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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凄凉,或美梦
jiangfei2010 2011-8-29 15:18
青楼:凄凉,或美梦
许多人,包括以前的我,总是对“青楼”一词不怀好意,或心存暧昧,认为“青楼”总是与烟花脂粉、浪荡娼妓连在一起的不洁之所,是妓院的代称。而现在我终于知道:像许多在流传中意义发生改变的语词一样,“青楼”也大抵经历了漫长的语义演变。 青楼,最早是指帝王的住所。清代袁枚《随园诗话》中说:“齐武帝于兴光楼上施青漆,谓之青楼”,并指出:“今以妓院为青楼,实是误矣。”可见,“青楼”原意为“青漆粉饰之楼”,乃是帝王之居。故三国时曹植有诗云:“青楼临大路,高门结重关”。汉魏时期,青楼一词应是褒义,借指比较华丽的屋宇,有时甚至作为豪门之家的代称,如江淹《西洲曲》有云:“鸿飞满西洲,望郎上青楼”。而最早称妓院为青楼则出自南梁刘邈的《万山采桑人》一诗,内有“娼女不胜愁,结束下青楼”。或许是因为“华丽的屋宇”与艳丽奢华的生活有些关系,所以不知不觉间,青楼的意思就发生了偏指,以致于以讹传讹,从次便与娼妓发生了关联。唐代之后,偏指之意更成了专指,专指烟花之地。 从帝王的住所到烟花之地,这中间的时光,让青楼一步步从深宫走向民间,从台阁走向江山塞漠,较之平康、北里、章台或妓院等词,青楼无疑多了色彩、形象之感,也更凭添了一丝风雅气息。越到后来,青楼似乎离风雅越来越近,因为不管得意的还是不得意的文人雅士都会不约而同到达这里,炫耀功名或者消愁解闷,在歌舞佳人、觥筹交错的陶醉里,满足春风得意的虚荣,排遣委曲压抑的性情。文人与青楼,似乎是上帝故意策划的一次联姻。灵与肉的焦灼,理想与现实的矛盾,像流行的瘟疫一样,在千古文人那里蔓延不息,而“青(楼)史”与“文学史”的交汇,让那些在酒杯和花丛中沉溺的文人多少有了被后人铭记的含义,更让那些可悲可怜又可敬可爱的青楼女子们于“青(楼)史”之外获得永恒的生命。 青楼的存在,注定需要承载沉重的泪水和苦痛,而藏污纳垢之中又蕴藏着流芳百世的诗意可能。 文人的貌似风流,实则遮掩着一颗颗憔悴、苦闷、不堪一击的脆弱之心。 或许只有那些一生苍凉的女子们最值得纪念,她们将一只手搭在青楼的栏杆上,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慰着文人的身与心。 而我所做的,只是穿越时空的重重迷雾,在诗词章句的缝隙之间,回想起那些被我们或历史所遗忘了的青楼、文人和女子们。 柳永:一生赢得是凄凉 一生赢得是凄凉。追前事、暗心伤。好天良夜,深屏香被,争忍便相忘。王孙动是经年去,贪迷恋、有何长。万种千般,把伊情分,颠倒尽猜量。(《少年游》) 柳永写此词的时候早已不是少年,而在人生江湖上游走一遭之后,他似乎才找到真正的知音,“一生赢得是凄凉”,是指那些青楼之上的女子么?在我读来,更像是对镜自怜、回首一生的深沉感喟吧! 柳永,初名三变,字景庄,后改名永,字耆卿,崇安(今福建武夷山市)人。仁宗景祐元年 (1034) 进士,先后做过睦州团练推官、馀杭县令、晓风盐场(在今浙江定海县)监和泗州判官等地方官。后官至屯田员外郎,故世称“柳屯田”。这些文学史上或传记里经过考证并记载的东西,仿佛今日名片上某些虚张声势的头衔,其实只不过是些浮名罢了,远比不得他的词作更让人记忆深刻。古往今来,若以官职尊卑衡量传世与否,柳永恐怕是最没戏的一个,幸好他还有一技之长,那就是填词。其实,这也是一项很不容易的手艺活,在其时,词风兴盛,填词者绝不在少数,要争得一席之地,凭实力,而不是凭政治地位,其难度可想而知。在仕途之上,在宦游之中,在青楼之内,柳永在经历了三次人生蜕变之后,方才由“青(楼)史”转而进入文学史,而这样的过程,耗费了他并不漫长的一生。 先说说仕途吧。柳永自然不如欧阳修那样会考试,更无法体味到白居易“十年之间,三登科第”的春风得意,他品尝得最多的是落榜的苦痛和不甘。看看他早年进士考试落榜后写的《鹤冲天》就知道了: 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便,争不恣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   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与今天的许多落榜考生的心态不同的是,他的愤懑不平,他的叛逆反抗精神和狂放不羁的个性更加强烈。然而有意思的是,“复读”之后的柳永因为这首词而再次名落孙山。宋人吴曾《能改斋曼录》卷十六有记载:“仁宗留意儒雅,务本向道,深斥浮艳虚华之文。初,进士柳三变好为淫冶讴歌之曲,传播四方,尝有《鹤冲天》词云:‘忍把浮名,换了低吟浅唱?’及临轩放榜,特落之,曰:‘且去浅斟低吟,何要浮名!’景祐元年方及第,后改名永,方得磨勘转官”。由是很不得志,平日里与擐子纵游倡馆酒楼间,无复检约,自称云:“奉旨填词柳三变”。青楼,美酒,未必能抚慰其身心的苦闷,自嘲,放纵,也未必能化解内心的不平和伤痛。仕途之上注定是不会有他的归宿的,不过此时的柳永没有也不可能想得那么遥远,反正自己正风流俊迈,有的是潇洒的闲情雅致,更何况我还有“善为歌辞”、博取声名的本事,有那么多慕名忠实的“粉丝”,而且大都是美丽动人的歌妓倡伶,即使是让我拿青春赌明天又有何妨呢?所以,干脆打着皇帝的旗号,“居京华,暇日遍游妓馆。所至,妓者爱其词名,能移宫换羽,一经品题,声价十倍。妓者多以金物赠之。”(宋罗烨《醉翁谈录》丙集卷二)于是,烟花巷陌里,青楼之上,觥觞之间,各取所需,热闹异常。“热闹是她们的,我什么也没有”,不知身在其中的柳永是否有如此落寞的一瞬?而青楼就像是供人歇脚换马的驿站,天一亮,旅人背了包袱,骑上马或套好马车,继续上路,留下的是那些慵懒的身体,慢腾腾地梳妆打扮,从窗户里斜出半个身子,就像九百年后沈从文在等待有情的公子,或是灯火辉煌的夜晚。 柳永大半生就是这样的羁旅行役之人,奔波在这样明明暗暗的路上,为稻粱谋,为官职谋,他称之为“未名未禄”的宦游。宦游路上,拜访当时的权臣晏殊是必然的,然而,关于柳永和晏殊的那次历史性会面,有籍可查的很少。宋张舜民《画墁录》卷一存寥寥几句: 柳三变既以词仵仁庙,吏部不放改官。三变不能堪,诣政府。晏公(殊)曰: “ 贤俊作曲子么? ” 三变曰: “ 只如相公亦作曲子。 ” 公曰: “ 殊虽作曲子,不曾道 ‘ 彩线慵拈伴伊坐 ’ 。 ” 柳遂退。 同是作曲子之人,在词坛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又是第一次见面,年龄相仿,按理二人惺惺相惜、秉烛夜谈才是,却不想这是谁都没有料到的一次非常尴尬的会面。我没有料到,柳永肯定也没料到,否则即使再“不能堪”,这个“白衣卿相”也不会低头去找“政府”的。我甚至猜测,他原以为晏公与自己有着志同道合的爱好,沟通起来一定很方便,说不定晏公就会念在自己多年艰难的境遇和“才子词人”的份上,放个一官半职。看他的回答就知道当时他是多么谨慎,卑微,甚至隐藏着对晏公的敬慕和与之交好的愿望。