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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陈平原:中国大学对“世界一流”执念太深、焦虑太重
Kara0807 2018-11-20 16:56
本文来源:新华网 就目前中国大学的现状而言,首先是明白自己脚下的历史舞台,寻找适合自己发展的道路,而不是忙着制定进入“世界一流”的时间表。 \0 ▲ 此前一千年,大学作为一种组织形式,为人类文明做出了巨大贡献 \0 国人都说,都全球化时代了,我们不能再沉默,一定要发出中国人自己的声音,否则,会被日渐边缘化。面对如此宏论,我“欣然同意”,只是如何落实,实在心里没底。比如,什么是中国人“自己”的声音,如何“发出”,还有这“声音”是否美妙,都没把握。不提别的,单说“全球化时代的‘大学之道’”,感觉上便是危机四伏。 在西方,大学已经定型了,路该怎么走,大致已经确定,作为个体的知识分子,你可以发言,但说了基本上等于白说。而在中国不一样,你会发现,那么多读书人都愿意暂时搁置自己的专业,争相谈论大学问题,那是因为他们相信,大学问题还在自己努力的范围内, 今 天的“百家争鸣”,也许会影响到日后中国大学的发展方向 。 至于我个人,既研究过去百年的“大学史”,也关注“当代中国大学”。我心目中的“当代中国大学”,是着眼于《中国教育改革和发展纲要》颁布之后,这15年中国大学所走过的路。我曾用了10个“关键词”来观察、描述、阐释这15年的中国大学。那就是:大学百年、大学排名、大学合并、大学分等、大学扩招、大学城、大学私立、大学改革、大学评估和大学故事。具体的我不想多说,就说一句:此前一千年,大学作为一种组织形式,为人类文明做出了巨大贡献;以后一千年,大学将继续展现其非凡魅力,只是表现形式可能会有很大变化。 至于中国大学,仍在转型过程中,有很多问题需要我们勇敢面对。 “世界一流”的焦虑 当今中国,各行各业,最时尚的词,莫过于“世界一流”,可见国人的视野和胸襟确实大有长进。提及“中国大学”,不能绕开两个数字,一是“211”,一是“985”,而且都叫“工程”。在21世纪,培育100所世界著名的中国大学,这自然是大好事,可中国毕竟财力有限,于是政府做了调整,转而重点支持北大、清华等“985”工程大学。 ▲哈佛大学,已经成为当今“世界一流大学”标准的代名词    其实,从晚清开始,中国人办现代大学,就是从模仿起步的。一开始学的是日本和德国,上世纪20年代转而学美国,50年代学苏联,80年代以后,又回过头来学美国。现在,谈大学制度及大学理念的,几乎言必称哈佛、耶鲁,连牛津、剑桥都懒得提了,更不要说别的名校。 俨然,大学办得好不好,就看与哈佛、耶鲁的差距有多大。在我看来,这已经成为一种新的“迷思”。 过去,强调东西方大学性质不同,拒绝比较,必定趋于固步自封;现在,反过来,一切唯哈佛、耶鲁马首是瞻,忽略养育你的一方水土,这同样有问题。 我常说,中国大学不是“办在中国”,而是“长在中国”。各国大学的差异,很大程度上是历史形成的,不是想改就能改,你只能在历史提供的舞台上表演。 而就目前中国大学的现状而言,首先是明白自己脚下的历史舞台,寻找适合自己发展的道路,而不是忙着制定进入“世界一流”的时间表。 再说,“大学”是否“世界一流”,除了可见的数字(科研经费、获奖数目、名家大师、校园面积、师生比例等)外,还得看其对本国社会进程的影响及贡献。北大百年校庆时,我说“ 就教学及科研水平而言,北大现在不是、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是‘世界一流’,但若论北大对于人类文明的贡献,很可能是不少世界一流大学所无法比拟的。 因为,在一个东方古国崛起的关键时刻,一所大学竟然曾发挥如此巨大的作用,这样的机遇,其实是千载难求的”。我这么说,并非否认中国大学——尤其是我所在的北京大学,在教学、科研、管理方面的很多缺陷,只是不喜欢人家整天拿“世界一流”说事,要求你按“排行榜”的指标来办学。 我在好多文章中批评如今热闹非凡的“大学排名”,认定其对于中国大学的发展,弊大于利。排名只能依靠数字,而数字是很容易造假的。以为读书人都讲“仁义礼智信”,那是低估了造假的巨大收益,而高估了道德的约束力。即便是老实人,拒绝弄虚作假,可你潜意识里,着力于生产“有效的”数字,必定扭曲办学方向。大学排行榜的权威一旦建立,很容易形成巨大的利益链条,环环相扣,不容你置身事外。在我看来,此举将泯灭上下求索、特立独行的可能性。 好大学必须有个性,而你那些“与众不同”的部分,恰好无法纳入评价体系。 “趋利避害”是人的天性,大学也不例外。久而久之,大学将日益趋同。差的大学可能得到提升,可好大学将因此而下降。这就好像辩论比赛,裁判称,按照规则,去掉一个最高分,去掉一个最低分,其余的平均。这被抹去的“最高分”,可能是偏见,也可能是创见。当你一次次被宣布“工作无效”,不计入总成绩,自然而然的,你就会转向,变得日渐随和起来。当然,你也可以固执己见,可那就成为“烈士”了。    所谓争创“世界一流”,这么一种内在兼外在的压力,正使得中国大学普遍变得躁动不安、焦虑异常。好处是举国上下,全都努力求新求变;缺点则是不够自信,难得有发自内心的保守与坚持。其实,所有理想型的论述,在实际操作中,都必须打折扣。所谓“非此即彼”或“不全宁无”,只适合于纸上谈兵。 今天中国,不仅仅是“开放”与“保守”之争,在“接轨”与“闭关”之外,应该还有第三、第四条路可供选择。全球化时代的大学,并非“自古华山一条路”,而很可能是“条条大路通罗马”。如果连标榜“独立”与“创新”的大学,都缺乏深刻的自我反省能力,那就太可怕了。 “教学优先”的失落 我之所以对各式排行榜心存忌惮,很大程度基于我对大学功能的理解。在我看来,大学不同于研究院,即便是研究型大学,“教书育人”依旧是我们最重要的任务。 学校办得好不好,除了可以量化的论文、专利、获奖等,还得看这所大学教师及学生的精神状态。 好大学培养出来的学生,有明显的精神印记,关注的是心智,而非专业技能。而所谓“心智”或“精神”,都是以人为中心,注重长时段的影响,而非一朝一夕、一时一地的表现,故无法落实到各种硬指标上。 自从有了“世界一流”的奋斗目标,加上各种“排行榜”的诱惑与催逼,大学校长及教授们明显地重科研而轻教学。理由很简单,教学(尤其是本科教学)的好坏,无法量化,不直接牵涉排名。不管是对教师的鉴定,还是对大学的评估,都是“科研”很实,而“教学”则很虚。其实,当老师的都知道,在大学里教好书,获得学生们的衷心拥戴,很不容易。我说的,主要不是指课堂效果,因为那取决于专业、课程、听众以及教师的口才等,更重要的是用心教书,对学生负责,以及真正落实教学目标。今天中国大学,教授们普遍不愿在学生身上花太多的时间,原因是这在各种评鉴中都很难体现出来。这是一个很糟的结果。我甚至认为, 高悬“世界一流”目标,对那些实力不够的大学来说,有时不啻是个灾难 。