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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经济导报》、木心和陈丹青
热度 5 曹聪 2013-2-20 00:40
俺订阅英国《金融时报》中文网的新闻。今天的新闻中有一篇旧闻“ 《世界经济导报》创刊记” 的链接。打开一看,该文原刊于《炎黄春秋》2012年第10期。 《世界经济导报》是俺熟悉的一张报纸。若不是在1989年的那场风波中《导报》被封,俺很有可能进入这家报纸工作。 自1980年起,俺曾在上海的大小报刊上发过大小豆腐干,在《科学画报》上发表的年度世界科技进展译介更是每次都上《新华文摘》。好像没有在《导报》上发过东西。不过,《导报》上关于开除中国“球籍”和新技术革命等讨论俺至今还记忆犹新的。 “《世界经济导报》创刊记”披露了报名是由孙璞、即以后在海外声名远扬、一年前去世的木心题写。 俺孤陋寡闻,也是近期阅读《南方周末》上刊登的画家陈丹青的回忆文章才知道木心其人。据说他出过一本题为《哥伦比亚的倒影》的书,俺没有看过。 其实,俺朋友中应该有人认识木心的。而上海人陈丹青更是一个熟悉的名字。他是我们后来认识的一个纽约客的朋友。下次回去得问问他当时在纽约时有没有 “听木心谈文学” 。当然,俺去纽约时,好像讲座已经结束。即使讲座还开着的话,学业繁忙也不见得有时间去旁听。 就是这个纽约客,2008年要陈丹青在他的《退步集续集》为俺LD题了几个字。而俺正是受到此书的启发,将博客定名为“ 公事的私论 ”。 一段旧闻,就这样将一些本来没有联系的人和事串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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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类招生时如何避免陈丹青之困
热度 1 hj58 2013-2-5 17:42
艺术类招生时如何避免陈丹青之困   著名画家、原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博导陈丹青在招收研究生时多次遇到考生绘画水平很高,但政治英语差几分,因此无法被录取的窘境。在招收艺术类本科生时,也有类似情况:专业表现非常好的学生没有被招进来,进来的却是专业表现一般,而文化课考试分数很高的学生。   中国高考的基本原则和具体操作方法,是难以改变的,但每个考官可以巧妙利用手里的笔,绕过制度缺陷,把优秀学生招收进来。   现在在专业技能面试时,考官们的打分都是连续的、近似线性的,即:有十分才能的,给九十几分(毕竟总有些小缺陷);有九分才能,给八十几分;才能一般的,给个六七十分;毫无天分的,最少也要给五十分,不敢更低,更不敢给零分,因为怕考生及其家长沮丧、愤愤不平而来吵闹。   有些学校的官员也反对打分太低,他们认为如果一个考点有大量考生得分很低,就说明该地生源质量不好,明年就要取消这一考点。这显然是错误的。一地全部考生得分都是六七十分,不等于该地生源质量好;一地考生绝大多数得零分,但有少数几个考生能够得一百分,反而说明该地生源质量非常好。很多官员总是把自己各种各样似是而非、莫名其妙、稀奇古怪的想当然强加给基层,在中国已经见怪不怪了。   由于专业面试时没有拉开分数差距,学校想招收的才能较优的学生和才能一般的学生在专业面试时的得分差距很小,只有十几、二十几分。   而且各位面试考官对大多数考生的才能的评价是见仁见智的,对同一个考生,有的老师觉得很好,给分较高,而其他老师未必如此,平均之后,优秀考生和专业差生之间的最终得分差距更小。   由于专业表现好的学生在文化课上一般较弱,因此,专业平庸的考生很容易借助文化课考试所得的高分,在总分上超过专业优等生,后来居上,进入大学。   这就是为什么艺术类专业招收结果常常不理想的原因之一。   在无法改变高考规则的情况下,专业考试时考官老师们的打分原则就至关重要。   笔者的建议是:不要线性打分,而应该阶梯状地打分,即:只要是达到专业录取标准的,就尽量给最高分(接近一百分);而不能达到专业录取标准的,就往最低分里打(接近零分)。为了避免因最优考生被其它院校挖走、导致可录取人数不够,在选择合格考生时需要有一定的余量。   这样,即使专业差生的文化课考试分数很高,总分也难以超越专业优等生;反过来,即使专业优等生的文化课考分较低,仍然能够有较高的总分,进而被录取。当然,大学不是歌舞团、不是运动队,学生的文化课水平仍然是很重要的,录取时要有一定的标准,进校后也应该通过适合艺术生的教学方法提高他们的文化课水平。   本文无心也无力提出一个十全十美、绝对科学的艺术类招生方法,只是想说明:我们应该随时检讨自己有没有思维定势,在我们认为理所当然、习以为常的地方,实际上还是有很多学问的;另一方面,在我们抱怨制度的缺陷时,我们也应该思考如何通过我们能够掌控的细节,去尽力弥补制度缺陷引发的负面影响。 (黄佶,2013年2月5日) 相关文章: 少数考官控制面试结果的方法
个人分类: 教育|1975 次阅读|1 个评论
陈丹青:崔健摇滚喊出了“所有苦逼和屌丝的心声”
liuli66 2013-1-20 07:02
关于崔健摇滚文章,见: 《南方粥墨》,2013年1月17日 ———————————————— 外一则:最牛B美女 http://news.ifeng.com/history/gaoqing/detail_2013_01/19/21371631_0.shtml#p=5
个人分类: 杂感|29 次阅读|9 个评论
种种荒谬理由,种种怪诞后果——陈丹青之痛陈
热度 45 bianyi1 2012-12-23 01:52
种种荒谬理由,种种怪诞后果——陈丹青之痛陈
【毛毛按】 末日后的第一天,中国各地 938万 学生大军在寒风中进发,参加大学英语四六级考试。 上午,毛毛也负责了学校四级的监考任务。从教室窗口俯瞰,望着滚滚人流如过江之鲫般涌入考场,心中不禁感慨。 每年两次,这样的场景不断重复着,到今天已经整整二十五年了。 中国大学英语四六级考试之规模,冠绝世界上所有的单科考试。 而不久后的明年1月5日,类似情景在考研的战场上又将再现。 改革开放以来,国家对外语教育与考评的重视程度和实施力度逐年加大,不少人凭借外语的优势获利匪浅,一跃龙门,还成就了俞敏洪胡敏等审时度势借东风而平步青云的当代中国精英人物。 但蓦然回首,可曾看见这些年来在外语长征中艰难跋涉而最终尸横路上的累累白骨?有多少天才少年因不擅外语的缘故而最终被挡门外失去了继续深造的机会?又有多少敏慧学子在他们创造力最鼎盛的黄金年龄把大量时间和精力耗费在啃外语上而徒令禀赋磨褪才智蹉跎? 当初毛毛上大学伊始,在得知过四级是任何专业学生毕业的必要条件时,就在思考这样一个问题:理工科或新闻传媒国际关系等专业的学生,学好外语是应该的,因为很多前沿的学术观点和学术情报是用外语书写的,外语是这些领域中沟通交流的重要武器。 但是,对于诸如中国古典文学、中国古文献学、中国古代史以及绘画音乐雕塑等等人文艺术类专业的学生,难道必须强迫他们用一纸外语分数才能扼住命运的咽喉? 看过毛毛一年前开博之初文章的朋友可能还记得,我在一篇里提过自己大学的首段感情是和大一英语老师的“师生姐弟恋”。她在第一堂英语课上“反其道而行之”的开宗明义毛毛至今言犹在耳:“ 可能受你们学长学姐影响吧,你们或许认为大学课程中英语是最重要的,但我希望大家千万别这么想。对于你们理工科学生,英语只是辅助不是目的。如果你对英语有兴趣,那课下多读些你们喜欢的英语吧,而不仅是这课本上的英语;如果你对英语没兴趣,那最终只要达到将来能读写专业论文的水平就足够了。你们千万不要被英语拖累了,它只是个工具只是根拐棍,你们的专业才是最重要的 ! ”她的声音纤细绵软,一如她的人,但这段话当时在我耳边却金石作响。她当时只是个24岁娇小柔弱的女子,却有这般见识,并敢冒大不韪语重心长地把它告诉给学生,确实让毛毛钦佩不已。她这话表达的意思,和我下面要和大家分享的“异类”陈丹青慷慨痛陈背后的内涵,何其相似乃尔。 是的,陈丹青,这个飘零海外时已蜚声国际的著名艺术家,这个落叶归根后却与母邦“主流”格格不入的孤独边缘人。 当他客居纽约十八年后重返故土,来到清华大学设帐授徒,却发现眼前的一切已经天翻地覆,他恍若隔世,懵了傻了,茫然不知所措。 1978年,陈丹青自己曾以外语零分、专业高分被中央美术学院录取。而他回国传道时,“专业前3名的永远考不进来,由于外语达不到那个分数,因此他们的画形同废纸。我们不能单凭英语分数就把一个孩子粗暴地拒绝在门外!” 但个人才华与魅力再大,也无法与体制机器相抗衡,陈丹青累了,“不想再玩儿下去了”,他选择辞职作为最后的抗争:“ 当我对体制背后的国情渐有更深的认知,最妥善的办法,乃以主动退出为宜。我之请辞,非关待遇问题,亦非人事相处的困扰,而是至今不能认同现行人文艺术教育体制。 ” 可几次请辞都相继被校方驳回,他成了扬州城头欲自杀而不得的史可法。终于在2004年末,陈丹青辞职获准,他如愿离开了,解脱了。“仙佛茫茫两未成,只知独夜不平鸣”,挂冠而去的陈丹青将一腔郁垒化作一篇 《种种荒谬之理由,种种怪诞之后果》 ,对人文艺术学科以外语设卡之弊端进行了一字一血的痛陈。 