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黄金大米”疑云》网络访谈感想

 

2012年9月6日星期四，科学网举行的《“黄金大米”疑云》网络访谈，四位学者，居然没有一位是“反转基因”的学者，只有我是持中间态度的，我关心的是科学伦理与法制建设。这就使我想到，“反转基因学者”败退了。这可能有三个原因：1、转基因研究最近一两年取得了重大突破，可是并不见报道。许培扬先生是情报学专家，我特求教与您。2、反转基因专家受到了某种危险，害怕了。我在科学网的中间立场都受到了围攻，被大棒子为“大字报”。那些反转基因学者，比如蒋高明先生，会不会有更危险的事“偶遇”他们。3、科学网偏袒某些学者，比如某位搞转基因研究的学者，几乎每篇必“精”，使反转基因学者拒绝参加。第一、第二种情况，都意味着“转基因食品”在中国取得了初步的胜利。我很担心我会遭到某种遭遇，所以我立个“遗嘱”：我的孩子，我的学生，在欧洲国家批准转基因食品上市之前，千万别吃转基因。因为欧洲国家科学技术比我们先进，文化延续了数千年，他们的伦理准则，更值得我们借鉴。

关于转基因食品，俞强先生在我博客上就网友和我对他访谈中关于转基因食品和我们熟悉的“杂交水稻和杂交水果差不多”的观点质疑，给了一个绝妙的回答：“很多人可能担心的是以后人会不会变种。人变了种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而且人是一定要变种的。这就是生物进化的历史。人如果不变种，那人今天还是猴子。”这是一个大无畏的回答，回答得让我生疑他不是生物学家还是某种利益冲昏了头脑。众所周知，“变种”不一定是进化，大多数人科动物因为“变种”被自然淘汰了，只剩下了现代人、黑猩猩少数几个钟，淘汰是“变种”后它们不适应自然的。所以俞强先生说的可能会引起“变种”的转基因食品，风险太大，因为谁也不能保证转基因食品引起变种的“新人”更适应现在这个自然。转基因的动物实验中出现的实验生物灭绝情况就是警告。从这点看，俞强先生的大无畏精神是违背科学伦理的，因为科学伦理是要求保障人类的正常的平等的生存。

有人告诉我，反转基因食品的学者，主要担心别的研究在遭遇“同行评议”时遭到打压，我们中国人活着最重要的还是“维持”。这就有伦理问题了。利用“同行评议”打压别人，在中国很普遍，所以我给国外投稿是往往附上一句，“希望回避中国学者评审”。中国太需要讨论科学伦理和科学家职业伦理了。

中国太缺少科学伦理教育了，昨天有人告诉我中国的科学伦理的要求第一条是“维护国家利益”，这就不是“以人为本”了。1995年，我的一个朋友，著名美国科学家，他问我你们中国强调是什么可持续发展，北欧人才愿意搞可持续发展呢，零增长，维持现状。我说我们中国的可持续发展首先包含“发展是硬道理”，是Steel rule，他说，你们丰富了发展经济学伦理。现在，我们中国科学家，仍然面临丰富伦理观点问题。

伏尔泰说中国人之所以让他们的文明延续了数千年是因为他们发展了完备的伦理学。

 

补记：昨天访谈，我觉得李院士和另外两位先生分别有两个观点让我吃惊。

李院士说：作为转基因食品的黄金大米“不会引起化学性中毒、急性中毒或慢性蓄积性中毒。”这个说法我不懂的是，按维基百科的说法，转基因食品的危害主要生物学的，不是化学的：1.转基因食品可能引起转基因物种的基因片段与人类或使用者基因的重组；2.转基因食品引起生态危害。这两个危害都不是化学的，这不是中毒，李院士的评价标准不完备。

另外两位先生坚持“转基因植物是一个新生事物，是一个新技术。它的基本原理和我们熟悉的“杂交水稻和杂交水果”差不多。”实际上按俞强先生的说法“传统杂交技术只能在同种植物之间进行基因DNA交换和重组，而转基因技术做到了传统杂交做不到的事情，在不同种生物之间进行基因DNA的交换和重组。”既然存在基因交换与重组，怎么可以说差不多呢？人与黑猩猩的基因也是差不多的呀。著名的混沌理论（蝴蝶效应）说，一个细小的干扰会引起不同的演化方向。实际上人们对转基因食品的担心也就出在“基因DNA的交换和重组”上，不能用差不多解决安全性问题。不知生物学家认为对不对。

我不是转基因学者，但是我懂信号处理，我还懂质量管理，本来我持中立态度，在这个被围攻的过程中，我至少对转基因测试结果的认定，感到不能认可。我对稍微转基因学者从化学、从杂交技术角度评价转基因食品安全性而不从生物学（生态学、分子生物学）角度介绍转基因食品的安全性感到吃惊。当然我吃惊的还有这三位学者都是研究药学的，而且至少有两位来自中医药研究单位。中国的中医药达到了分子生物学水平是令人欣慰的。

 把科学技术应用的后果及其可能性忠实地告诉公众，这是科学家的职业伦理，所以我说了我所知道的信号处理科学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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