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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说杭州纵火案: 热度 5 fpe 2017-6-26 21:39; 三说杭州纵火案这一次杭州纵火案，有一个细节，不知道大家到没有？“ 当消防员抵达后，电梯因大火而停用，有三组十多位消防员先行通过爬楼梯登楼，第一时间打开北面保姆房开展救援行为。 ”也就是说，他们被耽误的几分钟，是因为停电。而这停电，是按照国内的消防规定来的，这就形成了一个怪圈，一失火，就停电，或者造成人群踩踏（如阜新大火、辽源医院大火）、或者导致救援困境（如此次灾难）。国内的重大火灾背后，有着“失火停电”作法的贡献，暴露了国内消防工作的盲从与无奈。且不说国际社会对电梯逃生的争议，火场停电的重要理由是保证消防队员的安全。这在解放前的消防战斗中很重要。因为当时的水枪出力不足，无法形成水雾，使用水柱灭火，当然容易导电触电。一百年前的火场损失，主要是触电和建筑倒塌。今天的火场战斗，基本上没有触电的风险了，因为消防车的动力强劲，比人力泵浦不知道高几倍（可能 10 倍吧），随便调整射角，形成水雾（ fog ），就可以避免触电的风险。现代水枪技术有很多战法可以避免触电的危险，这时候，停电对灭火的效果就是负面而非积极的作用了。事实上，很多重大灾情，都有停电的影子，比如 1. 1994 年的辽宁阜新大火，因为人工停电，导致绝大部分在场者没有发现主要的入口，在原路返回的入口发生踩踏的结果，是 233 人的损失。 2. 2008 年的深圳舞王踩踏，喷淋头正确动作，火场没有失控，开始因为停电引发的恐慌，导致 46 人被踩死或中毒； 3. 2017 年的杭州纵火案，电梯停电，等于把逃生通道切除一部分，让救火队伍爬 18 楼，耽误了宝贵的时间。可以说，人为制造的停电，间接导致 4 人死亡的后果。为什么不敢修正过去的作法？一种可能的原因是消防队伍的文化水平和专业素质太低，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当然就无法对现场特殊情况进行修改。在非职业化制度的约束下，人人都是临时工，只敢照搬过去的经验，不敢对过去的作法进行质疑和修正。在现有的兵役制消防制度下，除了给上级领导唱赞歌，没有人愿意指出系统的任何问题，没有人愿意为将来作长远规划，这是非职业化制度下流动性太高带来的本质性缺陷。虽然国内也开始重视消防文化的建设，但是，懂得国外传统的人非常少，完全不知道国内现在作法的外国源头，以为军巡铺和救火会的作法是中国的传统，这是对国外消防历史和现状的盲目和忽视。从元代 1292 年之后，中国有 600 年没有官办消防，仅有的地方志愿文化传统又在解放后被人为消灭殆尽，所以说中国消防是 “ 全盘西化 ” 的，不算过分，以日本为师，以苏联为师，其实他们都是来自欧美，或者说罗马。尤其是消防领域的特种装备，满大街跑的都是外国的高喷车和登高车，中国的传统在哪里？国内消防领域很多的作法，都是从国外引进的，但在食古不化，不敢作为方面太过，以至于显得太古董，与时代脱节。消防工作有一个特征是其他领域无法比拟的，就是高度的专业性和封闭性。消防领域说一不二，因为你没办法找到制约的力量。因为门槛高，所有体制外的人根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我的同学，为了进入台湾的消防体制（也是袁世凯创办的），在获得美国消防硕士学位之后，还要取得台湾中央警察大学的硕士学位，以便获得进入体制的机会，从而获得分享 “ 黑金 ” 的机会。何以至此，因为台湾也没有把消防工作公务员化。公务员是职业化的制度，端着公务员金饭碗的人，就不敢拿 “ 黑金 ” 了。职业化，意味着专业化，意味着透明化，意味着公众的监督，意味着高度的制衡，这是国内消防改革的最大阻力。中国消防有一个怪圈，火灾越多，执法越严；执法越严，违法越多；违法越多，火灾越多。因为中国的体制是外儒内法，以为法律可以解决一切。在现有的法律体制之下，我们最好回到原始社会，吃不饱，穿不暖，就没有火灾问题了。否则，有财产就有燃料，有燃料就有监管，有监管就有违法，有违法就有黑金，所以全社会的安全水平都在违法贪污低层次上徘徊，永远停留在执法导致犯法，犯法导致灾情的水平。由于体制的封闭性，从事消防的人的知识水平是非常落后的；他们承担了问责制的巨大压力，却无法提供高质量的监管服务，必然会从其他方面获得平衡。