这篇肺腑之言写得那么全面,那么深刻,那么直击要害,那么剀切淋漓,以至于毛毛觉得不必再补充一句话。陈丹青辞职至今已有八年,可这篇陈词在今天仍然有巨大的现实意义。 陈丹青“炮轰”的是国内人文艺术学科的教育,但读罢深思,文中提到的现象与问题,文章的外延与弦外之音,难道仅止人文艺术教育一隅吗? 种种荒谬之理由,种种怪诞之后果 陈丹青 当今艺术教育的诸多顽疾,罄竹难书。 仅就招收新生、录用才俊、晋升教职而不分青红皂白一律考核外语并作裁判依据这一制度论,便是艺术教育的死症 ——其根由,与什么外语、知识、学问、教育,均不相干。自回国教学以来,我的感受是:九十年代艺术学院的教育,远不如八十年代,远不如“文革”前十七年。 中国自“五四”前后创办艺术学院迄今,八十多年过去了,我们的艺术学院从未像今天这样臃肿庞大,像今天这样充斥办学的教条。 许多人士,许多专著,都在诊断中国当代教育的大病,去年北京教育学家杨东平先生送我一本他所编辑的书《我们有话要说》,所有篇幅均对当代教育的种种错失与斑斑恶果,剀切痛陈。然而大病既久,仿佛无病:我确定,那些文字在目下空前“繁荣”,高叫“改革”的教育大局面前,只是风中的杂音。我猜,杨先生的书,应该更名为《我们无话可说》。 我们无话可说。百年来中国最优秀的艺术家倘若活在今天,正当就学年龄,将会怎样挣扎?—— 天生下湖南安徽的齐白石、黄宾虹,必须在今日“考前班”通过愚蠢的石膏素描与水粉画测试才能获得“国画”本科生准考证;天生下我们的徐悲鸿林风眠,必须呈交超过所谓四级或六级外语考试分数,才能在中国境内报考油画专业 ——且慢,连潘天寿、傅抱石、梅兰芳、于是之、刘诗昆、侯宝林、常香玉、李连杰之流要是在今天想要求师收徒,好! 管你是画国画唱京戏演话剧弹钢琴,还是说相声敲大鼓翻筋斗,统统必须考外语! 他们的朝气、性情、才华与想象力,是在就学期间不断填满各种学时学分,预备日后的“考研”、“考博”,否则不可能以本科学历换饭吃。 徐悲鸿著名的人生信条不是“一意孤行”吗,我们且看他将怎样被今天的现实击得头破血流:这一切仅仅是开始, 他们必须交付至少五到十年的青春,编一份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专业履历,明里暗里疏通无数关节人事,有心无心耍弄许多实出无奈的上策下策,才可能混到个“助理”、“副高”、“正高”,所谓“量化管理”要的是表格,不是艺术。 所幸都是假设:这些前辈从未身受这等奇罪,别说他们,今天,凡在艺术圈混得开,坐得稳,多多少少有点成就的艺术家,扪心自问,仔细算算,没有一位是九十年代艺术学院荒谬森严的教条钳制下出了道而成了功。可怜今天十七八岁的少年儿郎,校门在前,关卡重重,怎么办?!此处余皆不论,单来看看考核外语此一死症的怪谬与后果: 据说,推行外语教育是为便于同所谓国际“接轨”。以人文艺术学科论,此乃大谬,不值细说。 日本与中国,均普及外语教育,日本的“国际地位”有目共睹,然据留日十余年归国任教的设计家陆志诚介绍,日本已经废除人文艺术学科的外语考试。再看天津美院青年教师马树清一例,他说,十年前投考慕尼黑艺术学院时,教授问及德语程度,他只能用德语回答一句:“我不会说德语。”语出,遂当即录取。 相似案例,在出国艺术学生中不胜枚举。而英美德法诸国青年若是投考本国艺术学院而非得通过“中文”考核尔后始得录取,将成何体统? 据说,掌握外语将有利于同“世界先进学术信息”进行“交流”。此说于理工医科等专业迄无疑义,但证之艺术专业的知识结构与修习规律,则纯属神话,迹近谎言。 各门类艺术自有丰富的专业“交流”方式,天生其才,即便文盲或聋哑也竟无妨。古今中外,未曾接受学院教育,甚至丧失某种官能而卓然有成的大艺术家,多不胜数。音韵旋律造型色彩形体舞姿等等,根本就是无国界的“世界语言”;此乃常识,个别艺术家或可借外语略尽辅助之效,但仅属极次要的工具之一,殊不足道。 才思敏锐言语犀利如毕加索,毕生不能背全26个字母;而在欧陆各大语系中,通晓数国语言原为常态,并非异能。俄国人纳博科夫以英语写作,捷克人昆德拉以法语写作,钢琴家鲁宾斯坦可说五国语言, 但其成就必在文才超迈技艺过人,不在掌握语种的多寡,因天下没有一位艺术家凭借外语而能全其天分,成其业绩,此亦毋庸置言的常识。 理工医科等专项外语的语意和语义,规范精确,通行世界,各国学生习而用之,其必要,其效能,无可置疑。然文、史、哲及艺术门类词语,在各国母语中最是难以把握,仅以“艺术”(ART)一词为例,即在欧陆各语系中,因地因时有过多种定义、歧义与变化,译成他国词语后,迄今误解不止,争论不休。      中国语文深奥精微,无论文言文白话文还是当今翻译体文字的传授与应用,也以文史哲及艺术类词语为最难,莫说从事创作实践的艺术学生,便是文史专家怕也错谬累累,殊难精而通之,如此,竟苛求千千万万艺术学生以外语作“学术研究”之用,岂非说梦?而国外艺术的大量信息,自有国家高等外语专才专事译介,外语教育若假设艺术家可凭修习外语而直接解读浩如烟海的外语文本,其昧于常理,尤甚于政策制定者的无知。       外语教育制的另一理由倒是出于纯粹“中国国情”。据说国内教育界“关系学”猖獗,有鉴于此,乃特设外语难关遏止之,以正“学术尊严”云。惜乎此举貌似上策,实属下策:如所周知,“国情”历来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外语考试制的严厉实施,无非继续催生更恶劣更精致的应景对付与弄虚作假,亦必先为教条之辈、功利之徒所舞弄。 最近北大教授揭一丑闻:该校外语试题制定者的苛酷,达于病态,以至于测试美国学生,也竟难倒,译成中文,同样无法解答…… 而因外语分数是艺术学院考研、考博的最佳敲门砖,全程通行证,多少年纪轻轻的机会主义者索性与外语巧修“关系学”,独以外语高分昂然入学翩然毕业者,在艺术学院司空见惯:“学术”既因“关系学”贬值,又遭投机者公然戏耍,何“尊严”之有? 要之:人文艺术学科外语考试制流弊,非在外语教育,而在政策的依据与制定。 回看外语教育的历史,清末民国实属正常而优异,惟尔后独尊俄语,继之一概废除,再是八十年代三令五申全面推广,此一矫枉过正的恶性循环,乃发为我们民族忽亢忽卑或拒或从的文化心理并发症。 我们且旁看奉英语为“国文”的美国,尚且因各族裔团体持续反对“英语霸权”,至今未敢在国会悍然通过全国统一的英语教材。未来,中国的中小学生却可能拜普及外语教育之赐而朗朗上口说外语,其“学贯中西”之状,或犹胜于殖民时期吧,然而殖民者何曾稍作语言同化之梦,以外语教育作教育大纲之一,强加中国人文艺术学院的炎黄子孙?       外语教育的定位,终取决于人文教育的整体,中国人文教育百年劫难,已有公论,而今外语教育的政策思路,依然是人文教育迭遭污损的后遗症综合征之一端,其病根,即行政掌管学术,罔顾教育规律,其恶果,是人文状况将继续承受压抑,难以振拔。      外语教育不等于人文水准,已如上述,而艺术学院外语教育的酷政实施有年,贻害众生,实已积重难返: 其一, 十多年前,教育界人士即直指我们的考试制度是一项“汰优制度”,人文艺术学科外语教育制尤使此一“劣胜优败”的过程行之有效 :前三名前五名优秀考生因外语落榜者,届届有之,无校无之,“择优录取”既难落实,“精英培育”自亦空谈,在校生专业品质连年下降,“博”不如“硕”,“硕”不如“本”,已是各院校公认的事态;       其二, 可造之才别无出路,惟搁置专业苦攻外语,及至通过,艺技荒疏。 我认识几位投考五至八九次而因外语分数落榜的“老生”,其境遇较之吴敬梓笔下的范进,尤为可哀,因范进毕竟考的是中文;       其三,为外语考试制所逼,硕士博士名额索性听任外语学院次等生滥竽充数、顶替冒充者,无校无之,此亦中国式“政策”与“对策”闹剧的绝佳双簧。 然以上症状虽也难堪,尚可维持各校门面,其遗患艺术教育致深且巨者,犹在以下方面:       其一,为外语过关,学生从成年到而立之岁,光阴耗费,精力涣散,智能受挫,内心惧憎,学院的办学宗旨,学生的求学意志,为之不伦不类:艺术,已削弱为艺术学院次要而暖昧的点缀。       其二,外语教育贻误殃及的学业之一,正是外语。当初制定政策的那点刚愎之心与良好目标,为之淹没,因外语的工具性蜕变为升学的工具,外语,不折不扣成为交还校方以备上报的一纸学分。至于学生的知识结构与文化修养究竟是否因此提升,无人过问,因所有教条的实质,无非向上负责。       其三,尤有甚者,不少院校对外语落榜者网开一面的筹码,是交付数倍的高额学费,近年已蹿升到五六万元之谱:既是收钱,何谈考试权威?收钱,又何必非考外语?教育产业与学术招牌造成赤裸裸的利益交换,使“外语”早就沦为“应试”和“过关”的同义词。       其四,中国种种考试积弊久已生成畸形的“考试文化”、“考试人格”。在我到过的十多所全国或各省市重点艺术学院,不曾遇到一位外语和艺术相得益彰,同样优异,并对二者充满热情与信念的学生,满目所见,是不知所从而不得不从的集体表情,那是被考试怪兽过度强奸后的“无表情”。 说来也是常识,外语水准的高下,必取决于中文的良好根基,我在各校讲演中收到的数百张字条,十之八九文理不通,随处出现常用词语的错别字,无论是书写还是言说中文,正在大专院校全面沦丧,中文教育,才是迫在眉睫而追之已晚的头等大事 ! (这一段也是毛毛极为担心的问题!)      外语考试制还想继续盘剥、离间、侵蚀新青年起码的中国思维与表达方式么?