我不得不说柳永是极其单纯的,他不知道自己因为“词仵仁庙”早已上了“政府”的黑名单,而“政府”官员与自己是志同道不同,“道不同则不相为谋”,所以晏公的话音未落,那上好的青瓷茶杯尚未端起,柳永便自觉地退了出来,而我分明感觉到他内心的愤懑、屈辱、无奈甚至绝望,这些创痛是他那慢慢退出的身影所无法遮掩的。 我只是很奇怪:对一个身心满是伤痕且前来拜谒自己的词人,晏殊为何要暗藏讥讽,出口伤人呢?读晏殊词,“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浣溪沙》),想必也是个多情之人;再看他的经历,以神童荐于朝廷,赐同进士出身,累官至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使,想必也是个极聪慧之人;欧阳修等都蒙他的举荐而仕途畅达,想必也是一个举贤用能之人。然而,柳永来了,其时身为吏部侍郎的他却明知故问,“贤俊作曲子么?”,这不像是关切的问询,倒更像是代表“政府”对“以词仵仁庙”者的旁敲侧击,兼答“吏部不放改官”的正当缘由。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他说自己虽然作曲子,却“不曾道‘彩线慵拈伴伊坐’”,这句话是值得细细琢磨的。晏殊的话外之意自然是责难柳永这样坦率的、无所顾忌的、与传统礼教不相容的表露,“要写女子思夫而忧愁苦闷,你不妨看看我写的《鹊踏枝》,‘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多含蓄,多有韵味!”,这当然是他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心里话,但我能在字里行间猜想到,柳永再单纯,也应该能听出这样的话外之音吧。晏殊的政治立场决定了这样的认识,是情理之中的一种排斥,无可厚非,然而,这其中有没有“文人相轻”的隐秘心理呢?我不敢妄加臆测。文人与文人之间,历来就是那么微妙,谁又能说得清呢? 总之,身后的庙堂在黄昏里缓缓隐去,柳永终于明白了:“退出来”才是最明智的抉择,而自己最好的归宿,其实并不在这里,而是在“有井水”有青楼的地方吧! 在作了六十多首羁旅行役之词后,再次将生命与情感寄于青楼的柳永,已然抛却了曾经的满腹心事,而把那些追求、挫折、矛盾、苦闷、辛酸、失意的复杂心态都转化为不堪回首的回忆,从此专心致志于饮酒填词,俨然一个混迹于歌楼妓馆的“都市浪子”形象,不过这倒真的成就了这位“白衣卿相”。没有谁能比他更了解那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歌妓和市民大众的日常生活和心态,也没有哪位词人像他那样游戏一般创用了一百多个词调,更没有人像他那样为迎合、满足市民大众甚至青楼女子们的审美需要,而一改文人词的创作路数,变“雅”为“俗”。我不知道他的内心是否也会为自己的“堕落”而感到愧疚,上而不能,转而求下,在“浅斟低唱”的优雅和自适里,或许也暗藏着无尽的哀伤吧!正如他所表现的那些所被遗弃的或失恋的平民女子的痛苦心声,配合着歌妓们哀婉动人的新声曲调演唱,实在是能打动人心的: 万恨千愁,将年少、衷肠牵系。残梦断、酒醒孤馆,夜长无味。可惜许枕前多少意,到如今两总无始终。独自个、赢得不成眠,成憔悴。添伤感,将何计。空只恁,厌厌地。无人处思量,几度垂泪。不会得都来些子事,甚恁底死难拚弃。待到头、终久问伊看,如何是。(《满江红》) 当歌妓们在茶坊酒馆、勾栏瓦肆里为市民大众唱起这些曲词的时候,当听众闹哄哄地拍掌叫好的时候,我们的柳永感受到的是被民间接纳认可的喜悦,还是曲高和寡的悲凉呢?“浅近卑俗,自成一体”(王灼《碧鸡漫志》),本是俗词,却并非个个俗人都能赏得其中的趣味,就好像对待那些青楼女子们,狎戏玩弄者多,而相知相赏者却少矣。 世间尤物意中人。轻细好腰身。香帏睡起,发妆酒酽,红脸杏花春。娇多爱把齐纨扇,和笑掩朱唇。心性温柔,品流详雅,不称在风尘。(《少年游》) 已受君恩顾。好与花为主。万里丹霄,何妨携手同归去。永弃却、烟花伴侣。免教人见妾,朝云暮雨。(《迷仙引》) 作为特殊群体的歌妓,何曾得到过如此真情的赞美、眷顾和同情?柳永以平等之心,深入到她们的内心世界,为她们诉说心中的苦闷幽怨,真切地表现她们的命运,在词史上,恐怕是第一次。前事难追,暗自心伤,他在吟唱她们的不幸和凄凉,又何尝不是借他人之酒杯浇自己心中之块垒? 宋仁宗皇祐五年,六十六岁的柳永安然死去,当然关于他的死有多种说法,我无意于去考证,逝者已逝,文字长留,这便足矣。据说,他“死之日,家无余财,群妓合金葬之于南门外。每春月上冢,谓之‘吊柳七’”(祝穆《方舆胜览》),那些曾经唱着他的词心有戚戚的歌妓们,是否会在他的坟前再次哀怨地唱起,“心性温柔,品流详雅,不称在风尘”?这或许是对他一生最好的肯定与总结,死后的怀念有时比生前的喧哗更难能可贵吧!然而,谁能又与他“携手归去”,作一对“烟花伴侣”呢?惟有青楼的废墟,无尽的凄凉罢。 杜牧:十年一觉扬州梦 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杜牧《谴怀》) 杜牧的青楼美梦似乎格外漫长,或许他根本就不想或不愿醒来,“十年一觉”,在他最擅长的咏史诗里,其实只是短暂的一瞬而已,如“千里莺啼”一般,缥缈,易碎。人在江湖,很多时候只能一个人载酒而行,如果有伴,也是那些楚腰纤细似能在掌中轻盈舞蹈的女子们,看得见的是人声鼎沸的风流,看不见的却是一个人沉重的落魄吧! 烟花三月的扬州,是孟浩然、李白们都心驰神往的地方,而文人杜牧的足迹更是踏遍扬州大大小小的青楼,宿醉不归。以致于淮南节度使牛僧孺不放心,暗中派人保护。有一日,杜牧调任回京,牛僧孺劝他切莫“风情不节”,并且拿出兵卒们发回的满满一箧平安帖,杜牧见此,又愧又羞。这应是实有其事的。自古文人多风流,而像杜牧这样风流得别具一格、无所顾忌、声名远播而非声名狼籍的文人,却是其他文人尤其是“伪文人”难以效仿的。究其根底,或许正在于他的满腹才华吧。对于少负盛名的杜牧来说,其实功名之事一直是举重若轻的,家学的熏陶,加上自身敏而好学,科举考试自不在话下,一篇《阿房宫赋》不仅传诵于文士之间,更让太学博士吴武陵击掌称好,甚至主动跑去向主考官登门直荐,进士便轻而易举般地得了。试想几百年后的蒲松龄,为功名考得两鬓苍苍,一无所获,得了满肚子的愤懑和不合适宜,不得已才退而著书,写写神仙鬼怪的小说,而设若他的仕途真如杜牧般顺利,又恐怕见不到《聊斋志异》的诞生吧,如此想来,杜牧的悲哀其实便是从这春风得意里就已开始了罢。 “长空澹澹孤鸟没,万古销沉向此中。看取汉家何事业,五陵无树起秋风”(杜牧《登乐游原》),“驱车登古原,向晚意不适。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李商隐《登乐游原》),曾经盛大煊赫的西汉王朝,如今只剩下荒陵残冢,杜牧眼中所见、心中所叹,和比他小九岁的李商隐所见所叹竟是如此的一致。乐游原,注定是一个让诗人伤心的地方,晚唐的日落也注定是无可挽回的必然。“乐游原上清秋节”(李白《忆秦娥》),曾经的繁华和盛世之音,已无法听见,只有无端而起的秋风,将所有崇高之理想、远大之抱负吹得格外冰凉。自幼熟读史书的杜牧,肯定是在历史的余音里听到了大厦崩塌之前的破裂声,和杜甫或所有欲建功立业的知识分子一样,他放下“治乱兴亡之迹,财赋兵甲之事”(《上李中丞书》)的经世致用之学,在内忧外患的动荡衰败之中,将一腔悲愤交于酒肆,将报国之身交于青楼。