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眼中的好老师 陈华燕 在《 你怎样学习效果最好 》一文中，我提到我对学生做的调查还包括两个问题：最好的 TA （助教）应该是怎么样的？见过的最好的 TA 是怎么做的？学生回答的各种期望和描述，总结起来就是一个好的 TA 应该有的样子。本来本文的题目是想起《学生眼中的好助教》，后来看了学生的答案，他们描述的一个好 TA 的样子完全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好教授的样子。 根据我的学生对一个好 TA 的期望和他们描述见过的好 TA 的特点，有很多，我总结出了以下最常见的 10 点： Helpful and willing to help （能帮助并乐于帮助学生） Give good explanations （能讲解好课程） Nice, friendly, approachable, patient （和蔼可亲，友好，平易近人，还耐心） Efficient with time （上课效率高，不讲废话） Care about students and want them to succeed （关心学生并希望学生成功） Answer any questions （回答学生任何问题） Humor/funny （幽默，有趣） Generous in grading （评分大度） Respond to email quickly （快速回复邮件） Meet students outside the lecture and lab （课后辅导学生） 图 1 是我上课是给学生展示的一张幻灯片。我说，这是根据你们的回答总结出来的一个好 TA 的样子，我觉得这不止是一个好 TA 的样子了，这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 TA ，甚至是一个完美教授的样子了。然后，我逐条回复我可以怎么做。 Helpful and willing to help （能帮助并乐于帮助学生） 我：我喜欢帮助学生而且这也是我站在这个教室里的原因。到目前为止，你们觉得我是 helpful 的吗？（学生们笑和点头） Give good explanations （能讲解好课程） 我：这个对我有点难度，英语是我的第二语言（其实应该是第四语言，我的母语是雷州话，然后从小也听和讲粤语，然后小学开始学普通话（带雷州话口音的），英语是初一才开始学，而且是学了多年哑巴英语），有时候我讲出来的并不是我真正要表达的，但是我会尽力。到目前为止，我还是 understandable 的吧？（学生中有笑的，有点头的，至少没有嘘声） Nice, friendly, approachable, patient （和蔼可亲，友好，平易近人，还耐心） 我：呵呵，我觉得我还是挺 nice 的吧？当然，我指的不是外貌。（学生们大笑笑）我想说的是，欢迎各位跟我交谈或问我问题。 Efficient with time （上课效率高，不讲废话） 我：这个有点跟第 2 点矛盾。你们进来实验室的时候，有的已经大概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有的呢可能还不知道，如果我讲得很详细，那就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那你们当中就会觉得我在说废话；如果我不详细讲，那你们有的就会叽咕：这个 TA 太蠢了，什么都没讲明白，我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学生们笑） Care about students and want them to succeed （关心学生并希望学生成功） 我：这个是我的目标。但是我想说的是，学习和教课应该是个互动的过程，我希望你们能学好和成功，但是我也需要你们来帮助我去帮助你们学好，即，你们要先学，然后让我知道我怎么样能够帮得到你们。（多数学生点头） Answer any questions （回答学生任何问题） 我：如果你们问的问题是跟学习有关，我当然乐意回答。我知道你们提到这一点的原因可能是，有时你会觉得自己问的问题会不会太蠢。在我看来，学生问的问题不会有蠢的问题，如果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我站在这里的责任之一就是回答你们的问题。（这点是从我导师那学到的，刚来 OSU 的时候，有时问导师一些问题很谨慎，会觉得自己问得太无知。有一次在问问题之前，我先说了一句，我能不能问个 stupid （愚蠢）的问题，导师很认真的跟我说， Huayan ，你要知道，我的职责就是给你解答问题，学生的问题不会是愚蠢的。当然，这只是我导师的作风，和蔼可亲的，想问什么都可以。碰上一些比较暴躁的导师，还是得谨慎点，我听说过一些导师直接在实验室开骂： You idiot! （你个白痴！） Get out of my lab! （滚出我的实验室！） Humor/funny （幽默，有趣） 我： well ，这个怎么说呢？前面你们很多人都在笑，我想我还是有点幽默感的吧？