有一天,这外语考试制阳谋若是果然逼出艺术学生普遍的外语水准——天晓得那是怎样的怪物:一群在中国本土满口英文或日语的中国艺术家?那绝不是中国文化的福音,而是一场荒诞剧。      但我不相信那是可能实现的胜景: 教条的果实,只能是教条,今之国家的专业中文与外文本尚且错误百出,艺术学生的外语水准可想而知,至于怎样对付四方八面包围而来的“世界”,希望或在于中小学乃至幼稚园的外语教育,艺术学院,则招生规模倒是越来越大,收取学费越来越高,更兼以上教条的捆绑勒紧之效,艺术学院的学位,艺术学院的艺术,艺术学院的声誉,已经大幅度贬值,并将继续贬值。      一位学生在长达四页的信中最后问道: “ 我爱一切的美,我该如何自学?” 说实话:我不知道,空话倒有一句,但也是大实话: “美”不收你银钱,不考你外语,你“爱一切的美”,这“爱”就会激励并引导你如何自学。 我们古代的大画家王冕少年时穷得只能放牛,有一天,他在牛背上看见雨后美丽的晚霞,大为感动,从此画起画来—— 在我们五千年艺术史灿烂辉煌的记忆中,根本没有今天这样的所谓“艺术学院”。      以上所说,只是当今教育机体的局部“溃疡”:何必认真!我们的国家正在富强,国运,真是挡不住的好。人文教育艺术教育怎么办呢,不必惊怪:那是我们上百年文化命运天灾人祸的总报应——今日的所谓人文艺术学科,只是国家教育事业的摆设与点缀,竞起高楼的艺术学院,说破了,只是众人的饭碗。惭愧,我也正在混这碗饭吃,我该时常提醒自己:何必认真。 陈丹青——旷野中一棵孤独的树 【毛毛跋】 自从陈丹青回国后,他就一直被视为文化知识界一个特立独行的“异类”。毛毛读过他的大部分著述,虽然对他的看法观点并不全盘肯定,但我总觉得这个“异类”却道出了我们遗忘丢弃已久的很多本该如是的常识规律与价值观念。 或许在一个社会整体被扭曲异化的年代里,头脑清醒敢说真话并为之践行的健全正常人反倒成了“异类”。 陈丹青在上文最后一段里自嘲道:“惭愧,我也正在混这碗饭吃,我该时常提醒自己:何必认真。”想毛毛现在也尚未离开体制独自起灶,看来也该抱着“难得糊涂”的心态吧,呵呵~不过我庆幸自己并没有麻木,心底的信念与美好依旧未曾泯灭,我对未来仍然充满着希望。即使我们这代人智竭力穷,还可以寄望于那些天真可爱的孩子们,就像《罗生门》的最后,雨过天晴,砍柴人决定收养下那个哭泣的婴孩,抱着他往夕阳深处走去;就像《1942》的结尾,小姑娘仰起脸,喊了一声“爷”,老东家拉起妮儿的手,往山坡下走去,漫山遍野,开满了桃花…… 话题有些沉重,最后我们放松一下吧。这次四六级考试严打作弊,采取了多题多卷的形式,考前“搜身盘查”也挺毛骨悚然。 毛毛不禁想起了许多因考四级作弊被抓而结局悲惨的前辈们,比如汤唯同学和王力宏同学。在当年的四级考试中,他们在“四级不可怕,只要主义真,大家一起抄,必过六十分”的方针指导下,展开作弊大行动,无奈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在巡考员曾志伟,教务处黄秋生与刘德华等人的联合剿杀下,东窗事发,锒铛落网。经校长梁朝伟审判,将汤唯王力宏等人明正典刑,开除学籍。下面便是那次事件始末的视频实录,殷鉴在前,望以后考四级的同学引以为戒~
个人分类: 书生仗剑|11018 次阅读|80 个评论
关于国家软实力——文化的思考
weiliaozi 2012-3-17 19:16
很多人评论,譬如陈丹青,认为中国人的历史包袱太过于沉重,那么我便想多问一下:这个历史包袱都装有什么?是对过去几千年文明的沉醉,还是对几千年文化积存下来的弊病无药可施,如同一颗毒瘤,长在我们的腿上,阻碍我们大步前进?抑或是几千年来的文化博大精深,我们并未真切地链了解她......诸如此类,我们缺少一位文学斗士,对中国的文化进行精心地梳理,仔细地咀嚼,提炼出一个核心的体系来,连接古代与现代,古人与今人! 如此看来,我们的国民生了病,出现了一位鲁迅;我们的文化生了“病”,也应出现一位“鲁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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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陈丹青--收摊的话
hongleiwang 2012-3-15 20:29
同志们好:   今天收摊,特别要谢谢新浪网站的术术女士(即高智商同志),就是她在2005年底连哄带骗笑咪咪,给我开博客,教会我什么叫做博客,然后半年间辛辛苦苦为我贴稿子。2006年七月至今,新浪网站的又一位女士接替术术,认认真真为我贴稿子,每次都会给这愚蠢的摊主发一信,说是贴好了。现在我给她俩一人九鞠躬,也代诸位谢谢她们。   年来大家的留言,据我所知,我都读了。其中年纪轻的读者,我要说几句:   我的文字中凡涉及历史、学问的,不可轻信。我没有念过书,许多事说来不可靠,多谬误,假如因我当过老师,又浪得虚名,就相信,便是对自己对学问又多一层谬误了。   我的见解,只是我的见解,并不就是正确,不过像诸位的留言一样,“有此一说”,不可当真。学问的事情,艺术的事情,假如靠博客这么写写看看便能出花样,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好些年轻人大概还是学生,扯着叫我别走,我谢谢你们的善意。年轻人要寻师,要听讲,当然理解的,但不要夸张一个人的作用,更不可看太高。如今一些社会“名流”给弄得不成人样子,包括我,便是这样子给弄坏掉的。我每讲演,年轻人就上来要签名,要拍照,我只好三陪小姐似地陪着耍,不然伤了年轻人的自尊心。现在容我说句狠话:真有出息的青年,不做这类事。   要学好,顶管用的办法,一是老老实实读好书,一是老掉牙的话,就是受得了委屈,吃得起苦。这些话我不愿说,弄得像是爹妈训孩子,但以我亲身的经历,只有这么两条路。   网络、博客近年火,实在是大家无聊。顶好的去处,还是书店。学画的青年,中国没有像样的美术馆,别错过好展览。元月份“美国艺术三百年”将要在中国美术馆展览,六月间,西班牙普拉多美术馆好几十件真迹――据说有提香、鲁本斯、魏拉士开支,还有戈雅的画――也将在中国美术馆展览。我学画的年代,连他们的破画册也看不到的。   爹妈有钱,或咬牙挣点,将来自己出去看。到欧洲旅游别忘了带几包方便面,中国人离不开酱油和味精。还有,欧洲人的肠胃大概是冰做的,旅馆通常不供应开水,所以别嫌烦,带个速暖水瓶,插上电源,可以泡泡茶――不过英美德意的电源插头,型号各不一样的。   我这弄得又像爹妈管孩子。好了,大约就这样子。谢谢大家! 陈丹青2007元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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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心:孤寂的诗人辞世
热度 4 zhangzizhang 2011-12-22 21:56
报载木心 21 日在乌镇去世, 84 岁,此人早年由乌镇到上海,“文革”入狱,后去美国,在台湾有文名,陈子善、陈丹青推介其诗、文、画出版于大陆,然格调高雅,未必会“热”。几次在图书馆“邂逅”其文集、诗集,如《我纷纷的情欲》,诗精短,多感悟,常跳跃,有内蕴,但又晦涩如李金发。为人清高,不喜交往,惯深居。 其诗一: 我纷纷的情欲 尤其静夜   我的情欲大   纷纷飘下   缀满树枝窗棂   唇涡,胸埠,股壑   平原远山,路和路   都覆盖着我的情欲   因为第二天   又纷纷飘下   更静,更大   我的情欲    (1990) 其诗二: 在雅尔塔        这样的长谈,只有   赫尔岑与屠格涅夫   青春岁月中才会有的   那光景,人们彻夜不寐   谈美,永恒,崇高的艺术        生活的道路太不同   萍水相逢,匆匆分手   这位尊贵的朋友过于拘谨   啊,那个夜晚,由于年轻   诚不知矜持为何物        在最昂贵的餐馆晚宴   席间才谈一两句   便有相见恨晚之感   我们并坐着   喝阿布芬久尔索香槟        走上凉台   谈俄罗斯散文与诗的衰落   步下台阶   那是旅馆的大院   我们不觉已到了海滨街        时已夜深   一路阒无行人   临岸相对憩坐   钢索的焦油味   黑海特有的清爽气息        普希金,莱蒙托夫   丘特切夫,费特,迈可夫   他还朗诵迈可夫的诗   “我去岩洞等你   在那约定的时辰”          他赴美国之前   我们曾多次会面   总不及初相识的那回   海滩,整整谈了一夜   他搂住我:我们将终生为友        蒲宁在雅尔塔结识拉赫马尼诺夫。      (1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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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陈丹青:公共空间不存,知识分子焉附?
