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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转]一个放牛娃的博士论文后记
热度 1 ghyl0207 2014-6-5 10:40
本文内容转自网易新闻“大国小民”板块,特此说明! 许纪霖(华东师范大学历史系教授)推荐:   又到了研究生论文答辩的高峰季节。每次收到论文,我习惯首先看的,是最后面的作者后记。假如写得真诚、精彩,那是比论文本身更好看的篇章,因为你从文字背后,看到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在这个时代中的心路历程。本文作者是一位放牛娃,从安徽潜山一个小山村,最后考入北大。其在底层社会所经历的种种人性之恶和苦难中的点滴温暖,曾经让许多与他有相似命运的莘莘学子产生过强烈的共鸣。论文获得了2011年全国百篇优秀博士论文,但比论文本身更震撼的,是这篇在博士生圈子里面流传甚广的后记,我愿意推荐给与更多的读者分享。   文|肖清和   早就想好,要在论文后记时好好写上一笔,以资纪念。可是,真的要写后记时,却提笔忘言,竟不知从哪里开始。   在我上学的22年(1987-2009)中,充满了坎坷与风雨。7岁时,母亲想让我上一年级,因为交不起钱,只好先上幼儿园,荒废了宝贵的一年时间。12岁时,家里勉强让我上到五年级。差一点因为交不起考试费用,而失去参加小升初考试。班主任老师来我家做工作,可是,实在没钱。结果,班主任代我交了钱。我考了全乡第二名。然而,这个成绩丝毫没有给我带来喜悦。相反,却是无尽的痛苦。因为我不知道我家从哪里弄到学费。邻居家的孩子都没有考上,相反却因为有钱,可以买上初中。当他们兴高采烈、欢声笑语地去镇上上学时,我只能在家里帮忙干农活。村里有家好心人,也是同一姓的家里人,想资助我上学。我很高兴。可是,很快希望就落空了。因为他家里人的反对,他也不得不放弃资助我的想法。   那一年秋天,同龄人都在新学校上学,过得让人兴奋、让我充满想象和向往的中学生活;可我,只能在家里放牛。牛是一种很灵性的动物,我和它逐渐成为好朋友;慢慢的,我可以把它放在山上,而不去管它。因为,这样我自己看书。那个秋天,我背完了整整一本宋词。直到现在,我所能记住的宋词都是这时背诵的。每当黄昏来临之时,我就和牛儿一起回家。和我家共养这条牛的大爷,总是毫无留情的批评我放牛不认真,牛儿没吃饱。满怀委屈的我,也不做争辩,只是在想,我不适合放牛吧。   可能看官想知道,为什么我家会这么穷?人是没法选择自己的出生的。1980年,我出生于安徽潜山一个小山村。可能对于潜山,看官没有什么印象,但是这个地方出过程长庚、张恨水、余英时等大家。古南岳(现称天柱山)就在县西北方向,相传大乔、小乔就生活在这个地方。而古南岳下面的潜河两岸曾是古皖国所在地;古南岳亦被称为皖山。安徽简称皖,亦是从此而来。我们村里大部分都姓萧,相传是从河南迁过来的。我家到我爷爷(曾做过保长)的时候,开始衰落。我爷爷有三个孩子,我父亲是老小。大叔脚残疾。奶奶在我出生之前不久就去世了。二叔是个瞎子,很早就去世了。父亲读过新式学堂,但为人怯懦,没有主见,且不会生理。母亲则好强。我8岁时,爷爷病逝,家中无一分积蓄,多亏一位医生资助了20块钱,才最终办了丧事。爷爷去世后,家势每况愈下。母亲无奈开始四处做生意,一开始是收破烂,后来是做蔬菜生意。   虽然1980年已经改革开放了,但是我们那个小山村还是笼罩在一篇诡秘、落后、封建的风气之中。当我母亲第一次穿连衣裙回家时,全村都沸腾了。随后,她认识了一位生意上的异性朋友,并带他回家时,全村更是乱成一锅粥。我还记得,那天晚上,我、大叔以及那位母亲的朋友睡在一起的。突然,有邻居急冲冲叫开门。父亲起来开了们,一帮人就像凶神恶煞的土匪一样抢门而入。一群妇女稳住了我母亲。另一群男人们则冲进我睡觉的里屋。他们将母亲的朋友抓起来,推搡着去老屋大厅。他们让母亲的朋友跪在“天地君亲师”之前。第二天,他们把他送到了村公所。有村干部在审问,有干部在笔录。全村人都围在外面看热闹。那种情景历久弥新,如今仍历历在目。我记得他们的表情,我记得他们的话语,他们是那么兴奋,是那么热烈。在小山村,这或许是一件大事了,大家好久都没看过。   本来,母亲因为性格暴躁、又很好强,经常与邻居吵嘴、打架。可是,父亲又软弱。母亲以及我自己经常受到别人的欺辱。只记得有一次,我们一家人正在吃饭。有个邻家妇女刚从田里回来,拿了个锄头,啪的一声就捅坏了我家的窗户。把我吓了一跳。因为我家是老屋,比较矮小。他们可以随便捅。还有一次,我们也在吃饭,另外一个邻家妇女刚从山上回来。若无其事、大摇大摆从我家门前经过。结果不知何事又和我母亲扭作一团。因为我家是老屋,和他们家共用一个走廊。通过这个走廊,我家可以经过他们家而去共用的老屋大厅。一般都是在大厅里进行红白喜事等大事。结果,他们家就很霸道的在这个走廊里安了一个门,只有他们可以开,而我们不可以。换句话说,他们随便可以过来,而我们不可以过去。还有一件很屈辱的事,现在想起来,真的让我很痛苦,甚至对人性本善都产生了怀疑。那时我还很小。另一邻家妇女因为和我母亲吵架,结果拿起掏粪的粪勺盖在我头上。在农村来说,这种做法是很恶毒的。其用意也很明显,是希望我永远晦气,永远也不会长大。   因为这些背景,再加上这次事件,母亲想到了离婚。我记得,母亲坐在门旁一边哭,一边抚摸我的头。她说以后就没有人照顾你和弟弟了,你长大了,要多照顾弟弟。那时,我11岁。母亲走了。留下孤零零的我,还有6岁的弟弟。   可怜的弟弟没人照顾,又黑又瘦。直到现,村里人还叫他“黑老”。他常常自己睡在地上。由于没有人管教,他变得很顽皮。时常还小偷小扒。邻居就向我告状。我也没办法,常常关起门来用皮带打他,我一边打,一边哭。   也就是我考上初中的那一年,父亲还养了一个猪。我也没有求他卖掉猪给我上学。因为我知道,即使这一次凑到了学费,还有下一次。以前,我找他要学费时,他总是让我一个人去要债。他只会卖苦力,而别人也总是不及时给工钱。我只能认命。那一天冬季,他听从邻人的建议,让我跟随邻人的亲戚一起外去打工。那时,我才12岁。先来到离家几十公里的师傅家。帮师傅家干农活,早上要早起。寒冷的冬季早晨,田里全是一层白白的霜冻。我只能咬牙坚持下去。有时,师傅让我给他们孩子送衣服或者书包。看到同龄人在学校里安静的上学,我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后来,师傅带我外去了。来到另一个城市,宣城。我师傅是弹棉花的。因为我力气小,只能做一些简单的话,如刨旧棉絮、牵线等。刨旧棉絮时,常常弄得鼻子里都是棉絮,几乎令我窒息。牵线是用中指勾着,常常弄得中指关节处裂开大口子,血流不止。那时,我身体还不好,常常有蛔虫爬出来,我自己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辛苦的冬天过去了,我挣到了75块钱。我穿着在外打工时好心人给我的衣服回家了,很认真的将这75块钱交给父亲。他拿着钱去办了年货,我们过了一个快乐的新年。后来,我从别人那里知道。父亲舍不得卖猪给我上学,却听从邻人一起偷别人家的打稻机,被抓,受罚,结果卖了猪交罚款。   