比如，过度消防要求，把标准稍微提高一点，就可以让对方倾家荡产。这样，就产生了合法的收租权。和美国的规范相比，中国消防法的内容少得可怜，弹性非常大，结果就是，要么过度设计（产生巨大的浪费损失），要么设计不足（产生重大的灾情损失），结果都是巨大的损失让全社会来承担。羊毛总是出在羊身上，难道官僚体制会分担一点损失？表面上，现有消防制度的支出非常少，因此对民脂民膏的浪费非常少。事实上，廉价消防带来的灾情损失和巨大浪费，远远超过为民众节省的民脂民膏，这是全社会的代价和损失，只不过隐含在其他损失当中，就不算消防的支出了。美国为消防的支出，大约是火场损失的一倍，没有人因为消防支出多而抱怨，因为美国职业化消防制度，早已从校园把消防重要的理念灌输到每一位公民心中，就不存在民众预期的误差。在这方面，中国社会对消防的认识远远不足，对消防短板的严重性估计不足，关键是制度的封闭性导致缺乏足够的专业知识来发现认识其中的问题。从古到今，消防工作都是富人的诉求。不能说穷人不重视安全，而是他们更关心饮食男女的需求。如果这一次火灾的牺牲者是普通人，灾难过后什么涟漪也没有。现在，损失的是富人，我们的消防制度在保障富人的安全问题上出了大纰漏，让那些本来就计划移民的富人该有什么想法？当然是要改革现有的消防制度，提供高质量的安全服务。只有富人才会推动消防改革，大部分人都是跟在后面分享改革的成果而已。消防问题，本质上是经济问题；我们把它当做违法问题，偏离了消防问题的经济特征和本来面目。可以说中国所有的安全问题都是省钱造成的，光省钱就可以进入发达社会了吗？只不过，牵一发而动全身，需要改革的地方非常多，关键是要从建立职业化的消防制度入手。按照马斯洛的理论，社会越发达，对安全的需要越高。从消防投入角度来认识，中国距离发达国家还很远，道路还很漫长。; 个人分类: 消防析灾|6114 次阅读|8 个评论

窨井盖下的安全隐患: 热度 1 fpe 2016-12-21 18:33; 窨井盖下的安全隐患去年，我写过一篇分析化粪池沼气爆炸的文章，在微信发表过。今天又看到一连串的窨井盖爆炸事故，这里说说窨井盖下气体爆炸的秘密。说起气体爆炸原因，似乎人人都很熟悉，不就是甲烷（对，煤气和屁的主要成分都是甲烷）么？这是第一种被发现有爆炸潜力的气体，时间是 1816 年（恰好 200 年前），地点是英国皇家科学促进会，当事人是协会的会长戴维勋爵（ Sir HumphreyDavy ）。对，就是那个发现了一系列化学新元素，号称可以获得 7 次诺贝尔化学奖的那个家伙，吃饱了没事干，专门电解卤素化合物，批量发现新元素，比中科院那帮人的研究效率高多了。汉弗里·戴维爵士，气体爆炸研究之父说起气体爆炸的真实原因，不是每个人都清楚。事实上，化粪池爆炸通常发生在冬季。为什么夏季不会爆炸？因为浓度高，不支持爆炸。所以，化粪池爆炸要有两个前提，第一是化粪池要经常清扫，也就是说，如果把粪便排空，就有空气进去，真正导致爆炸的是氧气，所以化粪池内氧气含量的多寡，是导致爆炸规模的关键，因为沼气的含量总是过剩的，往往超出爆炸的需要，决定性的因素是氧气的总量。所以， 18 日发生在深圳的化粪池爆炸， 19 日发生在黑龙江省双鸭山市集贤县笔架山农场内的爆炸事件，表面上看都是儿童玩炸药引发，事实上是当时当地的化粪池被清扫之后，引入了危险的氧气，所以会爆炸。也就是说，冬天化粪池清扫太勤快了，反而提高了爆炸的风险，这是让人郁闷的发现；其次，由于化粪池经常性地维持高浓度甲烷状态，所以平常不爆炸，是因为过量的甲烷本身就相当于灭火剂，相当于惰气，不支持燃烧。为什么爆炸总是发生在冬天？因为冬天温度低，降低了大便的分解速度，降低了燃料浓度，提高了爆炸的风险性。所以，化粪池的爆炸风险，随着环境温度的降低而提高，这一点，去年我就注意到了。化粪池爆炸事件，还有第三个原因，就是儿童玩火事件的背后黑手。这件事，外行人都认为是理所当然的现象。儿童么，天性好动，玩火似乎是人生发展的常态。然而农业社会的儿童教育处于自然放纵的状态，工业社会更强调赔偿，你放火就要承担放火的后果。所以，学校教育（安全教育或消防教育）是克服儿童玩火放火的必然选择。我国实行非职业化的消防制度，最大的缺陷就是缺乏有经验、有理论、有口才的科普专家深入校园，所以你看报纸对消防说得天花乱坠，丝毫不能掩盖一件事实，那就是中国消防的投入低、素质低和社会地位低的现实状态。美国社会的安全教育，从幼儿园开始，从校园开始，所以全社会重视消防工作。而我国消防制度的不作为状态，恰恰是非职业化制度投入低造成的。如此高流动率、低水平、低素质的消防队伍，到哪里去找到有经验、有口才、有理论的消防人才？