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教授在新博文——《硕士生分不清字典与词典说明了什么?》中对我的水平进行了深入的批判,差点 殃及到国内的硕士生们,同时还对编辑的水平进行了质疑,现一一回应。 第一,说我分不清字典和词典的区别,查字怎么能用《现代汉语词典》?并列了关于“猪”这个字的N个 词组。对于这一点,首先我得承认,我对《现代汉语词典》存在特殊的感情(手上一本用了十几年,至今还在 用),所以会说出《现代汉语词典》比《新华字典》更权威这样的话,但确实是个错误,二者不可直接比较; 但对于查字不可用《现代汉语词典》这点就不能苟同了,以“猪”为例,见下面的截图,确实在释义方面比《 新华字典》更为恰当,而且从嵇教授的列举中可以发现,似乎嵇教授并没有查阅这本词典,而是从网上找资料 来批判我。 第二,批评编辑精选了我那篇博文(http://blog.sciencenet.cn/home.php? mod=spaceuid=843320do=blogid=665013),但读过的人都知道我从未在其中提到过《现代汉语词典》比《新华字 典》更权威的说法(最初回复的时候表达过这个意思,后觉不妥,发博文的时候就不再提),所以还是期待嵇 教授对我那篇博文更全面更彻底的批判。 第三,对“猪”这个词,提到“可吃”也不是只有国人这么干的,见牛津高阶的释义: an animal with pink, black or brown skin, short legs, a broad nose and a short tail which curls round itself. Pigs are kept on farms for their meat (called pork) or live in the wild. 最后,还是希望嵇教授不要把我个人的问题上升到整个国内研究生的身上,我个人菜是我的问题,所有 责任我来负就好了,多谢。
给定两个字典,计算两个字典都包含的键(交集),或者至少被一个字典包含的键(并集) 令a,b为两个字典,则计算并集的最快方法为: dict(a, **b) 计算交集 最快且最简洁的方法是 dict.fromkeys(x for x in a if x in b) Note: 如果字典a和b的条目的数目差异很大,那么在for子句中用较短的那个字典,在if子句中用较长的字典会有利于提升运算速度。 参考: 字典的并集与交集
双解词典的功能及使用? What Do Bilingual Dictionaries Actually Do? 摘要 Abstract Language dictionaries can be divided into monolingual, bilingual, and multilingual dictionaries. Definitions or explanations, including examples, in a language dictionary can be given monolingually, bilingually, or even multilingulally. This article explores the practice of English language learners within China in their use of mono- or bilingual dictionaries, concluding that erroneous application of language dictionaries is the main reason that many of the English language learners in China did not reach the proficiency they have hoped to reach in their language studies, since they have not been made aware of the differences between logographic and alphabetic languages, such as Chinese and English. Keywords : monolingual, bilingual, dicitonary, sinologise. 语言词典可以简单分为有限的几类:单语词典,双语词典;前者可包括英语词典(英英词典)或汉语词典(汉汉词典),而后者以英语同汉语为例可分为汉英词典及英汉词典,而这两种词典又可根据单词定义的方式分为单解词典同双解词典。本文从英语学习者的角度通过针对汉语同英语这两种不同源的语言的某些关系的分析,探讨一下双解词典在中英语言碰撞的过程中的真实功能,特别是英汉词典(单解同双解)对英语学习者的作用,提出英汉词典的不当使用是难于学好英文的主要原因。 关键词 :单语,双语,词典,汉化。 引言 Introduction 有这样一种观点,这种观点不是本文随意杜撰,而是某些中国大学英语专业的学生亲口说出来的,即: ‘英文要是不翻译成中文,我们就不懂’。 这句话恐怕不仅仅适用于某些中国的英语专业的学生,大概对于绝大多数的在中国正在学习英文的以及学习过英文的人士来说,这种观点都是他们的经验之谈,肺腑之言。很多的英文学习者即使在经过了多年的英文学习后,仍然是‘英文要是不翻译成中文,他们就不懂’。甚至有文章声称“我们不能培养出习得英语而忘记了母语的人,即使培养了一定的英语思维能力也决不会完全代替母语思维”,尽管“翻译不是训练阅读理解的惟一方法,在培养外语能力的阅读中还应以外语到外语的理解训练为主”,但是“如果教学者对特殊表现法缺乏掌握,对确意理解缺乏训练,那在教学过程中必然会绕过困难的地方,或拿用英语讲解的办法代替确意理解,结果便是许多问题、许多意思都教了个隐隐约约,学了个朦朦胧胧,无法达到深入透彻的程度” (Feng 冯建文 , 2006) 。这里虽然有了一个‘确意理解’的概念,但是对于学习英语来说,不论叫做什么名称,都应该是对英语的理解,汉语思维同英语思维是两种思维,不是代替的关系,而且,应该是用英语对英语的‘确意理解’,而不应该是汉语的,才能称作学习英语。否则,就是学成了汉语了。 