第二年春天,母亲在外婆家听说了我的事情,非常痛心。尤其是听到有人说我考了全乡第二名之后,便义无反顾要让我重新走入课堂。一开始,村里人还是很“小心”,还跟我说:“你妈妈会不会拐走你,要卖了你呀?”我无所适从。外婆家离我家有20多公里,那一次天正在下雨,母亲一直冒雨走来找我,却遭到村里人的白眼。   很幸运的是,通过母亲的努力,以及母亲改嫁后的叔叔——也就是那位他的朋友的支持,我终于重返学校了。我重新上5年级,并于同一年参加小升初考试,结果考了第一名。上了初中,我的成绩依然名列前茅。但那时也非常艰苦。虽然母亲改嫁了,但家里的经济也很紧张。而且,她改嫁到的地方也是和我们村子一样。对于这位外来妇,村民们充满了怀疑、敌意与仇视。尤其是母亲执意要给我上学,更让他们愤怒。他们认为我母亲是要拐骗他们家的财产,是不安心在那里过日子。母亲改嫁后的丈夫家的亲戚朋友对此尤为阻挠。妯娌之间常常吵嘴打架。尽管受到这么的阻挠与艰难,母亲还毅然坚持给我上学。不过,很幸运的是,母亲的丈夫——我的继父,对我上学还是非常尽心、非常努力,尽管他有时也忍不住会受到别人的挑唆,对我母亲大打出手。母亲不止一次和我说过,她不能死,她要忍,她要坚持,因为她要让我上学,她要让她的两个孩子好好活着。   在那段艰难困苦的日子里,我最担心的不是我的成绩,而是每个学期开始。因为,学费问题让我常常一筹莫展。常常是开学之初,我在马路边等母亲来。常常是望眼欲穿,常常是欲哭无泪。饿了,啃一口父亲给我做的干粮;渴了,就只得忍着。马路上尘土飞扬,我那时是多么恨汽车!我恨它们耀武扬威的在我面前驶过,而留下令人讨厌的漫天灰尘!   然而,温暖的校园生活让我孤独、受伤的心灵常常充满了阳光和雨露。亲爱的老师和同学们常常帮助我。有位英语老师的夫人在食堂工作,好心的她常常不收我的饭票,还多给我饭菜。化学老师常常塞给我10块钱。而我最幸福的事就是每个周末,我常常买些好吃的东西带回家,给大叔和弟弟吃。可是,有一次,由于我的粗心,让我犯下了不可弥补的错误,这一辈子也不会得到饶恕。因为常常吃不饱,父亲常常给我做一些干粮让我带到学校吃。但我常常吃不完,就带回家,可以给猪吃,不能浪费了。但是,那时没有多少粮食。大叔很饿,就找到我书包里留下的干粮。可是,这些干粮因为发霉了,大叔吃了之后中毒身亡。无论我怎样后悔,无论我怎样哭泣,无论我怎样呼喊,疼我爱我、与我相依为命、善良可怜的大叔还是走了。在他去世前一年暑假,父亲外去打工了,我睡在床上,他早上起得很早,要去干农活。结果邻人偷走了装有财物和证件的箱子。大叔害怕父亲回来会责骂他,他使劲地用脑子撞墙。他恨自己为什么没有锁门?为什么没有看好家?一年后,受尽了痛苦和屈辱的大叔离开了这个世间。现在,我想好好伺候他,买好吃的给他,可这个简单的愿望都无法实现了。   初中三年很快就过去,虽然我的分数可以上重点中学。但校长表示,如果我高中的成绩还是和初中一样好,学校就免除我的学费。因此,我还是留在母校继续上高中。最令我焦虑和担心的事就变成了每个期末统计成绩。还好,每个学期我都是全校第一。其中,有个小插曲让我记忆犹新。由于母校的风气不甚好。高年级的学生常常无缘无故打低年级学生。有一次,有两位复读的学生,因为家里有钱,两人住了一个宿舍。他们把我和另一个同学抓进他们的宿舍,对我们扇耳光,又打又踹。打了两个小时,才放我们出来。忍无可忍的我们,联合高一的其他两个班级,组织了校内游行。我们写了大字报,把床单做成横幅,贴上大字。结果,校长找到了我,很严肃的告诉我:“你还想不想上学了?”我一听吓哭了,泪水不争气的流个不停。幸运的是学校很重视我们的诉求,并且对我们的处理也非常宽大。事情结束了,也没有追究。   高中期间,老师、同学对我的帮助更多。新校长常常给我100块,班主任、英语老师等等常常让我去他们家吃饭。同学也常常帮助我。周末,同学们也不嫌弃我家的破旧,一起到我家玩。邻居还很好奇的问他们:“他家这么穷,你们来干什么?”因为镇里离家有5公里,初中时,我每个周末都要回家。因为要带咸菜和米。有时回到家,只有我一个人。肚子早就饿了,只好自己烧饭。又烧不了,弄得汗水和泪水一起流。没有米的时候,就常常吃地瓜。邻居又好奇的问:“你喜欢吃地瓜吗?吃地瓜会饱吗?”弟弟一知道我回来了,就立马消逝得无影无踪。他怕我管他打他。高二的时候,在班主任、校长的帮助下,镇上有位领导陈叔开始资助我。加上学习人任务重,周末回家的次数少多了。   1999年高考,我估了分数可能要比重点线多70、80分。校长就给我填了北京大学。他说如果考不上就免费让我复读。班主任则比较谨慎。因为我在提前录取志愿填了外交学院。我还记得班主任带我去了合肥,见了招生老师。结果老师说我太矮了(我1米65)。班主任哀求道:“他还是小孩,还会长的。”最终还是不行。班主任担心我可能考不上北大,太可惜了。   不过,上天眷顾可怜人。我竟然被北大录取了。后来,我才知道,我是北大在安徽招的23个文科学生里的最后一个。我还从别人那里知道,我们县重点中学有个复读的学生分数比我还高,但没有被北大录取。我是打心眼里感谢那一年北大在安徽的招生老师。是这位老师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我考上北大的消息传到了小山村。村里人不知所措。或许他们永远也不会想到我会考上中国最好的大学,也不会想到从小受到晦气的我会有这么好的成绩。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情况往往就是这样。村民们变得比谁还快。他们马上给我家送礼,还张罗了要送我上学,见面了还时常请我去他们家吃饭。要知道,在考上之前,我几乎没在他们家吃过一次饭。那种感觉真是太讽刺了。   因为陈叔的帮忙,我很快就筹到学费;陈叔把我送到了合肥,在分别之际,他请我吃饭。当时,我哭了,不知道是感激,还是担心未来的生活。我只记得他对我说了一句:“清和,不要怕,我们会一直支持你!”   我清晰的记得,我一个人扛着大包裹,坐着学校安排的大巴,来到北大昌平校区。报道的老师问我:“你一个人来北京的吗?”我点点头。她说,“了不起。”一开始,我的普通话不是很好。常常被人误会。   来到北大后,先前的担心变得没必要了。我们县里有一家人开始无私资助我。同时,班主任也了解到我的情况,常常帮助我。因为学校里有各种资助,还有各种奖学金,我的经济状况开始好转。大一开始,根据成绩以及家庭状况,我就获得了奔驰奖学金,连续四年。(也是在大一寒假,我家才通了电,尽管我们村很早就通了电;以前,我一直在油灯下看书。)大四时,我一方面申请了贷款,另一方面又非常荣幸地获得了国家一等奖学金。2003年,我获得免试上本系研究生的机会。非常感谢我的导师孙尚扬教授的帮助,2005年,我又由硕士研究生转为博士研究生。2006年,在孙师无私的帮助以及香港中文大学卢龙光教授的支持下,我获得北大与中大联合培养博士生的资格。从2006年到2008年期间,我在香港生活、学习。   直到今天,除去在香港的两年,我在北大整整生活了8年。期间,欢乐多于泪水,幸福多于痛苦。但是,一想到家里的情况,忍不住还很痛苦。尤其是想到自己还没有能力让母亲安享晚年,心中甚是愧疚。