这样，社会看不起消防工作就是常态了，因为中国儿童从小就没有接受消防工作重要的理念，所以未来也不会把消防工作当作重要的事，这是一环扣一环的教育结果，来源于我国的消防制度无法为校园安全教育提供高素质的科普人才，结果是我们的下一代倒霉。人人都知道安全教育应当从儿童开始，没有职业化专业化的消防制度，光靠信口开河的江湖术士，是不能解决校园安全教育问题的。所以，儿童因为化粪池爆炸的死亡事件，表面上是父母或学校安全教育不足造成的结果，其真实的原因是我国消防制度落后，不能提供现代发达社会所需要的科普队伍，不能满足现代社会的安全素质要求，是我国消防制度落后的一个缩影。深圳 12 岁男孩向窨井扔鞭炮，被炸身亡。不作不死，儿童之死，说明父母，学校和政府都有失职行为。; 个人分类: 消防时评|5745 次阅读|1 个评论

说说140年前的美国消防制度: 热度 2 fpe 2015-8-26 17:39; 说说140年前的美国消防制度 1871 年的芝加哥大火之后，波士顿消防总长达姆瑞调查了大火的蔓延情况，感到忧心忡忡。他非常担心波士顿的情况，并作出了响应的安排。不幸的是，预期中的大火在一年之后发生，由于马瘟，消防马大批减员，达姆瑞提前安排好的 500 名车夫还是没有及时把消防车运送到合理地方。大火最终烧毁约 65 亩的建筑面积，破坏了城市的商业界的心脏地带的 776 栋大楼，损失 7500 万 1872 年美元，约合今天的 13.50 亿美元。 Figure 1 ． 1872 年波士顿大火之后的惨状。在 1873 年 7 月，在波士顿大火一年之后，一份统计分析论文题为“火灾，消防等部门”刊登在一份订阅杂志《北美评论》上。作者是詹姆斯·巴格比，他是后来 NFPA 总裁珀西·巴格比的父亲。在这篇总结文章中，巴格比（父亲）仔细研究了波士顿 1872 年大火及灭火过程中采取的行动。巴格比的文章，称赞在救火中的新技术应用。但他也指出，当时存在的主要问题是在建筑施工中使用的方法和材料。他指出，美国人还没有学会在过去六七十年的教训，继续为他们始终独行付出代价。更糟的是，他指出，在防火的个人责任心普遍缺乏。由于当地主要是移民，移民对当地的地理和气候条件缺乏适应，因此存在防火文化的缺乏问题。美洲土地上存在一种根深蒂固的对火灾保险的过度依赖，以及对付费消防员和蒸汽消防车以保护美国城市的全新依赖。在巴格比看来这是对个人责任依赖的放弃（其实只是移民社会的正常现象）。在某种程度上，他的信息仍然适用于二十一世纪的城镇，因为城市甚至各国都努力采取基础建筑和消防法规来对抗强大的游说集团的意志。这一消息应该对今天仍然对美国“普遍缺乏责任感”而付出代价的消防队员产生共鸣。整个美国历史上，尽管志愿者从手动消防车过渡到蒸汽消防车和全职消防员，美国人面对从火灾问题中区分独立的政治和自我利益感到很失败。巴格比很推崇伦敦消防总长萧梅西的专业眼光和经验。作为资深专业人士，来访的萧梅西总是不遗余力地感悟他美国同行的工作。巴格比从一篇原本出现在《伦敦先驱报》 1869 年 9 月 28 日的报道，谈到萧梅西对美国消防部门的考察访问。来访者关注到了新兴国家的消防问题。 1. 大多数美国消防部门主要官员，或所谓的首席工程师，以及首席助理工程师，都是选举产生，而不是提拔出来的，而政治影响力常常在选举中保持最重要的影响。在一些城镇，消防队长和他的助手们由市长任命，这可能是两者当中更好的。但无论如何，他们得到了这个位置，这个任命一般只是暂时的，根据当地的安排，持续时间从一到三年左右的时间不等。这是很难被认为像美国人实际的民族之中，一个重要部门的需要相当多的技巧和特殊训练的负责人，每年都必须进入与他的下属和其他人竞争，或者在新选举中获胜，或失去自己的位置。不过，这样作的结果当然是致命的，妨害专业工作的推进。 2. 美国人现在拥有强大而有分量的机械器具，大量马拉设备，并大量的人手。致力于将受到人类巨大的机构；它几乎可以这样认为，城市将长期继续提供资金，用于支付沉重的开支有关人士的部分呈现的必要，主要是由技术和实践的匮乏。这是一个非常奇异的和不负责任的事实，美国人在追求蒸汽消防车的同时已经忘记或忽略了使用手动消防车，并统统取消简易灭火装置，从而剥夺在自己家门口的瞬间灭火能力，让自己在比欧洲最落后的国家还要落后。他已询问每一座城市，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他还没有收到多达一答复给予丝毫的理由；相反，得到的答案通常是，那只手动泵浦毫无用处。这个声明是在当时不正确，因为事实是当时世界上的一些主要城市仍然完全由手动泵浦所保护。 