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做是否太过分了？ 蒋继平 2012 年 2 月 13 日 公元 2000 年一月份， Novartis 公司在法国巴黎召开公司内部的全球种业部门的高级别人员研讨会。 这个高级别人员定义为研究员以上的科研人员，包括育种专家， 植物病理学家和生物工程专家， 各地区经理级以上的销售， 生产和行政主管人员。 参加会议的大概几百人。 作为植物病理学家，我被邀请参加了这次会议。 会议中心设置在一家高级酒店里。 一日三餐都在这家酒店的餐厅， 其中早饭和中饭都是自助式， 就是自己到餐厅的食品柜取自己喜欢吃的饭菜，晚餐一般比较正规，由酒店服务员提供正宗的西式套餐。晚餐除了丰盛的菜肴外，还有不同的法国葡萄酒和啤酒任客人任意享用。 在会议的第三天，参加会议的人相互比较熟悉了， 因而，在晚餐桌子上的气氛就比较活跃起来， 话题也就多起来。 那天坐在我左边的是我的老板， 也是 Novartis 公司在北美洲的一个下属分公司 Rogers 的科研部门的一把手。 他的名字叫 Neon 。 他已经是一位 60 多岁的人。但是， 他的身体很健康，脸上总是红光焕发， 两眼精光四射。 平时他来我所在的位于美国佛州的研究站的时候， 总是要和我握手问好。 他的手劲很大，在握手的时候，我可以感到他的力量可以通过我的手臂直达我的肩膀。 那天， 在喝了三杯葡萄酒后，他突然问我：“ Why are you always so quite?” ( 为什么你总是沉默寡言？ ) 。 我也喝了两杯葡萄酒（那是大杯子）， 趁着酒性，大着胆子跟他说：“ I usually like to think alone, also like sports, don’t like to speak too much. But, under this circumstance, I can’t play any sport, can I ? So, I only think alone.”( 我一般喜欢独自思考， 也喜欢体育活动，不喜欢多说话； 但是， 在这种环境下，我总不能进行体育活动呀，所以，只能沉思。 ) 他立即接过我的话说：“ What sports do you like?” ( 你喜欢什么体育活动？ ) 我告许他说：“ I like many sports, for examples, Gymnastics, Badminton, Table tennis, etc, also like arm-match. But don’t like American football and basketball.” ( 我喜欢很多体育运动，比如说体操，羽毛球，乒乓球等，也喜欢扳手腕， 但是，不喜欢美式足球和篮球。 ) 他立即拉着我的手说：“ Really, then would you like to take a arm-match with me ?” ( 真的，你要不要跟我扳手腕？” ) 。 当时，这个餐厅内一共有两张大园桌子，每张桌子上坐着 12 个人，因而， 房间内一共有 24 个人。 我听了他的话， 想起以往人生中的教训， 沉思了一下， 就说：“ I do not want to match with you. But I would like to match with any one in this room if he likes to match with me.” ( 我不想跟您比试，但是， 假如在这个房间内有任何人愿意和我比试，我一定奉陪。” ) 我为什么不想和他比试呢？因为他是我的上级， 是大老板。 和他比试， 无论胜败都对我不利。这是我在人生中已经获得的经验。他听了我的话， 很是兴奋， 立即对我大声说：“ Really? You won’t take your words back, will you?” ( 真的？你不会食言，会吗？” ) 我立即回答说：“ Yes, It is real!” ( 不错，是真的！” ) 。 他立即对着房间大声说：“ Everyone please listens carefully, Jiping would like to challenge any one in this room for an arm match. Who like to take his challenge? I would like to recommend Michael to take this challenge. This is because he was a professional baseball player when he was young. Any one agrees? Michael, how about you?” ( 请大家听清楚， 继平要跟这个房间内的任何人挑战扳手腕。 谁愿意接受挑战？ 我想推荐麦克尔应战。因为他在年轻时曾经是一位职业棒球运动员。 有人同意吗？麦克尔， 您呢？” ) 听了他的话， 我看到另一张桌子上一个体格魁梧雄壮的中年白人男子 , 他差不多 190 公分， 体重在 90 公斤左右，身材匀称， 肌肉发达，很是英俊， 难怪他在年轻时能够胜任职业棒球运动员的职务。 