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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实秋和闻一多
热度 4 baidawei 2013-3-9 13:13
(从前还写过这么篇文章,从废纸堆里找到) 我在回忆青岛的一文中写到:如果早生五十年,我最想做的就是到那时的青岛大学,也就是现在海洋大学的那个地方教教书。如果可能的话,最好能挤到梁实秋,闻一多那伙人的堆儿里,喝喝啤酒,吃吃海鲜,写写书,多么理想的人生啊! 写完送给同学们看。一个同学回信说:你觉得梁实秋和闻一多是一样的人吗?闻一多是烈士,梁实秋按鲁迅的说法,是资本家的走狗。你怎么会同时和这两个人在一起呢? 说实话,我读闻一多的东西不多,读梁实秋的不少,是因为书店里他们书的比重就是如此,我也没办法。前者壮年已逝,后者实在长寿,产量自然不同。 但隐隐的,好像不小心踩到了鲁迅的脚后跟,或者更确切的说,踩到了一些人的脚上。于是想,是不是自己也成了资本家的走狗,而且不配谈到闻一多。把鲁迅的文章看了一遍,骂得够狠得了。鲁迅这样说: 梁实秋先生为了《拓荒者》称他为“资本家的走狗”,做了一篇自云“ 我不生气”的文章。先据《拓荒者》第二期第六七二页上的定义,“觉得我自己便有点像是无产阶级里的一个”之后,再下“走狗”的定义,为“大凡做走狗的都是想讨主子的欢心因而得到一点恩惠”,于是又因而发生疑问道——   “《拓荒者》说我是资本家的走狗,是那一个资本家,还是所有的资本家?我还不知道我的主子是谁,我若知道,我一定要带着几分杂志去到主子面前表功,或者还许得到几个金镑或卢布的赏赉呢。……我只知道不断的劳动下去,便可以赚到钱来维持生计,至于如何可以做走狗,如何可以到资本家的帐房去领金镑,如何可以到××党去领卢布,这一套本领,我可怎么能知道呢?……”   这正是“资本家的走狗”的活写真。凡走狗,虽或为一个资本家所豢养,其实是属于所有的资本家的,所以它遇见所有的阔人都驯良,遇见所有的穷人都狂吠。不知道谁是它的主子,正是它遇见所有阔人都驯良的原因,也就是属于所有的资本家的证据。即使无人豢养,饿的精瘦,变成野狗了,但还是遇见所有的阔人都驯良,遇见所有的穷人都狂吠的,不过这时它就愈不明白谁是主子了。 脸上刚有发烧的感觉,忽然意识到,按国人的定义,自己就已经是资本家了。当然相对来说,又是更大资本家的走狗。 既已如此,也没必要脸红了,而且理直气壮起来。心想,如今这个世界,有多少人不是资本家的走狗呢。每个人不都是为挣钱活命吗?你鲁迅骂了半天,最后有什么用呢?我们还不是又回到一个资本家和工人的世界了吗?文化大革命里每个人不都是按你的文风来上纲上线骂人的吗?阶级斗争年年有,月月有,天天有,意思是什么呢?就是不论在资本主义社会,还是社会主义社会都有,所以你骂完了,换了个天,照样还是斗争,所以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重要的是,让大家都过上更好的日子,在更好的生活基础上去斗争。 实际上,我们的烈士闻一多理解阐述的最清楚,他在《五四断想》一文中说:   旧的悠悠死去,新的悠悠生出,不慌不忙,一个跟一个,──这是演化。   新的已经来到,旧的还不肯去,新的急了,把旧的挤掉,──这是革命。   挤是发展受到阻碍时必然的现象,而新的必然是发展的,能发展的必然是新的,所以青年永远是革命的,革命永远是青年的。   新的日日壮健着(量的增长),旧的日日衰老着(量的减耗),壮健的挤着衰老的,没有挤不掉的。所以革命永远是成功的。   革命成功了,新的变成旧的,又一批新的上来了。武戏接二连三的演下去,于是革命似乎永远“尚未成功”。   旧的悠悠退去,新的悠悠上来,一个跟一个,不慌不忙,那天历史走上了演化的常轨,就不再需要变态的革命了。   但目前,我们用“挤”来争取“悠悠”,用革命来争取演化。“悠悠”是目的,“挤”是达到目的的手段。   于是又想到变与乱的问题。变是悠悠的演化,乱是挤来挤去的革命。若要不乱挤,就只得悠悠的变。若是该变而不变,那只有挤得你变了。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乎,不舍昼夜!”古训也发挥了变的原理。   虽然我们的课本把这段话看成是革命的宣言,其实,闻一多是不是在说,革完了命还有革命,永无休止! 所以我对我的同学说呀,你如果还以烈士和资本家的走狗来区分人,你是旧的,该被别人挤了,快成烈士了。性格不同的人不见得不能成为朋友。你是否知道,梁实秋是闻一多短暂一生最密切、最知心的挚友。他们是清华同学;又同在美国科罗拉多大学学习,同住一室;后来又一同在青岛大学任教。甚至把自己心底的深层隐私都向对方倾诉…对于服从父母之命的婚姻,闻一多在1923年写信给梁实秋中说:“哦!我真不愿讲到女人啊!我只好痛哭!……实秋!情的生活已经完了,不用提了,以后我只想智的方面求补足。我说我以后在艺术中消磨我的生活……不用提了,现在的一多已经烛灭灯枯不堪设想了。” 斗争是我们不愿见到的,虽然它无时不在,无处不在;友情是我们渴望的,虽然它不如斗争那么容易寻找。
个人分类: 思想|3961 次阅读|11 个评论
悔过与点评:梁实秋《骂人的艺术〉
热度 5 laserdai 2013-1-18 20:16
骂人的艺术 作者: 梁实秋     古今中外没有一个不骂人的人。 (博主注:从此骂人就有了基本原理的支持! ) 骂人就是有道德观念的意思,因为在骂人的时候,至少在骂人者自己总觉得那人有该骂的地方。何者该骂,何者不该骂,这个抉择的标准,是极道德的。所以根本不骂人,大可不必。 骂人是一种发泄感情的方法, 尤其是那一种怨怒的感情。想骂人的时候而不骂,时常在身体上弄出毛病,所以想骂人时,骂骂何妨。   但是, 骂人是一种高深的学问, 不是人人都可以随便试的。有因为骂人挨嘴巴的,有因为骂人吃官司的,有因为骂人反被人骂的,这都是不会骂人的原故。今以研究所得,公诸同好,或可为骂人时之一助乎?   一、知己知彼   骂人是和动手打架一样的,你如其敢打人一拳,你先要自己忖度下,你吃得起别人的一拳否。这叫做知己知彼。骂人也是一样。譬如你骂他是“屈死”,你先要反省,自己和“屈死”有无分别。你骂别人荒唐,你自己想想曾否吃喝嫖赌。否则别人回敬你一二句,你就受不了。所以别人有着某种短处,而足下也正有同病,那么你在骂他的时候只得割爱。    二、无骂不如己者 (博主注:最近几天就做了一场这样的蠢事!)   要骂人须要挑比你大一点的人物,比你漂亮一点的或者比你坏得万倍而比你得势的人物总之,你要骂人,那人无论在好的一方面或坏的一方面都要能胜过你,你才不吃亏的。你骂大人物,就怕他不理你,他一回骂,你就算骂着了。在坏的一方面胜过你的,你骂他就如教训一般,他既便回骂,一般人仍不会理会他的。 假如你骂一个无关痛痒的人,你越骂他他越得意,时常可以把一个无名小卒骂出名了,你看冤与不冤? (博主注:我快冤死了!)   三、适可而止   骂大人物骂到他回骂的时候,便不可再骂;再骂则一般人对你必无同情,以为你是无理取闹。 骂小人物骂到他不能回骂的时候,便不可再骂;再骂下去则一般人对你也必无同情,以为你是欺负弱者。 (博主注:博文被删,只能挨骂,不能回击了。)   四、旁敲侧击 (博主注:这招用了,挺好玩)   他偷东西,你骂他是贼;他抢东西,你骂他是盗,这是笨伯。骂人必须先明虚实掩映之法,须要烘托旁衬,旁敲侧击,于要紧处只一语便得,所谓杀人于咽喉处著刀。越要骂他你越要原谅他,即便说些恭维话亦不为过,这样的骂法才能显得你所骂的句句是真实确凿,让旁人看起来也可见得你的度量。   五、态度镇定 (博主注:就要使用调侃的语气)   骂人最忌浮躁。一语不合,面红筋跳,暴躁如雷,此灌夫骂座, 泼妇骂街之术,不足以骂人 。 善骂者必须态度镇静,行若无事。 普通一般骂人,谁的声音高便算谁占理,谁来得势猛便算谁骂赢 ,惟真善骂人者,乃能避其而击其懈。你等他骂得疲倦的时候,你只消轻轻的回敬他一句,让他再狂吼一阵。在他暴躁不堪的时候,你不妨对他冷笑几声,包管你不费力气,把他气得死去活来,骂得他针针见血。   六、 出言典雅 (博主注:这条做到了,没有任何一个脏字,还称呼文学高淑 )    骂人要骂得微妙含蓄, 你骂他一句要使他不甚觉得是骂,等到想过一遍才慢慢觉悟这句话不是好话,让他笑着的面孔由白而红,由红而紫,由紫而灰, 这才是骂人的上乘。 欲达到此种目的,深刻之用词故不可少,而典雅之言词尤为重要。言词典雅则可使听者不致刺耳。 如要骂人骂得典雅,则首先要在骂时万万别提起女人身上的某一部分,万万不要涉及生理学范围。骂人一骂到生理学范围以内,底下再有什么话都不好说了。 譬如你骂某甲,千万别提起他的令堂令妹。因为那样一来,便无是非可言,并且你自己也不免有令堂令妹,他若回敬起来,岂非势均力敌,半斤八两? 再者骂人的时候,最好不要加人以种种难堪的名词,称呼起来总要客气,即使他是极卑鄙的小人,你也不妨称他先生,越客气,越骂得有力量。骂得时节最好引用他自己的词句,这不但可以使他难堪,还可以减轻他对你骂的力量。