3. 在巴格比看来，美国人引以为傲的是其袍泽之情，以至于那些志愿消防队员声称，热情和冲锋可以胜过训练和纪律。这些认可这一理论的人竟然声称，人们越了解他们的业务，他们的兴趣越低。如果是那些专业的美国消防官兵的观点，很显然，他们没有达到组织他们行动以应付不断增加的城市消防的问题的标准，一项没有失去的标准。 4. 在许多城市的官员设立董事会来监督消防部门的管理和运营，努力从上往下推动职业精神。在十九世纪初的老式志愿兵队伍的政治影响力已经转到新的付费消防服务。但是，这一次是政治家对消防部门业务的管理施加影响力，而消防队员并没有施加影响力给政治人物。 5. 在 1872 年大火中，波士顿的消防资源、消防站和设备的政治性部署，对波士顿消防员起了很大的作用。那些已经习惯于经常进入燃烧建筑扑灭大火的消防队员，对当时的火灾发展情况，强度和严重性感到震惊。目击者向助理工程师作证说，抵达人员会停下来，留在他们遇到的第一台蒸汽机上。参照英国消防队长萧梅西观察到的，美国消防部门缺乏训练的意见，巴格比似乎同意那天（波士顿大火）晚上行动的总体规划并没有显现出来。不是把人员和设备放在战略位置，消防员不管在哪里就简单地进入了战斗。 6. 美国的志愿者消防制度是在技术进步和现代化的名义下被迫退休让位的。这种向蒸汽机和付费工作人员的转化是善意的商人和政客在经济发展的名义下推动的。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今天同一团体批评消防服务的支出太大。 7. 巴格比还提供了详细的伦敦消防 33 年工作的总结（ 1833 年至 1866 年），当时消防是直接控制在火灾保险业的手中。美国城市维持真相数据的努力远远落后于在伦敦。在 33 年的记录中，伦敦经历了 29069 火灾，报道原因分类如下：蜡烛， 3218 次；窗帘， 2,822 次；犯规烟道， 1,946 次；有缺陷的烟道， 301 次；气体， 1,682 次；火花， 1255 次；自燃， 274 次；孩子们用火， 471 次；儿童路西法（一种比赛）失误， 95 次；吸烟者， 406 次；中毒， 155 次；石脑油灯失控， 70 次；石灰松弛， 93 次；雷击， 12 次；狩猎的错误， 15 ；在床上看书， 34 次；在床上吸烟， 2 次；床上织物， 3 次；衬布， 3 次；猫， 34 次；狗， 9 次；猴子， 1 次；和寒鸦 1 次。另外还有 9,557 火灾原因不明，有些有自燃的合理嫌疑。至于建筑使用类型，大部分火灾发生在私人住宅和寄宿公寓。按行业和职业，在 33 年间共有 1,164 次木匠店火灾 ;533 次商店火灾 ;422 次图书和纸店火灾 ;223 次印刷店火灾； 208 次仓库火灾。根据每年的季节，大多数火灾发生在冬季，最少发生在秋季（这与伦敦的降雨特征有关）。一天的时间，大部分火灾发生在晚上 8:00 至 11:00 之间。有趣的是，纽约记录到一年当中有 100 次儿童玩火柴失火，而伦敦报道 33 年间共有 471 例儿童玩火，其中 95 位孩子玩火柴。相比之下，美国缺乏类似的数据收集工作。 8. 巴格比厘清了在大火发生之时波士顿的控制单位和理事机构的错综复杂的关系。有市参议员的委员会、共同委员会和市长。总之，参议会和共同委员会组成了波士顿市议会。市议会每年选出波士顿消防局的首席工程师（消防队长），以及十四副总工程师。波士顿市市长从市议员批准，任命为消防部门的正式成员。然而，市议会批准拨款，这意味着他们对委派消防员，他们的报酬，他们的资格，服务的条件，和工作职责的实际数量有绝对的控制权。他们还购买了消防设备（蒸汽消防车，钩子和云梯，水带车等），并决定在何处何时应当部署。 9. 按照巴格比的模式，一个运行良好的部门是纽约消防局，这是他描述为类似的军事单位， 9 个消防营区和 50 个消防连队。当时，这支力量已全部是全职付费的，由一名总工程师， 12 名副总工程师， 52 工头（就是消防队长）和 52 助手工头。每台蒸汽机分配工程师 2 名，每家连队有 8 名消防员。他们经常演习和定期培训，并巡逻各自的响应地区。该部门分为三个分局：一分局为总工程师带领的灭火和防火，一分局负责可燃物的监察，调节可燃物的销售和储存，以及一分局负责调查火灾原因。纽约市长任命专员来管理纽约消防局的董事会。有时，消防局局长及部门（总工程师）主任的职位由一个人持有。我不厌其烦地引用上述巴格比报告的内容，是因为他和伦敦消防总长萧梅西对美国的观察，可以全部照搬到当代的中国。