2005年草就的一首打油诗,可做存照:   萧冲处皖西,地有古南岳;   相传大小双,嫁与英雄妻;   孔雀徘徊语,原为舒州吏;   代有杰人出,山青亦峻奇;   近世多穷潦,风俗厥粗鄙;   庚申年初暑,男婴啼声急;   家无半分财,亦缺稻梁衣;   男丁三四口,却有两残疾;   仓廪无存米,灶冷无吹薪;   断椽残墙壁,无处避风雨;   薄田两三亩,荒山远且瘠;   阿翁虽爱子,谋生不擅计;   翁奶相继逝,家势更难起;   长子虽聪慧,无奈家境贫;   凿壁为读书,牧牛读古诗;   次子少多舛,幸得恩人助;   困妇欲振翅,却惹村人语;   经商非妇道,交友亦违礼;   妇亦好自强,多与邻人牾;   夫少被溺爱,酸腐且懦弱;   矛盾乱纷纭,众矢成一的;   不久婚姻断,可怜两小人;   大叔脚有疾,终生未娶媳;   却遭恶人侮,寒身赴西岐;   长子虽中式,却遭村人弃;   旧妇理东阁,复为长子书;   转瞬六载过,却中京师榜;   雪中少送炭,锦上多添花;   贫门多媚客,逢面阿谀请;   自此入燕都,孤身启新途;   北居已六载,常思复家计;   夜静忆故园,泪湿薄单衣;   菜根益脾胃,安步健身心;   不羡惊人语,只慕圣贤音;   时节多转换,英雄史留名;   雁鸣长空里,志作万里行;   幽兰香空谷,其气传千古;   以此铭座右,勿失亦勿忘。   (乙酉年初春)    作者介绍:   肖清和,男,1980年出生,安徽潜山人。上海大学宗教与中国社会研究中心研究员,副主任,全国优秀博士论文获得者。目前主要研究领域为明末清初天主教史、宗教哲学等,并已取得一系列较具有影响力的研究成果。   本文来自肖清和博士论文后记,写于2009年5月7日   大国小民:   一档睡前治愈系栏目,讲述大国下小民生活。不装逼不鸡汤,轻幽默有情趣。让你知道,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有人和你一样。欢迎来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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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您是我坚强的靠山
热度 2 gisbase 2012-5-13 14:01
妈妈您是我坚强的靠山! 您伟大的爱,让我这个智力平平、木讷老实、出身贫寒的孩子快乐生活! 贫穷的土地,偏僻的乡村,生存是个问题。小小的孩童都开始干活了,轻些的工作如放牛、割草,重些的工作就是和大人一样,天天去地。小伙伴好多因为去地而影响了学习,教育资源的贫乏,激烈的竞争,村里的小伙伴一个个被迫辍学了。我从小就是个放牛娃,一手牵牛,一手拿书,悠然自得。酷热的暑期,您会尽最大可能让我在家看书。充裕的时间,让我这个在村中最不看好的孩子,在求学路上出奇的顺利!这些成功都归因于您的培养。智力平平,木讷老实,您伟大的爱让我走出了大山。 求学路上,当别的同学节省开支时,我从未考虑您的艰辛,没有考虑过有意节省,快乐的学习着,快乐的生活着,这些对于我的性格都有很大的影响。您还记得那台5400元的电脑吗?在1999年,那是多大的奢侈品呀,您毫不犹豫地买给了我!当时就是城市的父母,有多少愿意这么颇费呀,可是您做到了!这台电脑对我后来的发展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如今我的工作都得益于您的信任!我有理无理的要求,您从未拒绝。您自己再苦,从未告诉过我,您硬是让我享受着别的孩子该享有的,甚至提供了更加优越的条件。出身贫寒,却享受着同龄人优越的待遇,您伟大的爱让我快乐成长。 您为我付出了一切,我心生愧疚!!! 终于我工作,没有高的收入,背负沉重债务!您从未抱怨,与我一同承担!拿出了自己的微薄的存款,与亲戚借钱,为我撑起这个家。为了支持我深造,您和父亲放弃老家的土地,来适应这个陌生的城市,分担那些本该我做的!您们一边照顾孩子,一边还在辛苦的赚钱,扫马路,检废品,餐厅打扫,这些辛苦的工作,您们从未抱怨。家庭的矛盾,您们默默忍受,委屈又能向谁诉说,我无力改变!您们为我做的一切,我将铭记终生。人生路上,我会用自己的爱,像您爱我一样爱您。妈妈,今天是母亲节,您一定还在忙碌,儿子默默祝福您身体健康,节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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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放牛娃到斑岩型矿床大师Titley—世界著名经济地质学家(十六)
热度 8 tidesung617 2012-5-5 15:46
无论我们现在是三十而立,还是花甲之年,甚至耄耋之时,有一些小时的记忆总是难以抹去,甚至可以左右一个人的人生。有一个朋友很小的时候相信“ I can Fly ”,于是他站在一土堆上,做飞翔状,结果可想而知,不过幸亏他没有站在他们家的屋顶上。 Titley 就是这样一个人,并且用他一生的肉体来思考那当年的一小块石头带给他的神奇。 百里奚放牛因知牛之所知,想牛之所想,所以能把牛养的膘肥体健, Titley 相信也就和王二小一样,让牛儿“还在上坡上吃草”。而王二小不幸的是碰到了鬼子, Titley 幸运地是,碰到了找矿的地质队员,因为找矿的地质队员那里有咖啡、有面包。 Titley 在地上捡起一块奇怪的石头,问那个地质勘探者“ What is it ?”,地质勘探者告诉他那是“ pawfree ( porphyry )”。随后说出了那句影响他一生的话“有矿石的地方总有斑岩,但是有斑岩的地方却不一定能发现矿石”。这和现在许多中国矿床学家所坚持的理论有异曲同工之妙“矿床总是出现在成矿带上,但是在成矿带上却并不总是能发现矿床”。从此这句话像梦魇一样,总是不时浮现于 Titley 眼前,泛起于心澜,梦想长大有朝一日成为地质学家,拥有那块奇异的石头。我的一位同事给我讲,他小的时候有地质队驻扎于他们村子里,屋子外面架满了高高的看电视的天线,而有些大姑娘也都跑来嫁给这帮搞地质的,他觉得这个“有钱途”,于是长大后义不容辞地去学了地质。 Titley 为了实现自己的人生梦想,长大后考入了科罗拉多矿业学院,如饥似渴地吮吸丰富的养料,以强化自己的地质头脑。毕业后,他去了 Gilman ( Gilman 建于 1886 年,科罗拉多银热潮期间,是历史悠久的著名矿业城镇,不幸地是,随着资源的开采殆尽, 1984 年被废弃,成了名副其实的“鬼城”)的 Eagle mine ,当了一名矿产地质工程师,在这里他碰到了 Norman Snively , Norman 很有耐心地把 Titley 从书本知识中解放出来,而进入矿床的野外真实世界,并教会了 Titley 如何在野外进行细致入微的观察。我最为遗憾地恐怕就是没有碰到一位优秀的老师傅带我跑野外 2-3 年,或者有这样的师傅我却没有这样的时间,想来就捶胸顿足,如遭噩梦。 为了理解 Eagle 甚至 Gilman 地区的矿床成因,他 1955 年离开了 Gilman ,进入亚利桑那大学学习,并在 1958 年取得了博士学位。 