俗话少用,因为俗话一览无遗,不若典雅古文曲折含蓄。   七、 以退为进 (博主注:也用到了,说自己的母语是中文,的确很烂。被删除的博文中还抱怨自己网上网下都受气,把忍受作为享受(enjoy))   两人对骂,而自己亦有理屈之处,则处于开骂伊始,特宜注意,最好是毅然将自己理屈之处完全承认下来,即使道歉认错均不妨事。先把自己理屈之处轻轻遮掩过去,然后你再重整旗鼓,著著逼人,方可无后顾之忧。即使自己没有理屈的地方,也绝不可自行夸张,务必要谦逊不遑,把自己的位置降到一个不可再降的位置,然后骂起人来,自有一种公正光明的态度。否则你骂他一两句,他便以你个人的事反唇相讥,一场对骂,会变成两人私下口角,是非曲直,无从判断。所以骂人者自己要低声下气,此所谓以退为进。   八、预设埋伏   你把这句话骂过去,你便要想想看,他将用什么话骂回来。有眼光的骂人者,便处处留神,或是先将他要骂你的话替他说出来,或是预先安设埋伏,令他骂回来的话失去效力。他骂你的话,你替他说出来,这便等于缴了他的械一般。预设埋伏,便是在要攻击你的地方,你先轻轻的安下话根,然后他骂过来就等于枪弹打在沙包上,不能中伤。   九、小题大做 (博主注:也用到了)   如对方有该骂之处,而题目身小,不值一骂,或你所知不多,不足一骂,那时节你便可用小题大做的方法,来扩大题目。先用诚恳而怀疑的态度引申对方的意思,由不紧要之点引到大题目上去,处处用严谨的逻辑逼他说出不逻辑的话来,或是逼他说出合于逻辑但不合乎理的话来,然后你再大举骂他,骂到体无完肤为止,而原来惹动你的小题目,轻轻一提便了。   十、远交近攻   一个时侯,只能骂一个人,或一种人,或一派人。决不宜多树敌。所以骂人的时侯,万勿连累旁人,即时必须牵涉多人,你也要表示好意,否则回骂之声纷至沓来,使你无从应付。 (博主注:也用到了,这次是一派人 所以受到围攻,四面受敌,还好,朕从来都是孤家寡人,从不结盟。 )     骂人的艺术,一时所能想起来的有上面十条,信手拈来,并无条理。我做此文的用意,是助人骂人。同时也是想把骂人的技术揭破一点,供爱骂人者参考。挨骂的人看看,骂人的心理原来是这样的,也算是揭破一张黑幕给你瞧瞧! (博主注:感谢前辈,您得法宝很受用,所以才来科学网上跟大家一起分享。)
个人分类: 社会文化历史|2607 次阅读|15 个评论
戏台上的曹操,我们杀他做啥子?
热度 3 zhanghuatian 2012-12-31 12:36
我儿子小时候看电影《地道战》,看完之后就问我:“日本鬼子这么笨,怎么抗战还打了8年?”我一时无言以对。日本鬼子是我们中国的敌人,也许丑化敌人是出于义愤,可这种丑化对我们认识历史是没有帮助的。对历史应该正视,为了宣泄义愤而丑化敌人,历史的意义将大打折扣。 义愤 梁 实秋     有一天我从马路上经过,看见壁上有一幅硕大无朋的宣传画,上面写着“我们要驱逐倭寇收回失地”,画的是一个倭兵,矮矮的身量,两腿如弓,身上全副披挂,脸上满是横肉,眼里冒着凶焰,嘴里露着獠齿,作狞笑状。他脚底下是一堆一堆的骷髅,他身背后是一摊一摊的瓦砾。他代表的是凶残、破坏、横暴、黑暗。这幅画的确画得不坏,因为它能活画出倭兵的一副穷凶极恶的气概。   过几天,我又从这里经过,我又回过头望望这幅壁画,情形稍微有点两样了。这画里的倭兵身上沾满了橘子瓤,脸上身上都沾满了橘子瓤。这些橘子,一经沾上,是不容落下来的。我略略查看,橘子瓤的块数,总不在百八十以上,而且大多数都很准确的命中了,想见投掷的技术很不坏的。   投橘子瓤的是些什么人呢?当然是我们的爱国的民众。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当然是因为激于义愤。他们看见这幅画里的倭兵,就想起真的倭兵来了,于是义愤填膺,顿起杀贼之念,可巧四川的橘子既多且贱,可巧嘴里正嚼着一瓣橘子,于是忍无可忍,呸的一声将橘瓤吐在手里,飕一声掷将过去,啪的一声不偏不倚的命中了倭兵的身上。一个人这样做,许多人起来仿行。顷刻而倭兵遍体疮痍,而我所费者仅为本来要吐在地上的百十八块橘瓤而已。   平心而论,这些义愤之士都是可钦佩的。他们是有良心的,他们是爱国的。从前我游西湖,看见岳坟前有不少人围绕着秦桧的铁像小便,大家争先恐后的向他身上浇冲,有些挤不进的便在很远的地方吐送一口黏痰过去。这件事虽与公共卫生有碍,然而也是一种义愤的表示。这都证明人心未死。   不过,我常想,假如我们把这种义愤积蓄起来,假如我们不亟亟的把橘瓤作为宣泄义愤的工具,假如我们能用一个更有效的方法使敌人感受一些真实的打击,那岂不是更好吗?   听说普法战后,法国的油画院中陈列着普兵屠害法人的画片,令法人有所警惕。这并非是“长他人的威风,灭自己的志气”,这是要锻炼磨砺人民的复仇心。听说那些画片上并没有橘子瓤或黏痰之类。   我们要驱逐倭寇,收回失地。那幅壁画是提醒我们这种意志的。戏台上的曹操,我们杀他做啥子?   (原载一九三九年一月十日《中央日报.平明》,署名子佳)
235 次阅读|4 个评论
吃行天下 梁实秋 味至浓时即家乡 有感
热度 1 windlight 2012-9-3 12:42
赵凤光 科学网很多博友转过梁老的文章或评述。但一直未读过其书。前两周去图书馆看到一个装帧精美的《味至浓时即家乡》甚喜。急 急借回。 梁老的语言真美,竟能吸引我慢读下来。这几周看了两遍不止。 随着微博等网络文化的流行,快餐文化让我每日阅读量可能有几万,但看看就算,也就和微博3小时寿命差不多,过了3个小时就不记得自己看过什么了。这种快读,一个网友高海燕评论说可以让人睡不着。但于我而言就是一个盯着屏幕的理由罢了。 跟夫人讨论,说梁老是散文大家,不是吃货,梁老自己也是承认未曾专门研究过美食。但自诩为吃货的自己,竟不如梁老那般能将几十年前的美食描述的那么地道,那么通感。能如数家珍般的说出北平的那个小馆那个菜。曾作为大众点评的深圳食神代表我也不能如梁老般,给出那道菜那个馆子做的最好。这个真是要几十年累计下来,还要馆子能几十年如一日得出的评价,在今天这个时代,老字号真是奢侈的事情了。 对游子来讲,味至浓时即家乡,我当年写过深商如何成为一派,就是深圳长大的孩子出去后,闯荡天下,能记得几十年前的街角的那个馆子什么菜的味道。这个时候深商应该是一个Label比较清楚的商派了。 吃行天下,意味着不停的选择,但不变得是人们的美食欲望和阅遍天下的求知欲。以后评述美食要学学梁老对菜的描述。不去简单追求吃过,到此一游而已。 腾讯有部分网文 http://book.qq.com/s/book/0/11/11212/index.shtml
个人分类: 吃行天下|4220 次阅读|2 个评论
[转载]科普梁实秋
Alluvion 2012-8-31 10:33
梁实秋 求助编辑 百科名片 梁实秋 梁实秋(1903年1月6日----1987年11月3日),男。汉族。出生于 北京 。中国著名的散文家、学者、文学批评家、翻译家,国内第一个研究莎士比亚的权威,曾与 鲁迅 等左翼作家笔战不断。一生给中国文坛留下了两千多万字的著作,其散文集创造了中国现代散文著作出版的最高纪录。代表作《 雅舍小品 》、《英国文学史》、《 莎士比亚 全集》等。 中文名: 梁实秋 国籍: 中国 民族: 汉 出生地: 北京 出生日期: 1903年1月6日 逝世日期: 1987年11月3日 毕业院校: 清华学校 代表作品: 《雅舍小品》《英国文学史》 目录 个人简介 文学主张 文艺思想 生平概况 主要成就 婚姻家庭情况 四大遗憾 展开 个人简介 文学主张 文艺思想 生平概况 主要成就 婚姻家庭情况 四大遗憾 展开 编辑本段 个人简介 梁实秋   梁实秋(1903年1月6日-1987年11月3日)号均默,原名梁治华、字实秋,笔名子佳、秋郎、 程淑 等,出生于 北京 祖籍浙江杭县(今 余杭 )。中国现代文学史上著名的理论批评家、作家、英国文学史家、文学家、翻译家。 编辑本段 文学主张   他是国家社会党 党员 ,否认文学有 阶级性 。早期梁实秋专注于文学批评,坚持将描写与表达抽象的永恒不变的人性作为文学艺术的文学观,批评 鲁迅 翻译外国作品的“硬译”,不同意鲁迅翻译和主张的苏俄“文艺政策”,主张“文学无阶级”,不主张把文学当作政治的工具,反对思想统一,要求思想自由。这期间和鲁迅等左翼作家笔战不断。梁实秋曾被鲁迅先生斥为“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 毛泽东 也曾把他定为“为资产阶级文学服务的代表人物”。从1927年到1936年,论战持续了八年之久。1936年10月19日鲁迅不幸逝世,对垒式论战也自然结束。但是,这场论战所产生的影响既深且远。它不因鲁梁论战的结束而结束。论战所产生的影响实体已超出鲁梁本身,论战性质也已逾越了文学范畴,其余波扩涟到后来年代,以至于今。抗战年间,发生在重庆的那场“与抗战无关”的论争,虽不能说与这场论战有直接的关系,但也不能否认它们之间有着微妙的关联。 编辑本段 文艺思想   出版过《浪漫的与古典的》和《文学的纪律》两本文艺批评专著。   