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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高清相机看特隆姆瑟的极光——挪威考察行记(四)
热度 6 kexueren07 2015-11-12 11:15
     电影《假装情侣》放映后,世界各地的文艺青年多了一个梦想:在有生之年带着最爱的人去特隆姆瑟看极光。这次在夏末冬初的九月底到达北极圈内最大的城市、也被认为是全球最佳极光观测点之一的特隆姆瑟,我们有幸赶上了当地每年9月至次年5月的极光观测佳期。 肉眼居然看不到极光的色彩! 位于尼德河和特隆海姆峡湾交汇处的特隆姆瑟是一个宁静的科研型城市,有“北方硅谷”的美誉。傍晚从湖光荡漾、秋色尽染层林的市中心出发,去郊外寻找极光,一路经过连绵不断的湖、山。不到半小时功夫,在市区还披着柔和晚霞轮廓的群山转瞬就如同得了抑郁症般,变成黑压压的一片,一座,一座,从车窗外迎面向人倾压而来。随着城市越来越远去,人越来越强烈地感到自身在大自然面前的渺小和北欧天地间那种具有崇高感的神性。 准确地说,这次在特隆姆瑟郊外,我是从别人的高清单反相机镜头里看到了肉眼看起来非彩色、和云团差不多的极光。后来在斯瓦尔巴德遇到研究空间物理的中国留学生陈相材,他告诉我说,极光的色彩用肉眼看不见恰恰是极光比较强的时候,由于光学原因,肉眼最容易捕捉到的是绿色光。我还有一个自认为跨学科的发现,那就是:拍摄强极光就像烧七宝烧——你在拍摄的时候永远不知道最后显影的极光究竟会是什么样的。某种意义上,这都算“如有神助”吧。听说民间关于极光的成因还真有“地球外面燃起大火”的说法,看来像我这样爱用原始人一般朴素的类比思维思考问题的人也不少。 其实,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人们认为极光可能是由3种原因形成的。除了“地球外面燃起的大火”,另一种看法认为,极光是红日西沉以后,透射反照出来的辉光。还有一种看法认为,极地冰雪丰富,它们在白天吸收阳光,贮存起来,到夜晚释放出来,成了极光。科学家也是直到上世纪60年代,将地面观测结果与卫星和火箭探测到的资料结合起来研究,才逐步形成了关于极光的物理性描述。现在人们认识到,极光一方面与地球高空大气和地磁场的大规模相互作用有关,另一方面又与太阳喷发出来的高速带电粒子流有关,这种粒子流通常称为太阳风。大气、磁场和太阳风是形成极光必不可少的条件。 极光不仅是个光学现象,而且是个无线电现象,直接影响到无线电通信、长电缆通信(据科研人员说,某种程度上,马航失联事件在找到确切的原因之前,也不能百分百排除与极光影响的关系)以及长的管道和电力传送线等许多实用工程项目,还可以影响到气候和生物学过程。虽然像EISCAT科研组织设在斯瓦尔巴德的雷达站已使用雷达进行极光探测研究,但关于极光,人类至今还有许多未解之谜。 太阳黑子爆发与极光盛宴 鉴于极光在空间物理现象及科学研究等方面的重要性,极光研究已成为世界各国极地高空大气物理科学领域研究中相当重要的环节,极光的综合观测也成为各国极地科学考察活动的重要科考项目。1989年2月我国在南极建立了中山站(上),并在中山站设立了研究极光的专门仪器设备和专业研究人员。2004年7月,我国在挪威的斯瓦尔巴德群岛建立了北极科学考察站——黄河站,那里拥有全球极地科考中规模最大的空间物理观测点。