于是,美酒,佳人,顺理成章地成了疗伤祛痛的良药。青楼,再一次接纳了一个文人的投靠。 佳人在旁,美酒在握,这样的及时行乐的姿态被无数的文人演绎,风雅和快意似乎是有的,却也难以遮蔽满腔的无奈与黯淡。饮酒的人其实都明白,酒,从来都无法浇灭愁绪,只会让愁绪疯长,旧恨之上更添新愁而已,可即使是片刻的麻醉与沉沦,都仿佛可以获得难得的忘却的轻松。杜牧的醉意应该还没有达到阮藉那样的程度,“穷途之哭”的阮籍是悲伤至极的,可人们只会效仿他嗜酒狂荡的行为,而又有几人能体味他心中的隐痛?杜牧也做不到阮籍那样的“口不臧否人物”,他总会忍不住发几句牢骚,关乎历史,或关乎历史上的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比如人们熟知的《过华清宫》,“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讽刺和嘲笑的意味是显而易见的,可人们似乎更喜欢白居易的《长恨歌》,喜欢唐明皇与杨贵妃那么深情那么动人的爱恋,对于历史,尤其是民间流传的历史,戏说往往比正说更有意思也更深得人心吧。然而他终究是学不来如今人一般的戏说,比如他夜泊秦淮,美景如画,歌舞升平,冥冥之间,听见的却是亡国之音。“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泊秦淮》)秦淮月夜,扑朔迷离,酒家夜市繁荣,弦歌处处,而世风日下,花天酒地歌舞沉迷已成风气,商女只知清讴娱客,岂知前朝亡国之鉴?诗之警策之处在“不知”与“犹唱”的对比。诗人以冷眼看时事,以醒目观醉者,以历史讽现实:多少王朝的衰败,就是这样在人们醉生梦死、无忧无虑的享乐声中不知不觉地酿成的。人们脚下的金陵古城,就曾见证过多少这样的亡国故事啊!公元2007年10月的某个下午,当我站在秦淮河畔,眺望着“秦淮人家”的巨大题字,抚摩着人工修缮的雕栏舟船,浏览着“秦淮八艳”的浮雕,身旁游人如织,笑语喧哗,四下里逡巡,却再难找寻到千年前那个满心隐忧的诗人,灯笼的红光映衬着他俊朗的面孔,而他的眼里是漂浮于水上的靡靡之音。或许是因为那时他正身处晚唐的深夜,切身感受到日出前阵阵深寒仿佛从水从沙里穿透而来,而我则浸润在千年后阳光灿烂中,且还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一过客,一游人吧。 说得离青楼似乎远了,就此打住吧。其实除了咏史,杜牧有名的几首绝句大半都是歌咏青楼妓女的,比如《张好好诗》、《赠别》等。杜牧于大和三年(829)在洪州江西观察使沈传师幕中任职时初识歌妓好好,七年后,他以监察御史分司东都,在洛阳重见好好。感旧伤怀,感慨万千,杜牧忍不住流下热泪,写成了《张好好诗》这道短歌: 君为豫章姝,十三才有余;翠茁凤生尾,丹叶莲含跗。高阁倚天半,章江联碧虚;此地试君唱,特使华筵铺。主公顾四座,始讶来踟蹰。吴娃起引赞,低徊映长裾。双鬟可高下,才过青罗襦。盼盼乍垂袖,一声雏凤呼。繁弦迸关纽,塞管裂圆芦;众音不能逐,袅袅穿云衢。主公再三叹,谓言天下殊。赠之天马锦,副以水犀梳。龙沙看秋浪,明月游东湖。自此每相见,三日已为疏。玉质随月落,艳态逐春舒;绛唇渐轻巧,云步转虚徐。旌旆忽东下,笙歌随舳舻。霜凋谢楼树,沙暖句溪蒲;身外任尘土,樽前极欢娱。飘然集仙客,讽赋欺相如。聘之碧瑶佩,载以紫云车。洞闭水声远,月高蟾影孤。尔来未几岁,散尽高阳徒。洛城重相见,绰绰为当垆。怪我苦何事,少年垂白须。朋游今在否? 落拓更能无?门馆恸哭后,水云秋景初。斜日挂衰柳,凉风生座隅。洒尽满衿泪,短歌聊一书。   美貌如花、艳惊四座的好好,有着多么美妙的玉质、艳态、绛唇、云步,而七岁之后,洛阳重见,曾经的少年已是白须飘飘,曾经的好好已是妾身,今昔对比之中,斜日衰柳,凉风习习,不觉心痛神痴,泪落满衿,为好好,也是为自己吧,就好似江洲司马为琵琶女而青衫湿透一样。虽然淡漠了对历史、现实的反思与感喟,却沉淀了诚挚的情感与怀念,更让人想见杜牧情深心柔、风流儒雅的另一面。 “雄姿英发”的杜牧注定也是一个Romantic的文人,无论是在扬州、洪州,还是在黄州、池州、睦州、湖州,关于他的浪漫史似乎也与他的诗歌一样风华流美而又神韵疏朗,气势豪宕而又精致婉约。比如在宣州幕下任书记时,听说湖州美女如云,便到湖州游玩。湖州刺史崔君素知杜牧诗名,盛情款待。他把本州所有名妓唤来,供他任意挑选。又专门为其举行了一次赛船水戏,引得全城仕女都出来观看,杜牧却没有相中任何一位。后来也巧,他遇见一老妪带的十来岁的小姑娘,上下一打量,认为将来必成绝色佳人。于是,送予老妪一些财帛作为定聘礼金,约定十年之内他必来当湖州刺史,到时再行迎娶,若十年不来,姑娘自可另嫁。后来,杜牧果然当了湖州刺史,然而时已过了14年。杜牧一到任就四处寻找那姑娘,才知她三年前已嫁他人,还有了两个小孩。自己失约,徒叹奈何。只好作《怅诗》云: 自是寻春去较迟,不须惆怅怨芳时。 狂风落尽深红色,绿叶成阴子满枝。 果然是别具一格的风流!狂荡与多情,惆怅与无奈,遗憾与痴怨,成为“雄姿英发”的别样注脚。这样的怅惘似乎与“门馆恸哭后,水云秋景初”的感伤是如出一辙的。可转念一想,对那个如今“子满枝”的女子来说,是否做一个普通的母亲比作一个风流诗人的妻子更能体味到幸福呢?或许正是这样不圆满的缺憾才使得杜牧没有跌进才子佳人的旧俗模式之中,才显出他风流之中尚未泯灭的那份清醒,提领着他不至于在“寻春”中堕落,不至于在“狂风”里迷路,也不至于流连青楼而不知自返,而灵与肉的矛盾,历来都仿佛火与冰的碰撞,不是彼此征服就是彼此融化,无论怎样,都少不了烙上疼痛的印痕。 幸好,杜牧没有和诗歌失约,否则我也就不会在这里谈论他了。 约8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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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新生代文人许知远:失语
Helmholtz 2011-8-13 00:26
失语 · 许知远 ·   手上的这一本《染匠之手》, 1968 年版的旧书,黑色的封皮已脱落,内页均匀地泛黄。奥登的随笔集,一个诗人的勉强之作。   当他需要金钱或是面对难以推辞的邀请时,他暂时放下分行的诗歌,写下这些连贯的段落。    “ 攻击劣书不仅浪费时间,而且对品性不利, ” 他在第 11 页写道, “ 如果我发现一本书真的糟糕,而仍去评论它 …… 一个人不能不带炫耀地去评论一本坏书。 ” 我坐在克莱尔堂的阳台上读到这句话,想为自己即将要写的文章寻找某种启发。   我还记得八月中旬,临行前和朋友们坐在北京世贸天阶,谈论着中国现实的种种,一种空前的庸俗感,让我们倍感窒息。电视上无穷尽的选秀节目,互联网空间的谩骂和煽情,名为海德堡花园的楼盘,书店里积压的成功学,从《货币战争》到《明朝那些事儿》、《中国不高兴》的畅销,再到山寨手机的扩音器中放出的流行音乐 ……“ 这几年的变化太大了。 ” 一位朋友感慨说。我清楚她的意思。   我们大多 2000 年前后从大学毕业,接着都成为新闻记者,算是半吊子的专家,不够深刻的知识分子。