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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同”并非外来语
热度 3 fdc1947 2014-11-3 07:51
“胡同”并非外来语 胡同就是小巷子,北京的小巷称巷的不多,绝大多数都称胡同,可是离开北京,称胡同的就不多了,因此,胡同可以说是北京的特产。 那么,为什么小巷子被称为胡同呢?用胡和同这两个字的意思去解释是说不通的。明代的 沈榜所著《宛署杂记》中说:“胡同本元人语。”由于元代的统治者是蒙古人,而胡同这个词确实是在元代才开始有的,于是有人便提出胡同是蒙古语的音译,时间一长,也就被大家所认可。而究竟是哪个蒙古词呢?主要的说法有两种。 一种认为是蒙古语水井(hvddvg)(v的发音接近u)的音译,而且撰造出“在历史上,北京 吃 水 主要依靠 水井 , 因此水井成为居民聚居区的代称进而成为街道的代称,由此产生了胡同一词”的道理。 另一种说法认为是蒙古语浩特(hot)的音转。浩特是城镇,与城市里面的小巷子完全不是一回事。 这两种说法,都说不通,提出这样的说法,脑筋都太死,其实,问题很简单, 胡同就是巷,是汉语,不过是蒙古人学汉语的结果。 中间是如何一回事,听我慢慢道来。 巷,古文的写法是左右两边各是一个邑,中间是一个共,《说文解字》中解释为“里中道”,段玉裁注曰“邑里通称”,就是城邑里的道路,在《尔雅》中写为衖。发音为胡绛切,共声。其古音写为现在的汉语拼音差不多就是hong4,与如今的广东话差不多。以后,这个音往两个方向发展,一个是声母逐渐向前移,成了long4,写成了另一个字,弄,就是里弄的弄;另一个方向是韵母把嘴长得更大,读成了hang4,北京话在近代又变成了xiang4。如今普通话的巷是xiang4,南方方言则几乎都是读成hong4或hang4。普通话中“巷道”(hangdao)一词还残留着一些古音。这些都是前人的研究成果,是学术界的共识。 我们现在教外族人学习汉语是借助于汉语拼音的,古代没有拼音,用的是反切。一般地说,人们总是用容易认识的、较为简单和常用的字去“反切”较为不常用的字。因此, 对于蒙古人,教授他们汉语的用较为常用的“胡”和“同”去切不常用的“巷”字应该是在常理之中的事情 。 巷的读音hong就是“胡”的声母加上“同”的韵母,把“同”读成去声,“胡绛切”也就等于“胡同切”。今天北京话中胡同的同读成了去声,就是一个旁证。 古人对于声母、韵母这样的说法并不像今天这样的清楚,他们会说,“急言之”(说得快些),胡同就是巷。在这种情况下,学汉语的蒙古人把“巷”读成“胡同”就理所当然。 因此,胡同不是蒙古语,而是蒙古人学说的汉语。建北京城的时候,蒙古人是统治者。当时,他们在文化上还是崇拜汉人的,建城市也是仿照金朝和宋朝人的样子。城里也总要有街巷。下命令的是蒙古人,实际建造的人还是汉人。 当汉人把“蒙古人说的口头汉语”再写成书面汉语时,“巷”就成了“胡同”。 事情就是这样简单。 把反切说成了新词,这是不是孤例呢?不是的。举两个例子吧。 写字用的筆(笔),据《说文解字》称:“吴谓之不律”。我看就同上面的情况相似。当北方人拿着笔告诉尚处在“祝发文身”的“夷蛮之国”吴国人时,“笔”字就成了“不律”。 再就是讲一个故事了。《太平广记》里有一个《三史王生》的故事。说是一位姓王的书生,自称研究“三史”即《史记》、《汉书》和《后汉书》。其人“ 性好夸炫,语甚容易。每辩古昔,多以臆断。旁有议者,必大言折之 ”。一天,王生多喝了几口黄汤,跑到沛县的汉高祖庙里,作了一副对子,上联是“ 提三尺剑,灭暴秦,剪强楚,而不能免其母乌老之称 ”。《史记·高祖本纪》中说汉高祖“母曰刘媪”,“媪(ao3)”字后面后人注音“乌老反”(古书上往往把一个字的读音用较小的字写在该字的后面)。所以他说“ 其母乌老之称 ”。当然,如此的不敬神灵和尊长,最后的结果是被“汉高祖”的神灵让“手下人”给了一个王生大耳光,打醒了。 总而言之,胡同不是外来语,是汉语的另一种表达,绕着圈子去蒙古族语言中寻找什么“井”、“浩特”,都是无稽之谈, 说一句笑话,这就叫真正的“数典忘祖”。
个人分类: 汉语言|4768 次阅读|3 个评论
蒙古语鹿(一)
热度 1 WLHyh 2013-10-28 21:58
