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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蔡恒进:轴心时代各文明的差异和同一
fqng1008 2019-5-18 12:20
公元前13世纪至公元前200年之间,尤其是在公元前600年到前300年,北纬25度至35度区间内的亚欧大陆上的四个地区,集中出现了对后世影响极大的几大精神导师与信仰的现象,被称为轴心时代。轴心时代涌现出几大精神领袖(如图1),包括以色列地区的摩西(一神论),中国的孔子(天、仁),古希腊的柏拉图(理念)以及印度的释迦摩尼(真如)。他们的理论看起来特点各异,但他们的出现、这些理论背后有没有统一的因素在起作用呢?我们将在下文中试着回答这个问题。 图1 轴心时代的精神领袖 人的自我意识可以向内发展也可以向外延拓。从我,到我的;从自己的身体,到自己持有的食物和工具,再到自己拥有的财产;人的自我意识边界会因为向自己的占有物延拓而变得模糊。但由于自我肯定需求,每个人的自我意识会变得有扩张性,即自己想得到的总是会高于自己应当得到的,这在人类社会的初期表现的并不明显,因为当时的物质生活不够富裕,生存条件还未得到大的改善,人们还过着群居部落性的生活,私有制未占据主导地位,部落与部落之间的领地冲突和人与人之间的食物或工具分配纠纷时常出现。 但随着农业革命的发生,地理条件优越的地区的农业文明逐渐发展起来,尤其是以轴心地区为代表的农业文明发展迅速,导致了人们物质生活逐渐富裕起来,私有制逐渐占据主导地位,此时人们的自我肯定需求表现的就非常的明显,围绕土地、财产、权利的阶级斗争愈演愈烈,轴心时代由此发端。 其实在轴心时代以前,各个地区就已经出现了祭祀等宗教行为。如前文中对于语言的探讨,在原始语言出现的时候,人们就已经在满足基本的生产生活之余对自然有了一个初步的命名和解释,这样的命名与解释不仅体现了当时人们语言的匮乏,也反映了当时的人们对于大多数自然现象的未知与不解。 最开始的以仪式为主的、仅限于崇拜万物的简单的宗教行为反映的正是人们当时对于无限、永恒等神性的追求,反映了神的观念的产生(如图18-2)。这种对于无限、永恒等概念的追求恰恰是出于自我肯定需求。无论物质生活富足与否,人们都对物质生活感到不是很满足,因而想在其他方面寻求出路,于是当很多未知的自然现象周期性的出现并影响到人们的生活生产时,如风、雨、雷、电等,人们会迫切的想给这些未知的现象寻求意义或解释。 尽管伟大的、最初显得压倒一切的自然现象,在人们心灵中激起畏惧、害怕、赞美与欢乐,但由于同一现象的每日重现,日月交替的准时无误,上弦月和下弦月的周期变化,季节的前后的衔接,以及众星之有节期的漂移,都使人养成一种宽慰感、宁静感和安全感。当时的人们感受到了这些现象背后的确有某种原因、现象和规律在起支配作用,但由于知识水平或是思考水平的有限,这种对于无限、永恒的追求最终将这些自然事物变成了崇拜、敬畏和祭祀的神,这就是多神教的起源。 到后来,为了统一信仰以团结整个部族一致对外,一神教就成为了历史的主流。而就一神教的教义来说,其反映的仍旧是人们对于神性的追求。亚伯拉罕诸教都信奉上帝,而其教义教化人们要为善等以求死后能上天堂,追求的就是一个永恒的极乐世界,其本身也是具有神性的。佛教追求轮回,基督所谓的灵魂不朽,本质上都是人们对于永恒的一种美好向往。儒家虽然没有所谓的不朽之论,但是其所谓的王道,仁义礼智信等等,追求的仍旧是一种至圣的境界,这是中国道德价值中的神性,圣人不仅具有高尚的品格和拯救家国的能力,还达到了一种心灵极度自由的圆融的境界。 轴心时代相当于个人成长中少年立志的阶段。伴随着文明的进步,文化和语言都趋于复杂化,相应的人们的思维也不再像曾经那样仅局限于生产生活和对世界的简单解释,人开始更复杂的思考,也更有时间和精力去观察和解释世界,人类终于发现自己不能只是满足于温饱的行尸走肉,而应该有更高的精神追求。这种发现不仅仅发生于某个个人,而是发生在一个群体或部落当中。 虽然对于神性的追求从宗教起源一直到现在从未止步,但是直到轴心时代,人们才有了真正所谓的目标,或者是远大的志向。从这些著名的精神导师及他们创造的概念中我们可以发现,人们对于神的态度,已经不再局限于最开始的崇拜和敬畏,他们开始思考神和宇宙存在的意义并将之付诸于行动,有些人甚至有了追求神或是超越神的想法。 同时,他们开始将自己当下的生活和神更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并用神来定义、规范或评价自己当下的行为。这些概念创造也是一种实践,他们探讨了前所未有的生活方式,可以看作是立德的一种范例。从这些概念对于他们当时所处的社会环境的态度来说,中华文明是继承性最强的,而以色列是反叛性最强的。古希腊和印度的反叛与继承程度在两者之间。 亚伯拉罕诸教是一神教的主要代表,即奉亚伯拉罕为先知的三大宗教--犹太教,基督教和伊斯兰教,基督教和伊斯兰教实质上同源于犹太教。而犹太教则诞生并形成于犹太人备受埃及迫害、颠沛流离的时期。亚伯拉罕的一神论为犹太教奠定了基础,犹太人摩西虽然被埃及公主收养过着优渥的生活,但他痛恨埃及法老制度的腐朽,对埃及的泛神论思想也十分反叛,处在犹太人饱受埃及人虐待时期的他在一次埃及人欺侮犹太人事件中将埃及人杀死,举起了反叛的大旗,甚至出走埃及。最终,摩西带领犹太人在西奈山上接受上帝的法律并确认犹太人和上帝牢不可破的契约关系标志着犹太教正式形成。 因为埃及与希腊的关系,犹太教强调除自己以外的宗教都是邪恶的。同时,犹太人的被掳掠被用来证实先知斥责的正确,假如其信奉的亚威是万能的,那他们所受的苦难只能说明是源于自己的罪恶,这种父亲教育孩子的心理使得他们认为自己的心灵极度的需要净化,因而在流亡期间,犹太人发展出了比独立期间更为严格并更加排斥异族人的宗教。犹太教作为犹太人认知膜的重要层次,曾经帮助犹太人经历千辛万苦,也使得犹太人有着极顽强的民族自尊心,使他们即使被掳也不怨天尤人,只坚信是因为自己没有保住自己信仰的纯洁。 再往后,基督教继承了摩西十诫,奉耶稣为上帝派来的弥赛亚,在古罗马帝国统治下的贫苦人民中开始兴起,而穆罕默德则通过伊斯兰教统一了阿拉伯半岛。虽然两大宗教都对犹太教义有一定的继承,但是这三大宗教在很大程度上都对彼此互不认可,犹太人不认可耶稣与穆罕默德为先知,伊斯兰教虽然认为耶稣是先知之一,对犹太教义却不完全认同,并且认为基督教将耶稣奉为神的做法是偶像崇拜,是渎神。基督教因为认为犹太人犹大出卖了耶稣而在罗马帝国时期一度迫害犹太人,在基督教和犹太教达成和解以后,宗教矛盾就主要体现在了基督教和伊斯兰教的矛盾上,这些信仰上的不合为历史中阿拉伯半岛和小亚细亚半岛上的战乱冲突埋下了伏笔。 图2 信徒们对宗教信条坚信不疑,但不同宗教的信条可能相互冲突 轴心时代中的耶路撒冷曾被数次易主,犹太人也曾因此流落四方,亚历山大里亚建成后,大批犹太人定居在那里,这些犹太人逐渐希腊化,甚至忘却了希伯来语言,以至于不得不把旧约翻译成希腊文,这就是七十士译本的由来。与此同时,犹太人还逐渐的继承和吸收了同时期的古希腊哲学思想,犹太人哲学家斐洛·尤迪厄斯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受到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等诸多哲学思想的影响,尤其推崇柏拉图的学说,其哲学促成了早期基督教的希腊化。 说到希腊,其文明的突然兴起让人惊异,而希腊人在文学、艺术、哲学上的成就更是令人叹为观止。历史证据表明,希腊文明源于克里特,而克里特的文明则源于埃及和巴比伦,但不同于埃及的农耕文明,希腊文明是一种商业文明,这是由希腊独特的地理位置、环境和气候条件造就的。轴心时代中,从毕达哥拉斯起,到苏格拉底,再到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希腊向世界贡献了多位杰出的哲学家,以柏拉图对后世的影响最大。柏拉图在青年时期恰好经历了雅典在伯罗奔尼撒战争中的失败,更见证了自己敬爱的老师苏格拉底被处死,这使得他对民主制产生了厌倦,也催生了他对于国家和理想世界的思考。 《理想国》作为柏拉图最重要的一篇对话,其中的第一部分便描述了他心中的乌托邦--理想国;第二部分便提出了关于理念论的思考,在其中,他得出意见是属于感官所接触的世界的,而知识则属于超感觉的永恒的世界这样一个结论。柏拉图主张心物二元,灵魂不朽,后来亚历山大的神学家奥利金便利用此观点,提出永恒受生的概念解说了圣父与圣子的关系,重新演绎了基督教的信仰,并以此为基础建立了基督教的传统神学系统,对基督教影响至今。柏拉图的二元论、目的论、神秘主义等观点深刻影响了基督教神学的变化,而其唯心主义甚至贯穿于整个欧洲哲学的每一步演化。 在轴心时代,印度处于十六国争霸时期,释迦摩尼本是其中一个没落部族——释迦族的王子,诞生于印度社会宗教改革的最高峰时期。释迦族不断受到强邻的侵略威胁,地位十分脆弱,释迦摩尼经历了四门游观之后,痛感人生疾苦,继而尝试用苦行禅定的方式来寻求悟道,发觉苦行无益,进而证觉成道,终成佛陀。