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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念胡宏纹院士---尊敬的导师与师长
热度 15 lin602 2016-5-21 09:53
昨天接到师兄南京大学陆国元教授来电话,告知导师胡宏纹先生逝世。(写这博文的时候,刚刚也接到南京大学副校长潘毅师兄来的短信)。 近几次去看他,知道他患有癌症,加上九十多岁高龄,也是预料之中,悲伤之时,也为他得到学界与学生的尊重而欣慰! 许多常见的悼念语言我就不说了,只写一些自己经受与感受的回忆片断。 我本科是在中山大学读的,本科论文导师是罗允康教授,我的本科论文做实验是非常好的,得到罗老师欣赏,但到南京林业大学教基础有机化学三年半,因为实验工作量太大,加上家务多,所以动作非常快。到南大读研究生做实验时,这种动作快的习惯使做实验非常不利,经常出差错,胡先生有许多研究生,他几乎每天到实验室看我们实验,他基本上不怎么严厉批评我们,只是互相讨论实验室中问题。如今我们也做了二十多年导师,回想起来,使我们惭愧,缺少他的休养与耐心。 研究生毕业后回南林工作,记得他65岁(我毕业时他63周岁)前后还专门为一件小事来我们学校找我,当时我住学生宿舍单间,天气非常热。因为当时家庭没有电话更没有手机,事先也没有联系,来的时候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其实写封信来或者让个学生(当时他带的研究生人数很多)来跑一次,我再去南大见他也是应该的,我骑自行车也就半小时呀。而且当时没有出租汽车,门口只有17路、2路公交车,要转车才能到我学校,我校园还非常大,一路问人才找到我。看到65岁的导师来我处,天气非常炎热,真是感慨。 因为我在南京工作,所以我去他家看他比较多点,每次去他都不怎么谈化学的事,说说历史与感想。经常拿着‘科学时报’‘光明日报’及高教期刊,指着上面的文章,说着中国的高校,说着官本位,说着中国的学术不端,说着学校及化学界的种种不合理,经常叹着气,为中国高等教育担忧,其实他已经是老人,而且是位院士。看着我们身边部分中青年老师,根本没有这种‘概念’。 八十多岁,尽管走路脚不离地拖在地板上,但他仍然写书写文章翻译化学教材。他编的‘有机化学’教材,第二版1989年(64岁),第三版2005年(80岁),第四版2013年(88岁),这三版都是他在国家规定的退休年龄后写的,甚至八十多岁的高龄。对比目前许多大牌教授的书都是其他人代笔,他的书中大多数内容都是他一笔一笔写出来的,特别第三、四版,其他人只是给予一点辅助。到他家,经常聊到他写这套书中的一些情况,看到一堆堆写的稿纸。因为他不会用计算机,最后文字输入、制图都是他请其他人帮忙。去他家,第三版与第四版都送我一套做纪念,其中第三版上写着‘中祥教授留念 胡宏纹’,放在我家书架上,不知道那一位学生诚心借去学习了,也没有还我。第四版保存在我家书架上要做永久的纪念,绝不外借了。 近九十岁高龄,翻译了一套德国的高中化学初及初中化学德文教材(二本合起来德国版有几百页),书是他托他的学生从德国带回来的,他觉得非常好,八十多岁用了一年左右时间,翻译了一堆稿纸,他说,这书因为版权不能出版,他与江苏省中学化学研究室说好,将这稿纸交给他们做研究参考。不谈稿费!令人瞠目结舌!还有这样的事呀。 八十多岁,已经不做具体研究,他说就在家写小文章,例如:某个化学反应的发现过程,化学家等,用于辅助大家更好的学习有机化学,对启发大家进行创新有好处,因为化学的发现史包含着创新。他还给我看看他得到的最新俄文版的有机化学专著,大开本,好多册,津津乐道地讲着这套书中的特点与优点。 现在大家都用微信、QQ、短信、电话、邮件拜年,但在明信片时代,我给他每年寄明信片,基本上每年也收到他寄给我的明信片。要知道,他是院士,我当时还是讲师、副教授、后来才是教授,他比我大32岁,我是他的学生!相比于现在的师生关系,让人如何感受?(其中二张明信片): 点点滴滴,一下都回想不全,就写这么多了。 胡先生,安息! 我们这些学生为有你这样的导师而自豪! 刚刚看到讣告,胡先生的追悼会安排在‘致远厅’,真是确切呀。 他就是‘宁静致远’的典范! 昨天我在微信朋友圈上写了一下,许多人留言,从中可能看到他在学术界的威望。见下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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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院士----非彼院士
热度 24 lin602 2014-1-5 23:19
今天下午去看我研究生导师---南京大学有机化学教授胡宏纹院士。他给我二本书,是他新出版的‘有机化学’第四版教材(主编:胡宏纹)。看前言,落款日期是2013年4月。2013年他年龄是89岁。第三版好象是前几年出版的,前几年他也给我一套。他全是手写后其他人帮录入电脑的。 他说,2013年他用几个月时间,翻译了二本共八百多页的德国初中化学与高中化学教材,全是用信纸手写的,已经交给江苏省教育厅的有关部门供教研用。而且他身体不佳(不多说了)。 今天我去看他,他桌上又翻译着俄罗斯的一套专著的部分章节,这套书复印八大本,他说他全翻译不可能了,他正在努力翻译其中部分章节供参考。 记得前年还是去年我去看他,他的一本英文单词本上记录着‘化学生物学’的英文单词,近九十岁的人,还在背英文的细胞、酶、蛋白质名称的专用单词。他在前苏联留学,俄文精通,翻译了德文教材,德文不差,英文嘛,不说了。 在高校工作三十多年,我也了解不少院士。其中一些人非议也很多。 此院士,非彼院士也。与他交谈,时常让我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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