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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放过”的小火
dfedhw 2020-3-11 20:41
上海中环路外圈北虹路地道今晨发生多车事故!两车燃烧,外圈堵到一动不动 有相当一部分比例的火灾,因为存在各种先天的有利因素,尽管场面看似惊险,但实际并未造成严重的后果,事情过了似乎也就过了。 就该起地道火灾而言,可燃物不算多(两台轿车),空间较为宽敞(四车道),疏散距离不算远(地道全长约980米),起火点无邻近可燃物(右侧两车道仍可缓慢通行),所有这些有利因素,相对于火势扩大就是“不利”因素。 从现场图片可以看出,尽管地道顶部浓烟密布,但是暂时还不致于对附近人员构成明显威胁。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 现场能不能在十分钟内把火灭掉? 结合人员逃生及减损,建筑内火灾应对过程一般可呈现三种情形: 1.火势发展先天受限,基本无需担心人员安全,故可安心实施灭火(减损成为单一目标,如临街单层商铺火灾)。 2.火势明显不受控,伴随有其它类型风险,果断放弃减损,人员以最快速度逃生(逃生作为单一首选目标,如电缆隧道火灾)。 3.减损成为当务之急,灭火不可轻言放弃,但人身安全又无法保证,甚至可能因为全部时间精力投入灭火,丧失掉报警、就近寻求支援以及众人逃生的机会,因为从起火到失控,中间的时间仅有这么一段, 做一件事的同时则很难分身去做另一件事 (减损与逃生两大任务交织在一起,互为冲突,选择困难,风险也极大,如多层厂房火灾)。 就北虹路地道这起火灾来看,显然不属于第3种情况,也不属于第2种情况,应该归属于第1种情形。如果连这样的火灾也无法及时灭掉,假如改天换个场景(车辆运载可燃物更多、两车道、隧道更长、邻近车辆大量滞留),那么后果则不难想象。 哪怕就是这样的小火,如果能在为数不多实战当中,尽快扑灭,迅速化解危机,也能对民众起到很好的示范作用并产生示范效应。倘若遇到车流非常拥堵的地段和时段,如果完全靠消防队前来救援,无疑也存在时间延误的风险。 小火不速灭,何以灭大火? PS:当然还存在第4种极端情形:人员被困无法逃生,又没有灭火剂(减损与逃生均无法实施,完全丧失主动选择机会,岌岌可危,如个别住宅火灾)。 罗辑思维:什么叫“时间的折叠”? (从串联到并联,发挥了工具的时间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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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厚道”还是“不地道”?
wusaite 2019-11-11 10:56
“不厚道”还是“不地道”? 伍赛特 很多时候会听到朋友之间的谈话,互相插科打诨道:“你这人真不地道。”那么该类表述是否符合语义标准呢? “厚道”与“地道”的语义解释如下: ( 1 )厚道:不刻薄,待人诚恳,实在,不夸张、不骗人。 ( 2 )地道:符合标准,纯粹。 不难看出,简简单单的两个词之间,依然存在语义差别,实际用法具体如下: “厚道”造句:这老板真不厚道,项目一结束就卷铺盖走人,该给兄弟的工资都没发,平时吹牛皮吹的比谁都溜,然而到了结算工钱时却玩这种“一击脱离”的套路。 “地道”造句:这小伙子普通话发音特别地道,咱乡里乡亲都建议他毕业后去当个播音员。
个人分类: 观点评述|7440 次阅读|0 个评论
学术英语写作的标准是精准、正确和简洁而不是地道
热度 3 zjunna1 2018-3-14 08:46
昨天在科学网发表了篇关于学术发表中语言受限科研工作者如何寻求帮助的博文,其中copy了自己以前给一个作者改的几段文字,没想到招来一位张姓博主的谩骂,先是说这个英语很烂,当我请他说出个所以来时,他又说就是不地道,是Chinglish,并建议我读他的论文来学习学术写作。因不愿跟他继续无聊争吵,我干脆把博文删了。 不过他的谩骂让我想起了一个有意思的话题:英语学术写作中语言的标准是什么?地道是否应该是其中之一?很多人学英语(包括学术写作)都讲究地道,即是不是美式或英式英语,就学术写作而言,这是一个大误区。以地道为标准至少需要回答以下问题:地道的概念是什么?是否符合学术写作的目的?参照物是什么?谁说了算? 语言地道(nativeness),一般让人联想起母语(mother tongue),从小跟妈妈学的语言,从这个角度来说,参照物是一般母语人士的语言,裁判也应该是母语人士。但就母语而言,主要是两个方面,第一是口音,这个口音是从小习得的,一般终身难改,我国很多伟人一辈子都讲一口方言味很浓的普通话。