佛教因为其教义顺应了刹帝利的利益诉求,得到了扶植,加之佛教弟子的共同努力,佛教得以迅速地传播。直至公元前三世纪,阿育王统一了全印度,佛教自然也就成为了印度国教。 佛教之于东方,亦如基督教之于西方,对东方文明的演进产生了难以磨灭的影响。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来自佛教最经典的轮回论,所谓人死而灵魂不灭,生命因在一次次轮回中承受因果报应而自由平等。这个思想最先流传在印度的底层民众中,他们承受着森严的等级制度的压迫,在阶级斗争愈加激烈时,轮回因果说就流传越广,像基督教的天堂地狱说一样,麻醉着在社会变革中苦不堪言的贫民百姓。为了进一步解释六道轮回,十二缘起被提出,但现今的人们对其含义仍然莫衷一是。苦、集、灭、道四谛是佛教教义的高度概括,最后汇集到一点就是人的当世是苦的,而要摆脱今日之苦,唯有修行为善,静待来世,这种消极的灭世观念对于任何一个社会的人来说,都能起到安慰作用,并为他们找到了一种精神解脱之道。 孔子生于动荡的春秋末期,时值历史变革,周室衰微,诸侯称霸,维护封建宗法等级制度的周礼被严重破坏。这也使当时的知识分子异常活跃,形成了百家争鸣的场面,而在此之中,以孔子为代表的儒家学派脱颖而出,在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成为中国近两千年来的思想主流。 面对礼崩乐坏的局面,孔子力图重建礼乐秩序,是一个维护者;面对流离失所的百姓,他提出仁政思想,提倡轻徭薄赋,抨击暴政;面对当时深刻复杂的社会现实,他选择积极入世,寻求改变。孔子对于中国文化之贡献,就在于开始试将原有的制度,加以理论化,予以理论的根据。 图3 孔子试图对人的终极关怀做现世的安排 无论是他与当时制度以理论的尝试,还是其正名主义,都是为了满足自我肯定需求,以给当时崩坏的礼制等正名,并使其他人信服,来达到恢复社会稳定的目的。也正因如此,儒学才成为了日后统治者统治人民思想的不二之选。 无论是孔子倡导的有所为,还是后来荀子提出的人定胜天,都强调了人在尊重自然和现实社会的同时应当积极的有所作为,这种积极的倡导正是千百年来中国知识分子立志的起源。儒家学派还首次在中国历史上提出了圣人的目标,希望人能够增强对个人品德和才能的修炼和完善已达到圣人的标准,这个圣人是智者与仁者的统一,而这个目标一直引导了中国哲学的发展。孔子及其弟子对制度和礼教的坚持对当时的社会产生了一定的影响,而其伦理纲常之说最终成为中国古代思想的主流,渗透到生活的各方各面,至今影响着中国社会前进的脚步。 与犹太教相同,儒学也形成于生灵涂炭之时,其创始人和最初的信徒也都曾跋山涉水,其思想内涵也最终成为了中华民族的认知膜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与犹太教不同的是,儒学后来为统治阶级管理中国的工具,并在中国政权更替、思想变革之时历经跌宕起伏,而犹太教一直是犹太民族团结的纽带和自尊的根源,被用于抵御外辱,并被一直坚定的信奉着。 儒学演化到后期,吸取了道家和佛教中的观点,对宇宙和自我等有了新的认识,其中王阳明便是中国古代历史上儒释道的集大成者,也是中国历史上追求圣人的典型代表。王阳明追求所谓的圣人境界,其实也是一种人类追求神性的表现。西方追求的是永恒、自由、平等,而王阳明追求的是心灵的自由。他追求的是所谓的无善无恶无心之体,是一种超越二元论中单纯的善恶的存在,心学的核心要义致良知,则探讨了关于宇宙本源和有关人道德意识的问题。这一切最终都通向了一种心灵的自由,即所谓圆融的境界。 孔子也曾说过随心所欲不逾矩,他们说的都是人的自我意识逐渐向外延拓后,自我意识和外界的边界逐渐模糊,最终仿佛和社会融为一体的一种自如的状态。这样的圆融在东方社会价值观念中,可谓最高层次:在社会中来去自如,不仅没有打破现有的规则,甚至还超越了规则而在其之上。这不同于西方社会中的上帝,但又有些相似,相似之处在于他们都具有超越性,不同之处在于上帝在西方价值观中充当的是一种规则的制定者和裁决者的角色,是俯视众生的;而达到圆融境界的圣人依旧是平视众生的,他只是在现有的社会规则中实现了自我意识的延拓和自我的超越,更具有普世价值。 由此,我们可以从轴心时代各家学说的起源一窥东西方哲学的差异。儒学的起点是人,它从人这一概念的关系构成开始,将家庭角色和社会关系作为完善道德的进入点。这当然和儒学诞生与一个礼崩乐坏的时代有关,儒学也因此而与亚伯拉罕诸教截然不同。摩西是反叛的代表,他带领犹太人出走埃及,流落四方的同时其实也在找寻一个确定性,最终他们确立的信仰正是犹太人是上帝偏爱的子民。而古希腊的哲人们孜孜以求的也正是真理。这两者最终相互影响和纠缠最终演化出现在的西方文明。 其实从轴心时代起,西方就确立了其对于确定性的追求,他们或是追求一个唯一的真理,或是极力想要回到和了解那个原来(本源)。也正因如此,宗教有一个完美性、超越性的一个上帝,尽管在各家之言中,信众的上帝并不尽相同,却都是他们心中最完美崇高的至圣。而中国追求道,并不追求唯一的真理,无论是儒家追求的伦理纲常,还是老子所谓的自然之道,都是对当时社会变革方向的一种积极倡导。中国哲学的智慧就在于要尝试找到让我们活得更加繁荣和自由的一个道。西方作为truth seekers(真理探索者)和东方的way seekers(道探索者)从轴心时代起就产生了相当大差异,也正是这样根本性的差异,导致了后来东西方文明发展轨迹的不同。 亚欧大陆上北纬25至35度之间的这些地区,因为地理因素,最先发生农业革命继而最先产生了农耕文明,同时期源起于附近农耕文明的商业文明也日渐兴盛。轴心时代恰恰处于这些文明已经相对发达的时期,社会变革伴随着的社会阶级的分化与国家或部落之间的冲突,使得生活在底层的百姓开始寻找其信仰,导致了犹太教和佛教的形成;社会中的知识分子目睹了社会的变革,开始积极的为社会国家寻找良方,催生了先秦诸子的百家争鸣和古希腊的思想繁荣。 这些精神、思想上的探索其实就源于人们的自我肯定需求,对现实物质生活的深刻不满最终催生了人们在精神上寻求满足,这或许也解释了为什么无论是轴心时代的佛教,还是后来的基督教,在其诞生之初都是流传于生活在底层的贫苦大众,而且其教义都使人学会忍耐或心存慈悲,以祈求死后来世的幸福生活;更解释了犹太教为何形成在犹太人受压迫之时,而儒家学说为何也强调人要积极入世,恪守仁义礼智信。 在少年立志的时代,自我肯定需求中对于神性的追求就在这些价值体系中扎下了深根,构建起了人类最初的认知膜。这些概念将所谓的神和人类生活紧密的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东西方两个旗帜鲜明的发展路线,虽然在后期还经历了一系列漫长的演化并产生了不同的分支,但从此生根发芽,潜移默化地影响了人类文明的进程。 一神教对现代科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亚伯拉罕诸教的纷争也一直持续到今天;佛教深刻影响了东南亚的历史进程;古希腊的思想繁荣在哲学史上留下了辉煌的一页;儒家思想作为中国的传统思想,延续千年,其精华在今天仍生生不息。轴心时代是人类文明中最伟大的思想精华的起源时代,它作为世界东西方文明的两条发展路线的起点,深刻影响了后续的人类历史。 轴心时代作为人类立德的典范,标志着人类的自我意识正式从日复一日的生产生活中跳跃了出来,寻找其存在的意义和价值。一方面,人类以更积极地姿态创造更美好的生活,另一方面,几大精神导师作为人类的先行者,也以更加审慎的态度思考着自我和外界。 这样的思考有的是在客观层面上想要接近真相,认识世界,把握规律,如亚里士多德的《物理学》;有的则是给自我在混乱的外界之中寻找出路,孔子和老子都在寻找自己的道;有的则是给自我找到了存活于混乱的外界之中的意义和慰藉,如佛家的六道轮回,基督的原罪。这些都是人类在认识自我和外界剖分时进行的尝试,并且被历史和当代证明都是有意义的。 那么,历史和当代,还有没有别的尝试呢?当然有,前文也已经提到,人类思维的跃迁使这样的尝试充满了各种可能。有些尝试是建立在轴心时代的基础上对原有的体系进行了进一步的剖分而使得其更加丰富和强化,有些体系也因为内部的分歧而产生了分化,如基督教分裂为东正教和天主教,宗教改革后天主教继续分家产生了英国新教徒和美国清教徒,成为各自国家认知膜的基础;儒家虽然一脉相承,也有程朱理学和阳明心学;佛教也有大乘小乘之分,东南亚各国也略有不同。有些则是另辟蹊径,甚至走向邪路,不为社会主流所认同,包括现在的ISIS所谓的伊斯兰原教旨主义,这些尝试要么没能为社会主流所认同,要么最终被历史所淹没。 可以说,轴心时代所产生的一系列概念,不仅给人类社会提供了一个出发点,也给人类社会指明了前进的方向,那些目标或许仍旧遥遥无期,但人类总是在努力不断试图接近。我们仍然能够看到轴心时代建立的概念在当今社会生生不息地被继承了下去,他们仍旧是诸多流派的核心,是人们行为的出发点,是人的认知膜的重要组成部分。 轴心时代所建立的那个终极的真相以及对于神性的追求仍然驱动着科学家们不断地科研和探索;孔子虽然在中国几经起落,但是孔子之道的核心早已经汇入民族精神和传统美德之中被时刻践行;善和正义仍旧是教徒们生活的方向标,被铭记在心。