极光总是共轭发生的,即从位置上看总是在南北极同时对称发生,而我国中山站和黄河站均位于极隙区纬度,因此形成了国际上为数不多的共轭观测体系,可以开展独具特色的极光南北共轭观测。 观察极光的时间一般为4到7个小时,越接近夏天,开始观察的时间越要晚。当天我们从晚上7点开始寻找极光,在露天的空气里站冷了,就钻到旅行社特别为“追光客”设立的小木屋里烤火取暖,边听音乐边等待。由于极光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动出现的方位,导游还在深夜兴奋地带我们转战到一方湖山相依之地继续“追光”。夜凉,温度降至摄氏四五度,我连冲锋衣都借着穿上了,不过终于幸运地看到了红、绿、紫、像虹、像龙、像流星雨的三色极光。郊外满天繁星在头顶一闪一闪,真的让人想到“斗转星移”这个词。浩淼星空下,我们一组来自中国、荷兰、澳大利亚的游客用共同的英语发出共同的赞叹,真的让人感到世界大同。 在位于斯瓦尔巴德岛上的世界最北邮局,我无意间买到一个信封和一张邮票,上面的图案都是太阳黑子爆发。据说,今年3月15日,编号为2297的太阳黑子于世界标准时间02:13爆发出一个持续时间很长的C9级耀斑,引发的磁场变化导致了一个局部的晕状日冕物质抛射,且这次抛射的方向恰好大致指向地球,种种机缘巧合,造成了地球上随后发生于3月17日的极光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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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瓦尔巴德:寒荒海岸的乐土——挪威行记(一)
热度 4 kexueren07 2015-10-5 01:08
   飞机抵达斯瓦尔巴德群岛中心城镇朗伊尔城机场,窗外就呈现出格丽泰·嘉宝主演的《瑞典女王》电影中严酷、冷峻、孤寂的景色。这里离北极点仅1750公里,被称为“通往北极的桥头”,是地球上有人居住的最北地区之一,许多国家在这里建立了极地科学研究基地。机场出口一个下方绘有北极熊图标、顶端标识了当地地理位置(北纬78度12分,东经15度30分),中段依次用箭头指示各大国际城市方向及其与朗伊尔城距离(如:纽约:5581公里,罗马:4052公里,伦敦:3043公里,莫斯科:2611公里,汉堡:2743公里,巴黎:3326公里,东京:6830公里,曼谷:8378公里,奥斯陆:2046公里,特隆姆瑟:957公里)的路标,透露出这片偏远土地与世界各地的奇妙联系。   斯瓦尔巴德在挪威语中意为“寒冷海岸的岛屿”。据冰岛史载,北欧海盗在1194年发现了这个群岛。1596年,荷兰探险家 威廉· 巴伦支 为了开拓茶叶、瓷器和香料贸易,试图从北部探出一条通往中国的海上捷径,航行至 此 时,遇冰折返,他把这个岛以荷兰语中“尖峭的山地”之意命名为“斯匹次卑尔根”。但如今,斯匹次卑尔根岛只是由3个大岛和数十个小岛组成的斯瓦尔巴德群岛中一个大岛屿的名字。整个斯瓦尔巴德群岛几乎没有原住民,北极熊、麋鹿、海象、飞鸟比人更属于这片土地。沿路遍布黑压压产煤的矿山,想像力丰富的人可以推测,远古时代,这里也曾有过林木茂盛的景象。岛上现有的2100到2200人中,大部分是矿工和在斯瓦尔巴德大学中心从事极地研究的师生与科研人员。也有俄罗斯人在一个小岛上建了巴伦支堡,现有近500人在那里开采煤矿,还有直升飞机停机坪,矿工们通常来一两年赚足了钱就会离开。   