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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知误导还是哗众取宠
热度 4 fqng1008 2020-2-6 12:03
读“ 三甲传真 ”公众号文章“半副药退去新冠病毒热,3天走出鬼门关!广安门医院呼吸科主任的做法转给所有人”,下面好评如潮。我这个老中医为之一惊:果然如此不同凡响? 随即到网上搜索,竟然寥寥无几,看来网上管理还是严格一些。搜索李光熙主任的名字,也没有看到这篇报道。为什么会这样?读罢全文,明显感觉不像是大医院专业人员的文章,但似乎病例来源仍然出自行家,对这样的事实可能也并非造假,只是得出疗效结论太过随随便便,轻而易举。当然,如果真是广安门医院呼吸科主任的大作,真的得问问 我的哪位做院长的学兄是如何调教的?下面,先看看内容吧: 附 三甲传真 : 半副药退去新冠病毒热, 3天走出鬼门关!广安门医院呼吸科主任的做法转给所有人 疫情形势依然十分严峻,从目前的情况看,重症新冠肺炎患者病死率很高,单纯的西医治疗基本束手无策。 三甲传真这么说,丝毫没有诋毁西医的意思,百姓在受难啊,一切为了早日战胜疫毒! 昨天文章中,三甲就提到,中国中医科学院广安门医院和北京西苑医院医疗团队在武汉市金银潭医院援助期间, 2月3日 首批以中医药或中西医结合方式治愈的 8名患者集体出院 。 而更难能可贵的是,有 6名是重症患者。 今天,三甲分享中国中医科学院广安门医院呼吸科主任李光熙,对新冠肺炎的看法、救治经历,非常值得一看,希望能让更多的人受益。以下是全文: 截至目前,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确诊人数已达 2万余人,痊愈的人数却只有几百人。大疫来临,首先思考此瘟疫症状及气候特点,我由于多种原因至今未能直接到前线接触病人,但是这给我时间沉下心来仔细思考疾病特点。 抵抗瘟疫,中医自古以来多是用全民普适的处方,毕竟病机基本相同。在目前的危局下如何逆转困局呢? 西医治疗目前没有明确的疗效,在这种情况下,我主张基本营养支持治疗为主,而不是过度使用抗生素和激素。 因为大剂量的长程使用抗生素,要么会引起难辨梭状芽孢杆菌的感染,要么就会引起真菌感染,问题很多很棘手。 在这种形势下,中医药一定是在主战场,而且应首选中药抗瘟疫。 历史上的成功经验都是中药在瘟疫期间保护了我中华民族繁衍昌盛,这次疫情也不例外。 一个普适方的提出必须结合当下的运气特点,今年疫源地在武汉,疫情特点正如我院仝小林院士所提出来的: 武汉的瘟疫偏于寒湿疫情,对于寒湿疫情一定以汗法为先。 如何发汗才是最佳方法?很多人会想到麻桂剂,伤寒的各种处方。 但我首先想到的则是出自《太平惠民和剂局方》的人参败毒散,为何想到了这个处方呢? 一是来源于古人记载,余霖虽然自创了清瘟败毒饮,但他最为推崇的是这个人参败毒散,称此方为治疗瘟疫的第一方。 第二就是临床感觉,感谢我们在一线奋战的边主任,他认真仔细地跟我讲了病情,尤其他那句话给我了很大提醒 “病人如百草枯一样,本来还好,慢慢就不行了 ” ,这个是寒湿内陷的典型表现。 另外要感谢我的一位朋友,她读了我前几日的文章后找到了我,希望我能帮助她的邻居 ——住在武昌的一个比较重的新冠病人。 这个患者于 2020年1月22日,因发热就诊(夫妻同时发病,妻子的病情症状较轻),随即被确诊为新型冠状病毒肺炎。 治疗方案是莫西沙星加激素等,胸部 CT完全符合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表现。 治疗前患者的舌苔 患者有糖尿病基础疾病,后来情况越来越差,找到我的时候已经发热 9日,退热药用了退,退了又热,体温经常徘徊在38.5℃以上,2月1日最高体温39.1℃,心率101次/分,在吸氧浓度5L/min下指端氧饱和度只有87%(正常人至少在95%以上),自觉腹部发热,一动就咳喘得厉害,夜间有1-2次水样便,起夜4-5次。 