在美国哈佛大学留学时,曾选修美国新古典主义大师白璧德的《十六世纪以后之文艺批评》课程,在文艺思想上深受白璧德的影响。因此30年代他的文艺思想主要集中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文学根基于人性。   2:文学家必须保持自由的人格。   3:提倡文学的节制与理性,用理性和节制作为衡量文学作品优劣的一种标准。 梁实秋的文艺思想中,人性是一个关键的概念。梁实秋的人性论思想,与 周作人 等五四文学先行者的人文主义思想相类,但对如何表现人性的看法上,又有不同。他一再强调:“文学发于人性,基于人性,亦止于人性”,以人性作为文学的核心与唯一标准。梁实秋认为,人性是超阶级的,资本家与工人“他们的人性并没有什么两样,他们都感到生老病死的无常,他们都有爱的要求,他们都有伦常的观念,他们都企求身心的愉快,文学就是表现这最基本地人性的艺术。”   梁实秋的人性概念本质上是一个伦理概念,他在《文学的纪律》一书中陈述自己的人生观:“人性是很复杂的 ,(谁能说清楚人性包括的是几样成分)。为其因复杂,所以才有条理可说,情感与想象都要向理性低首,在理性指导下的人生是健康的,常态的,普遍的。在这种状态下表现出的人性亦是最标准的。”   他的人性是二元的,一是以想象情感为代表的,“需要被控制的自我”;一是以理性为代表的“施加控制的自我”,他认为后者是健康的,前者是病态的。因此他主张文艺上的“合于理性的束缚”。理性是人性的中心,“人性之所以是固定的普遍的,正以其理性的纪律为基础”。他对五四时期流行的人道主义学说不能接受,把它看作情感泛滥的结果。梁实秋的人性论,是以理智欲的人性论。 编辑本段 生平概况   1915年秋考入清华学校。在该校高等科求学期间开始写作。第一篇翻译小说《药商的妻》   1920年9月发表于《清华周刊》增刊第6期。第一篇散文诗《荷水池畔》发表于1921年5月28日《晨报》第7版。   1923年8月毕业后赴美国科罗拉多州科罗拉多学院(Colorado College)留学。   1924年到上海编缉《时事新报》副刊《青光》,同时与张禹九合编《苦茶》杂志。不久任 暨南大学 教授。   1926年回国任教于南京东南大学。    1930年在当年7月南京政府教育部决定改 国立青岛大学 为 国立山东大学 ,并于1930年9月30日正式任命 杨振声 为国立山东大学(原国立青岛大学)校长。杨振声便邀请梁实秋(包括 闻一多 、梁实秋、张煦、 洪深 、 李达 、 老舍 、游国恩、 沈从文 、 吴伯箫 、 萧涤非 、丁西林、 童第周 、 王普 、博鹰、 王恒守 、任之恭、 王淦昌 、 王统照 等一大批知名学者)到 山东大学 任外文系主任兼图书馆长(当时 江青 在国立青岛大学(即山东大学)图书馆做管理员)。 图中:1931年的江青(红圈者)和梁实秋先生 1932年到天津编《 益世报 》副刊《文学周刊》。   1934年应聘任 北京大学 研究教授兼外文系主任。   1935年秋创办《自由评论》,先后主编过《世界日报》副刊《学文》和《北平晨报》副刊《文艺》。   七七事变,离家独身到后方。   1938年抗战开始,梁实秋在重庆主持《中央日报·平明副刊》。任国民参政会参政员,国民政府教育部小学教科书组主任,国立编译馆翻译委员会主任委员。抗战后回任北平师大教授。   1949年到台湾,任台湾师范学院(后改师范大学)英语系教授,后兼系主任,再后又兼文学院长。   1961年起专任师大英语研究所教授。 梁实秋先生在台湾 1966年退休。曾携妻子游美,在美台两地轮流居住,其妻辞世后重返台湾。   1975年同韩菁清结婚。   1987年11月3日病逝于台北。 编辑本段 主要成就   梁实秋40岁以后着力较多的是散文和翻译。散文代表作《雅舍小品》从1949年起20多年共出4辑。30年代开始翻译莎士比亚作品,持续40载,到1970年完成《莎士比亚全集》的翻译,计剧本37册,诗3册。晚年用7年时间完成百万言著作《英国文学史》。 编辑本段 婚姻家庭情况    1、美满的包办婚姻   原配夫人 程季淑 (1901年 ——1974年4月30日),祖籍安徽 绩溪 ,1927年2月与梁实秋结婚。育有三女一 梁实秋 子。1973年夫妇二人移居西雅图省亲,程夫人不幸因意外去世。梁实秋悲痛不已,写下《槐园梦忆》纪念。   梁实秋与程季淑的子女:长女 梁文茜 ;次女(夭折);三子 梁文骐;四女 梁文蔷。   1921年秋的一个周末,正在清华学校高等科读书的梁实秋回到家中,在父亲 书房 桌上发现一张红纸条,上面写着“程季淑,安徽绩溪人,年二十岁,1901年2月17日寅时生”,他马上意识到这是父母为自己选的未婚妻。当时的新潮青年是闻“包办”色变,但梁实秋对此并无抵触情绪,而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程季淑出身名门,但遭际坎坷。她的祖父曾官至直隶省大名府知府,父亲是家中长子,在北京经营笔墨店。 1921年冬,梁实秋与程季淑初次约会。在不长的时间里,他们已深深为对方吸引,北平的一些优雅场所几乎都印下了两人的足迹。1923年,梁实秋结束了8年的清华生活,按照学校的要求打点行李准备赴美留学。这一去对两人将意味着几年的离别。   程季淑是一个温柔、贤惠、识大体的女性,在他们一生相守的每一道坎上,她总能理智地掂出轻重缓急,总能在关键时刻帮梁实秋做出正确的选择。她的这种美好品质,使梁实秋终生受益,也是他始终对她敬爱有加的重要原因。当时她与梁实秋立下了三年后结婚的誓言。清华的官费留学期限是五年,但满三年也可回国。 梁实秋与程季淑伉俪情深   1927年2月11日,学成回国的梁实秋与程季淑在北京南河沿欧美同学会举行了婚礼。婚后十几天,北伐的国民革命军逐步逼近南京,两人仓促赴南京,后又在战乱中被迫转赴上海。程季淑这时已怀孕,梁实秋便不让她出去工作。从此,程季淑从一个新式的职业女性退回家庭,开始了一生相夫教子的家庭主妇生活。 他们的小家庭模式,是过去的才子佳人们所梦寐以求的,丈夫在外谋生养家,妻子在家掌管家事,夜晚在灯影里,或红袖添香夜读书,或互相依偎喁喁细谈,共同分享各自的乐趣与苦恼。   1937年7月28日,北平陷落,梁实秋觉得自己早先的政论很可能招致灾祸,而且有朋友暗示他已经上了日军的“黑名单”,上上之策是逃离北平。可岳母已是年老体衰,不堪奔波之苦。他和程季淑权衡几日,决定他一人先走,待局势稍缓,再作打算。他们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这一别竟长达六年。 1943年春天,程季淑的母亲病故,当她和孩子们带着大堆行李站在梁实秋面前时,两人均泪流不止。程季淑时年43岁,眼角已见皱纹,耳旁已有白发。梁实秋既以一个知识分子的热忱为国事奔走,又不忘著译耕耘,眉宇间也露沧桑。   正因为这一次的分别,自那以后的三十余年,无论天涯海角,两人始终相偕相行。1974年,美国西雅图,梁实秋和程季淑幸福地安度晚年,谁知一件祸事猝然降临到他们头上。4月30日,梁实秋和妻子到市场购物,临街的一个梯子突然倒下,不偏不倚正落在程季淑身上。她被送到医院急救,终因伤势过重,程季淑先走了。老伴的死,对梁实秋是个沉重打击,他写下了《槐园梦忆》一书,寄托对亡妻的悼念之情。台湾远东图书出版公司接到书稿后,立即发排,并邀梁实秋到台湾小住。    2、古稀突发忘年恋   续弦 韩菁清 (1931 - 1994),原籍湖北 黄陂 ,20世纪40年代中期出道成为影星歌星。1974年与丧偶不久的梁实秋相识,并于翌年结婚,引发争议。晚年热心于两岸交流事业。   连梁实秋自己也不敢相信,这次的台湾之行,竟让他在71岁时再次萌动爱火……   韩菁清生于1931年10月,祖籍湖北,父亲是一位巨贾,后移居上海。7岁时,她便在上海的儿童歌唱比赛中一举夺魁,14岁荣登“歌星皇后”宝座,成为上海滩光彩夺目的新星。1949年,韩菁清随父去了香港,埋头读书。由于人长得美丽端庄,很快有电影导演请她出演《樱花处处开》,此后一发不可收,片约滚滚而来。她自编、自演、自唱、自己制片的《我的爱人就是你》使她获得了金马奖的优秀演员奖。后来,因为她的皮肤对油彩过敏,她不得不退出影坛。这时她已30岁了,个人的婚恋屡屡失败:先是与相恋八年的泰国银行总裁分手,紧接着又与一位菲籍华裔男士终结恋情。   说起来,梁实秋与韩菁清的结识应归功于一本书———梁实秋主编的《远东英汉大辞典》。   韩菁清女士谈到这个问题时说:“事情得从前一天说起。1974年11月27日,那天,我的姨父谢仁钊要写一封英文信给一位美国议员朋友。姨父是国际关系法教授。写信时,有几个名词的英文不知该怎么写,我当时正巧买了一本梁实秋主编的《远东英汉大辞典》,姨父借用我的辞典。吃晚饭时,他把辞典放在餐桌上,一边吃饭一边翻阅。我说:‘谢伯伯,吃完饭再看吧,饭桌上有油,会弄脏辞典的。这是我用一千多元买来的书。’‘一本辞典有什么了不起的?’姨父不以为然地继续说:‘远东图书公司的老板,当年还是我送他出去留洋的呢。这种辞典,我去远东要多少本他就会给多少本。明天,我带你去远东,叫老板送你一本新的!’