如果请这两人来考察中国的消防制度，我们发现美国的巴格比和英国的萧梅西如同先知一般，把中国当代消防制度的弱点也看透了。经验都是相通的，只因为中美两国之间相同地理和气候条件所造成的结果。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1. 大多数中国消防部门主要官员，或所谓的首席工程师，虽然不是选举，是任命的。但中国的职位很少能够像英国伦敦那样让布雷顿伍德执掌 28 年，让萧梅西执掌 25 年。技术岗位的年限，代表着技术的累积程度。今天，我们还在谈论布雷顿伍德火场战略和萧梅西经验公式，而中国同行就没有机会总结出一套行之有效的办法来对付火场多变的灾情。对消防问题的人事制度安排决定了技术积累的效果。 2. 中国人现在拥有非常先进的消防设备，你看乌鲁木齐街头的奔驰消防车，比德国还德国；你看上海街头的云梯车，比美国还美国。问题在于，中国人追求设备高大上的同时，却忘带了操作者的素质。有时候简易灭火设备（未必一定要退回到手动泵浦设备），只要运用得法，所托得人，还是可以发挥及时迅速的救火效果。一般而言，重视设备的队伍，其人员配置未必能够跟得上设备。中国人对消防设备的迷恋，要超过 140 年前的美国。 3. 美国人迷恋的袍泽之情，也是我们消防队伍的制胜法宝。个人英雄主义，无论如何，会推高火场伤亡率。国内有很多反对职业化的人，其理由是，对火场了解越多，胆子越小，越不敢从事灭火行动。这种歪理，在 140 年前的美国很流行，在当代的中国也很流行。现代火场行动，更看重脑子（知识），而不是体力。 4. 中国的消防制度，从来都是从上到下的安排，从未有人听说过底层消防队员的声音。 5. 从中国天津大爆炸，一次性损失那么多消防员来看，以及成队的消防队员全部损失来看，火场行动缺乏战略和战术考量。说这一点我底气不足，因为我没有深入考察。 6. 解放前的救火会制度是被迫让位的，兵役制消防是以便宜的名义推广开来。最后，还是有人说消防投入太大，拒绝进一步的投入。 7. 伦敦消防制度，有稳定的职业化的队伍，所以对于损失数据不厌其烦地收集积累。美国曾经缺乏稳定的数据，因为消防队缺乏稳定的领袖。中国的数据太水，不止一人告诉我，消防部门是如何按照领导旨意，修改损失数据，制造年年平安的假象。所以，在国内从事消防规划最大的问题在于，中国消防问题有多严重？谁也不知道。 8. 中国消防的人事管理与美国 140 年前的波士顿类似。 9. 中国消防的组织结构与美国 140 年前的纽约类似。为什么 140 年前专家对美国消防形势的观察，也基本适用于中国？因为中美两国纬度相似，面临着相似的地理、人口和气候条件，也面临的相似的火情（气候灾难）。具体表现为，第一，后发国家，缺乏长期的积累。美国建国 60 年后，出现严重的火灾问题，中国建国 70 年后，也出现严重的火灾问题。第二，相同纬度，意味着相似的燃料。尤其是美国，广袤的森林提供无穷无尽的木材，所以木制建筑非常流行。中国虽然近年来城镇化大量淘汰旧建筑，但是在棚户区和老城区，仍然存在着大火蔓延的风险，如 2010 年的福州大火。第三，相同纬度，意味着相似的环境湿度。环境湿度保护着木材，让点火集中在风干物燥的时段，所以火灾问题集中发生，容易被政治化。欧洲火灾问题相对平均分布，推动职业化建设阻力较小。第四，在冷干的气候下，容易产生清教徒伦理和保守党精神（右派）；在暖湿的气候条件下，容易产生自由派观念和革命党精神（左派）。前者强调时时改进，反对冒进，提倡妥协；后者强调时时稳定，反对改革，主张革命。中美都是左右之争比较突出的地方，欧洲则相对平稳，或左或右，没有太大的争议。这是气候对文化产生的影响。第五， 140 年前的美国和当代的中国一样是移民社会，很多人人背井离乡寻找机会，他们很难融入当地的地理和气候造成的文化。移民的复杂性是导致众多火灾的关键性因素。对此，中美是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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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重大灾难中的“后发劣势”: 热度 11 fpe 2015-8-21 10:26; 试论重大灾难中的“后发劣势” 每一次看到国内发生的事故，我都会想到外国相近的历史事故，发现中国又重复了外国的历史教训，这好比是大国崛起过程中的“化蛹为蝶“，仿佛任何一个国家的崛起，都需要从灾难角度重走一遍美国或欧洲的教训，然后才能得到经验，才能吸取教训。