笔头语言是后天通过教育学来的,根本不存在口音问题,不是任何人的母语(Academic English is no one's mother tongue)。地道的另一方面是用词,英美人口语和报刊文章中会用很多习语,这些习语跟我们汉语中的成语有点像,里面承载了很多文化背景,外国人很难熟练使用甚至难以看懂。好在英语跟汉语不同,习语普遍被认为是不正式的,因此在学术写作中要避免使用,如果用了,作者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alienate英语非母语的学者,减少引用。这充分说明用地道来评价学术写作,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从学术交流的目的来说,地道也不应该是评价写作的标准。语言是思想的载体,学术写作的目的是为了跟同行交流专业内容而非炫耀语言的地道性,只要作者的意思准确无误地传达给了读者,就达到了交流目的。要准确无误传达作者的思想,形式(语法)正确是必要的。同时,刊物(特别是好刊物)的篇幅是有限的,所以要尽可能简洁,有位学者总结得非常好:A point simply made is a point well made. 因此,学术写作的金标准是精准地表达意思(accuracy),语言正确(correctness) 和简洁(conciseness),而非只可意会的所谓地道(nativen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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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地下奇观——北京顺义焦庄户地道
热度 1 pony1984621 2014-11-7 11:15
走近地下奇观——北京顺义焦庄户地道    “地道好,地道妙。   打了敌人钻地道。   明里打,暗里挑。   消灭敌人最可靠。   鬼子气得干瞪眼。 抗日军民哈哈笑。” 这是一首广为流传的民兵地道歌,反映了抗日战争时间人民群众发挥聪明才智,巧妙利用当地地质条件,开展“地道战”打击日本侵略者可歌可泣的精彩故事。在北京市顺义区的龙湾屯镇,就有这样一处特殊的战争遗址,遗址位于地下,这里有地下会议室、单人掩体、陷阱、射击孔……并且用长达 11.5 公里 的地下通道将这些生活设施和战斗设施彼此相连,村村相通,四通八达,纵横交错,上下呼应。这就是著名的“焦庄户地道战遗址纪念馆”,被人称为“京郊地下奇观”。 前不久的一个周末,我和朋友有幸来到这里参观游览。刚走近纪念馆的院子,就看到门前悬挂的牌匾,由 张爱萍将军题写的“北京焦庄户地道战遗址纪念馆”几个大字。纪念馆现分为三个参观区,即展馆参观区、地道参观区、抗战民居参观区,其中展馆参观区陈列着当年焦庄户人民与敌人斗争的武器和图片资料;地道参观区可供游客钻进地道,亲身感受当年的战争历史场景,目前供游客参观的地道为830米; 抗战民居参观区包括已经修复的几处 历史遗迹 , 展示当年的历史风貌。 最让我感兴趣的,还是地道参观区,我和朋友们进入地下,发现这里如同另一个世界,曲折蜿蜒的地道十分狭窄,宽约1米左右,高低不一,平均高度1.5米,最低处仅高60厘米,需要弯着腰前进,如果两个人相对走来,只能侧身而过,具有很好的隐蔽和逃生功能,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令人惊讶的是,这些地道的出口有很多个,比如水缸、炕洞、墙柜、锅台、猪圈、驴槽等都可以是出入口,十分隐蔽。 据史料记载,在抗日战争时期,焦庄户村的周围就有不少碉堡,驻扎大量的日伪军,他们经常残害村民,抢夺财物。1943年春天,村民们想到了躲避杀害的主意:在房前屋后开挖土洞,开口小,里面大,可以隐藏一两个人和少量的食物,一旦发现敌人来了,就钻进洞中,并在洞口横放一根木棍,然后再铺垫杂草进行伪装。但是,这种方法的缺陷是,只能躲藏,不能进行攻击战斗,倘若不幸被敌人发现,也不能逃生。 后来,村里的党支部号召大家将孤立的空洞彼此相连,组织群众大力开挖地道,形成错综复杂的地道网,并且在重要的地段挖出可容纳几十人的大规模休息室、以及指挥战斗的地下会议室和指挥所等。 据史料记载,焦庄户人民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年代,利用地道、地雷同敌人进行英勇顽强的斗争,从1943年到1948年共战斗150余次,击毙击伤敌人130多人,俘虏敌人100多人,击毁敌军车一辆 ,缴获武器100多支,子弹3500多发和敌电台一部。 如今,这里已经成为“全国爱国主义教育示范基地”,每年都会有来自全国各地的群众和中小学生来这里参观学习,在这里不仅可以参观地道遗址,看地道战电影,还可以吃“抗战饭”,也就是品尝窝窝头、玉米渣粥和咸菜,感受革命前辈当年的艰苦抗战生活,缅怀革命先烈的战斗精神。( 文/马志飞,图片/互联网 ) 地道战民兵歌 焦庄户地道博物馆 设置在床下的隐蔽地道出入口 地道内部场景 地道内部场景 地道内部纵横交错 地道内的会议室