Titley 来到这里算是找对了地方,他开始研究与与碳酸盐岩有关的交代矿床,在研究的过程中,他发现这些矿床许多与斑岩型矿床有关,从而对斑岩型矿床有了浓厚的兴趣,并且成为他一生的追求。亚利桑那以及东侧的新墨西哥州分布着世界上最密集的斑岩型铜矿,是研究斑岩型铜矿的“天然试验场”,“亚利桑那三杰”中的另两位 Lowell 和 Guibert 所提出的经典的长久不衰的以 San Manuel-Kalamazoo 研究为基础的斑岩型矿床蚀变模式也是在这个地区提出来的。 Titley 对 Sierrita 铜矿付出了较多的心血,在上世纪 80 、 90 年代对这个矿床的元素活动性、断裂演化和热液蚀变等进行了非常详细的研究。同时这个矿床还是美国 Re 元素的唯一来源。 1969 年美国 Appolo 号宇航船登月成功,阿姆斯特朗和奥尔德林在月球上取回了许多月岩样品,显然他俩不是什么地质工作者,需要有地质学家的培训才能在月球上知道采集什么样的样品,而 Titley 正是教导他们这些宇航员的地质学家之一,他主要借用地球上的陨石坑为实例,特别是形成于亚利桑那州沙漠中的陨石坑,教给这些宇航员有关月球地质和野外工作经验的知识。 Titley在1959年开始成为亚利桑那大学的教员,1960年成为助理教授,其后迅速的成为教授,是亚利桑那大学地质科学的奠基人之一,至2009年,为感谢Titley从事地质教学50周年,学校搞了一个大型的宴会,对Titley给予了很高的评价。Titley痴迷于教书育人,他认为身边若无年轻人生活将失去许多色彩,他并不把地质只是看做一种工作,而是看做人生的一种生活方式。他在学校主要教授野外地质、行星地质、矿床地质和地球化学课程。他对斑岩型矿床的研究使他在业内声名鹊起,以致大成,除了研究亚利桑那地区的斑岩型矿床外,他还研究了整个环太平洋地区的斑岩型矿床。 Titley 对斑岩型矿床的热液蚀变模式有着很好的理解。钾质、泥质、青磐岩质蚀变很容易在野外手图上以简化字母进行表示。但当你在野外仔细观察一个露头时,发现第一条石英脉中有长石和黑云母,第二条有黄铁矿和较发育的绢云母蚀变晕,第三条则有钠长石、绿泥石、绿帘石相伴,怎么进行分类呢?要理出一个头绪来真的不容易,对李煜来说都是“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了。那就让 Titley 来告诉你吧,“理解地质问题的关键在于解释时空范围内的可观察的和可测量的地质特征。”所以要全部记住野外所观察到的和可以测量的内容。 Titley 还有识别重要矿床地质特征的惊人能力。他所使用的手段主要是:时代、位置、方位、围岩、矿物、金属比值和同位素比值。这好像《英雄无泪》萧泪血的武器只是一口箱子,而箱子中却藏着许多你想象不到的东西一样。 Titley(来自亚利桑那大学网站) 亚利桑那州沙漠中的陨石坑(来自网络) Titley 一生共培养了 131 名硕士和博士生,其余的听过他课的不计其数,共发表过 100 余篇文章,其中最为人所熟悉的是两卷有关美国西南地区斑岩型铜矿的。他总是用热切的眼神从地质的视角出发探寻矿床对社会的可用之处,是理论联系实践的践行者,而非只是单独从事理论研究的学院派。他的学生遍布科研院所、工业企业、政府部门,有些更是成了业界的执掌牛耳者。 Titley 一生获得了许多荣誉,入选了美国矿业名人堂,在 1996 年就获得了 SEG 的 Penrose Gold Medal ,矿冶与探测协会 Jackling Award ,科罗拉多矿业学院杰出成就奖,……每个奖项都实至名归。他是美国矿物协会成员,也是 SEG 和美国地质协会的会员,曾经为 EG 和 Ore Geology Reviews 杂志当过编委。因在朝鲜战争中的表现还获得过铜质奖章。 在我所写的经济地质学家当中, Titley 的资料是我得来最为不易的,因在网络无法过多获得有关 Titley 的更多介绍,我就给 SEG 写了一封邮件,索要 Titley1996 年获得 Penrose 奖的资料,幸运地是,编辑给了我资料,不幸的是下不为例,其他经济地质学家的资料再也无法通过此渠道获得。把编辑的回信附于下: I have attached the Penrose citation and acceptance for Spencer Titley. Please note that these are not available digitally except by purchase of the 100 year archive of Economic Geology from the Society of Economic Geologists ( www.segweb.org/store ). I have made a one-time exception in this case because this is Society news (not a science article) that is not available online. Permission is not given for distribution of this pdf. Best wishes, Alice Bouley 不过还是非常感谢 SEG 的编辑,在我发出邮件后一天就收到了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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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从放牛娃走到燕园,再到南加州
zhao1198 2011-12-26 22:15
―――记我这二十八载 引子 曾经我也被人取笑过痴人说梦,甚至我父亲也嘲笑我不切实际的梦想,但我确实坚持下来了。我朝着自己的梦想如蜗牛般行走,失败了,我再从头爬来,这一爬便是二十八载。或许我只是当代版的范进中举,我用平淡的文字记录着属于我自己的那份或者卑微或者荣耀的流水帐。梦还在,心就在,这是刘欢在从头再来中唱到的;生尽欢,死无憾,这是游戏中阐述的。诚然,走入燕园,走入南加州,我此生无憾矣。 第一节 感恩父母 我父亲是一个典型的中国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养家持家,任劳任怨。他不了解家国大义,也不擅长手艺技巧,在家乡的黄土地上播种着一生的希望。如果不是当时我父亲艰难的决定,我现在可能只是家乡的一名小学教师。这或许儿女绕膝、双亲在旁,但始终缺少了日后的精彩。与我父亲一样,母亲只是广大的默默无闻农民中的一员,无任何出彩之处。她一辈子守在群山中,从未踏足世外之事。 我的家乡是一个小山村,地处湘西南,群山环绕,连绵起伏。唯一的遗憾是有青山没绿水,自然也就缺少了许多乐趣。对于农民而言,水源是农业之本,没有水源,种植无从谈起。所以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开始,家乡兴建了引水工程,这个引水工程贯穿邵阳的大部分县市,如长龙般潜伏在崇山峻岭中。