这很可能使得学校好高骛远,挪用那些本该属于学生(尤其是本科生)的资源,投向那个有如肥皂泡般五光十色的幻境。结果呢,连原本可以做好的本科教学都搞砸了。 这让我想起西南联大的故事。今天,大家都在怀念炮火纷飞中联大师生的“笳吹弦诵”。毫无疑问,这个生存在战争年代的大学,“生产”了很多著名人物,包括诺贝尔奖得主杨振宁、李政道,还有众多两弹一星的元勋。但请大家注意,联大校友中,理科方面的著名人物,绝大多数都留过洋。 事实上,西南联大最大的“学术成就”,是成功的本科教育。 现在大家谈西南联大,有点过高估计了他们的学术水平。杨振宁、何炳棣都再三说,西南联大的学生到美国念研究院,比美国最好的大学一点都不差。这话有道理,但必须加注。当年西南联大的学术水平,和美国著名大学之间,是有较大落差的,问题在于,培养出来的学生,差距并不大。原因是什么?第一,大学经费有限,无力发展研究院,西南联大九年,培养出来的研究生,总数不超过一百,还没有今天一个院系一年培养的多。第二,因实验设备等实在太差,教授们没有能力从事专深研究——我说的是理工科。因此,无论校方和教授们,全都专注于本科教学。我翻查了很多史料,包括当年的各种教材、教师薪水表、图书馆资料、仪器设备,还有当事人的日记和回忆录等,确认西南联大的学术环境实在很糟糕。可另一方面, 当一所大学的所有著名教授,都把主要精力投入到本科教学里面,这个大学培养出来的本科生,水平一定高 。 ▲西南联大旧址 回过头来,看日渐成为神话的西南联大,确实有很多感人的故事。包括吴大猷教授如何发现李政道,扶上马再送一程。根据杨振宁回忆:“当时,西南联大老师中有学问的人很多,而同时他们对于教书的态度非常认真。”李政道则称:“他们看见有一个优秀的学生,都是全副精神要培养的。”为什么会这样?我的理解是,除了教书育人的共同理念,还有就是刚才提到的,没能力大规模发展研究生教育,没条件强调学术成果,这一缺陷,反而成全了西南联大的本科教学。 而今天,中国的大学不愿意把主要精力放在本科生身上,这是今天中国大学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很多著名教授不愿意给本科生上课,这其中存在制度方面的原因。比如,在大学里教书,只有论文或著作才能体现你的学术水平。加上很多不太自信的大学,会把每年发表多少论文作为一个硬杠杆,那就更促使老师们不愿意在本科教学上用心了。 所谓“教学”与“科研”可以互相扶持,且相得益彰,我认为,那是一种“理想状态”,缺乏实验数据的支持。 确实有既长讲课又擅科研的,但即便是如此完美的教授,其备课、讲课及辅导学生,同样会影响科研工作——毕竟,我们一天都只有二十四小时。而更多的教师则是学有偏胜,或长于教学,或长于著述。假如我们认定,大学的核心任务是“教书育人”,那么,如何让长于教学的教师发挥更大的作用,而不是硬逼着他/她们去写那些不太管用的论文,是个亟须解决的难题。在我看来,大学教师的“育人”,不仅是义务,也是一种成果——只不过因其难以量化,不被今天的各种评估体系承认。 “提奖学术”的困境 我的基本判断是:中国大学——尤其是“985”工程大学,可利用的资源会越来越多,可随之而来的是,工作压力也会越来越大。上世纪八十年代,我们很穷,但有很多可自由支配的闲暇时间,供你潜心读书做学问——那是最近三十年中国学术得以迅速崛起的重要因素。现在不一样了,诱惑很多,要求大家都“安贫乐道”很不现实。以后呢,收入还会逐渐增加,但工作会越来越忙,忙得你四脚朝天。我们必须适应这个变化了的世界,但不一定非“随风起舞”不可。对于大学教师来说,单说“支持”而不讲“责任”,那不公平。我只是希望这种压力,不是具体的论文指标,而是一种“氛围”,以及无言的督促。 现在都主张“奖励学术”,可如果缺乏合适的评价标准,奖励不当,反而徒增许多困扰。必须逐步摸索,建立一套相对合理的考核与评价体系。 我曾在《人民日报》上撰文,提及中国的学术著作出版那么多,但绝大部分都是半成品。说“半成品”,意思就是,立意好,作者也下了功夫,但火候未到,还没打磨好,就急匆匆出来了。之所以“精品不精”,背后因素是市场的诱惑,剥夺了学者们本该有的从容、淡定和自信。以我的观察,最近三十年,好的人文学方面的著作,大体上有三个特征,第一,个人撰写;第二,长期经营;第三,基本上没有资助。强大的经费支持,对人文学者来说,不是最关键的,有时甚至还坏事。为什么?因为拿人家的钱,就得急着出成果,不允许你慢工出细活。目前的这套项目管理机制,是从理工科延伸到社会科学,再拷贝到人文学。延伸到社会科学,还有道理,最不适应这套管理机制的,是人文学。 现在提“奖励学术”,都说要以课题为主,尤其是有关国计民生的“重大课题”,我不太同意这一思路。如果是奖励人文学,我主张“以人为本”,而不以工程、计划为管理目标。原因是,人文学的研究,大都靠学者的学术感觉以及长期积累,逐渐摸索,最后才走出来的。还没开工,就得拿出一个完整的研究计划,你只能瞎编。如此一来,培养出一批擅长填表的专家,学问做不好,表却填得很漂亮。而且,我们还以项目多少作为评价人才的标准。我建议改变现有的这套评价体制。 外面传说,北大有一个规定,两个人同样评教授,一个人有课题,一个人没课题,如果成果一样,那就应该给那没课题的。因为,没有政府的经费支持,还和你做得一样好,可见他的学术水平更高。这属于美好的误会,北大其实没那么“另类”。最近学校开会,还在提醒我们尽量争取课题。只不过,北大的教授们,确实不太愿意申请各种各样的课题,越有名的教授越是如此。我的建议是,允许学者不做课题,但出了成果,摆在那里,请专家鉴定,真好的话,你说吧,值多少钱,10万、20万、50万,你给我,我继续做研究,至于怎么做,我自己决定。在国外,也有这种情况,奖励你科研经费,后面的活,你自己做。这样的话,什么时候发论文,什么时候出书,我来把握。现在的状况是:按工程进度,一年或三年,必须结项,做不出来,你也必须硬撑,送上一堆夹生饭。对人文学者来说,每天忙着填表,不是好事情。 在《当代中国人文学之“内外兼修”》一文中,我曾谈及, 当代中国人文学的最大危机,很可能还不是在社会上被边缘化,在大学中地位急剧下降,而是被按照工科或社会科学的模样进行“卓有成效”的改造 。经过这么一番“积极扶持”,大学里的人文学者,钱多了,气顺了,路也好走了。可没有悠闲,没有沉思,没有诗意与想象力,对于人文学来说,这绝对是致命的。原本强调独立思考、注重个人品味、擅长沉潜把玩的“人文学”,如今变得平淡、僵硬、了无趣味,实在有点可惜。在我心目中,所谓“人文学”,必须是学问中有“人”,学问中有“文”,学问中有“精神”、有“趣味”。但在一个生机勃勃而又显得粗糙平庸的时代,谈论“精神超越”或“压在纸背的心情”,似乎有点奢侈。 \0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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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哪里念本科,怎样念本科
