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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史何须镀金辉
热度 13 Einstein 2018-6-23 16:21
按:拙文刊载于6月22日《科技日报》 “科海钩沉”栏目,标题为:青史何须镀金辉— — 记几位对“束星北现象”发声的科学史家, 算该栏 目近期策划的“科学精神”系列文章中的一篇。刊发时略有删节,下面为笔者原文。感谢陈莹编辑。 今年4月,在一次纪念我国著名物理学家叶企孙冥诞120周年的活动上,早年受叶先生亲炙的物理学史家戴念祖谈到一件令人反感的事 (按:笔者当时在现场) 。他大意是说,这些年谈叶先生的书和文章多了,是好事,但有一种现象要不得,就是无中生有、捏造事实,比如说什么文革期间叶先生沦落到在街头流浪要饭,完全是子虚乌有。叶先生文革期间受其学生熊大缜冤案的株连,受到不公正待遇是实,但从未到街头乞讨。如果任凭这种随意杜撰、添油加醋的写作泛滥,对严肃的科学史研究以及面向公众的科普教育,都是一种严重戕害。不禁回想起十几年前一部浮夸的、引发学界众多质疑的科学家传记《束星北档案——一个天才物理学家的命运》(以下简称《束档》)。 严格说,《束档》并非一本学术传记,而是一部传记文学,但传记文学几个基本特征中最重要的一条是人物和事件的真实性,其余的文学性、艺术性等均是在此基础上的发挥与再创作。可是该书的封底这样写道:他被誉为“天下第一才子”;他的理论物理修养(1930-40年代)国内难有比肩者;他的教育才华(1930-40年代)也无人可以企及。当年国内几位科学史家实在坐不住了,他们认同20世纪的许多历史被淹没了,应该讲出真相,但不能胡乱地给历史人物贴金。按照发文的时间顺序,对该书提出强烈质疑的三位科学史家分别是樊洪业、许良英和关洪。樊是近现代科学史家,许和关是物理学史家。三位专家均严重质疑了该书提到的束星北与爱因斯坦的问题,这一问题早在1993年许良英就提出过。 原来,1993年是束星北逝世10周年,其故乡江苏邗江专门编印了一本《物理学家束星北——纪念束星北先生逝世十周年》的小册子,其中收录有许良英写的《忆束星北先生》。这本册子的附录同时收录有许良英质疑束星北曾担任爱因斯坦助手一说的一封信,主要质疑的是1979年束星北署名(其实是口述,记者采访)发表在《光明日报》的一篇文章《在爱因斯坦身边工作的日子》;同时在附录中收录了李寿枬为束星北辩护的一篇文章。可见,在《束档》出版之前,事件真伪至少存有争议。尽管《束档》有意回避了束星北是否担任过爱因斯坦助手这一问题,但就两者的交往,仍采用了束星北在《光明日报》上的说法,也即倾向性很明显。 其实在《束档》出版之前,有关束星北是否担任过爱因斯坦助手的问题已经有了定论。1997年,许良英收到了胡大年在查阅爱因斯坦档案时发现的1943年束星北在湄潭寄给爱因斯坦的一封信,信开头的第一句便是:It is to be regretted that I have not had the chance of making your acquaintance but your gigantic achievements in the realm of natural philosophy has inspired me from my boyhood to the study of natural science. 这句话的意思是:很遗憾我无缘与您相识,但从我孩童时代到如今研究自然科学,您在自然哲学方面取得的巨大成就一直激励着我。束星北声称在爱因斯坦身边的日子是1920年代,如果事情属实的话,1943年的信开头这句话就匪夷所思 。如今,爱因斯坦的档案已全部在线公开(网址: http://www.alberteinstein.info/ )。这件档案的编号为:56-173,随时可以查阅、核实。任何人在这一问题上如果再为束辩护,都显得苍白无力。 束星北1943年致信爱因斯坦的开头 关洪直接指出《束档》是一部浮夸的科学家传记,特别提到为了拔高束星北,在一次本是普通的学术交流中,采取了丑化热力学和统计物理学专家王竹溪的手法以“美化”束星北。类似的例子还有,谈物理成就,说他不亚于王淦昌;说数学素养,称他不逊色于苏步青。此外,胡乱地为束戴高帽,什么“中国现代物理学界的领军人物”,“那个时代的中国物理学大师”云云。文风之浮夸,手段之低劣,莫此为甚。学界为此集体愤怒,自在情理之中。 科学家传记,即便是传记文学,也应该秉笔直书,何况对束星北这样一位深深打上历史烙印、卷入历史洪流的物理学家,命运与历史交织的真实故事足以令人扼腕、打动人心,而不需要任何矫饰与装扮,更不能为了造神把同时代的历史人物踩在脚下。 值得称道的是,像樊洪业、许良英和关洪这样的科学史家(特别是许良英,本身还是束星北的学生),秉持“求真”的科学精神,表现了他们敢于批评、勇于担当的可贵品质。弘扬科学精神,必须牢牢把握其最本质的“求真”精神:挖掘科学故事,不容青史尽成灰;书写科学人物,青史何须镀金辉。 相关链接: 1、樊洪业: 束星北当过爱因斯坦的助手吗? 2、许良英: 我所了解的束星北先生 3、关洪: 一部浮夸的科学家传记——评刘海军《束星北档案》
个人分类: 争鸣|12627 次阅读|36 个评论
[转载]【王飞跃】纪念束星北教授诞辰100周年
热度 1 Kara0807 2016-8-30 07:45
  2007年10月28日回杭州参加浙江大学力学系成立五十周年纪念会,得知今年是束星北教授诞辰100周年。有幸生前与先生相识,其才华使我相信天才确确实实存在于这个世界,其传奇般的人生坎坷和经历却每每使我感到命运之无常和惨烈,更为自己能够生活在一个不同的时代而倍感庆幸。謹以自己2005年读《束星北档案》之后写的一篇杂文表示对先生百年诞辰的纪念   。 束星北印象       七 月 初去杭州探亲,岳母告诉我有一本书你一定得看,是《束星北档案》。二十多年前,我曾与束先生及其家人多次接触,在他去世前两个月还陪师母去他家中拜访过他。我为终于有人写出一本关于束先生的书而高兴,读完之后,才知道自己对这位真正的天才了解的太少了,才知道什么是心里流泪的真正滋味和感觉。回想自己曾有许多机会在束先生的生前接触了解他,但没有那样去做,心中万分的遗憾 。   初闻束先生的大名,是大学时做物理作业时。班里一位“老三届”同学与束先生的小女儿是中学时的同学,他告诉我们许多束星北的传奇故事:如何为国民党设计发报装置并用以侦破地下共产党的发报机地点(其实是用于抗战,破坏地下党纯属诬陷);国民党给他少将军衔,嫌小不要,非得中将不可(其实是为了不“请委”,即不入国民党);如何听听声音就知道解放军的雷达坏在哪里;如何当着同学的面把女儿的物理课本扔在地下,说尽是概念上的错误。特别是讲起由于李政道回国时指名要见他的老师束星北,从而使他的处境变好时,我们许多同学根本就不相信,认为“纯”属谣言:青岛如此的科技“不毛之地”,怎会有诺贝尔奖得主的老师呢? 1979年束星北(左二)在海洋一所资料室   当时束先生正在青岛李村的崂山旅馆为国家海洋局第一海洋研究所的科研人员上高等进修课,而我们家那时也在李村附近。当地人为如此“奢侈”的教学方式感到惊奇,传说束先生可以一口气不用课本不用讲义一整天不停的在黑板上写数学物理方程。原来束先生那时正在培养队伍研究海洋动力学问题。