我的姨父说完,依然在餐桌上翻阅着辞典。”韩菁清的姨父谢仁钊说话果真算数。第二天,他带着韩菁清到了远东图书公司。老板浦家麟当即奉上一册崭新的《远东英汉大辞典》,并告诉谢先生一个好消息:“梁先生在华美大厦呢,你想见一见他吗?他这次来台北,是我们‘远东’请来的。” “行,我去看他。”谢仁钊便带着韩菁清一起到了华美大厦。   见面之后,谢仁钊和梁实秋聊了一会儿,便请梁搭他的车去林森路统一饭店喝咖啡。韩菁清此时只是跟在姨父身边,抱着那本崭新的大辞典,没有说什么话。   到了统一饭店,偶然遇见了美国教授饶大卫。因大卫教授也是研究政治的,和谢仁钊教授有共同的话题。两人越谈越投机,便把梁实秋和韩菁清撂在了一边,给他们交谈创造了机会。   梁实秋见韩菁清手里拿着自己编的大辞典,就跟她闲谈起来。   “哦,你就是韩菁清小姐,我听过你唱的歌呢。”梁教授继续说:“我第一次在台湾电视节目中看到你的名字,就觉得很别扭!”   “别扭?”韩菁清感到奇怪。   “你想想,菁念‘精’,这‘菁清’多么拗口?要么叫菁菁,要么叫清清,才顺口。这名字是谁取的?”梁实秋咬文嚼字地问。   “我的本名叫韩德荣。韩菁清是我的艺名,是我自己取的。”韩菁清当时把梁实秋视为长辈,便一五一十地从实道来。   “像是男孩子的名字,这名字也取得不好!”梁实秋笑道。   那边,中外教授论政治、谈笑风生。   这边,白发红颜遇知己,情投意合。   “我小时候在上海,喜欢唱歌。登台唱歌用韩德荣这男孩子一样的名字,当然不行。我就从《诗经——唐风·杖杜》一句‘其叶菁菁里’,取了‘菁菁’两个字作为艺名。不过,我很快就发现,在歌星中用‘菁菁’两个字作艺名的人有好几个,我就改成‘菁清’,而且加上了姓,成了‘韩菁清’,再也不会跟别人重复……”   梁实秋听了韩菁清就自己取名的介绍后,津津有味,赞道:“你真不简单啊,小小年纪之时,就知道《诗经》,知道“其叶菁菁”。”   自从相识,梁实秋每天都与韩菁清在一起,或者谈文学艺术,或者道国事家常,或者一起吃饭、散步……仅一个星期时间,感情的潮水在两人心中一寸寸涨起。 梁实秋率先向韩菁清表白心意,韩菁清内心既激动又纷乱。经历过爱情的风风雨雨,爱情于她,是个甜蜜且又痛苦的字眼。平心而论,她承认梁实秋确实很有魅力,是可托付终身之人。然而,她已过了满脑子幻想的年龄,不能不考虑很多,横亘在她面前的最大障碍,是梁实秋已71岁了。她明白爱是没有年龄限制的,如果梁实秋五十岁或者六十岁,她也许不会犹豫,可他已到了古稀之年,戴着助听器才能听到声音,又患了严重的糖尿病……   与她相比,梁实秋一往无前,攻势甚猛。自相识的第六天开始,像做功课一样,梁实秋每天一信,当面递到她手上。面对她的犹豫,他写道:“不要说悬崖,就是火山口,我们也只好拥抱着跳下去。” 梁实秋炽热的爱情火焰,终于化开了韩菁清所有的理智关隘。那段日子,他一下子年轻了许多,满面红光,精神抖擞,丧妻的抑郁一扫而光。   因为妻子死于非命的索赔诉讼需要处理,1975年1月7日,梁实秋飞回美国。他说:“亲亲,我的心已经乱了,离愁已开始威胁我,上天不仁,残酷乃尔!”而独守闺房的韩菁清则写道:“秋:你走了,好像全台北的人都跟着你走了,我的家是一个空虚的家,这个城市也好冷落!”   梁韩之恋在梁实秋返美之后,突然成为台湾岛的“新闻风暴”。《教授与影星黄昏之恋》,类似的新闻标题在大小报纸上频频出现。矛头首先指向韩菁清。韩小姐年轻美丽,为何允嫁七十多岁老翁?图名还是图财?多数文章都认为让韩菁清这样一个演艺圈中的人嫁给一个“国宝级”大师,是对梁实秋的亵渎。最让韩菁清痛苦的是,有人认为她和那些专门嫁一个行将就木的人并等不长时间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遗产的人是一样的。这种污辱几乎让她崩溃。与此同时,梁实秋也陷进了巨大的痛苦和烦恼之中。一些朋友开始为他撮合婚事,代他物色了几个他们认为适合他的女士,有作家,也有教授,让梁实秋啼笑皆非。而他的一大批已经有相当高社会地位的学生,竟然打着“护师团”的旗号,反对梁韩之恋。   “热心的”人们没有想到,他们的破坏力并没有见效,反而使两人更加亲爱。韩菁清叫他“我最最宝贝的小秋秋”,并告诉他:亲人,我不需要什么,我只要你在我的爱情中愉快而满足地生存许多许多年,我要你亲眼看到我的脸上慢慢地添了一条条的皱纹,我的牙一颗颗地慢慢地在摇,你仍然如初见我时一样用好奇的目光虎视眈眈。那才是爱的真谛,对么?   对梁实秋来说,这是一份与生命相关的爱情。他说:“我像是一枝奄奄无生气的树干,插在一棵健壮的树身上,顿时生气蓬勃地滋生树叶,说不定还要开花结果。小娃,你给了我新的生命。你知道么?你知道么?……我过去偏爱的色彩是忧郁的,你为我拨云雾见青天,你使我的眼睛睁开了,看见了人世间的绚烂色彩。”   梁实秋不满足于纸短情长的情书。他拿出一生办报纸副刊的本事,给他“最最亲爱的小娃”办了一份《清秋副刊》,把每天读报得来的时事趣事,抄写下来专为他的小娃一人阅览消遣。 韩菁清与梁实秋共结连理   梁实秋在美国的这段时间,两人的情感经受了最严峻的考验。他们共同穿越了由舆论和亲情组成的惊涛骇浪,把爱情的小舟驶向了幸福的彼岸。1975年3月29日,梁实秋提着一箱书信,飞过太平洋,去台湾缔结他们的“宿缘”。婚礼那天,梁实秋竟比新娘子还光彩照人。他的礼服是韩菁清选的,是一身玫瑰色的西装,配着一条橘黄色的花领带,胸前插着一束康乃馨,手上戴着韩菁清送他的戒指。比起当年那个穿着叠裆裤子,裤角上缠着布带子在大学讲台上给学生讲英国文学的梁实秋,谁能不由衷地感叹爱情的伟力。   梁实秋不拘俗套,自兼司仪,站在大红喜字前宣布婚礼开始,然后又自读结婚证书,随后在宾客们的欢笑声中,献上新郎致词。这天晚上,两个人先是大笑大闹,后来却在床上相拥而泣。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梁实秋和韩菁清却用他们的爱证明,婚姻是爱情的家园。他们一起走过了恩爱的12年。    ——《 秋的怀念 》( 黎阳 殷世江 著 中国华文出版社) 编辑本段 四大遗憾   晚年梁实秋曾说过一生中有四个遗憾:一,有太多的书没有读;二,与许多鸿儒没有深交,转眼那些人已成为古人;三,亏欠那些帮助过他的人的情谊;四, 陆放翁 但悲不见九州同,现在也有同感。 编辑本段 女儿追忆梁实秋   作为梁实秋的幼女,现定居于美国西雅图的梁文蔷也已是七旬老人。营养学博士梁文蔷并没有“子承父业”,但来自父亲生前的鼓励,一直成为她勇敢地拿起笔的动力和缘由。 父亲的期待   多少年来,我始终忘不了那个场景:1982年夏,父亲最后一次到西雅图来探望我,有一天,父亲坐在书桌前,我斜倚在床头,夕阳从白纱窗帘中照进来,屋子里显得很安静,但也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又有那么一点点凄凉的味道。我当时正处于博士论文的最后阶段。   “我发誓,写完这篇论文,一辈子再也不写文章了。”我有些发泄地抱怨。   “不行,你至少还得再写一篇。”父亲很平静地回答我,好像在凝视很远的一个地方,片刻,他说:“题目已经给你出好了。”   “什么题目?”   “梁实秋。”父亲直视着我,慢慢地说出了这三个字。   我立刻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一时无法控制自己,失声痛哭起来,而父亲也没有再说一个字,只是默默与我一起掉泪。   我明白这是父亲对我的最后期待。我明白,他是希望我这个小女儿来写一个生活中真实的父亲,不是大翻译家,不是大学者,而是一个普通的“爸爸”。我想清华8年对父亲一生的影响是持久而深远的。清华那时叫“清华学堂”,这所留美预备学校,完全是由美国人进行的西式教育,所以在课程安排上也特别重视英文,上午的课,如英文、作文、生物、化学、政治学、社会学等一律用美国出版的教科书,一律用英语讲授—— 林语堂 先生还曾教过父亲英文;国文、历史、修辞等都放在下午,毕业时上午的课必须要及格,而下午的成绩则根本不在考虑之列,所以大部分学生都轻视中文课程,但因为父亲一直很喜欢中国古典文学,所以下午的课他也从不掉以轻心。 负笈美国   1923年8月,清华这一级毕业生有60多人从上海浦东登上“杰克逊总统号”远赴美国。其实父亲对去美国并不是那么热衷,一是因为那时他已经与母亲偷偷恋爱;二来对完全陌生的异域生活多多少少会有些恐惧心理。 闻一多 是父亲在清华时结识的好友兼诗友,未出国时两人还商量,像他们这样的人,到美国那样的汽车王国去,会不会被汽车撞死?结果比父亲早一年去美国的闻一多先生,来信第一句话便是:“我尚未被汽车撞死!”随后劝他出国开开眼界。 好友闻一多   我从小就知道闻一多是父亲的好朋友。因为他老提闻一多,还喜欢说些和闻一多在美国时的趣事。1946年夏,父亲在四川 北碚 的雅舍获悉闻一多遇刺,他当时的悲恸让我终生难忘。   在那艘开往美国的轮船上,除了清华这批学生外,还有来自燕京大学的 许地山 和谢婉莹( 冰心 )。