对于这样的“学英成汉”的英文学习者来说,大量的‘英汉词典’或者是‘英汉双解词典’就成了他们的不可或缺的工具,使得双语词典的出版成了出版业的佼佼者。 为了说明方便,本文先不妨将所有在中国学习英文的队伍,或者说用中文来学习英文的队伍,分解成两个不同的团队,然后再来看看哪一个团队是在学习英文,哪一个团队是在学习中文,或者是在用英文来复习巩固中文,再进一步分析一下英汉 ( 单 / 双解 ) 词典的“贡献”到底在哪里。 一个团队是不需要通过任何中文就可以自然自由地读、听、说、写英文的,本文叫做 E 团队。 E 团队听了读了 (receptive skills) 英文后,可以自然用英文说出写出 (productive skills) 听了什么,读了什么,在很多情况下都能够说出写出的是刚刚听到的,刚刚读到的原装词语,原装句子,甚至整个原装段落,不是听了录音后记录下来的,也不是照着英文原文抄下来的,而是自己听到读到并记得记住的英文,包括自己以前学过的无懈可击的英文,自己说出来英语,自己写出来的英文。英语同 E 团队的成员是零距离。 另一个团队则必须将英文翻译成中文才能懂得英文,本文叫做 C 团队。 C 团队听了读了 (receptive skills) 英文后,在心中默默无语地翻译成了中文才能理解英文,然后还要在心中默默无语地用中文组合成想要说的同想要写的,才可能,才可以费劲地用英文说出写出 (productive skills) 听了什么,读了什么,在很多情况下能够说出写出的都不是刚刚听到,刚刚读到的英文原装词语,原装句子,更不要谈整个原装段落了。自己说出来,自己写出来的东西里面很多词语都经过了汉化的变化,是英译中然后再中译英出来的,很多情况下都是错误的英文,原装的东西没有记得多少,没有记住多少,或者说被译来译去译光了,有很多甚至根本不是听来读来的英文的原意。写出来的长篇大论给只会英文的教授级别的人士修改起来特别的费劲,费劲在揣摩这堆组合起来的英文到底是想要表示什么意思。英语同 C 团队的成员不是零距离,而中间被汉语隔开了。 将所有在中国学习英文的队伍分解成这样两个不同的极端的团队是为了说明问题,事实上还是有很多处于这两个团队中间状态的英文学习者,偏左一点儿或是偏右一点儿,这些我们另文讨论。下面本文来探讨一下两个团队的形成过程。 E团队的形成 这一团队中的佼佼者自然是以英语为母语的人士。因为,英语为母语的人士也同样是英语语言的学习者,他们的读、听、说、写四项基本技能也要不断更新同提高。对于英语为非母语的英语语言学习者来说,四项基本技能不断更新提高的英语为母语的人士就是他们要学习的榜样,一个可以并可能达到的目标,因为大概没有哪位英语为非母语的英语语言学习者学习英语的目的是说出一种让英语为母语的人士听不懂的英语,甚至故意让他们听不懂,难为难为他们;写出几本让英语为母语的人士读不懂的英文书,甚至故意让他们读不懂,吓唬吓唬他们! 有了这种共识,本文来看看汉语为母语的人士是怎样成为E团队的。 在中国英语学习的起步差不多是同样的,绝大多数汉语为母语的英语学习者首先学习所谓二十六个字母,并且非常顽固的认为英文的所有单词都是由这二十六个字母构成的。很长时间这些汉语为母语的人士中的大多数除去在数学、化学、物理等课程中较多地接触了部分拉丁字母外,有很多还是不知道哪国发音的拉丁字母,或者希腊字母,基本上没有接触多少拉丁字母,甚至任何字母,接触最多的是方块字,大量的方块字,而不是字母文字。即使接触过不少的字母文字,也都基本上忘记了。举个例子来说,大概没有多少读过《语文》课本的人士还记得写《最后一课》的法国作家都德的法文姓是怎样拼写的,也没有多少读过鲁迅的那句‘ … ,我的蟋蟀们’还能想起前面省略代表的那个德文字是怎么写的。 在学习大量的方块字的同时,很多人还顽固地养成了不得不借助反切,直音,国语罗马字,注音符号,汉语拼音等才能正确发出方块字的音的习惯,在对待方块字时拼音当然是好习惯,因为方块字的表音功能同字母文字比较起来要大打折扣。于是这种习惯便被带进英语学习中了,学过了英语字母后,还不得不要学习一种音标,才能发出英语的音,或者干脆说要是不会音标,怎么能发出英文的音呢?好在国际音标 (IPA) 很快就在 50 年代初被引进了 (Zheng 郑易里 , 1957) ,绝大多数汉语为母语的英语学习者于是非常认真地学会了音标,包括有关的准备成为语音学家的人士才需要的中文的知识同中文的术语,比如发音部位,发音方法,元音,辅音,单音,复音,短音,长音等等,还没有学好英语就已经成为半个英语语音学家了,有些人士甚至成为了整个的英语语音学家了,只不过是只能用汉语来讲解英语语音学的英语语音学家而已。在理念中,这样的学生养成了应该是先有音标,后才有英文的错误思考。 正式接触了英文文字后,一部分英语学习者终于开始认识到,英文文字本身就是一种拼音,绝大多数的英文都是符合读音规则的,少数的几个一般只要不并列到一起还是很容易区分开来的,特别是在英文的语境中。当然,须要将它们当英文记住,记住中文是没有办法发出比较准确的英文的音的,或者会对英文的拼写有什么助益的。就是说,中文对于学英文来说,没用。英文发音帮不了忙,英文字形帮不了忙,英文意义更是帮不了忙,要学英文,应该学的不是中文的意义,而是英文的意义。英文的使用,中文更是帮不了忙,只有在英文中才能学会英文的使用,中文还是没用。 结论:对于英文的‘声、形、义、用’,中文绝对帮不上。 一部分英语学习者终于认识到,既然英文文字本身是一种远远不同于方块字的字母文字,其本身又是一种拼音,花费了大量的时间来学习国际音标或者任何一种音标都是浪费,更为浪费的是记住了一些不想当用汉语讲解英语语音学的语音学家所需要的中文的语音学术语。学英文就是学英文,只要是英文就应该学,而学一些没用的中文的语音学术语,还不如直接学一些英文的语音学术语!难不得将来当用中文来研究英文的语音学家吗?这样的人充其量也是非常少数的。全中国自 49 年到 90 年很多年中称得起英语语音学家的大概只有一位 (Wu 巫寧坤 Li 李怡楷 , 1993) 。 一部分英语学习者认识到,为了学好英文,一种字母文字,一种拼音文字,必须养成对字母文字的敏感,养成对拼音文字的敏感,而养成对字母文字的敏感,必须多接触字母文字,而绝对不是多接触方块字来养成对字母文字的敏感的。方块字是怎么看都看不成字母文字的,也是怎么转也转不成字母文字的,用拓扑学到了目前也是转不成的,就是全部都转成了汉语拼音,也同世界上的很多字母文字挂不上任何钩,除非学过并记住了哪个或哪几个方块字对应于哪个或哪几个字母文字,还不能对应错了,否则便张冠李戴了。 