热度 37 lvnaiji 2016-4-1 09:50
吕乃基 近日, 网上热传“ 深度剖析高校教师的处境及出路 ”,北大陈平原教授的“答问”。陈平原在自己的专业领域出类拔萃,涉及学术界和教育界的问题也常有独到的见解。不过此文阅毕,倒是其中的两段文字引起博主的另类兴趣。 问:您看那个时候的西南联大,本科教育是它最好的教育,然后出了一大批“大师”。 答:西南联大为什么会有这个状态?某种意义上说是 “歪打正着” 。战争状态下的西南联大,教学科研条件很差,学校甚至专门开会,讨论如何处罚那些没有“按时还书”的学生。因为图书馆就这么点书,对老师对学生都非常重要。 西南联大的本科教学为什么做得好,其中有一点,就是因仪器设备严重不足,教授们没有办法做高深的研究。尤其是理科教授,有学问,但无法做科研,正好把所有精力都投在培养学生身上。 那些联大学生,比如杨振宁、李政道等,到了美国之后,发现自己的基础比美国学生还好。我们常说,西南联大的学术质量很高,我加了个注,是本科教学特别好。西南联大也培养研究生,但数量不多;联大九年培养出来的研究生,也就大概等于目前北大中文系一年招收的研究生数。 说这些,是想提醒大家,对于大学来说,本科教学最重要。有能力,那才开办研究院。现在,所有中国大学都在向“世界一流”狂奔,拼命把自己往上拔。可要是没那个条件, 挪用了本该用在本科生身上的资源,那是得不偿失的。结果必定是,研究生没教好,本科生也没教好 。这十几年中国高等教育“大跃进”,数字确实很好看,硬件上也有很大发展,教育部认为了不起,我却断言后患无穷,日后得花很大精力来“纠偏”。 既然“歪打正着”,为何不深究其中奥秘,以期“正打正着”呢? 其一,规定所谓“研究型大学”必须划一部分教授副教授名额给教学线教师,这些教师没有或较少科研任务,全心全意教本科生。 然而,问题是西南联大的大牌教授原本具有这样的实力,即使不做实验,同样可以居高临下教好本科生。现在一般的大学恐怕找不出这样水平的教师。再说,即使西南联大的教授,恐怕也不能抗战八年不进实验室,这样必然会落后于世界水平,最终本科教育也难以为继。 其二,是否可以在研究型和教学型教师之间实行轮换制,科研与教学相长,若是轮到教学时,不必,而且限制科研。然而,轮到教学的教师是否会安心,是否身在曹营心在汉。叶公好龙,平素说科研压力大是一回事,真的不让进实验室多半是另一回事。 看来,这些年来自上而下,对“研究”和“课题”强调到这个份上,“科研”与“课题”已经融化到血液中,真有点积重难返的架势,好比只生一个好的宣传已经深入人心,行动已经习以为常,现在要说二孩好,一时还真不知说什么好。 或许,眼下只能对那些考生们出这样的馊主意,不要考“研究型”大学,虽实力强大,却往往只顾“研究”而顾不上教学;不要考有研究生院的大学,虽有九天揽月之能,实际上动了本科的奶酪。这么看来,在本科阶段,貌似985、211,还有一本二本,实际上相差也就不大了。 不过还是有差别,甚至很大。 其一,研究型大学之类的“名校”有各种由上而下分配的名额,如保送读研,出国交流、留学等。 其二,校园的整体氛围,这点或许更重要,给学生潜移默化的影响。就看看那隔三差五的大咖讲座,还有接踵而来的全国和国际会议,这些白发苍苍的大腕在校园里哪怕走两步,顿时,校园就变得神圣起来,在你的身边擦肩而过,自己的身上也带了几分仙气。讲座,更是讲者一门乃至多门课程的浓缩,类似于无崖子把一甲子功力传授给虚竹。有了这些本科课堂之外的东东,各个层次高校之间的差距立马就显示出来。 功夫在本科外。 由此可见,还是要瞄准名校,即使本科不重视,甚至被动了奶酪,依然还是有大家闺秀之风范。 上面这么说,并不意味名校就可以放松本科,也不是说小家碧玉就没有希望。 虽然社会现实就是这样。
个人分类: 教育|11632 次阅读|110 个评论
纪念徐光宪先生
热度 28 hongfei 2015-4-30 06:18
纪念徐光宪先生 2015.04.29 昨天看见徐先生过世的新闻我并没觉得意外。 几个月前有事跟北大化学院的高毅勤兄通电话,他说他刚去看过徐光宪先生,那时老先生在中风之后已经住院一段时间了。我问他老先生现在状况怎样,他说老先生已经不太认得人了。 小土鳖昨天微信跟我说:徐先生去世了,你作为他哥大化学系的著名校友一定要说点什么。 小土鳖还说:徐先生一直最自豪的就是他曾经是哥大化学系的博士,你记不记得当年徐先生给你的名片上在中国科学院院士的名称下面就写着“哥伦比亚大学博士”的头衔。 我说:我不是你们北大系的,跟徐先生的交往其实很少,仅有一次还不都是为了给你发博士学位。这些事儿我在09年他获国家最高科学奖的时候已经写过了。再说,徐先生已经不认得我了。 小土鳖诧异地说:不会吧。 如果到网上去google一下“徐光宪 王鸿飞”,第一条结果就是我在2009年1月在科学网上写的那篇博文《与徐光宪先生的一次交往》。第二条结果就是2013年3月徐先生说他不认得我的那篇在中国高校报网上的题为《【北京大学】在人才培养上不能妄自菲薄》文章。 博文《与徐光宪先生的一次交往》链接: http://blog.sciencenet.cn/blog-176-209580.html 中国高校报网《【北京大学】在人才培养上不能妄自菲薄》文章链接: http://www.cunews.edu.cn/baowangxinwen/jiaoyuxinwen/201303/58566.html 在这篇文章中,徐先生说他2013年看到北大陈平原教授的《中国博士是否值得信赖》一文中提到俺2007年在科学网上的博文《十有八九的博士和博导不合格(原标题:99%的博士和博导不合格)》,是“完全不符合事实的诽谤,非常气愤。如在学生中传播,会伤害他们的自信心。因此撰写此文,希望能用事实以正视听。”徐先生在文章最后说:“我不认识王鸿飞,可能他回国不久,根本不了解国内大学的情况,妄自发帖,是极不负责的行为,必须予以纠正。”陈平原君有多不同意俺的看法,我不敢揣测。不过我和他素不相识,他却让我躺枪,暴露出老先生不记得我的尴尬,却是不争的事。 陈平原《“中国博士”是否值得信赖》文章链接: http://www.sdxjpc.com/main/newsdetail.cfm?iCntno=8163 博文《十有八九的博士和博导不合格(原标题:99%的博士和博导不合格)》博文链接: http://blog.sciencenet.cn/blog-176-8116.html 小土鳖居然不知道这件事,大概是这几年他把时间全花在专心做科学上了,要不他也不会年纪轻轻成为北大近年实行所谓Tenure制度以来第一个直接晋升的北大终身正教授。 其实小土鳖的存在应该证明我2007年对国内博士质量的评价是实实在在的。 首先,小土鳖本人是地地道道的国内的土博士,我和他非亲非故,他却是我1999年刚回国第一次见到就赞不绝口的北大在读博士研究生。