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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思

已有 4003 次阅读 2009-5-18 00:24 |个人分类:未分类|系统分类:人文社科|关键词:学者| 哲学, 自我, 背景凸显, 词义悖论, 寻回

                             背景凸显

在语言的运用中,有这样一种现象,当一个词被问起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它的意义会消失于无形 ,奥古斯丁曾感叹,没人问我时间是啥的时候,我还知道,一旦问起我就不知道了。就好像人的思维的注视好象一束阳光,所指向的地方,词语的意义会想水雾一样消失,但其他的词语则依然烟雾缭绕,所以一个词的意义,往往是用另一些词语来注释,好象一个词语只有作为背景的时候,他的意义才能突显,就象时间注释空间时,意义分明,但自己出场时却啥也不是,姑且称这种语词的意义现象为:背景突显。

分析: 关于意义世界的整体性的先验绽开的说明。整个意义世界作为整体是有其先验本体的,如空灵的意韵、书法、绘画、音乐、诗歌,亦或语言的产生是完全偶然的,在对空灵的阐释上,空灵消散于词语的注释。但空灵本身确是存有的。因为意义世界的整体是先验展开的,是必定存有的,整个的秩序显示为理性,而对意义的观望则是情感感,不管是语言造就了意义整体,还是只是指示了整体,一个事实是,语言与意义的水乳交织成就了本身的整体特征,所以单个词的意义只能在整体上获得意义,当其做为背景的时候更接近整体,所以才有意义的背景突显现象,关于意义世界的先验整体性也可以对“整体与部分的阐释循环”和“意义即用法的语言意义现象”做出解释。

词义

也许从一个角度看,形式的区分并不具有真理,作为一种向科学迫近的学科,语言学必须要用形式分析的方式,划定自己的领域,借以构筑自己的概念、范畴、命题,即自己的知识门类归属。而符号与意义、能指与所指,便是这个学科的基础概念之一。虽然在静态的意向区分上,可以做出意指与符号,词语与意义的分水,但是在真正的语言存在中,在语言的活生生的运用中,这个区分不具有真理性。一如,汉语中这个书写符号,和hong这个读音,在一个语言运用主体意义上的个体眼中,根本没有先看到一个字符听到一个音响,然后才联想到它的指代,它的象征,它的意义,真实的情况是,在符号——书写的,音响的,被从符号系统中区分出来,也就是被辨识出的那一刻,它同时获得的是它自己的意义,一种从紫橙黄蓝等等中区分出来的颜色,一个与激情,忠诚,热血,生命相关的情韵的色调,一种对视网膜的特殊的刺激……与红旗,斗牛,火,的相关……一个无边延伸的,早已先在的无限关联,这便是它的意义,它的世界。就像文学中的内容形式的本真情态是盐溶于水一样,符号与其意义,在语言存在中是不可分的,因而,对一个从形式出的词语符号,和其意义来说,探寻词语符号的意义,不可绕过的是,语言主体的生命阅历,和语词符号的关联。
   “
这个书写符号,和它的音响符号,在古汉语中指代的是黄河这条河,但是它的意义决不能只停留于此,在中国人的文化心理中,在汉语的延续流程中,绝不是简单的一条河流,它有着时代的,群体个体的心灵的品味。它是横贯中原的东西水道,它是孕育华夏文明的母亲河,一条橘红色的大河,一个抵御北蛮的天然屏障,在符号的关联中,在,《史记》中,在唐诗中,在元曲,在各代的地志中,在碑刻,传说民歌中都有它的意义关联。而在现汉中,指的是所有的水流,在溪流和江之间的大大小小的水流。这只是在专名的指代意义上,而所有的关于它的符号关联,意义关联,不可避免的带着时代的印迹,生命的历程,心灵的感知。在西方的语言中则没有这个历时的区分,那个河,诚然在指代上是各种在一定量化标准上的水流,但是它的意义,绝不仅至于斯,尼罗河上的梦幻,雪莱的诗歌,密西西比河的诉说,是异域的情怀,也是生命的别样拓展。
    从以上的分析,可以见出,一个语词符号的意义,从生命领域看,是生命的的经验————时代的,地域的,种族的,群体的,个体的,的体悟和把握,用语言符号表现出的东西,都是一种把握,意识对自身,对境遇的把握。但是但从语言角度看,意义的只在于,符号的关联也就是它的用法,在语言世界中。一个是区分,一个是连结。在这个例子中,区分是它的指代意义,无论是黄河与其他,还是河流与江,海,湖,溪流,桌子椅子的辨异,都是它的用法的区分功能,他之所以是它自己,以为它不是别的。而母亲河、长河落日、梦里水乡、霜冷长河、河蟹、滔滔之江河,这是在组合中,与其他符号关联产生的意义,还有一种是隐喻意义上的连接,逝者如斯夫,似水流年。智者乐水,,都是在聚合意义上的联结。不难看出,打破了客体化倾向的形式区分,语词符号,意义,用法之后,得到的是在生存着的语言的真实,那就是意义被整合在语言整体中,意义就是语词符号,意义就是用法