一部分英语学习者认识到,方块字认得再多,不等于字母文字认得的也多;方块字即使认得整本的《康熙字典》,甚至读、听、说、写六万个汉字,所有的中文词,英文字一个不认得还是一个都不认得。这两者毫无关系。比如说,‘佳能’都说是翻译的好的佳例,但是如果不知道英文是什么,‘佳能’是转不成 Canon 的。‘可口可乐’据说也是很多人推崇的翻译,但是如果不知道英文是什么,‘可口可乐’是转不成 Coca-Cola 的。况且,两者的发音也完全不同,‘可口可乐’不像‘口卡口拉’,对着不懂中文的人士喊:‘ I would like a glass of 可口可乐 . ’恐怕不是人人都能听懂的,要是说成‘口卡口拉’倒是很多懂英文的人真能懂。 一部分英语学习者终于认识到,很可能是非常痛苦地认识到,字母文字四项基本技能的不断更新提高同方块字的四项基本技能的不断更新提高没有任何关系,没有任何相关,或者说相关很小,非常小,在世界上所有的语言中,恐怕是最小的。为了达到一位 20 岁的英语为母语的人士所达到的四项基本技能的水平,最好是同样花 20 年的时间,全面使用英语,一点方块字都不用。尽管做到这一点是不可能的,因为人是不可能再从头活一次的,但是这种思考至少提供了光明的前途,看到了一点什么叫做学好英文的希望,指明了学习英文这种字母文字的正确方向,即用字母文字可以比较容易地学会其他字母文字,而用方块字是根本学不会英文这种字母文字的方向。 一部分英语学习者终于非常痛苦地认识到,此前用汉语中文学过的一切几乎都没用,不得不用英语英文从头学习一边,因为,汉语中文的一切,不论是知识还是技能,都没有任何办法转变成英语英文的! 这样一部分英语学习者及时地更改了他们自己的同学习字母文字无关的学习方法,不再使用任何带方块字的材料,不再错误地移植学习方块字时养成的只能在学习方块字时使用的习惯同方法,只有在不得不用方块字的时候才勉为其难地使用方块字,转而利用所有的时间大量接触字母文字的英文,最终成了E团队的一员。 另一个团队是如何形成的? C团队的形成 这一团队中的佼佼者,中文说得滚瓜烂熟,英文说得一塌糊涂。当这一团队听了长篇大论的英语演讲读了长篇大论的英文文章后,用汉语总结起来真是口若悬河,夸夸其谈,出口成章,言之成理;用中文写出来更是妙笔生花,文从字顺,佳句天成,铿锵有力。而请这批人用英语来总结一下刚刚听过的演讲则是结结巴巴,不知所云,断句短句,乱七八糟,每句一小错,三句一大错;再请这批人用英文来写点东西更是不堪入目,堆砌词句,中国人不懂,外国人糊涂,几天后,几周后,连作者本人都不明白自己写的英文是什么了文了。 这一团队的英语学习者同E团队在起步时是一样的,不同的是这一C团队坚信通过英文本身是学不会英文的,必须通过中文才能学会英文。最好能让英国人也来先学中文,英国人连中文都不懂,怎么能学好英文呢?有些人真有这种想法。 为了满足C团队的需要,同时还可以多获得些经济效益,原来一个方块字都没有的《 New Concept English 》 (Alexander, 1967) 被一步步地改编成了中文远远多于英文的不中不西的东西,以至于再称其为英文教材已经名不符实了,倒是可以用来学中文了。先是增加了中文的‘课文参考译文’,然后是中文的‘生词表’,然后‘参考’就不用了,直接变成‘课文译文’,再配上全面中文讲解的语法,等等,最后当C团队学完了《 New Concept English 》之后所接触到的方块字同汉语远远多于《 New Concept English 》所含的英文信息量,这到底是想让C团队学会英文还是让他们多巩固中文?甚至连书名里应该重读 CONcept 的一个字也被重读成了 conCEPT ,谁管他英语该怎么读,真是想怎么读就怎么读!就是不管会说英语的怎么读! C团队主要使用的是单解词典,即‘英汉词典’,其中每一个英文词都对应多个中文词,仅仅对应一个中文词的非常少,而且一对一的主要是专业词汇,本文后面还有例子表明,就连这种一对一的关系也有很多人认为不满意,非要打破为止。 我们在这里做一个简单的算术计算,看看这种方法产生的难于解决的问题是什么。假如英文整个语言一共只有 10 个词,在‘英汉词典’中,每个英文词对应 2 个中文词,就是一共有 20 个中文词,下面我们凭常识想一想,这个世界上有多少文字可以如此托大,宣称自己的词汇量是另一种文字的 2 倍,或者 3 倍,或者 4 倍?事实上,能做如此宣称的恐怕只有英文,早已经突破百万了 ( 特别是对于中文为母语的学习者,人名,地名,单数,复数,不同形式的都是生词 ) 。这样考虑下来,这本假设的词典中的 20 个中文词中一定有本身的同义词,而这些同义词所对应的英文词很可能在英文中根本就不是同义词,却由于翻译成中文后的中文同义词硬把这些英文词乱点鸳鸯谱地变成了同义词。由于不同的‘英汉词典’乃至不同的个人行为,一个人一个样,这样产生的同义词是根本没有办法解决的。在说英语时,在写英文时,用这样的英文中本身没有而翻译成中文后才有的英文的同义词来互相取代,英文还会好吗?我们经常引用的例子就是一位现在的教授当年作英文讲师时用 family economy 取代了 home economics ,令人啼笑皆非,哭笑不得,简直是笑涕俱不敢,有苦往肚子里咽好了。 为了让C团队生存下去,同时表面上还要兼顾人数较少的E团队,更重要的是经济效益,于是就有了双解词典的发扬光大。连单解字典的翘楚,《新华字典》,都有了‘汉英双解’版本 (Yao 姚乃强 , 2000) 。我们简单翻了前后几页,很容易就找到了些非常明显的问题,请一起来来看看它有什么毛病: 书名《 Xinhua Dictionary With English Translation 》中的 With 应该小写,而 Xinhua 又是个什么概念?不是字母语言的东西不知道要经过多少年才能进入字母语言系统的。