（学生们笑） Generous in grading （评分大度） 我：这个我可以给你们保证，我绝对是在几乎所有 TA 中最大度的，我们以往的记录可以证明这点。我改作业是同时基于答案的正确性和你们写答案的逻辑，即使你们给出的答案是错误，但是你给出了你写这个答案的逻辑，我可能还会给一半的分，因为你思考了，而我想看到的是你的思考，而不仅仅是答案。 Respond to email quickly （快速回复邮件） 我：如果你晚上 12 点给我发邮件，那我只能第二天早上回复你了，因为我总得睡觉吧？按规定，工作日内，我们会在 24 小时内回复你。 Meet students outside the lecture and lab （课后辅导学生） 我：这个当然可以做到，你们可以在 officehour ( 师生互动时间 ) 来找我，也可以另预约时间。 以上的 10 个特点是学生眼中一个好 TA 应该有的样子，从 TA （甚至是教授）的角度来思考一下，其实有些很好玩的地方。例如，学生希望老师能够讲解好课程，但你让他们学完一个东西后来向全班同学来讲解一下，你就会发现，很多时候他们讲得错漏百出，逻辑混乱，其实跟你用的语言是不是母语并没有多大关系，讲课对谁来说都是很难的。一开始教课的时候，我发现有些学生根本就不理你，心里超级难受，心想，我讲得有那么烂吗？后来跟我导师讲了这个情况，导师笑着说，这个并不是只有你会碰到，所有的教授都会碰到， 总会有些学生喜欢你，也总会有些学生讨厌你，还有些学生根本就不理你。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观察了一些教授讲课的情况，下面的学生干什么样的都有。在例如，学生希望老师快速回复邮件，可有些学生给你邮件的时候，真的是一些基本的礼仪都不懂，没有称谓，好的还有个 Hello ，差劲的连个 Hello 都没有，上来直接说自己要干嘛，完了也不留自己的姓名，有时还加个 ASAP （ as soon as possible, 尽快回复）。虽然我可以从邮件地址大概知道发信人是谁，也可以直接回复你的问题，但拜托，同学，你们中有些是同名同姓的，我得去查才能够确切的知道你是谁啊。 图 1. 学生眼中一个好 TA 应该具备的特点
以下是美国伊利华报的报道： 2016 年 10 月 7 日，题为“翻转世界史的地图”由李兆良讲演， 由俄亥俄州立大学中国研究所，美国全国东亚语文资源中心合办，是俄亥俄州美国华人专业协会赞助基金的创始演讲 （ InauguralLecture ）。 李兆良首先点明，这不是关于谁发现美洲的问题，也不是哪一个种族优秀的问题，是谁开创地理大发现，谁测绘了第一份世界地图，是科学论证。讲者层层剥开论据，从古地图的制作与如何分析开始，李兆良用多幅主要的西方地图比较坤輿万国全图，推论西方不能测绘该地图。坤輿万国全图没有欧洲人当时认为最重要的地名，却标示欧洲人两百年以后才到达的地理，是不可能的，因此称之为“不可能的黑郁金香”。全图是中文标注，没有一个拉丁字符，唯一可能是中国人测绘。地名的历史，也显示成图年代不是 1602 年，是 1430 年，即郑和下西洋的年代。在美国“哥伦布日”之前几天举办这讲座是巧合，反映出积非成是的书本历史，并不可靠。 李兆良自 2006 年开始，因为好奇心，要了解一枚宣德金牌为什么在被卡罗莱纳州的山区里被发现，开始追寻答案，谁料一发不可收拾，一做就是十年。最开始，开车一千里到北卡罗莱纳州发现金牌处了解当地的历史。当年 1776 年美国独立后欧洲移民与原住民冲突，翻出了一段血泪史。接着，利用互联网的古籍，古地图，图片，视频，并亲自到实地去考察，比较了七八百份古地图，结果掀出了越来越多的证据。根据分析，一直被认为是意大利传教士利玛窦带来的世界地图《坤輿万国全图》根本不可能是欧洲人测绘的，是中国人自己测绘的地图，成图时间在 1430 年左右，因此推翻了六百年郑和船队只到达非洲东岸的说法，推翻了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也推翻了利玛窦带来西方世界地理的说法。整个六百年的中西交通史被翻转。 明代中国人通过郑和的 大航海活动，环球测绘，制作了坤輿万国全图，发展了现代地图学。后来，利玛窦在原来的地图上加上一些欧洲人命名的地名，引起错觉，以为地图来自西方。地图学其实是中国传到欧洲。除了地图证据，还有中国文化遗存在美洲的证据，例如，从华盛顿州到加拿大育空（ Yukon ）地区都有他们留下的永乐铜钱，后来原住民按习惯沿用清代铜钱作头饰，盔甲。不过时间所限，这次讲演只能讲述地图方面的证据。 为了搜集文物与文献证据，李兆良在过去十年内，跑了九万英里，到过英国伦敦，哈里福德（ Hereford ），西班牙巴塞罗那，意大利罗马，梵蒂冈，佛罗伦萨，威尼斯；亚洲方面有马六甲，泉州，南京，北京；美洲方面，他曾到欧洲人最早的殖民地 - 东岸的英国殖民地詹姆斯敦（ Jamestown ） , 法国人据点（ Jacksonville ），西班牙人登陆佛罗里达州的西海岸。此外涉猎 Cherokee ， Catawba ， Hopi ， Navajo 原住民居留地，到过全美各地主要的博物馆。今年，为了证实《坤輿万国全图》上的三处地名地理，李兆良特别走了 12000 公里，到加拿大，阿拉斯加，还冒着山火危险去探寻地理特点。