我们都相信人生具有某种意义,精神世界应该是丰富和开阔的,而事物也有其标准。尽管对于这意义和标准,我们也说不太清楚,但我们都感受得到,眼前的社会正给人一种压倒性的印象,昔日的意义和标准都失效了,同时一种更强大的标准到来了。   作为一本书,它不需要精致的写作和富有逻辑的结论;作为一位歌手,她不需富有创造力,只要善于摹仿;作为一位导演,他只要画面惊人,不要引人思考;作为一家电视台和一份报纸,只要能吸引到更多的观众和读者,它可将所有的节目和版面都变成娱乐 …… 只要获得了成功,没人在乎它的不择手段和臭名昭著。所有的界线也都模糊了。你分不清文化和娱乐,高雅和粗劣,创造和摹仿,秩序和混乱,公共与私人,可爱与幼稚,它们的区别到底何在,或者这种区分是否还有意义。   这是每个时代都共有的问题,还是在此刻的中国尤其突显?   我记得那种批评的快感,我们列举了种种现象,然后为它们都加上了粗鄙的标签。在两杯咖啡之后,带着满足离去,似乎刚刚与一头怪兽搏斗一番,然后扬长而去。   这些年来,尽管写过很多对当下文化的批评,但我觉得自己很难再超出前几年的描述与分析水准。我仍旧习惯排比与铺陈,将庞杂的现象罗列在一起,然后给予它们一个整体性的结论。似乎也正是从那篇文章开始,我越来越习惯在写作中强调姿态和立场。是的,在这个时代敢于宣称 “ 知识分子 ” 和 “ 精英 ” 立场的人实在太少了,以至于这姿态和立场本身就构成了某种内容。   但是姿态也能吞噬很多。在此刻的社会,那种公然的愚蠢和丑陋太多了,它们不断重复地出现,你可以不断地表明对它们的批评态度。但是在批评背后,却一直使用着同样的逻辑、甚至腔调。是的,你可以从芙蓉姐姐批评到小沈阳,从东莞的白宫谈论到北京的 CCTV 大火,你可以对各个热门话题进行理性的分析,你却经常发现自己成为了批评对象的俘虏, “ 理性 ” 变成了偏执, “ 冷静 ” 退化成固执,而你批评的对象仍层出不穷,傲慢地我行我素。正如有人评论李敖,他一辈子和蒋氏父子斗争,结果也被局限于这种斗争,他没有成为一个伟大的历史学家,而终其一生,他的学识、思想与想象力被笼罩在斗士的阴影之下。   抗争是人类创造力的源泉,但关键是你抗争的对象是否是强有力的,而你抗争的方式是否具有独特性。与中国传统的紧张感,曾造就鲁迅的锐利,但他又不仅仅是锐利,他还用无穷诗意来面对绝望。那个传统强大、绵延,很多时刻仍富有无穷的诱惑,他成长于此,想摆脱它,又时常被它吸引,而且在孤独的时刻,它又总是能够提供慰藉,他精心地延展开内心的恐惧、焦虑、依恋和绝望 …… 那我试图抗争的是什么?庸俗的社会现实吗?我的方式又是什么?仅仅是为它们贴上庸俗的标签,表明自己的立场吗?   我从那座像是 20 世纪 30 年代厂房一样的图书馆里借到了的文选。当写作发生障碍时,我总是去寻找某种参照。面对的是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一方面,帝国蒸蒸日上,全英国都陶醉在富强的情绪中,认定钢铁和煤的产量,是国家的荣耀所致;另一方面,整个社会面临剧烈的变革,民主改革业已开始,中产阶级和工人阶级不仅改变了政治的面貌,也改变了文化的标准,人人都在谈论一切都是平等的,再没有美与丑、高与低之分。   一些最保守的心灵,比如托马斯 · 卡莱尔,对这种新趋势嗤之以鼻,他认定只有恢复贵族传统才能保持文化的水准,而另一些最乐观的人士,比如约翰 · 斯图亚特 · 密尔则相信,只要保持自由精神,价值观念上的混乱自然会在争论中寻找到一个新的秩序。而马修 · 阿诺德站立在这两者之间,他承认新的现实已经到来,混乱不可避免,但也强调某种更高标准的指引作用,他将希望寄托在希腊与罗马文化中的追求完美的精神。   不过,这一次他没给我太多的鼓舞。我厌恶那无处不在的中国现实,是因为它们机械地重复、毫无个性,它们缺乏内在的生命力,只是由一些既有的元素组成。它们一方面无序和喧闹,另一方面又连结成一个强大的秩序。你在深圳的山寨手机市场和湖南卫视的超级女声的选拔现场,发现了某些相似吧;你在网络聊天室感受到的情绪,和你观察中国的城市建筑的感觉也颇有相同的吧 …… 当今社会令我们很多人愈发感到压抑的最重要原因,不仅是来自于外在的政治或者经济压力,而是一种越来越强大的既定思维和秩序,人们觉得除去加入它、迎合它以外,似乎找不到别的出路。   而我似乎也在陷入相似的逻辑。每当在理解中国现实遭遇的困境时,我就求助于一位或是很多位思想家,他们生活在不同的过去,大多早已死去。他们也构成一个既有的秩序。历史经常重复自身,而人们也经常遭遇相似的困境,发出的忧虑和寻找的解决方案,也经常是共同的。谁能说马修 · 阿诺德的判断,不适合于这个时代的社会?但是,我的思考也经常在这精彩引用的瞬间,戛然而止。我觉得自己找到了理解现实社会的某种捷径,却很少想象这捷径是否真的能顺畅地进入到现存庞杂的道路上。在我排列出的无穷捷径中,我却找不到那条属于自己的道路了。   而对于一个社会来说,每个人都找不到自己的道路,甚至放弃了去寻找的努力,那么这个社会最终就会充斥着陈词滥调,而人们在其中长久地生活,以至于失去了判断力与感受力,最终产生更多的陈词滥调。   我终究不能依靠阿诺德、奥登与奥威尔来面对我的现实。他们的精妙语言,有时还遮蔽了我的视线,放弃了自我发现的可能性。我需要耐心,需要更具体的描述和分析,需要重新在每一个现象之间寻找内在的脉络建立联系。   此刻社会的粗鄙化与 1993 年的人文精神的讨论,有着内在的关联吧? 1990 年代初,也是个旧文化秩序死亡,而新文化秩序尚未降生的年代。空气中飘荡着厌倦、无奈、不确定还有强烈的饥渴。想想那个时候的繁多文化现象与此刻是多么相似?那些身穿印有 “ 别理我,烦着呢 ”T 恤衫的青年,与今日网络上的草泥马们,不无类似吧;商业化的浪潮,诱惑着作家们关心销售的数量而不是作品的质量,人们不谈理想了,只关注眼前的利益,生活似乎不存在着更高的意义 …… 正是在这种焦虑之下,一场 “ 人文精神 ” 的讨论展开了。   那是一次喧闹却失效的讨论,论辩的双方成为自己的经验、自己的姿态的俘虏。经历种种 “ 伪崇高 ” 的作家们,放弃了对真崇高的渴望;而热血沸腾的理想主义者们,很少有自己独特的理想,他们所渴望的仅仅是一种集体式的理想,真正的个人无足轻重。   但接下来的 16 年中,我们又是如何一步一步滑落的呢?    1993 年,人们面对一个新的商业秩序的兴起,它试图将每个人都弱化为经济人,知识分子没能回应这场巨大的变化;而在过去的 10 年中,人们则又目睹了一场技术革命席卷全社会,它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公众参与,也重塑了社会情绪。但知识分子已经失去了回应的能力,连一场热烈的争论都没有。一个更加强大的系统形成了,而且它看起来又是如此自由和喧嚣,牢固控制和无羁的状态,可以并行不悖,更多的时刻,人们乐在其中,人们也已经分不清楚自己是这个系统的受益者、参与者还是受害者,或者三者都是。   该怎样将这些模糊的感受变成更清晰的言说呢?一场大雨刚刚过去,空气里有草和泥土的清香,我仍毫无头绪。 □ 一读者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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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友人—— 位卑未敢忘“忧民”