治疗前患者的指端氧饱和度 2月1日当天,根据他的病情,我果断选择了我对此次疫情深思熟虑的处方人参败毒散。方药如下: 羌活 12g、独活12g、柴胡15g、前胡10g、枳壳10g、桔梗10g、川芎15g、人参15g、茯苓20g、甘草6g、鸡内金20g、海螵蛸20g、薄荷6g、生姜3片,黄芩10g,半夏9g,黄连8g(当地病房没有人参,用了人参叶)。 令其频服, 3-4次/日。 我预计病人两日左右热势可退,出乎意料的是,半副药下去,病人热退身静。同样给氧条件下,指端氧饱和度可达 93%,心率80余次/分。 治疗后患者的舌苔 2月3日随访,病人自觉舒适大半,血氧饱和度99,即将出院。 本来对于西医来讲已入困局的病人,就这样走出来了。当然服用此方后最主要的特点是出汗,自然邪随汗出,剩下的就是慢慢调养收功之势了。 人参败毒散一方出自《太平惠民和剂局方》,正如余霖所言 治瘟第一方是治疗各种瘟疫的万能方。 辨证施治本是中医之本分。但是值此时疫之期,我不禁思考更有效率和经济的做法。在我们这片大地上,瘟疫每逢战乱、饥荒年间总是出现,死伤无数必然是有的,但是历年历代下来,我们发现古方当中有不少治疗时疫的方子,这提示我们一气一戾总有共性,这个病机认准了,那么大多数人此法此方大概率有效。 这时候,不需要多么高明的医生,就可以据此稍作加减甚至无需加减,每每获效,扶佑众生。 此方我做了加减,但是如果作为普适药物,我建议服用:羌活 12g、独活12g、柴胡15g、前胡10g、枳壳10g、桔梗10g、川芎15g、人参15g、茯苓20g、甘草6g、鸡内金20g、 海螵蛸20g、薄荷6g、生姜3片(本想给大家介绍成药,但是不知为何大陆无人生产,台湾有药,远水难解近渴)。 如果不幸得了此瘟疫,无需惊慌,年龄大于 45岁或者体质虚弱者建议大家尽快服用此方。 如果你自信身体比较壮实而且没有气短感觉,可以服用荆防败毒散,就是上方中去掉人参,加荆芥 10g、防风10g。 如果你想预防,可以根据年龄和体质情况选择自己的处方。 希望大家尽快能够处理好自己的发热,少去医院,容易感染上更多病毒和细菌。如果两日无效,建议就近就医。 三甲之所以分享这篇文章,是因为中医治疗此病有自己的一些优势,呼吁各地请务必重视中西医结合治疗,也呼吁有关部门及时去总结北京的中医专家在武汉市金银潭医院救援期间,以中医药或中西医结合方式治愈 8名患者的成功经验,尽快写入“囯家第六版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诊疗方案”中,中西医联手共抗疫毒,从而造福更多的患者! 三甲传真: 作为医生,能够主忠告所有人少走弯路,避免悲剧,这是极大的善举,这也是三甲传真坚持至今的初心,希望能帮助更多的人。 (作者:李光熙,中国中医科学院广安门医院呼吸科主任、世界中医药联合会计算医学专业委员会主任委员、北京中医药学会呼吸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中华中医药学会肺系病分会委员会常委;供稿: 中医出版;ID:zhongyichuban;转载请联系授权)
个人分类: 思考中医|2375 次阅读|35 个评论
科学上这样的联想和创意使不得
热度 1 jiangjiping 2018-6-28 07:31
科学上这样的联想和创意使不得 蒋继平 2018年6月28日 今天在微信朋友圈看到一篇转载文章, 题目是:“夏季如何打败蔬菜上的”癌症“?多种蔬菜病毒病全攻略!” 我本来对大多数转载文章不感兴趣, 很少打开文章仔细阅读。不过, 这次是一个例外。一是因为我是这方面的专家, 很想了解中国在这方面的信息, 二是因为这个业界朋友在转载这篇文章的引言中说:“【中国蔬菜】可以说是我国蔬菜领域最高权威, 发布的东西乱七八糟, 一通胡言, 真是自毁武功无药医, 唉!” 在他的这个引言的挑逗下,我打开这个转载文章认真地读起来。 我发现这篇文章是【中国蔬菜】期刊上的一篇科普论文。 文章中说:病毒病是高温季节常发的一类蔬菜病害, 它被称为蔬菜上的“癌症”。 