个人分类: 科普写作|4394 次阅读|0 个评论
瓦房村旧事(之十六)念私学儿
热度 2 mqr 2013-6-28 15:11
念“私学儿” 我是一九四四年初(那时是春季始业)上学的,念了一年半的《国民训》《勤劳训》之后,小日本儿就倒台了。一时没有了学校,孩子们前街后街的跑,那才叫真正的自由。有时到吃饭的时候还不知道回家,让大人前街后街的找。 听老人议论,这样不把孩子们都荒废了吗?应该成立个“私学儿”,让孩子们读读书才是正道。不久,在祖父辈人李景山的倡导下,这个小西街的私学儿还真的就成立起来了。 教室是小西街刘振东家道南的房子,朝东向共有三间,中间的一间称作“外屋地”,错开搭了两个灶,一个烧北屋的东炕,一个烧南屋的西炕。北屋是我们的私学儿,南屋是豆腐房(不是每天都做豆腐,大部分时间是闲着,有时也做做粉条),这三间房就这样一下子热闹起来了。 老师名叫杨日新,是一个单身的老学究,抽过大烟,后来家道没落抽不起了,就把大烟戒了。现在被请来当老师,柴米油盐就有了着落,他很高兴。 一共只招了不到10名学生,开学那天每个学生都由父母领着到老师处报到。记得是用纸写的贴在木板上的孔子牌位,每个孩子都要在牌位前上三柱香,然后叩头,起来后再向老师鞠躬,就成了学生了。 课程就是背书,盘腿坐在炕上背,因为腿常常很麻,很难受,所以就不得不摇来摆去,晃头晃脑。开始时是《百家姓》,大家都一样,以后逐渐拉开了档次,有《三字经》、《庄家杂誌》、《千字文》、《名贤集》、《上、下论语》、《大学》等,印象最深的是《三字经》,因为在所买的书本中,在“清太祖,膺景命,靖四方,克大定”之后,又加了四句“九一八,满洲兴,康德帝,都新京”,开始时老师也没注意,后来老师发现了,把全部书都收上去,把这四句用墨笔重重地抹掉,才算了事。 大家对背书不感兴趣,但对两件事儿特感兴趣,一个是钻地道,因为在南屋的南墙根儿下,有一个地道口,钻进去爬一段之后,就到外面留在场园里的出口,出口处用一大堆柴草盖着,每当下课放风时,大家就争着钻,欢笑声不断。第二件事就是特别喜欢能够做豆腐,因为每次大锅烧豆腐汁(浆)时,都会有豆汁锅巴让我们吃。有这两件事儿挂着,所以尽管都不喜欢背书,但都喜欢上学。 待要背《孟子》和《中庸》时,情况有了变化,八路军来了,以后国民党也来了,不断地打仗,这个小小的学馆就停了下来。老师去参加了八路军,这样这个学馆就完全成了我们玩儿的天下,我们欢呼雀跃,又一次得到了解放。
个人分类: 瓦房村旧事|2457 次阅读|10 个评论
邓大人:一个地道的学者型编辑
黄安年 2012-11-12 07:25
邓大人:一个地道的学者型编辑
邓大人:一个地道的学者型编辑 乔还田(人民出版社)文 黄安年的博客 /2012 年11 月12 日 发布 ************************ 2009 年 4 月 22 日 《中华读书报》发表了我的短文《思想性学术性并重的 人民文库 》。《中华读书报》有个栏目叫《名编荐书》,我郑重地向读者推荐了《人民文库》。我在短文中写道:“我从 35 年前迈进这个被业内称之‘为他人做嫁妆’的行当,始终把编辑工作看得很神圣。每当自己策划、编辑的图书散发着油墨的芳香摆在案头时,一种自豪感便会油然而生。对于好的书,不仅自己会重读,而且会推荐给朋友、推荐给社会,让大家分享,共同受益”。按照我的标准和价值取向,我社出版的《人民文库》很值得向朋友和社会推荐。这套大型文库是从我社重建后出版的 2 万多种作品中精选出来的,代表了国内的一流研究水平。这些图书初版于不同年代和时期,曾经引领了当时的思想、理论、学术潮流,成为人民出版社的品牌书或标志性出版物。我曾这样来推介《人民文库》:入选的每一部作品,恰似一棵棵闪光的珍珠,原来就价格不菲,如今串成了一条精美的项链,更是点石成金,价值连城。被串起来的每一棵珍珠或多或少都能留有时代“辙印”。透过这条精美的项链,人们可以清晰地看到我国思想界、学术界、出版界近 60 年来变化发展的重要轨迹。 在我看来,收入《人民文库》的《美国通史》( 6 卷本)就是其中的一颗最耀眼的珍珠。这套 300 万的巨著是迄今为止国内最权威的美国史著作,得到了学术界、出版界的广泛好评。它的策划者、约稿者、组织者、责任编辑就是被誉为我社“六大编审”之一的邓蜀生先生。因年龄的差距,当然更多的是缘于心存敬意,多少年来,我一直尊称“邓老”为“邓大人”。是他,用 24 年的执着、坚持、智慧以及个人魅力,成就了这一里程碑式的巨著。