pww1380 2011-7-26 23:09
杨文祥 短期旅行外加含饴弄孙颐养天年就是我当下的生存状态。不过,江湖虽远,未敢忘忧。也许这就是中国传统文人的宿命。 可谓:闲云不闲鹤有家,野渡无人自天涯。春花秋月风吹雨,一树寒梅笑丹霞。 民为国之基,此议当不会有错。以此而论,“位卑未敢忘忧国”这一成句应调整为“位卑未敢忘忧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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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做个新文人
热度 1 dante11648 2011-7-24 17:45
文人自古以来有那么几个特点,清高,爱讲话,爱争辩,鄙视政客却又热衷政治,不太有钱,总能找到闲的时间。中国科学的土壤还不够丰厚,也就区区几十年的历史,所以在中国搞科研的人身上文人气质很浓,而且绝大多数是经过我们的八股教育雕刻的,所以把现在科研岗位上的同胞们成为文人应该不会错到哪里去。 科学网的交流群体应该是属于这个文人的圈子的,但我们不难发现,里面有很多很多点评国际国内时政,追逐新闻热点的也不乏其人。各位专家大师高谈阔论,也有很多由浅入深,由近及远,鞭辟入里的精辟之言,学生读来确是受益匪浅。说来确是好事。 有著名博主在谈及药家鑫案件的审判结果是说,药家鑫是中国舆论的牺牲品。这句话说的没错,我们国家的法律体系还不够健全,药家鑫不是第一个被舆论淹死的人。但仔细思考一下,我们的评头论足又在干什么呢,不正是在制造舆论么?我们的目的是什么,希望这个世界按照自己的思维构架发展?这也许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表现,但又何尝不是一种控制欲望的无端发泄呢。 做为一个学有所专的文人,应该多讨论点自己真正懂的东西,当然每个人都可以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但不是每个人都擅长这么做。况且这是一个不管你说什么都会有人出来拍砖,骂娘的时代,作为一名学者,致力于追求自己的科学考证,多阐述自己的学术思想岂不更好?术业有专攻,有事自有人会去做,人家都说我们的科学工作者思想不纯粹,说同样是中国人,在国外时就做的很好,一回国就一落千丈,要么沦落为油头滑脑的老板,要么整日在惆怅于哀叹中勉强度日。当然这里面有我们的大环境大氛围难逃其咎,可是审视我们自己,那种旧文人的酸腐是不是遗留的太多了点。所以笔者认为,在我们的大环境下能把科研搞好的只有三种人,一,学术首屈一指,且意志超级坚定的。二,抱定一颗奉献之心的,其它利害得失一概不计。三,能够玩弄权势于股掌之间,且出淤泥而不染者。否则,呆在这个圈子里既毁了自己也毁了别人。在此顺便说一下,施一公老师号召饱学之士回国之文感人肺腑,但我想说的是不是所有学有所成的人都适合回国的,意志不够坚定者,患得患失者还是留在国外为全人类做点贡献比较好,否则回来也是给这个大染缸增加点染色剂,抑或是成为牺牲品,岂不是更可悲可叹!! 对于我们的不具备以上3种品质而又懵懵懂懂踏入了科研这条不归路的仁人志士,还是先纯粹一下自己,那些于己无关的评头论足的事高高挂起,把手头工作做做好来的实惠。我们受封建文化毒害太深,估计难以摆脱文人的印象了,努努力稍微做点改变,做个专注的新文人吧。 首篇博文,敬请拍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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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见比无知离真理更远——谈作为科学家的杂文家
JYH64J98Y99H 2011-4-19 10:41
有一位科学网著名博主,他写下了如下感言:在一个道德沦丧的社会里,用来压制别人,让别人不说话的最好办法,就是称别人是“占领道德制高点”;在一个政治腐败的社会里,用来贬低别人,让别人自短三分的最好办法,就是说别人爱谈政事;在一个科学主义盛行的社会里,贬低其他学者最好的办法,就是称他们是“文科生”、“文人”。他说的话言简意赅,有的放矢,入木三分,令人信服! 世界是平的,每个人都有发言的权利,言论自由是公民不可剥夺的权利;喜爱谈论政事、国事,是公民意识的自然觉醒,政治的事情理所当然是大家的事情,关心国家大事,难能可贵。无论从事什么学科的研究工作,无论从事什么具体工作,理论上大家都是文人,切勿文人相轻。我们都需要同语言文字打交道,都需要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进行研究,都需要对人类文化进行哲学思考,甚至需要提炼专业哲学思想。都需要在不同的阶段解决不同的问题,都会产生不同的心理学问题,如心理健康的维护问题,如恋爱心理的调适问题,工作时遇到挫折如何应对,不同行业有不同行业的心理学问题。因为你是人,你必然会遇到人的心理问题,必然要同人类文化打交道。这些严格地讲,都是文人的事情。如果谁还认为自己不是文人,缺乏人类文化的充分濡化,反到非常可怕。 一个人可以不关心政治,但政治总会联系着你;可以不去研究社会心理问题,但社会心理必然影响着你;可以不去关心医疗社会学、医患心理学研究,但你总要进入医疗社会学与心理学的感受之中。感受到了东西,我们未必深刻地理解它,只有理解了的东西我们才能深刻地感受它。有些东西不过雕虫小技,有些东西却是人间正道。一个民族固然需要更多的人脚踏实地,但一个民族总会有一些人仰望星空,仰望星空也需要脚踏实地。燕雀与鸿鹄和平共处,和而不同,各得其所。社会自然有判断是非的能力,岂能自以为是?我们不希望在科学网里看到:龙陷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遭犬欺。包括清华大学恢复人文社会科学,虽然议论甚多,但它反映了大学的综合化趋势,没有人文社会科学那还叫什么综合性大学。 偏见比无知离真理更远。现在有些人偏见不少。毕竟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功。有的学科有大用处,有的学科有小用处。只要符合社会需要,只要符合人类需要,什么学科没有作用呢。从事热门学科成就平平者与从事冷门学科贡献卓著者不乏其人。大海航行靠动力,靠舵手,更靠嘹(左应为目字旁)望。有的学科貌视无用,实际有非常作用。甚至决定国家的前途命运。比如,萨达姆的外交政策与治国哲学思想已经有很多问题了。所以,文科正因为有大用,反倒是不少人放弃理科而实际上从事文科工作了。 就连攻击文科的都实际上都已经文科化了。否则,他可能会因为内心不屑而不予理睬,他也可能会因为研究繁忙而顾不过来,实际上,对于文人话语权的争夺,有的人比谁都积极。个别人用文人的手段轻视文人,走了一条典型的文人相轻的路,还以远离文人自诩,是否在走着一条曲径通幽的终难捷径呢?否则,我都解释不清他们怎么过着钟鸣鼎食的饕餮生活。