恰恰是这些最初建立起来的概念,在产生后不久就得到了许多人的认可,而且在经过千年的打磨之后,被烙印在了人类认知膜的底层。 人类曾经也做出过违背这些概念的尝试,可是一次次尝试的结果都没有得到持续,也被历史证明是彻底的失败,每失败一次,我们对这些概念的认识与珍视也更深刻一分,也明白了这些作为人类社会的目标是不无道理的。这些尝试对历史而言是必要的,因为正是经历了历史的洗礼,这些概念如善良和正义等在与人类的血泪史对照时显得弥足珍贵,也一次次在人们心中得到强化;但对于未来而言,又是不必要的,因为人类已经吸取了足够的教训,应当更加审慎地对待未来。 经过梳理,我们可以了解到,最初的两河流域以及尼罗河流域的农业文明逐渐演化产生了西方的宗教、科学和哲学体系;玛雅文明在拉丁美洲独树一帜;黄河和长江流域的华夏文明产生了诸子百家,其中最为典型的儒道两教和起源于印度河、恒河流域的印度文明中的佛教逐渐结合,形成儒释道三教共同影响了中华文明的历史进程,其中明朝时期的王阳明是集大成者(如图4所示)。 其中有意思的一个时期是大约四五百年前,明朝时期的王阳明可以看作是成功将儒释道综合起来的重要人物,而现代科学也在这个时期初现,现代科学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融合了一神教的精神。 图4 文明的发展脉络 针对人从哪里来的问题,前文已经提供了答案;我们还要继续回答,人要到哪里去。人能够做到的是在不同时间尺度上的对未来的预期与理想,也就是少年立志,这种立志是我们相信自己能够实现的,即使实际上能够达成的只是少数人。 这种对未来的理想就与社会达尔文以及奥地利学派有了明显的区别。我们立志的内容具有多时间尺度、多目标和多价值体系的特征。由于人类具有自我肯定需求的紧张状态,这种紧张状态驱使我们对未来有更高的预期与判断,并相信自己能够实现,我们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都是为了缓解紧张状态。我们对未来的预期与理想不是完全理性的,而是具有一定的合理性的,也是我们之所以为人的重要特征,并且能够加速人类的进化。我们前文已经讨论过,如果只有适者生存的因素对于进化而言是不够的,物竞天择就应该有无数的可能且难以收敛。当然,不同的理想之间肯定会存在冲突的地方,但不管是什么理想,目的都是为了满足自我肯定需求,缓解紧张状态,不同理想之间的冲突与对立从某种程度上说也是推动了人类的进化。 宗教信仰算得上是时间尺度最长的理想,国家制度的时间尺度就没有那么长。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中,真正探索的先驱者的确是少数人,他们通过探索与实践,其作为渐渐被其他人理解、接纳。探索的过程中也不会一直是顺畅的,但好在滑动性的存在使得理想之光并不止一束,而是有好几个可以选择的方向,这正是能保证人类不带进沟里的重要因素。 现代科学由最初的几大基础学科相互交叉,逐步前进到今日百花齐放的状态,而其中进步最快的便是计算机科学。目前人工智能的运算能力已经达到了相当的地步,最引人瞩目的便是2016年谷歌公司AlphaGo和韩国围棋冠军李世乭的对决,在这场比赛中人们真正感受到了人工智能的强大。可以预见,在不久的将来人工智能就会成为人类社会中举足轻重的一份子,我们提出的疑问便是人究竟该如何对待这个由我们一手缔造的伙伴,人和机器终将走向何方。对于此,我们提出了一种设想,即王阳明的一种圆融的境界可否和机器结合在一起,共同促进人和机器的友好相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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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国研究预示宗教家庭的孩子更自私且更缺乏宽容,颠覆传统歧见
热度 25 AlecXu 2015-11-30 07:54
近日,国际生物学旗舰——细胞出版社旗下子刊 Current Biology 一篇关于宗教信仰对儿童心理影响的研究得到西方大众媒体的热切关注。原因应该是该论文的统计数据指向的结论和社会中普遍流传的宗教信仰使人向善而更倾向于做出利他的行为完全相反——出身无神论家庭的对比信仰宗教的儿童,待他人更大方,并且更能宽容他人的鲁莽行为。 该论文有多国参与,领衔的是芝加哥大学心理学系教授 Jean Decety , 除了本校的 Jason M. Cowell ,其他参与的作者为加拿大多伦多大学的 Kang Lee , 在约旦 Hashemite 大学和卡塔尔的卡塔尔大学同时供职的 Randa Mahasneh ,南非安普顿大学的 Susan Malcolm-Smith ,土耳其 Koç 大学的 Bilge Selcuk 以及中山大学的 周欣悦 教授。论文题目是《 The Negative Association between Religiousness and Children’s Altruism across the World 》,论文全文开放获取,链接如下: http://www.cell.com/current-biology/fulltext/S0960-9822%2815%2901167-7 该研究的实验目的是为检验宗教信仰不同的儿童对与匿名的同校儿童分享个人喜好的物件的态度,以及他们对于具有侵犯性质的行为的态度。实验中涉及的儿童年龄在 5 到 12 岁,全部来自参与国的城市地区,家庭经济背景也都相近。对于儿童的年龄,他们没有严格控制年龄段,这样做是为了检验年龄这个参数的影响,但不同组儿童平均年龄分布规律相近,这样有利于跨组对比。对于家庭经济背景,他们选择以母亲受教育年限而非家庭绝对收入为评价标准。这样做的好处是不同国家和地区消费和收入水平相差较大,不利于跨组对比,而母亲的受教育年限可对比性强,并且在不同国家,母亲的受教育年限应该都和家庭经济状况有很强的正相关性。参与测试的儿童一共 1170 名,其中基督教儿童 280 名,伊斯兰教儿童 510 名,无宗教信仰儿童 323 名,另有极少数其他宗教儿童,由于数量过少,都被剔除出统计。测试的具体设计是让每一位参与测试的儿童从 30 张贴纸中挑选 10 张自己喜欢的。然后测试人员告诉被测试儿童,不是所有的儿童都能参与游戏,但是他们可以把若干贴纸分享给一名不具名的同校儿童,分享出去的和留给自己的可分装在不同的信封里。向被测试儿童说明分享的对象为同校儿童,是因为是否隶属同一群体会影响人对分享行为的决定。而在儿童分装贴纸的整个过程中,测试老师都是背对儿童,只待儿童完成之后才转身,这样做则是为了防止面对测试老师对儿童的自主选择造成影响。 分享行为的测试结果显示,无宗教信仰的儿童的最慷慨,分享的贴纸数目为 4.11 ± 2.48 个,显著高于基督教和伊斯兰教儿童的 3.33 ± 2.46 和 3.20 ± 2.24 个。而基督教和伊斯兰教儿童的大方程度不存在显著差异性。我根据论文中提供的数据重新制作的图片见下图 1 左,右图是论文中的原图(右图中的虚线是我所加,为帮助读者辨认柱形图高度与论文中给出的数字存在差异)。我之所以根据论文数据重新制作该图,是因为我一眼就看出来论文中的数字和柱形图的高度无法对应起来,显示图夸大了基督教和伊斯兰教的差异,尽管图中注明两者不存在显著差异( ns. 即 not significant )。这大概并非作者故意的,但是这样的错误论文评审时应该要注意到才是。既然选择了重新制作,索性就将原图汉化,也算是帮助不习惯阅读英语的人一点小忙了。 图 1 . 不同宗教信仰的儿童对于分享个人喜好的物件态度的区别。纵坐标为愿意分享给未具名的同校儿童的贴纸数目(总贴纸属为 10 )。左图为根据文献报道的数据重新制作的图表,右图为人为添加了原图的虚线,用于帮助读者发现原图夸大了基督教和伊斯兰教的差别。用于标度样本离散度的为 标准误 (为标准差除以样本数开方,和标准差非同一概念,特此说明)。 为检测被测试儿童对具有侵犯性质的行为的态度,论文作者设计的是让被测试儿童观看一个人无意或者有意对另一个人推搡或者冲撞的情景,然后询问他们对这些行为的看法,结果发现有宗教信仰的儿童更倾向于对有鲁莽行为的人提出更严厉的处罚措施(文章中没有解释更严厉的处罚具体包括哪些措施,而只是对严厉程度评级打分)。由于论文中没有给出完整的数据,我选择直接援引论文原图。 图 2 (论文中为图 3 ) . 不同宗教信仰儿童对相同程度的身体侵犯的不同认知。用于标度样本离散度的为标准误。 我在介绍统计结果前专门花费了一些篇幅专门介绍论文作者的整体设计,是为了说明论文作者还是比较细致的,尽量排除了测试过程中的不可控因素的影响,尽管伊斯兰教儿童对比其他两组的数量多了接近一倍,但这主要影响标准误的大小,并不至于颠覆论文整体的结论。该论文非常值得注意的是他们对于结果的讨论。论文作者注意到有的论文的结论和他们差别很大,而更符合社会中流传的说法。