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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追过的标本(2) ——加拿大国家昆虫馆
热度 3 huayanc 2017-5-8 11:15
这 些年追 过 的 标 本( 2 ) —— 加拿大国家昆虫馆 陈华燕 去年夏天写过一篇这些年追过的标本的博文,当时计划写个系列,说说这些年在各个博物馆或单位追标本发生的事。结果一年快过去了,第二篇都没写来。惰性啊,就是这么可怕,再回首,去年的夏天已像波澜不惊的青春一样再也回不来。这 些年追不上的女孩, 现 在 还是追不上 。 两个星期前,导师决定五月份再去一次加拿大 国家昆虫馆。我 3年前去过一次,当时带回的几万头标本已完成了两个项目,以为导师不会让我去了。当他要我护照买机票时,我几乎脱口就问:为什么也带我去?导师只说了一句话:你知道的,每次去的时候都觉得可能是最后一次了。这句话别人听可能有点莫名其妙,但我能理解里面莫名的伤感。 加拿大 国家昆虫馆有我们的合作者 Lubo Masner博士(现在做膜翅目类昆虫分类和系统学的基本都知道他的大名),现已84岁的高龄。虽然我们也不愿意去想,但人生总有无常。能做的就只有好好珍惜了。 我是 09年在华农大通过恩师许老师认识Masner博士的。当时跟着他学习缘腹细蜂科和锤角细蜂昆虫一个月,眼界大开。后来我的硕士论文《中国螽卵蜂属分类研究》也是在他的建议下决定做的。因此,Masner博士也算是我的导师之一。后来经他推荐求学于现在的导师门下。Masner博士也曾是我现导师的导师之一,所以我现在也搞不清楚我究竟算是他的徒弟还是徒孙了。 其 实 84 岁 高 龄 的 Masner博士早就退休了,但他作为昆虫馆的志愿研究人员仍坚持每天去昆虫馆工作几个小时,指导学生或制作和检视标本。由于他的研究成就和为昆虫馆做出的贡献,昆虫馆在他退休后仍保留了办公室供他工作。老头还挺可爱的,索性在办公室门顶上挂出一张纸,上书“已退休。无房屋贷款,无老板,无担忧,无薪水”。调侃归调侃,他每天还是乐此不疲的去办公室,还时不时打打电话骚扰我们,催催研究进展。 当然,像他这样退休了还志愿回来工作的科学家在昆虫馆还很多。三年前第一次来昆虫馆访问期间,正好碰上昆虫馆为所有的退休志愿者举办的聚会,都是白发苍苍的老者,但谈论科学问题时的热情洋溢简直能让我们这些小年轻汗颜。我们国内常说的所谓传帮带的科学传承在这异国他乡体现得淋漓尽致。而且似乎老外很看重这种志愿者行为。有一次 Masner博士还特意问我中国在这方面是什么样的情况。或许是出于某种自尊,我当然不能示弱了。举例说了浙江大学的何俊华老师(Masner博士认识何老师)退休后仍继续研究工作,并指导年轻一代做寄生蜂的分类。当然,这也是我能举的为数不多的例子之一,多少是有点心虚的。我们老祖宗崇尚的传帮带的技艺传承似乎在我们这里渐渐丢失了。这是非常可惜的。特别是对于生物分类学领域,一个合格的分类学者是要经过多年的专业训练的,而老一辈的科学家攒下的经验是非常宝贵的,如果年轻的学者能得到这些经验丰富的老前辈的言传身教,专业的进步将是事半功倍的。对我们国内现阶段而言,其实并不缺少这样的老前辈,可能缺少的是让这些老前辈发挥余热的舞台。至于如何提供这些舞台,可能就需要多方面的共同努力了。 似乎有点扯远了。本来题目说的是昆虫馆的标本的,现在讲了一堆昆虫馆里的人。但又有什么关系呢?没有昆虫馆里的这些人,哪来昆虫馆里的标本呢?加拿大国家昆虫标本馆是世界上五大标本馆之一,馆藏标本超过 1700万号。Masner博士在昆虫馆工作了近半个世纪,从上个世纪60年代末开始为昆虫馆在世界各地采标本,昆虫馆的馆藏有多少是他的贡献可能谁也说不清。至少现在84岁高龄的他还在坚持工作,已足以让人肃然起敬。明天就又可以和他见面了,期待再次感受一下他谈论科学时的眉飞色舞;当然,也要忍受一下他的唠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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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学的挑战:学科重塑
热度 2 zhuchaodong 2017-5-2 07:57
分类学的挑战 (如果想要继续生存和快速发展,学科必须重塑自己) H. Charles J. Godfray 1 H. Charles J. Godfray is at the NERC Centre for Population Biology, Department of Biological Sciences, Imperial College at Silwood Park, Ascot, Berkshire SL5 7PY, UK. 原文: Challenges for taxonomy.pdf 翻译:中国科学院动物研究所博士后,李晓莉博士 分类学,生物的分类,起源于古希腊,距今已有近 250 年的历史,林奈建立的双名法沿用至今。但是,他极大的低估了地球上的动植物数量。随后的工作者开始描述越来越多的种类,经常忽视彼此的工作,由此产生的混乱会严重到毁灭整个学科,而这个学科目前正处于起步阶段。利用今天的术语,我们可以称之为第一生物信息学危机, 19 世纪的分类学家利用有效的工具,采用一种非常巧妙的方式化解了这场危机,从那时起,这种方法一直很好的在这个学科中使用。他们发明了一套复杂的规则,一个种类应该如何命名,并与一个模式标本联系在一起,如何界定属以及更高级的分类阶元,如何解决名称使用上的冲突。所有这些规定都是围绕出版书籍和科学期刊,以及他们的后人遵循的动物学和生物学的系统命名法的现行规范。 但今天分类学被认为面临着新的危机 —— 缺乏威信和资源,缺乏持续的生物多样性记载。在英国,国会特选委员会目前正在进行 10 年来第二次对该学科的发展问题进行调查,世界各地也正在表达类似的担忧。 在这篇文章中,我将首先探讨为什么描述性分类是困难的(相比之下,它的姊妹学科,系统发育分类学正在蓬勃发展)。其次,这个基本否定的观点之后,我认为,分类学作为 21 世纪信息科学,只有彻底改变自己才可以再度繁荣。它需要采用一些分子生物学家已经开发的应对第二生物信息学危机的解决方法:例如,大爆炸序列,基因组学,蛋白质组学和其他分子数据。 主要问题: 为什么描述性的分类学不能像人类基因组计划和斯隆数字巡天等大型项目那样吸引大规模的基金?这三个项目都是有条件完成的学科,不是自身产生新的想法或假设检验,但允许对许多新研究领域的开拓。 一个原因是分类学家缺乏既能实现又具有重大意义的明确的目标。当然,他可以最大限度的描述地球上每一个物种,但我们仍然不能确定到底有多少物种(可能 400 万到 1000 万种);这个目标在目前不能变为现实。很多项目的研究目标清单,例如,对欧洲所有动物种类或者地球上的蝴蝶种类的有效描述(见表 1 ,本页背面)。这些目标是非常切实可行的,并且非常值得的,但结果是原始数据,就像未加说明的 DNA 序列:平平无奇,相对自身价值不大,并且非专业。分类学家必须认同交付的项目将在生物和环境科学中得到广泛的支持,以吸引公众兴趣。 另一个问题是系统学已经诞生 200 多年了,许多分类学家花费其大部分时间试图解读十九世纪昆虫分类学家的工作:解释他们发表文章中的描述性工作不足或模式种很难在世界各大博物馆中找到。一些令人失望的系统研究的出版物就涉及这些问题。一些过去非常活跃的生物类群变为沉重的学科,复杂的同物异名和分散的模式种,阻碍着任何人尝试对分类系统进行修正。 Frank Thorsten Krell 指出,在对应( nature415 , 957 ; 2002 ), “ 原始描述一直被认为与纸张的质量无关 ” 。 这些问题并不总是在过去发生。即使在今天,许多物种被单独描述并发表在与分类学不相关的杂志上,没有试图将一个新的分类单元与现有的物种和分类相联系。这些所谓的 “ 新物种 ” 已经被描述过,所以整理这些混乱问题成为下一代分类学家头痛的事情,如果资助机构认为有些分类学家做分类是为了钱的话就不足为奇了。 作为一名科学家,在这个特定的时期有大量可用的信息,而这些信息通过台式电脑并且基本上是免费的,这是一件多么惊人的事情。我可以下载数百万条基因序列和无数位点的位置。然而,有一些奇妙的例外,网络上提供的分类信息数量少得可怜,而且现在(通常是简单列表)非分类学家很少使用。但可以肯定的是:分类的网站是一个信息丰富的平台,往往需要丰富的插图。目前,许多分类文献都是昂贵的印刷专著,或只存放在一些低流通率的期刊的专业图书馆里。对于研究的资助者来说,这些都不是吸引人的 “ 产物 ” 。 两种分类学模式: 一个生物类群的分类学不能停留在单一的出版物或单一的制度, 但相反,该类群文献的累积是不明确的。 文献是结合在一起并且 交叉引用本身使用分类封装在代码的古老的规则。 但这不是组织分类学的唯一方法。特定群体的分类学可以固定在一个地方,由一个组织管理。它可以是独立的并且对于没有其他来源的问题需要参考。 为了解决上述问题我的主要观点是,为了分类学在现在和未来能够蓬勃发展,它必须从第一转换到第二个模式:从一个分布式到一个统一的组织,使这样一个庞大的任务只能是一组一组完成的方法成为可能。我相信接下来会有很多事情发生。首先,唯一的逻辑方法是组织一个整体分类,并把它放在一个广泛可用的网络上。目前使用的网络,如果全部使用只能作为一个分布式打印分类的辅助,但我认为它应该被取代。其次,分类学的核心是对每个物种的描述和区分它们的方法;这个核心已被加入了解决进化关系的作用。我相信分类学需要扩大 到包括物种生物学的其他方面,成为信息科学,提供给我们在物种基因组数据库组织中的基因注释的方式以及我们对的特定蛋白质认识的积累。第 三,我认为,从目前的分类来看,不同种群的进化的整体分类学的发展是至关重要的。我们必须保持 250 年的分布式分类的成果,区分过去遗留下来的不好的模式,但要保留好的传统和方法。 为了说明如何做到这一点,我将做一个大体的框架,使一个整体分类学变为可能。我不是一个专业的分类学家,我不抱任何幻想,随之而来的将是最好的甚至是一个可行的模式,但我希望它会提出涉及到的问题。 整体分类学: 以一个正式的分类程序 “ 第一个网页修订 ” 作为开头。这将是一个重大的生物群的修订,其修订标准由动物命名法委员会,或国际植物学大会,或同等的机构(让我们称它为国际委员会)决定。这个修订将包括每个分类单元的传统描述和模式材料的采集地点。它也可能包括当前不需要的一些形式上描述的材料,例如:检索表、一些亚属、照片或其他插图。对于某些生物的基因序列可能是必须的。它也将包括现有已知的同物异名的处理,以保留与原始文献的联系。 这一草案将首先在网络上发表,征求社会各界的意见,然后对反馈进行回复,它将成为整体的分类学群。 这意味着什么?首先,从这个时候起,所有未来的工作需要参考第一个网站修订的物种的界定和后来那些 the' n th (即当前)网页的修订。从 19 世纪的描述和潜在的未被发现的同物异名,种群的分类学从中得到解放。如果我已经发现了一个新的物种,我只需要检查它是否已经在网站上修订。那么,如果我描述一个新物种,然后有人发现之前这个物种已被林奈或者其他人描述过了,我的工作还有意义吗?好吧,这些令人关注的有价值的历史信息可以被添加到该物种的网页,但名称不改变。如果我想重建、区分或添加物种,或修订它们的高级分类阶元呢?然后我提交修改内容发布到裁判和评论网站。如果结果是修改被接受,它被纳入当前( N+ 第一期)网页修订。在任何时候,只有一个当前的 Web 修订供人们参考,链接到所有以前的修订(这是保持在网络上,以便在未来,我可以很容易地看到并了解在 Y 年的 X 物种)。 这种分类方法和现状之间的主要区别是一个整体分类学需要管理:既是在服务器和网络的实体操作又是在当前网络修订的智能化管理。现行制度的一个优点是,如果没有人对一个分类学的类群感兴趣,它就可以在图书馆里静静地沉睡。 但保存模式标本,标本的分布需要管理,这是目前我们伟大的博物馆开展的以及标本室的工作。几乎所有这些组织都热烈响应现代网络技术。托管 Web 版本是我看到的一个合乎逻辑的延伸,使其成为部分现代信息仓库。毫无疑问,不管怎样,他们显然需要更多的钱来做这个事情。他们也可能进行智能管理的网络修订 —— 裁断和编辑 —— 尽管他们可能会将这一个更广泛的选区的委员会(相当于一个杂志的编委)。 然而,这个工作的标准需要由国际委员会制定和监督,也将确定哪个机构和什么分类学,并防止重复。 优势: 我坚信所描述的是进化而不是革命,因为它保留了现代分类学背负着历史的包袱以及来之不易的成果。 随着资源的使用,该群体也将转移到新的单一分类学中。 它会设置一系列可实现的目标,用于刺激主要的资金活动例如第一次网络修订的蚊类,爬行动物或植物(我 希望自然或科学杂志可能会因为完成了基因组序列而庆祝这些里程碑式的成果。 我认为主要的政府和私人研究基金会应该考虑整体分类法的构建与维护, —— 能够普及到分类的未来工作基础 —— 比目前的分类系统更具吸引力。它也可能吸引新的资金来源。可能是一个大公司作为赞助商赞助网站修订,例如鳞翅目昆虫(蝴蝶和飞蛾);如果它们想把公司的标志放在网站上,为什么不呢? 网络修订将成为信息中心,无论是通过内容还是通过其链接到其他网站。 分子数据库的链接将有助于越来越多的分子技术在物种鉴定中发挥作用。 已经有令人兴奋的基于网络的系统发育项目 (见框 1 ) 最终目标是建立一个所有生物的系统发育;一个将建立在这些网络的相互联系之上。今天,参考一篇物种的科学论文通常只给出权威的学名,但很少涉及已鉴定为基础的分类修订。随着越来越多的期刊电子化,提到一个物种可以更多更容易被链接到它的位置进行当前网络修订。当物种的状态改变时,链接会带你去现在网页的修订并且指出当前已修改为哪个分类单元。这些链接也可以用来产生急需的、公平的 “ 引用计数 ” 的分类。最后,随着越来越多的科学文献可在网络上查阅,比如 JSTOR ( www.jstor.org ), 可以想象物种描述和重要的早期论文的分类学和生物学之间的联系,再次保持与分布式分类学的良好的联系。 对于非专业人士来说,许多分类工作是非常困难的, 有时在区分许多物种时遇到困难,但更多的原因是由于专业术语和缺乏插图以及昆虫分类学家需要自己承担出版费用。较之纸质出版物,网络的限制更少,并且能够提供所需的空间而被分类学家所接受。生态学家们对其 “ 最终用户 ” 的分类往往不够重视,生态环境保护者,害虫管理者和业余爱好者谁都会需要或想要识别动物和植物。我希望,覆盖在当前的 Web 的修订,会有更高水平的信息,相当于区域向导和植物群的工作者。对于许多人来说,这个 ' 入门级 ' 将所有需要的以及用户需要的地方可以通过初级分类源而得到深入挖掘。今天,很少有人会认真考虑把计算机作为替代该领域的向导,但这一切无疑都会改变,因此,分类学家应该准备好。 最后,分类学应该是免费使用的(不收费)任何人都可以登录互联网。这将提高分类学的影响力以及实际使用分类研究成果人数的增加。长期的积极利益将是一个新的,年轻的一代自然主义者,他们用数码相机追踪猎物,将他们拍摄到的照片下载到个人电脑上,然后在网络上识别他们 —— 在现代生物学的核心中,把分类学变为一门活跃的学科。 不足: 整体分类的一个缺点是需要更多的管理和随之而来的成本。我的观点是,整体分类的优势在于如果我的项目失败了,将会有足够的新资金来抵消这一点。也包含在开发 Web软件支持分类学的相当大的技术挑战。一个可能的批评是该学科的严谨性与传统分类的主观性不一致。一个小集团是否能够强加其观点来指导某一个类群进行分类研究?国际委员会将有权设定标准,对于一些已弃之不用的分类文献也应被存储在 web上。即使他们不纳入目前的网络修订,至少可以影响未来的学术和研究。 在确定第一个 Web修订的候选人之前,一个非常权威的出版物在何种程度上才算是 “完整 ”?一系列棘手的物种复合体需要系统的研究会延迟完成修订的进度?理想的解决办法是委托新的分类研究来解决这些问题,但如果不可行,我建议设立 ‘临时分类单元 ’,这显然需要进一步研究。毕竟,人类基因组中富含异染色质的间隙序列并没有推迟其 “完成 ”的进度。 基于网络的分类能像纸质文献那样永久留存吗?尤其是在一些不发达的国家,人们还没有被计算机剥夺劳动的权利?我相信第一个问题是一个非议题;据我所知,目前没有文件备份到人类基因组数据库,国际委员会制定严格的归档和备份标准。访问是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但许多人目前无法进入专家库或不能转载,甚至不知道某些文献的存在。基于 Web的分类必须能够被完全下载,这样不需要连续访问互联网,而且如果一切都失败了,还可以拷贝纸质副本,如果该网站由在计算方面有优势的发展中国家主办如印度等,它可能传播更多的关于地理分类等分类学的动态信息。 结论: 我发现,分类学家最常见的反应是担心这些观念只是一个技术修正的尝试,而忽略了他们(和我)认为是极其关键的问题:缺乏描述性分类的人员和资源。相反的论点是,技术修复本身并不是目的,它是使基层分类更方便和有用的手段,从而吸引人和资金进入该领域。但这种根与枝的变化在分类学中真的有效吗?尽管目前关于描述性分类的萧条状态几乎达成共识,难道没有更多的资金单独解决这个问题吗? 我不认为:事实上,描述性分类因为 “困难 ”可能完全消失,比如许多昆虫和线虫等类群。正如穆尔定律所说,微处理器功率每 18个月增加一倍和 DNA测序功率几何增加,两者必须是一个平行的规律。在 10年甚至 20年的时间里,或将简单的采取个体机体获得足够序列数据,将其分配到一个 “序列簇 ”(相当于物种),而不是关键使用传统方法,更不要说把它描述成新种。正如现在几乎所有细菌分类学均已序列为基础,一种新的方式对昆虫、线虫、甚至许多植物和鱼类的分类可能演变成与现行分类学完全脱离的观点,这也是英国皇家学会主席 Robert May强行提出的观点。 现代分类法的重要性将大面积消亡吗?是的,因为我们会扔掉很多在过去的 250年里我们学到的关于地球生物群的很多东西,很多我们必须重新学习。但是,除非分类学是单一的,基于网络的,能够容纳这些激进的生物学的新方法,我担心它会靠边站。 方框 1 : Web 分类(译文) 现行的动植物法规定,不允许物种的原始描述只在网上发表,尽管如此,在互联网上仍然有大量的分类研究。 伦敦自然历史博物馆的自然历史门户( www.nhm.ac.uk/portal/index.html )提供了一些非常好的进入这些资源共享的网站,其中包含国际植物名称索引( www.ipni.org ),涵盖所有高等植物;蚂蚁数据库( www.antbase.org )最近在自然杂志的通讯部分对此进行了报道( 416 , 115 ; 2002 );生命工程树计划( (tolweb.org/tree )和一个系统发育数据库。 尽管有一些分类检索表和信息丰富的网站可以使用。但是博物馆标本的资料最常见的还是名录。 一个耗资巨大且由 2000 个物种组成的项目( www.sp2000.org )是一个综合分类信息系统( www.itis.usda.gov ),其目标是列出世界的生物群名录,而这些网站也与全球生物多样性联系在一起的信息设施( (www.gbif.org ),拟成为生物多样性信息综合性的数据交换中心。 最后,全球物种基金会( (www.all-species.org )已经为自己设定了目标,即在未来的 25 年中,编制地球上的所有物种的名录。 现行规范和分类代码的僵化 ——其中包括禁止纯粹的使用电子设备完成的描述 ——这是他们含有优势的一部分,对待这种改变不能掉以轻心。但我怀疑这些规则正在阻碍这个进程,限制该学科的陈旧的方法论以及大力渲染困难或不可能吸引主要资金以扭转其缓慢落后的趋势。肯定是到了付诸实验的时候了 ——国际分类学共同体相聚在一起,一个或几个主要的整体网络对生物群进行修订(并精确计算出单一分类应该如何运作)。这个大胆的设想必须得到现有国际委员会的认可和支持,或许没有认真的分类学家希望浪费自己的时间;没有一个机构会管理它,也没有任何机构资助它。但是,如果成功的话,这个改变使分类得到永生;如果失败了,也不难恢复到原状。总之,得大于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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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蝽新物种24种
热度 9 lailaizhang 2017-4-27 12:27
猎蝽 (Reduviidae),顾名思义是捕食性的虫子。全世界已知约有七千种。但是许多未知物种还有待发现和描述。下面简单讲讲我的一项工作经历。 去年在 Biodiversity Data Journal (BDJ) 发了一篇             文章             ,名为《 71 种 Zelus 猎蝽分类专著》(   链接   )(图 1 )。这是我博士学位论文的一个章节。我的研究对象是美洲的一个属,叫 Zelus ,由   法布里丘斯   (Fabricius) 在 1803 年建立命名。此人是   林奈   的学生。有趣的是, Zelus 也是希腊神话里的一个神,中文称为   泽洛斯   。 Zelus 这个属没有中文名称,我们在此可以叫作“泽猎蝽” 1 。 在这项工作里,我参考、整理、鉴定了一万多个泽猎蝽标本, 描述了 24 个新物种,并且修订了其他 47 个物种。这么多标本哪里来的呢?借来的。我从九个国家的 26 个博物馆借来这些标本。当时完成这项工作的时候,单单是把这些标本打包寄走就花了整整三个星期时间 , 用了 50 多个纸箱子。 图1. 71种泽猎蝽分类专著的文章网页一隅。 物种修订整理的工作其实是两个方面。其一是厘定物种概念的界限。其二是正确地使用已有名称或者作出新的命名。也就是说我们要搞清楚有多少物种,如何区分它们,以及它们应该叫什么名字。这包括已知和未知物种。为什么正确的命名很重要呢?一个物种的名字由于种种原因不是一成不变的,往往会有多个名字。譬如一个人有乳名,有学名,古代还有字,有号。为了确保我们在科学交流上达到统一的口径,我们就需要一个办法和体系来对于物种的名称做出管理和记录。因为这篇博文不是一篇理论文章,更具体的就先不讲了。 我个人最喜欢的泽猎蝽叫做 Zelus championi (图 2 )。这个名字是纪念对于中美洲蝽类研究做出很大贡献的 George Champion 。这个种中文名称可以翻译为“乔泽猎蝽 ” 。此种 分布于中美洲和南美洲的北部,包括哥斯达黎加,巴拿马和厄瓜多尔。它的腹部是极其鲜艳的红色,而身体其他部分皆为炭黑色。这种强烈的对比让人一目难忘。 图2. 乔泽猎蝽 Zelus championi 侧面图。 泽猎蝽中有些好玩的现象。同一个物种,同一个地点,同样性别的的标本颜色可以有很大的差异,譬如 Zelus armillatus (图 3 )。有些物种的雌雄在颜色和体型上都会有很大的区别,譬如 Zelus kartabensis (图 4 )。但这些现象给物种厘定也带来了困难。如果没有足够的标本的话,就有可能把雌雄划为两种不同的物种。这些现象也可以作为进化和生态的题目来研究。这在分类学家的工作范围之外,但是我们的发现往往是其他研究的开端。 图3. Zelus armillatus 属于同一个物种、地点和性别的标本展现巨大的颜色差异。 图4. Zelus kartabensis 左为雄性,右为雌性。 下面讨论一下为什么在 Biodiversity Data Journal 上发表这篇文章。这个期刊是保加利亚 Pensoft 出版的。和更广为人知的 Zookeys 是一个出版社。不同的是, BDJ 暂时还没有被 SCI 收录。那我为什么要选择它呢?有下面这么几个原因。 1. 开放获取( open access ),有电脑能上网就可以看。不只是可以免费看,所有数据和图片都可以免费共享。当然,作者要交出版费。我投稿的时候,因为 BDJ 还在初期试运营,免去了版费,省了几千美元。 2. 强大的互动功能。譬如物种 分布地图 、生物名称链接(譬如猎蝽 Reduviidae )和读者 评论 。 3. 文章可以多种形式呈现,包括 html, xml, pdf 。这样一来,这篇文章就不仅仅是一个静态的文件,它同时也是一个小数据库,方便数据挖掘、转换和链接。 4. 信息电子化和外部数据库链接 。这篇文章里的所有标本数据都自动地被 GBIF 收录。物种的描述和绘图也连接到 GBIF 的网页上(例如 Zelus paracephalus )。这就好比一个自动生成的生物百科全书。 5. 所有物种都自动在 Zoobank 注册。最近的动物命名法则规定凡是电子出版的新的名称都要在 Zoobank 注册才有效。 BDJ 自动注册功能方便了这个过程。 6. 科学传播功能。 BDJ 网站和很多公共媒体相连。轻轻一点,就可以把文章发到 Twitter, Facebook, Reddit 平台上,让更过的人看到。我的泽猎蝽文章的科学传播数据 如此 。 7. 全程网上写作、审稿。 BDJ 的投稿不是上传 Word 或者 PDF 文件。整个的写作编辑,包括审稿都是在网上进行的。好比是写一篇博文,大家可以评论一样。不仅如此,还可以多人合作写作。 BDJ 用的体系叫 ARPHA (arpha.pensoft.net) 。 8. 最后, BDJ 不只是发表分类学文章。生态、进化、生物信息学的也发表。点击 这里 查看更多文章。 未知的,好玩的,神秘的,或是漂亮或是难看的,可能有用可能有害的虫子还有很多很多。亟待我们的探索,发现和描述。这会是我们昆虫分类学家下面几个世纪要为之奋斗的任务。 1 中文命名有很多优点。名称可以有确切形象的意义,譬如鞘翅目,不需要学习拉丁文也能明白。而且一个名字就可以同时表示多个分类阶层(譬如说“乔泽猎蝽”这个名字表示了种、属和科)。这些是拉丁文命名所不及的。但是拉丁名称又是统一交流所须要的。近来在英文杂志上发表的中国物种好像多数没有中文名,有些遗憾。