后来因大学时最好的同学之一报考束先生大儿子束越新教授的硕士研究生,我才同束家人有了直接的接触,知道束越新自学成才,被青岛纺织学院请去做教授,研究颜色光学。   研究生时我的第一位导师是王仁东教授。一次得知我来自青岛,他问我知不知道束星北。原来浙江大学抗战西迁时,导师与束星北和王淦昌三家在贵州遵义时住在一起,关系非常密切,不过当时我导师是化工系的教授。文革后王淦昌回杭州,也住在导师的家里。导师说他与束先生一样是“大炮”脾气。留美回国后,同束先生一样,也是二级教授,在浙大一直也是历次政治运动的“运动员”,与束先生南北呼应,不过与束先生的遭遇相比,却有“天壤之别”,希望有机会去青岛看一下老朋友。不幸的是,在这一愿望实现之前,导师于1982年底去世。 1983年夏天,记得是8月,我邀请师母去青岛避暑,并安排去束先生家拜访。记得当时束先生的住房条件已大为改善,按当时的标准,空间已大得“奢侈”,但家具并不多,屋里空荡荡的。除了束先生瘦长的身体,手中的拐杖和蹒跚的步履,以及坐在沙发上的姿态,见面时的印象已模糊,但感觉束先生当时的精神还非常好。没有想到的是,这次见面后不久,束先生就去世了。 读完《束星北档案》,对束先生的旷世天资和人生磨难有了更深的了解。束先生的一生,正如其好友苏步青为悼念他所写下的:“学问济时何坎坷,言堪警世太天真”。此书最震撼人心的,还是过去错误的政治运动对一个原本率直杰出的天才人格的不断摧残、阉割和扭曲。从书中我还知道了少年时所熟知的月子口水库竟是包括束先生在内的一帮“罪犯”和“坏分子”以极其原始的手段建成的。一位集天赋、才华、激情于一身的杰出科学家,竟为了果腹而将看田农民给的花生连泥带皮一同吞下,因偷吃一个地瓜被揪斗。一个“宁为人憎,不为人怜”的天才,为了改变自己的政治命运,不断地汇报检查,希望得到理解;倾注心血读伟人著作,希望以此真正地改变自己的立场和思想,结果是“越学越糊涂,越学越困惑”,因为他“显然不能理解文字概念在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上的表达是不一样的,有时根本就是两码子事。” 读着束先生的“刷茅房对思想改变有重大意义,能刷掉资产阶级臭思想”的“心得”体会,“申请长期洗刷茅房”的“立项”报告, “(1)研究大便之所以经常便在坑外的道理。(2)研究小便池外所以经常潮湿的原因。” 的“课题”介绍,以及“目前,便在坑外的现象已大大的减少了,大约减少了百分之六七十,还有百分之二三十仍然便在坑外,有待解决。”等“科研”成果时,让人欲哭无泪,心头流血。这里字字句句,平铺直述,让人感到的却都是对非人遭遇的撕心裂肺般的控诉。更令人悲愤的是,他死后捐给医学院用以研究和教学的遗体,竟因无人理会而腐烂不堪,最后被工作人员为了省事而草草地埋葬在学校篮球场边的双杠之下。 束先生的灾难,是我们民族的灾难。如能像自己的至友王淦昌一样得到重用,或许中国的计算机产业、无线通信产业、现代气象研究、现代海洋研究会更快更早的发展起来,山东特别是青岛,可能会是中国信息产业和高等研究的另一个中心。 束先生没有错,社会和历史也没有错,错就错在他生不逢时,错就错在他的故事发生在我们能够记忆的年代。正如作者刘海军所说的:“他曾是一条多么伟岸壮阔的大河,可是这条大河只有汹涌澎湃的源头,往后却是不断地萎缩干涸;他曾有多么陡峭不凡的品质,它像闪闪发亮的白银一样,可是风霜雨雪之后,却失去了高贵的光泽。” 我也同意作者的“写作理由”:是束先生在人文科学上的贡献,“因为有一点是不言而喻的,伴随着束星北不断萎缩的科学与教育学的历程,另一个历程――人文科学的历程和社会科学的历程却无限地丰富肿胀起来。正是束星北的‘另一种历程’折射出了我们的民族、社会与历史,折射出‘昨天’的故事,也许仍在折射着‘今天’。由此而言,束星北的人生也许是完善完整的,他的贡献,也许并不亚于他的至交王淦昌。” 无论人类有多么美好的愿望和多么不懈的努力,历史一定会重复自己的过去,虽然是螺旋式的进行。相信束先生经历的时代不会再发生在我们这几代人身上,但当历史重复到那段令人心里流泪的过去时,愿有人还知道先生的故事。     王飞跃 2007年11月30日记于硅谷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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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成亚 vs 束星北、黄昆和王天眷以及日本二战老兵
热度 26 laserdai 2016-1-13 01:31
我一直坚持一个观点,专业领域的牛人必定有牛脾气,否则不是牛人,这没有例外。当然,按照中国传统文化,左右玲珑上下翻飞的韦小宝似的人物竟然也算牛人,这就不得不感叹中国特色了! 以前 谢力 博主多次关注过,这次注意到另一位博主也关注了一下 束星北 ,我注意到一则重要事项: 李政道出手救了其老师束星北 当年满怀报国热血的束星北回到中国后,不曾想遭遇传统中国文化,束星北不会左右玲珑打点关系,因此被冷遇。屋漏偏逢连阴雨,雪上加霜,反右到文革,束星北被整得很惨很惨,到后来,李政道说,束星北就是他的老师,束星北的苦难才算基本结束。 另一件重要事情: 英国的莫特得诺奖救了其学生黄昆 。 黄昆当年在西南联大时跟杨振宁一起讨论科学问题还顺便一起养猪,后来黄昆去英国读博士,导师就是莫特 Mott ,之后黄昆跟了波恩一段时间,随后,满怀报国热血的黄昆回到中国加入北京大学,不曾想遭遇传统中国文化,黄昆不会左右玲珑打点关系,因此被冷遇。屋漏偏逢连阴雨,雪上加霜,反右到文革,黄昆被下放到牛棚整得很惨。结果1977年消息传来,英国的莫特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刚好邓小平复出,中国的科学的春天开始,才发现莫特的得意门生竟然在牛棚改造,于是赶快救出来,委以重任(其实是上套让你拉),就这样, 英国的莫特得诺奖了其学生黄昆 。要说固体物理学中莫特多么牛,请参考昨天一篇有关超导的博文,左一个 Mott 右一个 Mott ( 奔跑吧,富春先生! )。 还有一件重要事情: 可怜的王天眷没有人搭救! 王天眷是谁?很多人不知道。我以前有篇博文提到过: 科学网—汤斯去世,激光发明争论再起 blog.sciencenet.cn/blog-99360-863647.html 激光laser发明之前是maser,maser的发明人是汤斯, 关于汤斯有一张经典的照片,如下: 上面的照片中最右边边上那位就是王天眷( 百度百科 )。 后来,满怀报国热血的王天眷回到中国创建了武汉数学物理所波谱学实验室,不曾想遭遇传统中国文化,不会左右玲珑打点关系的王天眷因此被冷遇。屋漏偏逢连阴雨,雪上加霜,反右到文革,王天眷被整得很惨。1989年在北京去世。 需要点出的是,跟上面两位不同,没有人出手救王天眷。 还有更多例子。其实中国很多人才,关键在于是用人才还是整人才。我觉得,文革结束那么多年,主导文革时期用人的基本理论根本没有变: 1。外来的才是人才,收入囊中的都是蠢才,看上面三位的遭遇,还有更多。 2。要符合中国传统文化,会八面玲珑左右逢源的才能是中国特色的人才,才能得到重用。 然而,这个第2 条跟开头提到的我看到的严重冲突: 专业领域的牛人必定有牛脾气,否则不是牛人,这没有例外 。 