我这十几年来一直见证了他的成长和成熟,由此可见我对国内土博士是就事论事,没有成见和偏见。 其次,小土鳖是国内非常少数能够在国内做独立的研究并能在国际学术界影响日上的土博士。最近听说他的一位从美国来的博士后已经连续得到了好几所美国名校的助理教授offer,也许可以从侧面说明一下小土鳖的实际学术水平。也可见这么多年来我在他身上从没看走眼。不过,美中不足的是,小土鳖在国内现在连杰青都不是,虽然我不如他,但入选杰青的时候还比他现在年轻几岁。可见不是我对土博士有偏见,而是不少国内朋友恐怕需要向我学几招才能从一开始就能正确识别优质土博士的质量和潜力。 其三,客观地讲,小土鳖这种有水平的土博士,别说在全国的土博士中少于1%,应该说在北大这种公认国内博士水平最高的地方,我猜也不太会超过1%。 2013年北大的一位著名海归教授把徐先生的《【北京大学】在人才培养上不能妄自菲薄》文章链接给我看的时候,我已经回到美国学术界好几年,自然不会太在意他老先生的批评会给我的工作带来什么直接的负面影响,所以也没有做任何形式辩解。之后不久我私下把我的那篇 《与徐光宪先生的一次交往》 博文和徐先生批评我的文章email给一位北大的同事,他回信说:哎呀,徐先生现在可能真的是老了。 抛开对我的批评不讲,从徐先生的那篇文章还是可以看出他老先生对哥伦比亚大学化学系的感情至深。徐先生文章中提到的LaMei教授,应该是Victor K. LaMer教授。LaMer是法语大海的意思,所以不妨称他为海教授。海教授当年以Mie散射研究胶体化学而著名,现在美国化学会还有一个Victor K.Lamer Award,专门奖励获得博士学位不久的年轻人。我当年在哥大的博士工作之一是发现了二阶Mie散射现象,以及这一现象可以用来测量溶液中胶体颗粒物的界面,自然对LeMer教授以前的Mie散射工作有一番了解。不过,我的博士论文虽被提名Victor K. LaMer Award,最终却没有获得此奖,这也许是这一奖项值得遗憾的地方。 美国化学会Victor K. LaMer Award信息链接: http://colloidssurfaces.org/victor-k-lamer-award/ 同样,徐先生那篇文章对北大化学院的自豪和期许更是溢于言表。我觉得最能让徐先生感到欣慰的地方,也许是将来有一天举世会公认北大的化学院比哥伦比亚大学的化学系更好。这能不能做到,什么时候做到,那就得看北大化学院的同事和同学们如何努力了。 能够达到这个目标,应该才是对徐光宪先生最好的纪念,也是我最乐于见到的未来愿景。 注:传说前不久的US News World Report已经把北大化学院排名在哥伦比亚大学化学系,甚至加州理工学院化学系之上了。只是不知道北大有关方面有没有及时去向徐先生报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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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的命运
热度 8 dawnshower 2013-10-16 10:24
“资深粉丝”对于心仪作家,常有一种矛盾心理:一方面,渴望尽可能多地看到他 / 她的文章;但另一方面,如果在阅读时偶遇一些不愿看到的篇章,又希望它们千万别流传于世,以免损害偶像的形象。 人总会受限于特定的时代,且人的思想时常处于变化之中,因此,谁能保证自己一辈子的所写所述都能不加选择、毫无保留地示人?北大中文系教授陈平原说过,几十年间,每篇文章都可读,每则日记都无愧,这样的人太少了。绝大部分人,经不起“全集”的折腾。他自己的编书生涯中,就经历过这样的纠结。他与钱理群教授在编《王瑶全集》时,曾对“检讨要不要入集”这一问题产生分歧。在1950年代以后的历次政治活动中,老教授们被迫写了无数检讨,王瑶先生也未能幸免。钱先生的意见是,出于对历史负责的态度,必须保留这些检讨。而陈先生不主张将其编入文集,因为“我们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得到,如果由王先生做主,他决不会将这些屈辱的记忆收入自家文集”,他提出一个折中的建议——交中国现代文学馆保存。不过最终,仍是钱老的意见占了上风。 其实,很多事情比我们想象的复杂得多,是否出版那些有争议的文章,并非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张爱玲的自传体小说《小团圆》可算是一典型公案。《小团圆》面世以来,顶了极大的压力,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在于,张爱玲在写给她的遗产赠与者宋淇夫妇的信中注明:“《小团圆》小说要销毁。”因此,这本书的出版被众多“张迷”认为是对张爱玲遗嘱的背叛。大家凭常识就能判断,作者肯定不愿意公开出版这本过于“坦率”、且涉及到太多贴身人事的小说。 然而,无论是张爱玲的遗产继承人、宋淇之子宋以郎;还是张爱玲研究专家以及一些作家,都认为出版这本书才是对作者更大的尊重。原因之一,文人的“自我否认”、“自我怀疑”是常态,卡夫卡不是也要求销毁自己所有手稿吗?幸亏他的朋友没有照办。更何况,张在有些信件中又有些迟疑,并不是确定要销毁。原因之二,此书具有极高的史料价值,正是为“张迷”着想,这本书才应该尽快公之于世。目前很多张爱玲传记,都取材自胡兰成《今生今世》中涉及她的部分。然而张爱玲在书中所占的篇幅并不比其他几名女子多——胡写的是“群芳谱”,而不是她一个人的传奇。因此,如果《小团圆》面世,现今与张爱玲相关的研究与作品都将有所改观。用书评人黎戈的话说,“《小团圆》活脱脱是打了《今生今世》一记耳光”。 我也更认同出版而不是尘封。一来,我们无法用普通人的心理去揣度艺术家的心理,在有些情况下,这种“将心比心”并无助于我们准确地理解他们。文人们大都经历过一些动荡与凄凉,但是他们并非不乐意接受这些新鲜的素材来源。就像张爱玲在战乱流离之中到乡下去找胡兰成,彼时胡已与另外的女人同居。而张在日记中还细腻描摹了沿路场景(这些描写,后来成功地应用在了她的小说中,让读者惊呼“从没有过农村生活经验的她也能写得这么传神”)、农村老太太与算命先生的家常话、胡与新欢之间的默契、那女人的外貌与气质……当积累素材与写作都已成为她生命的意义所在时,你会觉得,欣赏、理解那些由痛苦而转化来的美,而不是同情乃至隐藏那些痛苦,才是对作家最大的尊重。 另一方面,一件作品被创作出来后,终究会与母体断掉联系,而逐渐与社会发生关系,每一刻都不同于前一刻的它,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它已经历无数次死亡与新生。到后来,它不仅不受作者控制,甚至还能反过来控制作者。这里有一种类似命运的东西。我想起钱理群教授的《周作人传》中有这样一条考证:“据周作人日记,1937年5月24日晨,1940年10月6日周作人都梦见乾荣子”,谁会想到自己的日记会享受这样的待遇,连“几月几日梦到谁”都被人掘地三尺地考证?这些文字成为史料,被后人挑拣、掂量、揉搓,然后如女娲造人一般,又造出一个新的“原作者”形象。 (发表于9月28日《科技日报》副刊 ,有修改 http://digitalpaper.stdaily.com/http_www.kjrb.com/kjrb/html/2013-09/28/content_226416.htm?div=-1 )