这是我们当时的乐地,行走在管道之上,穿梭在隧道之中,留下了童年的无限乐趣。每个下午,我们把牛赶入群山中,然后大家聚集在管道上,或玩石子,或玩扑克,这一切是何等的惬意与自在。至今,家乡的山山水水仍然在我梦中萦绕,每次梦醒时分,总是感觉过去的一切历历在目,这或许是家乡的召唤,召唤着游子的归来。 整个小学都是在这种无忧无虑的日子中度过的,记得当年总是下午放学后回家放牛,然后晚上就着煤油灯做作业,再然后如果天气好的话就在禾场里数着星星听着蛙鸣,大人们则在旁边讨论着收成。至于电视和报纸,这是肯定没有的,我们总是在南下打工者口中得知关于外面的一切。依稀记得爷爷在我十一岁的时候问我中国的主席是谁,而我全然不知国家主席的概念是什么。现在想来实在惭愧,但是当时极度闭塞的山村中,外面发生的一切都恍然隔世。 初中和高中的几年都在县城度过,期间寄宿在校,日日秉灯苦读,表现尚可圈可点。许多印象都模糊了,但些许还是依稀可辨。当时我都是一个月回一次家,在家睡上一晚就要归校,期间拿上伙食费和抗一袋米交到学校食堂作为下个月的口粮。除了很少的时候爸妈到学校送米外,我都这么一直扛着米到学校直到高考结束,足足抗了六年。初中毕业的时候参加了中考,当时报考了一所师范学校,这是因为当时的师范学校还能安排工作,我爸妈也希望我能当一名教师,引用他妈的话说,这至少不用把锄头种地。后来的结果是由于师范院校最后一年分配工作,考生众多,上线者需要缴纳一定的费用才能入校。但是这笔费用当时对我家来说无疑是天文数字,我爸妈怎么样也凑不齐这笔费用。无奈之下,他们决定送我去高中,这一举动在当时农村无疑是一壮举,当时的大学由于也是安排工作从而竞争激烈,录取率不是很高,如果没考上大学的话,整个高中的时间都荒废了,而考上大学的可能性,这一切都是未知数。记得九七年的夏天,我爸妈经常和几个叔叔在一起讨论我是否需要上高中的事情,他们更多是讨论上高中后如果考不上大学的后路,然后才是高中的费用。最后四叔表态了,还是读吧,边走边看,就这样我就走入了高中部。 高中的生活更加单调无味,日子如流水般无色无味,无任何留恋之处。为了支付我的学费,父亲已经加入了南下打工者的行列,母亲在家辛勤的劳作,而妹妹在两年后也辍学加入打工者行列。霎那间,好端端的一个家庭几乎濒临破碎,终日聚少离多。 高二时一个同学给了两本辅导杂志,很幸运的是杂志封面是北大的西校门和清华的二校门。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观看和膜拜北大清华,这是如此的神圣和漂亮。读书当去此等地方,这是我的心愿。我多次和老师及爸妈提起我的理想,但他们都是劝我早点放弃不切实际的梦想。诚然我也知道我的水平有限,但我希望自己能够近走进北大清华,哪怕是去赏玩也好。高考结束的时候,我报考了北京师范大学,为的是能够亲身走入燕园和清华园,但是几分之差让我不得不选择了调剂湖南师范大学,家里也无力支持我复读的打算。虽然新世纪的第一年我爸妈也摆酒庆祝我考入大学,成了山沟中第一个大学生,但是我的梦想犹在,我始终朝着我的梦想前行。多年后走入燕园我才明白,梦还在,心就在。 第二节 湘江麓山 记得高中语文老师说过,你们可能会跨过长江,跨过黄河,但至少要跨过湘江,当时湘江对我而言,可能和长江一样,是条很宽的江河。高中毕业以前,我从未离开过县城和家乡,没去过比这更远的地方。当年九月,我非常期待着入校开学的到来,憧憬着未来的大学生涯,也向往着大城市的繁华。当父亲和我打点好行李,买好长途车票,登上远去的汽车,我发现我终于走出了群山,离开了这块生我养我的贫瘠之地。但是我也没有意料到,从那开始,回家成了奢侈的事情,我多年是一年回一次家,最近几年更是常年未归。我曾戏言自己是“少小离家,常年在外,鬓毛未衰,乡音已改”。诚然,在外呆久了,也就习惯了繁华便利和灯红酒绿,而家乡的发展依然如原始状,几乎没有任何显著的变化。如果有的话,那就是亲人的老去和荒芜的田地,越来越多的青年加入了南下的行列,只留下老人和孩子在家耕种。多年前我重走小时候放牛的群山路径,发现树木和杂草已经封闭了当初的小路,或许我长久没有再次踏入山中,群山已经把我隔离开来了。 就这样,带着父母的期待和夹杂着自己落榜的心情,我来到了麓山下和湘江旁。从当时军训开始起,我明白了大学不仅是学习,我也需要自己赚钱来维持自己的生存。父母挪东家借西家凑来的只能保证学费,而生活费是非常少的,无奈之下,在我入学后不到一个月,我父亲也加入了南下打工的行列,当时父亲的工资非常低,每月不到八百块,这点浅薄的薪水并不包括他自己的生活成本。而我当时也抛下了各种杂念,奔波于长沙的大街小巷,寻找各种兼职机会,很快在军训结束后我得到了第一个家教,然后后来又找到了一个,我的生活终于在平时的学习和周末的家教中安定下来了。记得当年的冬天特别冷,而我没有保暖的外套,一次家教结束后,一位阿姨拿出三件毛衣给我说,现在冬天冷,你拿这些去御寒吧,我忍住泪水接过,心中一片怅然。我不善言辞,但是我把父母的恩惠和别人的资助留在了心的最底处。后来我把这事告诉我妻子,她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即使你不能回报当事人,你可以帮助其他人。诚然如此。 我承认我大学的生涯不算是品学兼优,甚至我都觉得自己是问题学生。我心里很排斥当时的学校,再加上后来发生的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我决定继续追求我未实现的梦想。也就是在大三的时候我听说了考研,当得知考研可以跨专业跨学校的时候,我如抓到了救命稻草,心情久久不能澎湃。未名湖博雅塔再次浮现在我眼前,永远的北大,永远的梦。我暗下决心,我宁愿放弃所有的机会,只为走入燕园,园自己的梦。考虑到我在数学系下面,我最初考虑了北大数学学院,但复习一段时间后发现自己学校的要求与北大的要求甚远,我不得不转而求其他。一个很偶然的机会结识了几个考光华的朋友,他们推荐了我一个论坛,这是一个由光华在校学生设立的论坛,资料非常丰富。就这样阴差阳错,我选择了光华,屡败屡战,多次失败以后,我仍然坚信我的选择。最终光华被我感动,向落魄的我抛出了橄榄枝。当然这是后话,现在回首我都佩服当时的勇气和毅力,这确实是年少轻狂,指点江山,粪土当年万户侯。 在最后一年的时候,我辞掉了所有的家教,只想留给自己复习的空间。复习的压力非常大,尤其是专业课,我没有学过经济学,我不得不自学,刚开始不懂,那就开始抄书,抄几遍后终于明白些许。郁闷的时候我就去湘江边上吹风,当时湘江风光带已经成型,是一片休闲胜地,到处游荡者红男绿女在卿卿我我。这对当时的我而言,可惜风光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望着潺潺而去的江水,我对自己的前途没有任何信心,我不知道我是否能够成功。家里也劝我实在点,选个容易的学校,我母亲说,我们是没有这个福分去消受未名湖的美景的。我也明白成功了或许皆大欢喜,失败了,只是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柄。记得当时我经常失眠,晚上很难入睡,想着未知数,久久难以入眠。 最后的结果是可以预料的,我一如既往的失败了,虽然也只有些许的差距。