因此,面对中国的科技大发展,甚至某国制造2025, 我是哈哈哈嘿嘿嘿!反正我看客。 饶毅和施一公的分道扬镳是个很好的例子,最近两年跟风舔眼项目拿国家大奖又是很好的例子,至于屠呦呦能拿诺贝尔奖,而国内大奖竟然无人提名,而且程序合法,我就更加哈哈哈哈! 上面三个例子,其实都是中国科技大发展最需要的人才,遭遇就那样,大家都清楚,道理 也说明白了。 用数学表示,这三位的遭遇可以用正弦函数表示,在国外较牛,回来后很糟糕。 相应地,也有一些人是余弦函数的,比如这里的博主候程亚。 文革时期,上面三位被整得一踏糊涂,同时期的候程亚可谓春风得意,上天安门,还跟主席亲自握手。 候程亚对中国的科技发展能有任何积极贡献吗?答案很明显是否定的。然而,这样的人非常得宠,到现在也是。这里就折射出很浓的中国特色了。 二战中日本侵占大半个中国,无恶不作。近年来关注到,日本的右翼很猖獗,否认南京大屠杀。但是,也有一些日本老兵,对待当年在中国的恶行积极忏悔,比如《一寸河山一寸血》中用镜头认真记录了几位这样的老兵,让人敬佩。 反观极左派的候程亚们,非但不为那个时代和他自己的荒唐行为积极忏悔,而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卖弄。这人品远远比不上忏悔的日本二战老兵, 跟厚颜无耻的日本极右势力可以拼个你死我活了。 通过这些对比,就明白中国的赤裸裸的现实了。 想在中国混,还是要适应中国特色的文化。 英国的达尔文说:适者生存!
个人分类: 社会文化历史|3572 次阅读|45 个评论
天体轨道是量子化的吗?——《行星距离与轨道速率的新定律》
热度 15 lev 2014-8-2 13:53
天体轨道是量子化的吗?——《行星距离与轨道速率的新定律》 按 : 2008年“512”后,“公度法”一度甚嚣尘上(可参阅已故翁文波先生的相关著作),争论得一发不可收拾......其实“公度法”最早源自天文学的提丢斯—波得定则(Titius—Bode law),作为一个奇妙的唯相描述,天文学界对其动力学原因(物理意义)尚未给出定论。下面这篇小论文是理论物理学家、海洋物理学家束星北教授早年(时年20岁)发表于美国《大众天文学》( Popular Astronomy )的 A new law of planetary distances and orbital velocities。束星北先生在文中给出了一个修订版的“定律”(论文发表时,矮行星冥王星尚未发现),由于实在有趣,一时手痒就把它译了出来。这篇论文英文原版收录在《束星北学术论文选集》(海洋出版社,2007年第1版)——这本文集,有几处术语和公式的错误(排版?编订?),阅读时请注意 。 还是要郑重申明:本文无任何商业目的,论文 A new law of planetary distances and orbital velocities 的一切权利归属论文原作者。 行星距离与轨道速率的新定律 束星北 1772 年,波得( Bode )发表了一个定律,该定律给出了当时所知的所有行星到太阳的近似距离。这个定律看似一个精妙的巧合,并没有自然或物理基础。可简要地叙述如下:“写一组 4 ;在第一个 4 后的每一个下面写下一组数: 3 , 6 , 12 , 24 , 48 ,…;求和并除以 10 ,在以地球到太阳距离为天文单位 ( A.U. ) 的条件下,按此操作可以给出顺次行星的近似相对距离。”其代数表达式为 4+3 × 2 n-2 。但是,该表达式与数组的第一项并不吻合,当公式中 n=1 时,第一项 4 被替换为 5.5 。这个定律比较精确地拟合当时所知的行星的情况,虽然其有助于预言海王星的存在即距离,暗示了火星与木星之间存在未被发现的星体,并在后来导致了小行星的发现,但是在海王星距离的近似确定上遭到了失败,其相对误差达到 29% 。长期以来人们期望得到一个更令人满意的经验定律。然而,试图构建这样定律却得不到令人满意的结果。 在考虑这个难题的过程中,我建立了一个在应用方面看似更普遍的定律,也许这个定律具有实在的物理意义。它可以被描述为:“围绕中心质量作圆周运动的任何自然物体的轨道半径与整数 1 , 2 , 3 , 4 ,…的平方呈正比,除非存在物体自身的相互吸引作用。”按照此普遍表述,该定律,若存在实在物理意义,就可以适用于太阳系的行星,任何行星的卫星,以及原子里的电子轨道。任何特殊物体的偏离可以通过相邻物体的吸引来精确地计算。 这个定律可以被代数化地表达为: R=Kn 2 ,式中 R 为轨道半径, n 为整数, K 为与任意一个体系相关的常数。当 K 唯一地被任意体系确定时,系统内所有物体的距离立刻取决于它们的序数( ordinal number )。但是,其不必假定所有可能的轨道都被实际占据。因此,在太阳系内,如果 K 被当作 4000000m ,水星序数被确定为 3 ,金星序数 4 ,地球序数为 5 ,火星序数为 6 ,木星序数为 11 ,土星序数为 15 ,天王星序数为 21 ,海王星序数为 26 ,它们的距离计算可以比波得定则( Bode ’ s law )达到更高的精确度。那些缺失的序数可能符合那些没有发现的小行星的轨道或者那些没有被行星占领的轨道。下面的附表表明新定律与行星的实际距离及波得定则的比较。请注意表中的百分误差( percent of error ),通常情形下,新定律对海王星的预言与实际的偏差要比波得定则小一些。 R=Kn 2 计算的行星距离,观测距离与波得定则给出的距离对照表 (所有距离取 10 6 m 为单位, K=4000000m ) n 行星 平均距离 波得定则 百分误差 1 % Kn 2 百分误差 2 % 1 …… …… …… …… 4 …… 2 …… …… …… …… 16 …… 3 水星 36.0 37.2 3.3 36 0.0 4 金星 67.2 65.0 3.2 64 4.8 5 地球 92.9 …… …… 100 7.6 6 火星 141.5. 148.6 5.0 144 1.8 7 ? …… …… …… 196 …… 8 谷神星 257.1 260.3 1.2 256 0.3 9 ? …… …… …… 324 …… 10 图勒星 400 …… …… 400 0.0 11 木星 483.3 483.1 0.004 484 0.14 15 土星 886.1 929.0 4.8 900 1.8 21 天王星 1781.9 1820.8 2.2 1764 1.0 26 海王星 2791.6 3606.7 29.0 2704 3.1 31 …… …… …… …… 3844 …… 平均百分误差 1 % 5.4 2.05 平均百分误差 2 % (除去海王星) 2.8 最大的百分误差出现在金星与地球,金星观测值分别比理论值高出 3.2 × 10 6 m ,而地球观测值 比 理论值低大约 7 × 10 6 m 。木星以其大质量与相当大的距离而与其他行星区分开来,它仅有微小的偏差,故而很好地满足新定律。即如所见,仅有 0.14% 的误差。事实上,大概是巨大质量的影响,天王星与海王星都稍微比新定律要求的情况更不稳定,这暗示存在着更远的行星 。如果我们将这个行星在系统中的序数设为 31 ,其距离则为 3844 × 10 6 m 。天文学家已经在寻找这颗行星,但至今尚无发现。 行星与恒星距离与其绕恒星公转周期建立联系源于开普勒定律,即行星周期的平方与其到恒星平均距离的立方呈正比,则有可能通过行星在天体系统中的序数计算其周期进而得到其轨道速率( orbital velocity )。