为什么不能提早吸收教训？按照已故杨小凯教授提出的经济学“后发劣势论”的说法，后发国家存在天然的后发劣势，因为拷贝别人的经验教训太容易了，就缺乏一个主动寻求答案的机制。所以，中国的事故看上去极其简单，是外国事故的简单重复，仅仅是当事人没有意识到问题，所以根本没有加以关注，就发生了事故，比如上海陈毅广场踩踏事故。也就是说，灾难是心理原因造成的，因为我们全盘接受了美国的经验（比如标准），所以根本没有想到还有美国没有出现过的教训，比如上海高层大火。只要我们放松警惕，大难不期而至。这不是心理因素么？中国能人那么多，稍微发动一两个就会天衣无缝，比如航天工程。可是我们没有发动任何人，相信自己能够独立承担所有的风险，于是有青岛泄漏爆炸事故。以下是我收集的国外先发事故，与国内的后发事故，只需要研究一下外国的事故，教训可以照搬到中国的事故上。中国的发展，不能主动从别人的经验中吸取教训，所以存在“后发劣势“。国外先发事故中国响应事故 1986 瑞士桑多斯化工厂消防水污染，莱茵河污染 2006 ？辽宁化工厂消防水污染 1947 德克萨斯城大爆炸 2015 天津滨海新区大爆炸 1977 日本筑波博览会扶梯倒转事故 2015 中国扶梯事故 1942 美国椰林俱乐部大火 1994 阜新俱乐部大火 1967 ？韩国大然阁大火 / 巴西焦玛高层建筑大火 2010 上海高层大火 1979 美国 WHO 音乐会踩踏 2014 上海陈毅广场踩踏 1902 美国易落魁人剧场大火 1994 克拉玛依友谊馆大火 2005 德克萨斯 BP 炼油厂大爆炸 2015 漳州 PX 油罐大火 1980 拉斯维加斯 MGM 大火 2008 北京央视大火 2003 美国罗德岛夜总会大火 2006 ？深圳舞王俱乐部大火 2008 美国糖厂粉尘爆炸 2014 昆山铝粉爆炸其实，这些问题很容易通过咨询业来解决。你不懂，可以让人帮你调研、实验、分析、调查。只需要付钱，可以得到任何的资讯，这是咨询业存在的土壤。中国有句古话，“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行家“见山不是山”，是“挡风避寒”，是“风水去病”，是“防火隔离带“等。“见水不是水”，水是“湿度之源“， “风水点缀”和“消防停水源”。从现象，专家能够看到功能，看到在本领域的功用，这是咨询业赖以生存的专业知识。 20 年前，我的同学（审计专业）告诉我，他见到钱，不是钱，是可以生利的投资。在消防领域经营 16 年之后，我看到燃料想点火，看到大门想逃生，这就是专业带来的职业敏感度。随便给我一个事故，我可以立即跟你扯半天其他类似的事故，这就是咨询基本功。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国内灾难发生之前不愿意咨询，导致灾难领域的“后发劣势”？这里我来推测一下国内必须重复国外灾难的可能原因，仅仅是推测揣摩而已。第一，全社会缺乏风险意识。任何崭新的设计，需要投保，保险公司需要分担风险，于是有咨询企业的认证和分析工作。中国的保险公司没有经历过欧美早期保险公司所经历的大火大灾，因此对风险管控不严，存在巨大的漏洞。程序上，缺少一环“共享风险“。表面上没有支出咨询费省钱，实际上自己承担了风险，是缺乏专业经验造成的风险。第二，非市场经济总是担心对象的职业伦理，担心对方伪造数据和证据。在市场经济下，也有伪造，但更关注职业伦理和提防竞争对手的出现，如果你造假（比如导致安然倒闭的会计事务所），不但毁掉了当前的业务，也毁掉了未来的生意，只能出局。所以，按照市场经济运作的公司反而更公平，更正直，比如那个 GRE 的考试机构，如果它不严格就会有竞争对手出现。这是靠职业伦理在社会上生存。我国企业不懂咨询业的职业伦理，或者说社会缺乏咨询业的伦理，所以咨询业缺乏土壤。第三，我国是以国营经济为主体，国家承担自我保险的任务。所以，这相当于互保业务，每家都缴税交利，其中就有保险费。那么国家给你一套消防规定只要符合，就不必额外保险。比如，美国管理联邦政府建筑的 GSA ，无法投保，只好自保，于是投入大量的人力研究消防，试图自己开发管理办法，规避火灾风险取得一定效果。当然， GSA 不是万能的，他们也需要吸取工业界的教训。所以，国营企业的地位导致对风险意识的丧失，是很大的灾难之源。第四，中国主流思想是左派革命派，革命者是得过且过，不思进取，却在关键时候闹革命，鼓励流血杀人，以社会倒退换取政权成功。英国多保守党，保守党比较兢兢业业，随时改革，却尽可能妥协折中，避免革命，避免流血。