个人分类: 工作笔记|12615 次阅读|15 个评论
生命之树、生物多样性与学科教育
热度 2 zhuchaodong 2017-3-21 09:50
PLoS Biology发表了一篇关于生命之树与生物多样性的观点论文。题目是: Walking and talking the tree of life: Why and how to teach about biodiversity。想想就很浪漫的一件事,生命之树重构的是生命从发源到现在的历史长河。作为有幸从事分类学、系统发育研究的科研工作者,可以在这棵树的一个分支上做一点点工作。闲来无事,在咖啡时间还可以到其它分支上去漫步,和其他同行讨论、讨论。 多样性的分类学细节是生物学教育的关键骨架。但是现在生物教科书中关于生命之树的教学方法,虽早已过时,仍被广泛应用。作者在论文中比较了传统方法和分支方法的不同:前者展示的进化关系 模糊 、不能明确表示出重要的生命进化节点、过多依赖于对分类学阶元信息的记忆;后者则相反,关注共同祖先、单系类群和近裔功能性状。分支方法明确基于达尔文有变化的后裔“的观点,为学生掌握生物多样性结构性细节提供了理论框架,并有助于他们主动学习。作者提倡反映生命之树的系统发育分类系统,这样可以在 教学 逐渐增加 复杂性,展示 阶元并应用主动学习的技术和策略。 目前国内动物学、植物学、昆虫学等教科书,基本还是采取经典的分类学展示方法。以动物学为例,每个章节涉及一个门类,从形态结构功能到分类系统。一般在一个章节讨论进化关系。然而相较于形态学、分类学,系统发育在过去的50余年发展迅猛。很多类群的系统发育关系均有深入研究,至少部分改变了过去单纯从形态的角度提出的观点。但是这部分的内容比重却少有增加,和学科发展不相称,没有反映新思路、新学说和新技术。本科生和研究生对这些学科的理解,自然就停留在背诵记忆为主的水平,难以在进化生物学的框架内去开展科学思维和探索活动。 教科书只是知识集成和传播的一种形式,有助于提供标准答案,但少于创新思维启迪。我读硕士研究生期间,讲课好的老师基本上都用投影胶片的方式,尽量收集学科新进展。学生难以跟上授课,难以把握知识点,但确实培养了主动学习、主动探索的习惯和能力。现在,互联网时代,编著者和学生等受众互动,应该形成更加多元、多角度并可以及时更新的知识库。有了学科前沿的展示窗口,自然会吸引年轻人。 PERSPECTIVE Walking and talking the tree of life: Why and how to teach about biodiversity Cissy J. Ballen , Harry W. Greene (http://dx.doi.org/10.1371/journal.pbio.2001630) Abstract Taxonomic details of diversity are an essential scaffolding for biology education, yet outdated methods for teaching the tree of life (TOL), as implied by textbook content and usage, are still commonly employed. Here, we show that the traditional approach only vaguely represents evolutionary relationships, fails to denote major events in the history of life, and relies heavily on memorizing near-meaningless taxonomic ranks. Conversely, a clade-based strategy—focused on common ancestry, monophyletic groups, and derived functional traits—is explicitly based on Darwin’s “descent with modification,” provides students with a rational system for organizing the details of biodiversity, and readily lends itself to active learning techniques. We advocate for a phylogenetic classification that mirrors the TOL, a pedagogical format of increasingly complex but always hierarchical presentations, and the adoption of active learning technologies and tacti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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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dolf Meier论“分类学论文引用”(附译文)
热度 1 zhuchaodong 2017-3-18 22:45
分类学文献引用: 为什么引用?什么时间引用?什么内容可以和不可以:物种引用 MEIER-2016-Systematic_Entomology.pdf 最近部分期刊提出对分类学论文进行引用。特别是 Zootaxa 在 给作者的说明中就指出,当任何物种的学名第一次被提到的时候,也应当提到这个物种的命名人。 个人感觉这是一个积极的信号,说明大家已经关注到分类学在引证评价体系中被边缘化的问题,并在想办法提高分类学成果的认知度。 前段时间,陈华燕在他 的博文“拿什么来拯救经典生物分类学”( http://blog.sciencenet.cn/blog-361302-1036121.html )中提到:“如果非得按影响因子来评判,分类学文章应该得到应有的引用。因为现行的惯例是生物学的各个学科在使用物种名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引用发表这个物种的文章”。但是如何引用分类学论文及其物种,学界还是有所分歧。 新加坡国立大学的Rudolf Meier教授(http://www.dbs.nus.edu.sg/staff/meier.htm)2016年在Systematic Entomology上撰文,讨论了分类学文献引用。 Rudolf Meier教授曾经和Quentin Wheeler教授(http://www.esf.edu/president/)合作,组织提出不同物种概念的学者,通过文字辩论的方式,对这些概念进 行了剖析(Species Concepts and Phylogenetic Theory: A Debate)(http://www.jstor.org/stable/10.7312/whee10142)。他在这篇论文中关于 物种描述、物种界定过程、物种定名人等引用的相关观点,值得我们结合系统学工作进行思考。 翻译:中国科学院大学硕士研究生张丹 物种分类研究的引用存在很多不足。虽然这个问题很久之前就已经意识到了,但是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直到文章被引的次数开始影响经费以及工作,这个问题才开始被重视。目前提出了一个看似简单的改革方法。有些学术期刊强制执行这个方法,他们要求作者完整地引用物种的原始的描述。 例如, Organisms , Diversity Evolution 这些期刊现在都要求作者在文章中引用的物种,都应当有一个完整的支撑,要有参考文献,并且 Zootaxa 在 给作者的说明中就指出,当任何物种的学名第一次被提到的时候,也应当提到这个物种的命名人(发表的时间不需要给出,如果你给出了时间,那么就要在参考文献中提出一份完整的参考文献)。其他的学术期刊鼓励或者允许一些引用。 我认为,对于物种原始描述的引用依旧有不恰当的地方:适当的引用应该替代描述标本的文献;而且在发表的文章中,应当包括当前最新的分类研究的方法,有最准确的物种概念。我认为,生物学领域发表的文章在“方法”那部分应当包括物种鉴定方法和分类学的概念,而且鉴定结果应当被视为是“结果”的一部分。给出一个简洁明了的信息,以便审稿人和编辑的评定。 为什么许多物种的描述不能引用 如果已经发表的文章包含重要的科学信息或者支持某一个论点的,这个文章是可以被引用的。许多原始物种的描述并不符合阈值,大多是18-19世纪的物种描述。这意味着引用这样的文献是不恰当的。我用 Meigen 黑腹果蝇的描述为例:在有的地方认为,现代关于黑腹果蝇的文章应该要引用这个描述。 Meigen 是这样描述的:头,盾片,足是土黄色,腹部黑色。颈部白色,翅膀没有颜色。体长3mm.发表在一个专著中,这个专著包括了对9个新种的描述,其中的4个种是异名。很明显的是,其中的一个种 D. fasciata 现在是黑腹果蝇的异名。这意味着,就目前我们对物种概念的理解, Meigen 对这个物种区分的界限是不正确的。现在,无论是谁在文章中引用Meigen的文章都是错误的,因为他的黑腹果蝇不是我们现在所用的分类单元。如果作者现在的文章支持Meigen的观点,那么他们在文章中要提供一个引证,其中要包括当前的分类概念。他们必须声明:我们现在使用的物种之间区分的界限。引用后来描述黑腹果蝇的文章也是很必要的,因为在21世纪,Meigen对黑腹果蝇的描述还是远不够的。 当然,Meigen的工作与现在的研究依然是相关的。首先,他的命名能力是无可挑剔的,他选择的(黑腹果蝇)这个名字之前没有用过(这符合今天所有的命名惯例);第二,这个名字和这个物种通过具名模式联系在一起。这意味着,一些作者回顾黑腹果蝇的分类历史时必须查阅Meigen的描述。 分类单元的界定与命名 我反对机械地引用原始物种描述的原因是,分类单元概念和物种命名(物种的界定)。分类单元的界定是一个假说驱动,因为物种是分类单元基于明确的物种概念的假设。尽管分类技术很重要,但类群的命名不是一个假设驱动,毕竟,物种需要一个明确的命名系统,那么关于物种的所有的信息可以精确地检索到。因此,作者想要命名一个物种时应该核对是否需要引用后来的提供校正分类概念的文章。双重的引用在以前的文章中很常见,在那些充分信任给物种命名以及校正物种概念的作者的文章里面。 什么应当被引用? 生物学研究的标本,在发表之前必须要鉴定到种。在生物模式中,原始标本的来源通常是在作者说明文化来源的时候就揭示了。遗憾的是,大多数仅存的生物学文献都没有类似的透明度。在大多数的文章中,鉴定的程序没有提及到这些,而且利用的资源也没有引用(例如,最近的物种分类文章)。我认为这是分类学中引用危机的根本来源。主要的问题是,目前,标本鉴定并没有被当做“方法”的一部分,在“结果”中也没有考虑这个鉴定结果。政策的改变对文献的引用很有帮助。基因数据的提供,要求这些研究使用分子数据。我们对所有的研究都报以相同的要求,即要求物种标本的的鉴定。一些研究应当包含明确的分类和鉴定概念的表述。对于一个大规模的研究,这些信息应该以表格的形式呈现,行表示物种,列应当包含这些信息:(1)鉴定方法/文献,(2)鉴定每一个物种时使用的物种概念,(3)证据标本存放地。当以表格的形式呈现的时候,编辑和审稿人会很容易了解在文章中鉴定和物种概念是否被正确对待。注意,一旦鉴定包含了方法和结果的部分,发表的高质量的分类学文章的引用次数也会增多,因为综合修订的检索表被引用的机会也更高。原始的物种描述仅是在它们经受住了时间的考验以及包含有效的分类学概念或者鉴定方法的时候才可以继续引用。 有很多的原因解释为什么标本的鉴定应当被视为“方法”并且在“结果”中显示。大多数发表的文章的精确度和质量高度依赖于标本的鉴定。如果这个步骤不严谨将会使得发表的文章的质量下降。我的实际经验是,检索表中的错误将会导致一个错误名称的使用。我们错误的将一个物种鉴定为 Sepsis monostigma ,而它正确的物种名是 S. latiforceps 。 我们根据检索表鉴定,但很不幸的是这个检索表本身就有问题。我们对照检索表鉴定物种,但是检索表中提供的物种名是错误的。如果我们的原稿清楚地阐明鉴定方法,那么这些错误将会被关心这个问题的审稿人早一些发现。这也可以让后来的引用者避免这种错误。精确的鉴定方法和分类概念也能帮助避免一些问题,例如,在研究中用到的许多水蛭,医疗中发现属于多个物种。要求明确的鉴定文献信息,可以减少这种虽然缺乏同行评议但是在生态学研究中经常使用的“灰色”文献的使用。 整合分类和物种界限 在21世纪,精确的鉴定方法和物种界限相当重要,因为大多数的物种界限是基于最近的分子数据修订的。发现了许多形态学特征模糊的物种,这意味着“老的”物种界限都在改变,而且很多“老的”物种被分成了很多物种。作者的引用说明,含有明确的物种界限和鉴定物种的检索表的文章很重要。当然,这些文章的正确引用,是对最新和最近的分类工作的信任,这些文章中的描述往往比许多原始的描述有更高的质量。例如,在2000年发表的对鸟类的描述的文章很详细(描述,分布图)。它基于很多材料(更多的标本,物种,对比),而且相对于19世纪30年代的描述,这个描述被修改的机会更少。作为对比,机械地引用物种的原始描述可能达不到预期的目标,因为它忽略了早期和现代的分类工作之间质量上的差异而且还表示分类学是一个静态的没有发展的学科。 物种名是假说吗? 这个已经反复的强调(从根本上说,物种名是进化假说,新数据测试的时候物种之间的地理关系可能会改变)。但是,一些报告中合并分类单元的概念和物种名称,物种名称和类型之间有很密切的关系,而且是不可验证的。让我解释一下。如果我们假设物种不是人为确定的,那么生物的世界将一直被成千上万的物种占据。在某一个时刻,智人进化,而且在不久之后,分类学家基于一些在科学研究中采集的标本的数据来划分物种。当发现一个新的物种,一个或者一系列的标本将被指定为载名模式,而且物种名称和标本有关。一个物种有多个标本,限定的这个物种,以及决定新物种是假说驱动的延伸内容。然而,标本上只有一种类型的标签是不正确的。确实,如果物种名称是假设,那么它们应当是可以测试的,但是不管收集到多新的证据,物种的类型和名称之间始终有关系。物种之间的界定可能会继续发展,但是确定一个正确的物种名称是一个机械过程:如果一个物种在界定的物种水平范围内没有这个类型的标本,那这个物种是一个新种,而且应当描述。如果,标本处于一个新的物种范围,那么物种的名称可以基于标签信息确定。如果在这个物种水平的单位中有多个标本,那么命名法会根据优先权处理标本。 毫无疑问,当前生物学中引用的实践对分类学产生了一定的影响。我认为,主要的原因是物种的鉴定还没有包括在实验方法中,物种的检索表还没有包含实验的结果中。一旦期刊正式地要求作者给出物种如何鉴定,那么这个长期存在的分类学文献的引用问题将不再存在。一些要求也希望可以鼓励作者去反映研究中这重要的一步;同时,机械地引用物种描述,仅仅是给本科生的研究助理产生了更多的工作。 See discussions, stats, and author profiles for this publication at: https://www.researchgate.net/publication/309363274 Citation of taxonomic publications: the why, when, what and what not: Species citations Article in Systematic Entomology · October 2016 DOI: 10.1111/syen.1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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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分类学者之神仙说
热度 12 zhuchaodong 2017-2-24 08:13
今天黄复生老先生来我实验室。我们围绕喜马拉雅山西段,讨论了一些问题,让我受益匪浅。有些想法还需要结合今后的野外工作和实验室数据,慢慢验证。 1997年,我博士生导师黄大卫先生安排我和吴岷学兄去西藏野外采集之前,就让我们去向黄复生先生办公室请教。后来,我又随黄老先生等参加十万大山考察。我随身携带救心丸,紧随他的身边。当时一心扑在标本采集上,加之拍摄费钱,我们留下的影像资料较少。随后又和黄老先生、买国庆老师去海南,到海口火山口、尖峰岭、五指山(水满村)等地采集。黄老先生经典的一幕:腰缠装满酒精的“子弹”腰带,配一把美国军用匕首;见朽木则用匕首砍削,寻找其中的小蠹虫。在群山之中,他的砍木头的声音传出去,犹如啄木鸟一般。 自然,话题也提及到基础学科之一的生物分类学发展之曲折,学科之艰辛( http://blog.sciencenet.cn/blog-536560-1032723.html )。谈话之中,专门提到历史上农林牧渔等国家职能部门联合上书,论及生物分类之重要,从多方面促成了三志的立项和编研事业。以SCI为核心的评价体系初现之时,中国分类学者以编研或参与三志编研为一生之荣耀。然,评价体系日渐乖离。三志之书,集类群分类之大成,却不若任一SCI收录期刊之论文。分类学者,如黄老先生者,至爱类群已久,当然很难理解这样的评价指标;中年学者,在基础与应用学科之间平衡,聊求顺势而为:而青年学子,多有热爱之心,在生存与发展之间挣扎,难以逆势抗衡这样的评价体系。分类学非短平快之学科:一草、一木、一鸟、一兽,诚非专家不能辨。有位良师益友提到:分类学家就是神仙。这话颇有些道理:分类学家需要多年前辈精心培育、自身静心修炼,方有辨识的能力;长期从事野外工作,在自然环境中感受生物学之美妙;回到实验室,一人、一镜、一虫,思前想后,引经据典;偶有远客来访,清茶咖啡,论及分类之趣,不亦乐乎?另外,分类学者一般都长寿:鹤发童颜如黄老先生,仍然学术思维清晰。 强求这些神仙, 不论年岁、资历,放弃分类学的初心,去做类群之外的事情,实在是可惜了他们一身真功夫。另外一方面,其他行业的专家、学生,来做分类之事是好事,但需要主事的人有培养神仙的耐心和气度。 期待更多的有识之士, 遇有热爱分类的青年,还需不拘一格,当以有缘之人好好培育,为类群、为学科留存能够辨识物种的血脉。 黄复生先生和朱朝东(2016年年末) 黄复生先生和张彦周博士(2016年年末) 黄复生先生和Douglas Chesters博士(2017年2月) 黄复生先生和陈小琳博士、张彦周博士和王勇(2016年年末) 黄复生先生和张彦周博士,2017年7月 (准备昆 虫系统学会议报告) 黄复生先生和周青松博士,2017年7月(准备昆虫系统学会议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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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命名法规的重要性
热度 1 zhuchaodong 2017-2-17 12:34
Why Scientific Nomenclature is So Important: QA With ICZN Commissioner Frank Krell February 16, 2017 by Entomology Today Leave a Comment 1730 次阅读|1 个评论
九月随想:物种多样性研究数学化
热度 3 zhuchaodong 2016-9-26 11:03