我看网上个别著名科学家,实际是就是著名的杂文家。我甚至担心,研究没有时间保障,注意力严重分散,如何做出有价值的科学研究?对于研究人员,广泛的兴趣与专注的中心兴趣是因人而异的,把握得好,拿捏得体,实在不容易,与也许他比别人多长了几个脑袋吧。也许他的嘴巴特别大,天就是他的上嘴唇,地就是他的下嘴唇——他已经没有办法再长脑子了! 有的人的杂就是杂芜的杂,杂凑的杂,杂乱的杂,杂烩的杂,杂音的杂,杂碎的杂;有的人的文就是文理不通的文,是文不对题的文,是文过饰非的文,是文恬武嬉的文,是文山会海的文,是文气瘀塞的文。虽然他未必是文侩的文、文痞的文、文弱书生的文,但他肯定不是文质彬彬的文,肯定不是文艺复兴的文,肯定不是文不加点的文。很不幸,可能个别科学家就是那样的杂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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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视文人:百无一用是书生
热度 5 SoSoliton 2011-3-20 22:02
鄙视文人:百无一用是书生
昨晚,央视新闻频道播出了一段作家与画家大打出手的视频。此事发生在乌克兰,一位作家与一位画家在电视台的一档著名谈话节目中,各抒己见,辩论一位叫舍甫琴科的著名文学家的艺术成就。据报道,作家与画家的讨论从一开始就火药味十足,激烈的言语相向最终演变成拳脚相加,这一过程也通过电视镜头,直播给了所有的电视观众。 大凡能上电视的作家和画家,应该是名作家和名画家。名作家和名画家应该都是修道很深的人,无论是为人还是处事,但他们都打架,而且是当着全国乃至全世界人民的面大打出手,究竟为哪般呢? 作家和画家也可归为文人。作家与画家为辩论一件无关痛痒的事儿而大打出手,究其根本,极有可能是源于 文人“师心自用”的秉性。 庄子说,大凡文人,都有且都坚持自己的主见和成见,并以之作为依据和标准对事情做出判断,而且越是傻B越有主见和成见(愚者与有焉),这种主见和成见一般会在未作调查研究、未作独立思考之前就会形成,然后得出是与非的判断,他们的思维方式就是出发之前已经到达了目的地(未成乎心而有是非,是今日适越而昔至也)。依庄子所说,别说作家和画家不可能有共识,他们会各说各话、企图说服对方但永远也不可能说服对方,就是作家和作家之间或者画家和画家之间,也不可能有共识。 文人之间的辩论,就像食肉动物与食草动物辩论是肉好吃还是草有味一样,能有结果吗? 没有共识、各说各话也就罢了, 文人可恶的劣根性在于还要强迫别人接受自己的观点或成见,否则,轻则互不搭理,重则拳脚相加。 所谓“文人相轻”,其根子可能也正如庄子所说。日常生活中, 文人如果没有能说服别人,往往会发出“秀才遇到兵”的感慨。 文人的秉性还表现在过份自负和自恋,殊不知别人压根儿就不在意文人在说什么,说过什么,还想说什么。 有句话叫做“百无一用是书生”,但文人一直记不住,当作耳边风。 正如庄子所说,其实文人之间的辩论很无聊,像鸟叫,与雏鸟的唧唧喳喳没什么两样,根本不值得在意(其以为异于鷇音,亦有辩乎?其无辩乎?)。但 文人正是因为沉醉在别人都在关注自己重视自己仰慕自己崇拜自己的幻想之中,才急于发声急于表现急于出风头,最终急于大打出手 。事实上,当作家和画家像两头疯牛一样在搏斗的时候,主持人、其他嘉宾和所有观众都不为所动,静观其闹,从容淡定地欣赏一曲千载难逢的好戏,没有一人上前劝阻,直到他们相互追杀到演播厅的门口才被保安扯开。扯开不久,他们又重新回到舞台,梦还未醒,继续争吵,不依不饶的两人再度厮打起来,衣服都撕破了,其德性与街上的混混没什么两样。从观众的表现和表情看,观众对他们之间谁说服了谁其实压根儿就不在意,到是对现场直播的一场真人真斗感到很搞笑。 王蒙说: “人是喜爱争论的动物,人与人间的相争,比任何动物内部的相争都厉害都复杂都残酷。” 遗憾的是, “争论的人多,明白自己在争什么的不多。斗争的人多,明白自己在为什么而斗争的人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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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中国黑社会危在旦夕
longfo 2010-8-31 14:53
网友提四疑点 事发后,方舟子在接受采访时说:不算严重,因为我跑得很快,他们两个人在后面没有追上,只是腰部被砸了一下,擦破皮,流血了,不算很严重。当时的情况是,在我住的地方不是很远,我当时接受辽宁电视台采访出来,其中有一个人跑出来,往我的脸上喷东西,我一开始以为是辣椒水,现在想想可能是麻醉剂,乙醚之类的,吸进去以后觉得人好像整个要晕过去了。随后我强撑往前跑,他们在后面追,要用铁锤砸我的头,没有砸到,随后他们就把铁锤扔过来,第一次没有砸中,第二次砸到我的腰了。对此,有网友列出四大疑点质疑方舟子。 1.对着人喷麻醉剂还让对方吸入了一口,两个人是不是要面对面?距离多远才能让对方吸入?我拿瓶厕所清新剂试了一下,大概是半米的距离,请问,两个人面对面半米,方舟子老兄你是怎么逃脱歹徒魔掌的?转身就跑?转身的功夫,歹徒怎么也冲上来了吧?怎么会让你跑掉呢? 2.就算方舟子早年是打篮球的转身快,那请问,整个人要晕过去的情况下,两个大汉怎么就一直追不上,还距离越拉越远呢?前面说过,喷麻醉剂的时候两人相距只有半米,方舟子吸入麻醉剂药效发作以后和歹徒反而越拉越远?有人说他说不定没有吸入,那请问那个要晕过去的感觉是怎么来的呢? 3.关于砸锤,这个更好笑,方舟子和歹徒面对面,歹徒突然喷麻醉剂,相距半米以内,方舟子转身就跑,歹徒在后面猛追,然后歹徒要用铁锤砸方舟子的头,请问,方舟子老师,你怎么知道别人要用锤子砸你的头?你后面有眼睛吗?歹徒死命追都追不上,那么当时的情形一定是大家都拼命跑,这时候你怎么知道背后有人用锤子要砸你的头?你还回头看一眼?用锤子砸你,两人距离最多半米,一回头肯定就追上你了,请问,你怎么解释一下这个? 4.最后歹徒抛锤子那段,更搞笑,方舟子的描述来看,吸入麻醉剂的方舟子越跑越快,歹徒眼看追不上,只好抛锤子,而且先后抛出两个锤子,在头脑里重现一下当时的场景,有没有觉得很诡异?诡异就在于,第一个喷麻醉剂的老兄,喷麻醉剂的时候肯定没有拿锤子,喷完麻醉剂方舟子调头就跑,这哥们第一念头不是追上抱住方舟子,而是先把锤子拿出来,然后和另外一个歹徒一起举着锤子追?要不怎么解释后来一先一后抛出两个锤子? 见: http://news.cn.yahoo.com/ypen/20100831/13043.html 可见,中国的黑社会终于被打得不行了,连个文人都制服不了,要么是文人现在都锻炼身体,超越了黑社会,要么是,黑社会没落了,国家和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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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文人为何多被贬?