当我看到这句话后,立即意识到这篇文章的作者缺乏最起码的植物病理学常识。 这是因为植物病毒大多数对温度很敏感,病毒在高温条件下容易降解, 活力大大地降低, 所以, 在高温条件下, 病毒的致病力很弱。在自然界, 夏季高温季节一般很少会出现病毒病的大流行。 我怀着疑问的心情继续往下读,然后看到对蕃茄黄花曲叶病毒病的介绍。文章中说: “1. 番茄黄花曲叶病毒病 是由烟草花叶病毒和马铃薯 Y病毒复合侵染引起的西红柿病毒病。” 看到这样的内容, 我真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擦一下老花眼睛, 又仔细地看了一篇, 确证无误。我真不知道中国的科技界还正有这样的“人才”。 这个作者的联想和创意实在令人刮目相看。 这个作者把“TY”当成TMV和PVY的头尾结合的简写式。其实蕃茄黄花曲叶病毒病的英文全称是: Tomato Yellow Leaf Curl Virus, 简称TYLCV。中国科技界为了省事, 就更加简单地称为“TY” 。 这是一个双生病毒, 具有单链DNA分子结构, 它是由灰粉虱传播, 而烟草花叶病毒具有单链RNA分子结构,可以通过机械传播(接触传播),马铃薯病毒Y也是单链RNA分子结构, 通过蚜虫传播。 由此可见,它们之间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我想这篇文章的作者应该得到一顶“乱猜联想”的人才帽子。不过, 作为一个在科技界奋斗了一辈子的人,我好心地奉劝业界同行们在科学上不要使用小聪明在毫无科学基础的背景下作出令人啼笑皆非的联想和“创意”。 这样的联想和创意在科学界是使不得的。否则的话, 会给社会带来负面的效果。
个人分类: 科普知识|3145 次阅读|2 个评论
科学报的记者应该略懂一点科学常识
热度 16 fdc1947 2013-4-13 09:27
记者应当懂得一点科学常识,否则,写文章、作报道时容易讲错话,从而误导老百姓。科学报的记者更应当懂一点科学常识,科学报讲违反科学常识的话,就更不应当。《中国科学报》的记者尤其要懂一点科学常识,因为《中国科学报》是科学类报刊的“国家队”,更不能随便讲违反科学常识的话。 可是,上面讲的只是“应当”,实际上不一定如此。《中国科学报》 2013 年 4 月 12 日第 20 版《 “非典”十年:SARS让我们反思科学 》的作者“本报记者”似乎在科学常识上就有所欠缺。 文章提出一个不存在的“事实”,然后在这个不存在的“事实”的基础上,发表议论。该文说:“ 原本人们认为细菌病毒在抗生素时代完全是有克星的 ”,我不知道这里所说的“人们”是什么人,从上下文看,应当是指全体科学界,但是,略有科学常识的人都知道抗生素对病毒是无效的。所以,这里的“人们”只能是那些不懂任何科学常识的文人。 该文把SARS的产生归罪于科学、归罪于人们要“消灭细菌”、归罪于抗生素,是十分荒谬而可笑的。 事实上,由于一开始人们不知道“非典”是怎样引起的,就我这个外行的记忆,一开始有人以为是衣原体或支原体感染,所以用过抗生素治疗。后来知道了SARS病毒,就有了正确的治疗方向。但这并不是说SARS是抗生素治疗引起的。 该文说“ 在 控制SARS疫情的发展 上, 最先进的技术没有派上用场 ,真正让SARS得到控制的是传统的隔离方法”。对于所有病毒性的传染疾病,最有效的方法一直是隔离,即,阻止病毒的蔓延,这本身就是科学研究的成果。而实际上,治愈被感染的病人,也是控制SARS疫情的发展的重要方面,怎么能够说“先进的技术没有派上用场”呢? 文章说:“对于SARS这场灾难,人们不禁要问:是谁造就了超级病毒,它的来源是什么?它为什么会出现这么恶毒的效果?思考结论还是因为人类自己。” 文章认为正是抗生素的应用破坏了微生物的平衡,这才造成了SARS病毒。 科学是要靠证据说话的,说抗生素造成了SARS病毒,拿证据来!中国科学报的“本报记者”说话要有权威的根据,不能无根据的乱说。 文章无中生有地说:“不要 妄想把细菌全部消灭 。”科学家,无论是中国科学家还是外国科学家,从来就没有想把细菌消灭。