但这主要是因为与之结论相抵触的论文往往是根据被检验者的自我评定,主观性非常大,而有宗教信仰的人更倾向于自我标榜道德水平高。该论文对受检验儿童的父母发布的问卷调查也印证了这一点。尤其是基督教家庭,更倾向于认为自己的孩子对是非的判断更敏感。而无宗教信仰家庭,在这一栏则是最保守的,见下图。 图 3 (论文中为图 4 ):不同宗教信仰的家庭中父母对孩子的是非判断敏感度的认知差异 。 用于标度样本离散度的为标准误。 该论文还进行了更细致的统计分析,发现孩子年龄越大,以及家庭参与宗教活动越频繁,跨组对比就越强烈。宗教信仰越深,相对无宗教信仰的儿童就越自私,并且越缺乏宽容度,越倾向于用更严厉的措施处罚犯错的人,并且对于不同程度的错误缺乏区分度。此外,宗教家庭长大的孩子,更倾向于对别人的行为指手画脚。而这很可能是因为他们自认占领道德高地,因此容易表现出来宽于待己,而严于待人的行为方式。 当然,我个人是认为这个方向还有进一步细化研究的必要。因为作为无宗教信仰的对照组,恐怕以中国孩子居多,无法排除文化背景的影响因素。有必要对比相同国家,相似经济背景但是具有不同宗教信仰家庭的儿童。此外,伊斯兰教,和基督教都是一神宗教,历史上即使是相同宗教,但是不同派别之间多次发生大规模宗教战争,因此这种宗教背景下成长的孩子缺乏包容度并不奇怪。而佛教,印度教等多神宗教在历史上鲜有以宗教名义发起的战争,值得专门研究看是否与一神宗教存在不同。再者,信仰相同宗教,但来自于不同国家的儿童,是否存在任何区别也值得研究。 ------- 名词解释: 论文图表中使用标准误而非标准差,是因为论文作者的目的是要检验使用有限样本的平均数估计该群体整体平均数带来的误差范围,而标准差表示的是数据内部各数据点与样本平均数的偏差范围。两个概念虽然相关,但不应混淆。
个人分类: 社会科学|12738 次阅读|43 个评论
Cancer期刊推出宗教信仰与癌症系列文章
WileyChina 2015-10-13 10:15
影响因子: 5.068 ISI Journal Citation Reports © Ranking: 2014: 32/211 (Oncology) Online ISSN: 1097-0142 Fadlo R. Khuri, MD Editor-in-Chief, Cancer “ 越来越多的研究表明多数癌症患者都会有明确的宗教精神信仰,他们会从事宗教和精神信仰运动,并从宗教和精神信仰的体验中得到安慰 。 在宗教/精神信仰和癌症关系研究中,我们运用 3类荟萃分析方法(研究对象包括1341种影响,涵盖44,000例患者)展开了最全面系统的研究总结 ,来确定多大程度上患者的宗教/精神信仰(情感层面、行为层面、认知层面) 与患者的健康报告(生理层面、心理层面和社会层面)产生会产生关联,并分析了不同条件下两者的关联有所增强还是有所减弱。” Religion, spirituality, and health outcomes in cancer Religion, spirituality, and physical health in cancer patients A meta-analytic approach to examining the correlation between religion/spirituality and mental health in cancer A meta-analytic review of religious or spiritual involvement and social health among cancer patients Religion/spirituality and health in the context of cancer 欢迎点击阅读该系列文章 原文链接 : http://app.news.wiley.com/e/es?s=1133198723e=237082elq=7f95c72d86a2495785bdcb618caee5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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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是民族分离的产物
jiangming800403 2014-8-22 11:52
合众国本身就是民族分离的成果,因为宗教信仰、经济利益等原因,跨大西洋的不列颠人(盎格鲁-萨克森人)分离成两个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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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值与妈妈的宗教信仰
zhangchunyu 2014-2-14 21:33
妈妈以前是信佛的,由于一次发高烧,我山东的三叔来到我家,她改信天主教,那还是93年吧,这样二十年来,她成为忠实的天主教徒! 对于妈妈的宗教信仰,我一向是很反对的,她的一些宗教行为,我都有点看不惯,例如,吃饭前要大声地读饭前经文,每天不定时地进屋去念经,周日雷打不动去上教堂,家里一来人,不管你是哪来的,她都要让人信天主教,就是包括父亲去世前,妈妈也是找了几个人去医院说要临终送终福。这些都让我很不解,有时还要说上几句,久而久之,妈妈在我面前就很少说她的天主教,每周来我家,也是关上门去说她的天主教。 她的教友很多,加上她还好讲,因此,她的天主教友们总是打电话找她,或者让她去下乡去传教,当然这个费用是自己付的。每个月我和哥哥每人给妈妈一千块钱,哥哥给的,她存起来,因为是每年给一次,我给的她就当成生活费,加上自己的老保,一个月也就二千多点,对于一个独立过日子的老人来讲,真的是不算多,可是,她还要用这些钱来捐教堂,每个月都约200左右,还要下乡打车传教,去的话还要救济教友,拿她的话说:你不拿钱,谁信呀?每次也得300多,一周最少去一次,算一算,剩到手里的没有多少了。可是她总是乐此不疲,父亲在世时,就说过这个事儿,告诉我们,我们还不信,父亲去世后,她经常性地来我家,我听到了,也知道了!对于她的行为,我也不理解!如果你是一个生意人,挣的多也行,你本身也是一个吃老保、靠子女的老人(而且还多病),你总拿钱给教会,你自己的生活怎么办?吃饭与吃药对于她来讲都是必须的!而且我们都是上班的工薪阶层,哪有那么多钱去让你送人?为了这事,我跟她吵了几次架,妈妈知道我要是动真格的,我真的就不管她了,她也就没有指望了,所以,她每次都不承认! 妈妈出过两次车祸,一次在北京,一次是因为传教。由于第二次摔的很重,她几乎是半年没有下床,让我们大家很担心,因为我的姥姥最后就是在床上躺了八九年才去世。我也吓唬她,下次再因为传教磕了碰了的,我可不管,上次的事过去这么多年,我还心有余悸。 她最近几个月缺钱了,我和哥哥都感觉到了,我是从她吃上,每周日,她从教堂来我家,我都给她做好吃的,她也不顾自己的痛风了,吃的很多也很香,就像好久没吃着东西了一样。哥哥是从给她钱上看出来的,以前给她钱,她都是不要,前不久去北京回来,哥哥给她钱,她没推让,直接就收了,哥哥说,妈妈缺钱了!我们说起这事儿,她就是笑,也不吱声。 对她的不满,也多是由于她信教,不管我们,有时孩子需要人看一看,她都不肯,因为她要上教堂,每周得上四、五天,基本上和我们上班一样多了!姐姐说,妈妈的眼里只有天主教,没有亲情。姐姐一直对她非常不满,还有一个原因是父亲的事。 为什么说起了母亲信教的事,说来话长。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在找自己可以终生追求的事业,我希望被认可,不是因为我的美丽,不是因为我的身材,不是工作单位,不是职位,不是关系,这些都是会随着岁月,随风飘逝的。我上班考的硕士研究生,后来分配到现在的单位,再后来,在工作单位中,感觉到了自己的不足,又考上了博士,在经历了大龄怀孕、保胎与生产后,我的博士也毕业了。 多年,我一直在寻觅自己的人生价值,但是苦于没有结果,我不断地去寻找,在不久前的一天,我开车行走在去妈妈家的路上,我突然一下想明白了,也理解了妈妈,那就是她为什么这么忠实于天文教,为什么过这种近似于苦行僧的生活,因为她得到了她周围人的认可,她周围的人喜欢听她传教,有时会找来长途电话来咨询她。每个月二三百的电话费她不心疼,因为她发现了自己的价值。 我经常会问自己,如果我发现了自己的价值所在,会不会倾自己的所有,去为之奋斗,我的回答是:IDO! 我会一直在寻找,并走在寻找的路上! 2014 年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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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是一种“宗教信仰”?