他组约、编辑《美国通史》的过程,已成为国内美国史学界的一段佳话。我非常同意黄安年教授、陶文钊研究员对邓蜀生以及他与《美国通史》( 6 卷本)的定位。黄安年教授说:“没有邓蜀生就不会有《美国通史》六卷本的面世”;邓是“一位德高望重、有口皆碑的美国史研究专家”,他虽不在大学任教、不是研究生导师,也不领衔教育部或社科院重大课题项目,但“在组织、出版美国史著作方面发挥了其他美国史专家无可替代的作用,是近半个世纪以来是我国组织出版美国史著作的‘ 第一人’。”陶文钊研究员说:“蜀生同志是由刘绪贻、杨生茂教授主编的六卷本的《美国通史》的策划和编审,该书从策划到正式出版,历时 24 年,他为这部里程碑式的著作做的贡献已经被这套大书所记载下来。” 我是 1975 年 10 月从南开大学历史系毕业分配到人民出版社的。但认识“邓大人”并且同在一个编辑室工作是三年后的 1978 年 6 月。当时编辑部门进行调整,我从被撤销的第五编辑室(后改为农村读物编辑室)调到新组建的历史著作编辑室,主要从事中国近代史著作的编辑工作,而“邓大人”做的是美国史著作。我们编辑室有 3 间办公室,分别是 501 、 502 、 511 。“邓大人”在 501 ,我在他的对门 502 。我清楚地记得,为了“美化”工作环境,进驻前我们的办公室是自己粉刷、打扫的。干这种活儿,对“邓大人”虽说算不了什么,因为他有过农场改造、农村劳动、干校锻炼的经历,但我对这位初次零距离接触的儒雅之士肃然起敬,直到今天,和“邓大人”一起粉刷办公室的情景仍历历在目。几十年相处下来,“邓大人”给我的印象是:睿智、儒雅、学养深厚,有大家风范;思维敏捷,谈吐风趣,对亲身经历的事情的关键性情节和细微末节如数家珍,娓娓道来,极富感染力;待人诚恳,和蔼可亲,有长者风度;工作严谨,富有经验;办事干练,讲求效率。我内心一直对他怀着敬佩之情。 1983 年 3 月,我社评定职称,“邓大人”毫无争议地被评为编审。这是我社历史上第一次评定职称,极为严格,只评出六位编审,时称“六大编审”。另五位是:张惠卿、徐秉让、林穗芳、戴文葆、王以铸,他们是我社公认的顶尖人才。 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出版社社长小赫伯特 •S• 贝利讲过这么一句话: “ 出版社并不因它的经营管理才能而出名,而是因它所出版的书而出名。 ” 是的,人民出版社之所以出名,并不是因我社的特殊地位,也不是因我社经营管理能力强而出名,靠的是我社出版了许多好书才出名。而在我看来,我社能出好书,尤其是能出一些学术精品,靠的就是像“邓大人”这样的一批优秀编辑。是他们的能力、魅力、智慧,才使一些名著“花落”我社。 中国有句古话:“涉浅水者得鱼虾,入深水者得蛟龙”。我把向专家学者请教比作“入深水者得蛟龙”。也就是说,向专家前辈请教,可以学会如何做人做事,少走弯路。我社的老领导,也是出版界公认的专家和大家——范用先生曾和我说过:他自己不懂历史,但他善于向懂历史的专家请教。他的得意之作是在 1963 年中秋节的前两天,在北海公园五龙亭请“五老”——吴玉章、郭沫若、范文澜、翦伯赞、李平心五位大学者座谈,清茶一杯,请他们出主意、出点子,为我社谋划了一批好书。有的书直到现在仍可以重读,仍在重印。我觉得,“范老板”的做法很值得仿效。所以,对外——我一直坚持向史学界的著名学者请教,受益匪浅。对内——用心、虚心向“邓大人”这样的地道的学者型编辑取经,学习他们如何开发选题、如何组稿、如何审读书稿、如何评估书稿。 “邓大人”除《美国通史》( 6 卷本)外,还编辑过许多有影响的图书,比如《美国内战史》、《美国通史简编》、《泰晤士世界历史地图集》、《南京浩劫 —— 被遗忘的大屠杀》,等等。这些书我都喜欢读,并有收藏。 我尤其喜欢琢磨、研究“邓大人”的书稿档案,渴望从中受到有益的启迪。其中,“邓大人”编辑加工黄绍湘著《美国通史简编》一书过程对我的影响尤大,我从中学到了不少东西。那份编号为“人民出版社书稿档案 1980 年 155 ” 的书稿档案,我曾在不同的年代借阅过三次。每次阅读“邓大人”手写的总计 78 页的审读意见,都会有新的体悟。 《美国通史简编》初版于 1953 年 11 月,原书名为《美国简明史》。 1973 年,黄绍湘开始动笔改写旧著。因其时正值 “ 四人帮 ” 推行文化专制主义,作者心情郁闷,修改进展迟缓,直至粉碎 “ 四人帮 ” 一年后 , 才拿出定稿。 书稿交来后,我社有一位编辑审读过,做了一些工作。邓先生从 1978 年 6 月接手后,先翻阅了全部稿件,认为“作者虽然花了相当大气力来修改这本书,比起 1953 版来,充实了许多材料,但基本骨架差不多。在编辑过程中,发现了不少问题。” 究竟有哪些问题呢?邓先生在审读意见中毫不含糊地指出: “作者的观点还停留在 50 年代,受 50 年代美共观点影响比较深,引用了不少福斯特的话。