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青年科技奖状况调查 本刊记者 陈广仁 摘编 摘要 中国科学技术协会委托中国科学院科技政策与管理科学研究所，于2006-2007年开展中国青年科技奖状况调查，通过历史资料和数据分析、问卷调查、访谈和座谈，调查分析中国青年科技奖获奖者分布和发展、奖项作用和地位、评选指标和程序等状况。中国青年科技奖以科研/学术成果、学术品格、发展潜力等为重要评价指标，发挥了选拔功能、激励功能、导向功能、辐射功能等作用。调查结果表明，获奖者、评审专家、推荐单位认为中国青年科技奖对获奖者取得更优秀成果产生重要作用的比例分别为83.27%、87.27%、94.32%。获奖者、评审专家、推荐单位对该奖项评选公平性的满意度分别是96.23%、89.90%、75.00%，对公正性的满意度分别是96.33%、89.90%、76.14%，对科学性的满意度分别为93.80%、80.00%、76.14%。获奖者、评审专家、推荐单位对中国青年科技奖宏观影响的判断基本一致，认为除对获奖者产生直接作用和影响外，对青年科学家群体、国家创新体系、科技教育界、社会经济发展等都产生了积极影响。 关键词 中国青年科技奖；科技奖励；问卷调查 中图分类号 R318.08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0-7857（2009）21-0019-05 Abstract China Association for Science and Technology (CAST) entrusted Institute of Policy and Management,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CAS) to conduct a survey on th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Award for Chinese Youth during the period from 2006 to 2007. Through historical data analyses, questionnaires, interviews and informal discussions, the distribution of award winners, the functions of the award, the award index and its evaluation procedures are surveyed and analyzed. Th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Award for Chinese Youth is awarded with research or academic achievements, academic quality, development potential as important evaluation indexes, and its functions include selection, promoting, guiding and radiating. The results show that 83.27% of award winners consider that th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Award for Chinese Youth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achieving more outstanding achievements. 87.27% of evaluation experts and 94.32% of recommending institutions are satisfied with the role of the award. 