热度 5 xcfcn 2013-4-23 21:36
徐磊写了一篇文章说: 我为什么不喜欢美国 。 居然得到很多人强烈的攻击,其中包括平时温文尔雅的人,这让我很吃惊。 美国难道不可以不喜欢吗?难道美国本身就成了某些人的宗教信仰? 我是土鳖,我不知道美国好还是不好!但是我至少知道美国不是仙境,绝对有不好的地方。就算是完美无瑕,也不能要求别人都喜欢ta。 从这个角度来说,美国的爱国主义教育早已经“入户入脑”了,而且遍地都是ta的代言人。这是美国的成功,但也是他的失败。 美国在世界的霸权跟ccp在中国的霸权有什么区别呢? PS:想想美国还真被很多人当成中国的明天,或者说是中国的镜像/借镜。所以美国具有其神圣性。但显然这是一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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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宗教信仰与民族命运
王飞跃 2013-2-26 03:29
公元前300年,在希腊雅典热闹的街头上,哲学家狄欧根尼(公元前404——323)提着灯笼寻找人,喊叫:“人在哪里?”他发现在奢侈豪华的生活中,“人”却不见了。人早就变成了赚钱的工具,人的价值一切以钱来衡量,学校教育也以功力主义为导向,于是各学校教育出来的学生似乎都是赚钱的机器人,没有什么理想,只追求物质上的满足. 附1:评刘亚洲将军的宗教信仰与民族命运 附2: 希拉里说中国没有信仰是危言耸听还是黄钟大吕? 宗教信仰与民族命运 (作者刘亚洲将军:国防大学政委) 善良不是一种愿望,而是一种能力。一个人的道德品质,一个人的道德高低也许不重要,一个民族的道德高低就重要了。一个官员的道德高低也许不重要,一个执政集团的道德高低就很重要了。好人可能错用坏人,但是坏人绝对不会错用好人。我们对干部进行这么多考核,但翻开干部履历考察表,居然没有一条是对干部的人性道德进行考核的标准。这促使我们的干部不必对下,更不必对自己承担什么道德义务,只要“唯上”就路路皆通。 今天,中国一切问题都指向制度,而一切制度的问题都指向文化,而一切文化的问题都指向宗教。道德就是文化。道德是不是宗教的一种表现形式呢?我还在思索这个问题。中华民族的民族性有许多值得商榷和改善之处。民族性就是道德。宗教决定了文化,文化决定了民族的性格,民族的性格决定了民族的命运。举反腐败为例。惩治腐败并不能根除腐败。建立完善的社会制度是一种办法,但根本的办法还是要从文化入手。 中国的三个主要宗教:佛教、道教、儒教(我把儒学也称为一种宗教),对中国人形成今天这样的心理状态和道德,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历史证明,这三个教根本无法振兴中华。 让我拿西方的基督教和中国的宗教做个对比。中国文化教育我们“人之初,性本善”。西方的宗教正好相反,它认为人生下来是恶的,人的本性也是恶的。因此,他要限制你,反思你。 西方文化认为,人是有原罪的,人心是黑暗的。不少人经过“文化大革命”。最黑暗的东西在哪里呢?最黑暗的东西在人的心中。每个人的心灵中都有非常肮脏的一面。西方文化把这个剖露出来,展示出来,批判它,控制它。东方文化是把它包起来,养着它。西方的教堂有忏悔室,进了教堂之后,就把心灵的东西向神述说,把丑陋和肮脏的东西向神诉说了,他就轻松了,他的心灵得到了净化。我在美国时曾在教堂外坐了一整天,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情景:人们总是愁眉苦脸地进去,神情轻松地出来。后来我才渐渐了解了其中的奥秘。久而久之,他就变成了一个健康的人,心态和心灵特别健全的人。 人是有欲望的,但人必须克制自己的欲望,必须由自己(而不是由别人)克制自己的欲望。中国人不会克制自己,不会对自己进行心灵拷问,于是他就去克制别人,去拷问别人。鞭笞和拷问自己是痛苦的。只有心中永远有信仰,有对永恒的神的信仰,才能如此。很多人去过西方的教堂,那里的神是以一种血淋淋的、受苦受难的形象出现的。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圣母不是流血、就是流泪。那实则是人的化身,是人的苦难和思考的化身。西方宗教里的神看似是神,其实是人。耶稣的死亡就已经完成了他从神到人的蜕变。只有人才能死。(准确的说法是“道成肉身”——引者注) 而中国的庙宇的神才是神。你看那些神的形象:大腹便便,无忧无虑,嘻皮笑脸,享受着人间烟火,个个吃得脑肥肠满。西方人进教堂是为了忏悔,中国人进庙是为了贿赂。不是吗?因为要办成某件事,向神祈祷,用钱买了香点上,或放上瓜果之类我们人间吃的供品,默默许愿。这不是贿赂是什么?西方人进教堂是为了解脱精神上的苦难,中国人进庙宇是为了解决实际生活中的苦难。西方宗教的神在受苦,人民不受苦。东方宗教的神在享乐,人民在受苦。这就是东西方宗教最大的区别。 西方的教堂总是建在城市中心,与民亲近。中国的庙宇总是建在深山老林中,与民疏远。 我曾说过中国人基本是个没有信仰的民族。没有信仰,不是指没有信仰的形式。恰恰相反,中国人信的东西最杂,包括气功大师都信。什么都信,恰恰就是什么都不信。中国人心中没有永恒的神的位置,再说深一点,就是没有终极性的文化精神追求!这种人是不会把自己的关心范围扩大到家庭、甚至个人以外的。如果扩大出去,一定就是伤害别人。这样的民族怎么能不是“一盘散沙”? 在西方国家一辆车要坏到公路上,几乎所有的车都会停下来,问你是否需要帮助。在中国,绝大多数车都会扬长而去,好不容易停下来问你,我可能还怀疑,你干什么?你有什么目的?一滴水珠是非常小的,但这个水珠确实能把整个太阳包容进去。 千年来,东方和西方的竞争中,西方胜利了;东方宗教和西方宗教的竞争中,西方宗教胜利了。宗教的胜利是什么样的胜利?我认为是一种精神上的胜利。没有信仰,就没有精神上的力量。中国人所缺少的,正是西方人所拥有的。 评刘亚洲将军的宗教信仰与民族命运 送交者: 恩上加恩 2013年02月23日07:49:01 于 发送悄悄话 读过 刘亚洲的“宗教信仰与民族命运”之后 既喜又忧。欣喜的是看到在高层人士中有人认识到人性的罪恶和信仰在社会道德、文化以及国家振兴中的作用,并对基督教信仰有正面积极的表达和推崇。担忧的是文章中表现出国人对基督信仰的一些具有代表性的误解。 误解其一:把西方国家和西方文化等同于基督教信仰 其实,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国家在基督信仰上已渐渐日暮西山。西方国家已成被宣教的地区。在民主、自由和人权的口号之下,西方正走在离弃神、悖逆神权的道上,“随著肉体和心中所喜好的去行”。 虽然外在的基本礼貌、守规、社会秩序还是相当良好和稳定,但人心灵离弃神之后正走向败坏。在美国,色情,暴力,吸毒,赌博,酗酒,黑帮,枪支,凶杀等等都非常严重,更不用说滥交和性关系的混乱。青少年怀孕,婚前婚外性行为,同居,同性恋,变性,50%的离婚率,近一半的家庭是单亲家庭。 圣经学者F.B. Meyer指出:没有一样的罪比得上性方面的罪,能如此快地摧毁一个国家。历史若有任何教训,那就是在性方面的沉溺必导致国家沦亡。社会若不为沉溺性欲定罪,便是自招咒诅。 传统家庭婚姻观念的瓦解给社会带来的混乱、不安定和危害是致命性的。没有什么力量能比婚姻关系的毁坏可以给一个国家带来更大的困难和灾难。 在这方面的误解也使许多传道布道者常以发达的美国为基督教国家,或以西方名人或总统等的信仰为布道见证,其实这对许多有反美情结的人或对美国到处出兵以“世界警察”自居十分反感的人来说,可能成为他们信主的主要阻拦。看人、看名人、看领导人、看国家,有一天都有可能会跌倒。唯有仰望耶稣,“耶稣基督,昨日、今日、一直到永远是一样的。” 误解其二:把西方人等同于基督徒 在加拿大星期天去教会的人占人口的不到20%,在美国也只有30%多。许多人去教会也只是社交活动。许多人自称信神,但不信基督。不少西方教堂里聚会的人寥寥无几,大多是老人。大型教会靠音乐,体育,娱乐,成功神学吸引年青人。加上美加都是移民国家,移民带来全世界各种信仰,品种齐全,应有尽有。各路偶像假神都汇集在此,都有自己的殿堂庙宇。美国人更是热衷于东方和土著宗教,如瑜伽,藏传佛教,禅宗,法轮功等。近代新兴的异端邪教,如新纪元,摩门教和耶和华见证人,以及自由神学也出自美国。还有一些老的宗派如圣公会,长老会,信义宗,联合教会中的一部分教会竟然接纳同性婚姻,按立同性恋主教或牧师。 不久前美国总统参加了亚利桑那州国会议员刺杀事件中的受难者的葬礼,葬礼中竟然没有向独一真神的祷告,却请了一位土著人士向天地作法“祈祷”。 误解其三:把东西方实力的竞争归结于宗教的竞争 刘亚洲认为:“千年来,东方和西方的竞争中,西方胜利了;东方宗教和西方宗教的竞争中,西方宗教胜利了”。不可否认,基督徒对美国立国和后来的发展起了重要作用。但美国真正的强大与两次世界大战有关,不能完全归结于信仰的因素。就如日本的发达,今天中国和印度的崛起,不是信仰的原因。我们相信神是历史的主,国家的主。一个国家的富强有神的允许和旨意。而富裕强大本身可能就是试验。若离弃神,富裕强大总与骄傲自大和道德败坏走在一起。有一天中国和印度的国力可能超过美国,那时你会认为基督教失败了,东方的宗教胜利了吗? 基督信仰的彼岸不在美国,在天国。天国不在西方,在基督里。 罗修云 罗修云 当前离线 金钱817 元威望5 个积分64精华1帖子 123 狗仔卡 秀才 希拉里说中国没有信仰是危言耸听还是黄钟大吕? http://bbs.huanqiu.com/thread-2541274-1-1.html   美国国务卿希拉里最近在哈佛大学的演说中说:……中国是世界上少数沒有信仰的可怕国家之一,中国人唯一崇拜的是权力和金錢,全民上下自私自利,沒有爱心也没有同情心,权贵与富豪都在抛弃中国,这个国家不可能崛起。看了这段话,很多中国人可能会说希拉里对中国抱有偏见,是危言耸听,甚至指责希拉里在抹黑中国,其实,希拉里说中国没有信仰,是切中了中国要害的大实话,假如有人骂她对中国有偏见,还不如说他自己对希拉里有偏见。以我之见,希拉里的话不啻于让人振聋发聩的黄钟大吕!事实上,中国是否有信仰,很多中国的有识之士也心知肚明。   人和其他动物的根本区别在于人具有信仰。所谓信仰,就是相信存在着某种超越于我们自身力量之上的神明或上帝,或信奉某种主义、某种意识形态;一旦我们信仰了它,我们就彻底地信靠它、依归它,时刻听从我们的信仰从内心深处向我们发出的召唤,并愿意为它而舍己献身。一个有信仰的人必定是有自我约束的人,也必定是真诚的、有原则的人。   众所周知,美国信仰最广的宗教是基督教。据统计, 85% 的美国人声明自己信仰基督教。当然,随着新来的移民群体不断将自己的宗教信仰带到美国,并且随着美国人日甚一日地寻求表达自己信念的全新而混合的方式,美国的宗教状况正在发生着根本的变化,但时至今日,绝大多数美国人信仰的仍然是基督教。在美国的社会、文化和生活中,基督教是一支非常强大的力量。相比之下,中国各种宗教信徒加起来才一亿多人,其中穆斯林信徒 2000 多万人;基督信徒目前有 1600 多万人,其余大多为佛教徒,而剩下的十多亿人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初一十五拜神的习惯,这类属于民俗信仰,而非宗教信仰。当然,也有一些人学佛信佛只是没有皈依佛教。总而言之,中国人有宗教信仰的很少,希拉里说“中国是世界上少数沒有信仰的可怕国家之一”,一点都不假!中国人始终没有找到一个灵魂的归宿地,一个个灵魂以孤儿似的方式生活着,没有依偎、没有依靠,没有勇气、没有信心……   在极左的年代,神化宣传和愚民教育导致现代迷信大行其道,国人诚惶诚恐地将有血有肉的领袖当作不食人间烟火的活神仙来“信仰”。随着“两个凡是”的破除;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随着 GDP 口号越喊越响亮,人们对涂抹着某种色彩的“主义”和“思想”的信仰日益淡化,在没有构建新的理想和精神家园的情况下,市场经济的发展和人们价值观及传统的道德观念,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剧烈的震荡和碰撞,而在震荡和碰撞过程中物质压到了精神,从而凸显信仰危机。所谓“信仰危机”,并不是缺少任何信仰,而是缺少能激发“正能量”的有利于促进社会进步的信仰,而催生的是引发“负能量”的阻碍社会进步的信仰。今天的中国,最普遍的“负能量”信仰是权力和财富。各级地方政府和政府官员,信仰的是发展的“硬道理”,是 GDP 的增长;整个社会则是经济至上、财富至上、金钱至上,社会的大背景是物欲横流,人们笑贫不笑猖,“孔方兄”主宰着人的灵魂,一切的一切都用金钱来衡量,价值观被严重扭曲,对金钱的膜拜代替了对理想的追求……   但是,现代奢侈泛滥的物质生活,消除不了由于缺少“正能量”信仰所带来的社会危机。一个民族也好,一个人也好,假如没有信仰就没有方向;就意味着思想观念的混乱。形象地说,没有信仰就好比没有罗盘的水手和没有脑袋的苍蝇,只能是走到哪里算哪里。没有激发“正能量”的信仰,就导致了自我泛滥,缺少约束,缺少统一的精神支柱,也没有统一规范的道德意识和真理意识,每个人都只相信自己,按自己的意志确立自己的行为。由于缺乏信仰,中国人没有敬畏感和罪恶感;没有亏欠和内疚感,害了人不认为是害人;犯了罪不认为是犯罪,这导致中国人兄弟阋墙、夫妻反目、手足相残、同胞相煎的亲情悲剧比比皆是,至于在派性、派系和权力斗争中,相互之间的无情和残酷,与封建时代有得一比,凸显的是国人在人性中的残忍和冷漠。伦理道德的滑坡和思想观念的混乱,必然导致人们行为乃至整个社会的混乱,诚如西方一位 ( 法国 ) 伟大的哲学家、宗教家曾经说过的:现存的任何一个国家、一个民族都有自己的宗教信仰,纯粹没有宗教信仰的民族是不存在的。一个没有宗教信仰的国家和民族就如同一个没有方向的无头苍蝇,是长久不了的。他还举例说:强大的古罗马帝国的消亡就是对神灵的亵渎和崇尚糜烂性欲所带来的恶果。有道是:国家无信仰则亡,民族无信仰则衰,社会无信仰则乱,大学无信仰则烂,教授无信仰则堕,人无信仰则躁,家庭无信仰则变……在金钱主导的社会中,一切都变得唯利是图,人格、良知、亲情、友谊等等都变得微不足道或无足轻重。同时,在一个没有信仰的国度里,人人都没有安全感——包括财产的安全感和人身的安全感。这就不难解释比平民百姓看得“透”的官员们、“代表”们、老板们,为何当条件具备时便跨出国门摇身变成外籍人士,有的干脆办个绿卡定居外国,希拉里说“权贵与富豪都在抛弃中国”,又触到了中国的痛处!   泛泛地说没有信仰的国度可怕,许多人可能不以为然,但下面这些人们或见到过或听到过或经历过或体验感受过的现象的大量存在,难道你还会认为不可怕吗?   ——某些地方政府和官员为了追求政绩和一己私利,竟不惜动用警力乃至黑社会势力实施强征强拆,不惜牺牲老百姓的利益讨得投资商开发商的欢心,让许多农民一夜之间沦为无房无地无社保的“三无”人员,事后没有哪个地方政府和开发商会承认自己做了伤天害理的恶事!   ——为了追逐金钱和利益,现今各个部门各个单位都在变着法儿开“财路”搞“创收”,丝毫不考虑这种“创收”会增加纳税人的负担;有的部门和单位的“头头”的热衷于设立“小金库”,包括宴请、旅游、 K 歌、足浴、按摩乃至嫖娼的接待请客连同自己消费,都由“小金库”解决或在财务报销,事后“脸不变色心不跳”!   ——这些年来,“假”字号的东西诸如假商品、假学历、假文凭、假公章、假材料、假工程、假报道、假身份等等,将人们弄得真假难辨。整个社会缺少诚信,能欺则欺、能骗则骗,能坑则坑,政府拖欠工程款,法院执行打白条、私人借款有借无还等等,导致我们的社会出现“诚信危机”,人与人之间的鸿沟越来越大,中国总体信任跌破底线,逾 7 成受访者“不相信陌生人”,熟人朋友之间则忌讳借钱;   ——曾几何时,“贪腐”二字几乎成了官员的代名词,坊间称:无官不贪、无官不腐。