个人分类: 科普|6238 次阅读|20 个评论
[转载][转]陈平原:中国大学唯哈佛剑桥马首是瞻 误尽苍生
wanglaowu 2012-5-16 06:51
陈平原:中国大学唯哈佛剑桥马首是瞻 误尽苍生
2357 次阅读|0 个评论
[转载]陈平原:中国大学对年轻学者要求太苛刻
吴信 2011-12-18 11:34
陈平原:中国大学对年轻学者要求太苛刻 北京大学教授陈平原12月16日在广州举行的广东省高等学校教师队伍建设学术论坛上指出,当下,中国许多大学对年轻教师学者的标准和要求“太苛刻”,使得他们全都手忙脚乱,心气浮躁,根本没有时间想问题或从容读书。 “再好的苗子,也得用心栽培,休养生息,才能长成参天大树。若都急功近利,会出大问题的。”陈平原说。 他指出,现在,有些学生报读大学或选择专业时,不是基于兴趣,而是排名;有些家长为子女选校时,不是基于教育素质,而是排名;有些雇主招聘大学毕业生时,不是基于他们的才干和品德,而是他们所念大学的排名。高等教育全球化和由此引发的激烈的教育市场竞争,让部分学者和大学领导层纷纷参与到“排名”中。 陈平原表示,由于排名的刺激,中国各大学都在争抢“大师”或“明星学者”,而对于刚出道的青年教师,则不甚关心,当廉价劳动力使用,且提出不近情理的考核标准。如某名校历史系规定,博士生必须在《历史研究》上发表论文,才能给博士学位。“照此要求,《历史研究》一年发表的文章全被该校包揽了。即便是训练有素、颇具创见的教授,一年能写一两篇好论文也就不错了。” 陈平原指出,转型期的中国学界,以项目制为中心、以数量化为标志的评价体系,最受伤的是“慢工出细活”的人文学。从长远看,受害最严重的是从事人文研究的年轻学人;40岁以下的副教授或刚刚入职的青年教师,一方面有朝气,还想往上走,不愿意就此停下来,另一方面,学校压给他们的任务比较重,因而心力交瘁。“因此,我再三向北大校方建议:善待四十岁以下的年轻学者。” “眼下中国各大学明码标价、真金实银地奖励老师们在‘顶级学刊’发论文,其实是不自信的表现,这明显扭曲了大学的职责和精神。”陈平原表示,中国的大学要了解自身的整体实力,明白自己的真实位置,理解现有的教师队伍以及制度,设计合理的工作目标,脚踏实地地去做,而不是拔苗助长,追求“大跃进”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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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原著《压在纸背的心情》提要(二)
黄安年 2011-8-12 07:31
陈平原著《压在纸背的心情》提要(二)
陈平原著《压在纸背的心情》提要(二) 黄安年辑 黄安年的博客 /2011 年 8 月 12 日发布    书 名 : 压在纸背的心情 作 者: 陈平原 出版社: 复旦大学出版社 责任编辑 : 孙品 印刷 : 浙江省临安曙光印务有限公司 出版时间: 2011 年 1 月 1 日 开本: 787X1092 16 开 印张: 19.5 字数 : 322000 页数 : 302 定价 : 34.00 元 ISBN: 978-7-309-07798-8/.188 内容简介 “三十年集”系列丛书的作者是一批如今活跃在学术界和文化领域的著名学者与知识分子。他们出生于四十年代末和五十年代,对于他们而言,过去的三十年是一段重要而又特殊的生命旅程。 1977 年,中断十年的高考制度恢复,一批“知青”的命运由此而改变,并被投入到与先前的生活完全不同的时代洪流之中。在这潮头多变的三十年里,他们执著地行走在自己选定的道路上,努力保持着自己独立的性格;在汹涌而来的滚滚红尘中,也不曾失却超越性的人文关怀。为着一个信念、一份眷恋,他们不懈地寻觅着。这里的每一本书所记录的就正是他们自己三十年来的心路历程,他们的经历、感受、体悟、思索以及由此而形成的独特的精神姿态。这是他们个人的独特道路,也是我们时代的独特风貌。 作者简介   陈平原,广东潮州人,文学博士,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系主任,教育部“长江学者”特聘教授、香港中文大学讲座教授、中国俗文学学会会长。曾被国家教委和国务院学位委员会评为“作出突出贡献的中国博士学位获得者” (1991) ;获全国高校一、二、三届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优秀著作奖 (1995 , 1998 , 2003) ,北京市第九届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奖一等奖 (2006) ,第三届全国教育科学研究优秀成果奖二等奖 (2006) ,高等学校科学研究优秀成果奖 ( 人文社会科学 ) 一等奖 (2009) 等。先后出版《中国小说叙事模式的转变》《中国现代学术之建立》《触摸历史与进入五四》《大学何为》等著作三十种。另外,出于学术民间化的追求, 199l-2000 年与友人合作主编人文集刊《学人》; 2001 年起主编学术集刊《现代中国》。治学之余,撰写随笔,借以关注现实人生,并保持心境的洒脱与性情的温润。 陈平原,广东潮州人,文学博士,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系主任,教育部“长江学者”特聘教授、香港中文大学讲座教授、中国俗文学学会会长。曾被国家教委和国务院学位委员会评为“作出突出贡献的中国博士学位获得者” (1991) ;获全国高校一、二、三届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优秀著作奖 (1995 , 1998 , 2003) ,北京市第九届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奖一等奖 (2006) ,第三届全国教育科学研究优秀成果奖二等奖 (2006) ,高等学校科学研究优秀成果奖 ( 人文社会科学 ) 一等奖 (2009) 等。先后出版《中国小说叙事模式的转变》《中国现代学术之建立》《触摸历史与进入五四》《大学何为》等著作三十种。