cwhm 2010-5-2 19:28
被贬流放总归不是一件好事,但是从小受到的课本教育,看到历史书籍,那些我们的文化历史长河中流下足迹的人却有坎坷的官运,要么被流放,要么被贬,甚至牢狱之灾,这又是为什么呢?难道中国千年的官场都是昏庸当政么?想想流下《史记》的司马迁惨遭宫刑,写下《离骚》的屈原最后投汨罗江自尽。还有那一大堆的文人诗人被贬,像: 杜审言:唐代大诗人杜甫的祖父,仕途失意,唐中宗时曾被贬到南方极偏远的峰州. 柳宗元:政治革新失败后,被贬永州. 苏轼:中国历史上被贬时间最长,被贬路程最远,也是最伟大的诗人. 白居易:因得罪了朝廷权贵,被贬为江州司马. 李白:因王叔文改革集团的失败而被贬到南方。 王昌龄:唐代诗人,因 不矜细行,谤议沸腾 ,天宝年间被贬为龙标县尉. 秦观:被贬湘南. 刘禹锡:因参与政治革新运动得罪了当朝权贵,被贬到安徽和州当通判.(也有一说是因为他性格放荡不羁,在京中受人排挤,被贬做苏州刺史). 沈铨期:被贬. 韩愈:因上书劝阻获罪,被贬为潮州刺史. 这一切又说明了什么?那么那些擢升的官员又都是坏人乘势,欺压百姓么?但是古代还是有很多位居宰相、卿大夫的清官,比如包拯、刘墉。再反观当代我相信当今社会被贬的,进入监狱的都是贪官,脏官。但我也相信一些一辈子没有擢升的官员或许比那些被擢升的官员更清廉,更有政绩,更有民望。但是不管怎么说,相比中国历史长河几年前,中国现在的官场算是最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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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水流觞VS博客大赛
liudongyang 2010-4-30 17:30
东晋穆帝永和九年(公元353年)三月三日,王羲之与谢安、孙绰等四十一人,在山阴(今浙江绍兴)兰亭修禊,开派对,会上各人作诗 , 整了一本作品集,最后由王羲之写一短序。王老人家趁着酒兴,心手相映,一气呵成,其文清雅,其书流畅,一不小心就成了流传千古的经典。 王羲之出东晋望族,无生计之困扰,一帮公子哥们,在一起吟诗作书,乐哉乐哉。春日正好,几十号人蹲在小溪边,看着酒杯沿流水漂浮,停于谁处谁赋诗作文,不能出诗即罚酒饮下,名之曰曲水流觞。 时过千年,电脑横行,处处结网,白丁鸿儒均可在网络驰骋往来。写日志,发言论,扔砖头,吐口水不一而足。庚寅三月,科学网发起第二届科学博客大赛。与文人雅集类似,随性而写,鼠标一点即可上传,省却了笔墨纸砚,传播更为广泛。兰亭雅集写的是清淡空远的老庄玄学,博客大赛可以清谈可以议论可以纪实可以牢骚。 对着屏幕敲打,比之于兰亭的曲水小饮,少了些意境与情调。 文人三好音律书画美酒。浊酒助兴,到酣畅处文思泉涌;音律疗心,轻抚弦除尘事了愁思;书为心画,有音有酒,缺的就是挥洒了。写博客,挎耳机,旁置二锅头,一口一句,可以弥补些缺憾。看着大赛首页的数码产品,我的心还是动了一大点。那可是真金白银的东西呀,哈哈。无须好酒助兴,一杯毛尖,就狠命的敲吧。 博客大赛能否也写出传诵千年的作品来?期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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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
metanb 2010-1-17 20:14
轻者相轻,重者相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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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四大俗(转)
antiscience 2010-1-4 20:36
[央视]上一次镜,[科学] 出一本书。 [忙时]去一趟西藏,[闲着] 信一回耶稣。 这个段子来自网上( http://zhidao.baidu.com/question/115809856.html ),略有修改。到2009年,俺前三条都俗过了,唯独第四条俗不来,惭愧! 不知当今科学家有哪几大俗?比如 PNAS上来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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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秀才基因--文人相轻
kksonne 2009-11-18 12:36
盛弘强 2009-11-18 自古就有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的说法,不仅折射出竞赛规则的不一,竞技体育武术拳击之类容易区分高下,文学类则难以衡量。也有部分原因是酸秀才们善辩,总会给自己找理由,孔乙己可能是酸秀才的最佳代言人。武生们输了便是输,赢了便是赢,讲究的是干脆利落。 学术不是竞技体育,研究的领域虽各不相同,但是其理论意义或者实际应用在相对专业的领域内还是可以看出其影响力与差别的,日久弥深呀。文人相轻是一种酸秀才基因,成全了儒酸之名。大家之人需要有豁达厚重之心态,伯乐举荐之姿态。酸秀才总是上不了台面的。 参见: 我国明代思想家吕新吾在其著作《呻吟语》中把人的资质划分为三种: 深沉厚重,是第一等资质;磊落豪雄,是第二等资质;聪明才辩,是第三等资质。 注:网友评论 有人说,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在文学方面,很多作品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没有一个具体的标准,只有一个大体的取向。尤其是一些经典的美文佳句,真的是各有千秋,不分上下。 而在武学方面,比较起来相对简单,可以用比试的方法来分出胜负,评出个甲乙丙丁。 所以有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种说法。 其意思是指比武定胜负易,而以文会友则难分高下了。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意思是,武功虽然有很大的门派之争,但是到底谁第一,出来打一下就知道了. 文学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各有各的观点,很难评出第一。 武的话一比就能见高低。 关于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话似应分开看。其意思是指比武定胜负易,而以文会友则难分高下了。 后半句好懂:拳脚之下见功夫。而前半句则要有前提,及水平相当的情况下。 昔日白居易与友人就石头城做诗,刘禹锡《西塞山怀古》先成,白看后说我等还在找龙角,他已得龙珠了,众人遂罢笔。文无第一到是无从在此情况下谈起了。 由此看,对于同时到达文学顶峰的文人们自然难说孰高孰低,但某些高低还可见一见;而那些只在半山腰和山脚下的人来看,高低是显而易见的。 http://www.moon-soft.com/program/doc/readelite57125.htm 古人云:文人相轻,武人相重;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意思是,武功虽然有很大的门派之争,但是到底谁第一,出来打一下就知道了.高手之间过招,一般点到即止,然后相互都非常佩服,成为了好朋友!而文人之间的口舌之争却难分伯仲,因此由于各个门派各执一词,谁都不服谁,最后不欢而散了! http://www.beiwang.com/a/Article.asp?ArtID=120 有句老话讲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意思是说,水平再接近的武林高手,总可以通过比赛较量 出输赢,而同样优秀的文章,却很难决定谁更胜一筹,因为没有公认的清晰明确的可以量化的评价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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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的胸襟与情怀