权钱交易、贪腐成风,成为国之顽症,这一方面与体制失范、监督缺失有关,一方面与缺乏信仰、拜金拜物有关;   ——社会上广泛流行着物质攀比、消费攀比、享受攀比,且这种攀比之风早已侵入了校园:由比穿戴打扮的时髦发展到比手机电脑的档次,再发展到比车子的豪华,勤俭为荣、浪费可耻的观念,被奢华为荣、节俭为羞的意识所取代;   ——吃肉类担心激素,吃蔬菜担心毒素,喝饮料担心色素。毒猪肉、毒鸡蛋、毒大米、毒面条、毒粉丝、毒牛奶、毒馒头、毒蔬菜、毒水果……有毒食品已经到了“无一漏网”的地步,人们感叹“不好吃什么”、“安全食品难觅”,食品安全成了公众普遍的心头之患,制售有毒食品的厂家也好、个人也好,虽然自己也是有毒食品的受害者,但为了赚钱很少有人责备自己“做了没良心的事情”;   ——司法部门在利益的驱动下和金钱的诱惑下,不惜将神圣的法律和社会的公平正义踩在脚下,该抓的不抓,改判的不判;不该抓的抓了,不该判的判了;该从轻发落的从重发落,该从重发落的从轻发落。极少数警察、检察官和法官或被金钱所奴役,或被权势所屈服,或被“人情”所左右,不惜颠倒黑白,歪曲事实,故意办冤案、假案、错案。有的办案人员为获取证据不惜对犯罪嫌疑人实施刑讯逼供,手段极为残忍,凸显其人性之恶之毒;   ——当有人一时想不通欲寻短见,一个鲜活的生命即将消失的时刻,会引来许多兴致勃勃地看“热闹”的人,他们怀着幸灾乐祸的心理寻求刺激,乃至大声吆喝着激将着欲寻短见的人“跳啊,快跳啊!”将自己畸形的“快乐”建立在他人“一睹生命死亡”上,凸显“看客”们沦丧的道德、麻木的良心和畸形的灵魂;   还有人们司空见惯的可怕现象:无良开发商为获取暴利挖空心思欺骗和坑害购房人;名目繁多、商业味十足的评奖、排名活动使企业不胜其烦;做官被一些人当成发财致富的捷径,而趋利性成买官卖官的内在动力;专家学者戴上“权威”的面具昧着良心为“问题企业”、“问题食品”或利益集团摇旗呐喊,不遗余力地误导和忽悠公众;接二连三爆出的买“代表”买“委员”的丑闻,使得“人民代表”和“政协委员”的光环日渐黯淡;真记者用鼓吹性新闻当作交易的筹码,假记者用揭露性新闻当作敛财的手段……   做坏人做坏事;做恶人做恶事,在没有信仰的情况下,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只有直接遭受侵害的人才会奋起抗争、诅咒这个社会没有天道公道和人道。没有信仰,从组织到团体到个人,都会无所忌惮,因为他们认为自己对公众对他人做的任何事情都不会遭“天怒”、“天谴”,而且一切恶性行都会打着“为公众服务”的旗号“合法”地进行。在崇拜权力和金钱的国度里,连体现全体国民一致的宪法和法律也成了权力和金钱的奴婢,受害者往往有理无处说、有诉无处求、有冤无处申、有状无处告,且任何一个人包括强权部门的人,都可能在一夜之间沦为弱势群体,这样的国度,难道还不可怕么?   希拉里断言中国因为没有信仰而“不可能崛起”,对此我有所保留地赞成。事实上,我们在经济上已经“崛起”了——尽管还有相当一部分农民、下岗国企职工、企业中的“上班族”等等属于没有“崛起”的穷人群体,但我们国家的经济总量已经“崛起”成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然而,希拉里的断言并非没一点道理。中国真正难以“崛起”的是精神——在精神荒地和思想沙漠中建立起来的“经济大厦”,是缺少粘合剂的大厦,经不起风雨的洗礼;是根基不牢的大厦,经不起振动和震荡。我们的“崛起”,是以牺牲生态环境、过度消耗资源和能源、过多依赖投资和出口拉动、过多伤害老百姓利益并且让许多老百姓感受不到的“崛起”,这样的“崛起”能持久吗?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我们应该感谢大洋彼岸的希拉里,相信她关于中国没有信仰的一针见血的言论,能促使我们警醒,激发我们的危机感、责任感和使命感!   反腐与维权博客 罗修云    1310170430@qq.com 5 Ways China Could Become a Democracy By Minxin Pei Minxin Pei is the Tom and Margot Pritzker '72 professor of government at Claremont McKenna College and a non-resident senior fellow at the German Marshall Fund of the United States. His research has been published in Foreign Policy, Foreign Affairs, The National Interest, Modern China, China Quarterly, Journal of Democracy and many edited books and his op-eds have appeared in the Financial Times, New York Times, Washington Post, Newsweek International, and International Herald Tribune, and other major newspapers. http://thediplomat.com/author/minxin/ Few have seriously thought about the probability and the various plausible scenarios of a regime transition in China -- until now. China Will Get Democracy Is China’s Communist Party Doomed? Taiwan’s Imperfect Democracy Can You Teach Democracy? How to Help Democracy in Iran Speculating about China’s possible political futures is an intellectual activity that intrigues some and puzzles many. The conventional wisdom is that the entrenched Chinese Communist Party (CCP), so determined to defend and perpetuate its political monopoly, has the means to survive for an extended period (though not forever). A minority view, however, holds that the CCP’s days are numbered. In fact, a transition to democracy in China in the next 10 to 15 years is a high probability event. What stands behind this optimistic view about China’s democratic future is accumulated international and historical experience in democratic transitions (roughly 80 countries have made the transition from authoritarian rule to varying forms and degrees of democracy in the past 40 years) and decades of social science research that has yielded important insights into the dynamics of democratic transition and authoritarian decay (the two closely linked processes). To be sure, those believing that China’s one-party regime still has enough resilience to endure decades of rule can point to the CCP’s proven and enormous capacity for repression (the most critical factor in the survival of autocracies), its ability to adapt to socioeconomic changes (although the degree of its adaptability is a subject of scholarly contention), and its track record of delivering economic improvement as a source of legitimacy. To this list of reasons why the Chinese people should resign themselves to decades of one-party rule will be a set of factors singled out by proponents of the theory of predictable regime change in China. Among many of the causes of the decline and collapse of authoritarian rule, two stand out. First, there is the logic of authoritarian decay. One-party regimes, however sophisticated, suffer from organizational ageing and decay. Leaders get progressively weaker (in terms of capabilities and ideological commitment); such regimes tend to attract careerists and opportunists who view their role in the regim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an investor: they want to maximize their returns from their contribution to the regime’s maintenance and survival. The result is escalating corruption, deteriorating governance, and growing alienation of the masses. Empirically, the organizational decay of one-party regime can be measured by the limited longevity of such regimes. To date, the record longevity of a one-party regime is 74 years ( held by the former Communist Party of the Soviet Union ). One-party regimes in Mexico and Taiwan remained in power for 71 and 73 years respectively (although in the case of Taiwan, the accounting is complicated by the Kuomintang’s military defeat on the mainland). Moreover, all of the three longest-ruling one-party regimes began to experience system-threatening crisis roughly a decade before they exited political power. If the same historical experience should be repeated in China, where the Communist Party has ruled for 63 years, we may reasonably speculate that the probability of a regime transition is both real and high in the coming 10-15 years, when the CCP will reach the upper-limit of the longevity of one-party regimes. Second, the effects of socioeconomic change –rising literacy, income, and urbanization rates , along with the improvement of communications technologies — greatly reduce the costs of collective action, de-legitimize autocratic rule, and foster demands for greater democracy. As a result, authoritarian regimes, which have a relatively easy time ruling poor and agrarian societies, find it increasingly difficult and ultimately impossible to maintain their rule once socioeconomic development reaches a certain level. Statistical analysis shows that authoritarian regimes become progressively more unstable (and democratic transitions more likely) once income rises above $1,000 (PPP) per capita. When per capita income goes above $4,000 (PPP), the likelihood of democratic transitions increases more dramatically. Few authoritarian regimes, unless they rule in oil-producing countries, can survive once per capita income hits more than $6,000 (PPP). If we apply this observation and take into account the probable effect of inflation (although the above PPP figures were calculated in constant terms), we will find that China is well into this “zone of democratic