冰心当时因为《繁星》与《春水》两部诗集,在全国已经很有名,而父亲此前在《创造周报》上发表评论,认为那些小诗理智多于情感,作者不是一位热情奔放的诗人,只是泰戈尔小诗影响下的一个冷隽的说理者。   结果文章发表后没几天,他们就在甲板上相遇。经许地山介绍,两人寒暄一阵,父亲问冰心:“您修习什么?”“文学。你呢?”父亲回答:“文学批评。”然后就没话说了。后来成为冰心丈夫的社会学家 吴文藻 是父亲在清华时的同学,他与冰心、吴文藻的 友谊 也维持一生。 几位老友   1981年,我第一次回大陆。临行前,父亲嘱咐我替他找三位朋友——冰心、 季羡林 和 李长之 。我如愿地找到了前两位,最后一位一直下落不明。是一直留在北京的大姐 梁文茜 带我见的冰心,当时她正在住院,虽然一直躺在那儿,仍能感觉到她的风度和优雅。我送给她父亲的一本书,我说:“爸爸让我带句话,‘他没变’。”冰心开心地笑了说:“我也没变。”我并不清楚他们之间传达的是什么意思,但我相信,他们彼此都明白那份友谊的力量,是足以超越时间和空间的。 动荡岁月   父亲在美国呆了3年,奖学金还没有用完就回国了。他急着回国,是因为我母亲。母亲自幼丧父,和她的叔叔们住在一起,在那个时代,不经媒妁而自由恋爱可是件惊世骇俗之事。眼看年纪一天天大了,家里的叔父张罗要给她定亲,父亲在美国着了急,学习一结束赶紧就回国了。1927年2月11日,父亲与母亲在北京南河沿的欧美同学会举行了婚礼。   结婚后,父亲与母亲在上海生活了3年,父亲以教书为生。在上海时,他们与罗隆基、张舜琴夫妇为邻,这对夫妇时常在午夜爆发“战争”,张舜琴经常哭着跑到我家诉苦,每次都是母亲将她劝回去。那一段时间,父亲与 胡适 、 徐志摩 等人过从甚密,都是“ 新月派 ”的人,父亲与徐志摩管胡适叫“大哥”。后来各自忙各自的事情,来往不多。   1930年,父亲又带着我们全家来到青岛教书。我就是1933年在青岛出生的,但不到1岁时,因为父亲被胡适先生邀到北大教书,我们一家又回到了北京。其实我对青岛没有任何印象,但1999年我特地到青岛,回到我的出生地、当年我们生活过的地方,一看石碑上刻着的“ 梁实秋故居 ”几个字,我还是忍不住潸然泪下。   北京的生活没安定多久,1937年7月抗战爆发,闻听自己上了日本人的“黑名单”,父亲当即写下遗嘱,孤身逃离北京。父亲也是第一批从北京逃出来的学者之一。在天津的罗隆基家借住几天后,父亲又辗转到了南京、重庆,自此与我们分离了6年之久。我还能记起那一天,母亲带着我们站在屋子里,有人去办公室喊父亲,父亲进门后跟母亲说了句什么,然后父亲紧盯着我们3个孩子,激动地说:“这就是我的孩子,这也是我的孩子!” 洋派文人   在很多人眼里,父亲是个“洋派十足”的人,这可能归根于父亲在美国留学时养成的一些习惯。但骨子里,父亲绝对是一个有很深中国文化情怀的人。他从美国回来立即抛开钢笔用起了毛笔,直到抗战结束后,才不得不又用起钢笔。很多人问我:“你父亲英文那么好,是不是在家里整天和你说英文?”恰恰相反,父亲在家从来不跟我说一句英文,他只说北京话,穿那种手纳的千层底布鞋。从美国回来教书时,他口操英语,却总是长袍马褂,千层底布鞋,叠裆裤子还要绑上腿带子,经常引得时髦男女窃笑。   抗战结束后,我们一家又回到了北京。1948年底,形势已经开始不稳,父亲带我和哥哥先从北京赶赴天津,想抢购船票去广东。母亲留在北京处理亲戚的房产,准备第二天去天津与我们会合。不料当天晚上铁路中断,我们父子三人进退维谷。母亲急电,嘱我们立即南下,不要迟疑。第二天,我们惶恐不安地登上了轮船,却不知以后会怎么样。   当我们漂泊了16天到达广州后,得知母亲成了北京城最后起飞的两架客机上的乘客之一。我们一家人在广州又团聚。当时大姐文茜已从北大毕业,因为结婚嫁人,没有同我们一起走。而哥哥文骐正在北大读书,到了广州后,哥哥觉得台湾没有什么好大学,最后决定回北京继续上学。结果我们自此与哥哥、姐姐生死不明地分隔了几十载。当时没有人会预料到分隔得那么久,如果预料到那种结果,我想我们一家死也不会分开的。 台湾生活   到了台湾,父亲又重新开始翻译 莎士比亚 的工作。   父亲翻译莎士比亚剧本始于抗战前,那时我只有四五岁。后来因抗战,颠沛流离,只译了10本,便停顿下来,因为翻译莎士比亚是没有钱的,为了我们一家,父亲必须谋生,教书、写文章。生活相对安定下来后,他又开始有计划地翻译。父亲给自己规定,每天要译两千字。台湾的天气很热,那时也没有冷气,父亲这个北方人对气候颇不适应,他又很胖,非常怕热,经常挥汗如雨。父亲非常有毅力,如果因为有事未能完成预计的工作,加班也要把拖下的工作补上。   翻译莎士比亚,是 胡适 先生的建议,最初是父亲与另外两个人一起翻译,但那两位后来中途退出,只剩下父亲一人坚持。翻译莎士比亚是件苦事,因为他全部用古英文写作,我曾向父亲抱怨说,我根本看不下去莎士比亚的原文,父亲笑着说:“你若能看懂的话,那就不是莎士比亚了。”父亲每译完一剧,就将手稿交给母亲装订。母亲用古老的纳鞋底的锥子在稿纸边上打洞,然后用线缝成线装书的样子。没有母亲的支持,父亲是无法完成这一浩大工程的。翻译莎士比亚没有收入,母亲不在乎,她没有逼迫丈夫去赚钱,而是全力以赴支持父亲。这一点,在我小时候并没有深深体会,长大结婚,有了家庭后,才能理解母亲当年的不易。   我在台湾与父母一起生活了10年,因为哥哥姐姐的失散,成了“独生女”。我们经常坐在客厅里,喝茶闲聊,话题多半是“吃”。话题多半是从当天的菜肴说起,有何得失,再谈改进之道,话题最后,总是怀念在故乡北京时的地道做法,然后一家人陷于惆怅的乡思之情。 父母感情   父亲与母亲的感情很好,他们后来跟着我到西雅图生活了一段时间,我时常在汽车的后视镜里很“嫉妒”地发现,他们还经常手拉手坐在一起。1974年4月30日上午,父亲与母亲照样手拉手到附近市场购物,市场门口一个梯子突然倒下,正好击中了母亲。母亲被送到医院进行抢救,因伤势很重,需要动大手术。临进手术室前,母亲以一贯的自我克制力控制自己,既不抱怨,也不呻吟。进手术室前,她似乎已有所预感,对父亲说:“你不要着急,治华(注:梁实秋的学名为梁治华),你要好好照料自己。”几个小时后,护士出来通知,母亲已不治。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刻,父亲坐在医院长椅上开始啜泣,浑身发抖,像个孤苦无依的孩子……   中山公园的四宜轩是他们当初定情之地。1987年,我借到北京开会之机,专程到中山公园拍了许多四宜轩的照片,带回给父亲。但父亲还是不满足,说想要一张带匾额的全景。可惜四宜轩房屋尚在,匾额早已无影无踪。后来大姐文茜又去照了许多,托人带给父亲。父亲一见照片就忍不住落泪,只好偷偷藏起来,不敢多看。就在母亲去世后一个月,父亲终于辗转知道了哥哥、姐姐仍然在世的消息。他特地跑到西雅图母亲的墓地前,告慰母亲。 探望父亲   1981年夏,我第一次回大陆探亲,回到了儿时居住的庭院,却已是物是人非。临行前,大姐文茜折了一小枝枣树叶,上面还有一个小青枣,让我带回台湾,送给父亲。这棵枣树是我们在 北京 时老枣树的后代,老树早已被砍去。我小心翼翼地把枣叶包好,回到台湾后,把在大陆的见闻一五一十地向父亲汇报,其中包括姐姐文茜、哥哥文骐33年的经历,讲到激动处,与父亲相对而泣。那个枣和树叶后来都枯萎了,父亲把叶子留下来,放在书里,珍存着。   1986年,我最后一次赴台探望父亲。临走时与父亲在客厅中道别,父亲穿一件蓝布棉外衣,略弯着腰,全身发抖。他用沙哑的声音不厌其烦地告诉我怎么叫出租车,怎么办出境手续等,那一刻,他又把我当作他的没出门的小女儿。那一次,我充满了不祥之感。   1987年11月3日,父亲因突发心脏病住院。当时,小量地输氧已经不够。父亲窒息,最后扯开小氧气罩,大叫:“我要死了!”“我就这样死了!”此时,医生终于同意给予大量输氧,却发现床头墙上大量输氧的气源不能用,于是索性拔下小量输氧的管子换床。就在这完全中断输氧的5分钟里,父亲死了。父亲强烈的求生欲望一直支持他到心脏停止,他留下的最后五句绝笔之一是:“我还需更多的氧。”没想到父亲留在人间最后的字迹,竟然是这样的求生呼号。每想到此,我便有肝肠寸断之感。 编辑本段 个人作品 著作   《冬夜草儿评论》(评论)与闻一多合著,1923(自费刊印)    《浪漫的与古典的》(评论集)1927,新月   《 骂人的艺术 》(杂文集)1927,新月   《文学的纪律》(评论集)1928,新月   《偏见集》(评论集)1934,台.正中   《约翰孙》(评论)1934,商务   《 雅舍小品 》(散文集)1949,台.正中   《北平年景》(怀乡散文)50年代   《实秋自选集》1954,台北胜利书局   《谈 徐志摩 》(散文)1958,远东   《梁实秋选集》1961,台北新陆出版社   《清华八年》(散文)1962,重光   《秋室杂文》1963,文星   《文学因缘》(散文)1964,文星   《谈 闻一多 》(散文)1967,传记文学   《秋室杂忆》(散文)1969,传记文学   《略谈中西文化》1970,台北进学书局   《实秋杂文》1970,仙人掌   《关于 鲁迅 》1970,台北爱眉出版社   《实秋文存》1971,蓝灯   《西雅图杂记》(散文)1972,远东   《雅舍小品续集》 1973,台.