96.23% of award winners, 89.90 percent of evaluation experts and 75.00% of recommending institutions are satisfied with equity of the election, 96.33% of award winners, 89.90% of evaluation experts and 76.14 percent of recommending institutions are satisfied with fairness of the election, and 93.80% of award winners, 80.00% of evaluation experts and 76.14% of recommending institutions consider the election scientific. Award winners, evaluation experts and recommending institutions basically have a consensus on the general influence of th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Award for Chinese Youth, and consider that besides the direct effect on award winners, th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Award for Chinese Youth has positive influences on young scientists, the national innovation system, science and education communities, and the social economy development. Keywords Science and Technology Award for Chinese Youth; prize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questionnaire 中国青年科技奖是不是科学、公正、公平地选出了获奖者？获奖者是不是青年科学家中最优秀的?它对青年科学家的成长发挥了哪些作用？中国青年科技奖获奖者在国家、社会层面上的影响和贡献如何？ 中国科学技术协会委托中国科学院科技政策与管理科学研究所，于2006-2007年开展中国青年科技奖状况调查，通过历史资料和数据分析、问卷调查、访谈和座谈，调查分析中国青年科技奖获奖者分布和发展、奖项作用和地位、评选指标和程序等状况。本次调查设计了面向获奖者、评审专家、推荐单位的3套调查问卷，发放调查问卷1 303份，回收有效问卷862份。其中获奖者问卷发放889份，回收有效问卷536份（转制科研院所4%、非转制科研院所20%、高等院校47%、医疗卫生单位6%、国有企业7%、民营企业2%、党政部门1%、事业单位7%、军队6%；基础研究领域43%，技术开发与应用领域37%，工程技术实践领域11%，科学普及领域1%，其他领域8%。样本分布与获奖者分布类似）；推荐单位问卷发放198份，回收有效问卷178份；评审专家问卷发放216份，回收有效问卷148份。访谈奖项主办单位领导、获奖者代表、评审专家、推荐单位领导等36人；召开5次座谈会，参与座谈200余人次。 1 基本状况 科学史及科学社会学研究表明，青年人才是科技创新的主体，科技发展史上许多重要科技发明和理论创新都是科学家在青年时代实现的。为鼓励青年科技工作者奋发进取、促进青年科技人才健康成长，中国科协于1987年9月11日设立青年科技奖，1988年9月23日颁发首届中国科学技术协会青年科技奖。为激励中国青年科技工作者投身科教兴国伟大事业，造就进入世界科技前沿的青年学术和技术带头人，奖励为中国经济建设、社会发展和科技进步做出突出贡献的青年科技人才，中共中央组织部、人事部、中国科协于1994年11月联合印发《关于设立中国青年科技奖的通知》，将中国科学技术协会青年科技奖更名为中国青年科技奖，共同组织实施评选表彰工作。 至今，中国青年科技奖已评选10届。截止2007年的前9届中，推荐人数为4 488人，获奖人数891名，其中男性827名，占92.82%，女性64名，占7.18%。获奖者平均获奖年龄为34.29岁，第七届后平均年龄均高于35岁，这与将年龄限制从35岁移至40岁相关。获奖者中，具有正高职称者占45.45%，副高职称占32.21%，中级职称占19.53%，初级职称占4.38%。从变化趋势看，获奖者中正高职称比例越来越大。从获奖者工作单位分布情况看，研究院所318人，占37.63%；高等院校397人，占46.98%；企业94人，占11.12%；其他36人，占4.26%。获奖者具有博士学位的比例为58.24%，硕士学位为21.77%，硕士以下为 19.98%。从变化趋势看，获得博士学位者比例从第一届的36.46%上升到第九届的84%，呈上升趋势；且在国外获得最高学位的获奖者比例逐渐增加。从获奖者工作领域看，基础研究领域占41.61%，技术开发及工程实践领域占52.77%，科学普及等其他领域占5.63%。