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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图胜千言”:《播火录》图片背后的故事
热度 3 pup 2019-9-26 15:46
文/陈静 因为编辑“科学元典丛书”的缘故,我需要 频繁地进出各大图书馆,遍访世界各大纪念网站,目的是收集到尽可能多的科学史图片用到书中。这些图片或记录了科学事件,或再现了科学家的生平和时代背景,将赋予图书更多信息和价值。所以 当我第一次翻开《播火录》时,扑面而来的高清图片,让我这个“图片控”爱不释手。 正如作者赵致真老师所言:“我写《播火录》,大概只差‘两句三年得’了。主要时间根本不是动笔而是读书,包括查找文献和搜寻资料”。这一点我特别能理解他,因为我曾经为《物理学之美》收集图片数千张,最终选定500余幅,这项工作花了我近两年的时间。而这本《播火录》图片数量高达1400幅,体量几近《物理学之美》的三倍,其在收集和甄选时的工作量之大,旁人未必能理解透彻。 印象特别深刻的是赵老师跟我分享了他在取舍其中四幅图时的心路过程。这四个故事也恰好表达了《播火录》四个令我敬佩的方面。 一是第207页的沙克尔顿招聘南极探险人员广告:“骇人的旅程,微薄的薪酬,难耐的严寒,长达数月的完全黑暗,持续不断的危险,难保安全回家,如果成功有可能得到荣誉和认可”。没想到这样一份特别的招聘广告竟然吸引了5000多人来报名,其中还包括3名女性。反观我们现在的招聘启事,无一不是告诉你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不是优厚的待遇就是舒适的环境。其感人至深自然不言而喻。所以即便这张百余年前的广告图还有点模糊,不太符合印刷标准,但赵老师坚持要选用。我知道这张略微模糊的小图一定也来之不易,因为我曾经编辑过一本面向青少年的图书——《极地探险》,当时也曾花不少精力在配图上,关于阿蒙森、斯科特、沙克尔顿的常见图片也熟知于心,但却不曾将视角放得这么宽这么远,也便没有收集到这张招聘广告图。赵老师用了整整四章的篇幅来讲述《科学远征》,可见他对探险家留下的英雄史诗之珍视 。 二是第240页的第五届索尔维会议代表合影。这是一张科学界的明星照片,比如居里夫人、普朗克、洛伦兹、朗之万、波恩、玻尔、泡利、德布罗意、狄拉克等大名鼎鼎的科学家都在其列。后人将这张明星照着成彩色。但因为彩色照片的版权来源不清,赵老师宁愿舍弃彩色,选用有明确版权出处的黑白的版本。读者很容易在书中发现,每一张图片下方,都注明了该图片的来源。不仅如此,在每章的篇章页,都可以通过二维码链接到详细的“参考资料”。这为国内的图文书起到了很好的示范作用。正如杨再石老师在序言中所言:“致真先生在科学上极其认真,治学严谨,尤其重视第一手资源的考证,把科普当科学研究来做。”也如王直华老师在序言中所言:“临渊履薄,才会做如此繁复的求索与考证。无知者无畏,有知者有畏,深知者敬畏。” 这种缜密的科学态度令人叹服,既是对这本书所提倡精神的实践,也是对人类科技史上先辈们的致敬。 三是第 259 页的图“由于卢瑟福说话嗓门太大影响他人工作,卡文迪许实验室专门挂起‘请轻声说话’的警示标志”。要知道,卢瑟福当时已经是卡文迪许实验室的掌门人。赵老师觉得这张图非常有趣,他欣赏这种平等的工作环境,他在书中也着笔重点分析了卡文迪许实验室名将辈出、成就斐然的深层次原因。这种欣赏与本书的副书名《科学发现的人文启示》所表达的态度不谋而合,也正是最值得广大读者从书中获得的审美态度。在这一点上,《播火录》与《科学的旅程》有异曲同工之妙,都在建构立体的人物形象,充满着人情味,使 读者在加深对科学的了解的同时,更凸显出科学家的人文品质。 四是第 291 页的图。爱因斯坦说:“我到办公室只为了取得和哥德尔一起散步回家的特权。”