正中   《看云集》(散文)1974,志文   《槐园梦忆》(散文)1974,远东   《梁实秋自选集》 1975,黎明   《梁实秋论文学》 1978,时报   《梁实秋札记》1978,时报   《记梁任公先生的一次演讲》1988,百花文艺出版社 《白猫王子及其他》(散文)1980,九歌 《雅舍小品》(3、4集)1982一1986,台.正中   《雅舍杂文》 1983,台.正中   《 雅舍谈吃 》(散文集)1986,九歌   《英国文学史》1985,台北协志工业丛书出版公司 翻译书目   《阿伯拉与哀绿绮斯的情书》(散文集)英国密尔顿著,1928,新月   《结婚集》(短篇小说集)瑞典斯特林堡著,1930,中华   《潘彼得》(小说)英国巴利著,1930,商务   《西塞罗文录》 罗马西塞罗著,1933,商务   《职工马南传》(长篇小说)英国哀里奥特著,1932,商务   《威尼斯商人》 (剧本)英国莎土比亚著,1936,商务   《奥赛罗》(剧本)英国莎士比亚著、1936,商务   《哈姆雷特》 (剧本)英国莎士比亚著,1936,商务   《暴风雨》(剧本)英国莎士比亚著, 1937,商务   《吉尔菲先生之情史》1944,黄河书局   《情史》英国乔治.艾略特著,1945,重庆黄河出版社   《呼哮山庄》 (长篇小说)英国 E.勃朗特著,1955,台.商务   《百兽图》英国奥威尔著,1956,台.正中   《莎士比亚戏剧集20种》 1967,文星   《雅舍译丛》(诗文集)1985,皇冠   《莎士比亚全集》(戏剧37集、诗3集)1986,远东   《沉思录》 古罗马 马克斯·奥勒留 编辑书目   《远东英汉大词典》,梁实秋主编,台湾远东图书公司印行,1977   《我的一位国文老师》,梁秋实,(作文形式) 编辑本段 梁实秋故居 梁实秋故居   梁实秋故居位于鱼山路33号。30年代初,梁实秋在山东大学任外文系主任兼图书馆馆长期间曾在此居住,并创作出版了《文艺批评集》,开始翻译《 莎士比亚 全集》。院内留有梁实秋当年栽植的树木。故居巷口有 青岛 市文物局立的铭牌。梁实秋认为在青岛的四年是他一生中家庭最幸福的时期,还认为在中国从北疆到南粤,以青岛为最好。 编辑本段 妙言摘录   以爱情为基础的婚姻,乃是人间无可比拟的幸福。   以一般人而言,最简便的修养方法是读书。   “与朋友交,久而敬之”。敬也就是保持距离,也就是防止过分的亲呢。要注意的是,友谊不可透支,总要保留几分。   谈话,和作文一样,有主题,有腹稿,有层次,有头尾,不可语无伦次。   我一向不相信孩子是未来世界的主人翁,因为我亲眼见孩子到处在做现在的主人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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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太平洋的风
秦伯强 2012-5-22 03:47
作者:韩寒 空客320降落在桃园机场。飞机的降落把我震醒。手机里正好播放到张艾嘉的《戏雪》,这算是一首生僻的歌,陈升写下这样的词——“1948年,我离开我最爱的人,当火车开动的时候,北方正飘着苍茫的雪,如果我知道,这一别就是四十余年,岁月若能从头,我很想说,我不走。” 对于台湾,我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侯孝贤和杨德昌的电影里。后来魏德胜和九把刀又加工了一下。我喜欢的作家,梁实秋,林语堂,胡适也都去了台湾,而且他们都和鲁迅吵过架。当大陆穷的时候,台湾有钱,后来大陆有钱了——确切的说,是政府和小部分人有钱了,台湾又有了⋯⋯ 战火把同一个民族的人分隔在了海峡的两岸,那些具体到每个家庭的悲欢离合已经被时间慢慢抹平。台北的街道的确像优客李林唱的那样,像迷宫一样展开在我的眼前。但是对于异乡人,每个陌生的城市都是迷宫。在酒店住下,诚品书店就在旁边。朋友的眼镜架坏了,于是晚上先陪着朋友去配眼镜。我们坐计程车来到了台大附近,进了一家眼镜店。没有声音酥麻的台妹,老板亲自上阵。朋友看中了一副镜框,但要几天以后才能取。朋友说,那算了,我在台湾只留三天,我要明天就能取的,只能去别的地方看看。这时候,让我诧异的一幕出现了,老板居然从柜台里摸索出了一对隐形眼镜,塞在我朋友手里,说,实在不好意思,没能帮上你的忙,这个送你,先用这个应急吧。连我这般总是把人往好里想的人第一反应也是——我靠,哪有这种好事,这里面是有什么猫腻吧?咱还能走出这家店的店门么? 我们平安的走出了这家眼镜店,换去了隔壁一家。那家眼镜店承诺第二天就可以把眼镜做好,然后那家店的老板用朋友残留下的镜片临时找了一个镜框凑合装了起来,告诉朋友,这个可以晚上用。这两家只是非常普通的路边眼镜店,还是自己随机找的,要不真得让人怀疑是不是组织方安排的,目的为了让大家增加对台湾的好感。 台湾的街道上有不少的小游行和抗议横幅,这一切对于大部分大陆游客来说都太新鲜了,于是很多游客守着电视机看晚上的政论节目。我妈妈去年从台湾旅游回来,就说那里太好玩了,领导人可以在电视里随便骂,比快乐大本营还要欢乐。相比之下,台湾人对这些早就习以为常。但给我留下了比马英九先生更深印象的是王松鸿先生——他不是明星政客,也不是文人墨客。他是一个计程车司机。一天早上,我从酒店下楼,打了他的车去阳明山。到了目的地我发现把手机拉在出租车上。我没有记下车牌号。朋友们忙着帮我联系出租车公司,看看能不能查到一些讯息,我也打给酒店,想让他们查看一下监控录像,确认车牌号。一会儿,我接到了酒店的电话,我问他们,是查到车号了么?他们说,监控录像里讯息太多,还没有查到,但是刚才有一位出租车司机开回酒店,把一个手机交给了前台,说是一位从你们这里上车的先生遗落在车里的…… 说实话,我石化了。我问到了出租车司机的电话和名字,说我想酬谢你。王松鸿说,不需要啦,很正常的,小事一桩,我们都是这样的。他告诉我,前几天刚和几个朋友环岛开了一圈,打算过一段时间来大陆旅行。他说他开计程车就是为了能够去更多的地方看看。末了居然还来一句:我有QQ和新浪微博的,你的号是什么,我们可以在网上联系的。这顿时让我觉得两岸关系非常亲密。接着,他继续说,你有脸书么?我说,大陆的互联网没有脸……书。他说,哦,对哦,是哦。我不和你说了,有客人了,再联系哦。 也许是我的命好,遇见的都是好人,也许是我走的肤浅,几乎所有人都和气。毫无疑问,如果我在台湾多停留几天,我当然能看见他不如人意的一面,也许他硬件不够新,也许他民粹也涌现,也许他民怨从不断,也许他矛盾也不少。没有完美的地方,没有完美的制度,没有完美的文化,在华人的世界里,它也许不是最好的,但的确没有什么比它更好了。 这篇文章里不想谈论什么政治和体制。作为一个从大陆来的写作者,我只是非常失落。这些失落并不是来自于这几天浅显的旅行,而是一直以来的感受。我失落在我生存的环境里,前几十年教人凶残和斗争,后几十年使人贪婪和自私,于是我们很多人的骨子里被埋下了这些种子;我失落在我们的前辈们摧毁了文化,也摧毁了那些传统的美德,摧毁了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摧毁了信仰和共识,却没有建立起一个美丽新世界,作为晚辈,我们谁也不知道能否弥补这一切,还是继续的摧毁下去;我失落在不知道我们的后代能不能生存在一个互相理解而不是互相伤害的环境之中;我失落在作为一个写作者,我写这篇文章的时候还要不停的考虑措辞,以免哪个地方说过了线;我失落在当他人以善意面对我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居然是会不会有什么阴谋;我失落在我们自己的文艺作品很少能够在台湾真正流传,而能在台湾流传的关于我们的大多是那些历史真相和社会批判,更让人失落的是那些批判和揭露往往都是被我们自己买了回去,用于更加了解我们自己。除了利益和人与人之间的斗争,我们几乎对一切都冷漠。这些冷漠和荒诞所催生的新闻都被世界各地的报纸不停的放在头版,虽然可以说这是官方的错,但无奈却也成了这个民族的注释。 是的,我要感谢香港和台湾,他们庇护了中华的文化,把这个民族美好的习性留了下来,让很多根子里的东西免于浩劫。纵然他们也有着这样那样的诟病。而我们,纵然我们有了丽兹卡尔顿和半岛酒店,有了gucci和lv,我们的县长太太也许比他们最大的官员还要富有,我们随便一个大片的制作成本就够他们拍二三十部电影,我们的世博会和奥运会他们永远办不起,但走在台湾的街头,面对着那些计程车司机,快餐店老板,路人们,我却一点自豪感都没有。我们所拥有的他我们所拥有的他们都拥有过,我们所炫耀的他们的纳税人不会答应,我们所失去的他们都留下了,我们所缺少的,才是最能让人感到自豪的。 文化,法制和自由是一个民族的一切,别的国家不会因为你国的富豪疯狂抢购了超级跑车和顶级游艇而尊敬你的国民。坐在空客330的机舱里,飞翔在两万英尺的高空,一个半小时就到了上海,窗外望去,都是海水。既然我们共享着太平洋的风,就让它吹过所有的一切。 转载地址: http://www.cnd.org/my/modules/wfsection/article.php%3Farticleid=32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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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鲁迅骂梁实秋是狗