transition” because its per capita income is around $9,100 (PPP) today, comparable to the income level of South Korea and Taiwan in the mid-1980s on the eve of their democratic transitions. In another 10-15 years, its per capita income could exceed $15,000 and its urbanization rate will have risen to 60-65 percent. If the CCP has such a tough time today (in terms of deploying its manpower and financial resources) to maintain its rule, just imagine how impossible the task will become in 10-15 years’ time. If this analysis is convincing enough for us to entertain the strong possibility of a democratic transition in China in the coming 10-15 years, the more interesting follow-up question is definitely “how will such a transition happen?” Again, based on the rich experience of democratic transitions since the 1970s, there are five ways China could become democratic: “Happy ending” would be the most preferable mode of democratic transition for China. Typically, a peaceful exit from power managed by the ruling elites of the old regime goes through several stages. It starts with the emergence of a legitimacy crisis, which may be caused by many factors (such as poor economic performance, military defeat, rising popular resistance, unbearable costs of repression, and endemic corruption). Recognition of such a crisis convinces some leaders of the regime that the days of authoritarian rule are numbered and they should start managing a graceful withdrawal from power. If such leaders gain political dominance inside the regime, they start a process of liberalization by freeing the media and loosening control over civil society. Then they negotiate with opposition leaders to set the rules of the post-transition political system. Most critically, such negotiations center on the protection of the ruling elites of the old regime who have committed human rights abuses and the preservation of the privileges of the state institutions that have supported the old regime (such as the military and the secret police). Once such negotiations are concluded, elections are held. In most cases (Taiwan and Spain being the exceptions), parties representing the old regime lose such elections, thus ushering in a new democratic era. At the moment, the transition in Burma is unfolding according to this script. But for China, the probability of such a happy ending hinges on, among other things, whether the ruling elites start reform before the old regime suffers irreparable loss of legitimacy. The historical record of peaceful transition from post-totalitarian regimes is abysmal mainly because such regimes resist reform until it is too late. Successful cases of “happy ending” transitions, such as those in Taiwan, Mexico, and Brazil, took place because the old regime still maintained sufficient political strength and some degree of support from key social groups. So the sooner the ruling elites start this process, the greater their chances of success. The paradox, however, is that regimes that are strong enough are unwilling to reform and regimes that are weak cannot reform. In the Chinese case, the odds of a soft landing are likely to be determined by what China’s new leadership does in the coming five years because the window of opportunity for a political soft landing will not remain open forever. “Gorby comes to China” is a variation of the “happy ending” scenario with a nasty twist. In such a scenario, China’s leadership misses the historic opportunity to start the reform now. But in the coming decade, a convergence of unfavorable economic, social, and political trends (such as falling economic growth due to demographic ageing, environmental decay, crony-capitalism, inequality, corruption and rising social unrest) finally forces the regime to face reality. Hardliners are discredited and replaced by reformers who, like Gorbachev, start a Chinese version of glasnost and perestroika . But the regime by that time has lost total credibility and political support from key social groups. Liberalization triggers mass political mobilization and radicalism. Members of the old regime start to defect – either to the opposition or their safe havens in Southern California or Switzerland. Amid political chaos, the regime suffers another internal split, similar to that between Boris Yeltsin and Gorbachev, with the rise of a radical democratizer replacing a moderate reformer. With their enormous popular support, the dominant political opposition, including many defectors from the old regime, refuses to offer concessions to the Communist Party since it is now literally in no position to negotiate. The party’s rule collapses, either as a result of elections that boot its loyalists out of power or spontaneous seizure of power by the opposition. Should such a scenario occur in China, it would be the most ironic. For the last twenty years, the Communist Party has tried everything to avert a Soviet-style collapse . If the “Gorby scenario” is the one that brings democracy to China, it means the party has obviously learned the wrong lesson from the Soviet collapse. “Tiananmen redux” is a third possibility. Such a scenario can unfold when the party continues to resist reform even amid signs of political radicalization and polarization in society. The same factors that contribute to the “Gorby scenario” will be at play here, except that the trigger of the collapse is not a belated move toward liberalization by reformers inside the regime, but by an unanticipated mass revolt that mobilizes a wide range of social groups nationwide, as happened during Tiananmen in 1989. The manifestations of such a political revolution will be identical with those seen in the heady days of the pro-democracy Tiananmen protest and the “Jasmine Revolution” in the Middle East. In the Chinese case, “Tiananmen redux” produces a different political outcome mainly because the China military refuses to intervene again to save the party (in most cases of crisis-induced transitions since the 1970s, the military abandoned the autocratic rulers at the most critical moment). “Financial meltdown” – our fourth scenario – can initiate a democratic transition in China in the same way the East Asian financial crisis in 1997-98 led to the collapse of Suharto in Indonesia. The Chinese bank-based financial system shares many characteristics with the Suharto-era Indonesian banking system: politicization, cronyism, corruption, poor regulation, and weak risk management. It is a well-known fact today that the Chinese financial system has accumulated huge non-performing loans and may be technically insolvent if these loans are recognized. In addition, off-balance sheet activities through the shadow-banking system have mushroomed in recent years , adding more risks to financial stability. As China’s capacity to maintain capital control erodes because of the proliferation of methods to