Helmholtz 2011-10-13 12:30
陈丹青:公共空间不存,知识分子焉附? (文摘: 陈丹青:我为什么这么肯定韩寒?韩寒象征一个最简单的东西,就是你别来骗我,别来哄我,没有用的。他的每一篇文章背后都姿态在那里,就是你别来这套,我这里全都没有用。 我对年轻人只有两个要求,一个要求是饭碗第一,一定要自立,不要不现实。年轻人大学毕业以后,你其实面临很现实的一个处境,你的饭碗最重要了,不要把饭碗砸了;第二个要求就是在这个前提下,尽量不要受这个社会坏的影响。因为人在年轻的时候,多少总是正直的,总是有冲动、有理想、向善的。三十岁以后,要么是平庸,要么就转向恶,就开始变成一个社会的帮凶,进入这个机器。 ) “抽根烟总算活过来了。”8月24日下午,陈丹青一出广州机场,立马向记者一行人借了打火机,径自抽起烟来。陈丹青说,近年抽烟频繁,受不了从北京飞到广州的“禁烟之旅”。陈丹青此行是为了参加当晚在暨南大学举行的讲座以及8月25日的南方阅读盛典颁奖典礼。 当晚的讲座上,陈丹青以《阅读与书写》演讲。1700座的演讲厅里,不少人席地而坐。陈丹青一上台就说,“牵涉到与书相关的事,我才会抛头露面,也是为了若干有心的同学。”这句开场白让现场响起阵阵掌声。他称与暨南大学颇有渊源,因与现任暨南大学艺术学院院长的张铁林关系较好。2004年,陈丹青辞去清华大学美术学教授、博士生导师一职时,张铁林曾邀请他出任暨大艺术学院副院长。 在随后的交流中,陈丹青表示,读书无需提倡,大家各取所需即可。“每本书都是一个房间,大家从自己的房间中获得不同的认识。读书对我来说,自以为非,自不以为是,书越读就发现不懂的东西越多。”最后他为观众推荐他今年看到最好的两本书:吴国桢的《夜来临》和陈巨来的《安持人物琐忆》。 陈丹青说,他的最新作品《笑谈大先生》是关于鲁迅的一本演讲合集,他想将鲁迅从“泥潭”中拉起来,不再被神化或是固定为一个刻板的形象。“民国很多人物都被扭曲,通过读历史可以帮助我们分辨真假,并培养独立的思想。 ” 演讲结束后,陈丹青接受了南都记者专访。 1 知识分子 “ 我不觉得中国有多少知识分子,因为公共空间都很有限。 ” 南都:你一直通过言论、文章在发出自己的声音,你觉得自己肩负怎样的责任? 陈丹青: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能灌输思想,我从网友回馈上知道,他们对我的言论不感兴趣,但是他们从我的言论里看到原来可以这样来看城市建设,这样来看大学教育,这样来看社会上发生的一些事情。只要有一点点破口就好了。 南都:近年来,在很多公共事件上听到你的声音,是什么让你发声机会变多了? 陈丹青:其实,我从2008年开始就尽量减少这些事情。我在媒体上胡乱讲话,是刚回国的时代(2000年),一直到我辞职。从2007年开始,我再也不接受任何国内电视台的采访,从2008年以来,我只参加《锵锵三人行》,一年一次,一个项目讲四五场,分数次播出,大家就会觉得我出镜频繁。至于约稿,我能不接就不接。我现在固定的写作栏目是在《国家地理杂志》上,让我每年去一个国家,回来写游记,我刚写完奥地利、德国和匈牙利,去年写俄罗斯,前年写土耳其。 其实我很少曝光,一年下来只有两三次这样的活动,像这次获奖,来参加南方阅读盛典颁奖典礼,我一定会来。这是我本人的书,而且是讲鲁迅的书被选上,我视为一种荣耀,是读者对我的一个肯定。 南都:现在一旦发生大事,就会有“公知”出来说话,你如何看知识分子的曝光度? 陈丹青:我不觉得中国有多少知识分子,因为公共空间都很有限,一个可以称得上是社会的空间,严格说还没有。现在媒体会让大家误会,以为有舆论空间,有公共知识分子。公共知识分子是独立的,他不拿谁的钱,他只拿公司的钱或者雇佣他写稿的钱。可是我所知道的中国的公共知识分子基本上(供职于)大学和媒体、电视台,他实际上是拿官饷的,所以他独立不起来。 南都:在你眼中,公共知识分子应该是怎样的形象? 陈丹青:我很珍惜、很尊重目前被认为是公共知识分子的那些人,比如秦晖。当然这包括一部分网民。(现在)还没有一个自由的空间,(让)这些人能够相对独立地发言。能够有声音发出来,这是多么珍贵!况且我不太在乎他有多少知识,我还是在乎言论空间。 2 大学教育 “ 我认为大学四年变得越来越不重要了……你必须走出校门。 ” 南都:这些年来,你一直为艺术教育发出声音,你如何看待全国的艺术教育? 陈丹青:像美院是艺术学院,它是自由散漫的,这个稍微好一点,但是它有一个进口和一个出口卡死大家,那就是考试。我说的不是英语考试,主要是政治考试。 南都:怎样的教育算是好的? 陈丹青:第一不要太相信学校。学校只是让你度过青春期的时间。第二个真正教你的未必是学校,更不是教学大纲,而是周围的好学生,但更重要的一是来自校外的资讯,在网络上,在图书馆,在书店,在美术馆,在画廊,信息远远多于教学大纲能够给你的,所以聪明的孩子自然就会受到影响。 我认为大学四年变得越来越不重要了,只是你对爹妈有一个交代,我上过大学了。问题是现在还要交好多钱。但是你根本不要指望你在教室里变成一个艺术家,你必须走出校门。 南都:有人说我们现在处于信仰缺失的时代,你怎么看待? 陈丹青:我们现在的情况是比信仰缺失更糟糕,西方也有信仰缺失,为什么呢? 虽然西方有一部分传统价值观从来没有缺失过,就是基督教、天主教,包括伊斯兰教,像日本的佛教都在。但由于文明的进程,让大部分人从宗教禁锢里面走出来,尤其是科学家和科学主义,经过一两百年的启蒙运动,后果是西方同样也信仰真空。民主自由存在负面效果,比如离婚率、犯罪,还有未婚怀孕种种的问题。西方的问题跟中国完全是两样的,(他们是)在获得自由以后,发现生活的重心和价值观不再像传统社会那么凝固。 3 给年轻人的话 “ 饭碗第一,尽量不要受这个社会坏的影响。 ” 南都:你曾说过80后、90后成长后,整个社会还是会有希望的? 陈丹青:有希望。我为什么这么肯定韩寒?韩寒象征一个最简单的东西,就是你别来骗我,别来哄我,没有用的。他的每一篇文章背后都姿态在那里,就是你别来这套,我这里全都没有用。 我对年轻人只有两个要求,一个要求是饭碗第一,一定要自立,不要不现实。年轻人大学毕业以后,你其实面临很现实的一个处境,你的饭碗最重要了,不要把饭碗砸了;第二个要求就是在这个前提下,尽量不要受这个社会坏的影响。因为人在年轻的时候,多少总是正直的,总是有冲动、有理想、向善的。三十岁以后,要么是平庸,要么就转向恶,就开始变成一个社会的帮凶,进入这个机器。 南都:80后、90后属于最交接的状态? 陈丹青:最交接,因为等他们成长的时候,已经进入这么一个双重机制。我的前半生是100%的集权,后半生我忽然跑到美国去了,100%的自由,所以资本主义的好处和坏处,我都尝试过了。坏处就是竞争,有生存压力。好处就是讲理,有保障。 我母亲现全靠美国的福利制度生活。她每个月最低有700多美金的收入,所有的医疗都免费,比中国的一个白领收入还要高。你能想象吗?她没有为美国增加过一分钱的财富,可是她享受美国福利制度。她在美国住了20年了,我试图让她回国,我在上海给她买了房子,她待了三个月就坚持要回美国。因为她到处被人推,在马路上、到医院里、进电梯、上车、走路都被人推,她说她在美国生活20年,只被人推了两次,回头一看都是中国人在推的。 -- 南方都市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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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陈丹青:我只敢把“如何成就大师?”反过来问
热度 1 Helmholtz 2011-10-13 00:36