从变化趋势看，基础研究比例在增加，技术开发与工程实践比例在降低。获奖者省份分布前5位依次是北京、上海、陕西、湖北、江苏，其中北京达33%。 评审专家是决定一个奖项的影响和水平的重要因素。从中国青年科技奖评审专家组成看，专家构成具有层次高、领域广的特点。例如，第九届12个评审组中，共有131名评审专家，其中院士102人，占77.86%；第十届13个评审组中，共有158名评审专家，其中院士126人，占79.75%。中国青年科技奖的评审专家中院士比例较国内同类奖项高，为公正选拔高水平的年轻科学家提供了保障。 2 评奖结果 2.1 获奖者水平 科研能力和水平是衡量获奖者是否优秀最基本的评价指标，主要通过与国内同行、国际同行的比较来体现。 获奖者与国内同行相比处于领先水平的认可度比较表明，获奖者认为领先的占82.20%，持平占16.30%，有一定差距占1.50%；评审专家认为领先的占59.62%，持平占38.46%，有一定差距占1.92%；推荐单位认为领先的占74.16%，持平占21.35%，有一定差距占4.49%。获奖者、评审专家和推荐单位对获奖者科研能力与水平的评价分别属于内部评价、外部评价，领先、持平视为认同在国内处于顶尖水平。获奖者、评审专家、推荐单位认同比例依次为98.50%、98.08%、95.51%，这些认同比例表明，获奖者在国内处于领先水平得到认可。 获奖者与国际同行相比处于领先水平的认可度比较表明，获奖者认为领先的占10.10%，持平占66.30%，有一定差距占23.20%，差距很大占0.40%；评审专家认为领先的占2.04%，持平占61.22%，有一定差距占34.69%，差距很大占2.04%；推荐单位认为领先的占4.60%，持平占57.47%，有一定差距占37.93%。领先、持平视为认同在国际处于较高水平，获奖者、评审专家、推荐单位认同比例依次为76.40%、63.26%、62.07%，认同度较高，但说明获奖者与国际同行领先水平存在着差距。 2.2 获奖者优势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获奖者是青年科技人才中的佼佼者，其相对其他青年科技人员有哪些优势? 对获奖者的优势，获奖者对拥有更高的科研/学术水平很认同的占40.70%，较认同的占51.94%，一般的占6.20%，不认同的占0.78%，很不认同的占0.78%；对具有更高的学术道德很认同的占35.94%，较认同的占50.00%，一般的占11.33%，不认同的占2.73%；对在科研/学术上更加投入很认同的占47.89%，较认同的占39.85%，一般的占10.73%，不认同的占1.53%；对获得了社会更多关注很认同的占24.03%，较认同的占36.82%，一般的占34.88%，不认同的占3.88%，很不认同的占0.39%；对承担了更多科研任务很认同的占22.48%，较认同的占41.47%，一般的占32.95%，不认同的占3.10%；对取得了更优异的成果很认同的占31.40%，较认同的占52.71%，一般的占14.73%，不认同的占1.16%。将很认同、较认同2项视为认同度较高，获奖者认为其优势主要为：拥有更高的科研/学术水平（92.64%）、在科研/学术上更加投入（87.74%）、具有更高的学术道德（85.94%）、取得了更优异的成果（84.11%）、承担更多科研任务（63.95%）、获得了社会更多关注（60.85%）。 对获奖者的优势，评审专家对拥有更高的科研/学术水平很认同的占31.48%，较认同的占55.56%，一般的占12.96%；对具有更高的学术道德认同的占59.26%，一般的占37.04%，不太认同的占3.70%；对在科研/学术上更加投入很认同的占18.18%，较认同的占60.00%，一般的占21.82%；对获得了社会更多的关注很认同的占23.21%，较认同的占35.71%，一般的占37.50%，不太认同的占3.57%；对承担了更多的科研任务很认同的占18.52%，较认同的占48.15%，一般的占31.48%，不太认同的占1.85%；对取得了更优异的成果很认同的占22.22%，较认同的占48.15%，一般的占29.63%。将很认同、较认同2项视为认同度较高，评审专家认为获奖者的优势主要为：拥有更高的科研/学术水平（87.04%）、在科研/学术上更加投入（78.18%）、取得了更优异的成果（70.37%）、承担了更多的科研任务（66.67%）、具有更好的学术道德（59.26%）、获得了社会更多的关注（58.2%）。 