因为海洋渔业和矿产资源丰富,斯瓦尔巴德历来是多国竞争之地,为平息纠纷,1920年2月,由18个国家在巴黎签订的《斯瓦尔巴德条约》是迄今为止北极地区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国际性的政府间非军事条约。根据该条约,斯瓦尔巴德群岛的主权归属挪威,实际经济开发由各国共享,包括中国在内,迄今已有42个国家签署该条约。签署国公民均享有自由出入该群岛的权利。据说近年来,因为挪威政府希望经济转型升级并树立环保形象的愿望,岛上的矿山日渐关闭,旅游业和教育、科研成为当地新的经济来源。我觉得这个地方并不适合中国式旅游,但适合心灵旅行、体验不同的生活。在斯瓦尔巴德,自然比人更容易让人对上话。但需要强大的心灵,才能长年面对这样静默的山海。   我们住在建于朗伊尔城(Longyearbyen,意为“长年的海冰”)一条主路上的斯瓦尔 巴德住宿酒店( Svalbard Hotel ) 。美式木结构房房屋,外表看着像简易工棚, 里面却咖啡厅、免费 WiFi 、露台、平板电视、厨房卫浴等现代化设施一应俱全。 周围是沉默的矿山、重型机械、卖北极熊、驯鹿毛皮、羚羊角等旅游纪念品的商店和户外运动装备商店,以及矿工们的简易宿舍。也许在我一生中,再也不会到达类似这样的地方,接近这样一种完全远离风花雪月的生活。   离我们的住地一两百米远处就是正处北纬78度12分的世界上最北的邮局。我猜测,这里的邮局也许是这个到处遍布Wifi而邮政系统普遍衰落的世界上生意最红火的邮局。尽管斯瓦尔巴德的电子通信一点都不落伍,每个房子都能收到Wifi信号,但人们到了这里,会自然地想要寄出一封信、一张明信片,哪怕只是保留一个邮戳。这个独特的地理位置让平的世界里的Wifi显得太平庸,而让对邮车的等待带上诗意的色彩。我的想法得到了长着灰白长胡子的朗伊尔城邮局柜台老爹的证实。他说,这个邮局平均每天寄出几百张明信片,有时更多,因为经常有载着4000多名游客的大邮轮在这里停靠(这句我不确定是不是听对了,因为朗伊尔城的总人口不过两千一二百)。   主路的另一头,位于海滨、与斯瓦尔巴德博物馆仅一墙之隔的红铁皮外墙斯瓦尔巴德大学中心像一艘巨轮停泊在岸边。这个简称为“UNIS”(The University Center in Svalbard)的大学中心只接受各国学生来这里从事与北极相关的研究工作,并不授予学位。某种意义上说,它实际上是一个随时可聚拢,也随时可解散的非实体组织,颇有点行为艺术的色彩。 作为世界上最北的大学,这里所有的新生入学第一周必须接受野外生存训练,以学会用来福枪射击北极熊、搭帐篷、在野外做饭、驾驶和修理雪地摩托车等——对于经常需要到野外进行科学考察和实验的学生们来说,这些技能必不可少。这个世界北极研究的重要机构占地仅3200平方米,但斯瓦尔巴德群岛总面积达63000平方公里的土地都堪称它的实验室。大学中心接待我们的会议室窗口正对着一座矿山,据说不久前刚被一个中国商人买下,但周边没有人能确认这个消息的真假,有学者推测那有可能是当地所剩不多的矿山私有者为和挪威政府讨价还价(有点像我们这里的钉子户)而放出来的一个风声。毕竟,之前中国商人黄怒波计划花900万美元购买冰岛0.3%的国土的事,对于北欧诸国来说不是一件可以掉以轻心的小事。 当地的华人学者提醒我们可以上街逛,但不带枪不能随便上山——即使那些山看起来都光秃秃的。据这位从事岩石爆破力学研究的学者说,雄北极熊饿极了时连小熊都吃。