由于无钱支付高额学费,我还放弃了调剂某著名院校的机会。虽然失败了,但我从这次失败中发现,燕园并没有离我想象的那么远,似乎是我再努力,我便触手可及了。当时临近毕业,大家都在忙活着工作,我也加入了这个巨大的白菜市场。在父母不可理解的眼光下,我婉拒了高中母校的邀请而选择了去一所学院任教。我明白当时如果我回了母校成为高中教师,虽然父母感到高兴,但以后我的日子可以预料般的晨钟暮鼓。但如果我选了去学院任教,我有更多自由支配的时间,我可以继续追求我的梦想。 就这样,在那个夏天,我挥别了长沙,如我四年前来一般,我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但是我留下了我的青春,带走了我的梦想。随着南下的列车,我走到了潇水旁。 第三节 潇水西山 以前我没有仔细的考据潇湘这名词的来源,但是到了工作学校后,我对潇湘有了贴切的感受。“潇者,水清深也。”潇水和湘江汇合之处,有一个小岛,原名频洲,又名萍岛、浮洲。这里四面环水,绿树婆裟,举目眺望,潇湘两水交汇之处江天一色。 我始终觉得一个城市应该具有青山般的刚毅,也应该具有绿水般的柔软。很幸运的是,学院就具有此般情境,背依西山,面朝潇水。从我踏入这里的那一刻起,我就喜欢上了这里,有段时间我甚至考虑在这里长呆下来,人生苦短,何不犒劳自己片刻。 工作安顿下来后,又开始了新的准备,我放弃了最初的热门专业,转而准备自己的专业。很显然由于准备时间仓促,再者当时课业繁重,我再次在北大的征途上折戟沉沙。面对第二次败北,我终于沉下心来分析自己的得失,发现事情的成败不能凭着一腔热血,更需要分析自己的强势和弱势所在,然后有的放矢,有所强调,有所放弃。我唯一的弱势是专业课,由于几乎都是跨专业,我都是落在专业课上。经过第一次的接触,我也了解到光华是最好的商学院,这也坚定了我的方向,同时我选择了一个专业课相对不是那么难的专业。在这一年中,白天我作为一名教师站在三尺讲台教书育人,晚上则呆在图书馆,就这么三点一线的生活充实我自己,我对自己的信心越来越足,感觉燕园离我越来越近。记得后来去市区参加入学考试,我排在所有考生的第一位,体验了一把“天字第一号”的感觉。我已经记不住考试的感觉,唯一留下来的就是觉得考试的时候特别冷,天空下着雨,而我的座位就在门口,每次风吹进来都是刺骨般冷。考完后也没有感觉到解脱,当时临近期末,我需要参加监考和阅卷,然后是漫长的寒假。 在成绩公布以前,我从没有担心过考试的结果,也没有去考虑这方面的事情,这可能是由于工作繁忙,课时任务重,我没有多余的时间考虑这个结果,或许我也觉得我已经付出我最大的努力。我不能控制和预知结果,但是我已经尽力去做好这个过程,如此,我也无怨无悔了。一如既往,日子依旧平淡,上课备课。后来在女朋友的提醒下成绩已经公布了,我就去查询了。结果当然是皆大欢喜,由于不相信自己的眼镜,我拿着准考证仔细检查了很多遍后才确认,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父母的时候,他们的第一个反应是去供奉祖先,感谢祖先的赐福。 成绩公布后不久,我就接到了复试的通知。此前,我没有去过北京,也没有见过燕园,但是当那一刻摆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却踌躇了。各种担心和忧虑围绕着我,我害怕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害怕千载难逢的机会从我手中溜走。终于我如壮士一去不复返之势登上了北上的列车,经过一天一夜的旅程,我抵达了北京。当我抵达中关园的时候,我发现一个水塔的轮廓在灰蒙的天空中隐约可见,追随着这个轮廓,我走进了燕园。以前我曾无数次梦见过燕园、未名湖和博雅塔,但这一切都是梦境,而现在我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博雅塔的刚毅和未名湖的柔情。围绕着未名湖而行,我走到了西门,就这么一个简朴的校门,吸引了多少学子为之折腰,甚至连那微斜的校匾,我们也不得不仰视之。 复试的过程很简单,每人半小时,但是当时我的表现不是很好,至少英语是一塌糊涂,专业也回答的不是很好,当时我认定了自己名落孙山。带着这份失落的心情,我回到了学校,也开始张罗着调剂的事情,我觉得自己太累了,需要靠岸休息。在公布最后结果的那天,几个朋友都在陪我聊天散步,而我在神经质的担心着电话,当时光华会通知录取的结果。当天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了,就打电话过去问结果,当得知我被录取的消息后,我热泪盈眶,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情深处,我终于能再次走入燕园了。 第四节 走进燕园 当年的九月,父亲和我女朋友一起和我启程走向北京。当时对我父亲而言,这是他莫大的荣耀。以前由于家庭条件不好,别人总是用一个不雅观的名字称呼他,但是从我考上大学到学校工作期间,别人开始毕恭毕敬地叫他的全名。而现在,他更是可以说在当地这是独一无二的荣耀,是他顶住压力送我入大学,直至后来送我入燕园。在他的心中,北大永远是神圣的,高不可攀的,在某些意义上或许只有权贵者才能就读这里。后来陪伴父亲围绕着未名湖散步,父亲赞不绝口的说,这真是一所好学校啊,风景这么好。记得开学报道那天有个小插曲,我在去宿舍的路上被北京电视台的记者采访了,后来同学打电话给我说在北京电视台晚间新闻上看到我们的采访报道了。 既得入燕园,我便十分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现在回想起来,在燕园不仅在学业上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也体会了做人和做学问的道理。我受益最大的S老师和J老师,他们曾经说过做学问不能浮躁不能太有功利性,这是他们二人的真实写照。也可能因为此,他们后来才会离开燕园远赴狮城,而我和其他忠实的追随者也跟随他们南下,当然这是后话。 在光华的第一年确实非常忙,各种作业,各种考试,还有小组讨论都让人精疲力尽。当然是适者生存,在千军万马中闯过独木桥,大家都成了练家子,这些课程自然都不在话下。经过两年的教师生涯,我也喜欢上了教书这个职业,虽然薪水低微,但是可以自由支配时间,这是其他行业难以比拟的。而我在两年的散漫生活后,也就习惯了无拘无束的生活。在刚开学的时候,我找了几个老师聊天,向他们咨询我以后职业打算的意见。无一例外的,他们都建议我在第一年修完必修课,第二年开始上博士课程,期中W老师更是建议我去数学系上课。后来在第一年的课程结束后,我选择了J老师做硕士论文指导老师,同时也申请了硕博连读。当时我的想法非常简单,就是在博士毕业后,去一个中等城市的大学教书。在第二学年第一学期快要结束的时候,J老师告诉我很有可能要去新加坡,得知这个消息后,我有点不知所措,因为当时系里的老师都有博士,如果J老师走后,我可能找不到博士指导老师。幸运的是,J老师后来告诉我新加坡有个助研的机会,我可以考虑申请这个职位。在J老师的大力支持和帮助下,我和Y最终能够从众多的申请者脱颖而出,得到了这份工作。