因为谁都知道,在我们人体,无论是体表、还是在消化道,都存在数不清的细菌,有许多细菌对于我们人的健康生活起着重要的作用,任何科学家怎么能够“妄想把细菌全部消灭”呢?我想,只有那些完全不懂科学的文人才有能够想出这样的问题。 文章引用著名病理生理学家、中国科学院院士韩启德的话:由于疫苗的产生、特效药的产生和我们对病原体的认识,传染病大大地减少了。但是实际上在近30年,依然产生了30多种 新的传染病 。作者企图给人的印象便是:旧的传染病消灭了,又产生了新的传染病,人们“白努力”了。这完全是歪曲。旧的给人类带来了极大灾害的传染病被消灭了,原先没有被重视的传染病就凸显出来了。这正是全人类的科学家能力的结果。 正由于疫苗和包括抗生素在内的许多药物等等现代医学的进展,使全世界和全中国的人们的平均寿命,在一百来年的时间里,延长了一倍多。这是科学和技术的巨大成就。在我们的父母辈,谁家不死几个孩子?哪一个女人不每生育一个孩子就上鬼门关上去打个转?哪一个人不是到了六十岁就置起了棺材板? 现在确实还存在我们尚不能完全治愈的疾病和我们必须要认真对付的传染病,但是,这绝不意味着我们的努力是白费的。在人类面前永远会存在许多问题,这正是科学与迷信的分水岭,只有迷信才告诉我们他们的办法能够一劳永逸。 科学和技术已经而且必将进一步造福于人类,这是谁也抹杀不了的。 在前进的过程中,科学从不否认还存在问题。例如,只有现代医学才承认有许多没有被认识领域和治疗中可能存在的风险。承认不能包治百病。 科学也正在不断修正已有的认识和理论,不断地在实践中前进,这正是科学的特点。 十年前,SARS之所以没有造成人口如此密集的中国人成千上万人的死亡,没有造成更大的灾害,应该说正是科学的胜利。鉴于这次抗争的经验和教训,十年来,科学应对传染病的能力又有了极大的提高。可是,《中国科学报》的“本报记者”却根据某个“人文学者”的意见,认为SARS引起的反思却是科学的无用和只能起到破坏作用,真是有趣得很。 中国是一个缺乏科学传统的国度,有些挂着“哲学家”招牌的文人,由于搞不清楚科学是些什么,在抽完两包烟、喝完几两酒之时,说说科学的坏话,是毫不奇怪的事情。但是,中国科学报的记者,却应该有一点科学常识,不能跟着人家乱喊。 附: 《中国科学报》 (2013-04-12 第20版 文章 “非典”十年:SARS让我们反思科学 ​ ■本报记者 温新红 瑞典病理学家Folke Henschen曾说:“人类的历史即其疾病的历史。” 事实上,历史中几次大的传染病深远地影响甚至改变了西方文明史。香港科技大学教授丁学良进一步解释这一关系:“在世界历史上,任何一次传染病的流行,都是人类文明进程所带来的;反过来,每一次大规模的传染病又对人类文明本身产生极其巨大而深远的影响。这是一个总的概念。” 2003 年突如其来的SARS,让国内学者从不同领域作了反思,同样的,科学人文学者也对科学技术以及人与自然、人与细菌、人与环境的关系作了反思。 时隔10年,我们回顾当时,再次听听身在其中的科学人文学者的思考。 自然的报复 SARS 带给人们最大的提示莫过于科学技术的局限。 原本人们认为细菌病毒在抗生素时代完全是有克星的,结果SARS来无影去无踪,没有克星,不知道其发病机理,也没有有效办法去应对。 在控制SARS疫情的发展上,最先进的技术没有派上用场,真正让SARS得到控制的是传统的隔离方法。 科学技术高度发展,以致有一部分人就把科学当成万能的,把技术当成万能的,北京大学教授刘华杰在谈到SARS时说:“随着科技的发展、生产力的提高,人类有一种幻觉,以为人类征服自然的能力是无限的,即使碰壁了,人们还会认为‘我们终将超越障碍’,我们的目的一定能够实现。” “现代技术是一个网,让我们想从中反叛都无可凭借。”北京大学教授吴国盛在谈到现代技术的本质时说,“现代很多技术哲学家一再呼吁技术时代的危险,但危险并不在于环境灾难、核电站泄漏、飞机失事,这些都是表面现象,真正的危险在于我们对于危险本身不知不觉,我们不知道有危险。” 