最近联系报考研究生的邮件比较多些。很多学生在邮件中均提到对拟报考的导师的学科方向很感兴趣。研究生可能未来需要走上一条异于常人的科研道路,和本科生最大的区别就在于研究生需要探索未知的世界,而不是如大多数本科教育获得前人整理好的知识。现在越来越多的本科生,乃至中学生通过各种途径,了解或者亲身参与到一些科学实践中来。有些优秀的学生,能够在导师(们)指导下,完成从问题、方案、数据和讨论的全过程,发表科研论文,表现出非常大的潜力。兴趣、抱负、敢干、实干、机遇和学术传承在学士、硕士、博士和博士后阶段的比重各有不同。若遇到能抓住一两个兴趣点,又力争极致,导师和学生方能教学相长,分享学术淳香。因此,我寻找硕士生,关注学生能否敢干、能否实干;博士生则需要了解兴趣点、专业技能和潜在的抱负。博士后最好不用我们去寻找,同道则来,不亦乐乎! 爱因斯坦(《关于理论物理学的方法》, 1933 ):纯粹的逻辑思维不能给我们任何关于经验世界的知识;一切关于实在的知识,都是从经验开始,又终结于经验。这样的论断用在探索自然、发现物种多样性为主要目标之一的现代分类学,简洁明了。分类学与物理、化学、数学等并无二致,属于纯粹科学,致力于探索基本的自然过程,而不仅仅为解决实用主义者的需求。后者或可作为副产品之一,用于解决实际需求。学科培育过程中,如以需求为导向,则本末倒置,抓住芝麻,掉了西瓜;学科发展了,自然会有相应的副产品。有位老师曾经教导过我:起步阶段,两者不可偏废,总要能生存,才能求发展。但是解决了基本的平台问题,就需要回到学科本源,好好做科学。 生物学发展如此之快,如果能够如伽利略所言,把物种多样性的发生、分化与维持的片段和过程都能够数学化,那将是多么令人神往的奇妙?本科到研究生的生物学教育和培训过程中,需要扶持和加强数学、物理和化学素质的培育,才可能实现生物数学化的想法。今天下午有幸和陶老师等参加讨论。陶老师原来在加拿大数学系工作,回国后一直从事理论生态学研究工作。由于我们都在一层楼办公,经常碰到开开玩笑。听过他几次很正式的学术报告。基本的印象就是: 1 )基础概念和假说还没有说完,他的时间就用完了; 2 )认真围绕他的概念和假说去看几篇文献,发现比他讲的更加纯粹。当面请教过几次后,个人判断他追求的是纯粹的研究,而生物数学化是会者不难、难者不会。但是,今天他表达的寄生行为过程的数学化,我却是听懂了,并大为赞同。[此段并未前去征得陶老师本人首肯,但我对他的纯粹学科的风格是大为钦佩的。] 以昆虫行为学为例:这本身就是昆虫学和动物行为学领域非常前沿的高难问题。专业学者本身就面临很多挑战,如昆虫生物学特性和行为模式的解析。但是把这些复杂的现象,分解为一些统计学家或者计算机工作者能直观理解的简单的过程,则数学化的进程就完成了大半。以高速发展的基因组学为例,毫无疑问生物学工作者面临的不止是数据的获取和分析问题。但是,由于ACGT和计算机能够处理的二进制的天然的内在联系,很快就让计算机专业的专家转变为一流的生物信息学家或者计算生物学家。 感觉和其他学科学者合作需要几个前提: 1 )明确的问题; 2 )明晰需求,形成共性; 3 )各行其是,建立点对点的交叉。 我和计算机学者合作过,也合带过研究生。现在的专业教育和专业发展,无形中产生了很多壁垒。数理化特别好的,很多都去研究或者从事热门学科;而相对冷门的学科,如宏观生物学则缺乏深厚的数理素质教育。两者相遇,很难产生共鸣。因此,有了问题和需求,互相解释清楚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同时也需要彼此对一个问题能够由共同的兴趣,也需要发挥各自的特长。现阶段,在博士后资源不是特别丰富的现实情况下,合作培养研究生是一种不同学科交叉的较好模式:1)研究生还处于学习知识和培训技能的阶段,犹如仔玉,可耐打磨;2)导师分别从不同的学科熏陶,研究生容易形成多学科、多角度思考与解决问题的习惯;3)研究生没有形成专业的思维定式,可以成为专业导师之间沟通的桥梁。 每个学科发展的阶段不同,形成的阶段性热点不同。我个人不是太喜欢太热的工作,而更加倾向于钻研发展了一定阶段,但是仍然存在的共性问题。但是这些问题之所以存在,其中很多都源于本专业工作者缺乏数理基础。以我喜好的物种多样性研究,特别是生物系统学方向为例,计算机技术和测序技术的出现,产生了大量数据收集、处理和分析的热点问题,也带来了几十年学科革命性的变化。这些数据相关的工作,均对数理基础提出了很高的要求。现在组学时代的到来,原来的一些概念、技术和方案已经到了需要调整,乃至革命的阶段。 期待有更多对生物学感兴趣的数理高手加入这样的物种多样性研究数学化的工作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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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虫分类学子成长点滴
热度 5 zhuchaodong 2016-4-16 10:57
腹柄姬小蜂属( Pediobius )是姬小蜂科中美丽而物种较多的属之一。1996年我入所就读博士学位之初,黄大卫老师就有意让我整理该属。很多标本是他读研期间饲养所得,并亲手制作。后来我论文选题姬小蜂亚科分类学,但黄老师的初心一直挂念于心不敢忘怀,希望找到一个合适的研究生深入开展此项工作。 曹焕喜同学本科在王家园实习,踏实肯干,得到老师、同学和合作果园赵连祥的赞许。就读研究生以来,勤于钻研寄生蜂多类与生物学。我直觉认为她是一个学分类的好苗子,并逐步引导她研究该属,但也为她遇到的挑战而暗暗担心、鼓劲。后来虽有数次来自其它方面的影响和冲击,小曹还是坚持了下来。她围绕该属做了许多工作,打下了分类学坚实的基础,并初步完成了中国40余物种的分类整理。该工作即将投稿,并得到了John La Salle、Gary Gibson、杨忠歧先生等支持或评论。尤为可贵的是她已经开始逐渐和大家分享分类工作中的艰难、惊喜和乐趣。在 分类研究过程中, 这样的惊喜,可能伴随着新物种、新纪录、新特征的发现,但也需要学子长期端坐冷板凳,认真观察、思考和体会每个解剖镜下的标本的精妙之处;这样的惊喜也让我像有一次发现了珍稀标本,回想起当年我在动物研究所生物楼216和彦周检视小蜂的场景。每头标本都是长期适应生态环境的自然产物,因为一种偶然的过程,成为我们尝试了解的物种的研究材料。这样的发现,平凡、细微而令人惊喜,引无数俊才竞折腰!也要感恩廖定熹、黄大卫等先生,苦心孤诣奠定了动物研究所小蜂研究基础;更加幸运能够在动物研究所这样的学术氛围,周围一批对传统分类充满情感的科学家和研究生,熏陶了新的传人。 世界姬小蜂科超过了4500种,中国物种数尚待厘清。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期待小曹能够拥有更多分类过程中的惊喜,立足姬小蜂分类,逐步学习新知识、培养新技能,顺利获得博士学位;更期待有更多学子喜欢美丽的姬小蜂,把中国的本底逐步了解清楚。 下面原文摘引了她前几日晚上发布的微信内容 : 发现两头珍贵的 Pediobius bifoveolatus ,像拣了两块金元宝一样。在看到它的那一瞬间,肾上腺素像暗夜里的烟花一样砰的一声,尽管只是昙花一现,但我应该把这种情感划分为惊喜。我一直想把特别的感谢致尊敬的杨雪美女士,我敬爱的小杨姐,除了她,谁还能理解在浩如烟海的虫堆中搜寻渺茫的姬小蜂的痛苦与孤独?感谢她总是给我 P. bifoveolatus 一样的惊喜与希望。 注:文中所指小杨姐是实验室杨雪美女士。她从2006年5月即作为我和彦周的研究助理。开始主要负责挑拣并制作寄生蜂标本,后来逐渐以研究组后勤事务为主。她长期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为多位研究生提供了宝贵的支持。 附: Pediobius 属部分背景资料 腹柄姬小蜂属是恩姬小蜂亚科(Subfamily Entedoniinae)中最大的属之一,是重要的寄生蜂类群。该属的鉴别特征包括:雌虫触角索节3节,棒节2节;中胸盾片和小盾片上没有中沟;并胸腹节上有一个后部分离的中脊,或者两个近平行的脊;柄后腹第一节通常较大。世界已记述216种(Noyes, 2012);而在我国,本属的部分物种为广布类型,也有许多物种为地区特有种类。 该属种类的寄主范围很广,包括昆虫纲的许多类群,约700个物种。由于本属物种广泛的寄主范围,腹柄姬小蜂属在生物防治领域得到世界学者的关注。 1953年以前,本属的物种均被认为属于 Pleurotropis Förster中。Crawford (1912)首先发表了一个北美分种检索表。1915年,Waterston再次定义该属:他对属和一些种的鉴定和的定义一直被分类学家所公认。Ferriere(1953)确立了 Pediobius Walker 1846才是正确的属名。Erdös(1954)在研究匈牙利姬小蜂的工作中给出了一个本属的物种检索表;Graham(1959)在英国姬小蜂科分属、种的检索表中,给出了一个本属的分种检索表;Bouček (1965)依从Graham(1959),订正研究了欧洲的本属物种;Burks(1966)对北美的物种进行了订正研究,但是他所研究的材料主要为寄主中饲养出来的标本;Kerrich(1973)对热带和亚热带的物种进行了订正研究;Khan Shafee(1983)对印度该属物种进行了研究;Peck(1985)对该属进行了订正研究,但是他的研究局限于加拿大和阿拉斯加地区的物种;Kamijo(1986)发表了日本该属物种检索表,并作了一些说明;Dawah(1988)对英国寄生广肩小蜂的 P. eubius 种团进行了研究。 我国该属的研究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Thompson(1955)。从1955年到现在,先后有Thompson (1955)、Herting(1976)、Husain Khan(1986)、Shaefer et al.(1986)、Kamijo(1986)、Kerrich(1973)等学者在研究工作中涉及到中国的种类。国内学者对该属的分类学有一定的研究: Liao et al. (1987)、Peng Bao (1988)、Cheng et al.(1988)、Huang Shaefer(1990)、Wang et al. (1990)、Sheng Li (1992)、Sheng Kamijo(1992),Sheng Wang (1992)、Sheng Wang(1994)等对本属17个物种进行过研究。1994年,盛金坤教授在《江西科学》上就江西省的材料给出了一个物种检索表。此后少有该属物种的修订报道。近年,杨忠歧先生在新作中也发表了新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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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黄复生先生-2016年
热度 1 zhuchaodong 2016-4-15 16:42
追逐理想 锤炼人生(图/文 姜春燕) 4 月 11 日 下午,动物进化与系统学院重点实验室暨国家动物博物馆党总支组织研究生、博士后及部分青年职工党员参加了听老科学家作报告的活动。 活动由党总支书记梁红斌老师主持,本实验室退休党员,著名昆虫学家黄复生先生应邀作了题为 “ 追逐理想,锤炼人生(与年轻人共勉) ” 的精彩报告。 黄 先生首先从思想、身体素质、知识、采具准备及野外职责履行等方面,讲解了野外科考工作需要注意的内容。之后向年轻人介绍了他多年的科研心得,并且给大家推荐了 “ 努力钻研、勤奋总结 ” 的八大方针:一是多思考、多分析;二是努力学习,除专业分类学论文外,多学基础知识;三是多看标本,从不同角度分析特征的不同价值;四是注意不同学科的交叉,学为我用;五是培养兴趣,活跃思路,广泛搜集材料;六是努力研究,善于联想;七是勤奋笔耕、及时总结;八是追逐理想,实现人生价值。他列举了老一辈科研工作者不怕艰险、大胆求真的实例,并给大家分享了自己多年科研及生活的心得。黄先生勉励与会党员要珍惜时间并练就强健体魄,在人生正当年的年纪热爱自己的专业工作,明确目标、努力创造。 第二学生党支部书记葛斯琴老师对活动进行了总结,强调本次活动的目的在于帮助青年党员从老一辈学者的报告中学习执着、认真、严谨、坚持的治学态度,并在研究工作中付诸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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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哺乳动物分类学家王应祥先生
热度 11 wangdh 2016-4-2 10:37
怀念兽类分类学家王应祥先生 ( 王德华 ) 春节过后上班,处理《兽类学报》的稿件。有一篇分类学的稿件,我建议再请我们学报的老编委昆明动物研究所的王应祥先生审阅。没想到编辑部罗老师回复我的邮件说,王先生前几天过世了,她也是刚得知。可以想象我当时心里是一种什么滋味。沉默良久,告诉了王先生的老友。老友很悲伤,说春节前还给他打电话提前拜年呢,想不到竟是最后一次电话。 王先生是《兽类学报》的老编委,兽类分类学家。在分类学人才逐年奇缺的今天,他是我们学报非常关键的审稿专家。国家虽然很大,有时候在某些方面起关键作用的人物,不见得很多。脊椎动物分类学人才贫乏,已经开始影响到一些学科的发展。如何平衡发展新兴学科和传统学科,是需要国家层面进行一些相关支持的。 王应祥先生生平(信息来自《兽类学报》编辑部): 王应祥研究员于 2016 年 2 月 10 日因病在昆明逝世,享年 78 岁。 王先生于 1938 年 7 月 21 日出生于云南省红河县, 7 岁时随父母到昆明,就读于昆明布新小学、云南师范大学附中。 1957 年进入四川大学生物系动物专业学习, 1962 年毕业后分配到中国科学院昆明动物研究所工作,历任研究实习员、助理研究员、副研究员和研究员,直至 2003 年 4 月退休。 王应祥先生一生立足于我国西南哺乳动物学研究,主持或 参加多项中国科学院重大、重点项目和国家基金委重点项目,如:青藏高原 - 横断山区综合科学考察、中国西南部四省五方国土资源综合考察和发展战略研究、西南武陵山区生物资源综合考察与评价、川滇藏交界地区陆栖脊椎动物系统演化研究、以及景东无量山、西双版纳、高黎贡山、云南南部红河地区、云贵高原以及贵州、广西哺乳动物资源科学考察研究等。先后发表研究论文 121 篇,主编专著 4 部,参编专著 14 部,描记兽类新种 5 个、新亚种 27 个,报道中国新记录种 6 个。 王应祥先生为中国哺乳动物分类学做出重要贡献。 2003 年出版的《中国哺乳动物物种和亚种分类名录与分布大全》对中国哺乳动物分类进行了系统整理,为后续相关研究奠定了基础。 王应祥先生曾任中国科学院分类区系学科发展专家委员会委员、中国科学院昆明动物研究所学术委员会副主任、脊椎动物分类区系研究室主任、《动物学研究》副主编、云南省动物学会理事长和中国兽类学会理事及灵长类专家组组长、 云南省自然保护区评审委员会副主任、云南野生动物保护协会副理事长、 国际自然保护联盟物种生存委员会 (IUCN/SSC) 灵猫类专家组小型食肉目动物保护专家组或养殖保育专家组成员 等。 王应祥先生千古! (照片来自网络。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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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Dr. Bob came to share his academic experiences
热度 1 zhuchaodong 2016-3-4 08:20
Dr. Bob came to talk about AXIOS Robert Murphy(Bob)博士、教授,是加拿大皇家安大略省博物馆馆员,多伦多大学教授,世界著名的两爬系统学家。2003年2月,我有幸得到国家留学基金委的资助,到他的实验室访学。从此开启了昆虫分子系统学研究的窗口。十多年来,Bob几乎每次在北京转机,都来动物研究所和包括我在内的老朋友交流科研进展和心得,并开展合作研究工作。 此次来京,Bob和我们分享了他长期投稿过程中经历的一些问题和对AXIOS系统的想法。AXIOS系统是Molecular Ecology和其它一些生态和进化生物学领域的编辑们,为提高作者投稿效率,提出的一套新思路:在作者投稿到专业期刊之前,评估最合适的候选刊物。这个思路,可以避免作者被拒稿后,不断修改论文格式,并占据编辑和审稿人宝贵的科研时间。在投稿量较低的情况下,这样的情况不算太严重;但在很大的投稿量情况下,每年投稿人、编辑、审稿人在质量不高、反复拒稿或修改稿件格式的过程中浪费了海量而宝贵的科研时间。 What’s is AXIOS? Axios Review is an independent peer review service for evolutionary biology and ecology. We aim to eliminate rejections on the basis of novelty or scope. http://axiosreview.org/about-axios/ 下面引用了2001年,Bob在科学杂志上的一段评述(www.sciencemag.org/careers/2001/06/curator-new-millenium)。在这段评述中,Bob和大家分享了他的职业生涯中一些重要的阶段、经验和对传统博物馆分类学馆员的见解。 A Curator in the New Millenium F or as long as I can recall, I have wanted to be a museum curator. Blessed or cursed, I have the “collecting gene.” After I completed my B.A., I interviewed with a potential graduate adviser, Alan Leviton, a renowned herpetology curator at the California Academy of Sciences in San Francisco. He asked when I expected to graduate with a planned Ph.D. “About 1980, sir,” I replied. Next, he asked me to name every major North American natural history museum. This was easy. He seemed to be impressed. Then he asked the names and approximate ages of all herpetology curators. The names were easy, but the ages presented some problems. He then noted, “So you see, young man, you don’t stand a snowball’s chance in hell of getting a job in a museum, because no one will retire when you graduate!” To this I responded, “But wasn’t the same true for you?” I became his student and 10 years later a curator at the Royal Ontario Museum. Museum curatorial positions are very rare. In North America, there are only about 20 herpetological curator positions in what can be termed major museums, and yet there are far more than 600 herpetologists in academic positions. When a new position is offered, it’s news that everyone watches. Competition tends to be fierce. After all, what other academic position requires fieldwork and usually provides some or all of the funding to accomplish the task? Major museums with herpetological curatorial positions linked to faculty slots at leading universities are even more rare: the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Berkeley; Harvard University; University of Michigan, Ann Arbor; University of Kansas, Lawrence; McGill University in Montreal, Canada; and the Royal Ontario Museum with the University of Toronto, Canada. In contrast, the other major natural history museums do not have direct faculty ties: the Field Museum in Chicago, California Academy of Sciences in San Francisco, the Smithsonian Institution in Washington, D.C., American Museum of Natural History in New York City, Carnegie Museum in Pittsburgh, and Los Angeles County Museum, although many curators have adjunct faculty appointments. For a curator, both direct academic ties and graduate student supervision are critical. As Al Leviton once aptly commented, “You won’t stay current if you don’t have students to teach you new tricks.”Getting a curatorial job is tough. It takes a combination of self-marketing, academic training, interview skills, politics, and a whole lot of pure luck. Applicants must market themselves by publishing in the appropriate, leading journals and in traditional museum publications. Publications need to have a systematics and evolution orientation and be novel or environmentally relevant or both. Visibility is almost as important as academic pedigree; the chosen topic must have intrinsic appeal and should have demonstrable innovation. Students with a background in museum-based research and collection management have a distinct advantage over those who do not, but essential experience also can be gained through part-time employment or volunteering. Interview skills are no less important. Regarding pure luck, usually someone must