对于从来没有在美国政治生活中起过什么领导作用、政治影响有限的美国共产党估价过高,特别是对 1929 至 1933 年大危机期间美国共产党的活动吹得太过分了。” 对罗斯福“新政”的评价,作者基本采取了美共的观点——认为“新政”是半法西斯的东西,又说罗斯福“本人有强烈的军国主义思想”等等。 对美中关系,作者多次提到历史上“美国是侵华主角”,把许多帐都算在美国帐上。邓先生写道:“这不合事实,违反历史。因为从侵华的时间来看,美国迟于英国和沙俄;从占有我领土来说,又不若沙俄;从对中国人民的屠杀残害来说,更不如日本军国主义。它的主角地位表现在哪里?美国对中国的控制,是在 1937 年以后确立的。从投资来说, 1933 年美国为 2 亿 3 千万美元(包括美国在华各种财产),英国为 12 亿 6 千多万美元,日本为 11 亿 5 千多万美元,苏联为 3 亿 4 千 1 百多万美元,美国居第四。” 对邓先生指出的类似问题,作者均作了必要的删节和改动。 邓 先生还建议修改原稿中一些欠妥的提法。比如: 序言中有“这三百多年的美国兴衰史”的说法。邓先生指出:大英帝国可说是兴衰,美国刚立国三百年,现在虽然是“无可奈何花落去”,但这是相对而言,未必就是衰了。 稿中有“美帝国主义( 1945 — 1953 年)—从顶峰到跌落 ” 的提法。邓先生认为这一提法没有说服力 。 稿中有“中国共产党代表董必武代表中国解放区人民参加了旧金山会议”的说法。邓先生指出:董必武当时是中国代表团的一员,不是以中国共产党代表的身份出席旧金山会议的。他所代表的是全国革命人民。 稿中叙述 1929-1933 年经济危机期间美国尖锐的阶级斗争时写道:“广大劳动人民陷于饥饿状态:乡村人民挖野草根、嚼野葱头充饥;城市饥民在垃圾堆和饿狗为争夺残羹碎骨进行搏斗。” 邓 先生提示:这是不是普遍现象,如果是个别或局部现象,就要加限制词。否则,一不能取信于读者,二不能为美国人民所接受。 作者对邓先生类似的建议也作了相应的修改。 邓 先生发现了原稿中的一些重要史实错误,要求作者核改。比如: 原稿写道:“ 1840 年美国制造品总值为 48332.7 万美元; 1850 年增加到 50000 万美元。 ” 邓 先生指出“十年增加不到 4% ,显然有误。请核改。因为根据 1935 年世界年鉴, 1849 年美国制造品总值已经超过 10 亿美元。” 原稿写道:“ 1820 年—— 1850 年大米产量增加了三倍以上,达到 2 亿 1 千 5 百万吨”。邓先生指出“这个数字大了几百倍。 1900 年美国大米产量只有 70 万吨左右, 1976 年为 500 万吨。我们中国到 1985 年各种粮食加在一起计划数也不过 2 亿吨。这类数字关系重大,务请核对。” 邓 先生指出: 1804 年“美国向法国购买路易斯安那,面积数没有 117 万多平方英里那么大。应为 828000 平方英里。相差太远,请核。” 原稿写道:“共和党利用内战的胜利—连续执政达 28 年之久”。邓先生指出:“按:从 1861 年林肯当选到 1884 年共和党的阿瑟下台,一共是 23 年,不是 28 年。” 邓 先生指出:老罗斯福发表“大棒”演说是 1903 年,不是 1900 年。 1900 年老罗斯福还没有上台。而且,引用老罗斯福的话与原文也有出入,务请核对。 对此类问题,作者均作了认真的订正。 邓 先生又指出了译文方面的一些疏漏。比如,指出“众议院发言人应该译为众议院议长( Speaker of the House )”;“公务员服役法”原文为“ Tenure of Office Act” ,可译为“任职法”。对此订正,作者予以采纳。 翻阅邓先生当年手写的 78 页审读意见,我禁不住思索:假如先生不是一个学者型编辑,无论如何也发现不了上述问题。 邓 先生在审读意见中还率直地写道:“这次该版本的一个最大的特点是引用了几百条马恩列斯和毛主席的话,经与作者商量,去掉了一些,还有三百多条。这种抄语录的方式,实在应该改变。以后在约稿时,应该向作者讲清楚,除了非引用经典著作不足以说明问题者外,作者应该用自己的话来表达自己的思想,不要动不动把导师们请出来代他说话。” 书中选用的 30 多幅插图,也是邓先生到北京图书馆,从美国建国二百周年画册、英、美大百科全书、美国史画册上选下来的。若干年后,邓先生这样回忆道:“她的书没有图片,都是我到图书馆去找图片 , 从外国图书里翻译下来,然后付排 , 花了我很多时间和精力。”邓先生曾亲口对黄绍湘说:“我编你这本《美国通史简编》花的精力最大 , 光跑图书馆我就跑了无数次”。 《美国通史简编》这个书名也是邓先生起的。黄绍湘原先不愿意叫简编,邓先生说“范文澜叫《中国通史简编》,你为什么不能叫《美国通史简编》呢。后来她觉得和范文澜的相提并论,也觉可以了。” 对于邓先生的帮助,黄绍湘是很感激的。她在 1979 年 12 月出版的该书序言中写道 :“ 书稿编审时,邓蜀生同志提出了宝贵修正、补充意见。 ” 尽管邓先生曾把《美国通史简编》喻为 20 世纪“ 80 年代第一春美国史研究园地上开放的一朵鲜花。”但他在 1978 年 10 月 8 日 撰写的该书审读意见中就明确指出:本书“不足以代表我国对美国历史研究的应有程度。只好期待在今后七八年内能有新人出现,写出较高水平的美国史来,出版社要积极地发现这样的人才。”正是有感于此,他随后着手组织我国美国史学界老中青三代学者撰写旨在能“代表我国对美国历史研究的应有程度”,集学术性、时代性、科学性和可读性于一体的《美国通史》( 6 卷本)。 然而,要完成这一精品工程比预想的难得多!正如“邓大人”在《美国通史》( 6 卷本)出版后的笔谈中所袒露的那样:“从策划到合集出版,历时 25 年,这说明这套书从酝酿到问世经历了曲折的过程 ” 。 “ 在策划之初,参与其事者莫不以为在数年之内即可大功告成。但实际操作时,才体会到由数所高校多人合撰,成书实属不易,难以要求划一的交稿时间。经过各方协商,决定先以‘美国通史丛书’名义,不拘囿于各卷顺序,成熟一卷就出版一卷,这样既可鼓励各卷编写人员的积极性,又可积累经验逐步完善,为日后出版 6 卷合集打下基础。 ” 人所共知, 2002 年 10 月出版的《美国通史》 6 卷本的顺序依次为:第 1 卷《美国的奠基时代, 1585-1775 》;第 2 卷《美国的独立和初步繁荣, 1775-1860 》;第 3 卷《美国内战与镀金时代, 1861-19 世纪末》;第 4 卷《崛起和扩展的年代, 1898-1929 》;第 5 卷《富兰克林· D ·罗斯福时代, 1929-1945 》;第 6 卷《战后美国史, 1945-2000 》。但按“成熟一卷就出版一卷”的顺序则是:《战后美国史, 1945-1986 》 1989 年 6 月出版( 2002 年 4 月作过修订,时间下限延至 2000 年);《美国内战与镀金时代, 1861-19 世纪末》 1990 年 6 月出版;《美国的独立和初步繁荣, 1775-1860 》 1993 年 9 月出版;《富兰克林· D ·罗斯福时代, 1929-1945 》 1994 年 12 月出版;《崛起和扩展的年代, 1898-1929 》 2001 年 9 月出版;《美国的奠基时代, 1585-1775 》 2001 年 9 月出版。 让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当以“美国通史丛书”名义——“成熟一卷就出版一卷”,到 2001 年 9 月出齐,准备推出整套 6 卷本时,“邓大人”找到了我,希望由我完成这件美差。他对我说:“我看现在人民出版社里你是一个认真做事的人,交给你做我放心。不会赔钱的。所有的编辑工作我会做好后再交给你。” 当时,整套推出 6 卷本《美国通史》需要一大笔资金,“邓大人”所在的东方出版服务公司无力承担。更主要的是,其时图书市场不好,有人对这套的书的赢利没有把握,担心亏大本。我是看好这套书的,无论其学术价值、影响力,还是它的经济效益。我想,“邓大人”能这样信任我、看重我,是我的运气和福分! 我爽快地答应了这一美差,并向“邓大人”承诺,一定做好这套书,让他满意。 2011 年 5 月 9 日 ,邓先生在接受黄安年、李剑鸣两位教授访谈时特别提及这件事。他说:当时“我们把这几卷统一为一套,准备出一套。我跟乔还田(时任历史编辑室主任)商量,我说这套书可以到了出整套书的时候了 , 我的意见,你出最好。上面可以有支持。我跟他保证 , 这套书绝对不会亏本。还应该有盈余。他很支持。” 5 月 9 日 那天访谈时,我也对黄安年教授、李剑鸣教授袒露:“对美国史,我不懂。对六卷本美国史的评介都来自于老邓。他对确保六卷本美国史的完成起了奠基作用。这部书在美国学者看来 , 新观点也是不少的。我们现在啊,就是缺像老邓这样的人。” 该书的封面设计也浸透着“邓大人”的心血。他多次通过我向美术编辑转达他对封面设计的构想。鹰是美国的象征。“邓大人”希望封面上能反映这一文化特点。为了能有逼真、立体感的效果,他提供了一个 10 美分的硬币,因为那枚硬币上鹰的造型很美。我和美术编辑很重视“邓大人”的意见。封面上“ US ”字形的造型以及动感的美国国旗,也来自于“邓大人”的提示。有行家评论说,《美国通史》( 6 卷本)的封面是一个庄重、典雅、有美国味、体现海洋文化特征的封面。 显而易见,完成这套巨著是邓先生的人生夙愿,所以难怪他在《美国通史》( 6 卷本)正式出版后要发出 “ 它为迄今为止国内最大的一个美国史研究和出版项目画上了一个句号”的感叹! “邓大人”在其所著《美国历史与美国人》一书《自序》中写道:“作为一名编辑,第一要务是要选好稿、编好书,就是通常所说的‘为他人作嫁衣裳’。”“从事编辑工作的人,大都有一个共同的体会,那就是编与写很难分家。