另外,出于学术民间化的追求, 199l-2000 年与友人合作主编人文集刊《学人》; 2001 年起主编学术集刊《现代中国》。治学之余,撰写随笔,借以关注现实人生,并保持心境的洒脱与性情的温润。 目录   序   一九七八   大治之年气象新   一九八五   “二十世纪中国文学”三人谈·缘起   一九八六   文化·寻根·语码   一九八七   《在东西方文化碰撞中》小序   一九八八   通俗小说的三次崛起   学术随感录   一九八九   “进化的观念”与小说史研究   读书人语   一九九〇   为人但有真性情——怀念王瑶师   未知死,焉知生   一九九一   学术史研究随想   也与武侠小说结缘   一九九二   独上高楼   超越规则   一九九三   学者的人间情怀   当代中国人文学者的命运及其选择   一九九四   西乡铜像   一九九五   “当年游侠人”——关于黄侃   一九九六   “文学史”作为一门学科的建立   世纪末的思考——遥想“九九”   一九九七   校园里的真精神   一九九八   北大校庆:为何改期 ? ——老北大的故事之五   无法回避的“ 1968 ”   一九九九   与《读书》结缘   二〇〇〇   数码时代的人文研究   二〇〇一   北大人的精气神儿   北大边缘人   二〇〇二   “五方杂处”说北京   二〇〇三   书籍的艺术   “好读书”与“求甚解” ——我的“读博”经历   二〇〇四   从左图右史到图文互动——图文书的崛起及其前景   二〇〇五   作为一种生活方式的“读书”   二〇〇六   深情凝视“这一方水土”——《广东历史文化行》引言   怀念“小书”   二〇〇七   我的“大学研究”之路   学问不是评出来的   二〇〇八   怀想三十年前的“读书”   请加入这道“风景”   二〇〇九   阅读大学的六种方式   走不出的“五四”?   二〇一〇   那些日渐清晰的足迹……   百年阳光,百年风雨   附录:主要论著目录 照片 ( 一 )26 张 ,( 二 )11 张 , 翻拍自该书 , 感谢平原先生书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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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原著《压在纸背的心情》提要(一)
黄安年 2011-8-12 07:22
陈平原著《压在纸背的心情》提要(一)
陈平原著《压在纸背的心情》提要(一) 黄安年辑 黄安年的博客 /2011 年 8 月 12 日发布    书 名 : 压在纸背的心情 作 者: 陈平原 出版社: 复旦大学出版社 责任编辑 : 孙品 印刷 : 浙江省临安曙光印务有限公司 出版时间: 2011 年 1 月 1 日 开本: 787X1092 16 开 印张: 19.5 字数 : 322000 页数 : 302 定价 : 34.00 元 ISBN: 978-7-309-07798-8/.188 内容简介 “三十年集”系列丛书的作者是一批如今活跃在学术界和文化领域的著名学者与知识分子。他们出生于四十年代末和五十年代,对于他们而言,过去的三十年是一段重要而又特殊的生命旅程。 1977 年,中断十年的高考制度恢复,一批“知青”的命运由此而改变,并被投入到与先前的生活完全不同的时代洪流之中。在这潮头多变的三十年里,他们执著地行走在自己选定的道路上,努力保持着自己独立的性格;在汹涌而来的滚滚红尘中,也不曾失却超越性的人文关怀。为着一个信念、一份眷恋,他们不懈地寻觅着。这里的每一本书所记录的就正是他们自己三十年来的心路历程,他们的经历、感受、体悟、思索以及由此而形成的独特的精神姿态。这是他们个人的独特道路,也是我们时代的独特风貌。 作者简介   陈平原,广东潮州人,文学博士,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系主任,教育部“长江学者”特聘教授、香港中文大学讲座教授、中国俗文学学会会长。曾被国家教委和国务院学位委员会评为“作出突出贡献的中国博士学位获得者” (1991) ;获全国高校一、二、三届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优秀著作奖 (1995 , 1998 , 2003) ,北京市第九届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奖一等奖 (2006) ,第三届全国教育科学研究优秀成果奖二等奖 (2006) ,高等学校科学研究优秀成果奖 ( 人文社会科学 ) 一等奖 (2009) 等。先后出版《中国小说叙事模式的转变》《中国现代学术之建立》《触摸历史与进入五四》《大学何为》等著作三十种。另外,出于学术民间化的追求, 199l-2000 年与友人合作主编人文集刊《学人》; 2001 年起主编学术集刊《现代中国》。治学之余,撰写随笔,借以关注现实人生,并保持心境的洒脱与性情的温润。 陈平原,广东潮州人,文学博士,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系主任,教育部“长江学者”特聘教授、香港中文大学讲座教授、中国俗文学学会会长。曾被国家教委和国务院学位委员会评为“作出突出贡献的中国博士学位获得者” (1991) ;获全国高校一、二、三届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优秀著作奖 (1995 , 1998 , 2003) ,北京市第九届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奖一等奖 (2006) ,第三届全国教育科学研究优秀成果奖二等奖 (2006) ,高等学校科学研究优秀成果奖 ( 人文社会科学 ) 一等奖 (2009) 等。先后出版《中国小说叙事模式的转变》《中国现代学术之建立》《触摸历史与进入五四》《大学何为》等著作三十种。另外,出于学术民间化的追求, 199l-2000 年与友人合作主编人文集刊《学人》; 2001 年起主编学术集刊《现代中国》。治学之余,撰写随笔,借以关注现实人生,并保持心境的洒脱与性情的温润。 