陈丹青在南京师范大学艺术学院徐悲鸿艺术研讨会发言 这次会议的议题很有意思,也很“恶毒”,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如何成就大师?”答案很简单,只有四个字,但我不敢说。我只敢把议题的意思反过来问问,就是:“如何不能成就大师”。 话说徐先生的才,徐先生的貌,是先天的事情,是他父母的事情,是上帝的事情,我们无法回答。如果我们公认徐悲鸿是一位大师,就要说到徐先生的天时,地利,人和。 徐先生的“天时”,是少年时代迎来中华民国的诞生,是青年时代遭遇五四新文化运动的洗礼。徐先生1895年诞生,歿于1953年,得年58岁——他要是早生三十年五十年,即便有齐白石黄宾虹的才,但不会是他徐悲鸿。他要是晚生三十年五十年,即便他的才天下第一,也不会成为徐悲鸿。 徐先生的“地利”,是他生在江南。如果他生在吉林、黑龙江、甘肃、宁夏、贵州、云南……他都不太可能得到后来的机遇,为什么呢,诸位知道,清末民初,中国的文化中心、文化重镇、文化集散地,是在江南,是在当年东亚第一大都市上海。他从宜兴到上海,从上海到巴黎,从巴黎回南京,一路地利。抗战爆发,他和许多文艺人的命运一样,走避南洋、偏安西南,是他一生颠沛流离的时期。战后回到北京,又一次得到地利,担任国立北平艺专校长,解放后国立艺专成为大名鼎鼎的中央美术学院——他在民国首都与共和国首都,都成为美术界首屈一指的代表人物。 徐先生的“人和”是什么?可以重点谈。 但是,我们谈徐先生的“人和”,与他的“天时”不可分,因为民国初年的文艺精英,都给他遇见了;徐先生的“人和”,也与他的“地利”不可分,因为民国时期的文化艺术中心,前已说及。所以没有他的“天时”,没有他的“地利”,他的“人和”便无从谈起。 譬如第一个赏识提携他的有力人物,是康有为。康有为当年住在上海,今天乡下年轻人到上海,哪里去找康有为这样的大人物? 又譬如第一个跟他私奔的女子,是蒋碧薇。今天江苏宜兴的小姑娘再漂亮、再聪明,哪里挑得出蒋碧薇这样的大家闺秀? 徐先生出道的时代,是军阀时代。在北方,委任蔡元培出任北大校长的,是黎元洪执政的军阀政府;在南方,徐悲鸿留洋,拿得是军阀政府的名额与官费。据蒋碧薇回忆录回忆,徐先生在法国,区区留学生,竟然买各种艺术品,钱花光了,就打电话给军阀时期驻法国公使要学费,公使马上给他寄过去——今天哪里去找这样的事? 顺便一提:那时的法国公使自己花钱收藏欧洲油画。全中国如今唯一一批法国十九世纪油画真迹,包括库尔贝的画,就是那位军阀政府驻法国公使亲自购买收藏的,现在有一部分还藏在中央美术学院。 当年徐先生回国出掌南京中央大学艺术系(即今日南京师范大学艺术学院前身),他不必加入国民党,不必接受XX部文化部政审,不必通过所谓“国家学位办”的学历与资历审查,不必经过科级处级局级司级等等干部升迁的过程,不必由国务院讨论任命……这一切,民国时代都没有。他徐悲鸿有才学、有名望、有作品、有抱负,他就能施展。没有任何人、任何机构、任何规定能够阻拦他——这种事,今天可能吗? 徐先生招学生,不必通过政治考试和外语考试,他看准了,就能收进来。今天中国画研究院前院长刘勃舒先生正好在座,他本人的经历就是徐先生的一桩美谈:当年刘先生不过是江西一名小学生,给北京的徐先生写信请教,徐先生回信鼓励,后来就被收为弟子——这种事,今天可能吗? 徐先生的文艺观是“为人生而艺术”,他有一个论敌,主张“为艺术而艺术”,这个论敌,就是刘海粟——这是徐刘二位的“不和”吗?不是,这也是徐先生的“人和”。诸位知道,法国有安格尔和德拉克罗瓦相争,俄国有柴可夫斯基和穆索尔斯基相争,德国有华格纳与勃拉姆斯相争,美国有海明威与福克纳相争……我们在世界文艺史各个时期,几乎都能找到一对大人物,主张各异,互不相让,其实彼此佐证,相得益彰。中国也有:譬如北宋苏东坡与王安石之争,譬如清末康梁与杨度之争,五四时期有鲁迅和胡适之争——今天,我们各个学术和艺术领域,找得出这样一对对旗鼓相当的大人物吗? 徐先生更有提拔人才的眼光、热情、雅量,尤其是能量。他当年在江西遇见贫寒的傅抱石,直接找江西省军政界头目熊式辉资助傅抱石留学日本,人家买他的帐;他当年到广西与军政界人物李宗仁、白崇禧结交,人家买他的帐;他回国后亲自举荐吴作人、吕斯百、沙耆这几位小青年去比利时法国留学,教育部买他的帐;北平被解放军包围时期,他在傅作义召开京城贤达名流的会议上率先发言,力劝傅作义认清形势,顺应潮流,保护古城,人家也买他的帐;他接掌北平艺专,亲自在全国范围杰出画家中点将组班,接聘来京,共享其盛,当时美术界各路英雄好汉全都买他的帐——今天全国各省找得到这样爱惜人才、慨然作主、亲自拍板、从善如流的军政长官与教育长官吗?全国各校找得到这样胸襟开阔、人脉遍在、资望超群的伯乐教授吗?全国各地找得到这样一呼百应的精英群体吗? 徐悲鸿给学生俞云阶送一幅大字“勇猛精进”。结果俞先生当了二十年右派,抬不起头。徐先生一辈子的座右铭是“一意孤行”,今天那位艺术家胆敢“一意孤行”?今天,我们所有艺术家的身家性命“一意孤行”得起吗?我们不但不敢“孤行”,我们甚至没有自己的“一意”。在座哪位说得出自己的“一意”是什么吗? 徐先生是一位民国人,一位民国时代的文人艺术家,是什么成就了徐大师?是什么成就了五四精英成为各个领域的大师?是什么使这些大师至今无可取代?无法复制?无法超越? 所以我也给在座各位一个命题:为什么我们的时代没有大师?为什么我们的时代休想出现大师? 最后我要替徐先生庆幸:在我们的时代刚刚开始时,他就去世了。概括徐先生的天时、地利、人和,正可谓生逢其时、死逢其时啊。 来源: 爱思想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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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丹青终于明白鲁迅等弃医从文之流是坏人了
热度 9 hongfei 2011-9-18 03:26
陈丹青终于明白鲁迅等弃医从文之流是坏人了 2011.09.18 陈丹青终于明白鲁迅等弃医从文之流是坏人了。 赵明博文《中国两千年文脉已经断掉了》链接: http://blog.sciencenet.cn/home.php?mod=spaceuid=40615do=blogid=487332 特转旧博文一篇。『 科学家千万不能得罪文化人 -化学家刘树杞和科学救国之路之中道崩殂』,链接: http://blog.sciencenet.cn/home.php?mod=spaceuid=176do=blogid=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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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司马南PK贺卫方与陈丹青
热度 3 Helmholtz 2011-9-6 09:45
美國人唱紅歌,不知道賀衛方反感否? 司马南 文章发于:司马南博客 下为“中国红歌”与“美国红歌”对照表,很有趣的,几乎完全对应。差不多中国有什么,美国也有什么。 毛主席说过,”全世界人民,包括美国人民,都是我们的朋友”。朋友之间,总是有些相像的地方,比方说,都爱自己的国家,都信奉爱国主义。这很重要,一个不自重的人,不会赢得别人对你的尊重。一个不爱自己国家的人,别人就更不会尊重你。 周恩来总理说过,“美国人民是伟大的人民,中国人民是伟大的人民。我们两国人民一向是友好的。由于大家都知道的原因,两国人民之间的来往中断了二十多年。现在,经过中美双方的共同努力,友好来往的大门终于打开了。”打开之后,我们发现,原来我们不但可以经济上互补,而且我们还有那么多的共同点。 以我之见,爱国主义是中国和美国之间在文化上最大的共同点。两国人民完全可以而且应该互相学习。 有人会说,“人家美国民主啊”。我愿意回答:“很好。美国有美国的民主,中国有中国的民主。虽然美国的政客没有一天不诋毁中国的民主政治,但是,我们依然应当有雅量学习美国的民主。” 学什么呢? 西方民主有一个东西耀眼的东西特别值得学,那就是他们的民主形式感强。 美国总统辩论收视率很高,超过中国超女,堪比中国的春晚。 美国民主这种政治参与凸显形式感,像一部电视剧故事一样,有人物、有情节,有悬念。故事里的人物的命运,牵动着观众的心。先是在民主党内部,希拉里PK奥巴马,美国人就像中国人看春晚一样等着看这场大戏。然后又是两党推出的候选人PK,奥巴马PK麦凯恩。 麦凯恩,这位越战老兵一脸悲情,他真诚且富有煽动力,更重要的是从政经验显然优于奥巴马,此刻,他做过心脏搭桥的躯体爆发出最强劲的力量,但是几个回合下来,老派的麦凯恩还是被口若悬河自信而年轻的只当过一届参议员的奥巴马给PK下去了。 