‘新华’的早期翻译就是 New China ,叫 New Chinese 也行,为什么不能用? ‘汉语拼音’不能一会儿叫 Hanyupinyin ,过一会儿又叫 Chinese Phonetic System ,过一会儿又叫 phonetic transcription ,过一会儿又叫 Phonetic Symbols of the Chinese Language ,而且都在括弧里面加注了 Hanyupinyin ,至少在不到 5 页的篇幅用了 4 种叫法,这是故意给读者添麻烦呢还是折腾读者? innate differentials 是什么东西, how much great difficulties 又怎么算,是数还是量? We referred to it for it handy and helpful, 是什么种类的英文? A special thanks 到底是多少个谢?什么样的才是 immediate-educated readers ?‘旧读’为什么是 early pronounce ?‘人造元素’到底用 artificial 还是 man-made ? those unnoted ones is up to 应该改为 are ,‘放射性元素’是 radioactive elements 而不是 radio elements ,不能如此大胆将英文简化到这种地步,等等。居里夫人要是能从地里跳出来,一定大发雷霆! 这些问题大概都是出版说明中提到的‘资深英语专业人员’同‘英美语言学家’不小心忽略了的,无怪乎C团队的英文有些问题,接触到这种错误英文的机会多了难免不顺便记住些错误的东西。应该相信从概率的角度来说,中国人将中文用对的机会多些,英美人将英文用对的机会多些。为什么不虚心向更对些的地方同人士来学习,而偏要自创一些错误的东西来出版发行呢?无知害己还是有意害人?真是搞不懂。 近十年出台的双解词典还有《现代汉语词典 : 汉英双解》 ( 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 Dictionary Department. Institute of Linguistics. Chinese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 2002) ,成系列的三本《牛津词典》 (Crawley, 1999; Hornby Wehmeier, 2004; Steel, 2005) , Longman 也不落后 (Summers, 2004) ,。本文下面就用这些词典中白纸黑字的自己陈述的某些观点来进一步说明一下C团队学习英文所面临的人为制造的困难同问题。 有些什么词典可用? 词典本身的自述 在《牛津初阶英汉双解词典》中 headmistress 被译为‘ ( 中小学的 )( 女 ) 校长’,其英文定义为 a woman who is in charge of a school ,该辞典译者认为不可译为‘女校长’,因初学者或可误解为大学校长。我们再来仔细看一看英文的定义,再来常识性地想一想,有多少英语学习者在学到了 headmistress 这个级别的英文词时竟然还读不懂其英文的定义?除非从来没读过英文定义!即使没有学过 in charge of ,也应该将 woman 同 school 联系起来考虑,怎么会误解为‘大学校长’?从该词典发行到目前为止 (2008 年 ) 都算上,什么时候 school 变成了大学? 对此,大概只有一种解释,即使用带有方块字的英汉词典的人士根本就不会去读英文的定义!而只去读中文的定义,只有在这种情况下,‘女校长’作为译文,又没有英文定义参照,才会有问题。既然在该辞典译者的潜意识中都认为该词典的使用者不会去读英文的定义,那么编写双解词典的意义又何在? 在《牛津中阶英汉双解词典》中,序言强调了翻译。事实是,做翻译不是中文掌握 5 万个词及其相应的语法达到了所谓‘中级水平’,而英文不过知道 5 千个词及其相应的语法就能做翻译了,两万个英文词都不行!两门语言的水平要比较接近才能做好翻译,甚至才可以够资格谈翻译。语言还没有掌握好就翻译,一定会如前文所述,创造出众多的同义词,且很多终身都无法解决。错误的联想一经建立,想要修改用 10 倍的努力都不见得能改得了。 序言还讲,中国‘不少外语大师,都是精通汉语的’,非常对,当然有这样的大师了。但是,这种推理是不成其为类比‘外语大师必须精通汉语’的论据的,有精通汉语的外语大师,也一定有不精通汉语的外语大师,况且,‘精通’又怎样来测量?怎样来评估?什么样的汉语水平才够得上叫精通?能够精通汉语的全世界又有多少人?全中国又有多少人?同时精通汉语又是外语大师的又能有多少?精通还是不精通汉语,外语大师都是外语大师,但却是不能拿来比较谁精通谁不精通汉语的。 更为重要的概念,该序言没有说明白的,很可能并非敢于说得更明白些,是,‘精通汉语’是通过汉语达到的,而‘外语大师’通过汉语是达不到的,只能通过外语达到! 有很多能够自由使用多种语言的人士,其使用得最多最好的语言,有些甚至达到精通的程度,往往不是他们的第一语言,不是他们的母语,而是在其成长的过程中,后期学来的外语。难道竟然可以说这些人士都成不了语言大师,因为他们的第一语言都不精通? 断然下结论说‘那些过分强调用英语思维者,很少出现大师级人物’,也非常不合适。“过分”当然不合适,但是,难道外语大师级的人物是用中文思维出英文的,用中文思维成英文大师的吗?假如这种论点成立,那么,还有必要学习任何英文吗?用中文就能成英文大师了!既然用中文可以变成英文大师,不论什么文的大师都可以变出来了,根本就不用学任何其他语言文字了! 简直是荒谬绝伦的谬论! 我们都应该老老实实地承认这个事实,即英语大师级的人物,不管其是否精通汉语,却势必是用英语思维的,这样才符合客观,符合事实。用中文思维,就是把脑袋全撕破了,把脑细胞都思维光了,也是没有办法思维出英文的,更是没有办法思维成英语大师的,这一点我们想根本就不用长篇累牍地证明啦,应该承认这就是不证自明的公理。 序言中的很多例子,恰恰证实了翻译产生的问题及翻译给学习英文的人士人为制造的困难。例如, adhesive 这一个英文词本来只有八个字母,却被翻译成了三个中文词,一共变成了九个汉字,除了原来的‘黏合剂’,竟然又增加了‘黏着剂’,‘接合剂’两个,这还不算中文的笔画!一英对三中,双向便是二三得六,看似不错,多多益善!如果参考一下更早的《化学名词合订本》 ( 中国化学会化学名词研究委员会 , 1953) ,还可能再增加一个,‘胶黏剂’。本文请问一下:到底是记住 adhesive 一共只有 8 个字母的一个英文词容易,还是记住至少 6 对英汉/汉英组合容易,即‘ adhesive =黏合剂’,‘ adhesive =黏着剂’,‘ adhesive =接合剂’,‘黏合剂= adhesive ’,‘黏着剂= adhesive ’,‘接合剂= adhesive ’?