要编好书,必须知书,要深入下去,知识却要尽可能广博,还应成为所从事的工作的某一方面的内行。”“编辑整天同书稿打交道,只要肯钻研,就会心有所得,有所得也就会产生形之笔墨的愿望,编辑与作者一身二任格局就很自然地形成。” “邓大人”本人就是这样一位“一身二任”、集研究和编辑于一身的学者,是公认的美国史研究专家。他说:“我历来主张,在研究美国史方面,我们中国人要有自己的观点。中国人如何看待‘新政’、罗斯福,如果完全跟别人走,出版这样的书就价值不高,还不如直接翻译别人的东西。我们要有自己的观点,我们的观点正确与否要经得起时间的检验。”他先后出版的《伍德罗·威尔逊》、《罗斯福》、《美国与移民——历史·现实·未来》、《美国历史与美国人》等书中都力求体现“要有自己的观点”这一治学原则。 我特别喜欢阅读他撰写的《罗斯福》(浙江人民出版社 1985 年出版)一书。 1987 年 3 月 19 日 ,我曾用“溪源”这一笔名在《光明日报》撰文——《〈罗斯福〉读后》,抒发自己的心得体会。我觉得,在“邓大人”的笔下,那位身残志坚,既挽救了美国,也影响了世界命运的伟人被刻画得栩栩如生,给国人以耳目一新之感。《罗斯福》一书被时人誉为“是出自国人手笔的最佳外国名人传记。 ” 我非常喜欢这样一个故事,一个两个名人对话的故事。 因为他们的对话,对我多年来做书有指导意义。 两位名人,一位是著名的诺贝尔物理奖得主、美籍华人李政道,另一位是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前社长、韬奋奖获得者吴智仁。 2003 年,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出版了一部李政道谈中国文化的论著。座谈时,李政道问吴智仁: “ 你知道我国唐朝时谁最有钱? ” 吴智仁回答 “ 不清楚。 ” 李政道又问: “ 你知道唐朝哪些人最有学问? ” 吴智仁回答 “ 那可多了。 ” 接着,李政道语重心长地说: “ 所以,你们不要把赚钱看得太重了,还是要留下一些好书给后代。 ” 意思是说:历史、后人是记不住富人和有钱人的;但对有学问的人、大诗人、大学者会永远记住;出版社理应给后人多留下一些好书。显而易见,“邓大人”追求的就是这样一种出书境界,否则,经他之手是不可能出那么多好书的。传承是非常重要的。我近年来经常和社里的年轻人讲,我刚来人民出版社时,常听老同志给我讲故事,收益匪浅;现在,我也开始给你们讲故事了。我讲什么呢?我讲的就是“邓大人”、戴文葆、林穗芳、王以铸等精英们的故事,我希望社里年轻的同志能从中受益。我写本文的寓意也在于此。 2012 年 7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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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拍案14:地上住不起,郑州一退休矿工打造地下50平米居室
QFL 2010-9-2 20:37
. 据中国青年报网报道: 郑州市64岁的退休矿工陈新年用4年,在自家居住的棚户区院内地下6米处,挖出一个50平方米的房间。对此,郑州市房管局工作人员称,他所挖的地下室,没有办理合法的手续,因此没有合法的产权,不受法律保护 。 嘿嘿,人民群众的智慧真是无穷 :地上住不起,咱建造地下房间住。 然而,老矿工辛辛苦苦建造的地下室,如今却要面临合法手续的问题。另一方面,老矿工的做法无疑也是在考问 政府的责任在哪?人民的幸福指数在哪?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在哪? 据说北京人27岁开始买房 比发达国家提前一代人, 貌似很自豪的样子 。然而,我却看到: 高房价导致中国青年背负了更加沉重的债务负担,严重扼杀了青年人的生存空间,严重挫伤青年人的自信,甚至足以改变了青年人的价值观 。 这种价值观是中国当局对青年们在学校进行十多年的传统政治教育而培养起来的,得之不易啊 。 外国人3-6年的收入可以买一套自己中意的房子,中国却需要20-30年,由此可见中国青年人被迫提前买房有太多的实际苦衷。 中国当局应该再次拿出 打压绿豆价格的豪情与勇气 ,好好打压一下高房价了 。早打,早得民心;此时不打,还待何时?! ~~~~~~~~~~~~~~~~~~~~~~~~~~~~~~~~~~~~~~~~~~~~~~~~~~~~~~~~~~~~~~~~~~~~~~~~~~~~ 郑州退休矿工挖地道造地下房间 政府表态要调查处理,网友表示同情 本报记者 韩俊杰 通讯员 段艳超 好的房子太贵买不起,自己家的破房子夏天太热,冬天太冷,郑州市64岁的退休矿工陈新年用4年,在自家居住的棚户区院内地下6米处,挖出一个50 平方米的房间。