麦凯恩虽然输了,但是我印象当中,麦凯恩的英雄气不减。我喜欢麦凯恩,毛主席当年也说,他更喜欢美国的右派。麦凯恩是共和党的候选人,代表着保守的力量、军火商、美国石油商人的利益,我喜欢他的道理何在呢? 首先,麦凯恩是美国右派中是左翼,与民主党的右翼比较接近,尚可沟通。各位,美国的民主党也罢,共和党也罢,各自党内的极端派都是不可理喻的,相反,两党接近的居中那些人比较理性一些。 其次,我喜欢麦凯恩说实话。麦凯恩他竞选的口号是什么,谁知道? 告诉各位,是“国家利益第一”。就是爱国主义主题。 请大家想像一下这样的场景,几万美国共和党人聚会,场上一个环形的大屏幕打出了“国家利益第一”的口号,这也是麦凯恩的竞选演说的核心关键词。现场的几万名共和党员,每个人手里拿者一个小旗,小旗上写的也是这句话。挥动小旗,喊出口号,喝着台上白发苍苍的老参议员的演讲,大家想想,这是一个怎样激动人心的场面啊! 大家再想想看,假如在中国,有几万中国共产党员聚会,环形屏幕上也打出“国家利益第一”,“我是爱国主义者”,每个人手里也拿着小旗写着这两句话会怎么样呢? 如果我们开这样一个会,会不会被一些人攻击为狭隘的民族主义? 麦凯恩讲国家利益第一,他是讲对了。我相信:下面我们都会唱的这些中国的红歌,麦凯恩不会唱,但是,美国的那些红歌,麦凯恩一定会唱,因为他爱国。对麦凯恩来说,爱国主义,就是“爱美国主义”。很好,对中国人司马南来说,爱国主义,就是“爱中国主义”。 如果贺卫方的爱国主义,也是“爱中国主义”,那就好办了,我们就可以在爱国主义这一点上寻求共同语言。 在这一点上,有些人不像话。比如一个叫陈丹青的艺术家,据说典文章、善才艺、秀行头,骄姿奢僭,很不简单。他换了一本护照,摇身一变,成了美国人。假洋鬼子嘛,市场、生意、粉丝,包括自己的胃口,其实,都还挺中国的。遗憾的是,偏偏心不在了,他居然在国外媒体上恶意咒骂忤恨中国。不是亲耳听到,我绝不写这几行字。亲耳听到了,我都难以置信。希望陈丹青以后骂中国的时候用法文,不要用中文,法文您再修辞复杂一些,我根本听不懂您的话,或能让我们减少一点痛苦。您骂人也可以仁慈一点啊。 你丫一个外国人,到我们家来做客,按常理说,你得说点客气话,对吧?不说客气话,也便罢了。你不能在我们家里骂人啊?进了我们家门,吃着、喝着、拿着、赚着、睡着,便宜占尽了,堂屋里头,辱骂当家的。这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笔者虽然姿性浅薄,年老齿眊,但是,这个基本做人道理还是懂的。 陈丹青者,戏弄文化之人,并无君子之德,鄙为伪君子也。 (写于2011年4月30日,部分内容为《民主胡同40条》第34章某节的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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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丹青:年轻时就应该活得像一个年轻人》一个不能错过的访谈!
热度 3 WeiQin 2011-9-5 19:59
《陈丹青:年轻时就应该活得像一个年轻人》一个不能错过的访谈! 视频链接: http://v.youku.com/v_show/id_XMTUwMzIyMDg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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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丹青是个真爷们!
热度 4 Helmholtz 2011-9-4 22:56
陈丹青是个真爷们!
陈丹青是个真爷们! 何 宏 “陈公,你是我们上海的真爷们!”,这话不是我说的,而是在“沙龙VI:艺术与历史记忆”的听众互动活动中第一位听众提问者、《解放日报》的一位男性记者爆出来的评语。 “启蒙之对话”系列活动由德国墨卡托基金会举办,此学术活动是北京展览“启蒙的艺术”的一个组成部分。基金委及合作伙伴中国国家博物馆已开通本系列活动的官方论坛。此外,墨卡托基金会还推出一系列主题的沙龙活动、供中德两国知识分子从哲学、社会与艺术的角度探讨启蒙、分享各自的真知灼见。 2011年9月4日,德国墨卡托基金会赞助的的第四次沙龙活动在北京朝阳区草场地155号的三影堂艺术中心举行。与会的评论嘉宾是画家、艺术家陈丹青和亚洲艺术博物馆馆长、柏林国家博物馆的鲁克恩教授,主持人是歌德学院中国区前院长、汉学家阿克曼。沙龙活动以中英文形式混合进行,现场配备同传翻译。当天与人听众达到120人左右,其中外国人约占30%。 陈丹青的名字我并不陌生,最早知道是他拒绝在清华大学(美院)继续招收研究生,因为国家规定,这些研究生不管专业能力如何,一是必须考好英语,再则是考好政治。而陈教授觉得,这根本不符合人才培养的实际。他看中的有艺术天赋的学生招不进来,而能招进来的,都是已经被废掉了青年。于是他先是放弃招生,其后甚至放弃教职。下面是在写这篇博客文章时,在网上google到的: http://www.chinanews.com/cul/news/2009/01-12/1524760.shtml 【人物志】陈丹青,中国当代最具影响力的画家。1953年出生于上海,17岁到农村插队,期间开始自习油画。1978年被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研究生班录取。1980年毕业留校,任教于油画系;同年以油画《西藏组画》一举成名。1982年移居美国纽约,为职业画家。2000年回国任教于清华大学,后因不满招生制度而辞职。近年来在绘画之外,陆续推出多部著作,均一纸风行。 我曾多次看到他的精彩文字,准确、精细和充满感情。当然,给我印象最深的还是那句名言:“出国转了一圈之后,我看到中国人都是奴才,黑压压的,一望无际的都是奴才。”这个“奴才”语,自然引起了轩然大波。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位思想敏锐,语言有机锋的、1953年出生、由知青而成长起来的画家。在形象上,他与我的朋友孙时进教授有几份相像,瘦瘦的、中等个头,剪着一个似乎刚蓄满一个月头发的和尚头。 当天沙龙活动的风头几乎全被这位沉静的中国人所占据,尖锐、犀利,有一种“禅”式的精练,只是没有禅的轻松,而是透着思想的沉重。但他确实有着智者的诙谐,所以一些发言赢得了包括我在内的听众的小小的、但却是骚动的掌声。 “我不知道什么叫公共知识分子,大概也就是有胆子敢讲真心话的知识分子。” “在中国,没有艺术的记忆这个概念。你们举的那幅中国传统画中的国王没有了,下面提反对意见的大臣没有了,在中间调解的大臣也没有了。现在只有服从。” “我很欣赏你们德国人(主持人)、荷兰人(艺术馆长)的认真。中国人不会三天前就跟我联系,落实每个细节直到我上台前的一分钟”。“我们中国人做事,只会通知你时间、地点,你到场了,他就算完成了一件事,可以向上面交待了。” “你们看不懂中国,那是你们太先入为主” “我们中国人很随意,不会去象你们那样认真。。。。一切都没事了。我们都知道,你也丑、我也丑,但我们都不说破,因为说破了,又做不成生意!” “在中国,没有什么官方艺术和民间艺术之别,因为所有的人都是毫无例外地从官方的教育体系里出来的。” “中国当代的文化总体是投机文化。支持者未必是真心实意的支持,反对者也未必是真心实意的反对。说那些文人(跳得高的)是反对体制的、或者是维护体制的,我都不太同意。” “因为我们除了官方制造或选择的历史没有了历史记忆,我想中国早晚会面对自己的‘报应’,那一定会有生命的代价、血的代价。我们中国人经常会跟历史开玩笑,现在没有人想去知道过去曾经在这块土地上发生了发生过什么事情。” “‘报应’一定会出现的,现在只不知是什么时候,是什么事!” 最后在回答不知来历的《解放日报》记者的敏感提问的时候,陈丹青冷静地回复道 : “你别高估了我,我的胆子真没有你想的那么大。你的问题我可以回答,但只能是私下。” 虽然陈丹青似乎并不太懂得“禅”,在精神上多了点沉重、少了点潇洒,但他显然是一个值得继续关注的、拥有自己的历史地位的中国现代难得的有思想的艺术家。 陈丹青,你虽然貌不惊人,但确实够爷们,兄弟我佩服啊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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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哀的陈丹青