move money in and out of China, the probability of a financial meltdown increases further. To make matters worse, premature capital account liberalization by China could facilitate capital flight in times of a systemic financial crisis. Should China’s financial sector suffer a meltdown, the economy would grind to a halt and social unrest could become uncontrollable. If the security forces fail to restore order and the military refuse to bail out the party, the party could lose power amid chaos. The probability of a collapse induced by a financial meltdown alone is relatively low. But even if the party should survive the immediate aftermath of a financial meltdown, the economic toll exacted on China will most likely damage its economic performance to such an extent as to generate knock-on effects that eventually delegitimize the party’s authority. “Environmental collapse” is our last regime change scenario. Given the salience of environmental decay in China these days, the probability of a regime change induced by environmental collapse is not trivial. The feed-back loop linking environmental collapse to regime change is complicated but not impossible to conceive. Obviously, the economic costs of environmental collapse will be substantial, in terms of healthcare, lost productivity, water shortage, and physical damages.Growth could stall, undermining the CCP’s legitimacy and control. Environmental collapse in China has already started to alienate the urban middle-class from the regime and triggered growing social protest. Environmental activism can become a political force linking different social groups together in a common cause against a one-party regime seen as insensitive, unresponsive, and incompetent on environmental issues. The severe degradation of the environment in China also means that the probability of a catastrophic environmental disaster – a massive toxic spill, record drought, or extended period of poisonous smog– could trigger a mass protest incident that opens the door for the rapid political mobilization of the opposition. The take-away from this intellectual exercise should be sobering, both for the CCP and the international community. To date, few have seriously thought about the probability and the various plausible scenarios of a regime transition in China. As we go through the likely causes and scenarios of such a transition, it should become blindingly clear that we need to start thinking about both the unthinkable and the inevita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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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主义与宗教信仰
outcrop 2010-11-7 04:53
关注这个话题,源于蒋老师的一些文字引起的讨论。蒋老师的一些文章我也看了,就我的理解,并不是劝说你我来信仰某种宗教,而是从社会影响的角度,来阐述宗教的正面意义。讨论这个话题的正反两方都有我喜欢的老师和同学,相信大家出发点都是好的;但在分析社会问题上,我觉得蒋老师比咱们工科的要擅长、看的可能更深远,得承认术业有专攻。 我支持理性的对待宗教信仰,但我们可以看的更远一点: 科学有其严谨、完美的一面,但不是万能 。 从简单的生活说起,很多事情不是科学、理性所能解决的,需要宗教等来做一个补充,并无冲突。一个不恰当但很普遍的比方:某文盲不懂文化科学,自我感觉不受科学甚至法律的约束,但很容易受到所谓迷信的影响,让他们产生一种潜在的、对社会无害的道德准则。这种效应,在和谐层面,和科学教育是殊途同归,是良性的补充。 从宗教的本质来看,其目的同样包含维系国家机器的正常运转的功能,这一点在西方教皇时代体现的比较深刻。但原则是不能与当前的上层建筑冲突;当产生冲突时,要么被消灭,要么成立新的政权,比较典型的代表是血腥玛丽与北美清教徒。 从历史角度来看,中国貌似没有持续明确的宗教信仰,但实际上同样有一种维系着社会稳定的非理性精神条款存在,那就是儒家思想。如果说秦始皇在肉体上统一六国的话,那么汉武帝时代的独尊儒术,则从精神和信仰实现了一统,这也是大国的立国之本。同时,历史上的各种运动,每每可以发现宗教的影子,但在不同的包装之下。 探索了宗教信仰的本质,我们就不难理解宗教与科学的关系。因此,作为高级知识分子,无论是马列主义、普世价值,或者人种论,我们都应该清醒的追根溯源,与时俱进的分辨、选择、改进、运用,而不是盲目的推崇或者反对某一种;那是缺乏独立思考的行为,别人可以盲目,但知识分子不可以。在我们否定一些事物之前,应该首先考虑为什么会存在这件事物,比如宗教为什么会产生?对社会有什么样的积极和消极意义?QQ为什么对360下杀手?而不是断然的否定其价值。 实际上, 我们中华民族目前的危机恰恰是缺乏信仰 ,无论信仰马列主义还是儒道释基督伊斯兰,都缺。少数自我感觉能把握理性的科学来引导社会的精英,实际上更多的可能缺乏用历史高度的眼光来看问题,充满工科理性与逻辑但缺乏人文的远见。这才是中华民族迷茫之根源所在,也是最可怕的地方。 也许,毛主席在打碎几千年传统的时候,他老人家想着若干年后,能在破的基础上,立出璀璨的华夏文明;差不多是时候了, 没有信仰也是我们的优势 。 尝试从科学主义的角度写出这些文字,希望不要给有宗教信仰的朋友带来不快,就事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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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信仰与宗教信仰之区别
可真 2009-9-24 21:02
一提到信仰,人们凭习惯往往就会联想到宗教,在这种习惯性思维中,似乎只有信教的人才有所谓信仰。其实不然。信仰并非是宗教的专利品,在科学的范畴之内,同样有信仰的存在,只是其信仰具有不同于宗教信仰的特点罢了。 任何信仰都是一个体系,而大凡信仰体系都有两个子系统,即价值系统和知识系统。信仰的价值系统,即是信仰者围绕着一定的人生目标而展开的人生实践;信仰的知识系统,则是指导信仰者进行人生实践的知识,特别是关于其人生目标的知识。科学信仰与宗教信仰的实质性的区别在于: 在宗教信仰体系中,其知识系统是外在于价值系统并且凌驾于价值系统之上的一种先验性的或超验性的知识体系,它是要求信仰者无条件地加以接受的东西,而不是有待信仰者在其人生实践中加以检验的东西,因而是一个自我封闭的知识体系,至于这个知识体系的真实性,则是由凌驾于信仰者之上的教主或由教主授权的神学权威来认定的,一经其认定,它就是不容信仰者怀疑的绝对真理,信仰者只须朝着由这个绝对真理为他设定和指引的人生目标不断向前迈进,至于这个目标能否实现,则是信仰者无须关心也不应关心的问题,其人生实践的意义也根本不在于实现这个目标,而仅仅在于追求这个目标并在其追求过程中体验那个绝对真理对于其人生的意义; 反之,在科学信仰体系中,其知识系统则是内在于价值系统并且从属于价值系统的一种经验性的或实证性的知识体系,它是有待信仰者在其人生实践中加以检验的一个开放性的知识体系,换言之,这个知识体系的真实性并非是信仰者所不容置疑的,恰恰相反正是由信仰者通过自己的人生实践来加以鉴定和判定的,由于其人生实践是一种具体的历史活动,这种鉴定也是一个历史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信仰者不仅可以而且必须以一种谨慎的和怀疑的态度来对待自己所信仰的知识体系,以便及时地发现其中的虚假成份,从而加以去伪存真的工作,因为这些信仰者相信,只有真实不虚的知识才可以转变为现实,只有依据真实不虚的知识所确定的人生目标才是可能达到的,其人生实践的意义就是在于通过对自己所信仰的知识体系的实证,不断地纠正其错误,从而及时调整其人生目标,以便使它能够得以实现,因此,其人生目标既是其人生实践的向导,又是其人生实践的结果。 要之,科学信仰之区别宗教信仰的一个标志性特征就在于:与宗教信仰容不得信仰者对它的知识体系进行怀疑正好相反,科学信仰不但允许而且要求信仰者对它的知识体系抱有怀疑与批判的精神。 这种区别所表征的是,宗教信仰所追求的是一个永恒不变的抽象的人生目标,由此所导致的人生是一种虽然恒久却是虚幻的人生;反之,科学信仰所追求的则是一个变化发展的现实的人生目标,由此所导致的人生是一种虽然短暂却是真实的人生。人之信奉宗教,是因其不满足于人生之短暂,而宁可寄永恒于虚幻;人之信奉科学,是因其满足于人生之真实,而宁可短暂勿求永恒。科学与宗教之间的矛盾实乃是人生本身的矛盾,即人生在世既不欲其虚幻而又欲求其永恒。只要人类还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其矛盾就必然存在而无可消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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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生命价值的萎缩与宗教信仰的崛起
可真 2007-3-13 02:05
【提要】人在现实中如何使自己的生命达到不朽?只能有两种办法:或进行创造性的劳动,或繁衍自己的孙子后代。然而,严酷的现实使却人们看到自己生命不朽的愿望难以实现。而人的理性又总是要超越有限而向无限迈进,这就决定了人们在难以实现自己现实生命不朽的境遇下不能不去追求非现实生命的不朽,这是近些年来宗教信仰在中国得以复兴的根本原因。 人的生命由心和血构成,心是精神自我,血是物质自我。 人生在世,莫不欲长生。然而,怎样才能延长自己的生命,甚至达到自我生命的不朽呢?不外乎有两种方式: 一种是为追求物质自我的不朽而努力使自己的血气流淌不断; 一种是为追求精神自我的不朽而努力使自己的心性传承不绝。 人类的生活本质上就是由这两种生命活动所构成的。人类从其诞生之日起,就永不间断地同时在进行着两种不同性质的生产——物质生活资料的生产和人类自身生命的生产。 这两种生产对于人类个体而言,物质生活资料的生产就是他(她)为追求精神自我的不朽而努力使自己的心性传承不绝的生命活动形式,正是通过这种生命活动,他(她)使他(她)的心性不断地外化和对象化为以名言形态和实像形态存在的产品;这些凝聚和体现着他(她)的心智和德性的产品,不仅是他(她)自己的精神生命得以延续的根据,更是他(她)的孙子后代们的精神生命赖以存在的基础 ; 他(她)的孙子后代们就是也只能是在他(她)所创造的这些产品的基础上继续创造他们自己的产品; 人类自身生命的生产就是他(她)为追求物质自我的不朽而努力使自己的血气流淌不断的生命活动形式,正是通过这种生命活动,他(她)使他(她)的血气继续不断地流淌于他(她)的孙子们身上。 因此,要使人的精神生命不朽,就得不断地进行创造性的有益于人类持续发展的劳动;要使人的物质生命不朽,就得生儿育女,使孙子繁衍不绝。 传统的中国人在儒家思想影响下所注重的乃是生儿育女,多子多孙,亦即特别看重自己物质生命的不朽,却并不看重创造性的劳动,也就是看轻自己精神生命的不朽。正是这种传统的生命观念,造成了中国人口特多的历史和现状;而正是这历史和现状,迫使中国政府不得不采取限制人口增长的独生政策,这种政策从客观上使得中国人对于自己物质生命不朽的可能性不再充满自信甚至根本缺乏自信了,于是不得不放弃几千年来对自己物质生命不朽的传统追求,不得已只好转而追求自己精神生命的不朽了,这乃是中国人的生命价值观念的一个转折性变化。这一转变为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的发展与繁荣奠定了生命价值观方面的基础。 然而,当着中国经济腾飞到一定的高度时,人们又发现创造性的劳动的发展是要以自然资源的持续不断的消耗作为代价的,并且发现这种资源又是相当有限的,这对于刚刚开始看重自己精神生命的中国人来说无异于是当头一棒,使其看到追求自己精神生命不朽的愿望最终也是要落空的。 在追求自己现实生命不朽的梦想几遭破灭的情况下,人们当然只能去追求非现实的生命的不朽了。以此便可以解释为什么宗教信仰在近些年来在中国得以复兴的原因了 ; 人是有理性的动物,而人的理性总是要超越有限而向无限迈进的,正是理性的这种本性决定了人在难以实现自己现实生命不朽的境遇下不能不去追求非现实生命的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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