其公式为 V=U/n 。因此,如果令单位速率 U=90m/s ,任何行星的轨道速率为 90m/s 除以其序数。下表表明了按此方法计算的速率与观测速率达到了很好的一致性。 序数 1 2 3 4 5 6 11 15 21 26 行星 …… …… 水星 金星 地球 火星 木星 土星 天王星 海王星 观测速率 …… …… 30.0 21.9 18.5 15.0 8.1 6.0 4.2 3.4 90/n 90 45 30.0 22.5 18.0 15.0 8.18 6.0 4.29 3.4 这种惊人的吻合看起来预示着这个定律有着实在的物理意义。而波得定则不能给出关于轨道速率的任何信息。 我尽量将这个新定律应用到木星、天王星与海王星的卫星,尽管区别于卫星相互之间的小距离计算自然会产生彼此轨道间的干扰,新定律的应用仍获得显著的成功,不应寄希望于该定律吻合应用到行星自身 的观测距离并 达到相同程度精确性。 在玻尔氢原子模型中的电子稳定轨道半径严格地遵循这个新定律,就像在这种情况下没有预期中其他电子的干扰 。 我希望,在稍后的文章中,给出关于我的理论更多的详细资料与验证,及任何系统的常数 K 值的计算方法。 堪萨斯州,鲍德温市,拜克大学 注释: 海王星之外有两条可能的轨道,其中之一(极有可能为序数31)一定可以被一个实际行星占据,也有可能两条都满足。对二者的预测如下: No.31:距离大约为3844×10 6 m;速率大约为2.9m/s;直径大约为地球的5倍;密度大约为水的2(?)倍;离心率大约为0.8或0.9。 No.36:距离大约为5184×10 6 m;速率大约为2.5m/s;直径大约为地球的6.8倍;密度大约为水的2.4倍;离心率大约为0.21。 原载《大众天文学》 Popular Astronomy , 1927 , 18 : 327 — 329 “二把刀”观点 : 1.与“公度法”类似,束星北先生本人也一度成为了一个文化热点:《束星北档案:一个天才物理学家的命运 》(刘海军)、《束星北当过爱因斯坦的助手吗?》(樊洪业)、《我所了解的束星北先生》(许良英)、 《一部浮夸的科学家传记-评刘海军〈束星北档案〉》(关洪)......一时满城风雨,好不热闹。 其实好多人(至少从行文感觉上)争的就是一个所谓物理学家的“排名”——这物理学界(或者说中国物理学界)啥时候成了“水泊梁山”?还要排个天罡地煞的“座次”?——束星北先生早已作古,你把他排第一也好,排最末也罢,他老人家还能拿着你给他排的“座次”去找上帝要“待遇” ? 2. 俺奉行梁任公的“趣味主义”,凡事“有趣必有益”(流沙河)。比如束先生这篇小论文,看得出什么“玄机”,尽在各位看官心中。无论怎样,此中“大妙”至少也是一乐 。 3. “波得定则”或束先生的修订版“新定律”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原子的各种谱线系与普朗克理论——没准儿这是量子引力(时空量子化)的一个宏观结果呢?( 此乃戏言,切莫当真! )——不过,俺一位从事引力波研究的老师曾正色曰:引力量子化根本不可能!!!——管它呢,有趣就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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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星北导师惠特克是一个兼职科学史家!
xcfcn 2013-5-29 11:03
http://en.wikipedia.org/wiki/E._T._Whittaker History of science In 1910, Whittaker wrote A History of the Theories of Aether and Electricity , which gave a very detailed account of the aether theories from René Descartes to Hendrik Lorentz and Albert Einstein , including the contributions of Hermann Minkowski , and which made Whittaker a respected historian of science. In 1951 (Vol. 1) and 1953 (Vol. 2), he published an extended and revised edition of his book in two volumes. The second volume contains some interesting historical remarks. For example, it contains a chapter named The Relativity Theory of Poincaré and Lorentz, where Whittaker credited Henri Poincaré and Lorentz for developing special relativity , and he attributed to Albert Einstein 's relativity paper only little importance. He also attributed the formula to Poincaré. In 1984 Clifford Truesdell wrote that Whittaker aroused colossal antagonism by trying to set the record straight on the basis of print and record rather than recollection and folklore and professional propaganda,... On the other hand Abraham Pais wrote that Whittaker's treatment of special relativity shows how well the author's lack of physical insight matches his ignorance of the literature. According to Torretti, Whittaker's views on the origin of special relativity have been rejected by the great majority of scholars, and he cites Born (1956), Houlton (1960,1964), Schribner (1964), Goldberg (1967), Zahar (1973), Hirosige (1976), Schaffner (1976), and Miller (1981). ^ Clifford Truesdell , An Idiot's Fugitive Essays on Science , page 432, Springer ISBN 0-387-90703-3 ^ Pais, Abraham, Subtle is the Lord, 1982 ^ Roberto Torretti, Relativity and Geometry, 1983 A History of the Theories of Aether and Electricity