所以，美国的主要消防规范是 3 年一修改，力图反应最新的安全标准。而中国的消防法 10 年才更新，对于消防细节反而不屑一顾。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文化造成的态度，在消防领域产生“后发劣势”的回响。在灾难领域，中国更被动，因为我们总是有现成的经验可以套取，似乎不需要改革自己的防灾制度。第五，标准的本质是“灾难推动”。没有灾难，就不会得到重视。所以任何一项对标准的改革，都需要突发事故推动。所以，这是心理学原因，没有事故就有惰性。最后，请读者帮我思考，为什么中国灾难一定要重复国外才能进步？中国制度缺少哪一环，导致必须要重复发生国外的事故？; 个人分类: 消防时评|4493 次阅读|31 个评论

科学真相，呼唤免责 -- 说说灾难文化，兼论李约瑟难题: 热度 10 fpe 2014-9-28 21:30; 科学真相，呼唤免责 -- 说说灾难文化，兼论李约瑟难题 99年之前，留学美国的任鸿隽提出《说中国无科学之原因》，这是他在对比东西方文化差异之后提出的让国人极为不舒服的观点。近百年来，这个话题被洋人李约瑟发掘，成为引导一代又一代知识分子发表高见、为自己开脱的理由。理由说上百遍，也不能改变事实。在这里我想谈一谈中国古代为何没有消防的问题。这种缺乏消防的文化惯性，是造成现在灾难不断的奥秘。这个问题太大，我也只能用几个很小的、大家都知道的例子来管窥东西方灾难文化的差异。 1994年发生的克拉玛依大火，可以说震动全国，影响深远。事后立即抓捕19人，通过半年多的调查，判刑14人。其中3人重大事故责任罪，其他是玩忽职守罪。其实两者性质是相同的，但后者有一个判刑5年的高限，为了突破这个高限，所以要对领导和直接责任人判处重大事故责任罪。他们的罪名是五花八门的，今天看来是非常奇怪的。比如擅离岗位（刘竹英）、逃生厕所（况丽）、早离现场（张华堂）、救火受伤（赵兰秀）、没有开门（陈惠君、努斯拉提）、后走领导（唐健）、签字同意（岳霖），这些稀奇古怪的罪名，都有一个共同的特色就是与失火无关，与逃生无关，与事故原因无关。真正与事故发生原因有关的人，似乎只有一个，就是卡德尔（友谊馆直接负责人）。问题在于，他又有多少消防常识？要他看出火灾失控的危险，比要母猪上树还要难。那么事故就不可避免了么？有一个当事人，他知道舞台幕布有失控的危险，他知道如何挽救这个危险，他也曾报告这个危险。他只要多说几句话，或者多写几个字，就可以避免326人死亡130人受伤的结果。在西方的灾难文化之下，他是灾难的肇事者，虽然是无辜的肇事者，是一定要深入研究的。在中国的灾难文化之下，他一点错误也没有。从上到下，都不认为他有错误，这就是中国的灾难文化，也是没有消防的文化背景。西方灾难文化重视程序的正当性，而不太看重每一个人的过失，东方文化强调平息民怨，而根本不管真相是什么。一场火灾事故，只要有人被判刑，真相一定被牺牲，因为懂得火灾本性的人，知道火灾失控牵扯的单位很多很多，有人被判刑，就意味着有人被免责，“丢卒保车”，你没有听说过中国的名言么？在这个名言背后，就是中国指鹿为马，胡乱判刑的问责文化，和对真相忽视，对教训漠视的敷衍态度（人祸论）。说起中国的灾难文化，可以说罄竹难书。最近我在研究消防历史和消防文化，发现西方面对火灾采取的是直截了当的救火和调查态度，而中国古代总是从人祸、管理、报应、问责、迷信、刑罚的角度来迂回解决问题（即所谓的消防文化）。如果杀人能够解决火灾问题，从黄帝开始，中国都是用刑罚来对付火灾的。 5000年下来，还有人对此痴迷不悟，这只能说是文化的惯性了。由此可见，在一个集体为本的国家，推行以人为本的观念是多么困难。对中国消防文化的研究越多，我越感受到古代传统观念与现代科学理念的格格不入。教育别人注意消防安全，未必需要通过死刑这种极端的方式来进行。中国文化是建立在惩罚之上，真相和教训就是这种文化的牺牲品了。按照西方文化，这一悲剧是一个人的失误造成的，他的名字叫做邹光训，是当时的电工。按照东方文化，他向领导报告了，所以领导负全责，他被免责。按照西方文化，工作场所的安全应当制定工作票制度，每一个当事人都了解程序的历史（如果接替邹光训的马建明了解处理程序，克拉玛依大火可以避免， 326条生命可以挽救）；按照东方文化，程序是垃圾，关键要领导重视。按照西方文化，消防是专业知识，只有专业知识才能维持安全水平；按照东方文化，消防人人都可干，中国不缺的是人手，问责制可以把母猪赶上树。西方的问题在于，火灾的发生是程序问题，与个人失误关系不大。不免责，无真相。