蒙古语鹿(一) 成吉思汗与扎木合分牧的直接原因是一句话:“巡山而牧,纵马者安居;沿河而牧,放羊人温饱。”这是研究蒙古史学者难透解的一个疑点。对于扎木合这句话,当时的铁木真不明白。回转问其母,铁木真的妻子博尔帖抢答,铁木真母子以为然,而连夜迁移实现分牧。但这句话在 800 多年后的今天,已成迷题。全面理解这句话,需要了解其背后悠久的游牧民族历史与生活。本篇博客引读这句话的源流。 在蒙古高原游牧民族传说中,鹿是图腾或导师般的存在。鹿是伴随游牧民族从蒙昧到文明的旗帜性动物之一,该段记忆刻录在蒙古语言文字之中。语言文字是解读各民族文化的密码或说基因。在蒙古语中鹿的书面音“布谷”,口语音“布格”。 游牧生活的雏形从“牧马养牛”开始,使马和牛由野生变成畜养的过程,创造了两个标志性词汇:“套马索(蒙语拼音:布谷伊利)”和“轭或牛鞅(蒙语拼音:布谷拉嘎)”。在蒙古语中追踪语源,这两个词的字根皆为“布谷(鹿)”。从上述语源推断,蒙古族先民在役牛使马之前,已经驯养鹿并产生了相关词汇用“索套”捉捕鹿、用“轭”驾驭鹿。表达用套绳捉大牲口之时的蒙语词“布谷伊利达户”(该动词译成汉语,即“套”)其字根仍然是“布谷(鹿)”,是使鹿文明的语言标志之一。 在畜养生活比较中,蒙古先民发现马不挑食物,比鹿更适合骑乘行走于高原,使蒙古先民可以更远的离开适鹿的芳林,才开始了马背民族的传奇历史;蒙古先民同时发现牛更富力量、不挑食且素性平(平素性情温和),故驾驭牛拉车,使蒙古先民可以载老幼与生活资料,跋山涉水的长途迁徙。鹿特别是蒙古高原游牧民族喜爱的驯鹿(四不象)离不开芳林,关于这一点在蒙古语中有明确反映。苔鲜(或石蕊) 是驯鹿最爱的食物,其对应的 蒙古语词若直译成汉语是“驯鹿的玉”。前些年要将使鹿鄂温克人迁出山林,就因驯鹿离不开山林而止。 相对于“牧马养牛”,牧羊是蒙古先民更强大以后的事,因为在山林中蒙昧期的蒙古先民要与各种兽群赛跑,长期的追猎生活使蒙古先民更追求灵动和力量。羊显然太过弱小了,据拉施特《史集》记载,直到十二三世纪,纯粹的传统山林蒙古部族依然以养羊为耻。森林乌梁海部落的父母骂女儿时,只消说:“我们把你嫁给一个让你放羊的人!”她就会悲伤透顶,甚至悲伤的上吊。这是个非常不情愿走出山林的蒙古部落,可对照今天使鹿鄂温克人之依恋山林来加深理解。 在蒙古历史上“牧马”、“放羊”代表两种文化与风俗。羊主要沿河而啃食,河滩上水份充足,草类水份较多(如水蓬棵、水麦子草等),且生长速度极快,依我高中时放牛的经验,沿河放牧,今天沿两公里的河段放一遍,两天后再去放还能让牛吃饱。马之牧场,主要在相对干旱的山上,主食贫水的草类。吃水份太多的草,马会拉稀没力量,跑不起来而失去机动力。居山有宽阔的视野,需要迎接各向风的吹刮,生活惊险剌激;溯河而牧无法远见,难知风吹草动,是更宁静平和时的追求。 在乱世草原,诸部纷争,劫掠盛行,养羊需要在非常强大部族武装庇护下才可行。养马贵在机动,虽然不像牧羊人那样有更高的产肉率以温饱,但有危险时能立即迁移跑路。《蒙古秘史》记载:成吉思汗幼年时,家里只有一定数量的马而无羊,钓猎采掘以填肚皮。 成吉思汗在青年时代力量很弱小,无力保全家眷。铁木真在得义父、义兄之力救回其妻之后,铁木真与当时力量强大的扎木合有过长达一年半的合牧,在扎木合的游牧地,铁木真与扎木合第三次结拜为安答。合牧一年半,在大聚春祭(阴历四月十六,月圆可不夜)之后迁移牧场时,扎木合对铁木真说:“巡山而牧,纵马者安居;沿河而牧,放羊人温饱。”(事见《蒙古秘史》第 118 节)因此一语兄弟生分,开始了草原双雄对立的争霸之路。
个人分类: 问源-文化|7477 次阅读|4 个评论
王玉锋随笔:法语真地优雅吗?~
wangyf1970 2010-5-16 21:49
王玉锋随笔:法语真地优雅吗?~
有人问我:“各国语言都是什么特点啊?怎么形容啊?我自己觉得,意大利语简洁、法语优雅、汉语冷静、.......。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到底应该怎么评价?” 我说—— “你这问题提得是有问题的,我是自然语言处理专家,天天在考虑语言的本质,老实说,语言没有什么不同,都是表达人类的思维,而各语种的人思维是相同的,所以语言就没有什么不同,如果你说听见人说汉语就感觉这人冷静,那是中华民族的民族个性给人的印象,其实并不是语言给人的印象。再比如说,蒙古人喜爱用格言一样的语言,那是因为他们喜欢这样来思考问题,不能说蒙古语有格言风格,这句话本身就是逻辑矛盾的。” 我这样回答颇有些不客气,后来跟他申明我并非恶意,只是照实在说。他听了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被我说服了~。 事实确实如此。法国人称法语优雅,那是因为法国人优雅。我们认为港台语嗲,那是因为港台人嗲,语言本身只不过是一堆符号而已。
个人分类: 未分类|5254 次阅读|5 个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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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5-25 1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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