xie44025 2012-1-28 17:43
“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   梁实秋先生为了《拓荒者》上称他为“资本家的走狗”,就做了一篇自云“我不生气”的文章。先据《拓荒者》第二期第六七二页上的定义,“觉得我自己便有点像是无产阶级里的一个”之后,再下“走狗”的定义,为“大凡做走狗的都是想讨主子的欢心因而得到一点恩惠”,于是又因而发生疑问道——     “《拓荒者》说我是资本家的走狗,是那一个资本家,还是所有的资本家?我还不知道我的主子   是谁, 我若知道,我一定要带着几分杂志去到主子面前表功, 或者还许得到几个金镑或卢布的赏赉   呢。……我只知道不断的劳动下去,便可以赚到钱来维持生计,至于如何可以做走狗,如何可以到资   本家帐房去领金镑,如何可以到××党去领卢布,这一套本领,我可怎么能知道呢?……”   这正是“资本家的走狗”的活写真。 凡走狗,虽或为一个资本家所豢养,其实是属于所有的资本家的,所以它遇见所有的阔人都驯良,遇见所有的穷人都狂吠。不知道谁是它的主子,正是它遇见所有阔人都驯良的原因,也就是属于所有的资本家的证据。即使无人豢养,饿的精瘦,变成野狗了,但还是遇见所有的阔人都驯良,遇见所有的穷人都狂吠的,不过这时它就愈不明白谁是主子了。   梁先生既然自叙他怎样辛苦,好像“无产阶级”(即梁先生先前之所谓“劣败者”),又不知道“主子是谁”,那是属于后一类的了,为确当计,还得添几个字,称为“丧家的”“资本家的走狗”。   然而这名目还有些缺点。梁先生究竟是有智识的教授,所以和平常的不同。他终于不讲“文学是有阶级性的吗?”了,在《答鲁迅先生》那一篇里,很巧妙地插进电杆上写“武装保护苏联”,敲碎报馆玻璃那些句子去,在上文所引的一段里又写出“到××党去领卢布”字样来,那故意暗藏的两个×,是令人立刻可以悟出的“共产”这两字,指示着凡主张“文学有阶级性”,得罪了梁先生的人,都是在做“拥护苏联”,或“去领卢布”的勾当,和段祺瑞的卫兵枪杀学生,《晨报》却道学生为了几个卢布送命,自由大同盟上有我的名字,《革命日报》的通信上便说为“金光灿烂的卢布所买收”,都是同一手段。在梁先生,也许以为给主子嗅出匪类(“学匪”),也就是一种“批评”,然而这职业,比起“刽子手”来,也就更加下贱了。   我还记得,“国共合作”时代,通信和演说,称赞苏联,是极时髦的,现在可不同了,报章所载,则电杆上写字和“××党”,捕房正在捉得非常起劲,那么,为将自己的论敌指为“拥护苏联”或“×× 党”,自然也就髦得合时,或者还许会得到主子的“一点恩惠”了。但倘说梁先生意在要得“恩惠”或“金镑”,是冤枉的,决没有这回事,不过想借此助一臂之力,以济其“文艺批评”之穷罢了。所以从“文艺批评”方面看来,就还得在“走狗”之上,加上一个形容字:“乏”。                                   一九三○,四,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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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眠
zxj368 2011-11-28 09:47
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以来,因为工作上的杂事太多,感到很忙很累,所以思考问题少了。 回到家里,除了做饭、吃饭,为了不让自己再想办公室里的事,就就开始找能静下心来的事做。 最初做了一段时间的数独。做数独时,还真能投入进去,脑子可以忘记工作上的一切,于是,我想起了马克思把做数学题当作休息的事(绝对没有可比性,不敢与伟人相比,只是想起而已),小时候学习时怎么也想不通,做数学题怎么会是休息呢?现在明白了。别说,做数独还真能休息,因为脑子当时就只想这一件事了。 当你能静心地做一件事而不被其他的事烦扰时,就算是休息了。 后来的一段时间,数独都做完了,没有擦掉重做,于是拿出了“朱自清散文”、林语堂的“智慧人生”、梁实秋的“雅舍小品”和“小王子”。我不是看书,只是随便翻翻,想看哪本就翻哪本,没有定势。这些书也不是连续看,只是翻到哪里读哪里,一篇一篇地读读。读朱自清,是欣赏,美景、美文,真是的欣赏;读林语堂,是学习,聆听教诲式的;读梁实秋,是谈话似的、聊天般的休闲;读“小王子”,是娱乐、开心,会心地一笑。 现在感觉基本上可以再度思考问题了,因此把前一段的休眠略作总结,接下来,真的要写点自己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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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读偶感(10) :自古成功在尝试?
热度 2 newport 2011-4-7 03:05
我读梁实秋先生的散文较多的时候大概是在十七、八年前,当时买了一套《【梁实秋散文》共计4本,计有百万字左右,记得那时经常翻看的还有林语堂、徐志摩等人的散文,感觉这些人写的文章读起来比较轻松,所涉题材内容广泛而又有实在,有种谈笑有鸿儒的味道在里边。总之是耐看的,且能够使你回味。 我这人比较好吃,而且主食不喜欢吃大米(尽管我祖祖辈辈在吃大米的南方住着),就是吃大米也喜欢喝粥,尤其喜欢喝白粥,看到梁先生的一篇写粥的文章后,每次吃粥时就会在脑中闪过这篇散文大致内容,尤其记得他说不爱吃粥,小时候一生病就被迫喝粥,因此非常怕生病......但他却提到一个例外就是他喜欢喝他母亲亲自用一个薄铫熬的粥,是慢煨出来的,水一次加足,始终不搅和,这样煮出来的粥,粘和、烂、香、且颗颗米粒完整。文章还提到北京过去的腊八粥是怎么熬出来的,看了让人口水嗒嗒滴! 另有一篇写腊肉的散文也是我记得较牢的,我这个湘里人爱吃腊肉,当然是梁先生在文章中提到的湖南乡下产的腊肉,他说抗战初期在湘潭吃了一次真正上好的腊肉,提到腊肉制作过程和我这个湘里人亲历的非常类似,关键的一步是微温的烟熏火燎,熏到最后肉焦黑,烟味就熏进到肉里面去了。不过他未提到烟熏的材料,据我所知农村现在一般是用稻草和山里的松枝或松果来熏的(现在城里也用锯末熏,不过这种方法制作出来的腊肉味道就差多了,我一般不吃的)。炒法是蒸过再切薄片,加青蒜或大葱炒,也可放点红辣椒(我不吃辣椒,这点可以免)。但梁先生未提到我们现在很时兴的吃法,腊肉炒堤蒿(我小时候最爱吃,不过那时候的堤蒿是从湖上的大片芦苇场中采来的,纯野生的,非常香;现在店里卖的很多是栽培的,不怎么香了!)。我年年几个月都有腊肉吃,因此,总记得梁先生的这篇散文。 1996年前我还玩玩麻将,不过是个书(输)记,当时读到梁先生的一篇写麻将的散文,觉得很有趣,特别对他提到打麻将为女士太太们所最擅长深有同感,我打麻将和梁先生在文中所描写的他自己的打相是一样的:“脑筋迟钝,跟不上别人反应的速度,影响到麻将的节奏”,常常被我家领导呵斥!最八卦的是,梁先生在这篇文中提到几个大牛打麻将的事,原文抄在这里: 胡适之先生也偶然喜欢摸几圈。有一年在上海,饭后和潘光旦、罗隆基、饶子离和我,走到一品香开房间打牌。硬木桌上打牌,滑溜溜的,震天价响,有人认为痛快。我照例作壁上观。言明只打八圈。打到最后一圈已近尾声,局势十分紧张。胡先生坐庄,潘光旦坐对面,三副落地,吊单,显然是一副满贯的大牌。“扣他的牌,打荒算了。”胡先生摸到一张白板,地上已有两张白板。“难道他会吊孤张?”胡先生口中念念有词,犹豫不决。左右皆曰:“生张不可打,否则和下来要包!”胡适先生自己的牌也是一把满贯的大牌,且早已听张,如果扣下这张白板,势必拆牌应付,于心不甘。犹豫了好一阵子,“冒一下险,试试看。”拍的一声把白板打了出去!“自古成功在尝试” ,这一回却是“尝试成功自古无”了。潘光旦嘿嘿一笑,翻出底牌,吊的正是白板 。胡先生包了。身上现钱不够,开了一张支票,三十几元。那时候这不算是小数目。胡先生技艺不精,没得怨。 梁先生写麻将还是有劝大家不要沉溺其中的意思的,他提到: “麻将不过是一种游戏,玩玩有何不可?何况贤者不免。梁任公先生即是此中老手。我在清华念书的时候,就听说任公先生有一句名言:“只有读书可以忘记打牌,只有打牌可以忘记读书。”读书兴趣浓厚,可以废寝忘食,还有功夫打牌?打牌兴亦不浅,上了牌桌全神贯注,焉能想到读书?二者的诱惑力、吸引力、有多么大,可以想见。书读多了,没有什么害处,顶多变成不更事的书呆子,文弱书生。经常不断的十圈二十圈麻将打下去,那毛病可就大了。有任公先生的学问风操,可以打牌,我们没有他那样的学问风操,不得藉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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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梁实秋先生说起