既然用双解,谈翻译,就应该是至少两种语言的双向的翻译,而不应该是单向的英译汉,对不对?本文再请问:到底是写八个英文字母容易,还是再加写九个汉字容易;到底是在键盘上打出八个英文字母容易,还是再接着打出九个汉字容易;到底是说出八个英文字母的三个音节容易,还是说出六对组合英文中文加一起三十六个音节容易?再强调问一遍,到底是一个词容易,还是六对组合容易? 这 6 对组合还不算中文的同义词同英文的同义词,再加上由翻译产生的同义词,记错了可就不知道翻译到哪里去了!该序言居然认为新增了两个译词是好事,真是咄咄怪哉! 序言中还说,‘一般英文原文词典中的英文释义,都是写给英美人士看的’,本来应该如此嘛!只有在最近的一些词典中才考虑了外语学生。再者,即使是写给英美人士看的,难道学习英文的人,不是英美人士,就不应该看吗?旋即又说,‘学英文的目的,终于是要进入阅读英文原文的阶段的’,难道是为了阅读连英美人士都读不懂的不知道哪国人创造的非原文的英文吗?而且,该序言难道不是前后矛盾吗? 既然知道如此,知道学习英文的最高理想是达到英美人士的水平,为什么还要绕一个大圈子先一个英文词翻译成不知道几个中文词,还需要将说不清几个中文词再翻译成同一个英文词,这是折腾什么呢? 学英文,难道首先不得不利用《英汉词典》把英文翻译成本来就会的中文以便反过来理解英文,用中文理解英文到了一定的程度,加上不断遗忘的英文,再来读一遍经过简化的英文定义,不行还要用中文,再等理解到了一定的程度,才去使用‘一般英文原文词典’,这叫什么?这叫典型的费事!而且不是单单费了二遍事,简直就是故意费了很多遍事,学生的时间不值钱,精力不值钱,难道是可以随便浪费的? 我们同很多母语为汉语的,所谓受过中等教育的,学习过些英语的人士,进行过这样的对话: 问:“将本文提到的所有的《英汉词典》中的全部的英文都去掉,切掉也可以,割掉也可以,那么剩下的是什么?” 答 :“ 剩下的都是中文了。 ” 问:“没错,都是中文。那么这些剩下的全部中文,您会多少呢?” 答:“差不多全都会。”“全会。”“没有不会的。” 问:“对,这正是我们需要的回答。那么您学英语的时候,将英语又翻译成了您本来全都会的东西,是不是在做一些没用的折腾呢?您是不是应该用英文学一些您从前从来没有用中文学习过的东西,记住记牢并且应该用英语说出来,用英文写出来呢?这样才叫学会英语,学会英文呢?” 英汉词典的这种‘英译汉’式的过多使用,本质上等于用英文重新学习、复习了一遍中文!而且经常不止一遍!由于母语强势作用,很多学生忘记了应该记住的是英文,应该会说的是英文,应该会写的是英文,不是白话汉语,不是写早就会了的中文。很多东西中文既然早就会,甚至全都会,又用英文复习了一遍,有时候为了记住英文,又将中文复习了很多遍,这到底是学习英文,还是强化巩固中文呢? 难道有了双解,学生们就只读英文,不读中文了,不复习中文了,不巩固中文了,而能够认真去全力以赴学习英文了?牢记英文了?恐怕正相反,中文巩固得固而又固,英文不应该忘记的全都忘记了。 再来看看《牛津高阶英汉双解词典》,序言引某副总统的英文拼写错误强调准确,原也不错,但是随着计算机等工具的发展,人的某些能力势必下降,但是这不等于说人类总体不能进步了。我们将看到的是,对字母文字而言,拼写错误不会减少,还有可能增多,但是到了 2050 年,英语仍可能成为半数的世界居民所使用的语言 (MacGillivray, 2006) ,大英帝国虽然已经不再是日不落之邦,英语却实实在在地成了日不落之语了。再者,语同文不是完全一致的,说汉语写中文的人士,哪怕是副总统级别的人士,也不见得全都可以打保票说从来不写错别字吧? 序言还证实了翻译使得原文中的搭配‘改弦易辙,面目全非’。这些都说明了经由翻译产生的非常严重的问题,原文 ( 英文 ) 本来没有问题,弦也没改,辙也没易,中文本来也没有问题,面也很全,目也不非,由中文翻译成英文,才将英文中的原装的搭配‘改弦易辙,面目全非’,问题是翻译产生的,不是英文本身产生的,也不是中文本身产生的。而这些问题,包括产生问题的原因,都是从这几本所谓经典的双解词典中的序言里所摘举出来的,不是本文杜撰的。本文相信这些写序言的人士本人都懂,都明白,不管是有意识的,还是潜意识的。那么为什么还要出版这种带有方块字的同时还配有英文定义的所谓双解词典呢?难道是故意想翻译出些问题来,还是处心积虑准备好了让使用者在翻译过程中出些问题? 本文再来用该词典中本身的例子来说明一下怎样解决该词典中提出的所谓难点,以及所产生的新的问题。 在 analyst 词条项下有个例句, City analysts forecast pre-tax profits of 40 billion this year. 据该词典的中文序言说本句令翻译者大费周折,难点在 City analysts 。本文就用这个例子来说明一下怎样解决这个问题,而且是‘英文式地’解决这个问题。 首先,这里用了 40 billion ,既然用了 40 ,显然这是讨论英国的事情的可能性大些,很可能只谈英国的 pre-tax profits ,不涉及美国等其他英语国家的 pre-tax profits ,否则应该用 $40 。其次,我们看看 analyst 的英文词义: a person whose job involves examining facts or materials in order to give an opinion on them. 那么这些 City/city analysts 一定是 examined 了 pre-tax profits 才能 gave an opinion on pre-tax profits 从而进一步 forecast…40 billion this year 的。那么这 City analysts 到底是哪个 City 的 analysts 呢? 还是使用该词典,在 city 词条项下有个义项说 (the City) (BrE) Britain’s fnancial and business centre, in the oldest part of London. 这里我们应该注意到,用于这个义项的 city 要大写首字母,且同经常同 the 连用。