    

                                 
区分

符号的任意性,好像是打破了语言和世界的精确的对应,一个所指可以被任何的能指指代,文字的,声音的。但是事实上在一个语言系统中,做为相对于所指的任意性的能指,绝不是具体的任意性,能指间的勾连,以及能指与能指在组合聚合中对世界的完美演绎,显示的是语言的本体尊严。抽去了具体的符号,永留的是符号之间的区分,他们之间的位置的确定,任何的变动会演绎出一副别样的情态,也就是所谓的事件。这跟奇妙的经济领域的价值理论相近,什么能跟什么交换,已经完全定下了,虽然不断有新的事物突进来,那也只不过是演绎了早已现在的网络,一如棋局,区分是先定的,无论具体的符号承载是什么,格局是先定的,不管有没有实现,这一切都呈示着一个预先绽开的世界,一个预先绽开的语言。语言的功能无非在于突出,这便是思维的把握,当突出的时候,意味着的是区分,而任何一个区分都意味着一个背景,被突出的加上一个背景就是所谓的世界,一个是凸显的个体,观念的与事物的事件的,一个是一个早已存在的,但只是在与意思接合才实现的无边延伸的天网。这样看来,语言就是世界,因为他们的共同血脉是区分,存在与不存在,可说不可说,可思不可思,精神与物,一切都根源在此。知觉以上的精神活动无非是比较,分析,综合,这都是语言,从思维对感知的回流来说,语言构造着意识的一切,思维与感知,情感与信念。最为最根源的区分,意识与物是恩怨的交织,一方面意识必须依赖于物,;另一方面,意识排斥着物,排斥着实存,他们的胶着是,作为现象的世界,这里一方面是自我与世界的融合,是情感,是直觉,是美,是幸福,是快感。一方面是他们的相互排斥,有世界的冷漠,物的 他人的,有自我失陷带来的恐惧,失落,痛苦。

                  悖论

   悖论展示 : 一个来自克里特岛上的人对别人说克里克特岛上的人都在说谎 。对于这个人陈说的主题,无论怎么对他的所指做真值判断,都陷入了不可避免的矛盾,但是他个人的陈说内容完全符合语法,所指也很合法,究竟是什么造就了这儿的悖论,排出了言说及其所指,唯一剩下的就是他个人的角色,不难发现他言说的地位存在着嫌疑。一个来自克里特岛上的人作为克里特人整体中的一员,对整体-克里特人进行陈说,他有没有这个身份呢?由此联想的到的是人不可能提着自己的头发把自己提起来,由此观之整体的界限在整体之外,不在其中,点是线的界限,虚无是存在的界限,他者是自我的界限,但界限绝对不可能出自自身,那个克里特人的悖论原来出自自己的陈说地位。把目光游移到代词的用的用法中的时候,那个其实是处于问题中的,任何一个时刻都没有我,那个矛盾的同一律,其实是荒谬,根本就没有自身同一的东西。灵魂,永恒,在为其实存付出的代价中,最大的就是荒谬,这是悖论的根源吗?