个人分类: 杂论|1 次阅读|0 个评论
[转载]束星北是否做过爱因斯坦研究助手的争论(转发)
热度 3 hongfei 2011-4-19 23:21
束星北是否做过爱因斯坦研究助手的争论(转发) 2011.04.19 以前没看见这篇 光明网的《束星北是否做过爱因斯坦研究助手的争论》文章。文章的最后一句话值得三思。 “也许,对于束星北是否做过爱因斯坦的研究助手的争论还会继续下去。争论可以促使人们去挖掘材料,去认真思考,去辨析真伪,可以离真相和真理更近一些。” 光明网《束星北是否做过爱因斯坦研究助手的争论》链接: http://www.gmw.cn/content/2006-07/25/content_450096.htm ************************************ 束星北是否做过爱因斯坦研究助手的争论 ■宫苏艺 发布时间: 2006-07-25 06:00 中华读书报 1979年3月9日光明日报刊登的束星北的文章。    编者按: 刘海军著《束星北档案》(作家出版社)的出版,把一位 天才物理学家带回到公众视野的同时,也使得一场原本在小范围内流传的争论,引起了更多人的关注。争论的焦点是束星北究竟有没有当过爱因斯坦的研究助手,起源则是束的学生,科学史家许良英教授,对1979年3月9日光明日报上发表的署名束星北的《在爱因斯坦身边工作的日子里》一文的质疑。束星北在文中回忆了自己“1928年5月”去柏林大学见到爱因斯坦后,爱因斯坦“热情地帮我弄到的一个研究助手的职务……就这样,我开始了在爱因斯坦研究室的工作”。束星北说,在这期间他“主要是继续研究我所感兴趣的问题,向爱因斯坦请教”,“每一次,他都进行耐心而详细的解释”,“这些教诲对我以后的思想发展起了很大的作用”,此外他“也帮爱因斯坦做些事情。我帮他查过资料,进行过计算,也帮他改过学生的卷子”。而且,“爱因斯坦基本上是一个人在那里工作,只有我在帮他做点事情”等等。《在爱因斯坦身边工作的日子里》由束星北口述、光明日报当时的科学部记者宫苏艺整理而成。   许良英查核了由束星北本人分别填写于1954、1964、1965、1983年的4份履历表,发现其中有关1928年下半年到1929年上半年的经历,全都没有涉及柏林大学,再经过进一步仔细考证,他又发现了束氏回忆文章中存有诸多破绽,最后得出“此文漏洞很多,根本不可信”的结论(许良英1992年12月信件,《邗江文史资料》第六辑《物理学家束星北》)。1997年10月,许良英曾经的学生胡大年在爱因斯坦档案馆检索文献时,查到了束星北在1943年12月17日写给爱因斯坦的一封信,信的第一句是:“It is to be regretted that I have not had the chance of making your acquaintance.”许良英认为应译作“我为无缘与您相识而感到遗憾”,并认定“既然直到1943年还无谋面之缘,所谓1928年当过爱因斯坦助手只能是一个神话”。   2005年12月8日,《南方周末》刊出樊洪业作《束星北当过爱因斯坦的助手吗?》一文,引述了许良英的几点质疑、对1943年信件的翻译,以及有关争论的经过,并且对束星北为什么要“虚构”那“‘日子’里的故事”给出了自己的分析:“是不是想通过爱因斯坦的法力再进一步改善一下自己的处境,以实现自己出成果、出人才的目标,以此慰藉自己的余生呢?”   同年12月23日,许良英在《科学时报》上撰文《我所了解的束星北先生》,再度回顾了自己对这桩历史迷案的核查与结论。   那么,束星北并没有给爱因斯坦当过研究助手是不是“结论是当然的”(樊洪业语)呢?作为争论中的关键人物,《在爱因斯坦身边工作的日子里》一文的执笔者宫苏艺,始终关注着争论。在去年末至今年上半年,他陆续接触了束星北的女儿束美新、学生程开甲、李寿枬,以及一部分浙江大学的老校友和一些新的研究者,他们对许良英、樊洪业的质疑和结论不认同,提出了反驳意见和论据,并对1943年信件的翻译提出了新的看法。宫苏艺撰成长文,回顾了自己采访束星北的经过,披露了许多第一手的资料,谈了自己的看法,也介绍了上述一些新的意见。本报将之刊发,希望有助于这一历史迷案的尽快澄清,尊重事实,还原历史。 1978至1979年,束星北在青岛李村崂山旅社给国家海洋局第一海洋研究所“动力海洋学进修班”讲课。   2005年1月,刘海军著《束星北档案:一个天才物理学家的命运》由作家出版社出版。   束星北的人生经历我并不陌生。拿到这本52万字的书我只想知道:是否写到束星北做过爱因斯坦的研究助手。当然,这本书没有涉及这一问题。   刘海军显然是了解对这一问题的争论的。因为,他书中多次引用的一本没有公开出版的资料《物理学家束星北——纪念束星北先生逝世十周年》(邗江文史资料第六辑,政协江苏省邗江县委员会文史资料委员会编,1993年9月),其中有这场争论的全面记录。但是我想知道的是:束星北的档案中是否有他做过爱因斯坦研究助手的记录。   后来,同样看过束星北全部档案的他的女儿束美新告诉我:档案中对此没有任何记录。   我理解刘海军为什么没有涉及这件事情。既然是《束星北档案》,档案中都没有记录,又怎么能写呢?   伴随社会各界对《束星北档案》的阅读,束星北是否做过爱因斯坦研究助手的争论,也从一个不大的范围——浙江大学老校友、邗江县等,扩大到普通读者。   由于1979年3月9日束星北在光明日报发表的署名回忆录《在爱因斯坦身边工作的日子里》,是由束星北口述,我记录整理的,所以作为这场争论中的关键人物,我无法回避。 采访束星北的经过   最近,我查对了当年的采访笔记和日记,回忆出这篇文章的来龙去脉。   1979年2月6日下午,我到中国科学院物理研究所开会,内容是介绍爱因斯坦诞辰100周年中国纪念活动的计划和筹备情况。   当时,我是光明日报科学部的记者。而科学部刚刚创办了内容以科普为主的《科学》副刊,我到这个副刊当编辑。显然,在纪念爱因斯坦诞辰100周年的活动中,《科学》副刊要组织和刊发有关文章。   我们想到的第一个作者当然是周培源。周培源1936年至1937年在美国普林斯顿高等学术研究院参加过爱因斯坦主持的相对论讨论班,似乎是尽人皆知。2月8日上午,我到北京大学和中国科学院去约请周培源写文章,但没有见到他,计划因此落空。   于是,《科学》副刊编辑组组长金涛建议约请束星北写纪念爱因斯坦的文章,因为他担任过爱因斯坦的研究助手,并说他现在青岛的国家海洋局第一海洋研究所工作。   最近,我查到了发表在1979年1月11日光明日报的通讯《曾书记登门请教授》,作者是新华社通讯员谭征、徐九武,记者周长年。通讯介绍了国家海洋局第一研究所党委副书记曾荣请束星北到所里工作的经过。通讯中写到:“束星北是二级教授,七十多岁了,早年留学国外,在学术上有较深的造诣,是著名科学家爱因斯坦的学生。”据我所了解,这是“文革”后第一次介绍束星北的文章,也是第一次提到束星北是爱因斯坦的学生。通讯员谭征是国家海洋局当时的宣传干部。金涛是否是从这篇通讯中得到了线索?