热度 1 fuxy 2011-8-8 23:37
和丹青兄在纽约曾有一面之交。 最近朋友向我推荐他评论现代中国文化的一个视屏。 Quite cynical and humorous, but containing certain truth. Share with friends. 文化和科学是一对孪生子。 see: http://v.ifeng.com/history/wenhuashidian/201107/fdda3ed8-c320-40bf-b58c-6ff40d36e93a.shtml http://v.ifeng.com/history/wenhuashidian/201107/fdda3ed8-c320-40bf-b58c-6ff40d36e93a.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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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陈丹青对文化部预审发言稿的愤怒
热度 2 wliming 2010-12-3 11:20
陈丹青在2010年鲁迅论坛的发言(开场白)   主持人:陈丹青发言,他发言的题目是从鲁迅看文学家、思想家、艺术家 的关系,大家欢迎。   陈丹青:大家好!我尽快念,因为我要说一些题外话,可能跟今天的讨论完 全没有关系。所以我临时请(周)令飞原谅,如果我让你为难,请原谅我。   我第一次来贵院参加论坛,非常荣幸,尤其荣幸的是回来十年,这是我第一 次被要求发言稿事先呈交当局审查,审查两个词不好听,他们说是看一看,等于 现在警察局约你训话叫做喝茶,非常斯文,非常礼貌。可是文化部官员为什 么要事先看一看,说是将来要出书,好像文化官员成了书刊编辑要出书,自然先 要看看。我不知道这套把戏是刚刚时行,还是很早就时行,是因为讨论鲁迅才要 看一看,还是今后所有论坛发言都要事先看一看,但我愿意相信,今天大家坐在 这里开会,诸位学者、教授都已经事先呈交了,过去五年我曾经应孙宇兄和令飞 兄的邀请六次讨论鲁迅,事先从未被要求要看,后来六篇讲稿都收到书里去,当 然要给出版社,出版社又要给出版署的老爷看一看,看过之后就要删,删没有问 题,我们都很幸福,都跟鲁迅的命一样,说话、写字随时准备删,可是事后看、 事后删和事先就要看一看,完全两回事,大家知道为了安全起见,我们现在上飞 机或者进人民大会堂,先要所有人全身摸一遍,搜一搜,现在等于脑袋瓜都预先 掰开来, 把我们党的手电筒伸进去照一照,看看里面有没有炸药或者打火机,这 是新世纪的创举,这个文化部非常有文化。   大约一周前我先接到主办部门一位女士的电话,要求预审发言稿,当时我在 出差中还没有写,前天令飞兄来短信再次要求提交发言稿,想必主办方急于向上 交待,只好求他,可我仍然一个词还没写,令飞兄说先把提纲发过来以便交差, 每次只要鲁迅先生的长孙有所要求,我都会顺从,当夜写了几行字,发到他邮箱, 我的意思是说倘若不是令飞兄亲自要求,我不会听从任何部门、任何官员,除非 我犯法,现在我很希望知道在座哪位是文化部官员?有没有哪位在这儿?很抱歉, 哪位在,没有,那我就空说了,我非常乐意当面告诉这位官员, 你们的上司不觉 得这样的做法多么丢脸吗? 你们不觉得这是在调戏鲁迅先生和他的家人吗?你们 不觉得这种公然的卑怯是在直接调戏文化部自己吗?真是能干,你 们的上司怎么 会想出这种猥琐的把戏调戏你们自己 ,所以这场戏太闹了,我提前相信这种调戏 行为远远比今天的鲁迅论坛更有价值。今年鲁迅先生死去七十四年,在他去世前 几年曾在一篇杂文里提到国民党反动派的审查制度,想将来的子孙不会明白,所 以感慨我们活在这样的时代,鲁迅真是老实人,心肠太好,想象力太有限, 八十多年后,今天我希望令飞兄打电话通知鲁迅说:是的,我们活在这样的时 代,这样的时代其实远远胜过鲁迅的时代,大家同意吗?我们坐在这里,包括 鲁迅的亲孙子一起纪念鲁迅、谈论鲁迅,而所有的讨论事先全部交给文化部哪几 个官员看过了,看过了又怎么样?你们到底怕什么?是怕鲁迅吗?还是害怕坐在 这里的书生? 我们都很乖的,都已经裤子脱下来,脑子掰开来,给你摸过、搜过, 而且从来就被你们看管着、豢养着,怕什么呢?除非是怕鲁迅和刘/晓/波有什么 来往吗? 八十多年前,咱们鲁迅早就一口回绝了诺贝尔奖,八十多年过去你们怎 么还在怕?请诸位原谅我不懂事,原谅我的大惊小怪,我知道此刻我很可能正在 冒犯大家,可是我不能容忍这些小动作,不能容忍自己一声不响、置身事外,目 前的当局的种种不得以,我知道、我体谅, 当局的官员都要混得口党饭吃, 不容 易,提前审稿都要算很斯文的,算是一种软之又软的软势力,但我愿意向鲁迅老 人家保证,以后再也不出席这类预先必须看一看的所谓论坛,再也不冒犯可怜的 文化部官员,总之再也不给大家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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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如何成就大师-陈丹青
zhanglin9099 2010-10-14 16:40
南京师范大学艺术学院徐悲鸿艺术研讨会发言 陈丹青   这次会议的议题很有意思,也很恶毒,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如何成就大师?答案很简单,只有四个字,但我不敢说。我只敢把议题的意思反过来问问,就是:如何不能成就大师。   话说徐先生的才,徐先生的貌,是先天的事情,是他父母的事情,是上帝的事情,我们无法回答。如果我们公认徐悲鸿是一位大师,就要说到徐先生的天时,地利,人和。   徐先生的天时,是少年时代迎来中华民国的诞生,是青年时代遭遇五四新文化运动的洗礼。徐先生1895年诞生,殁于1953年,得年58岁他要是早生三十年五十年,即便有齐白石黄宾虹的才,但不会是他徐悲鸿。他要是晚生三十年五十年,即便他的才天下第一,也不会成为徐悲鸿。   徐先生的地利,是他生在江南。如果他生在吉林、黑龙江、甘肃、宁夏、贵州、云南他都不太可能得到后来的机遇,为什么呢,诸位知道,清末民初,中国的文化中心、文化重镇、文化集散地,是在江南,是在当年东亚第一大都市上海。他从宜兴到上海,从上海到巴黎,从巴黎回南京,一路地利。抗战爆发,他和许多文艺人的命运一样,走避南洋、偏安西南,是他一生颠沛流离的时期。战后回到北京,又一次得到地利,担任国立北平艺专校长,解放后国立艺专成为大名鼎鼎的中央美术学院他在民国首都与共和国首都,都成为美术界首屈一指的代表人物。   徐先生的人和是什么?可以重点谈。   但是,我们谈徐先生的人和,与他的天时不可分,因为民国初年的文艺精英,都给他遇见了;徐先生的人和,也与他的地利不可分,因为民国时期的文化艺术中心,前已说及。所以没有他的天时,没有他的地利,他的人和便无从谈起。 譬如第一个赏识提携他的有力人物,是康有为。康有为当年住在上海,今天乡下年轻人到上海,哪里去找康有为这样的大人物?   又譬如第一个跟他私奔的女子,是蒋碧薇。今天江苏宜兴的小姑娘再漂亮、再聪明,哪里挑得出蒋碧薇这样的大家闺秀?   徐先生出道的时代,是军阀时代。在北方,委任蔡元培出任北大校长的,是黎元洪执政的军阀政府;在南方,徐悲鸿留洋,拿得是军阀政府的名额与官费。据蒋碧薇回忆录回忆,徐先生在法国,区区留学生,竟然买各种艺术品,钱花光了,就打电话给军阀时期驻法国公使要学费,公使马上给他寄过去今天哪里去找这样的事?   顺便一提:那时的法国公使自己花钱收藏欧洲油画。