这个地下房间冬暖夏凉,按照附近房地产价格计算,价值20多万元。尝到甜头的老陈,计划继续努力,在地下挖出个三室一厅来。 今天,这样的新闻经河南当地媒体报道之后,立即成为社会关注的焦点,引来社会各界的热烈讨论。 地下的幸福生活 陈新年住在郑州市西郊的一个棚户区内。这个棚户区共3排,每排由10多间两米高的简易房屋连成。 住在陈新年隔壁的一位40岁左右的市民介绍说,陈新年退休前在平顶山做过煤矿掘进工。陈新年从4年前开始在自己家的院子里挖掘地道,还买了矿灯、头盔、迷彩服、抓钩等专业工具。闲的时候就挖,老头是个闲不住的人。 我去老人挖的地道里看过,冬暖夏凉,很不赖。据这位市民介绍,现在老人已经在地下挖出了50多平方米的一间房子。有门,有台阶,台阶是水泥的,进去后是两米长、近1米宽的过道。然后就是一个10多平方米的房间,里面很干净。 陈新年的老伴儿刘舒拉在接受当地媒体记者采访时说,他们家地面上的旧房子,在女儿尚未出嫁前,还能容纳下一家人生活。后来有了女婿、外甥,住房就成了问题。而附近的房价每平方米5000多元,他们根本买不起。于是,当过矿工的老伴儿决定运用自己以前的工作特长,在自己家的地下给老婆和女儿挖个好房子。 看,那就是排气口。一位与刘舒拉相熟的大妈,指着老人院内6米多高的一个塔楼说。大妈告诉记者,陈新年做矿工时多次获得技术标兵,所以挖地道很专业,不但留有通风通道,还在墙角等承重部位浇灌有水泥。 陈新年也在接受当地媒体采访时表示,挖掘地下室没有图纸,是按他自己的勾画进行的,设计标准能抗击八级地震。白天,地下室温度只有19摄氏度,像冰箱一样,夜晚温度更低。当下的季节,在地下房子里睡觉,晚上需要盖两床被子保暖。现在,地下房子已经成为儿女们争相避暑的场所。 地上的不幸福生活 相比陈新年的地下幸福生活,他的邻居们却没那么幸运。因为即使他们想仿照陈新年那样挖地下室,也没有条件。 记者在当地看到,陈新年和邻居们居住的棚户区,共有3排两米多高的石棉瓦房,形成W型。陈新年的房屋,正处在W的拐点处。一位女住户介绍说,因为处在拐点地带,陈新年才有院子。我们都是10多平方米的房间。你看,两排房屋的间距只有不到2.5米。 随着这位女住户的指引,记者看到,这些仅有两米高的房屋,墙体没有粉刷,屋顶上错落地铺着老旧的石棉瓦。随手打开一间屋子的房门,仅有10多平方米的空间里,拥挤地摆着床和其他生活用品。不到两平方米的厨房内,电线随意耷拉在地上和墙上。 正在一棵树下乘凉的数位居民,对棚户区的居住条件充满抱怨。 这里总的来说就是脏、乱、差。厕所脏到不能进,垃圾也没人清理。夏天热死人,冬天冻死人,一下雨屋里就漏水。相邻的房屋都是共用墙壁,这屋放电视,那屋听得一清二楚。一位年轻姑娘不好意思地说。 一位王先生则表示,夏天就是装空调也没用,因为房屋都是共用墙壁,还有不少漏洞,冷气都跑到隔壁去了。王先生指着一间有翻新痕迹的屋子说,去年,这间屋子因电线老化发生火灾,多亏发现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后来,物业才对棚户区进行了电线改造。 如果入口发生火灾,这边是堵死的,我们跑都跑不了。道路窄,救火车也进不来,想想就觉得可怕。王先生说。 据当地多位住户介绍,这片棚户区是1980年左右建厂的国有企业郑州印染厂的职工临时住房。1996年,该厂倒闭,但职工仍在此居住。2005年,与棚户区相近的厂址土地被出卖,现已建成商品房出售,职工们领到了不同数额的补偿款。但是,这些钱根本买不到旁边近在咫尺的一间房子。 该女士介绍说,他老公现在替别人拉货,月工资1000多元,儿子今年11岁,正上小学。孩子在家住,越来越大了,但没办法,只能挤一个屋。现在,我们一家四口住一间十几平方米的小屋。房价涨那么快,买房子的事想都不用想。这位女士面无表情地说。 政府表态要调查处理,网友表示同情 郑州市房管局一位工作人员在接受记者询问时说,按目前情况看,陈新年所挖的地下室,肯定没有办理合法的手续,因此没有合法的产权,不受法律保护。 没有经过审批,应该说是违章建筑。郑州市城乡规划局信访处的工作人员在接受记者咨询时说。这位工作人员表示,如果媒体没有报道,这件事情谁也不知道,但现在被媒体报道出来,按照依法行政的要求,该局肯定会进行调查处理,并最终依法拿出一个结果。 有网友表示,在处理引起社会关注的热点事件时,政府应该慎重权衡,最好找到一个圆满的解决办法。一位网友建议说:主管部门可以先组织专家对老人的地下室进行安全检查,如果确实存在安全问题,那就依法查处,但应考虑从轻。如果确实不存在安全问题,可以考虑补办手续,同时对社会明确与此种行为相关的法律规定。 本报郑州9月1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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