已故著名社会学家费孝通当时曾撰文说要反思科学:“抗击SARS、防治传染病是用科学知识来救人,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科学一时还跟不上。人类要反思,科学的进步到底该落到哪里,是毁灭人类还是造福人类,这一点是十分重要的,这关系到文明的前途。” 对于SARS这场灾难,人们不禁要问:是谁造就了超级病毒,它的来源是什么?它为什么会出现这么恶毒的效果?思考结论还是因为人类自己。 北京大学医学部教授 王一方 说原因就有两个:一是对环境的侵入,二是抗生素的大量使用。 尽管不清楚SARS病毒来自哪里,但是随着人类活动范围的不断扩张而导致原始自然环境的日益缩减,生物物种的减少,人类势必侵犯了许多病毒的藏身领地,迫使它们显露出来,从而侵袭人类。 这再次促使人们反思人类与动物、微生物之间的生态学关系,想到人与自然的关系,想到“敬畏自然”。 美国思想史家纳什撰写的《大自然的权利》,清楚地讲述了许多思想家是如何一步一步扩大伦理主体范围的,虽然纳什本人持保留意见,但他的思想史著作启发人们尊重外物,敬畏自然。 刘华杰认为,站在“非人类中心论”的立场上看问题,人类不会失去什么,相反能够超越自己,更好地倾听自然的箫声,理解大地的意图,使我们的行为与自然之间更加和谐。而过分强调“人类中心论”,人类不会因此而伟大起来,相反人类的狂妄要受到自然的“报复”。 “20世纪的人类科学提示我们,对于不可预测或者尚未预测的东西,人还是要谦虚一些为好。这也是敬畏自然的一条重要理由。与未来、与自然打赌,谦逊一点,就相当于多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刘华杰说。 共生还是战胜 除了敬畏自然,“对待病毒也好,对待生物也好,也要有敬畏感。这种敬畏,不仅仅是对病原的敬畏,实际上它本意是对未知世界的敬畏,对生命丰富性的敬畏,对疾病、对痛苦的敬畏。”王一方加深了对“敬畏”的理解。 其实人和细菌、微生物的关系是一种共生的关系。但抗生素的大量使用破坏了这一平衡。 美国科学家托马斯·刘易斯曾说,其实微生物的世界跟人类完全是和平共处的。它对人类发生攻击的那一部分很小,结果我们恰恰用大量的抗生素、消毒剂把那些正常的细菌的群落给杀灭了。 我们没有重视的细菌到底是什么?学者给的答案是:不要妄想把细菌全部消灭。 著名病理生理学家、中国科学院院士韩启德在谈到“人类与传染病的斗争”时说,“人类、微生物及其他生物都是在这个自然界共存的,它们之间是一个相生相克的、互相制约的关系”。他说由于疫苗的产生、特效药的产生和我们对病原体的认识,传染病大大地减少了。但是实际上在近30年,依然产生了30多种新的传染病。 因此,“在自然界,这个病毒可能寄生在某一部分的生物体里边,但是它又不侵袭另外的一些人体,当所有这些生态改变的时候,必然要产生新的疾病,所以说传染病将长期存在,这是一个符合自然辩证法的实际情况”。 北京大学教授郑也夫在SARS后,谈到过细菌的启示,认为“细菌的不可毁灭性”是其特征之一。因为“细菌具有别的生物不可匹敌的生命力。它们对生存条件的要求很低,地上天上水中土中无所不在”。即使“发生核战争,在毁灭人类的同时还将毁灭脊椎动物,但是大多数的昆虫能够幸存下来,核武器更奈何不了细菌”。 面对这一不可改变的事实,刘华杰说我们的态度应该是,“要学会与自然共生,学会化敌为友,‘疫苗’就是这个道理。共生是进化的策略和智慧”。也就是说,要调动人自身的免疫力。 既然是共生关系,那么抗击SARS疫情时,我们把“微生物世界的病毒”当成中华民族面临的共同敌人,这矛盾吗? 王一方认为不矛盾。他说这是事情的两面性。这次病毒闯了祸,就必须要减毒,必须限制它。“大趋势是共生,个别问题上是抗击。或者说,从整体来讲,大的关系人与自然、微生物是要共生的,但具体到这次SARS病毒的出现,那就是我们要战胜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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