                             自我

   千百年来对人们警醒的就是以自欺来欺骗别人 ,自己可以欺骗 但他人是不容的 所以招徕嘲笑 。这里的一个关键词就是自欺。下面将对自欺进行一些分析。
  
有一个小故事是一个陌生男子闯入女子浴室 ,那女的第一反应是捂住自己的眼睛。着同样也是一种自欺。人一般是这样拥有世界的,就是通过自己的感觉视觉、听觉、触觉、味觉,把世界表象出来,世界,
在某种意义上就是以表象的方式存在。想想对开封的把握 5年前和五年后肯定不一样的,虽然都是一个开封,所以,当人阻断了表象,就阻断了世界,捂住了眼睛、耳朵,就捂住了世界、他人、世界,都不存在 。这是对自欺的诗化解释。

    第二种,人的存在的量化,体现在线性展开上,
就是时间,在这个历程上,任何一个时刻、一个点都不能代替整个的人自身,也就是说,我 ,这个代词是有问题的,任何时候都不能说我是一个完美的代词,即便是死也没有给人话一个句号。谁知道死后又是什么样子。
     所以在这个历程上,既然指代总是是缺憾的,也就可以容许缺憾,你可以指着以前那个只顾低着头走路的小女孩说,我怎么可能那样呢?那不是我
 。所以一个人在干坏事的同时也可以说,我其实不是像这样做的,这个人不是我,只是那个被异化、分裂的我。 既然没有一个合法的自我,也就无所谓欺自,因为那个欺的宾语自己不存在,也就是说,被欺的只是消散在线性流程上的无整一性。

                                  

                             寻回

            

一个关于人的经验主义的比喻叫白板说 ,认为处生的婴孩就象一个白板,是后天的经历在人格上描画,以出生为始死亡为终点,描画出一个完满的性格。还有一种说法是行而上学的,认为人象遭贬于人世的神灵,在世间经受磨砺,正如一个石子投入水面,那个石子是已经恒常坚固的,那个激起的水纹也是早已被决定好了的。在理智反思的光芒下,一切都会如其所是的呈现,这不是辩证法的调和折中,毋宁说是存在的本来面貌。一方面时代种族地域对人的精神性的塑造是绝不容抹杀的,它们作为灵魂此在的依载,决定着灵魂的深度,灵魂的境界,人类历史上的任何一个天才都只能在历史为他们提供的一切上面抉择,观望,承受历史和实在馈赠的局限。但另一方面,是精神超越时代地域的事实,这表现在人存在的历史性向度上,一个奇妙的现象,人类精神竟能越于自己栖息的大地,向过去 ,向将来而在。不同时代的人竟能达成精神上的沟通和谅解,对已逝史实的同情式的吸纳,对即将来临的精神阅历的预言,似乎更有力的昭示了人之在的先天性,堕入世间的灵魂的先行存在。
  
从历时的角度看,人的存在是一个无始无终的自我辨认,生死不是界限,虽然在世提供了自我观望的镜象。在情感世界里,存在着这样一些表述,带着前世的记忆,灵魂轮回中的永恒的畅望,穿越时空的爱,人鬼之间的未了情缘。总有一些在出生之前已经属于一个灵魂,虽然只能在世间找回的,情思与牵念。在心仪的对象,在高山明月,清风涟漪,在诗画居饮中处处可以找回那个先已属于却失落的自己,梦中人,艺术中的形式法则,自然的感性尺度,是教不会 学不来的预先设置。在道德伦理的领域,那些预存的的良知,那些神圣的道德使命似乎已经作为神性的禀赋,早已镶嵌在每一个灵魂的此在之中,他们的显现只是需要场景,因而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情境中,在预先抽去所有的教育,经历,一个完善的理智是知道应当怎样行动,因为一个来自内心的自我召唤 ,你必须如此,这也是在影视,小说,历史中人的道德评判的依据,是法的道德源泉,公平与正义的非理性完美证明。在认知的领域中,人们可以说不可能想象没有颜色广延,没有运动或持存的时间,没有物体的空间,但反之仍然成立,没有广延,时间,空间 绝对不可能想象另一方,从发生学的角度,似乎有时间空间的先在更说的过去,虽然有先有蛋,再有鸡的嫌疑。在判断中,无论经验领域的差异如何区别万千,但那些基本的范畴,数与量与质,原因结果,共存与非共存,模态的区分,确实似乎是依附与经验之中,又高悬与经验之外,更准确的说是先于经验而在的为经验可能提供法则的纯形式,象与名词相关的分类学,光明与黑暗,天与地,风雨雷电,它们的分野似乎在存在之先早已被确定,因而使得所有的定义,认识,免不了循环的嫌疑。即便是在欲望的领域,在大型超市,购物中心,所有的服务领域,人会发觉自己原来需要这些,好象是这些是早已属自己的。