retire just as you graduate, and your research organisms may need to be from a particular geographic region. Collections tend to have geographic orientations, and many positions are tied to the strengths in the museum’s holdings, whether in Canada, Latin America, Asia, Africa, or the Caribbean.Perhaps politics is most important of all, and from this no one ever escapes-ever. It can range from committee meetings, confidential telephone calls, and e-mails to pure, unadulterated, uncensored gossip and spiteful power struggles. The curators of the major museums know each other well, and they rely on each other for research, exchanges, loans, assistance, and information, even about one another. Politics can make you, break you, promote or fail you, fund you, or leave you selling used cars, regardless of your qualifications or the tenure of the incumbent. It’s just like poker if you’ve got the ante to play: You are rarely dealt a royal flush, but you don’t need one to win. Winning, and the amount you win, depends as much on the cards you hold as on how well you play them.Academically successful curators spend the most time on research-related endeavors, including acquiring research funding. The mere description of new species is no longer viewed as indicating original research. Today’s life science curators are expected to reconstruct the phylogenetic relationships of organisms and interpret the evolution of particular features based on their history, apply their phylogenies to conservation issues, and be involved in bioinformatics. The description of new species is secondary. Research is quickly shifting toward applied conservation issues–not only the documentation of species diversity, but also fine-grained DNA analyses of geographic variation for species management and status assessment. Research has become very molecular and, unfortunately, traditional anatomical studies have become rather passé. The most productive research programs invariably involve graduate student training, and for me, work with visiting colleagues from developing countries, such as Mexico and China. The traditional requirements of fieldwork and collection acquisition continue today, consuming 2 or more months per year. To this add a proverbial mountain of manuscripts and grant proposals to review. There is considerable variation among individual curators in terms of research, exhibits, and administration, and no two are alike. Some curators do not have academic appointments, and thus have neither a cohort of graduate students, external research funding, nor active research programs. The future of museums is uncertain, certainly far more so than equivalent university professorial positions. For example, the Smithsonian Institution just announced plans to reduce its research staff by 350 positions. We are in a biodiversity crisis, and highly qualified systematists and museums are desperately needed to study and evaluate environmental trends and to help document priorities for conservation. Yet, there has been no significant expansion of museum positions. Many museums are suffering from frozen or reduced budgets and vacant or terminated curatorial and support positions. The number of curatorial positions has dwindled recently in many countries, including in Canada and the United Kingdom, and yet globally the human population, potential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al needs have all grown at an alarming rate. There is a paradox between granting agencies putting large amounts of additional financial resources into biodiversity and conservation research, and the trend for stagnation or cutbacks at museums. For the optimist, this presents a great challenge to excel in research relevant to all of society. Although I sometimes wonder about the future of museums, the positive aspects of being a museum curator far outweigh such concerns. Dr. Robert Murphy is a senior curator of herpetology at the Centre for Biodiversity and Conservation Biology, Royal Ontario Museum, and a professor of zoology at the University of Toron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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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RNA二级结构中的分子独征在系统发育重建中的应用--澳丝蝽科案例
hypermarket 2016-2-4 15:33
对于分类学实践来说,比较理想的分类特征应该在各子类群之间可以被明显区分为不同类型(间断变异)、而在各子类群内部为同一种类型(状态稳定),如果该特征还与近缘关系直接关联(衍征apomorphy,甚至是独征autapomorphy)而不只是表面相似(非同源相似homoplasy、趋同convergence),那就更理想了。 这样的特征并不少见,例如脊椎动物的脊椎,六足动物的3对胸足,等等。但是相对于极为庞大的物种多样性和进化树来说,这样的特征仍然非常稀缺。相对于形态特征来说,分子特征数量要大很多,在分子系统学以往的研究中这更多体现在依靠分子数据量的优势去降低重建系统发育过程中的随机误差、提升系统发育推断的可靠性;不过另一方面,其实分子特征的庞大数量同时也使其成为挖掘理想的分类特征的新来源。虽然这在以往的研究中案例不是很多,但是已经有一些案例开始显示分子特征作为分类学特征的价值。 蝽总科是蝽类昆虫中的第3大总科,从中文“椿象”名称的源起到人们在生产生活实践中所认知的“臭屁虫”(或者西方人所说的stink bugs),其实主要就是这类昆虫带给人们的感觉。蝽总科被划分为十余个科,这些科的体形大体上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比较典型的“半鞘翅”的形象,而另一类则是“甲壳虫”式的形象(图1);后一类型是由于中胸小盾片极度扩展而成,能覆盖腹部背面的绝大部分甚至全部。有趣的是,属于后一类型的类群在蝽总科中还非常丰富,单纯从科的数量来说能占到近一半,例如Aphylidae、Canopidae、澳丝蝽科Lestoniidae、Megarididae、Corimelaenidae、龟蝽科Plataspidae、盾蝽科Scutelleridae、隆背蝽科 Thyreocoridae,此外还有蝽科Pentatomidae中的若干属。 图1. 蝽总科中小盾片发达的类群举例(各图版来自互联网,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澳丝蝽科是一个澳大利亚特有科,在以往的分类学研究中,对于其近缘类群主要存在2个观点。一个是根据雄成虫生殖器、毛点等构造认为其与盾蝽科近缘;另一个是认为其雌成虫腹面的盘状器(disk-like organ)与同蝽科Acanthosomatidae雌成虫腹面的潘氏器(Pendergrast's organ)同源,因此这两个科近缘(其实潘氏器这个特征在同蝽科内部并不稳定,谢强注)。Wu et al.(2016)基于18S和28S rDNA的近全长序列,对包括的澳丝蝽科在内的蝽总科的十余个科进行了rRNA二级结构比较研究和分子系统发育重建( http://onlinelibrary.wiley.com/doi/10.1111/zoj.12385/abstract )。结果表明澳丝蝽科与同蝽科亲缘关系最近,并且两者在rRNA二级结构的多个局部特异性地共有一些寡核苷酸特征(图2)或单核苷酸特征,这些特征可以作为分子独征很好地支持分子系统发育的重建结果(这些位点在进行系统发育推断之前已经从矩阵中去除,因此两者是互相独立的证据)。 图2. 蝽总科在18S rRNA长度变异区段E(A)和28S rRNA长度变异区段D3-1(B)的寡核苷酸片段特征,两列最上方的2个科是同蝽科和澳丝蝽科 rRNA二级结构中的分子衍征在系统发育重建研究中的应用还有其他案例,例如缺翅目Zoraptera与网翅总目Dictyoptera之间的近缘关系(Wang et al., 2013)等。 参考文献 Wang Y-H†, Engel MS†, Rafael JA†, Dang K, Wu H-Y, Wang Y, Xie Q*, Bu W-J*. 2013. A unique box in 28S rRNA is shared by the enigmatic insect order Zoraptera and Dictyoptera. PLOS ONE 8: e53679. Wu Y-Z†, Yu S-S†, Wang Y-H †, Wu H-Y, Li X-R, Men X-Y, Zhang Y-W, Rédei D*, Xie Q* , Bu W-J. 2016. The evolutionary position of Lestoniidae revealed by molecular autapomorphies inthe secondary structure of rRNA besides phylogenetic reconstruction (Insecta:Hemiptera: Heteroptera). Zool. J. Linn. Soc. DOI: 10.1111/zoj.123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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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经典分类学的可持续发展
zhuchaodong 2015-12-16 08:56
不仅是植物标本,几乎每一个自然类博物馆都面临这样的问题,大量标本没有得到准确分类鉴定,其中不乏潜在的新物种;同样,公共基因库中序列没有准确物种信息的情况也很严重。不要说国内的自然博物馆了,就像中科院动物所、植物所和微生物所的专业标本馆(动物所的即国家动物博物馆)还有很多分类学问题没有解决。 国家需求客观存在,但人才培养周期长,队伍严重不足。 作为一门不可替代的经典学科,分类学发展至今,靠的就是不断促进并从其它相关学科的发展中获得新的力量。国家的扶持和培育是一个方面,方向交叉、拓展应该是做大做强学科的根本。 原文:Widespread mistaken identity in tropical plant collections DOI: http://dx.doi.org/10.1016/j.cub.2015.10.002 报告称全球自然史博物馆半数植物标本或标错名字 中新网12月15日电 据外媒15日报道,美国《当代生物学》一份报告显示,在全世界的自然史博物馆中,多达一半的植物标本可能被标错了名字。 就算再有经验的植物学家,也不可能准确认出每一种植物。每当一种新的植物标本被送到博物馆,从现有记录中找到它们的正确名称常常很有挑战性,有时植物标本的名称就在这一过程中被搞错了。1969年至2000年,全球收集的植物标本数量翻了一番,但研究的速度跟不上,一些错误标本名称便来不及更正。 多年来,英国牛津大学等机构的研究人员分析了4500件非洲豆蔻植物标本,确认了非洲豆蔻植物的所有种属。结果发现,被研究的这些标本中至少58%的标本弄错了名字,或者标注的是已停用的旧名字,或者仅标明种属名称。由于近些年来很少有植物被这样大规模地专门研究,他们估计,其他植物标本名称错误的比例可能与被研究的这些非洲豆蔻植物差不多。 研究人员还发现,对同一种植物的标本,不同的博物馆使用的名字也常常不同。他们研究了亚洲热带雨林龙脑香科植物的21000件标本,结果发现,其中约三分之一被各个博物馆标注了不同的名字。 据研究人员保守估计,全球自然史博物馆的植物标本中可能有50%的标本被错误标注名称。全球已知存在180万个物种,其中植物物种约有35万,昆虫物种为95万。昆虫标本名称标注错误的问题可能比植物还严重。 负责这项研究的牛津大学专家罗伯特·斯科特兰在一份声明中说:“在生物学的许多领域,包括进化和应用保护的学术研究,都需要准确的命名支撑。如果标本没有被准确标名,标本收藏就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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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回顾2014年10大物种名单:分类学成果也可以广受关注
zhuchaodong 2015-5-7 21:35
去年浙江古田山采集到的蚁墙蜂的新种 ( Deuteragenia ossarium ) 发表以后,国外媒体广泛报道。其新、奇、特和故事性都比较强。能否进入新一期的十大新种榜单? 中国物种多样性丰富,还有大量的物种有待研究和发表。期待中国学者发现更多新物种并带给世界更有趣的故事和更美妙的文化。 Top 10 New Species of 2014 January 1, 2015 | by Lisa Winter http://www.iflscience.com/plants-and-animals/top-10-new-species-2014 photo credit: Ohl et al. As 2014 draws to a close, let's take a look back and celebrate the top 10 announcements of newly discovered species from the past year. These aren't presented in any particular order, because they're all pretty great. Click on the titles of each species to learn more about the discoveries. River Dolphin Image credit: Nicole Dutra When the discovery of a Brazilian river dolphin was announced in January, it was the first new species of river dolphin that had been described since World War I. Inia araguaiaensis was originally believed to be members of I. geoffrensis, until genetic analysis of the mitochondrial DNA and closer examination of the skulls proved otherwise. The dolphins were named in honor of the Araguaia River basin, where they live. 第一次世界大战以来首次描 述的淡水豚。科学家应用线粒体基因和头骨数据,界定了这个新物种。 Pseudoscorpion Image credit: J. Judson Wynne Inside a tiny cave in the north rim of the Grand Canyon renowned for its biodiversity, researchers discovered two species of tiny blind pseudoscorpions. Though they have front pincers like scorpions, they have a rounded body, rather than a venomous stinger tail. The specimens were originally collected between 2005 and 2007. In addition to describing the new species, the researchers recommended that the cave in which they live continue to be under protection, forbidden from entry by tourists who could harm the ecosystem. 大峡谷洞穴中发现伪蝎。 New York Frog Image credit: Brian Curry A new species of frog from New York City was formally described in October, which is the first time the metropolitan area has had a new frog species since 1882. The frogs have a fairly large range, spanning from New York down the coastline down to North Carolina. The frog was originally suspected to be a unique species by Carl Kauffeld in 1937, though the idea didn't gain much traction and was later forgotten. The species was named Rana kauffeldi in his honor. 1882年以来首次在大都市里发现蛙类新种。 