有一个猎人打马鹿,马鹿打中了,但激起了远处的北极熊,北极熊以为猎人打的是自己,直接扑上去把猎人撕碎了。平日里,朗伊尔城的垃圾箱必须加盖,因为垃圾也会招引饥饿的北极熊。有一次一头北极熊进了朗伊尔城一户人家家里,自己打开冰箱门,打开黄油盒子,把黄油舔得干干净净,临走居然还把黄油盖子盖上,把冰箱门关上了。最近一次北极熊经过镇边的公路时,政府派了直升机驱赶它。普通人如果遭遇北极熊,不靠枪几乎完全没有抵抗力。就在近年,一群大学生一起上山,眼睁睁地看着其中一位女同学被北极熊咬死了。在奥斯陆大学留学,现在斯瓦尔巴德大学中心攻读空间物理学博士的中国留学生Xiangcai Chen告诉我们,当地有个笑话,说在朗伊尔城看到戴着面具拿着枪的人不用害怕——他们往往只是在徒步。   来之前听位于特隆姆瑟的弗拉姆中心(英文名为:Fram Centre。“Fram”的挪威语含义是“前进”,大约100年前,伟大的挪威极地探险家罗尔德·阿蒙森和弗里特约夫·南森就是乘坐“弗拉姆”号船前往极地海域的。)研究人员说,相比世界其他地区,北极的气候变化更加显著。上世纪90年代至今,北极地区的温度变化速度是全球平均变化速度的两倍。最近30年里,斯瓦尔巴德群岛经历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气候变暖。科学家预计,到2100年,岛上冬季的平均气温将达到0摄氏度,这将彻底改变人们今天所熟知的北极面貌。想到2050年左右,北极有可能变成一片开阔的汪洋,那天随冰岛来的导游Fredrick出海时,我手捧从眼前冰川上崩落下来漂浮在洋面上的晶莹浮冰,感到格外珍贵。 随着气候变暖,冬季雨水的增多对地表冰和牧场植被的影响将改破坏驯鹿、北极狐狸等北极地区越冬动物的食物供应链;作为动物捕猎平台和迁移路径的海冰的减少,也正威胁着北极熊等极地动物的生存。当地人开玩笑说:“因为北极海冰融化,北极熊已经瘦得快没熊样了。所以,有个熊样容易吗?”这当然带有某种文学上的修辞色彩,我向北极理事会主席马格努斯·乔纳森要求确证这句话时,他表示不确定北极熊是不是真的都在变瘦,或这种变瘦是不是与全球变暖引起的北极熊食物减少有必然关系。也有人认为,近年来由于政府动物保护措施的加强,北极熊的实际数量其实反而在增加。但可以肯定的是:尽管北极熊在远方世界人们的想象中憨态可掬,它与这片共生土地上人类的关系却多少是有点紧张感的。有统计数据显示,自1971年以来,在斯瓦尔巴德地区,共有5个人被北极熊杀死,8个受到严重伤害。同时,平均每年有两头北极熊在人类的自卫行为中被打死。此外,气候变化、中毒、人为灾害和狩猎都威胁着北极熊的生存。 一般一头雄北极熊重300公斤—700公斤,一头雌北极熊重150公斤—250公斤,而刚出生的北极熊幼仔才500—600克重。只有1/3的小北极熊能够活到两岁。它们有灵敏的耳朵和嗅觉,能闻到32公里外海豹的气息或从1公里外的1米厚冰层下嗅出海豹的味道;它们是伟大的游泳健将,可以每小时10公 里的速度游几百公里远;它们约25厘米宽的大爪子是天然的雪地靴,约10厘米厚的毛皮可以隔热和储存尽可能多的能量。这些关于北极熊体征的细节,我都是到了斯瓦尔巴德才知道。 在朗伊尔城郊外荷兰探险家威廉·巴伦支当年曾经居住过的小木屋(现被改造为旅游度假营“Camp Barents”)对面的屋子里围着篝火,舀着驯鹿肉煮土豆胡萝卜汤,听生物学专业毕业、声音优美动听又充满活力和激情的当地女孩Helga Baardsdatter讲述一生致力于开拓欧亚东北航道的巴伦支以及北极熊的故事是一种美妙的体验。