王铮 2010-10-5 09:49
2010/10/5 关于梁实秋先生,可能因为他在台湾的原因,我开始只知道他翻译了莎士比亚的书,那是文化革命中老师偷偷借我的《威尼斯商人》、可能还有《奥赛罗》还是《暴风雨》是他翻译的,记不清,不过另外几部是朱生豪翻译的,特别是打动我的《哈姆雷特》和《罗密欧与朱丽叶》。所以后来上课讲到鲁迅评价他是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并不对他太反感,那时候正值青年逆反期,对权威鲁迅说的,不怎么信,或者说故意不怎么信,鲁迅又不是毛主席,要不鲁迅的好朋友冯雪峰怎么会是大右派,这是当时的想法。后来改革开放,听说了梁实秋先生他两句名言以爱情为基础的婚姻,乃是人间无可比拟的幸福。以一般人而言,最简便的修养方法是读书。很是佩服。我经常对我的女学生说,气质这个东西是读书读出来的,那些读了博士的女生,气质越来越好。后来发现梁实秋证实了我的发现(应该是我们各自独立发现的,哈哈),当然越发喜欢他了。还有他晚年的爱情故事,现身说法,令人感动。可是窃自思,总有些不佩服他,他原创的东西不多,因此心中往往有些遗憾,遗憾在于为什么他的原创不多。直到今早读了博友刘进平的文章,这个遗憾才有了答案。当然梁先生英文那么好,是不是写了许许多多的 SCI 论文,我看扁了他,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中文写的都是垃圾文章,包括科学网上绝大多数+绝大多数文章(含我的)。 刘博友进平引用了他对鲁迅的评价,文字不多,抄录如下,特别声明在一个中国论文剽窃率被认定达到 31% 的并且把根子追溯到老祖宗的草木皆兵年代,请注意,我下面的文章是加了引号的: 鲁迅本来不是共产党徒,也不是同路人,而且最初颇为反对当时的左倾分子,因此与创造社的一班人龃龉。他原是一个典型的旧式公务员,在北洋军阀政府中的教育部当一名佥事,在北洋军阀政府多次人事递换的潮流中没有被淘汰,一来因为职位低,二来因为从不强出头,顶多是写一点小说资料的文章,或从日文间接翻译一点欧洲作品。参加新青年杂志写一点杂感或短篇小说之后,才渐为人所注意,终于卷入当时北京学界的风潮,而被章行严排斥出教育部。此后即厕身于学界,在北京,在厦门,在广州,所至与人冲突,没有一个地方能使他久于其位,最后停留在上海,鬻文为生,以至于死。 梁实秋先生的评论给我的印象是俗不可耐。梁实秋评价鲁迅的第一个不足是职位低的旧式公务员。第二个不足是鬻文为生,以至于死。这个评价,如果用在杜甫身上,我看也完全合适,当然杜甫连鬻文为生也难,因为那时候没有鬻文为生的市场,要不然后来的曹雪芹也不至于贫困交加,以至于死。 在中国,在世界,历来有两种知识分子,一种是不谋求高职位,鬻文为生,以至于死的,杜甫是这样,曹雪芹差不多是这样,卡尔弗里德里希高斯是这样,奥古斯特罗丹是这样的,其实阿尔伯特 爱因斯坦也是鬻文为生,以至于死的。这种鬻文为生,以至于死,正是他们的气节所在,精神所在。这些知识分子是科学和艺术发展的脊梁,虽然他们活着的时候,人们发现科学与艺术的脊梁是那些当权者。对奥古斯特罗丹的作品,有人批评他的《思想者》太逼真,不是艺术品,这种逼真正好刻画的是他们的思想者个性。另一种知识分子就是中国古代说的北门学士了,他们鬻不是文。这些学者,或者曾经的学者,不需要鬻文为生,可是永远不可能是思想者,不可能创新,因为必须遵从上意,没有自己的主张,有的人做的是梁效,有的人做的是刁德一。他们的一些人,往往被用各种别人羽毛打扮起来的学术权威,所以能把别人的羽毛拔来,因为他们有权利。 另外还有一种知识分子,很有水平,例如毛泽东,毛泽东号称有五篇哲学著作,可是除了在延安窑洞里的《实践论》、《矛盾论》,后来在中南海写的哲学著作,哪叫哲学著作吗?尤其是《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来的?》,充其量叫猜想。其实,在其位谋其事,毛泽东好好想想经济问题,想想外交问题才是正事,自以为世界几千年才出一个,无所不知,想当什么哲学家。我认为约瑟夫 斯大林比毛泽东高明,他的铁血政策,实现了俄罗斯的工业化,把俄罗斯建设成为了世界的一极,他留下的著作叫《社会主义的经济问题》,不管怎样,他谋了正事。中国也实行过铁血政策,可是到了 21 世纪才成为工业化国家。其实政治家就是政治家,争当什么哲学家。就像乾隆皇帝,冒充什么诗人,御制诗至十余万首,所作之多,为陆放翁所不及。然而今天又有几人记得? 中国的毛病之一就是不需要鬻文为生的硬在那里充学术权威,压制不同意见,毛病之二是看不起鬻文为生的,争当北门学士,第三是当了大官就以为自己是哲学家,喜欢听四个伟大,用三忠于四无限站队划线。 梁实秋先生之缺乏原创,也在于他不需要鬻文为生了。不过梁没有做官,他利用的是他特别擅长的英文,或多或少当洋人的北门学士。在台湾这样的弹丸之地,梁实秋先生活着的时候,政治上、经济上、军事上一直依赖美国,懂洋文高人一等,所以他靠翻译、靠贩卖西洋的东西就可以得到大师的称号,用不着鬻文为生的。我无意否定梁先生的成就,然而我想问的是在这种文化环境下,台湾形成了自己特有的科学与艺术体系了没有?仅有能够翻译莎士比亚编《英华词典》的是不够的。 鬻文为生的高斯、罗丹、爱因斯坦在他们活着的时候就被承认为大师,因为他们的文化取向是思想者,也因此他们的国家在科学、学术在世界领先。当一个国家或地区看重的是用别人羽毛装扮起来的大师,或者只有贴了洋人牌的大师。别的不说,政府连真话都听不到,更别说得到真知烁见了。实干的领导,可能会哀叹怎么现在没有大师,糊涂的领导就只会说外国皇帝的洋装真漂亮,给我买一万套来。科学和艺术是不会一流的。 毛泽东说: 鲁迅的方向,就是中华民族新文化的方向。鲁迅的方向是什么,梁实秋说的不错, 写一点(自己感受出来的)小说资料的文章,翻译一点欧洲作品,加上毛泽东的 他没有丝毫的奴颜和媚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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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舍小品与谈话的艺术
zxj368 2010-1-19 08:38
雅舍小品与谈话的艺术 最近在看冬季书市上买回来的书。 《梁实秋经典作品选》是我花5元买回来的,真值!买书时是从一大堆名人经典中选的,带有一定的偶然性,只是因为以前在文集中读过梁先生的《雅舍》,觉着他写的很是幽默风趣,每一处文字都透露出他的豁达与乐观。如果当初知道《梁实秋经典作品选》写得如此之妙,就是花50元也是值得的。 此书选编了梁先生的文章152篇,题目就很让人震惊!在152篇文章中,题目字数在5字以上的只有15篇,还不到十分之一;4字题目14篇,3字题目10篇,占文章总数的15.7%;2字及1字的文章题目113篇,占文章总数的74.3%。从此,足以看出梁先生的惜墨如金了。 梁先生的文章,篇篇都写得生动、具体、风趣,透着睿智、豁达与乐观,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学识,同时也会会心一笑。 比如他写的《猪》,全文仅1700多字,却写得内容很丰富。既有具体生动的形象描述,它那两扇鼓动生风的耳轮,细细的两根脚杆,辩子似的一条尾巴,陷在肉坑里的一双小眼,和那快擦着地的膨亨大腹,一头猪便活脱脱地放在你的面前;写猪的举止动作也全没有一点风度时,特点抓得及其准确,走路的时候,踯躅蹒跚,活泼的时候,盲目乱窜,就仿佛眼前有一头猪在活动着;写猪一生的意义时,文字也同样的活泼可爱,它也有它的庸福。它不用愁吃,到时候只消饭来张口,它不用劳力,它有的是闲暇。除了它最后不得善终好像是不无遗憾以外,一生的经过比起任何养尊处优的高级动物也并无愧色。 这就是梁先生的文字,他似乎什么也没有写,但好像又写了很多。 这本《梁实秋经典作品选》还没有读完,就产生了许多感慨,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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