Harry Potter Wasp Image credit: Ohl et al. Remember the terrifying ghost-like creatures known as dementors from the Harry Potter series? They have been immortalized in the scientific literature after Ampulex dementor, a wasp native to Thailand, was described earlier this spring. The name was chosen after a public voting campaign held by the Natural History Museum in Berlin. The wasp reminded many of the dementors due to its terrifying way of getting into its prey's head, literally. Females of this species lay eggs inside the head of a cockroach, turning them into zombie-like incubators. The offspring later hatch and then eat their way out. 这种泥蜂的雌性将卵产在蟑螂的脑袋里,并使之成为一个僵尸一样的孵化器。新种的名字, Ampulex dementor 是有柏林自然历史博物馆通过公众投票选出来的。 Supersonus Image credit: University of Lincoln Though they be but little, their mating call is fierce. A paper published in June described a new genus of insect which has a record-setting mating call. Supersonus, as the genus was named, emits an ultrasonic mating call that can be heard by other members of the species, but is outside of the frequency which can be heard by potential predators. These insects, which are related to katydids, live in South America. 南美的这个新种可以发出超声波。这种声波只能被物种内的个体收到,而它的捕食者则不能。 Deep Sea 'Mushroom' Image credit: Just et al. These organisms proved to be a phylogenetic oddity, not quite fitting in with Cnidarians or Ctenophorans. Proper categorization could prove to require a major overhaul of the tree of life, as it would require the addition of an entirely new phylum. Though they look a lot like mushrooms, these are actually animals who live in the deep sea. The specimens were originally collected in 1986, but were luckily preserved well enough to make the proper description nearly 30 years later. 这些标本采集于1986年,看上去很象蘑菇。实际上它们是一类居住在深海的动物,代表了动物界的一个新门。 Praying Mantis Image credit: Gavin Svenson/Cleveland Museum of Natural History A paper published in March described nineteen new species of bark mantis, which span eight countries throughout Central and South America. The coloring of the mantises allows them to blend in with foliage and litter on the forest floor, allowing them to quickly sneak up and attack their prey. Two of the new species were named after the lead author's daughters, and tributes were paid to former Vice President Al Gore, explorer James Stephen Fossett, and TV hosts Chris and Martin Kratt as well. 这篇论文发表了19个螳螂新种。这些物种有很好的隐蔽色,有助于它们快速捕食。 Deep Diving Whale Image credit: Lisa Thompson The first specimen of this new species of deep-diving whale was actually collected over 50 years ago, but the species proved to be so elusive, another would not wash onto the shore for two more years. It was originally predicted to a member of another species, but when another specimen washed ashore recently, scientists were able to perform genetic analysis, and identify the whale as a distinct species. 海浪帮助科学家采集到一头罕见的深潜鲸类。该新种的第一头标本采集于50年前。 Marriage Equality Snail Image credit: Chih-Wei Huang It was announced in October that a species of snail that was originally believed to be a similar species originally described in 1884 was discovered in Taiwan. The species was named in honor of marriage equality, and was dubbed Aegista diversifamilia. Diversi- comes from the Latin diversus meaning different, while familia comes from the female form of the Latin word for family. As the snails are hermaphroditic, the researchers paid tribute to the fact that there are all kinds of different families that exist in the world. 台湾发现一个蜗牛新种,和1884年的另外一种近似。 Threatened Birds Image credit: Steve Garvie In July, the wildlife group BirdLife International announced the recognition of 361 new distinct species of bird. Many of these birds were assumed to have been other species, which meant that they were not given the conservation assessment they may have needed. In fact, about a quarter of the newly-identified species were designated as threatened. However, now that researchers know more about the biodiversity of these birds, more can be done to protect them and preserve the species. BirdLife International认定了361个鸟类新物种。这些鸟类,大部分曾经被认为是其它物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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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保护生物物种,更需要培育新一代分类学者(作者:刘星月)
zhuchaodong 2015-5-6 08:21
保护濒临灭绝的生物分类学家【原题】 近日英国伦敦自然历史博物馆启动了一个名为“Identification Trainers for the Future”的项目,旨在为英国培训一批年轻的物种鉴定专家,并希望将传统的物种鉴定方法得以传承。项目指出了目前能够掌握传统分类鉴定方法的专家正在急剧减少,许多生物类群的鉴定已无专家研究,这一趋势严重阻碍了生物多样性、保护生物学等方面的研究。 中国是生物多样性大国,与发达国家相比,很多类群的相关研究近乎空白。分类学家作为揭示生物多样性的主力军,在当前国内学术生态大环境下,正在以难以置信的速度濒临绝境。在昆虫分类圈子里,一些有很好研究基础的团队逐渐放弃传统分类而投入到了轰轰烈烈的所谓的生物系统学领域中,大批研究生不采标本,不懂分类,学了几年只学会了PCR、测序、建树,在缺乏对一个类群深入理解的基础上根据自己结果提出结论,以致高阶关系五花八门,分子种形态种分分合合。虽然论文点数越发越高,但最后的结果真的是我们需要的吗?前两年我在日本做博后的实验室教授退休,空出的位置全国招聘,大批做昆虫分子系统学的学者前来应聘,最后的位置却提供给了一个虽然年轻但形态分类做得很好的蚁类专家。在感叹其运气的同时,其背后的现象值得深思。 昨日惊悉中科院动物所著名鞘翅目分类学家虞佩玉先生辞世,哀叹又一位老先生离去的同时,却不免羡慕他们这一代人至少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自己挚爱的事业中去。而在80、90后这一代人中又能诞生多少这样的昆虫分类专家?还有多少年轻人愿意从事传统分类并能够坚持奋斗?昆虫分类学家就和他们热爱的昆虫一样,生境的破坏直接导致昆虫灭绝,而科研环境的巨变必然导致传统分类的衰亡。中国生物分类学科的发展何去何从? 附“Identification Trainers for the Future”项目简介链接: http://www.nhm.ac.uk/our-science/our-work/science-society-and-skills/saving-species-experts-from-extinction.html 该网站可能打不开,具体内容如下: Saving species experts from extinction Max Barclay, Museum Coleoptera collection manager and species identification specialist, at work Species identification experts are a rare breed, but the Museum has a plan to train new specialists for the future. The UK’s plants and animals have never been under greater threat from environmental change and habitat loss. At the same time, critical skills for identifying organisms have been waning, hampering much-needed monitoring and conservation efforts. Fortunately scientists in the Museum’s Angela Marmont Centre for UK Biodiversity have designed a new work-based traineeship called Identification Trainers for the Future , which aims to pass on the complex skill of species identification to the next generation. The project is funded by a grant from the Heritage Lottery Fund ’s Skills for the Future programme and is being delivered in partnership with the Field Studies Council and the National Biodiversity Network Trust . The Museum is the ideal venue for the course because it has world-leading experts in species identification, along with fantastic specimen collections and training facilities. Project manager Stephanie West explains: 'The decline in identification skills is particularly true for some of the harder-to-reach groups, some of the more complex taxa. Groups like true flies and earthworms are often overlooked but vitally important to ecosystems.' A dying breed The species identification specialist is an endangered expert and increasingly this is being recognised across the ecological sector and beyond. In 2010, the Museum led a NERC -funded review of the current status of taxonomy and systematics within the UK. The review highlighted serious concerns over the training and recruitment of the next generation of taxonomists. More recently, The Chartered Institute for Ecology and Environmental Management (CIEEM) stressed the effects that declining skills in species identification are having on the professional ecology sector within its 2011 publication Ecological Skills: Shaping the profession for the 21st Century . West agrees with the institute’s bleak findings: ‘Our most highly skilled species identifiers and taxonomists are often amateurs and many of them are at, or beyond, retirement age. Younger ecologists are leaving universities with great qualifications but without the detailed knowledge of a true specialist. Expertise of course can only come with time and perseverance, but often graduates leave university with very little idea of how to start developing their skills in this area and very little exposure to field recording. We want to help turn this situation around via our traineeship scheme.’ Saving precious habitats The species identification skills gap is having a big impact on valuable habitats, ecosystems and biodiversity in the UK. For example, identification experts often act as ecological consultants - assessing the biodiversity value of land earmarked for development. The results of these consultations can often save a precious habitat, but West thinks the current skills gap and lack of experience in species identification can result in the loss of valuable sites. ‘The land can have value to biodiversity that is easy to miss if you do not know what you are looking for. There was one site I worked on where a high value acidic grassland was completely missed because the previous ecological consultancy did not recognise the particular species indicating the quality of the habitat. By identifying the grassland we were able to ensure the habitat was retained and enhanced through the development plans’. Species-rich lowland acidic grasslands are declining throughout the UK due both to increasing urbanisation and agricultural activity. Their classification relies on the identification of certain indicator species within the sward (an expanse of short grass) and they are also important ecosystems supporting a diverse range of specialist wildlife. Museum scientist inspecting botanical specimens on the Isles of Scilly A special passion As part of the project, the Museum will be offering 15 work-based traineeships over three years, training five students each year. West explains what is expected of each candidate: ‘We are looking for very motivated individuals, passionate about UK wildlife with the drive to become genuine experts.’ The traineeships are designed to do more than train a select group of individuals though. The project also aims to turn its trainees into trainers themselves, ready to pass on their skills through public outreach and the development of identification guides and toolkits. Training materials produced throughout the project will be made freely available to all and will be targeted at a range of interest groups, from beginners to experienced experts who are looking to further develop their skills. Plenty of amateur experience including involvement with national recording schemes and the ability to articulate concepts to others will help any applicant towards a place on the course. West is keen to point out that if a candidate has the passion and a flair for the subject it doesn’t matter if they have a degree or not. ‘We are looking for people with an underlying passion for species identification and who want to make it their career,’ she says. The Museum is investigating options to develop professional accreditation for identification skills. If successful, this will help to demonstrate and quantify identification expertise across the professional UK biodiversity sector. Future direction Once trainees have been accepted they will be taken through a series of workshops which will give them basic skills and knowledge that they will use throughout their work, including handling and using Museum collections, planning and undertaking field work, and an introduction to taxonomy. Throughout their time at the Museum, trainees will receive specialist training from Museum experts, concentrating on the identification of flowering plants, bryophytes, lichens and entomology groups such as true flies, earthworms, moths, bees, ants and wasps. Trainees will also get hands-on experience in the Museum’s Angela Marmont Centre for UK Biodiversity . Here, they will divide their time between working within the Identification and Advisory Service, taking calls from the public and the commercial sector, and working on the citizen science projects and events that are run by the centre. A student identifying species in the Museum's Angela Marmont Centre for UK Biodiversity The trainees will also spend time working with the Museum’s incredible collections in their chosen specialist area. They will handle specimens, collect material from the field and practice species identification with the curation team. This will give the trainees an unrivaled opportunity to develop their own specialism with their chosen group of species. Before the course is over the students will learn how to pass on their new skills to others, with help from our education and learning teams. The idea is that students will be able to communicate their scientific knowledge to audiences ranging from young children to adults, other scientists, and amateur and professional groups. The final challenge of the course is for the trainees to design and produce an identification training course (either to be delivered face to face or online), based on their species specialism. These resources would then be made freely available to anyone who wants to learn more about that specialist area of species identification. The goal of the course is ultimately to nurture and grow a new generation of species identification experts in the UK, passing on skills, knowledge and expertise for years to come. Apply here Museum team Primary investigator John Tweddle Co-investigator Lucy Robinson Project manager Stephanie West Publications The Management Standards Consultancy Ltd. (2011) Ecological Skills: Shaping the profession for the 21st Century . Institute of Ecology and Environmental Management: Hampshire 1- 9. Related information ID Trainers for the Future Angela Marmont Centre for UK Biodiversity Chartered Institute for Ecology and Environmental Management (CIEEM) National Biodiversity Network Trust Field Studies Council Funded by Related projects - See more at: http://www.nhm.ac.uk/our-science/our-work/science-society-and-skills/saving-species-experts-from-extinction.html#sthash.tknAeTmE.dpu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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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几本重要的国外线虫学书籍---2. 综合著作
trojanxue 2015-4-12 18:52
1. Introduction to Nematology 作者 B.G. Chitwood and M.B. Chitwood,最早一本综合系统的线虫学书籍,五十年代出版。作者业界名气很大,目前根结线虫里面一个非常重要的检疫性线虫就是以他命名的(Meloidogyne chitwoodi) 2. General Nematology 作者:Armand Maggenti,UCD 教授,现已退休,研究线虫范围较广,植物寄生,动物寄生,腐生都有涉及,最有名的是他六十年代根据不同类群食道结构所构建的进化树。此书图非常精美,是一个经典之作。 3. The structure of Nematodes 作者:Alan F. Bird Jean Bird,线虫细微结构方面最经典的著作。运用大量绘图和电镜照片,仔细阅读后会发现能够解决你很多结构上的困惑。缺点是实在太专业,里面动物学术语太多太精细,对于绝大多数只需要掌握常见普通结构的读者来说只会越读越糊涂。 对于一般结构的了解,推荐Frida Decreamer编辑的线虫形态学教材。 4. The Biology of Nematodes 作者 Donald Lee,很新的一本书,2002年出版。很多人推荐,但还没看过 5.Nematodes: structure, development, classification and phylogeny 作者 Malakhov,V.V,好像有好几版,我见过的是蓝色封皮的一本,但网上没找到合适的图。1994年出版,特点是加进去很多精细结构,轻分类学,种发育与结构。引用秀丽隐杆线虫细胞发育最新研究,是一本非常细致而专业的书籍。可惜此书极其不好买。 6. Nematology advances and perspectives 最近才出版的线虫学书籍,一共一和二两卷,本人虽然没看过但据说还挺不错,加进去很多生理学研究,而且作者是两个中国人,在美国也很有名气,实在难得,所有必须得支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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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分类学者的贡献
热度 1 zhuchaodong 2015-2-15 17:43
前天刚开过Zoological Systematics(原动物分类学报)的编委会。会上,作为新编委成员,我建议开辟专栏,邀请专家围绕动物系统学的概念、理论、方法等方面的进展和对其它学科的贡献等进行述评。学术期刊是分享科学发现、研究成果的地方,更应该是学术观点纷呈的园地。 恰好最近英国皇家学会会刊发表了一篇传粉者多样性的论文。该论文弱化了最关键的物种鉴定部分,把作出重要贡献的分类学工作者放到了致谢中,忽略了他们在整个项目中的作用和投入的时间。这在蜜蜂分类学者圈中引起了较为热烈的讨论。我把问题也转到昆虫分类鉴定群、ResearchGate、LinkedIn等,期待同行的关注和思考。 实际上,这样的问题不仅仅出现在蜜蜂的研究工作中。以传粉者为例,膜翅目、鞘翅目、双翅目、鳞翅目等四大目物种数量仍然占多数。每个类群的分类、鉴定都是建立在长期的积累基础之上。而到了物种水平,分类学者的结果是慎之又慎。英国拥有英国自然历史博物馆这样超级分类学机构,拥有丰富的模式标本和一流的分类学家。但是,即便是在那里,也有许多类群无法得到轻易的鉴定。以蜜蜂总科为例, Hylaeus , Lasioglossum 、 Nomada 、 Sphecodes 等种类仍然有大量的种类有待研究并定名。 如何优化分类学者和其他学科队伍的科学合理的互动? 其他学科工作者对分类学有什么样的需求? 分类学者本身有哪些环节有待改进? 分类学者和爱好者之间可以如何进行互动? 关于最后一点,引用Science上最近一篇综述的部分内容: 虽然 GBIF 是存放其它生物多样性来源数据的数据库,但是这些来源有待更多的注释。有些比如 Tropicos 很专业,拥有 420 万号标本。物种分布知识中增长最快的资料库来源于大量的爱好者提供数据。观鸟者是数量最多的, eBird 成为了一个国际储蓄库。在 2010 年已经有超过 10 万观鸟者和超过 1 亿的观测记录。这就允许做精密的动物分布图和以月份为单位的动物分布的动态变化。如此丰富的数据扭曲了更加全面的生物多样性的统计和评估,但也推动着其它非明星类群的研究。 要想做到有效,观测需要鉴定,而鉴 定需要训练和技能的掌握。最近在图片共享技术和社交网络提供新的机遇和进展。就拿 iNaturelist 来说,应用程序让业余的观测者和专业工作者之间进行分工。前者通过智能手机熟练地分辨并上传图片,后者鉴定并编目,形成观测结果。在业余观察者和专家的合作中,现在在不同的分类单元中有了高质量的产物。 iNaturalist 已经记录了超过了 50 万条记录,而且也成为了较受欢迎的应用程序。 自:Science 30 May 2014: Vol. 344 no. 6187 DOI: 10.1126/science.1246752 我在ResearchGate、LinkedIn上发起讨论: https://www.researchgate.net/profile/Chao-Dong_Zhu/questions Being a taxonomist, how and what do you contribute to teams or projects in other fields? I'm conceiving a few paragraphs to discuss on contributions from taxonomists, demands from other topics and gaps between taxonomists and other researchers. Here, taxonomists are not limited to alpha level who focus mainly on species identification and classification. Certainly, taxonomists have been spending much valuable time and rich expertise to contribute a lot to some important projects, especially those on biodiversity, ecology, evolutionary biology, invasion biology, plant protection, conservation biology, and emerging genome biology. Also, governments demands more for quarantine of pests. However, there is a trend that more and more teams appreciate taxonomists' contributions only in the acknowledgement part of papers. Why? How to fill in the gaps? How to optimise the interactions between taxonomists and other researchers? Your answers/comments are mostly welcome. If you are willing to act as the coauthor(s) of this potential manuscript to Zoological Systematics, please kindly email me at sea@ioz.ac.cn. 转自John Ascher博士在论坛的内容 Where is the UK's pollinator biodiversity? The importance of urban areas for flower-visiting insects Katherine C. R. Baldock , Mark A. Goddard , Damien M. Hicks , William E. Kunin , Nadine Mitschunas , Lynne M. Osgathorpe , Simon G. Potts , Kirsty M. Robertson , Anna V. Scott , Graham N. Stone , Ian P. Vaughan , Jane Memmott DOI: 10.1098/rspb.2014.2849 Published 11 February 2015 http://rspb.royalsocietypublishing.org/content/282/1803/20142849 Insect pollinators provide a crucial ecosystem service, butare under threat. Urban areas could be important for pollinators, though theirvalue relative to other habitats is poorly known. We compared pollinatorcommunities using quantified flower-visitation networks in 36 sites (each 1 km2)in three landscapes: urban, farmland and nature reserves. Overall,flower-visitor abundance and species richness did not differ significantlybetween the three landscape types. Bee abundance did not differ betweenlandscapes, but bee species richness was higher in urban areas than farmland.Hoverfly abundance was higher in farmland and nature reserves than urban sites,but species richness did not differ significantly. While urban pollinatorassemblages were more homogeneous across space than those in farmland or naturereserves, 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the numbers of rarer speciesbetween the three landscapes. Network-level specialization was higher infarmland than urban sites. Relative to other habitats, urban visitors foragedfrom a greater number of plant species (higher generality) but also visited alower proportion of available plant species (higher specialization), bothpossibly driven by higher urban plant richness. Urban areas are growing, andimproving their value for pollinators should be part of any national strategyto conserve and restore pollinators. Acknowledgements We would like to thank Mark Pavett, John Deeming, Brian Levey, Mike Wilson, Ray Barnett, Roger Ball and Stuart Morris for taxonomic expertise, along with land owners and managers for access to sites. We thank Daniel Montoya, Ian Cleasby and Beth Atkinson for statistical advice and the following field assistants: Sally Donaldson, Peter Harris, Joe Hicks, Jasmine King, Olivia Norfolk, Mark Otieno, Despoina Roumpeka and Juan Carlos Ruiz-Guajardo. This work is based on data provided through the NERC (Centre for Ecology and Hydrology), Ordnance Survey, Office for National Statistics, UK Data Service (EDINA UKBORDERS, and Casweb MIMAS), Natural England, Countryside Council for Wales and Scottish Natural Heritage, and uses boundary material which is copyright of the Crown. rspb.royalsocietypublishing.org John Ascher : These folks categorize bees as: bees, bumblebees, honeybees,and solitary bees. That more than one-quarter of bee species in the UK are obligate parasites does not seem to be of interest to them. I see that theyhave no known (to me) taxonomists as authors and those that were involved can,I suppose, count themselves fortunate to have their name cited in theacknowledgments. I suppose that's the formula for publishing bee ecology in agood journal Claus Rasmussen : The issue is probably deeper than this and relates toacademic appointment and funding for taxonomists in Europe. Some of the bestbee-workers in Europe are not to be found at Universities... John Ascher : I would say most of the best at the very least, and not inthe national collections either John Ascher : Interesting that the most important workers publishing inthe best journals are happy to rely on amateur researchers provided they don'thave to pay them or include such troublesome people as authors John Ascher : It certainly is important to know about parasites! Gidi Pisanty : Two questions: 1. Most ecological bee research involves IDing bees byseveral different experts, to cover all taxonomic groups. There are not manyexperts like John that can cover so many different taxa altogether, most limittheir expertise to anywhere from family to a single genus. Here in Israel weusually send our bees to around 10 different experts each year. Should allthese appear on our papers? Or just the ones of the common groups? Where do youdraw the line? And how many people, to start with, should appear on such apaper? 