求之间的矛盾而映射到本共同体中成为科研问题的;4、共同体的游戏规则、制度层面。实验室交往共同体的集体活动,必须有一个制度、秩序和规则来约束各个成员的技术活动行为、分工协作,作为共同的规范,包括产权所有者和运营体系,法人治理结构,实验或技术活动的指导规则,以及主要技术路线,实验室交往的伦理规范和各个主体的角色识别等等。这些游戏规则或制度作为共同体的范式,既是特殊类型的工具或解决问题的方法,又是共同体实验或技术创新活动赖以进行的规范、模型和观点。 从技术生成的角度来看,实验室交往共同体的技术交往结构可以分为三个层次:技术问题的精神交往活动,包括技术创新的心理氛围,技术经验和事实,技术知识体系及范式,以及其他有关的知识精神系统的成分;技术交往实践活动,指从事技术研究和开发过程中进行的各种试验及其它技术实践活动;语言交往活动,指各种技术术语、技术语言、试验话语的导入及它们的效用等等。而技术创新就是指基于技术交往结构中的个体技术方案在群体化交往实践检验、整合过程中转化为研发共同体技术的过程,即从技术假说到技术成功的转型。技术假说和方案是基于原有经验事实的一种观念解释或假设,总是用来针对技术交往结构中的矛盾或问题而提出的解答。从技术社会交往实践的视野看来,这一过程必须经历六个层次的整合:技术经验交往的整合、技术共同体心理整合、技术交往知识体系的整合、超技术知识交往的整合、技术交往实践的整合、技术话语交往的整合。 http://blog.gmw.cn/u/1729/archives/2006/1287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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