另外,金涛同国家海洋局有工作联系,也有可能是从海洋局得到了关于束星北的信息。在写作本文时,我同金涛讨论此事。国家海洋局的很多干部来自中国海洋大学和青岛——包括谭征,他们显然更多知道束星北的经历。金涛认为自己是从国家海洋局获得的线索。   约束星北文章的工作还是由我承担。   2月20日,我到青岛,随后到国家海洋局第一海洋研究所。这时才知道束星北不在所里,而是在几十里外的李村。研究所为一批业务骨干在那里开办了“动力海洋学进修班”,束星北是惟一的老师。   22日上午,研究所派车把我送到李村的崂山旅社。当时正好没有上课,由研究所的人陪同,马上见到束星北。当年电话并不普及,我去李村前,没有事先同他联系,研究所也没有事先通知他,所以完全是“突然袭击”。我说明来意,请他写纪念爱因斯坦的文章。束星北当即拒绝,理由是他正在讲课,指导学生,很忙。   于是我说,如果您没有时间写文章,可以口述,由我记录整理出文字,您再修改定稿。   束星北终于同意。   于是,束星北马上开始口述,我记录。尽管事先没有任何准备,但束星北一边回忆一边讲述,非常有条理。后来见报的回忆录,基本上是按照他讲述的顺序整理的。因为要照顾到记录,束星北讲述的速度并不快,就像讲故事一样,很自然,也充满感情。印象中谈的时间并不长,可能有一个小时左右。   下午,我整理出初稿。晚上,把稿子抄出来。   据束美新告诉我,事后束星北谈起此事时跟家人说,一个小年轻从北京到青岛来找我,如果完不成任务,回去怎么交代。   23日上午,我把整理出来的文章交给束星北审查。他当场看了一遍,印象中没有什么修改。同时,他又谈了一些第一次谈话没有的内容。随后,我把这些内容补充进去。下午,把这篇文章寄回报社。   在旅社,我曾经到会议室看束星北讲课。记得学生们说他每天晚上睡得很早,但凌晨就起来备课和工作。束星北夫人也同在旅社,我同她聊过天。   今天我回想在李村崂山旅社见到的束星北,印象中的他一心扑在培训班上,倾注着全部的热情和力量。对于我的采访,也可以说是一次意外的打扰,他礼貌对待。回忆在爱因斯坦身边工作的经历时,他是认真和严肃的,但并不积极主动。束星北对于自己的这段经历以及为此写文章,并不重视,他的心根本就不在这些地方。作为记者,我当时虽然年轻,但因为工作在光明日报,又正逢“科学的春天”,采访和接触过许多当时顶级的科学家,所以我相信束星北回忆的真实性。当然,作为束星北晚年见过的几乎是惟一的记者,我对于自己今天的回忆也是严肃和认真的。   24日上午,我从李村回到青岛。回到北京的报社时,束星北的文章已经排出小样。然后就是正式发表。   1983年年底,光明日报刊登的束星北逝世的消息,使我又想起了这位物理学家,想起了那次青岛之行。尽管此时我已经从科学部回到文艺部做编辑。 发生在十几年前的内部争论   1992年夏天,束美新到报社找我,了解我去青岛约请束星北写文章的经过。这时我才知道,有人对束星北做过爱因斯坦研究助手的经历表示怀疑。   随后,李寿枬也找到我,同样了解我去青岛约请束星北写文章的经过,并希望我提供当时的采访记录。李寿枬是中国原子能科学研究院研究员,是束星北的学生。我到他家里,向他介绍了经过,并把采访记录的复印件交给他。由于我的采访记录字体很潦草,所以又根据采访记录整理出一份文字稿。   后来,我收到李寿枬寄来的《物理学家束星北——纪念束星北先生逝世十周年》这本资料,才知道争论的具体内容。   束星北出生在江苏省邗江县。为纪念他逝世十周年,县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征集束星北的史料,为他出了这本文史资料专辑。其中有王淦昌、胡济民、程开甲、许良英、李寿枬、周志成等人的文章,有束星北的年表和主要论著目录等。其中还收入了束星北的《在爱因斯坦身边工作的日子里》。   对于束星北担任爱因斯坦研究助手一事,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史研究所研究员、束星北的学生许良英提出了不同看法。   在给邗江县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的写于1992年12月26日的信中,许良英说:“1988年7月我看到束先生自己于1954年2月17日填写的统战部印发的履历表和1964年填写的中组部印发的干部履历表,又重新仔细读了《光明日报》上的文章,觉得此文漏洞很多,根本不可信。”并提出了8条论据。   许良英的论据有些是属于履历表填写的问题,如:1927年7月至1928年9月间的经历,束先生在1954年、1964年、1965年和1983年填写的履历表上,都写了在德国的柏林、哈奴佛及汉堡等地游历及工作,但四个履历表上都没有填写当过爱因斯坦研究助手的履历,“如果他确在柏林大学当过爱因斯坦的助教,他没有理由在4个履历表上都不填写”。   再如,《光明日报》文章开头说:“1928年,我在美国干萨斯大学毕业了。”而束先生自己填的简历则是:1926.9—1927.1美甘萨斯拜克大学(三年级),可见他到德国时大学并未毕业。   又如,该文说束先生1928年5月见到爱因斯坦,在他身边“工作了一年”。可是他自己填的4份登记表都说他是1928年10月就去爱丁堡大学读书了。   最后,许良英说:“根据上述理由,我认为1979年《光明日报》那篇文章是记者凭一点零星信息,加以捕风捉影臆造出来的。鉴于这篇文章根本不可信,建议你们编的纪念文集中不要收进。如果一定要收,请把我这封信也附上,以供后人研究参考。”   文史资料专辑中也收了李寿枬写于1993年1月25日的信。   李寿枬写到:文章中有的地方,如时间年月等个别情节,与束先生历次履历表不符问题,曾与宫讨论过。宫说,他那次去,只为此一件事,没有了解束先生其他方面情况,也未看档案。当时束先生也很忙。时间上或个别情节上有误是完全可能的。   李寿枬还写到:我看过宫苏艺同志的记录稿,内容与束先生在《光明日报》上发表的那篇文章的内容基本一致。关于在爱因斯坦身边任过研究助手一事,记录稿上还曾提到“爱帮我弄了大半工资的研究助手职务”,“每月一百二十马克,不是正式人员,属临时的”。因此,我认为在爱因斯坦的各种传记与档案上没有记载束先生曾任过爱因斯坦研究助手一事是完全可能的。在科学上要否定一件事,一般是比肯定一件事要难得多,因为这需要把各种可能性都排除。    今天我回过头再看《在爱因斯坦身边工作的日子里》,束星北在回忆中的确记错了时间,往后错了一年。 他在欧洲和德国的时间应该是:1927年7月至1928年9月。这一点在《束星北先生年表》和李寿枬的怀念文章中都有正确的时间表述。   至于“我在美国甘萨斯大学毕业了”一句,极有可能是我记录有误。说句坦白的话,当时我连“肄业”这个词都不知道。   许良英认为文章中束先生和爱因斯坦谈话的主题水平不高。这里面有两个原因,一是我们约请束星北写的文章是发表在《科学》副刊上,这个副刊的定位是科普,要让外行的读者能看懂,所以不可能很深;二是我是文科出身,对物理简直一窍不通,无法提问,束星北如果谈得深一些我根本不懂,话题自然无法深入。印象中那次采访是束星北在谈,我在记录。   关于束星北是否任过爱因斯坦研究助手的争论,在邗江文史资料第六辑出版后,暂告平息。 一场新的公开的争论   2005年7月21日《南方周末》在“专家为大学生推荐的暑假阅读书目”标题下,刊登了许良英推荐《束星北档案》的文章。