2. I thought the important work of taxonomists was to dospecies revisions and similar stuff, not to ID specimens. This is why L Packerand others promote bee barcoding, and this is why Brazilian experts train otherpeople to do their IDing work (so I heard?). So you disagree with theseinitiatives? John Ascher : 1. At least one person who has at least minimal competenceregarding bee diversity and life history should be respected. Maybe you can'tenlist Paul Westrich or Max Schwarz but at least you can get someone who has abasic understanding of these matters. Furthermore, the paper in question has 12non-taxonomist authors, which I find absurd, yet your comment implies that itwould be problematic to add a mere ten taxonomic experts. Gidi Pisanty : I don't imply anything, I wanted to understand yourposition. Waiting for No. 2... John Ascher : 2. The important work of taxonomists is to do speciesrevisions but this work is low impact so we can't do this if wewant to have viable careers. Statistical meta-analyses and the like are what ispermissible in good journals. Not having Stockholm Syndrome myselfI have little interest in supporting such efforts if senior taxonomists are notrespected. I am extremely disappointed by your comment as it implies that theability of those who can actually identify bees and know where they live tocontribute to an important paper is limited to trivial ID ofspecimens. On that subject, you can imagine the quality of the IDing done byparataxonomists. That's a failed model as shown by implosion of INBIO. Idisagree strenuously with any and all exploitative or ill-conceivedinitiatives! John Ascher : To be fair to Gidi his views are generally held by thecommunity so he is not personally to blame John Ascher : Regarding barcoding, that's another effort that, likeparataxonomy, has failed to reach its stated goals due to its fundamentaldisrespect of collections-based taxonomy and its practitioners Gidi Pisanty : As I said, I don't really have a strong view on the subject.This is what I used to think and I fully understand your points and open tochange my view. John Ascher : I suggest reviewing the science in good journals andprestigious status assessments asking yourself if it is correct and useful tous, policy makers, the public, and other stakeholders. If so, no worries. Ifnot, I suggest that we need to make a change starting now. James C. Trager : Not just a problem for bees. I see this for ants, plants,grasshoppers, etc. where great ecological conclusion are proclaimed while theauthors have an appalling lack of taxonomic and natural history knowledge John Ascher : I would ask for support from my peers in academia but few ofthese exist as they can't find jobs... John Ascher : Wouldn't mind if scientists in general were struggling butit seems they are doing fine as long as they say as far away as possible fromanything that might be construed as taxonomy John Ascher@James C.Trager : ants and grasshoppers are already too specific for animportant study. Don't get down in the weeds like that. Better to call themterrestrial arthropods Gidi Pisanty : I still find it a bit odd, that even for the fauna of theUK, which is not very diverse and is so well studied and characterised inpublications including detailed keys (correct me if I'm wrong) - even thisfauna, in your opinion, necessitates IDing by the professional taxonomiststhemselves and no-one else? (I acknowledge your point about the parasitesthough) Liz Day : IDing specimens never seemed trivial to me. John Ascher@Liz : the PIs of important studies surely agree that specimenidentification (etc.) is really important when it's becomes a bottleneck fortheir work, and then suddenly become quite friendly, but somehow are not sowelcoming when allocating funding, leadership of important projects, andauthorship or, if you do make the cut, when sorting out the more contentiousscientific issues (what does a mere content provider have to offer,having discredited themselves by generating actual data?) John Ascher : Point taken, Gidi, but the UK has an exceptionally small andexhaustively surveyed fauna and even there very few can hope to identify themore difficult Lasioglossum , Andrena , Nomada and Sphecodes etc.Also, we're still waiting for the definitive work on the British fauna aren'twe? Has Else published his masterwork? I thought the best European keys wereby, e.g., Scheuchl and Amiet et al., and the best photo documentation for CzechRepublic (i.e. non-British). Finally, did you miss my point that those who canidentify bees might perhaps also know enough about their behavior to preventthe 25% of parasites in the fauna being lumped in an amorphous beeor solitary bee category. The idea that professional taxonomistshave only their ID skills to offer diversity studies is ludicrous. You shouldknow better! Among other things, it is the taxonomists who bother to track downthe old literature. A lot to learn from that if you are a scholar, even if itwon't help you publish in good journals John Ascher : Also, did you miss my comment where I said you don't needthe best or all taxonomic experts involved, but consulting (and crediting!) atleast one of the better ones wouldn't hurt. Otherwise the work suffers (see anynumber of recent projects and publications) Stuart Roberts : As far as I am aware, every specimen collected in the UrbanBees project was identified to species by a properly paid bee specialist at theCardiff Museum. Their funding was an integral part of the bid process John Ascher : Too bad none the species-level or even thesubfamily-level information seems to have made it into the paper.Evidently in Britain you have advanced to the point where you can outsourcethis sort of tedious work to a contract bidder, as opposed toenlisting at least one academic peer, but at a cost to the final product,wouldn't you say? How come you never see the stats outsourced to non-authors? Gidi Pisanty : I agree that ecological community research can easilyneglect and exploit the field and experts of taxonomy which it so much reliesupon. When you send material to taxonomists, they can be reimbursed in severalways: 1) They get to keep duplicates from your material 2) They sometimes discover new species which they thenpublish 3) They benefit from the distributional data of yourspecimens 4) Some of them get paid directly for their work 5) Sometimes you add them as coauthor Our lab depends heavily on taxonomists for its work, and wemake an effort to keep up good relations with them. Some of them get paid, themajority don't. I admit that adding them as coauthors is usually not consideredan option. We could, theoretically, add one or two experts to each paper -probably those that received the majority of specimens. But since most of ourstudies are concerned with the community and not specific taxa, it then becomesa bit awkward why one is coauthor and not the other. No doubt, taxonomists are also a valuable and rare source oflife history information, which I personally acquired from them for my recentpublished paper. Specifically, the example of neglect of parasitic bees is nota sound one - this is neglect at the level of the ecologist, not thetaxonomist! Any serious bee ecologist should know and notice that, consideringthe parasitism usually characterizes whole genera or subgenera, and not onlyisolated species. John Ascher : Gidi, there may be misunderstanding in that my concern isnot about professional taxonomists per se (hardly any of those in Europe anywayto worry about) but rather that at least one of the authors understands beediversity and life history and ensures this is not neglected. Doesn't matter ifthat person is primarily a taxonomist or an ecologist or something else. Inmuch of the world it is the collections-based taxonomists doing extensivefieldwork and possessing taxonomic libraries of old lowimpact publications who have an adequate understanding of bee diversity,not ecologists, but that may not be the case in Europe or in Israel. Also,Gidi, please consider that most taxonomists who want any sort of aviable career cannot follow the model you give above, although that may workfor retirees and amateurs or those very few who have secured a strictlytaxonomic position. Many colleagues who could be considered the besttraditional taxonomists are also deeply involved with bee ecology,conservation, molecular systematics, and other relevant fields. This is bynecessity, as even with broadly relevant skills it is really difficult toadvance in a world where sometimes you add them is a fifth optionto be employed by hypothesis-based scientists in a far superiorposition if they are so inclined. John Ascher : The example is a very sound one Gidi, as in my experience itis always those who understand specific taxa (whatever you may wishto call such people and however they are or are not paid or employable) who cancorrectly characterize the community, networks, conservation status, etc. Ifthere is a case where someone contemptuous of specific taxa andthose who know them made a correct insight into bee community ecology pleasesend me the reprint and I'll stand corrected. John Ascher : Gidi, when I think of ecologists I tend to think of the statisticalor theoretical ecologists who are running the show rather than seriousbee ecologists who concern themselves with trivial empirical matters likewhat tiny insects do in nature. Of course the latter would know aboutcleptoparasitic bees, but would likely be in the same leaky boat as thetaxonomists professionally (and would likely be a taxonomist at some level),i.e. hoping to be at best tacked on belatedly as option #5 for funding orauthorship by a benevolent statistician. John Ascher : Here is what an urban ecologystudy can include when led by ataxonomist: http://eprints.lib.hokudai.ac.jp/dspace/bitstream/2115/27559/1/19%281%29_P190-250.pdf Also instructive to compare the quality of ecological work on bees led by E. G. Linsleywith modern effor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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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之工,滴水穿石