对获奖者优势，推荐单位对拥有更高的科研/学术水平很认同的占39.77%，较认同的占48.86%，一般的占10.23%，很不认同的占1.14%；对具有更高的学术道德很认同的占23.26%，较认同的占50.00%，一般的占22.09%，不太认同的占4.65%；对在科研/学术上更加投入很认同的占34.48%，较认同的占42.53%，一般的占20.69%，不太认同的占2.30%；对获得了社会更多的关注很认同的占39.77%，较认同的占42.05%，一般的占17.05%，不太认同的占1.14%；对承担了更多的科研任务很认同的占32.58%，较认同的占47.19%，一般的占16.85%，不太认同的占3.37%；对取得了更优异的成果很认同的占32.95%，较认同的占40.91%，一般的占23.86%，不太认同的占2.27%。将很认同、较认同两项视为认同度较高，推荐单位认为获奖者的优势主要为：拥有更高的科研/学术水平（88.64%）、在科研/学术上更加投入（81.82%）、取得了更优异的成果（79.78%）、承担了更多的科研任务（77.01%）、具有更好的学术道德（73.86%）、获得了社会更多的关注（73.26%）。 2.3 奖项地位 一个奖项的作用及影响，可以通过这个奖项在利益相关者心目中的重要程度来衡量。 对中国青年科技奖的总体地位，获奖者认为非常重要的占18.39%，较重要占50.19%，一般占25.29%，不怎么重要占6.13%；评审专家认为非常重要的占16.98%，较重要占56.60%，一般占18.87%，不怎么重要占7.55%；推荐单位认为非常重要的占10.11%，较重要占50.56%，一般占29.33%，不怎么重要占10.00%。将非常重要、较重要2项视为肯定该奖项有较高地位，评审专家（73.58%）、获奖者（68.58%）、推荐单位（60.67%）对该奖项有较高地位的认同度较高。 2.4 奖励效应 对科技人才，青年时代是其一生中最富创造力、最能出成果的阶段，但他们又处于事业的起步阶段，外界支持往往不足，迫切需要通过得到认可来改善科研条件。因此，利用科技奖励对已做出优秀成果、具有较大潜力的青年人才进行表彰，能够起到雪中送炭的效果，可对青年人才的成长成才发挥重要作用。 关于中国青年科技奖对获奖者产生的影响，获奖者认为，对增加科研/学术自信有重要作用的占88.51%，一般作用占10.34%，较少作用占1.15%；对增强荣誉感有重要作用的占85.38%，一般作用占13.46%，较少作用占1.15%；对同行认可有重要作用的占55.51%，一般作用占31.94%，较少作用占12.55%；对提升在研究领域中的地位有重要作用的占45.74%，一般作用占38.76%，较少作用占15.50%；对受到单位领导重视有重要作用的占39.08%，一般作用占38.70%，较少作用占22.22%；对学术职务提升有重要作用的占30.12%，一般作用占41.70%，较少作用占28.19%；对职称晋升有重要作用的占28.57%，一般作用占43.63%，较少作用占27.80%；对参与国际交流机会有重要作用的占19.53%，一般作用占48.05%，较少作用占32.42%；对增加科研经费有重要作用的占15.95%，一般作用占50.97%，较少作用占33.07%；对行政职务提升有重要作用的占10.47%，一般作用占49.61%，较少作用占39.92%；对改善物质条件有重要作用的占8.49%，一般作用占42.86%，较少作用占48.65%。获奖者对上述11个方面的评价排序为：增加科研/学术自信、增强荣誉感、同行认可、提升在研究领域的地位、得到单位领导重视、有利学术职务提升、职称晋升、增加参与国际交流机会、增加科研经费、行政职务提升、物质条件改善。 关于中国青年科技奖对获奖者产生的影响，推荐单位认为，对增强荣誉感有重要作用的占94.19%，一般作用占4.65%，较少作用占1.16%；对增加科研/学术自信有重要作用的占90.59%，一般作用占7.06%，较少作用占1.18%；对学术职务提升有重要作用的占86.59%，一般作用占13.41%；对提升在研究领域中的地位有重要作用的占83.72%，一般作用占15.12%；对受到单位领导重视有重要作用的占82.56%，一般作用占17.44%；对同行认可有重要作用的占80.00%，一般作用占18.82%；对职称晋升有重要作用的占74.70%，一般作用占22.89%；对行政职务提升有重要作用的占68.67%，一般作用占30.12%，较少作用占1.20%；对参与国际交流机会有重要作用的占65.48%，一般作用占32.14%，较少作用占1.19%；对增加科研经费有重要作用的占59.03%，一般作用占37.35%，较少作用占3.61%；对改善物质条件有重要作用的占45.68%，一般作用占49.38%，较少作用占4.94%。推荐单位对11个方面的排序为：增强荣誉感、增加科研/学术自信、有利学术职务提升、提升在研究领域的地位、得到单位领导重视、同行认可、职称晋升、行政职务提升、增加参与国际交流机会、增加科研经费、物质条件改善。 