Neon 接着对我说：“ Jiping, you can see, this gentleman was a professional baseball player. He is now vice president of Rogers in charge of our North America production. He is a very strong man. Do you still keep your words to match up with him?”( 继平，你看见了， 这位绅士从前是一位职业棒球运动员，他现在是我们公司（ Rogers ）的副总裁， 负责在北美洲的生产， 他非常强壮，你还守信要与他扳手腕吗？” ) 我立即对他说：“ If he likes, I will.”( 假如他愿意，我奉陪。” ) 。 满房间的人听了我的话，都激动起来， 加上法国葡萄酒的助兴，大家极力鼓动麦克尔出来应战。 麦克尔在大家的要求下，一开始还是不那么情愿， 因为他根本看不起我这个瘦小的亚洲人。 不过，他身边两位漂亮的金发女郎不断地推他， 要他出来应战。他不情愿地，慢慢地站起身来， 来到我的桌子的对面， 可是这张大型的园桌子根本不能用来扳手腕。大家就在房间里寻找一个适合扳手腕的地方。 大家看到房间内有好几个用来装葡萄酒的大木桶， 这些大木桶的高度和直径正好适合扳手腕。因而，好几个人立即动手把木桶搬到房间的中间， 让麦克尔和我分站两边。 在众目睽睽下，在激烈的气氛中，我和麦克尔进行了正式的较量。 一开始，麦克尔凭借他身壮力大的优势，很快占了上风， 把我的手臂压向了一边。 我是一个不会轻易放弃的人，坚持到底是我的一贯作风。 我顽强地坚持着，大约 45 秒钟后，我反击成功， 赢得了胜利。 比试一结束， Neon 就跑过来一把把我抱住，用他的头拼命地顶我的头，嘴里喊着“ Great! You are so cool!” ( 了不起！你很酷！” ) 他同时拉着我的手，来到人更多的酒店大厅，要我和他一起到酒店的酒台上去喝威士忌。 他并且强调，他为我付钱。 美国绅士主动提出为别人付钱喝威士忌是一种非常高的礼遇。而且，会议规定的酒精饮料是葡萄酒和啤酒，喝高浓度的威士忌是不容许的。这也是为什么喝威士忌要到专门的柜台上，还要自己掏腰包的原因。 为了不给他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我婉转地拒绝了他的好意。我对他说：“ Thank you very much. But I am not good to drink Whisky.” ( 非常谢谢您， 可是，我不会喝威士忌。” ) 事后， Neon 对我说：“ I know you are excellent in research. But I like you more for your courage to challenge strong competitors.” ( 我知道你搞科研很出色， 但是，我更喜欢你勇于挑战强大对手的勇气。 ) 本文的目的，一是留作一个纪念， 二是说出一个感慨：这是一个开朗的民族， 这是一个崇尚英雄的民族， 这是一个主张平等的民族。 尽管它也有许许多多的不足，但是它能够让每个人展示自己的才华！ 不过， 在激动兴奋之余， 冷静下来想想， 在中国人的眼里和意识里，我这样做是否太过分了？
这个假酒叫 sparkling grape cocktail 各位新年好。今天在家“喝酒”庆祝元旦，想到把这个小插曲记录下来。 包装蛮精致，跟葡萄酒瓶装很像，但明目张胆地宣称是假酒（non-alcoholic），叫 sparkling cocktail，我们全家都 crazy about it，逢年过节、平时高兴，就开一瓶，“酒”香扑鼻，一分为三，喝得过瘾，喝得不亦乐乎。 这个假酒是讲牌子的，喝过其他杂牌子的，味道就远不如。即便是名牌，如 Welch's , 也只有 grape 味道的，才好喝，其他味道的 sparkling cider，譬如苹果的，就不行。可恨的是，市面上满是苹果味的cider，很少见到 grape 味道的cocktail，不知道为什么：供不应求？所以，现在我们一旦见到，就赶紧去买了存在冰箱里。 甜甜说：我喜欢喝假酒，将来可以合法喝真酒了，会不会成为酒鬼？ 我说：不会，这不是酒，没有酒精含量。 “难道真葡萄酒不是这样么？” “不是，葡萄酒比这难喝多了，跟马尿似的” “you mean horse pee？” 甜甜狡黠地笑了，“you have tasted horse pee?” “no but I have drunk beer. And everyone says that the first time you taste beer, it is like horse pee. Wine is like beer in that sense. The difference is that, after trying a number of times, I began liking beer, but I never managed to like wine. It always tastes like horse p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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