我们熟悉的世纪天才爱因斯坦,晚年所在的被誉为“学者的天堂”的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一大特色是“不受世俗羁绊,不为生计担忧,不用讲课授徒,不需述职尽责。这里唯一的使命,就是天马行空地思考”。为什么这里能够吸引全世界顶级的大师,从事最高层次的纯理论研究?其背后展现的兴教办学与财富归宿的故事,对当下中国也具有积极的意义,值得我们借鉴与深思。类似 这些史料,给读者带来的不只是趣味,更重要的还在于,它带来了诸多值得思考的问题,比如 多年以来困扰我们的“李约瑟之问”和“钱学森之问”,或许能从中得到启发。 (作者系北京大学出版社副编审) 本文已发表于《科普时报》2019-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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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科普与科学文化的独特追求——《播火录》系列视频片的观后意见
热度 10 武际可 2015-6-16 09:01
对科普与科学文化的独特追求 ——《播火录》系列视频片的观后意见 注:系列片《播火录》第一季共10集在北京电视台首播以后,反映很好。仅“腾讯”视频网在十余天的点击量就有七百多万。 六月九日,由北京出版集团和中国科技新闻学会共同主办的“播火录”专家座谈会在北京召开,笔者有幸被邀请赴会,并且做了发言。这里是发言的全文。 我讲三点意见: 第一,《播火录》的成功不仅是收视率多的成功.收视率多表明它的影响面大.这当然是它成功的一个方面。不过还需要看观众的成分。 我想说的是,我在网络上下载了几集后,在一个由北大、科大和科学院力学所的一些退休的学者的沙龙里放过几集,并且做了介绍,反映很好,其中有几位院士,也有几十年教学的退休教授。这说明它的观众中大量是知识分子,而不是文盲老太太。观众是社会精英层,他们看过后会对教学和研究、会对他们接触的人群,包括他们的学生产生影响。另外,我在博客上写过一篇评论文章《换一个角度看科学史》被中科院科技史研究所的学术杂志《科学文化评论》看中了,稍作补充准备在他们杂志上发表。这表示, 这个视频片不仅有科普价值,有普及知识的价值,也有学术价值,它会对科技史的研究有所启示。因此可以说这部视频片取得了多方面的成功。 其所以成功,是这个团队对 科普和科学文化有独特的追求 。 我是一个科普爱好者。几十年来,我浏览过国内外出版的大量科普出版物、科普视频片,在我的印象中,赵致真先生为首的这支团队,是国内唯一的一支真正以科普为事业,而且有能力、有水平的一支力量。他们的《科技与奥运》、《世博会的科学传奇》都具有极高的科学水平和欣赏价值,都取得了很大的成功。 我想,世界上影视界有各种各样的奖励。我想《播火录》应当当之无愧的获得中国的“奥斯卡”奖、“戛纳”奖或别的什么奖。我想,《播火录》可以毫无愧色地获得国家科学奖。所以我对《播火录》所取得的成就表示热烈的祝贺。 第二、我要讲的是关于文化工作者的责任。 我们,不管是从事教学的、从事文学创作的,从事影视制作的,还是从事出版发行工作的。我们都对国家和民族承担着无比深重的责任。回想五四时代的那一代文化工作者和知识分子,他们提出科学、民主的口号。文化的责任是引领整个民族前进的方向。文化产品不仅要普及点什么而且要使群众提高点什么。那时候,无论是教学、出版物、电影、话剧、歌曲都担负着引领人民大众争取民主、接受和学习科学的方向。所以那时的许多文化产品,流传到现在,快一百年了仍然有现实意义。 现在,环顾我们的文化产品,有一种感觉,文化界不是引领人们前进而是跟着大众兴趣的屁股跑。跟随学界的一股复古热,前些年媒体上充斥了辫子戏。现在老百姓要讲究吃了,于是就有大量的“舌尖”书和电视问世,老百姓要旅游了,于是又有“爸爸去哪儿了”和花300亿打造的新“圆明园”。