这是我听过的最生动的关于北极熊的介绍。女孩来自英国的男朋友也学生物,同时是个优秀的摄影师,为斯瓦尔巴德地区和北极熊拍摄了许多优美的照片和影像,他拍摄的一张Helga梳着金色麻花辫盘腿坐在草地上看太阳的背影照片,使Helga成为斯瓦尔巴德第一个“挂历女孩”。这是一个历史和现实完美结合的文化旅游推广案例,如斯瓦尔巴德的湖水般充满灵性,又如雌北极熊般野性温暖且风趣的Helga让我联想到海德格尔所说的“栖居”。要不是旅途时间紧迫,真想和她面对面坐下来喝杯咖啡,听听她讲述她和这片土地,以及这片土地上生灵的故事。   9 月26日早晨,离开斯瓦尔巴德这片像个小小联合国的神奇国际飞地前,我沿着地区中心城镇朗伊尔城的两条主公路,第一次把小镇绕了个圈。前一天导游告诉我们,斯瓦尔巴德是一个没有人可以在这里出生(国际公约不允许),也没有人可以在这里埋葬(据说地表的松土被雨水冲刷掉以后,地下冻土会上升,把尸骨拱出地面)的地方。但这两天,我们遇到了好几个来自冰岛等周边国家的年轻人,他们选择在这里度过人生中一段自由自在的时光。除了采矿,斯瓦尔巴德并没有什么大的工业,也就没有太多的就业机会。从二十年前矿业兴起至今,由于挪威政府在环保方面的考虑,近年来,斯瓦尔巴德已经度过了它煤矿开采的黄金时期。据当晚我们在奥斯陆见到的南森研究所高级研究员Arild Moe说,这个黄金年代在两年前已经终结,这里90%的煤矿企业面临破产。我们在斯瓦尔巴德遇到的年轻人,大多热爱户外运动,人人有一艘游艇。他们有像Fredrick那样从事导游、在神山圣水中享受广阔天地的自由的,也有大学毕业暂时在摩托旅馆担任前台接待等待机会的,还有从泰国作为劳务输出来到这里,然后嫁给挪威本地人,从事餐馆等服务业的。在斯瓦尔巴德,经常可以看到独自背着沉重的行李低头前行的人。甚至在深夜,我都曾经看到一个女孩和她的同伴告别后,若无其事地独自走上了一条在我看来既荒凉又危险的公路下道口石子路。在这里,仿佛很多人都是独自沉默地活着,也可以独自沉默地死去。有同行者说这里接近流放者之地,我也有同感。世俗社会里很成功的人多半不会来这里生活,热闹的中国游客最多也只会在这里作两三天的短暂停留。这片土地适合低调务实、内心宁静没有太多欲望的人。   说来也很神奇,就是这样一方并不太可能吸引到特别优秀人才的土地,如今也已经具备了一个城镇该有的所有基础设施,而且并不显得粗糙。这里甚至有世界最北端的丽笙酒店。可见人类的基本需求并不需要那些最强的大脑来满足。社会形态越原始,人类的共同性越多。就像在这里,我们看到了好几个和中国的蒙古包或八角凉亭很像的建筑,这就是人类早期遮风避雨所共同依靠的居所吧。人进化得越复杂、越高级,差异也就越来越大,应对外界所需要的心理转换越来越多,为外界所累也就越来越重。斯瓦尔巴德,让人重返本真。我也许今生不会再来这里,但感谢它在我的心灵世界留下的印迹。 附: 【北纬78度12分】 作者:陈怡 一次高北地带的旅行, 像一个与世隔绝的冷柜, 封冻一段记忆。 记忆里有山有水, 有惊涛拍岸, 有鸟过长空, 染遍群山的金黄, 是自由的鸟儿拉下的屎。 鸟比人多。 记忆的冰匣里, 人默默负重, 埋头前行, 没有声音, 微不足道。 一次高北地带的旅行, 让我有可能, 学会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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