他在最后写到:“一本52万字的《档案》,只字不提1979年3月9日《光明日报》署名束星北的文章《在爱因斯坦身边工作的日子里》,这是作者的谨慎,值得称道。但回避这篇文章,不免留下遗憾。我经过多年反复思考后认为,这是束先生经历20多年精神折磨的后遗症。1957年开始,普遍出现了说真话获罪、说假话受奖的怪现象,他的心灵被扭曲后,自然会产生这样的感觉:你们可以大言不惭地说假话,我就不可以?幸而这只是偶然为之,在他历次所填写的履历表上,从来不写这段‘光荣历史’。”这篇文章掀起了一场新的公开的争论。   同年12月8日《南方周末》发表了樊洪业的文章《束星北当过爱因斯坦的助手吗?》。这篇文章公布了束星北1943年12月17日给爱因斯坦的信。樊洪业据此认为:“结论是当然的:在1943年写信给爱因斯坦的束星北,并不承认他曾有一段‘在爱因斯坦身边工作的日子’。那‘日子’里的故事是虚构出来的。”对于束星北为什么这么做,樊洪业说:“爱因斯坦是科学圣殿内的王中王,束星北是不是想通过爱因斯坦的法力再进一步改善一下自己的处境,以实现自己出成果、出人才的目标,以此慰藉自己的余生呢?”   许良英2005年12月23日在《科学时报》上发表了文章《我所了解的束星北先生》。文中刊登了他当年给邗江县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的信中针对1979年《光明日报》上那篇“漏洞百出,显然不可信”的文章的8条“意见”(许良英自己把原来的“论据”改成了“意见”)。在这篇文章中,许良英仍然断定束星北在说假话。1943年束星北给爱因斯坦的信,就是铁证。许良英在文中还分析了“一向以正直耿介著称的束先生为什么会在1979年要伪造这段历史”的原因,他认为“惟一的解释是,在政治、经济、思想、社会和家庭内外的恐怖的‘改造’压力下,他被压垮了,心灵不得不被强大的外力所扭曲。1979年《光明日报》上的文章显然就是心灵被扭曲后的可悲的产物”。   许良英最后说:“现在,52万字的《束星北档案》出版了,而且在知识界引起不小的震动,人们需要更全面投入地了解那个时代,了解束星北先生这样一位受尽折磨的科学家的思想和为人,就很有必要让大家知道有这样一封信。”   在同一版上,《科学时报》影印刊登了束星北给爱因斯坦信的复印件。 束星北1943年给爱因斯坦的信   束星北给爱因斯坦的信,写于贵州湄潭,是胡大年1997年10月在爱因斯坦档案中发现的。胡大年最初是许良英的研究生,后来到美国,几年后进了耶鲁大学,在著名物理学史家Martin J. Klein门下攻读博士学位。由于Martin J.Klein当时正担任《爱因斯坦全集》的主编,接触爱因斯坦档案很方便。   那么,就让我们看看这封信。   束星北给爱因斯坦的信的主要内容是邀请爱因斯坦来华,并建议爱因斯坦在中国安度余生,这并非本文的讨论重点。实际上,大家关注的是信的开头。   该信的开头如下:   It is to be regretted that I have not had the chance of making your acquaintance, but your gigantic achievements in the realm of natural philosophy has inspired me from my boyhood to the study of natural science.……   樊洪业和许良英的文章对该信的第一句翻译如下:   我为无缘与您相识而感到遗憾,……   樊洪业在文章中说:“这已经给出了极其明确的表示:写信人与收信人之间过去无缘相识。这个‘过去’的acquaintance,当然也包括1928年和1929年。”   许良英在文章中说:“既然直到1943年还无谋面之缘,所谓1928年当过爱因斯坦助手只能是一个神话。”   樊洪业的文章发表后,2005年12月21日下午,我采访了程开甲。   程开甲是中国科学院院士、解放军总装备部科技委顾问、束星北的学生。与许良英、李寿枬等学生不同,程开甲1941年毕业前和毕业后留浙江大学物理系任助教期间,不仅是当时束星北最得意的高才生,而且还与束星北一道参加了广义相对论的研究。束星北给爱因斯坦写信的1943年,程开甲和束星北正在一起工作。1946年8月,程开甲赴英国爱丁堡大学留学,成为物理学大师M·波恩(Born)教授的学生。而束星北就是在这所大学获得硕士学位的。1948年秋,程开甲获哲学博士学位,任英国皇家化学工业研究所研究员。1950年8月回到浙江大学物理系,又与束星北在一起工作。程开甲写有英文专著《超导机理》,并用整页写上了对束星北的献词。   程开甲说,他并不知道束星北曾经做过爱因斯坦研究助手的事情,也是第一次看到束星北给爱因斯坦的信。    程开甲认为,束星北给爱因斯坦的信中开头一句:“It is to be regretted that I have not had the chance of making your acquaintance, but your gigantic achievements……”中“making”一字是“结识”而不是认识;如果讲只是认识那不需要加making,所以making your acquaintance是指未深交的意思,并不是简单的“认识”。这一点在英文中常有用法。所以这一句并非说当时没有机会认识,只是束介绍自己的开头语,指出曾在一起工作而已。   1943年12月17日束星北在贵州湄潭给爱因斯坦的信。   程开甲说,《英汉大字典》有解说:“make the acquaintanceof”结识某某人,这不是简单认识。所以,他对于该报纸的说法(指《南方周末》上樊洪业的文章——宫苏艺注)持“不同看法”。   上海理工大学王伯年教授今年3月发表的《束星北曾是爱因斯坦研究助手的论证》(上海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第28卷第1期)一文中说:   此信中的acquaintance的含义,甚为关键。按《英华大辞典》(郑易里等编,商务印书馆,2000年)和《汉英辞典》(北京外国语大学英语系词典组,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5年),acquaintance有“相识”与“熟人”的含义。如按acquaintance为“相识”的含义,以上的英文可译为:真遗憾,我至今还未有机会与你相识,……由这种译法可知:束与爱因斯坦在束写此信之前,是不相识的,因而也就排除了束曾是爱因斯坦研究助手的可能性。如按acquaintance为“熟人”的含义,以上的英文则可译为:真遗憾,我至今还未有成为你熟人的机会,但是……。这意味着:束与爱因斯坦的来往并未到达熟人的程度,但并不排除束曾短期内是爱因斯坦的研究助手。    王伯年说:“为什么不可按acquaintance为熟人,去理解束信呢?特别是束信在结尾处所写的Iremain(我仍是)是与‘熟人’相呼应的”。   樊洪业在发表束星北给爱因斯坦的信的中文译文时,漏译了“I remain”(我仍是),使得全信没有了前后呼应。   这样看来,对于1943年束星北给爱因斯坦的信中的开头半句存在着截然不同的理解。许良英等人译成“我为无缘与您相识而感到遗憾”的理解,还不能像有人所说的“结论是当然”。自然,这个问题还可以继续探讨。