全中国如今唯一一批法国十九世纪油画真迹,包括库尔贝的画,就是那位军阀政府驻法国公使亲自购买收藏的,现在有一部分还藏在中央美术学院。   当年徐先生回国出掌南京中央大学艺术系(即今日南京师范大学艺术学院前身),他不必加入国民党,不必接受□□部文化部政审,不必通过所谓国家学位办的学历与资历审查,不必经过科级处级局级司级等等干部升迁的过程,不必由国务院讨论任命这一切,民国时代都没有。他徐悲鸿有才学、有名望、有作品、有抱负,他就能施展。没有任何人、任何机构、任何规定能够阻拦他这种事,今天可能吗。   徐先生招学生,不必通过政治考试和外语考试,他看准了,就能收进来。今天中国画研究院前院长刘勃舒先生正好在座,他本人就是徐先生的美谈:当年刘先生不过是江西一名小学生,给北京的徐先生写信请教,徐先生回信鼓励,后来就被收为弟子这种事,今天可能吗?   徐先生的文艺观是为人生而艺术,他有一个论敌,主张为艺术而艺术,这个论敌,就是刘海粟这是徐刘二位的不和吗?不是,这也是徐先生的人和。诸位知道,法国有安格尔和德拉克罗瓦相争,俄国有柴可夫斯基和穆索尔斯基相争,德国有华格纳与勃拉姆斯相争,美国有海明威与福克纳相争我们在世界文艺史各个时期,几乎都能找到一对大人物,主张各异,互不相让,其实彼此佐证,相得益彰。中国也有:譬如北宋苏东坡与王安石之争,譬如清末康梁与杨度之争,五四时期有鲁迅和胡适之争今天,我们各个学术和艺术领域,找得出这样一对对旗鼓相当的大人物吗?   徐先生更有提拔人才的眼光、热情、雅量,尤其是能量。他当年在江西遇见贫寒的付抱石,直接找江西省军政界头目熊式辉资助付抱石留学日本,人家买他的帐;他当年到广西与军政界人物李宗仁、白崇熹结交,人家买他的帐;他回国后亲自举荐吴作人、吕斯百、沙耆这几位小青年去比利时法国留学,教育部买他的帐;北平被解放军包围时期,他在付作义召开京城贤达名流的会议上率先发言,力劝付作义认清形势,顺应潮流,保护古城,人家也买他的帐;他接掌北平艺专,亲自在全国范围杰出画家中点将组班,接聘来京,共享其盛,当时美术界各路英雄好汉全都买他的帐今天全国各省找得到这样爱惜人才、慨然作主、亲自拍板、从善如流的军政长官与教育长官吗?全国各校找得到这样胸襟开阔、人脉遍在、资望超群的伯乐教授吗?全国各地找得到这样一呼百应的精英群体吗?   徐悲鸿给学生俞云阶送一幅大字勇猛精进。结果俞先生当了二十年右派,抬不起头。徐先生一辈子的座右铭是一意孤行,今天那位艺术家胆敢一意孤行?今天,我们所有艺术家的身家性命一意孤行得起吗?我们不但不敢孤行,我们甚至没有自己的一意。在座哪位说得出自己的一意,是什么吗?   徐先生是一位民国人,一位民国时代的文人艺术家,是什么成就了徐大师?是什么成就了五四精英成为各个领域的大师?是什么使这些大师至今无可取代?无法复制?无法超越?   所以我也给在座各位一个命题:为什么我们的时代没有大师?为什么我们的时代休想出现大师?   最后我要替徐先生庆幸:在我们的时代刚刚开始时,他就去世了。概括徐先生的天时、地利、人和,正可谓生逢其时、死逢其时啊。 2005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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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宝俊、施一公、吴冠中、陈丹青
laozu 2010-6-30 11:36
施一公说核心竞争力。没有核心哪来的竞争力?换句话说用得着你你才是核心,用不着你你就不是核心,钱学森就是一例。所以说在强大的政治体制下知识分子别拿自己太当回事儿。用得着你的时候再说。 大宝就此而论的人才培养。他举例陈丹青出走,这件事已经过去多年了,陈所说的情况依然如故。还是体制。之所以写这篇博文就是看了大宝的博文后有感而发。 就说说陈丹青。他出国之前所做的《西藏组画》,毫无疑问,会在中国的美术史上留下重重的一笔,有人说具有划时代的意义也不为过。但也仅限于中国,还谈不上对人类文明产生影响,在国际大舞台上也就谈不上“竞争力”。他回国后又怎样?这大家都看到了…… 就是有了国际“竞争力”又怎样?吴冠中——一代宗师!其艺术成就早已产生了广泛的影响,成为人类共有的财富。最近老先生悄悄地走了,走了就走了,此情此景,却让后人黯然神伤!!! 这就是中国。你还想咋的!还想跳出圈儿外不成!土的也好;海的也好。不在于你做了什么,而在于国家需要你做什么。在这个前提下再去谈“竞争力”。 有人说了,老祖你跟着起什么哄!艺术和科学是两回事儿。是吗?我咋感觉差不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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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人的骄傲
lvnaiji 2010-3-9 08:55
吕乃基 上海人,与北京人比,显然缺乏政治头脑,只知赚钱。看看四人帮吧,倒有 3 个或至少 2 个半上海人,结果呢?与温州、广东人比,通常被认为精明而不聪明,只能赚小钱;要论身体,更是孱弱如豆芽。对一个上海人最高的表扬往往是:侬勿像上海人。 不过,时下上海人的腰板似乎硬了起来。 当然,在政治上不能与首都比,不能与北方比。历数史上的农民战争,乃至新民主主义革命,凡最后胜利者无不一路打到北方,然后南下。似乎其中有一种势能,先北上,然后才能南下。太平天国、蒋家王朝,看来都少了这一步。 不过上海人有韩寒。韩寒是标准的上海人,他当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政治家,但针砭时弊,抨击社会中种种不合理之事,俨然已是青年人,乃至相当多成年人心目中的发言人;当然他的那些博文也谈不上是政治,但在一定程度上能影响政治。 上海人还有陈丹青。阅历丰富的他自不至于如血气方刚的韩寒,但在其字里行间同样可以读出政治,或许更为深刻,例如关于鲁郭茅巴老曹的评论。顺便指出,韩寒的文学作品,陈丹青的绘画和艺术评论,足可以令当代不少文人汗颜。 上海还出了个周立波。就底蕴而言,立波似乎尚不能与上面二位相比,但既贴近平民百姓,同感柴米油盐,又能拎高一步,嬉笑怒骂,行脱口秀之能事。面对周立波的机智幽默,北方农民的赵本山和小沈阳完全是天壤之别了,用立波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咖啡与大蒜头之比。 不管怎么说,上海人还有余秋雨,虽然力图抹掉抹不掉的历史,酸味也重了些,一如上海秋天的酸雨。套用一句广告词,不是每一个人都叫余秋雨,或余酸雨。 说到体育,当今体坛,提起姚明、刘翔,谁与争锋?郭晶晶?又有多少体坛外的故事!要紧的是,这二位都是标准的上海人,不是别处那样的引进人才。 其实,细想起来,这几位上海人还是有区别的。其中,最有时代特点的当然不是余秋雨,也不是姚明和刘翔,大概还不是陈丹青,后者基本上属于精英阶层;最有时代特点的是韩寒和周立波。他们之所以尤为重要,是因为他们是不同于传统知识分子的新型知识分子,是在个人与国家之间正在呈现的社会中的知识分子,是属于市民或公民的知识分子,是公众知识分子,是社会转型之时由下而上正在成长的面向未来的知识分子。他们并不在意修齐治平(参见 关乎其外,略乎其内,何也? ),关注的是与自己一样的平民百姓,维护自己的权益,头顶上的一方蓝天不能被遮蔽。自然,他们与成熟市民社会的知识分子尚有差距,或可称之为非典型公众知识分子。 各处都有名人,甚至大师。不过,并不是各处都有这样的知识分子。 上海,以其较之中国其他地方更早接触现代文明,历史上更为发达的市民社会,理所当然地成为公众知识分子的温床,并且孕育了韩寒和周立波。 附记:此外,还有公共知识分子、市民知识分子等称呼;前者虽同样关注公共事务,但基本上归属于原有的知识分子,具有浓厚的学院色彩;后者可以追溯到封建社会。本文中的公众知识分子显然与之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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