再来看一下该义项下的两个例子; a City stockbroker, what is the City’s reaction to the cut in interest rates? 在此 city 不但首字母大写,而且都是同另一个名字合用,一个是 city 做 adjective ,另一个是 city 做 possessive ,况且, stockbroker, interest rates, financial, business 等这四个概念同前面所谓难句中的 tax 关系密切。因此本文可以初步下结论说, City analysts forecast pre-tax profits of 40 billion this year. 中的 city 指 the City 。再求细一点, city 词条中还有一个例句, We live ten minutes from the city centre by bus. 也是 city 作 adjective 用,但是这个 city centre 可是没有什么特殊含义,任何 city 的 centre 都可能。因此我们可以断定, City analysts forecast pre-tax profits of 40 billion this year. 中的 city 就是指 the City 。 再接着看看该词典中 city 后面的几个词条,同 stockbroker, interest rates, financial, business, tax 这五个概念有关的 ( 在此例是 financial) 同时又包括 city 的词条还有 city desk (BrE) the department of a newspaper that deals with financial news 以及 city editor (BrE) a journalist who is responsible for financial news in a newspaper or magazine ,两个都要涉及 financial news ,尽管这里的 city 并没有首字母大写。至此我们应该完全相信我们的判断是百分之百的正确,即在 City analysts forecast pre-tax profits of 40 billion this year. 中的 city 就是指 the City 。 好了,至此我们应该完全会说这句英语了,也应该会写这句英文了,同时也理解了这句话应该是在什么地方说的,说的是什么事情。从某种意义上说,可以说是学会了这句英文了。现在我们则应该认真地问问自己:‘这句有关英国的由伦敦的某些 analysts 做出的有关 pre-tax profits 的 forecast 对于在中国的绝大多数学习英语英文的学生来说能有多大的用处?中国的学习英语英文的三亿学员会有多少人在其真实的生活中能够有机会遇到这样一句话,如果不是去通读《牛津高阶英汉双解词典》的话,乃至于需要进一步翻译成中文的?’ 再者,仅仅就上面这几段所引用的英文来看,它们的难度已经达到了 16.7 级,美国大学毕业生的水平了,到了这个水平,难道还要翻译成中文来理解英文吗? 至于《朗文当代高级英语辞典》则走得更远,英文原文的‘致读者’,‘前言’,‘导言’,‘图示’,‘使用方法’,‘符号说明’,全部被翻译成了中文了,英文给翻译没有了,就连附录中的 IELTS 常考词汇也没有任何英文定义,全部中文化了,似乎考生们用中文学习复习了考过了 IELTS 以后就不再需要英文了,连出国都只用中文就可以打遍天下了。顺便问一下,知道了中文‘朗文’,能变出英文的 Longman 吗?知道了中文‘雅思’,能变出英文的 IELTS 吗?而且, IELTS 也不念‘雅’,它有个‘爱’的音,有个字母 L 的音,还有个 TS 组合的音,有点象‘爱 L 茨’的音,根本没有‘雅’这个音,甚至可以说没有‘思’这个音。同懂英文又不懂中文的人士大谈‘雅思’是想让人家懂吗?恐怕只能培养成‘哑死’的英语。 该辞典的出版说明中说,‘本辞典的汉语译文是由国内一批优秀学者及高级翻译人才完成的,审订者亦均为国内英语界的知名专家’,很好哇。翻开硬皮的第二页,‘等等’就变成了 etcetera ,空格没了,要知道在字母文字中,空格的重要性不亚于任何一个字母,任何一个标点符号。看来像前面的《新华字典》一样,又被‘优秀学者’,‘高级翻译人才’,及‘英语界的知名专家’不小心忽略掉了。再翻到 Reactions to the Dictionary ,一个 day 表示 24 小时居然要‘恍然’才能明白,这应该明显是经常在学习英语的过程中英汉翻译造成的恶果吧!显然这位学习英文的全国著名的人士从来没有用过单语英英词典,也不曾读过 day 的英文定义,当然也就不知道 a day=24 hours 了。 还有,‘老百姓在日常生活中口头使用的’居然成了特色。本文请问这个‘老百姓’是英国的老百姓,是美国的老百姓,还是中国的老百姓?中国到底有多少老百姓需要在日常生活中学习口头使用英国的或是美国的老百姓日常生活中口头使用的日常自然口语?在中国的老百姓日常生活中基本不用,甚至根本就不用的英语,怎么才能变成日常自然口语? 明明知道‘多义词是英语的一大特点’,为什么在众多的《英汉双解词典》中英文只有一个英文义项的很多英文词到了中文就变成了多个义项,比如前面提到的 adhesive ,到底是英文一个义项本身的多义,还是经过中文翻译出来的多义? 我们都应该坚信,听汉语是听不出来英语的,读中文是读不出来英文的,写中文也是写不出来英文的,用汉语中文思维更是思维不出来英语英文的,用汉语侃大山就是把大山‘砍’破‘砍’烂了也同样是侃不出英语的,中文会得多,没有不会的,全都会,《康熙字典》,《四库全书》都会背也根本不等于同时英文也会得多,也全都会。 如果拿其他的字母文字来说说事儿,法文会得多可能猜出些英文,德文会得多可能猜出些英文,意大利文会得多可能猜出些英文,任何印欧语系的字母文字 ( 包括英文 ) 会得多都可以猜出些英文。但是,就是中文特别,中文会得多则对英文的提高是毫无用处,毫无帮助的,猜不出任何英文的。增加了很多中文的目的到底是想让英文学习者学会英文呢,还是多多复习巩固中文? 两个团队的结果如何? 两个不同的团队 两个不同的团队, E 团队同 C 团队,就是这样以自己独特的方式形成了。 