目录   序   一九七八   大治之年气象新   一九八五   “二十世纪中国文学”三人谈·缘起   一九八六   文化·寻根·语码   一九八七   《在东西方文化碰撞中》小序   一九八八   通俗小说的三次崛起   学术随感录   一九八九   “进化的观念”与小说史研究   读书人语   一九九〇   为人但有真性情——怀念王瑶师   未知死,焉知生   一九九一   学术史研究随想   也与武侠小说结缘   一九九二   独上高楼   超越规则   一九九三   学者的人间情怀   当代中国人文学者的命运及其选择   一九九四   西乡铜像   一九九五   “当年游侠人”——关于黄侃   一九九六   “文学史”作为一门学科的建立   世纪末的思考——遥想“九九”   一九九七   校园里的真精神   一九九八   北大校庆:为何改期 ? ——老北大的故事之五   无法回避的“ 1968 ”   一九九九   与《读书》结缘   二〇〇〇   数码时代的人文研究   二〇〇一   北大人的精气神儿   北大边缘人   二〇〇二   “五方杂处”说北京   二〇〇三   书籍的艺术   “好读书”与“求甚解” ——我的“读博”经历   二〇〇四   从左图右史到图文互动——图文书的崛起及其前景   二〇〇五   作为一种生活方式的“读书”   二〇〇六   深情凝视“这一方水土”——《广东历史文化行》引言   怀念“小书”   二〇〇七   我的“大学研究”之路   学问不是评出来的   二〇〇八   怀想三十年前的“读书”   请加入这道“风景”   二〇〇九   阅读大学的六种方式   走不出的“五四”?   二〇一〇   那些日渐清晰的足迹……   百年阳光,百年风雨   附录:主要论著目录 照片 ( 一 )26 张 ,( 二 )11 张 , 翻拍自该书 , 感谢平原先生书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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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陈平原《“薪火”何以能“相传”》有感
黄安年 2010-9-20 17:16
读陈平原《 薪火 何以能 相传》有感 黄安年读陈平原文 黄安年的博客 /2010 年 9 月 20 日发布 我和陈平原有几次学术会议和活动的接触,给我的印象他为人谦逊,不仅学术造诣很深,很有才气 , 而且是个明白人 , 有与众不同的创新活力和组织能力,我也很喜欢读陈平原的文章。像他这样的明白人在高校系主任中恐怕少之有少。他的话很实在,只是这些话的人在校系两级高管学者中很少 , 做的更少。我一直以为,我国是个未富先退的老龄化国家 , 在发展教育学术事业时不能仅仅锦上添花还要雪中送炭,关怀和发挥退休教师的作用,喝水不忘掘井人 , 乘凉不忘种树人。下面请看陈平原在北京大学鲁迅人文讲座开场白的讲话: 薪火 何以能 相传 。红字是笔者所加。 *************** 陈平原: 薪火 何以能 相传 ---- 鲁迅人文讲座开场白   中国人喜欢用 薪火相传 来比喻师生间借传授 / 学习,使得某种学问或技艺代代相传。这当然是个美好的愿望,但不见得一定能做到。君不见,世人常有 学术断档 或 青黄不接 之类的感叹。吊诡之处在于,一方面,任何 大师 都是独一无二,完全复制是不可能的;另一方面,某一专业领域的 学问 ,又确实可以通过教学而得以延续,某种程度上甚至是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因此,需要关注的,不是 薪火 能否 相传 ,而是传什么,怎么传。   聘请尽可能多的好教授、设置完善的学科体系、开设丰富多彩的课程、建立详尽的规章制度等,这些属于大学的人事部、教学部、研究部、研究生院管,不必我辈操心。我关心的是, 体制之外的 教授 ,以及学问之外的 心情 。而这,对于正在努力 创建世界一流大学 的北大等中国著名大学来说,并非可有可无。    目前中国的大学制度,对于退休教授很不公平。 我在北大中文系的内部会议上多次提及, 随着各种奖励制度的建立,在岗老师的收入越来越高,机会也越来越多;而这种 实惠 ,没有推及已经退休的教授。对于退休教授来说,身体强壮且创造力旺盛的时候,国家实行低薪制,普遍积蓄无多;如今到站下班,即便精力充沛,也无法像日本教授那样,到私立大学去 发挥余热 。 著名教授没问题,或闭门著述,或四处演讲,依旧风光八面。但这不是普遍现象。 国内很多大学的退休教授,尤其是人文学者,真的是 未尽其才 。   作为制度设计,不可能面面俱到;尤其是大转型时代,只能 老人老办法,新人新办法 。新人有新人的苦恼,老人有老人的困惑,谁都不容易。作为一个小小的系主任, 我只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采取某种变通的方式,对那些为中国教育及学术作出贡献的退休教授,表达尊崇与敬意。谁都知道,各著名大学中文系的学术名声,很大程度是上一代、甚至上几代人共同创造的,我们作为受惠者,应该有感恩之心。   我在国外参加过好几次著名教授的退休典礼,很庄重,也很温馨,同事及师生都很投入,热泪盈眶。也想在北大中文系推广,但行不通。退休教授们生活在燕园,依旧参与院系的各种活动,一旦举行典礼,当事人有 出局 的感觉。另外,中国人比较含蓄,有深情但不太愿意当面表露。外国人不一样,到了那个场合,毫不吝惜赞美之词,而且说得很得体。你可以说这只是一种 礼仪 ,不如增加退休金或赠送礼品 实惠 。其实,仪式感很重要,每年的毕业典礼,能让老学生们记忆一辈子。 在适当的时候,采用大家都能接受的方式,表达后辈们对一个毕生从事教学研究、而今逐渐淡出舞台的学者的敬意,我认为是应该的。    借祝寿之机,弟子出面组织,为先生出文集,办聚会,这当然很好。但作为教学研究单位,也有责任不失时机地表达我们的心意。而且,此类活动,不仅仅是为了先生,更是为了后学。正是基于这一理念,去年起,北大中文系尝试设立一专门向做出突出贡献的退休教授 致意 的讲座,听众以本科生为主。 先后请本校的谢冕、蒋绍虞、孙钦善、陆俭明、孙玉石等教授,以及南京大学的周勋初教授,为大学生漫谈 学问与人生 ,效果极佳。为了更好地表达我们对前辈学者的敬意,我向中坤集团董事长黄怒波提出经费申请,加上学校的配比基金,现在可以从容运作了。以乐黛云教授的这次讲座为起点,我们正式打出 鲁迅人文讲座 的旗号:每年邀请若干位大陆及台港澳的学者,到北大来走走,接受我们的致意与请教。   在《 讲座 为何是 胡适 》中,我提及 在大学里设立高规格的学术讲座,既对讲者表示敬意,也给听众一番惊喜 ,那是真心话。 所谓 薪火相传 ,传的不仅是 学问 ,更是志向、人格、趣味与精神。在学期间,能听到大学者的精彩演说,甚至参与座谈,那是很幸运的事。对于在校生来说,在岗教师的课容易选修;至于本校或外校的退休教授,则有赖于此类讲座,方能一睹风采。 林庚先生最后一次登台,师友们都称 惊艳绝伦 ,我因事未能参加,后悔不迭。有些精彩的人与事,如惊鸿一瞥,你稍不留意,就再也没有机会见识了。    薪火 必须 相传 ,传具体的专业知识,也传对于学问的执着与热情,以及那些 压在纸背的心情 。 百年系庆之际,北大中文系设立两个高端讲座,分别以曾任教于此的鲁迅、胡适命名。前者是单一演讲,每年六七讲或八九讲,邀请对象是大陆及台港澳的退休教授;后者是系列讲座,每年一次,邀请的是国外著名学者。希望两个讲座比翼齐飞,体现我们的学术理想及人文情怀。(载《中华读书报》 2010 年 9 月 15 日瞭望第 5 版 http://publish.dbw.cn/system/2010/09/19/052732891.shtm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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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陈平原:何为“大学”