不过,程开甲的理解是否占有较高的权威性,值得认真捉摸。   附带提一下,采访时,当程开甲看到樊洪业文章中对束星北在1964年听到我国原子弹爆炸时的伤感,进行无端讽刺、挖苦、指责时,这位“两弹一星功勋奖章”获得者甚为反感。他说:“束星北对原子弹的感伤是有根据的。他对‘Bohr-Wheeler’一文,讲原子核裂变的,在1943年前经常讨论。他在1941年前对我讲过,‘我们研究击破原子核’。在原子弹未在美国上马前,他已有察觉可以利用裂变的中子轰击。(此前,已有Han-Strassman裂变铀的实验。)我们在1942年就在湄潭研究报告Bohr-Wheeler分析铀裂变理论的文章(我作报告)。爱因斯坦在40年代初写信给罗斯福总统也只凭这些。束星北对原子弹是确有想法的,不能无端的斥责束星北的伤心。束星北为人既能深入理论,也触动实际。” 一些老校友和同事的回忆   按照许良英2005年的解释,束星北说假话是“经历20多年精神折磨的后遗症”。而樊洪业推测,束星北虚构故事是想改善当时的处境。这是不是可以说,他们都认为束星北是从上世纪50年代后开始制造“做过爱因斯坦研究助手”的假话和故事的。    许良英、樊洪业的文章发表后,束星北的子女、一些浙江大学的老校友反应强烈。他们说,不是解放后、反右后,而是在上世纪40年代,就知道或听说束星北担任过爱因斯坦研究助手一事。   1940年进浙江大学先读理化系后转达史地学系毕业的杨竹亭,在2005年12月17日给我的信中说:对于束星北曾在爱因斯坦大师身边当过他的助教,当年我们理化系主任朱正元教授,亲自告诉我,确有此事。杨竹亭在12月23日给束星北的儿子束庆星的信中补充:1942年后,我才去朱正元师家中,问起束星北师是否真的跟从过爱因斯坦?他说怎么会假,当然真的。   华东师范大学物理系教授孙沩在2005年12月12日写的材料中说:从1932年到1942年,我在浙江大学物理系做学生和助教,在此期间,听说过束星北曾是爱因斯坦助手一事,但详情不知。他是个从不吹牛的人,再说我们并没把它当回事。   中国海洋大学教授王彬华1939年毕业于中央大学,当年进入中央研究院气象研究所,后分别在军令部和中美合作所工作。他说,束星北先生是1944年到军令部与我共过事,初来时他不认识我,但我知道束星北,久闻“束大炮”大名。因为:第一他说话敢说,嗓门又大,是有名的“大炮”;二是知道他曾是爱因斯坦的助手,惟一与爱因斯坦共事的中国人。所以他一来就注意到他了。(2005年10月13日与束美新的谈话记录。)   我的一位已经退休的老同事章正续,外祖父是南通面粉厂经理,住在南通的大生里。大生里住了8户人家,都是张謇先生工厂里的高级管理人员。束星北的父亲束曰璐也住在这里。章正续12岁离开外祖父的家。他告诉我,他也听说过束星北做过爱因斯坦的研究助手,而听到此事的时间肯定是上世纪40年代。   在采访程开甲的时候,我问他,对于做过爱因斯坦研究助手一事,束星北会不会在上世纪40年代就说谎,程开甲回答:绝对不可能,也完全没有必要。    针对许良英说如束星北曾是爱因斯坦的研究助手,他应在其履历表填上,而不应该“故意隐瞒”这段“光荣历史”的看法,王伯年在其发表的文章中也谈到,其实,国外的研究助手和助教通常是临时的工作。如在美国,当研究生而领取奖学金或助学金的,无需专门填写职称表格,就自然取得了助教或研究助手的职称。因此,“填”与“不填”均可,不存在“不填”就是“故意隐瞒”的推论。 束星北与爱因斯坦关于论文的通信   束星北在1943年给爱因斯坦的信中,最后有个附注:   P.S. Enclosed is an abstract of my recent work which I like one of your students to have sone opinion on it.这说明束星北在信中还附寄给爱因斯坦一篇论文提要,请他提意见。其实早在1934年前,束星北与爱因斯坦之间就有过关于论文的通信。   束星北在《在爱因斯坦身边工作的日子里》中提到,1930年他在麻省理工学院学习时,把自己新发表的两篇论文的原文先后寄给了爱因斯坦。爱因斯坦很快就给他写了两封回信,对他的论文发表了意见。   据李寿枬查询(以下引文见《才华横溢的理论物理学家束星北教授》,《自然辩证法通讯》1994年第6期), 束星北在30年代初所发表的关于广义相对论的论文有两篇。一篇是刊登于美国《物理评论》36卷1515页的《爱因斯坦引力定律的非静态解》。该文在《物理评论》上以通信方式发表。1934年《浙江大学学报》第一卷上刊登了该文的全文。关于这篇文章,宫苏艺的原始记录中有这样一段话:“对四维空间的一个问题,我想出了一条路子,请教爱。爱说这条路子他走过了,走不通。看来,他还花了不少时间。我还认为对。后来到了麻省理工,我继续做这个工作,写了一篇论文,发表在美国《物理评论》上。后来,我寄给了爱,爱还认为是个结果。我当时认为这里是一个很大的成果。这是三零年的时候。”看来,在《物理评论》上发表的那篇通信就是这里所说的这篇论文。可是在《物理评论》上发表的那篇通信只是一个摘要,在国外期刊还未查到该文的全文发表。另一篇是1933年5月发表在麻省理工学院的《数学物理期刊》上,题目是《一个有关引力和电磁的理论》。这篇文章稍作修改后又刊登于《中国物理学报》第一卷上和1934年《浙江大学学报》第一卷上。在《数学物理期刊》上发表的论文的结尾,束星北对爱丁顿教授表示感谢。显然,该文是束星北跟爱丁顿一起时,即在剑桥大学时的工作。作者还感谢瓦拉塔教授在论文手稿准备中的帮助。该文在《中国物理学报》上刊登时补充了感谢斯特罗伊克教授。瓦拉塔和斯特罗伊克都是MIT(麻省理工)数学系的教授。这些说明该文是在MIT定稿和送该校数学期刊发表的。该文在《中国物理学报》上刊登时加了一个注,提到爱因斯坦对其中的一个公式提过疑问,束星北作了补充说明。该文在《浙江大学学报》上刊登时,同样加了这个注,并更明确地提到爱因斯坦在给束星北的私人通信中对这个公式的引用提了疑问。看来,这篇论文也是“回忆录”中所提到的两篇“新发表”的论文之一。   王伯年在文章中也谈到,束星北在1932年至1933年发表了一篇论文《一个有关引力和电磁的理论》,在结尾处感谢了剑桥大学的Eddington教授和MIT的Vallarta教授对他的鼓励和帮助,并未涉及爱因斯坦。但束星北在随后发表的与论文内容基本相同的论文中,在结尾处,除感谢以上两人外,还感谢了爱因斯坦与周培源等人,并在注(6)中特别提到了爱因斯坦对原论文中的(5)式提出了怀疑,因而在修改过的论文中束对此给出了正式的证明。束还进一步在1934年第三次发表的论文中,进一步在注中说明爱因斯坦对原论文中的(5)式的怀疑,是爱因斯坦在给他的信中提出的。   王伯年说:“由此可知,束星北与爱因斯坦在1934年前对论文就有过通信交流。”   由上述李寿枬和王伯年的论述,可见1934年前束星北确与爱因斯坦有过私人通信,爱因斯坦对束的文章确实提过意见,束还根据爱的意见作了补充证明。这件事能不能看成是对束星北回忆录的真实性和束与爱早就相互认识的旁证呢。   也许,对于束星北是否做过爱因斯坦的研究助手的争论还会继续下去。争论可以促使人们去挖掘材料,去认真思考,去辨析真伪,可以离真相和真理更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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