不是说不需要这些,而是当文化界的主流是这些的时候,我们就会失去方向。这些产品在热闹一时之后,不久就会被淡忘,对社会留不下多少永恒的印象。我们每年生产大约一万集电视剧,每年生产大约八千本小说,能够出版的是两千本,有多少能够流传下去的呢。我想这是一个所谓媚俗的方向性的问题。《播火录》,是坚持科学民主主流文化、提高受众、引领受众这一方向上的优秀作品。就是过多少年之后你再看,还是会有所启发的。 我们国家还是一个发展中的国家,我们的科学技术水平还很落后,特别是,我们民间迷信、愚昧和落后还很严重。我们更不要忘记,鸦片战争之后,我们屈辱于列强的历史,就是大刀长矛屈辱于洋枪洋炮的历史,也就是愚昧落后屈辱于现代科学文明的历史。所以普及科学知识和提高我们全民族的科学文化水平仍然是我们文化工作者严重的社会责任之一。这也算是几句“盛世危言”吧。 我们平常说,“曲高和寡”,是说,水平高了,影响面就小了,于是一些人为了“和众”就要“曲低”,也就是为了所谓的收视率、印刷发行量和经济效益,就要以媚俗的产品讨好大众,致使大量的低俗文化产品流传。但是《播火录》不同,他不但水平高,而且和者也多,它是“曲高和众”的产品。我们说“曲低和众”和“曲高和寡”都是容易的,这是一般规律。但要“曲高和众”这不是一般的功底能够做到的。这是这个团队几十年合作,不断学习、磨练才能够达到的一种境界。我想我们的科普作品应当向他们学习。 文化工作者应当走在时代的前列。 第三、队伍问题。 一直使我产生疑问的是,既然赵致真他们这个团队,是经过几十年考验的一支有水平、成绩卓著的团队,它又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形成的。但是当赵致真退休以后,这支团队不要说不能正常成长扩大,连维持也会成问题。这说明我们的评价体系和体制出了问题。刘翔一次跑了一个12秒88,打破世界纪录,尽管已经知道他以后注定不可能跑出更好的成绩,他退出比赛后会有很好的安排,为他曾经取得的贡献我们会尊重他一辈子。赵致真的团队为科技和影视界、文化界做了这许多工作,对发展我国的科学技术、传播知识可谓功德无量,如果有更好的条件还会有更丰厚的业绩来回报,但却没有一个单位愿意长久养它、让这个团队继续他们的风格,把他们的品格、知识和才能传承下去。这说明我们产生优秀影视团队的体制还没有形成,在产生优秀团队的体制没有形成之前,我们自然呼吁能够识货的伯乐出现。 这个问题是著名的“钱学森之问”的另一种形式。钱学森之问说“为什么我们这么多年来培养不出出类拔萃的人才来呢?”这是钱学森向温家宝总理当面提出的问题。前些年,清华大学纪念他们百年校庆,宣传他们曾经出现的27位大师,都是1949年以前二十多年培养的,1949年之后至今60多年,连一个大师也没有出。你看像赵致真这个团队,这样优秀,在同行中这样出类拔萃,却不能发扬光大传承下去,这不是很奇怪的现象吗。这就是问题的症结所在。不仅在影视界是这样,在教育界、科学技术界也大致是这样。 邓小平说“人才难得”。我以前也说过,真正的难得的人才不是领导抓出来的,而是在好的体制和环境之下冒出来的。在好的体制没有形成之前,我们希望在影视界和出版界能够出现敢于革新的伯乐、出现大胆的改革家,在现有体制下,突破一个缺口,珍视几十年冒出来的这支影视界的精英团队。能够精心呵护它,给它创造条件,使它健康成长。但愿这个团队不要随着时光的流逝作鸟兽散,而能够发出更灿烂的光和热。更希望有更多的这样的团队涌现。这也许是看完《播火录》之后我们真正应当思考的最为沉重的话题。 谢谢大家!
个人分类: 科普|4434 次阅读|16 个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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