最开始接受这份工作的时候,我没有想过我能够有朝一日能够走入南加州,我的想法就是在新加坡国立大学读博士然后再回国教书,我父母当时也很赞同我的想法。 当我开始准备狮城之旅时,就在我的毕业典礼之前,爷爷去世了,我不得不赶回家吊孝。对于爷爷的离去,我心里非常愧疚,我没能见着爷爷最后一面,因为当时我正忙于北京昌平区的两个调研项目,这是H老师给我找的工作机会。虽然当时我有国家补助和奖学金,但是就新加坡之旅而言,这些都是杯水车薪,一直到现在我都非常感谢H老师,逢年过节都打电话过去慰问。如果不是当时她的帮助,我不得不举债5位数南下狮城。 第五节 南下狮城 在奥运的前几天,我登上了南下的飞机,这是我第一次坐飞机,但我不是很习惯,颠簸噪音伴随着整个旅程。当飞机降落在樟宜机场的时候,我发现这是一个奇妙的国度,放眼望去都是高大的绿色乔木,随面而来的热带气息让人感觉闷热。 新加坡是个繁华热闹的城市,交通便利,生活方便,唯一的不足就是地处热带,每年夏天的时候十分炎热。我刚抵达新加坡的时候非常不习惯,闷热的天气,蹩脚的普通话,别扭的Singlish,这些都困扰着我。而当时我在工作上面临很大的压力,那时我还没有完成学生到研究人员的角色转变,我还处于等靠要的阶段,除了书本上的理论,我对研究而言足足是一个门外汉。当时我的指导Y老板让我迅速完成了这个角色的转变,他让我仔细的推敲几篇文章,然后让我按照文中的扩展部分尝试去拓展,初步尝试自己去完成扩展。 现在回想起来我非常感谢Y老师,如果当时不是他的指导,我可能还只是真正意义上的助研,而当时我几乎没有做过助理研究的工作,我的工作就是不断的尝试自己认为可以做下去的文章。来到南加州后,有次找Moon聊天,他很好奇的问我是不是在做博士后而不是做助研。当然研究中间也走了很多弯路,很多发现自己所学与所做的并没有太大的关联,某些细小的问题甚至耗费了数天数月的时间去解决。 当我在新加坡的第一年工作结束后,我直接面临的就是一年后合同结束的去留问题,当时Y老师也表达了希望我能留下来做博士的想法,我心里也很难拒绝Y老师的邀请,同时我我父母觉得我在新加坡读博士很适合,离家也近,来去也方便。在难以选择之下,我咨询了J老师,J老师说,为什么不趁着你还年轻的适合继续出国深造,在这里呆下来虽然很安逸,但是以后的发展前景还是比较有限的。在J老师的鼓励,我就开始了我的寄托之旅,我从没有想过我会想过花费这么多的时间去准备英语,而ETS好像也专门挑我的刺:考GRE的时候计算机黑屏,托福迟迟不出分。后来我终于寄出了所有的材料,忙完了申请的事情,才发现已是2010年年初,这意味着我在新加坡呆了一年半,并且只有半年我很有可能就要离开这个岛屿之国。 接下来的是漫长的等待,和所有的申请者一样,我在黑暗中坚持,鼓励自己,守得云开见日出,光明就在前面。终于等到offer并顺利拿到了签证,我在新加坡的时日所剩无几,在今年6月5号的凌晨,我和老婆告别了鱼尾狮,踏上了回国的航班。我老婆几乎是挥泪告别狮城的,她非常喜欢这里的环境和购物体验,到处都是干干净净的,尤其是便宜的国际品牌。 回国后,发现家乡萧条了很多,很多老人都去世了,青壮年都南下打工了,而留守儿童也不再象多年以前的放牛了,甚至我也没看到过牛。或许老人太老了,儿童太小了,他们都不足以耕耘,当然也就不需要牛的帮助了。父母也苍老了很多,多年的辛勤劳作已经耗光了他们的青春韶华,流逝的时间在他们的脸颊刻下了深深的印记。爷爷已去世两年,昔日的黄土堆早已青草遍布。奶奶更加衰老了,失去爷爷的陪伴,已经消瘦许多。 第六节 南加州 再次和父母告别之前,他们少了一份牵挂,孩子大了,总要离家远行的,加之我这几年都在外面漂泊,没有给他们带来一份安宁。在短暂的相聚之后,我不得不再次远行。与十年前一样,我父母再次为我摆酒庆祝,对于我,他们总是感到骄傲与自豪的。 出发前,父母送我到首都机场,这是我母亲第一次走出小山村来到大都市,她显然很不适应外面的生活,晕车,不适伴随着她在北京的整个旅程。哪怕是北大旖旎的风光,故宫的辉煌与盘旋的长城都挡不住她思乡的心。她一辈子都守候在那片土地,哪怕是片刻的分离也竟是那么的牵挂与不舍。 当我抵达这个陌生的国度,紧张而繁忙的学习围绕着我,闲暇之余,后顾自己的过去,却发现青春已经不经意间从手的缝隙中溜走了,偶尔的白发点缀着当初的乌发提示我已不再的年华。我不能对评断过去的固执或顽强,这或许是正确,或许是愚蠢的,或许是不足一提的。对于自己的梦想,我一如既往地蹒跚而行,也许我会成功,更有可能我会失败,但至少我尝试过,努力过,奋斗过,这我也就知足了。我不能改变我的最终命运,但是我可以改变生命的轨迹,这其中虽平淡无味,也不乏苦难历程,但最终还是有缤纷出彩之处。 第七节 尾章 老男孩=老去的男孩 以前很喜欢听课,也喜欢吼歌,所谓歌由心生,一首歌往往是伴随着人生的某个阶段,当许多年后再听起时,总会不自主的想起,当年听这首歌的时候我在做些什么。 对于某些歌,我也总会想起当年的某些时光。记忆尤深的是迪克牛仔的歌,倾听一个男人的心声,倾听一个沧桑男人的咆哮,在咆哮中释放着自已压抑已久的悲愤与无奈。但是现在再次去听,却发现缺乏多年前的共鸣之处,其中更是夹杂着聒噪之音。或许是时过境迁,我已不再是当年莽撞的无知少年,也不曾夹带着当初青涩的感情。 当我完成这个流水帐的时候,伴随我的是李宗盛的感性与理性音乐会和洛杉矶前所未有的雨季。听着平凡人,感叹把道义放两旁,利字摆中间的无奈;听着当爱已成往事,不经思念曾经的曾经,念叨霸王别姬中的“这里边有个做人的道理,从一而终哪”。 我们都曾经有过自己的梦想。那是在生命中永远铭刻,无法忘记的梦想。这梦想不仅仅代表着纯真,还代表着那一去不回的时光。当回首望去,年轻时的种种就会浮现心头。那些人和事,那些梦想,虽然大多必然在这现实的世界里,或破灭,或遥不可及,却是永远挥之不去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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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李德生:从放牛娃到将军
热度 1 xupeiyang 2011-5-14 21:25