东方的解决办法在于，我们有董仲舒，总可以把天灾变成人祸，最后靠替罪羊结案。西方文化认为，社会维稳靠消防，所以消防的待遇很好；东方文化认为，社会维稳靠枪杆子，所以消防是国防的一部分。不但军队抢走了消防的救灾任务，而且城管抢走了消防的治安功能，所以中国消防只剩下救火功能，中国的消防制度逐步退回到公元1210年前后的临安防隅军的水平了（1949年之前上海的消防制度是与美国接轨的）。1286年马可波罗认为非常好的制度，能够对付21世纪的救灾问题么？不要以为设备可以对付火灾，中国社会的安全观念仍然停留在宋代，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所以，透过这些奇怪的文化现象，您会理解为什么古代中国只有救火，没有消防；为什么现代消防只有工具，缺乏理念。塑造中国 2000多年消防文化的两个关键人物，一个叫董仲舒，人祸论的开创者；一个叫李斯，问责制的开创者。也就是说，是外儒内法造成中国人缺乏科学精神（这是冯友兰的发现，也是我的共鸣）。即使在科学昌明、科普发达的今天，我们的思维方式也还是没有跳出董仲舒和李斯给我们设定的思考范式，也就是说文化的视野决定了认识的高度。这也是李约瑟难题的答案。; 个人分类: 消防时评|4181 次阅读|20 个评论

儿童救人何时休？: fpe 2010-8-21 23:49; 儿童救人何时休？昨日新闻，《武汉 13 岁男孩跳江救 20 多岁男子被江水卷走身亡》，《 14 岁女孩救落水者牺牲因母亲淹死曾一直怕水》又引发我的一贯思考，儿童救人何时休？他们为何要救人？舆论总是在打马虎眼，救人么？一定是他道德高尚，作风顽强，敢想敢干，毫不利己，专门救人。其实，没有那么美好。按照恐慌理论，被恐慌所控制的当事人，被多种信息所淹没，不能冷静思考，或者呆若木鸡（负恐慌，如范老师美忠的学生在地震来临时的表现），或者疯狂逃生（恐慌，如范老师美忠的临危表现），其实都是短时的应急的缺乏深入思考的临时性逃生行为。我不相信他们在救人时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更没有无私的救人念头，仅仅不过是恐慌不已，不知道该如何去做，碰巧采取了救人行动而已。不信？当时一定没有其他人，缺乏让人镇定的手段，因此产生悲剧性的结果。儿童本来就是容易恐慌的群体，是群体灾难的受害者，我可以给你举出１００例以上儿童恐慌的例子。通常我们都说淹死会水的，　何况是那些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人呢？我以前一致谴责舆论，认为舆论夸奖救人行动，间接导致了儿童救人事故的增加。现在看来，那是他们无知，按照传统的惯性的，以集体为本的思维模式思考，把救人动机当作业绩，完全忽视救人的果效。　无论如何，舆论没有发挥其引导舆论认识，提高自救常识的效果，这是笔者经常性所批评的。儿童救人的悲剧，是我们社会的、学校的、家长的失职，也是我们消防工作者没有做好科普工作的结果。儿童不对他的行动负责任，因此没有监护人，不得到危险场所，包括水边。专业人员总是强调救人的技能和结果，从来不看道德水平，这是因为经济的作用。我们是收费救人，不是靠道德救人。我们当前的社会还是停留在道德救人的思考阶段，远离以人为本的救人原则。救人者，也是人，需要技能、工具、和后援支持来从事高度危险的工作，所以收费高一点也是应该的。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依靠廉价消防的年代，依靠无私救人的风尚，早已一去不复返了。发生灾难以后，还是多从制度和环境角度来思考，避免类似的问题发生。儿童救人牺牲，已经成为一种灾难，成为中国人不懂得保护未成年人的例子，是现代社会发展的痼疾，应当引起全社会人的深入思考。应当通过什么样的教育和科普，让那些未成年人在灾难面前，镇定自若，应对有方？灾难来临当自救，这是现代社会的公民素质，也是后发社会需要深入思考的环节。有钱了，该如何去花？你的钱在哪里，你的心就在哪里。我能够作如此思考，因为我身在美国，从事教育，专注消防，关心救人。有道是，儿童救人本无奈，应对无方因恐慌；舆论尽夸英雄绩，谁知父母泪沾襟？　武汉 13 岁男孩跳江救 20 多岁男子被江水卷走身亡; 个人分类: 消防时评|4157 次阅读|1 个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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