获奖者、推荐单位的排序略有差别，但基本规律相同：影响程度从精神层面到物质层面逐渐减小，从学术层面到行政职务层面逐渐减小，表明中国青年科技奖对获奖者的作用主要体现在学术层面的精神鼓励作用。 如果一个奖项在国家中的地位非常重要，那么除对获奖者本人产生影响外，必然对其他方面产生影响。关于中国青年科技奖对其他层面产生的影响，获奖者认为有较大影响的层面为，获奖者本人（83.27%）、其他青年科学家（69.73%）、国家创新体系（56.20%）、科技教育界（56.15%）、国家经济社会（55.21%）；推荐单位认为有较大影响的层面为，获奖者本人（94.32%）、其他青年科学家（75.28%）、科技教育界（69.32%）、国家创新体系（65.91%）、国家经济社会（52.27%）；评审专家认为有较大影响的层面为，获奖者本人（87.27%）、其他青年科学家（67.27%）、国家创新体系（54.54%）、科技教育界（45.45%）、国家经济社会（40.75%）。获奖者、推荐单位、评审专家对中国青年科技奖的影响层面以及大小判断基本一致，依次为：获奖者本人、其他青年科学家、国家创新体系、国家经济社会。与奖项关系越直接，影响程度越大，但肯定评价基本都在50%以上，证明奖项的影响面较广、作用较大。 3 评奖方法 3.1 评选指标 奖项评审需通过评价指标来体现学术地位和价值取向。中国青年科技奖对申请者在思想道德、科学精神、学术道德等方面提出了较高要求，随中国科技水平的提升，对业务工作的评选标准逐步提高。在中国青年科技奖起步阶段（1987-1993年）、发展阶段（1994-1999年）重点强调学术水平的领先性，技术实践、科学普及、成果转化及科研管理方面的经济社会效益；完善阶段（2000年至今）强调自然科学领域成果的创新性，工程技术方面的应用效益，技术实践、科学普及、成果转化及科研管理方面的经济社会效益。 获奖者认为，中国青年科技奖评选指标中学术品格很重要的占37.07%，较重要的占47.10%；资历很重要的占3.88%，较重要的占30.62%；科研/学术成果很重要的占72.90%，较重要的占22.66%；科研转化的经济产出很重要的占20.00%，较重要的占39.23%；在同类研究中的地位很重要的占44.62%，较重要的占46.54%；发展潜力很重要的占19.69%，较重要的占49.03%；推荐单位/专家影响力很重要的占11.97%，较重要的占51.74%。 评审专家认为，中国青年科技奖评选指标中，学术品格很重要的占72.73%，较重要的占21.82%；资历很重要的占1.82%，较重要的占29.09%；科研/学术成果很重要的占76.36%，较重要的占23.64%；科研转化的经济产出很重要的占21.82%，较重要的占52.73%；在同类研究中的地位很重要的占42.59%，较重要的占50.00%；发展潜力很重要的占39.62%，较重要的占47.17%；推荐单位/专家影响力很重要的占1.89%，较重要的占24.53%。 获奖者、评审专家认为，科研/学术成果、学术品格、在同类研究中的地位、发展潜力是最重要的4个因素，而科研转化的经济产出、资历、推荐单位/专家影响力则排在后3位。重要程度排序表明，中国青年科技奖以获奖者的科研/学术成果、学术品格和发展潜力作为重要评价指标，这与许多同类奖项完全以成果为导向有很大区别，反映了该奖项的特色。 3.2 评审程序 中国青年科技奖的评选程序包括发布通知、单位推荐、专家评审、公示及颁奖等环节。奖项申请采取单位推荐方式，由主办机构向具有推荐资格的单位分配名额，择优推荐。推荐单位为省（自治区、直辖市）科协、组织人事部门及中央部委人事部门、全国学会。同行评审时，按不同学科性质分成不同评审组，采取通讯方式初评、评审会复评方式进行。在整个申请和评选程序中，单位推荐和专家评审是核心环节，奖项评选的公平性、公正性、科学性主要体现在这2个方面。 对中国青年科技奖评审程序，评审专家认为，单位推荐非常不公正的占1.89%，较不公正的占18.87%，比较公正的占66.04%，非常公正的占3.77%；专家评审非常不公正的占1.82%，较不公正的占5.45%，比较公正的占70.91%，非常公正的占21.82%。 推荐单位认为，单位推荐非常不公正的占2.25%，较不公正的占4.49%，比较公正的占61.80%，非常公正的占29.21%，不清楚的占2.25%；专家评审非常不公正的占1.12%，较不公正的占4.49%，比较公正的占58.43%，非常公正的占23.60%，不清楚的占12.36。 推荐单位认为这两个环节比较公正、非常公正之和分别达91.01%、 82.03%；评审专家认为这两个环节比较公正、非常公正之和分别达69.81%、92.73%。