E 团队由于认识到了要想学好英文是不能通过提高中文来达到的,甚至可以说通过提高中文是绝对达不到的,于是便认真地坐下来干起来老老实实地进行全英文的学习了。他们老老实实地用英文学习了他们所想要学习的所有知识,有关语言的,有关文化的,有关数学的,有关化学的,有关教育的,有关生物学的,有关心理学的,等等,特别是原来用中文不曾学过的知识,因为这样容易杜绝母语强势作用的干扰,也不必用英文来重复学习一遍用中文早就已经学过的知识,并且时时刻刻牢牢地告诫自己,坚决不能将听到读到的英文再翻译成早就会了的中文,而应该牢牢记住听到读到的英文的原装句子,原装段落,真正学会英文,而不是经过多次翻译来翻译去折腾出来的洋泾浜英文。不论在任何语言环境中,永远保持自己的全英文环境。当经过了若干年后, E 团队的成员突然发现,他们的中文非但没有退步,反而同他们的英文一样提高了。他们不但能够顺利地英译汉,反而能够更好地汉译英了,甚至很多时候汉译英还要好于英译汉。不论使用中文还是英文, E 团队的成员真正成了名副其实的双语皆四会人士。 而 C 团队的成员经过了若干年后,仍然是中文远远好于英文。当他们的学生请 C 团队的某些成员们,有些自然也成了教授,博导什么的,请他们讲解一下某些英文字,词,短语,段落,篇章,全书的含义同大意时,这些 C 团队的教授博导们往往用中文讲解得比用英文流畅流利得多多,甚至很多的这类教授博导们根本就不会用英文来讲解,好一些的也不得不经过备课同背课才能用英文来勉强讲解。 我们在 2007 年曾经访谈过几位英文本科毕业,正在攻读教育硕士的学生,请问他们在英文本科就读期间,真正完成了多少本同本专业有关的英文原版专业书,成本通读的,不是文学的小说类的,不是简写本的,也不是断章取义地读过的,做研究查资料的,也许我们不够幸运,我们得到的回答是:“一本都没有读过。”非常肯定。这样,我们下面准备的问题就没有办法问了,就是:‘你们读过英文原版专业书后,英文还记得多少?’。‘你们读过英文原版专业书后,英文记得多还是中文记得多?’。 至少可以这样推论,他们的英文专业的教师,教授,本身居然根本没有推荐他们老老实实去读原著。而这些教师,教授本身是否读过原著,而且是不翻译成中文地阅读过原著,就可想而知了。 我们还亲身见过一位这样的教授博导,举国知名的英语专家,建议用 loong 来翻译中文的“龙”,理由是宋庆龄的‘宋’用的是 Soong ,这原也不错,不过这‘宋’是普通话的第四声。但是如果根据某些英语语音学家 (MacCarthy, 1950) 早年的实践,包括更早的 Henry Sweet ,元音字母双写所表示的是英文的长元音;又根据当年修订过的国语罗马字 (Lin 林语堂 , 1972) 的规定,元音字母双写所表示的是中文的第三声,一个很好的例子是中国的著名数学家陈省身,其英文名字是 Chern Shiing-shen ,‘省’是第三声。那么这个 loong 到底是英文的长音呢,还是中文的第三声呢,还是硬要用‘宋’的第四声来表示第二声的‘龙’呢?或者更横一点,把‘龙’变成第三声!真是令人费解。还有一点,这个 loong 有多大的可能会成为 long time no see 这样的耳熟能详的英语成分? 现在的市场上,就连很多的英文原版专业书,大约五万到十万字的样子,还有所谓名家用大约一万字的中文写了“导读”,其中所引用的英文也是不时出错,比如将 a priori 里面的 a 整个切掉,将其当作不定冠词,竟然还有所谓‘更有名’的名家写序言推荐读者先要读一遍中文“导读”,再读一遍英文原文,反过来还要再读一遍中文“导读”,里外里多读两万多中文字,才能领会英文原文,领会到什么程度呢?这里我们引用一下该序言的原文,‘弄清脉络,掌握要点’。中文一遍,英文一遍,中文又一遍,这才仅仅能‘弄清脉络,掌握要点’。这种‘弄清脉络,掌握要点’的阅读又算是什么水平的英文阅读?并且,到底是读成了英文原文,还是读成了中文? 美国的高中毕业生在其受教育的 13 年里面,平均每天读 13 到 14 页同学习有关的纯粹英文 ( 没有任何中文的 ) 的资料,所谓的 school English ,这还不包括课外读物同每日哥们儿间的神侃,才使得有些人能够达到了前文引用过的连拼写都会出错误的某国副总统的程度。那么中国的英文学习者自然很难达到连续 13 年平均每天读 14 页英文的阅读量,再人为地加上很多根本没有办法转换成英文的中文,目的是什么呢?用心又何在? 顺便说一句,这么大的阅读量,仅仅用页数来说明的话,相当于《不列颠百科全书》 30 卷的阅读量!而且是不能翻译成中文的记住记得英文的阅读。这应该是所谓“大量阅读”的真正目标,目的,结果,成果!现实当中,有吗? 对于双解词典,不妨再进一步看看有没有什么更为有利的理论支持,认为双语同时出现外加只读中文定义,不读英文定义或偶尔读英文定义确实对学习英语英文大有裨益。 大理论一定有用。 理论的探讨 将英文同中文排列在一起的时候有一个现象,只要我们稍微注意一下这种包含两种文字的标牌等等就可以看出来,中文几乎在任何情况下都比英文更明显,更突出。特别是那种中文文字大而字母文字小的标牌更是如此。我们曾经建议某些部门要将字母文字放大,将中文缩小,否则不论哪国人,首先看到的最突出的将是中文,不管认得不认得,但是收效不大。对于这种现象,赵元任在其《语言问题》中早就有过论述: 至于文字的传递,中国的文字啊,有两幅度的变化;外国文字虽然每个字母可以算是两幅度的形状,可是主要的字的结构还是一个一个字母。一条线排下去,一连串的是一度的。那么在这个上头啊,除掉刚才说的学习上的困难外,在已经学会了过后,就有些方便的地方。比方我可以说我对于读英文跟读中文差不多一样熟吧,可是我在书里头找一个东西,那找中文就找得快多了,因为中文的这个字跟那个字实在不同,你翻翻,翻到了,那个字就好象对着你瞪着眼睛,就看见了。英文字都是那二十六个字母颠来倒去的,即使拼起来还是缺乏个性一点儿,难找一点儿。 (Chao 赵元任 , 1980, p. 224) 这就是说在所谓双解英汉词典中,尽管可以将中文字体缩小,事实上中文字体有些还是较英文字体大些,就连英文同中文几乎同样好的读者,再重复一遍,英文同中文几乎同样好的读者,都是先看到,先认出中文的。难道这些双解词典的编者认为英文还没有学好的读者有超乎常人的自控能力,盖住原来就会的中文硬是不去看,真能做到视而不见,视中文如过眼云烟,而认真地在那里全力学习并牢记原来不会的英文,以便真正掌握英文吗?