xwang0822 2008-12-7 19:57
演义中足智多谋的诸葛孔明,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诸多经典故事,在民间广为流传,人们则视诸葛如神明。 在此,我无意推崇诸葛亮作为一名政治家,军事家的杰出天才。我想说的是在那种诸侯割据,社会动荡不安的格局下,一个文人学者,该当怀着怎样的胸襟,于一个战火纷飞英雄辈出的年代,将个人的抱负与时代发展需要统一起来。前提是,必须撇开时代的历史局限性,我们仅仅去追随一个文人的情怀! 笔者文字功力实浅,无法将心中的冲动付诸笔端,一曲卧龙吟,颂出了一位丈夫胸怀的文人,他身居山林却志存高远心系天下危,他深谙兵法研习天地万象以备日后名,他追随主公南征北战以匡汉室存,他为刘姓江山殚精竭虑致死不休以报知遇恩......他用一生演绎了文人的浪漫! 《卧龙吟》   束发读诗书 , 修德兼修身 ;   仰观与俯察 , 韬略胸中存 ;   躬耕从未忘忧国 , 谁知热血在山林 ;   凤兮凤兮思高举 , 时乱势危久沉吟 ;   茅庐承三顾 , 促膝纵横论 ;   半生遇知己 , 蛰人感幸甚 ;   明朝携剑随君去 , 羽扇纶巾赴征尘 ;   龙兮龙兮风云会 , 长啸一声抒怀襟 ;   归去归去来兮 , 我宿愿 , 余年还做垅亩民 ;   清风明月入怀抱 , 猿鹤听我再抚琴。    ( 合唱 ) 天道常变异 , 运数杳难寻 ;   成败在人谋 , 一诺竭终悃 ;   丈夫在世当有为 , 为民播下太平春 ;   归去 , 归去 , 来兮 , 我宿愿 , 余年还做垅亩民 ; 清风明月入怀抱 , 猿鹤听我再抚琴。 孔明是幸运的,他生即逢时。三国乱世因英雄而精彩,诸葛 孔明作为最杰出的文人英雄,为历史的天空里划出了一道绚烂的色彩。六出祈山后的诸葛身体逐渐衰弱,五丈原成了英雄时代结束的注脚, 三国时期最耀眼也是最后一颗明星就此陨落,自此三国进入一个后英雄时代。再也没有明亮的人生轨迹作为历史的引导,只有一些黯淡的身躯在巨人经过的背影后挣扎。那一段精彩历史也不再重来,就如任何的戏场,曲终人散的背后,总有一个伤感与黯淡的尾声。 宋代苏轼有诗云: 临流三叹心欲酸,斜阳寂寂照空山。 三分鼎足浑如梦,踪迹空留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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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死太监——醉拳系列(1)
可真 2008-9-4 14:13
一觉醒来是早晨。自感身体不适,乃决意晨练以强吾体,先习醉拳。 博主小识 太监者,下面没有了(黄侃语)的阉人也。 阉人是封建皇帝所需要者。 阉人为何能满足皇帝需要?此人类中之怪物究竟有何特点也? 阉人的生理特点:中性或无性。盖异性相吸,同性相斥,是为物质世界之一般规律。阉人无性也,故其与男或与女,皆无相吸之性,亦无相斥之性。然而为皇帝所看重者,却只是阉人之与女也无相吸之性,此所以最令皇帝放性 ( 心 ) 者也。然则,皇帝之所以爱太监,是因其欲占众女(妃)为已有而独享之也。 阉人的心理特点:自卑。阉人以其没有了下面,上面也无从谈起了,故自觉无脸面而自卑也。夫自卑者以其无自性,则如失根之浮树,可任人摆布也。皇帝之所以爱太监,正由于阉人可任人摆布也。 阉人的语态特点:温柔。凡有性之人,其言莫不失中,女声未免失之乎尖,男声未免失之乎粗。声尖则不温,声粗则不柔。唯无性之人,其声不尖不粗,适达人声之中庸,而得温柔之韵致。然则,皇帝之所以爱太监,以阉人之声最中其听也。 中国传统文人,除鲁迅所言民族之脊梁以外,皆阉人温柔之辈也。虽然,亦非文人生性要做阉人之辈,实是因爱死太监者独喜温柔之音以拒尖声粗气者,而不得已矫气变声如此也。 要之,阉人者,皇帝阉其身上之阳具者也;太监式文人者,专制独裁者阉其心中之阳物者也。 古来中国文人之精英,皆擅长于矫气变声,而自夺其心中之阳物;其次者,为他人夺取其阳物;再其次者,其心中本无阳物可夺也。 心身原本一体,匹夫之人,其身上阳具与心中阳物断然互动而不可分也,无阳具则无阳物,无阳物则无阳具。无阳具而心中犹有阳物者,是阳物亦乃失去其身阳具支撑的不男之阳;无阳物则身上犹有阳具者,是阳具亦为失去其心中阳物支撑的不女之阳。 观世间文人,其匹夫者,有非不男之阳抑或非不女之阳的真阳之人否?吾观今之足坛,乃知不女之阳犹盛;观今之学坛,乃知不男之阳犹茂。何以故也?今犹有爱死太监者乎?吾弱断也,故询之乎苍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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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弃疾雕像
jlpemail 2008-4-12 06:18
1994 年秋,路过江西铅山。见街头岔路口处一雕像,仗剑而立,凝视远方,似有难平之思绪。就近观之,知是辛弃疾 (公元 1140-1207 ) 。 词人的雕像,是由于笔者多事,才得以谋面的。雕像已经树立了若干年。遮挡雕像的,是些高大的树木。 中学时代,即喜欢词人的 《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 公元 1205 )。但不可能真正理解作者的深层痛楚。 14 年前,也不会感同身受。 14 年后,重新阅读,才有了新鲜的感悟。时势造英雄;悲怆、奋发出诗人、词人,时势结合悲奋造就英雄兼词人。辛弃疾必立于不平之处,方可吟咏出参差不齐之长短句,弹拨出衰微时代之黄钟。从此,词人应感激所处于的时代和情境了,不然那些呕心的语句如何天然流淌而出? 词云: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 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 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 。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雨打风吹去中的去,不会读做 QU 吧,正如, 尚能饭否中的否也不应当读做 FOU 的,不然与处、住、虎、顾、路、鼓,韵脚不一致了。一直喜欢词,但不了解其格律,据说就音韵而言,南方某地口音的作者更其便利。) 扶其像,如揽其人,时光虽隔八百年,竟有相通处。不知道,此词是否写于铅山? 其时,作者已经六旬有余,依然满腔英雄气,虽云廉颇老矣,其实尚思奋激。 词人虽然文武兼备,可惜生不逢其时,死不得其所,后人每读其事、其词,总难免感愤之意、不禁唏嘘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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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5-18 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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