虽然推荐单位、评审专家自我评价高于外部评价的数据，但2个数据都较高，可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奖项的公正性和科学性。 3.3 综合评价 综合评价主要体现在奖项评选的公平性、公正性、科学性等方面。公平性指所有具有资格和水准的青年科技人才都能获得奖项的消息并进行申请；公正性指整个评审过程中，按照既定规则和标准进行评审，不存在虚假和运作成分；科学性指整个评审标准和程序设置科学合理，能够选出最优秀的人才，不会因某些疏漏和考虑不周的因素而导致评价失真。 对中国青年科技奖评审方法，获奖者认为，公平性非常好的占58.49%，很好的占37.74%，一般的占3.02%，较差的占0.75%；公正性非常好的占56.87%，很好的占39.46%，一般的占3.68%；科学性非常好的占48.84%，很好的占44.96%，一般的占6.20%。 评审专家认为，公平性非常好的占30.91%，很好的占58.18%，一般的占7.27%，较差的占3.64%；公正性非常好的占29.09%，很好的占60.00%，一般的占10.91%；科学性非常好的占20.00%，很好的占60.00%，一般的占14.55%，较差的占5.45%。 推荐单位认为，公平性非常好的占24.45%，很好的占50.55%，一般的占19.90%，较差的占5.10%；公正性非常好的占10.54%，很好的占65.60%，一般的占15.00%，较差的占8.86%；科学性非常好的占13.78%，很好的占62.36%，一般的占15.25%，较差的占8.61%。 将非常好、很好2项合计视为获得好评。对公平性，评价由高到低分别是获奖者（96.23%）、评审专家（89.09%）、推荐单位（75.00%）；对公正性，评价由高到底分别是获奖者（96.33%）、评审专家（89.09%）、推荐单位（76.14%）；对科学性，评价由高到底分别是获奖者（93.80%）、评审专家（80.00%）、推荐单位（76.14%）。三者都给予了很高的评价，说明奖项的公平性、公正性、科学性得到了普遍认可。 4 结论 为落实促进科技研究与学术交流、反映科技工作者意见和建议、优化科学决策和咨询等职能，中国科协建立了科技工作者调查制度、搭建了科技政策研究平台。《科技导报》曾报道部分调查结果 ，阐述中国科技奖励的状况、体制、趋势及问题 ，介绍中国青年科技奖的评选情况 。本文报道2006-2007年中国青年科技奖状况调查的主要结果。 4.1 影响及作用 1） 中国青年科技奖具有突出特色：① 中国第一个专门面向青年科技人才的奖励；② 属于典型的人物奖；③ 介于政府奖与协会奖之间，带有半官方性质；④ 奖励对象覆盖面非常广泛；⑤ 基本属于完全的荣誉性奖励。因此，在中国青年人才奖励体系中有着独特位置。 2） 中国青年科技奖通过合理的评审机制，选拔出优秀青年科技人才，让这些青年科技人才脱颖而出，增强了其学术自信和荣誉感，增加了工作动力和使命感，获得了更多发展、交流等机会，为其成长起到了重要激励作用。 3） 中国青年科技奖评审专家属于高学术水平专家群体，其注重科研成果、学术品格、在同类研究中的地位、发展潜力的评价原则符合青年科技人才成长的规律与要求，公平、公正、科学的评选方法得到科学共同体的高度认同。 4） 中国青年科技奖发挥了选拔功能、激励功能、导向功能、辐射功能，在引导青年科学家成才、国家创新体系、科技教育界、国家社会经济等方面产生了积极、广泛影响。 4.2 挑战及建议 1） 中国青年科技奖定位有向其他青年人才计划趋同的趋势，可能丧失自身特色和优势，应将申请者年龄从目前的40岁以下重新限制在35岁以下，回归发现和激励后继人才的定位。 2） 获奖者来自企业的比例只有10%左右，应提高来自企业的评审专家比例，对企业的申请者进行科学合理评审，力争使企业获奖者比例达1/3以上。 3） 通过单位推荐、专家推荐、个人申请相结合，进一步拓展申请渠道。评审过程中增加答辩环节，完善评审方法，提高评选工作的科学性和规范性。 4） 中国青年科技奖的社会影响力目前尚嫌不够，影响了奖项的地位和作用。应充分发挥中共中央组织部、人事部、中国科协3个主办部门的优势，在科技界及全社会加大宣传，树立中国青年科技奖是中国青年科技工作者第一大奖的品牌形象。 致谢 本文根据中国科协技术协会2009年7月发布的《中国青年科技奖状况调查报告》整理、摘编而成，特此向中国科学技术协会调研宣传部、中国科学院科技政策与管理科学研究所表示感谢。 参考文献（References） 《科技导报》编辑部. 我国科技工作者充满信心迎未来科技工作者思想动态调查综述 . 科技导报, 2007, 25(15):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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