正如原来预期的结果，明代中国人必定到过今天阿拉斯加的 Anchorage ，看到 TurnagainArm 的水潮和 Denali 高峰，才命名水潮峰，因为天气季节关系，这两个景点都不是经常看到，他们能命名，肯定待了一段时间。 讲演结束，李兆良特别將他的兩本著作《坤輿万国全图解密 - 明代测绘世界》，《宣德金牌启示录 - 明代开拓美洲》贈予俄亥俄州立大学，由吴伟克教授，陳潔雯教授接收。李兆良的两部书由台北联经出版社出版后，受到热烈欢迎。因为大陆不习惯繁体字，而且购买困难，一直有人建议在大陆出版简体字版，现在，刚刚接到消息，台陆双方的协议已经谈妥，明年初，简体版即可在大陆面世。 李兆良这项研究，已经得到中国测绘科学院的认可，在今年 7 月号的官方学刊发布了李兆良的论文，同意利玛窦并非坤輿万国全图的作者。李兆良把中美最早接触的历史重现，打破了华人一直被认为是后来者，享受欧洲人开垦成果的误解。没有明代大航海的世界性测绘，也许没有哥伦布，起码要等很久才知道新大陆。而且有充分证据，美洲的稻米农业是中国人开始的。此外，李兆良认为，过去中国人学美洲史，一直沿用西方教科翻译本，有许多歪曲不确，缺乏验证，人云亦云，造成中国人认为自己国家没有科学的自卑，应该从新严格审视东西方文化碰撞初期的文献，发扬科学推理精神，纠正错误，使世界华人对先人的贡献感到自豪。 1882 年美国通过历史上首次种族歧视的排华法案，联邦政府至今没有道歉，只有加州道歉，美国华人继续为歧视的对象。美国华人应该认识这段历史，了解误会、改写、歪曲的过程，向其他人阐明这段更正的历史，为所有美国华人争一口气。 后记: 当天的听众有来自密苏里州的 一对 原住民 夫妇， 开车8小时，路上要投宿一晚 。另外有朋友从纽约赶回来，也是开了8小时。此外开车一两个 小时来听 的不少 。 美国朋友对这题目非常关心。会后大家还继续热烈讨论。 下面是一些欧裔听众的评语，原文照录： JL: The afternoon presentation was really great and received well! KB: SL Lee donates his two books to The Ohio State University Library after a dynamic, informative, and engaging lecture on the 1400s Chinese map of the world. The map was later copied and claimed by Italian Matteo Ricci who lived in China 200 years after the map created by world explorations of 20,000 crew led by Zheng He from 1405-1433 CE. This was the inaugural lecture of the OCAPA (Ohio Chinese American Professional Association) lecture series. J. B.: Dr. Lee's lecture was beautiful and more than convincing, establishing clear and strong evidence of Chinese exploration of the Western Hemisphere in the early 1400's. We in the Midwestern Epigraphic Society--searching always for the truth about America's early history--are proud to call S.L. Lee a member! 刚好纽约发生了一位欧裔妇人辱华事件，叫“中国人滚回去”，我再写了一短篇，一并附在报道后。编辑把这作为专题，刊在首页。伊利华报是美国中西部的中文报章，很受华人欢迎，发行俄亥俄州附近几个州，是美国华人的重要媒体。相信将来美国人对这段历史的兴趣越来越大。 最近有些白種人，囂張地要“中國人滾回去”。 美國是一個移民國家，所有歐洲人都是外來者。假如歐洲人要“ 中國人滾回去”，首先得想想自己從哪裡來。 美洲不是歐洲人獨有的，我過去十年來的研究， 出版了兩本書的意義就是揭開被塵封的歷史，還原真相。 亞洲人很早就遷到美洲開墾，遠點不說， 南卡羅萊納州還有一塊稻田明顯是中國人開墾的證據， 按照中國畝量，灌溉。美國農業博物館裡有中國的單把的曲轅犁， 與歐洲的雙把鐵犁不一樣，是明代人開墾新大陸的證據。 明代鄭和的大航海，測繪了第一份世界地圖， 歐洲人才得到零星線索膽敢西進。 沒有明代大航海犧牲的幾萬位無名海員， 沒有中國人測繪坤輿萬國全圖，就沒有哥倫布，迪亞斯， 麥哲倫等的航海。中國人對美洲的開拓發展，極為關鍵。 過去幾百年，歷史被改寫，歪曲，中國人都不知道先民的成就， 對世界的貢獻。現在，坤輿萬國全圖確切證據擺在面前，無可否認。 美國是多元國家，各不同民族應和平共處，互相尊重， 歐裔美國人不應再持歐洲中心主義，應平等對待華人，共享繁榮。 李兆良 2016.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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