  
在人的存在中,在生之前早已预先被置的所有属人格的精神的一切,便是人的存在的先天性,在世只不过是精神对其先天性的辨认,是形式从经验中的显现,生没有给出生命的开端,因为早已存在,死不是终点,因为精神是无限的先已展开的网,没有边界,只有无限的辨认历程。


                                   无聊

    如果存在是在精神性和物性之间,心与象之际的意义回旋,那末有和无标示的应当是实在及其界限--虚无。围城作为人类的一个生存困境,即是以太极图的方式揭示人的在世的情形:一方面是面对虚无的惘然,一是面对被实在充斥的焦躁。二者正是无聊的两种情形,对在世的有和无的逃避和焦虑 。
      
两种隐喻的引入对其说明
  
光。光的存在只能是在他物上反射,就象不能想象没有广延的颜色一样,不能想像没有物反射的光,这是一个方面,另一方是光对自身的回归,因为被反射的必然带着他物的色彩,光之所以是光,是因为它不是所有这些被反射的,它的本身是无。这种既在又不在的特性正是精神的在世特征,依与物,又排斥物。依与物造就的是对虚无的恐慌,一种无所依傍的焦虑,因此需要的是对虚无的逃避,是向实在的沉沦,所以有了在世,但在世的一方面是对灵动的充斥,在有限的痛苦的有形中失去的是那些如带着灵魂轮回中的记忆一样的 形式 法则 ,表现在良知 美 和理性中,表现在理想性中,这是精神向自身的回归,是那个沉沦竭力逃避的畏,那个本真的自我。逃避与回归以悖论的方式解说了无聊,解说了精神的性质。
力。光的隐喻显示了柔和的静态,虽然显示了生命的质地,单不完善 ,因为生命的情态不仅有阿波罗的无限光芒的普照,也有索福克勒斯的激情,生命的投射。是生命展现自身的欲望,这点与力同。力也无形,只能在其对物的效果中显示,重要的是要显示,它对自身的回归不同光的是那种力度,不惜毁灭的挣扎,是悲剧,是崇高。

                        终极

                                 

     不管对一个客观的世界的证明是否最终会令人信服,也不管是否有那个坚实的单子般的灵魂,对这些悬置之后,剩下的唯一的一个真切的便是心相交织的意义世界,可以向两端发散,一方面是世界在心中的表象,一个是自我在世界形象中的自我辨认。这个整体最终会虽任何一方的毁灭而消散,况且生命的一端是绝对的意义中心,所以对于存在的一切 ,两元论的精神和物,所有的最终只能是生命的展现,为赋予这个以现象为存在方式的生命以无限的华彩,姑称之为灵魂在世。终极关怀只能是对灵魂在世的整体关照。  
  
关照的方式:给出一个事物界限的东西只能在此事物之外,就象点是线的界限,精神是物的界限一样,对灵魂在世的关照的一个方向在时间上是在今生之外,是生死的界限,彼岸,天国,灵魂的轮回,这是宗教的渊源。在空间上的界限可分为两类,因为世界的最终归类是精神与物。所以一个界限是他人,一个异己的精神,给予了自我世界的界限,在这里有爱恨 情 仇 ,在所有的情感情态中 颤抖战栗的是做为整体的灵魂在世。另一类是物象,清风明月,数学与法,既是生命的展现也有更是在世灵魂的自我辨认,在意想 意境中,在观念的历史性自我回归中,观望的是只是灵魂的在世。

    这是哲学,美学的渊源。在这些关照方式中体现的在世灵魂的一个特点是有限和无限的交织。是一个禀赋无限性的尊严的灵魂在现象界的显现,呈现的是有形,但根本是无形。所呈现的不是灵魂整体,但必须是这样的呈现。科学认识的一个弊端是想提着头发把自己抬高,在地球上的人想在地球之外为自己找到支点只能是妄想,因为整体是存在的又不存在,灵魂的在世是整全,又不是。这是二律悖反的源源把/属于现实的观望方式也许只能有观象味道。在艺术里是虚实相生,在哲学里是观念的先验与经验的后天相融,在宗教是灵魂的不死与灵魂的遭际,在每一刻的有限与无限的交融中,闪现的不只是在场,还有被关照整体的潜在。这应当为人类精神现象的一个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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