新华网北京5月8日电 中国共产党的优秀党员,久经考验的忠诚的共产主义战士,无产阶级革命家、军事家,我党我军卓越的领导人,中国共产党第十届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委员会副主席,原中共中央顾问委员会常务委员,中央军委原委员,总政治部原主任,北京军区原司令员,沈阳军区原司令员,国防大学原政治委员李德生同志,因病于2011年5月8日15时20分在北京逝世,享年96岁。 李德生同志1930年2月参加革命工作,1931年2月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1932年2月转为中国共产党党员,1955年被授予少将军衔,1988年被授予上将军衔。 1916年生,河南省新县人。 1930年参加中国工农红军。 1931年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1932年转入中国共产党。 土地革命战争时期,任红四方面军第四军十二师三十五团供给处政治指导员。参加了长征。 抗日战争时期,任八路军一二九师三八五旅七六九团排长、连长、副营长、营长,太行军区第二军分区三十团团长。 解放战争时期,任晋冀鲁豫军区第三纵队七旅十九团团长,第六纵队十七旅旅长,第二野战军十二军三十五师师长。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任中国人民志愿军师长、副军长,中国人民解放军军长,南京军区副司令员,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主任,北京军区司令员,沈阳军区司令员,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防大学政治委员。 1955年被授予少将军衔。1988年被授予上将军衔。中国共产党第九届中央委员、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第十届中央委员、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副主席,第十一届中央委员、中央政治局委员,第十二届中央委员、中央政治局委员,1985年、1987年分别在中国共产党全国代表会议和中共第十三次全国代表大会上当选为中央顾问委员会委员、常务委员。
个人分类: 名人传记|1173 次阅读|2 个评论
骑在牛背上“评水浒批宋江”
dongping2009 2010-4-9 21:05
前一篇博文“ 启蒙、墨汁与彩照 ”中,说到“年轻”时候的我,乘着别人“评水浒批宋江”的东风,如饥似渴地而又生吞活剥地通读完了120回的长篇《水浒全传》,说起来真是那时候我的一个特别之事。 其实在此之前,我还读过一本《曹操的故事》,该书里描写的曹操,与我很久的后来所读过的《三国演义》中的曹操之形象大为不同,前者是将曹操当做正面人物——当时的法家代表人物之一来写的,而与此相对应的,则是将与曹操同时代的另一位——儒家代表孔融,当做一个非常典型的反面人物。所以,虽然我在很小的时候,便知道“孔融让梨”这个故事,但在《曹操的故事》这本书里,这个故事是作为描写孔融如何自小便很虚伪的典型,通过我的眼球而进入到我的脑海中的。 所以可以想象,我们那一代人当初受到的教育,包括基础的价值观等等方面的教育等等,都是如何深深烙下了当时那个时代之印记的。 现在回顾起来,对我而言比较幸运的是,我所在家乡纯朴的民风,以及我祖母及我父母的言传身教,例如我母亲经常对我灌输的“借人驴还人马”的道理等等,在平衡我从当时所读之书中得到的价值观方面,起到了相当重要的作用。 这卷三大本的《水浒全传》,有相当多内容的部分,都是我在牛背上读完的,我曾在“ 站在牛屎堆上仰望星空 ”一文中,描述了我“夜以继日”地如何放牛的同时,仰望星空并且驱赶小咬的情形。在拿到《水浒全传》的一段时间,经常地我便骑在牛背上,随着一页页文字的翻过,脑海里同步演绎三打祝家庄与挥兵征方腊的画卷。记得当时,我特别崇拜的几个梁山好汉之一,就包括天速星神行太保戴宗,放牛的时刻,经常幻想着能够象戴宗那样,日行千里而眨眼之间,从我的家乡到首都北京很短时地一个来回,看看天安门的雄姿,而不被家中的大人发现。 而在读过了《水浒全传》这部长篇之后,我便一发而不可收,深深地着迷于搜寻当时能够得到的每一本长篇小说,包括《金光大道》和《钢铁是总样炼成的》等当时比较容易得到的一类,还包括《青春之歌》及《家》《春》《秋》,那些在当时不可摆上台面的另一类。 回顾那一段光阴,应该是我所读长篇的第一个高峰期。 当然,这些小说中的不少,也是我骑在牛背上读完的。【图片来自网络,无商业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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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牛屎堆上仰望星空
dongping2009 2009-5-7 21:07
老朋友牧风兄在我的蚕宝宝一文之评论中,鼓动我写一写关于放牛的趣事。虽然回答说,因为科学网上关于大牛小牛的论争,使得凡是带有牛字的句子,好像都变成了敏感词汇一般,原本言及等到此次Niubious与否纷争过后,再写不迟。 但我脑中思绪的翅膀,便再也不能够停止煽动。那过去的儿童与少年时光之片段,象过电影一样,一幕幕在我眼前晃动。 我小时候放的牛,还是属于生产队大集体的,记忆中一年放一个牛,大概可以挣80个工分,那时候年景好的时候,生产队年终分红的话, 一个工分最高约值8毛钱。所以,放牛这活儿也很抢手,需要队里的每家每户抓阄儿决定,谁家能够在这年中放上一头牛。运气好抓上了,这家的大人便很高兴,因为这样便可以多挣些工分,但相应地,我们孩子们便辛苦不少了。 放牛主要分为放忙牛与放闲牛两种,主要依据农时的闲忙而定。所谓放闲牛,就是因为处于农闲时分,牛们不需耕地,于是一般情况下,生产队里便不会额外给这些牛们添加营养,例如喂食那菜籽饼一类的东西,牛们的营养便主要靠放牛获取,即由我们这些放牛娃,拉这些牛们去山坡上、田埂边,去一点点地吃那青草等等,塞饱肚子。但因为是闲牛,牛们本身对于营养的要求便不是很苛刻,能够吃饱青草就行,而且事实上,这些青草也确实很有营养,一段子时间的闲牛放下来,牛们个个膘肥体壮。 但放忙牛便很有些不同,因为农时需要赶季节,所以这些牛们的任务便很重,需要它们在规定的时间内,耕完规定的田地亩数。所以一到农忙时节,例如初春时分,我们这些放牛娃们,天还没有放亮,便被大人们轰出被窝,进到牛棚,骑上牛背,然后半闭着眼睛,将牛带往村外牛们将要拉犁拖耙的附近,以便让牛尽可能地多吃些青草,这样一直等到大人们上工犁田耙地,我们这帮孩子才能够回家,快速地喝上两碗稀饭,便赶紧背起书包上学去。 中午一放学,有时候家也不回,便又直接从学校奔向牛们所在的田头,接过大人们手中牵牛的绳子,继续放牛,而大人们便可以回家做饭与吃饭。 然后,大人们下午继续耕田,我们孩子们也在回家午饭后,继续下午的上学;再于傍晚时分,大人们放工之后继续放牛,直到天空慢慢变暗,天上的星星先是一个一个的出现,逐渐地达到满天繁星闪烁,牛们同时也吃得很饱的程度,我们便算完成了这一天的放牛与学习生活。 这样的放忙牛生活持续着,一直到这一个农忙季节过去为止。于是,每天披着星星出去,再戴着月亮回来,便成为我儿时放牛的常态。 但仅此而已,也还正常不过,只是农忙时节,早晚时分,一种我们称为小咬的虫子,厉害无比;还有脚底下不知名的爬虫蛇蛙之类,尤其天黑之时较为恐怖。于是最好的办法之一,便是将牛圈在一片青草地上,找到一泡牛儿刚拉的牛屎堆,双脚站进去,泡在牛屎堆里;用闲着的自己的双手,不停地驱赶着这帮可恶的小咬。 同时抬头,仰望天空,数着星星。
个人分类: 仰望天空|7477 次阅读|38 个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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