libseeker 2010-5-3 07:25
图谋按:拜读陈平原先生《何为大学》,颇多论述,笔者非常喜爱。特此摘编部分言论,备忘兼作分享。 摘编自:陈平原.何为大学阅读《蔡孓民先生言行录》.学术月刊,2010(4):11-21 所谓大学精神、大学文化以及大学管理,既是高深学问,也是日常生活;既要做,也要说,需要理论和实践的结合。作为教育家和演说家的蔡元培,在各种场合反复阐明自己的大学理念:大学,不但传授学术,更有养成独立自由人格的义务。具体而言,即当以最基础的学术研究为中心,要在培养一批不以满足一己私利权欲为目的、真正潜心向学的专家学者,故强调高深学问、强调学与术的分别、强调思想自由、兼容并包,并认为这正是中国走向现代化的关键。 沧海桑田,人类历史上最为长寿且最具活力的社会组织,除了教会,就是大学。在欧洲游览,这个感觉特别明显。转瞬间,辉煌的宫殿灰飞烟灭,雄伟的军事要塞成了废墟,庞大的企业也可能突然破产,只有大学,还有教会,不屈不挠,几百年风雨兼程,一路走来,而且越走越风光。在可以预见的将来,这两者都会继续存在下去,且日益辉煌。 所谓大学,不仅仅是一种功业 ,同时也是一种言说。所谓大学精神、大学文化以及大学管理等,既是一门高深学问,也是一种日常生活;如此兼顾理论与实践,需要一种特殊的文体来实现。 当下中国的读书人,多人在学界,心存宫阙;不是不想当官,只是没有机会而已。考公务员成为大学生的首选,这可不是好现象。这里说的是个人,学校呢?当初蔡校长力倡大学者,研究高深学问者也,今天各大学谈及自家业绩,则都以能出大官为骄傲。 大学以学术研究为中心,其工作目标不是培养官员,也不是叫你如何赚钱。 蔡元培之所以刻意强调高深学问,除了反对读书就为升官发财,还有一点,区分综合大学与专门学校。而这背后,是学与术的分野。虽说二者各有所长,蔡先生明显地重学而轻术。1909年,蔡元培撰《伦理学原理》,称:科学有二别:一主理论者;二主实践者。前者谓之学,后者谓之术。前者属于知识而已,后者又示人利用其能力以举措事物。落实在教育上,便是凸显文理二科在大学校园里的支柱地位。 蔡元培的大学观:爱国不忘读书,读书不忘爱国。既反闭门读书,也反盲目干政。 蔡元培的专业著作,大都是在欧洲游学时写的,回到国内,像他这样的名人,是没时间撰写系统性的著述。记得史学家张正烺有句名言:趁着还没出名,赶紧读书。因为,出名以后,应酬无限,杂事繁多,反而没时间认真读书写作了。之所以发此感慨,因最近媒体揭发好几起大学校长抄袭的案子,让人很痛心。此前,曾写文章反对一流学者当校长,因为,做学问与当校长,都需要全力以赴;除非及时转型,否则两头落空。而现在的大学校长,热衷于偷闲做研究,不断推出专著,还申请重大科研项目,真让人看不懂。像蔡元培那样,经营好北京大学,了不起;没有著作,只有演说,丝毫不影响大家对他的尊敬。 当北大校长期间,蔡元培主要采用演说,作文反而退居其次。著述讲究独创性与系统性,演说则没这个必要。就像胡适说的,演说乃卑之无甚高论。有主见,肯说多余话,而且说得恰到好处,这就行了。身为大学校长,居高临下,学生不敢不听。官大学问大,位高言论多不管是不是自己写的,能从容表演,就很不容易了。有经验的读者都明白,口若悬河与梦笔生花不是一回事,适合于演讲的,不见得适合于阅读。一场主宾皆大欢喜的讲演,抽离特定时空,很可能不知所云。相反,一篇精彩的专业论文或小说散文,即便由高明的演员朗读,也不见得能吸引广大听众。讲演者的姿态以及讲演时的技巧,同样影响到演说的成败。大处着眼,一以贯之,再添上因地制宜,就可以做到宾主皆欢。经由长期的锻炼,很多校长都能应付自如。但如何超越日常事务,将诸多演说变成对于教育理念及大学道路的深入探讨,这里有学问,而且学问很大。不是每个校长都有出版演说集的必要,也不是每本校长演说集都能传得下去。 什么是大学?或者说,什么是理想的大学,每个读书人,都有权利、也都有义务进行深入的反省。另一方面,教育乃实践性很强的学科,单有文章不够,还需要当事人知行合一。 大学需要追忆,也需要讲述,在再三的辨析、阐释、抉择中,大学方能找到好的发展方向。 认定大学在大楼与大师之外,还有精神在,而精神又往往附着在有趣的故事上。讲述老大学的故事,不仅仅是怀旧,更重要的是反省一百年间中国大学之路。有趣的是,此后所有大学筹备校庆纪念,都会兼及正史与野史。因为,大学里的故事与人物,往往比所谓的正史更传神,也更容易被大众理解和接受。大学传统的延续,主要不是靠校史馆,也不是靠校长的演说,而是靠熄灯后学生们躺在床上聊天,或者在饭桌上的口耳相传。这些在大学校园里广泛传播的雅人趣事,真假参半,代表了一代代大学生的趣味、想象力及价值判断。北大如此,所有的大学都是这样。 有关大学的历史、传说与精神,当事人责无旁贷,不但可以、而且应该大胆讲述。这是构成大学传统的重要组成部分。 今天中国,高等教育已经大众化,适龄人口中,上大学的大约占百分之二十五,而且这个比例还在不断提升。既然上大学已经很普通,很正常,反过来,我们有必要追问,什么是大学,我们念的真的是大学吗?在大学校园里,不只应该学习各种专门知识,还有必要将大学作为一种组织形式与知识体系,来认真阅读、理解、反省、阐释。什么叫大学、大学宗旨何在、大学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大学的功能及理想等,所有这些,都值得你我仔细斟酌的。蔡元培这本书,涉及诸多大学问题,而且,多采用演说这么一种浅白的论述形式,很容易引领我们进入。目前中国,每年大约有两千五百万年轻人在大学校园里生活,应该开一门必修课,而不管你念的是物理、化学,还是哲学、史学,你可能都有必要稍为了解一下什么叫大学。假如此说成立,不妨将《蔡孓民先生言行录》作为入门书,推荐给大家。 (注:原文末尾注释此文据笔者2009年7月25日应大块文化的邀请在香港书展上所作专题演讲整理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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