热度 1 zhuchaodong 2014-9-23 22:06
1、吴清涛8月21日出发,参加梁红斌带队去西藏考察。野外非常艰苦,有时会面临大自然出乎意料的挑战。今天,他们终于平安归来,并收获大量的标本。这次,清涛在老梁和其他队员的支持和帮助下,在膜翅目采集中使用了马来氏网、黄盘法、扫网法等几种方法。采集标本类群覆盖面增大,数量也超过两万号。牛泽清博士和袁峰已经从这批标本中发现了一些令人惊喜的蜜蜂类群。在马来氏网和黄盘收集的标本中,我们应该能够找到很多有意思的小蜂。清涛在野外工作中很努力,也善于动脑筋,利用当地的自然条件,尽可能采集更多的标本。他这次在野外的表现也得到梁队长的认可,我也很开心。我1997年去过这次采集点附近的地方。当时由于采集方法和条件的限制,收获了一些小蜂。当时80多天的青藏采集,平均每天收获也就100头左右。这也刺激了我和师兄弟们思考如何在野外提高采集效率。通过在野外不断尝试多种方法,现在我们在马来氏网法、黄盘法、饲养寄主法、巢管法、网扫法等方法的综合使用方面也有了一些经验。原来限制小蜂研究的标本采集环节,已经得到较大的改善:现在不管刮风下雨,雨季旱季,采集标本量都有大幅度的提高。 2、去年和德国Martin教授合作,由她的博士生Pia在西双版纳采集传粉蜜蜂,并把2000余号蜜蜂交给我们鉴定。那里的蜜蜂多样性确实较高,形态鉴定速度比较慢。去年11月份在Zootaxa发表新纪录属( Homalictus )后,立即得到国际同行的关注。澳大利亚有个博士生在云南采集了1年,没有找到这个属。可惜的是,Pia在当地购买了医用酒精,蜜蜂的DNA分类无法开展。今年,刘秀嶶博士后入站,立即前往纳版河蹲点5个月,获得了大量宝贵的新鲜蜜蜂标本。牛泽清和袁峰一直在抓紧时间整理西双版纳的标本。我们昨天刚刚投出一篇野山姜传粉蜜蜂的新纪录属,今天两人又有新的发现。这些类群原有纪录基本分布在热带和亚热带,和印度和非洲部分地区的区系成份有关。期待今年完成2000余号蜜蜂的鉴定和部分类群的研究工作。戴情燕已经按照计划完成了500头左右野生蜜蜂的测序。明年如果经费允许,我和Douglas计划完成涵盖更多区域的3000头蜜蜂测序。刘秀嶶和Douglas已经初步完成了基于这些标本的蜜蜂多样性和生境类型数据分析,有一些有趣的发现。论文也在撰写成形中。 3、曹焕喜在完成上一篇 Zagrammosoma 的论文之后,最近一直在用图像系统拍摄借回来的澳大利亚标本和她手头的 Pediobius 属的标本。这个属很难,估计中国不下100种。包括廖定熹先生、黄大卫老师在内的前辈积累了大量标本,有待整理。个人感觉她开始沉下心来,思考形态特征的同源性,力图打好、打厚分类学的功底。再新的技术,再好的硬件,也需要有坐得住冷板凳的学者,带着科学问题去画龙点睛。作为重要天敌昆虫资源类群之一,寄生蜂的分类还是需要有人扎扎实实去做。 4、王朝本来今年暑假之前就按照原计划回新疆大学,继续他的硕士研究生学业。根据我的观察和判断,和去年相比,他上半年突飞猛进,对啮姬小蜂亚科的认识已经有了很大的提高。因此,我和胡红英教授商量,让他继续在所里完成 Baryscapus 属新疆标本的鉴定。在动物研究所,他能够从标本分检、分属、分种、描述、撰写论文,并和国外同行、导师、同学认真讨论点滴发现,已经基本完成了我对他的经典形态学分类研究的要求。应该说,王朝同学的进步之快还是出乎我个人的意料之外。无论这篇手头的论文是否能够被接收,我感觉他花了功夫,动了脑筋,是一个可造之才。下一步,我拟安排他进一步研究现有该属标本,并进行系统学研究。当然,这也要看他个人对未来的设计和规划。 5、今年和Michael Staab等在PLoS ONE发表了一个蛛蜂新物种的巢穴生物学。该物种发现于人类农耕历史久远的中国东南部的江西、浙江和安徽交界的区域。她能够用杀死蚂蚁,并用它们封住巢穴的入口,以保护自己的后代免受寄生蜂等天敌的侵害。论文发表后得到大量国外媒体的报道。最近,我们又受一个非SCI源期刊主编邀写一篇短文。昨晚终于完稿,今天上午Michael就提交到杂志。在这篇论文中,我们(Michael Staab、Michael Ohl、Chao-Dong ZHU, Alexandra Klein)重点强调生物物种分类和生活史等基础生物学现象的观察和纪录应该得到专家,特别野外一线工作的研究生和博士后的关注。很多生物有趣的生活史、行为,都是对当点自然环境条件长期适应和进化的结果。其精妙之处,才是的这些物种在复杂多变的生境中得以生存、繁衍,值得人类发现、了解、珍惜和借鉴。但是,它们可能随着人类对自然的无限扩展和利用,永远得不到人类的了解。 6、今年在Douglas上一篇Systematic Biology工作的基础上,我们有设计并推进了一个新的工作,并投稿到Methods in Ecology and Evolution。上次我们投稿到该刊,主编亲自审稿,仅仅修改了几个字,就接收了。这次尽管我们比上一篇多基因物种界别方法有更大的改进,但是审稿人的意见较多。我们4月以来野外工作很多,和同行交流的会议也较多,很难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修改并重投,因此提出延期重投。9月30日是这篇论文的最后期限。经过非常大的改动,并增加了3个研究案例,今天Douglas终于提交了稿件。改动后,我感觉上一篇MEE的论文和S.B.论文工作推广到了生态学和多样性研究工作的范畴。期待得到审稿专家的认可! 分类学工作,包括多个环节。标本需要慢慢采集、整理,物种需要逐个比较、分析,生活史观察需要悉心洞察。每个环节,看似简单,但都需要围绕物种概念深入思考,在细微之处付出努力,期待有所发现,有所收获。分类之工,滴水穿石,专业兴趣自然油然而生。 总体而言,8、9月份,有一些让我和研究组成员兴奋的点滴进展。尽管这些进展不一定以论文形式表现,但是它们都是研究组成员和我尽心努力的结果。在今天有点小集中、小爆发的意思。记录一下,开心一下,明天再继续努力。 牛泽清、袁峰、吴清涛在整理此次西藏蜜蜂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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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长距小蜂族寄生蜂(Euplectrini)
热度 1 zhuchaodong 2014-3-10 21:55
每一个类群,都有它的美妙之处。分类学描述比较专业,大众很难领略其中的妙处和艰辛之处。专业工作者在发表专业论文的同时,也可以选择一些代表,细数它们的历史渊源、栖息地、采集经历及其在自然界中功能。 从开始做寄生蜂分类研究开始,我就喜欢上了长距小蜂:个大、好认,物种多而研究基础较为薄弱。但是,真正要对这个类群,根据形态特征鉴定到物种,需要投入的时间则远远超过其它姬小蜂。 长距姬小蜂族( Tribe Euplectrini )隶属于膜翅目( Hymenoptera ),小蜂总科( Chalcidoidea ),姬小蜂科( Eulophidae )。本族的形态学界定一直比较明确,并且在外部比较形态学( Peck et al. 1964 ; Bouček 1988 )和分子系统学( Gauthieret al. 2000 )两个层面上都得到了一定程度的验证。 这类昆虫的形态鉴别特征包括: 1 )头部的唇基侧角上各有一个片壮盖板( Zhu Huang 2001a , 2004 ); 2 )口器的上颚内缘没有齿( Zhu Huang 2001a , 2004 ); 3 )后足胫节距至少有一个比第一跗节长( Ferrière1941 ; Bouček 1988 ; Wijesekara Schauff 1994 、 1997 )。该族包括了 Aroplectrus 属、 Aveoplectrus 属、 Euplectromorpha 属、 Euplectrus 属、 Eurycephaloplectrus 属、 Metaplectrus 属和 Platyplectrus 属等 7 个属。这些属的鉴别特征可以参见 Wijesekara Schauff ( 1997 ) 的检索表。目前该族被认为和狭面姬小蜂族( Tribe Elachertini )比较相近( Bouček 1988 ; Zhu Huang 2001a ),共同组成一个单系类群。本族的部分属,如 Euplectrus 和 Platyplectrus 属为广布类型,尤其以亚洲、澳洲为多( Noyes 2002 ; Zhu Huang 2001 )。 1904 年, Ashmead 建立长距姬小蜂族,并把它们放在‘狭面姬小蜂亚科’( Subfamily Elachertini )。 Ferrière ( 1941 )在他对欧洲、非洲和亚洲的本族昆虫研究中、 Askew ( 1968 ) 在英国昆虫鉴别手册中都依从 Ashmead ( 1904 )的观点。 Peck et al. ( 1964 )、 Bouček ( 1988 )、 Wijesekara Schauff ( 1994, 1997 )则将原来“ 狭面姬小蜂亚科 ”的大多数属种放在了姬小蜂亚科( Subfamily Eulophinae )中。在上述学者的工作中均提供了本族到属的检索表。但是, Ashmead 的工作历史太久远,而且所涉及种类较少。 Askew 的工作中只包括了 Euplectrus 和 Euplectromorpha 两个属。 Ferriere 的论文,特别是其中的物种检索表至今仍然有非常大的参考价值。但是我经过研究认为,他对 Euplectromorpha 和 Platyplectrus 两个属的理解有错误,种类描述过于简单( Zhu Huang2004 )。 Bouček 的工作对澳大利亚的本族昆虫,特别是 Girault定的 大量名称进行了重新研究,但是没有提供物种检索表。目前, Wijesekara Schauff 的研究一方面克服了上述问题,另一方面大量使用扫描电子显微镜,对许多以前形态学性状和种类作了清楚的界定。 根据 Noyes ( 2002 )的数据库和我目前掌握的数据( Zhu Huang 2002 、 2004 ),目前 全世界有该族种类约 168 种: Alveoplectrus – 3 ; Aroplectrus – 3 ; Eurycephaloplectrus - 1; Euplectrus - 88 ; Euplectromorpha – 24 ; Metaplectrus – 5 ; Platyplectrus - 44 。 分布数据表明:亚洲和澳大利亚,特别是东南亚是姬小蜂科分类学研究最薄弱的地区。但是该地区目前所报导的该族物种占到全世界的近 2/3 ,是世界上该族昆虫种类丰富的地区之一,却还没有长距姬小蜂族昆虫的全面订正研究工作和到种的检索表。另外,该地区还有大量该族标本需要鉴定、仍然存在许多采集空白的地方。以中国为例:林珪瑞先生( 1963 )在他对台湾长距姬小蜂族的论文中研究了除 Euplectrus 属之外的其它 4 个属,并新建立 Aroplectrus 属;朱朝东、黄大卫 ( 2001a )订正研究了中国 Euplectromorpha 属的 9 个种,并提供了一个物种检索表; 2003 年,朱朝东、黄大卫又对中国 Euplectrus 属进行了修订,包括了 30 个物种。廖定熹等先生( 1987 )纪录了 E. chapadae 在中国的分布 。 但是,目前我和大卫先生经过对国内外大量本属标本的研究,确认目前中国并没有真正的 E. chapadae ,而有其它多个物种( Zhu Huang 2003 )。而其它属,如 Platyplectrus 则更少研究( Zhu Huang 2004 )。 本族昆虫,特别是 Euplectrus 和 Platyplectrus 两属,种类丰富,外部形态非常相似,缺乏示差特征,是姬小蜂科中分类的一个难点。目前还 没有实 用的物种检索表。 与外部形态非常相似有关,本族昆虫有许多种类有非常广泛的地理分布,或具有非常广谱的寄主范围,使得物种概念在这些昆虫的分类学实践中非常模糊。 除了物种鉴别非常困难外,该类昆虫雌雄两性的对应一直是研究中的一个难题。 Wijesekara Schauff ( 1997 )提供了一个检索表,但是该检索表主要检视标本为北美类群。 朱朝东、黄大卫( 2001a )提供了一个属级的检索表。但是,该工作没有能够检视 Metaplectrus 的标本,而且所研究的标本主要集中在中国、泰国、马来西亚、印度,而越南、泰国、老挝、柬埔寨、新加坡、中亚的一些国家却由于当时没有借到或采集到标本而没有得到研究。 虽然 Bouček ( 1988 )列出了澳大利亚的大量种类。但是,由于这些种类大多数描述于近一百年前,许多模式标本或被毁坏,或难以找到。这些种类的界定成为该属研究的主要难点。 本族和狭面姬小蜂族关系较近,但是承认本族的单系性则会使狭面姬小蜂族处于并系。它们的共近裔性状却不是非常清楚:两者唯一的共同点是中胸盾片上有完整的盾纵沟直达中胸小盾片的前缘。但是该性状在瑟姬小蜂族中的大多数属种和姬小蜂族中的部分属种中也存在。 这些昆虫多数有一个非常特殊的生物学特点:它们在寄主的幼虫体外结茧( Noyes 2002 )。 饲养鳞翅目昆虫幼虫是常见的研究手段,但是,专门为获得寄生蜂进行实验和观察在寄生蜂研究领域还不常见。目前较为大规模的鳞翅目幼虫饲养的范例是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的 DAN JANZEN 教授。他在巴布新几内亚和哥斯达黎加等地的大量饲养的同时,也获得了大量的长距姬小蜂标本。但是这些标本的分类学鉴定工作才刚刚开始。 它们的寄生包括昆虫纲中许多目, 特别是鳞翅目 中大约 25 个科 230 种的幼虫或者蛹阶段。该族寄生蜂,特别是 Euplectrus ,是研究寄生蜂和寄主相互关系和生物学的常用模型。近年来,特别是一些鳞翅目昆虫学家在长期饲养幼虫或蛹的过程中获得了大量该族寄生蜂。目前,由于其它属物种缺乏研究( Zhu Huang 2004 ),物种鉴定非常困难,该族昆虫的生物学研究集中在 Euplectrus 属的种类。这些研究中也包括寄生蜂和寄主的种群密度对寄生蜂的发育、形态和大小的影响、寄生对寄主的反应、寄生蜂的寄主选择、寄生比例等。另外,与长距姬小蜂族昆虫有关的植物涉及 22 科。由于本族昆虫大部分个体较大,在寄主体外群体寄生,在野外容易发现和采集,在室内比较容易繁殖和饲养,使研究寄生蜂、寄主昆虫和植物三者之间关系的较好模式体系。 在中国科学 院动物研究所昆虫标本馆 、浙江大学农学院、福建农林科技大学、江西农业大学、英国自然历史博物馆、美国 SmithonianInstitution 、加拿大安大略省皇家博物馆、澳大利亚昆士兰博物馆等地,该族昆虫大约有 8000 号需要深入研究。其它部分地区,如中亚几乎没有研究纪录;而有些地区,如古北区和东洋区交界的地方的研究散布在欧洲或北美学者的研究论文中。 目前,我已经发表了几篇分类学论文,整理了约130个物种的检索表(未发表)。但是还有大量的物种需要检视、验证。总有各种困难、变化,十年难以专心磨一剑。但只要兴趣不减,看来这剑还要慢慢磨下去。 图片摄于加拿大ROM,2003年 参考文献 1. 廖定熹,李学骝,庞雄飞和陈泰鲁, 1987 ,《中国经济昆虫志 膜翅目小蜂总科》,科学出版社,北京。 2. Ashmead WH. 1904. Classification of the chalcid fliesof the superfamily Chalcidoidea, with descriptions of new species in theCarnegie Museum, collected in South America by Herbert H. Smith. Memoirs ofthe Carnegie Museum 1(4): I-xi, 225-551, 39 pls. 3. Bouček, Z.(1988) Australasian Chalcidoidea (Hymenoptera). A biosystematic revision ofgenera of fourteen families, with a reclassification of species . 832pp. CABInternational, Wallingford, Oxon, U. K., Cambrian News Ltd.; Aberystwyth,Wales. 4. Ferrière, C. (1941) New species of Euplectrini (Hym.Chalcidoidea) from Europe, Africa and Asia. Bulletin of EntomologicalResearch 32 : 17-48. 5. Lin, KS. 1963, Revision of the tribe Euplectrinifrom Taiwan. Part 1. (Hymenoptera: Eulophidae.) Quarterly Journal of Taiwan Museum 16 : 113 6. Noyes J.S. 2002. Interactive Catalogue of WorldChalcidoidea (2001 - 2nd edition). CD-ROM. Taxapad, Vancourver and the NaturalHistory Museum, London. 7. Peck, O, Z Boucek, and A. Hoffer. 1964. Keys to theChalcidoidea of Czechoslovakia (Insecta: Hymenoptera). Memoirs of the Entomological Society of Canada 34 . 125 pp. 8. WijesekaraGAW Schauff ME. (1994) Revision of the tribe Euplectrini of Sri Lanka(Hymenoptera: Eulophidae). Oriental Insects 28 : 1-48. 9. Wijesekara GAW Schauff ME 1997. Two new generaand three new species of Euplectrini (Hymenoptera: Eulophidae) from the NewWorld. Proceedings of Entomological Society of Washington 99 (1):101-109. 10. Zhu, CD DW Huang 2001a. Revision of Chinese Euplectromorpha Girault (Hymenoptera: Eulophidae) and two new species from outside of China. Insect Systematics and Evolution. 31: 401-410. 11. Zhu, CD DW Huang 2001b. A Study of Chinese Elachertus Spinola (Hymenoptera: Eulophidae). Zoological Studies. 40(4): 317-354 . 12. Zhu, CD DW Huang 2002a. Platyplectrusmedius , new species, and new records of Euplectrus from South Korea (Insecta: Hymenoptera: Eulophidae). The Raffles Bulletin of Zoology. 50(1): 129-136. 13. Zhu, CD DW Huang 2002b . A study of Chinese Cirrospilus Westwood (Hymenoptera:Eulophidae). Zoological Studies. 41 (1):23-46. 14. Zhu, CD DW Huang. 2003. A Study of the Genus Euplectrus Westwood(Hymenoptera: Eulophidae) in China. Zoological Studies. 42(1): 140-164 . 15. Zhu, CD DW Huang.2004. A study of Platyplectrus Ferrière (Hymenoptera: Eulophidae) in Mainland China . Journalof Natural History. 38(17): 2183-2209. 附:最近湖南农业大学黄国华教授等发表了一篇 E. laphygmae 生物学论文。链接如下,供大家参考。 斜纹夜蛾长距姬小蜂的生物学特性 该种国内主要分布在南方;而北方则主要是 E. bicolor 。吉林农业大学臧连生教授寄来标本,形态鉴定为 E. laphygmae 。寄生蜂还有很多生物学的基础知识有待发现、积累。 昨天从虞国跃教授从国槐尺蛾上养出的标本,又鉴定为 E. medanensis 。曹焕喜感觉小盾片上的刻纹纵长,似 E. bicolor 。但是,这些刻纹终究还是网纹,而不是多条小纵沟。 有了这些新鲜标本,我们就可以辅以分子分类学的手段,界定一下这些物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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