那么,中文英文都可以称作大师级别的赵元任才不过如此,其他的人还有希望吗? 词典的使用 既然说了那么多的词典的错误使用,乃至编写词典的人士的‘没有说出来的’也许‘自己心知肚明’的正确的认识,有没有词典的正确使用呢?当然是有的,不过,我们还是用两个团队的比方,来说明一下对、错不同的方法。用前面引过的 headmistress 一词作例子。 E 团队深知,英文的一个词在中文的语境中是毫无意义的,只有在正确的英文的语境中才有意义,因此,当任何一个英文的词摆在 E 团队面前时,他们绝对不会考虑这个英文词的中文意义是什么,而是考虑这个词是怎样在英文的语境中使用的,即是同哪些英文词语一起用的。比如前面的 headmistress , E 团队的成员根据这个词所处的正确的英文语境,自然知道一定是同 education 有关,同 school 有关,甚至同某个有名有姓的 school 有关,同职位有关,再根据 head+mistress=head+mister+female –ess ,自然知道这是个 head ,是个 woman ,是个 school 的 head ,且是 woman ,不是 man 。至此,该词的意义已经非常清楚啦。接下来顶多 ( 甚至可以说没有必要 ) 是通过英英单语单解词典查证一下这种推理是否准确,不需要任何中文的帮助便已经非常了解了该词的准确英文含义了,甚至同时学会了英文词典定义的写法, a woman who is in charge of a school ,还能学会 in charge of 就有 head 的意思。再加上能够牢牢记住整个词同其英文的语境,自然可以正确地在英文的语境中使用该词了。比如可以自然说出: She is in charge of the school. She is the head of the school. A headmistress is a woman who is in charge of a school. A woman who is in charge of a school is the headmistress of the school. She is the headmistress of the school. The headmistress of Oxbridge School is Dr. Jeannette Smith. 等等。这样才叫会说英语,会写英文,并且是正确的英语英文,对不对? 另一个团队则不然, C 团队看到 headmistress 后,由于主要习惯用中文考虑,不管英文的语境,大概会这样想, head ,就是‘头’嘛, mistress ,碰巧学过,那就是‘小蜜’喽,原来是个‘小蜜头’嘛。接下来也会考虑语境,‘原来洋人的学校也有很多的小蜜呀,还民主选出个小蜜头儿来,比在中国可是开放多了。’然后也是用英汉双语单解词典或是英汉双语双解词典来查证一下,但是对于英汉双语双解词典还是只读中文,不读英文的。最后下结论说,‘原来是个女校长,看来还是个小蜜头,不过官儿大点儿,算是个大蜜头吧。’终于有一天,需要 C 团队的成员有机会作口译了,而且是汉译英,‘女校长,那还用说,是 small head secretary 嘛。’在场的懂中文又懂英文的另一些 C 团队的成员也听懂了,自然心里又是用中文想,‘原来是个小头小脑的书记嘛,是属于哪个党派的?’不要笑。 结论 Conclusion 在《牛津中阶英汉双解词典》中,序言里谈到了词典、语法书、教科书被认为是语法翻译法教学的三元凶,然而,关键还是要看人,某些人,是怎样来用这三件工具的,用好了便自然不是元凶了。或者说,英语要 teach ,不是 cheat 。 如果是除去英文外任何母语为印欧语系的学生来学习英文,则其词典、语法书、教科书,所有材料,当然可以是双语的,因为印欧语系的语言都有共享的国际词汇,举一可以反三。只有这中文为母语的学生,其词典、语法书、教科书最好全是英文原版的,单语的,至少也应该是不带一个方块字的,因为中文方块字同其他字母文字没有共享的国际词汇,举一就只能举一,不要说反三了,连反一点五都反不成,反多了一定会反串笼子的,而且不知道串到哪里去了。因此,使用者一定要被告知坚决不要再翻译成原本就会的中文,而要牢牢记住英文,重复一遍,牢牢记住英文。 英语说不好,不是事先准备好了再背诵出来,而是自由地说出来;英文写不好,不是先用中文写好了再翻译成英文,外加修改润色,而是自由地写出来,一定是有原因的。如果这种说不好写不好的原因讳莫如深,在教育界就叫做 hidden curriculum 。加拿大的记者兼学者 Contenta (1993) 曾经写到: the hidden curriculum …… is responsible for an education system that fails both students and society. 可以说是这种讳莫如深的 hidden curriculum 误人误民加误国,顺便误自己,如何! 任何阻碍学生学好英文的因素,任何将学生同英文之间的距离拉长的因素,任何在学生同英文之间插入的很多不是英文的因素,任何将学生好不容易学到手的英文变成不是英文的因素,即使变成方块字的再也变不成英文的中文 ( 除非死记硬背的记住了对等关系 ) ,都可以归类到 hidden curriculum 的旗下。鉴于语言词典是学习语言的最主要的工具,带有大量方块字的英汉双语双解词典乃至英文更少的英汉双语单解词典就成了‘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的阻碍学生学好英文的重要元凶了,除非有些非常明白的明人懂得了‘成也萧何’的道理同方法,利用双语双解词典中的英文,或者说尽量、主要是英文,更好地则是完全使用没有中文的单语单解原版原装词典,使英文同学生 ( 英文学习者 ) 达到浑然一体的境界,零距离的境界。 English+you=your English, and nothing else, not even Chinese, at all. 参考书目 References Alexander,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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