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因为某些想法而wiki了下博弈论,当然就看到了大名鼎鼎的疯子納什,深为普林斯顿的包容所折服,也顺便看到了 赖因哈德·泽尔腾 ,这个也许是离我最近的诺奖获得者了。但是,前段时间听同校经济系的同学说起他的演讲毫无逻辑,十分难以follow。不过,看他在诺奖网站的自我简介里却是有两句甚是有味的。 I had to learn to trust my own judgment rather than official propaganda or public opinion. This was a strong influence on my intellectual development. 看了这句,让我想起的并非,现在很多人缺乏独立思考,相反,我倒是认为我们的独立思考是太过了,不仅有直接的独立思考,甚至在此一步上,更深深地思考,我虽如此想,但是我该怎么说呢? 例子明显, 泽尔腾继续说道, My first contact with game theory was a popular article in Fortune Magazine which I read in my last high school year 我想会这样介绍自己研究动机的大牛在中国是不太有的吧,太下里巴了。。。(在此,也该反思科研过程中是否就该抱着学术搜索引擎) 自此,我忽然起了一个奇怪的念头,倘若中国科研界今天有领军人物获得了诺贝尔奖对我国科研的发展真的有益吗?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向来是中国官道首选的手段,在这样的原则下,疯子是无力挤进领军的,因为他尚不被认可有弓,狗之用。这样,大批诺奖得主估计都得徘徊在体制之外了。 中国科研领军人物,先不论科研水平,卖相首先得好,人情必须练达,更不可有方向性错误。 研究获奖首先感谢国家,研究心得自是阳春白雪。 在此,不免抱怨一句,在中国,学的真本事确实是难啊,让我们这些心智不熟的毛头小子还得先看穿迷雾才行。 这样的科研领军人物,获得诺奖之后,示范的是什么?我看多半不是对真理的追求,而是成为体制自我标榜的卖点,进一步培养体制内人的有力依据,如此看来,似乎无人得奖反倒是更好了。 在此,恳请大牛们,有了好成果一定努力捂住,直到去行政化之革命功成。到时以堂堂正正的科研人的姿态来发表,而非弓狗之态去邀功。
大学去行政化: CEO 比正厅级更黑更厚! 大学行政化的管理体系,来自圣地延安,具有很多合理化人性化的成分。 校长终身制当校长,老百姓(教授副教授)终身制当老师,原则上还具有一定的公平性。 据媒体报道,在举国上下高呼教育去行政化校长摘官帽之时,深圳大学走在前列据深圳大学副校长李凤亮在促进高等教育的改革开放研讨会上透露,今年 9 月份起,深圳大学破除教授的干部身份,全校推行职员制、聘任制,不签约不聘任。校长则相当于 CEO ,不再是正厅级干部。 媒体评论:教授取消干部身份大学去官化 如果把教师完全剥光,而校长仅仅是把正厅级乌纱帽换成权力无限大洋鬼子的 CEO 帽。 CEO 帽经过中国文化浸泡后,CEO帽子底下的人心肠变得更黑,脸皮变得更厚! 历史和无数事实证明,在中国的资本家比在外国的资本家更坏! 媒体评论:教授取消干部身份大学去官化
不知不觉,在科学网已经写了 120 篇博文。今天突然发现,我的博客点击量在不经意间也过了 40 万了。这个成绩其实不算多么显赫,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而已。如今科学网新博客如过江之鲤,高手层出不穷。读他们的博客,每每生出羡慕之情。再看自己,产量越来越低,便有沉舟侧畔千帆过之感。看来我要奋起直追了。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言归正传。这篇文章是谈大学去行政化的。不过,我不想大段论述,只想从一个特定的角度来谈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的问题。 上个月月底,我去华盛顿 DC 开了一个会,是美国南部区域科学学会的年会。这次去 DC 开会,本来是个轻松的差事,我的文章已经交了, PPT 也做好了,大会指定我做一篇 paper 的讨论人,人家的 paper 我也仔细看过了,该给几条 comments 也已经胸有成竹。可是,我的行程并不轻松。原因是,我不得不在会议期间做一件事:完成我们系里两个学位计划的年度评估报告。 大家谈起来去行政化的时候,往往拿海外的学校跟国内的学校做对比,说国外的学校如何如何没有行政的干预,没有那些无谓的考评,没有无休止的上级检查。其实,这些东西,美国的学校一样都不少。比如年度考评,这是每个 faculty member 每个学年结束的时候必经的一道坎儿。不知道别的学校如何,反正我们是每年都要交一篇自我评价报告的,里面要详细列出自己一年来都教了什么课,学生评价如何,在课程发展方面做了什么工作;还要列出自己做了什么研究,发表了什么论文;还要列出自己在学校和社区服务方面都做了什么贡献。这个报告是要交到院长那里,由院长评估的。合格了,才有资格向上浮动工资,否则,就不涨工资。考虑到通货膨胀,不涨工资,就等于工资下降,所以大家对年度考核还是挺重视的。 再说检查。上级单位来检查是几乎没有的,因为大学的上级单位是谁,并不明确。大学归理事会管,大学(我所在的学校是个公立大学)的经费归政府预算(需要经立法机构通过)。他们说实在的,不太管大学的运行。真正检查大学运行情况的,是大学认证机构。 美国最有权威性的大学认证机构,不是全国性的( national )的,而是区域性的。好像全美有四个地区性的认证机构,我所在的大学属于美国西部的认证机构,叫做 WASC ( Western Association of Schools Colleges )。虽说 WASC 是个民间机构,但其权威性可是一点都不差。如果学校失去了 WASC 的认证,那么学校毕业生的含金量就要大打折扣,随之而来的,就是学生数量会大大减少,学校的财政状况就困难了。 我在 DC 期间忙乎的报告,就是部分地为了应付 WASC 的检查的。说是部分地,是因为这个报告还要应付另外一家认证机构的检查。因为我在商业与公共管理学院工作,属于 professional 专业,对于这样的专业,美国还有专业的认证机构。我所在的学院还要经受专业认证机构的检查。 据说,今年是专业认证机构要做实地考察的一年,我们学院上上下下如临大敌。我曾经经历过两次 WASC 工作人员的实地考察,那个时候可以说是全校上下总动员,把应付 WASC 的检查列为重中之重。好在上次 WASC 的检查,给了我们 8 年的认证。等于说, 8 年之内,他们基本上不会再到学校来实地折腾我们了,大家松了一口气。不过,人不来了,学校的评估报告还是要年年送的。 学校的评估报告自然不能做无米之炊,要把各个学院的评估报告综合起来。学院的报告又需要把各个专业的评估报告综合起来。我在 DC 参加会议期间,就在努力完成我们系的两个专业的评估报告。 这样,我就不得不放弃某些会议安排的 session ,跑到旅馆的大厅里写我的评估报告。话说那天正写着,有人过来跟我打招呼,我一看,原来是我母校的公共政策学院的院长 Kingsley E. Haynes 教授。多年不见了,大家分外高兴。聊到参加这次会议的情况,我说您看,来这里参加会议,我还不能专心,还要做一些学校的行政方面的工作。 Kingsley 说,大家都一样。他们上个月刚刚把给 SACS ( Southern Association of Colleges and Schools )的报告送出去。 我觉得,国内教师们反感各种各样的检查,可以理解。但是,如果废除所有的检查,看起来也不是世界潮流。比如,在美国,拿了 grant ,接受中期检查的事儿,也是常有的。 看起来,尽管婆婆不同,但家家都有个婆婆,都有一本难念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