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流行“元芳怎么看”，但子建兄说那不是狄阁老的原话（还有人考证过）。我倒记得元芳常说的一句话（大概）：像你这样的人，该怎样才能改变？这话是对敌人说的，被说的人都会被他消灭——意思是，那人改不了，没救了，消失吧。

这段“引言”引出的是关于思维方式的改变。有人问Arthur Waley（英国东方学家），学会欣赏中国草书需要多少年，Waley回答说：500年吧。那500年应该考虑了文化积淀的岁月。哲学家怀特海（Alfred North Whitehead）曾估计，一个新的思想模式渗入一个文化的核心，大约需要1 000年。那么，那个500年已经打了一个很大的折扣了。

科学成为人类的事业，如果从文艺复兴算起，也不过500年左右，难怪今天还流行着很多更古老的思想——即使在“科学家”中间。现代数学物理物理方法，有的不过百年，当然更难渗透某些学科的头脑。

偏爱数学物理的方法，令我常常“偏见”一些经验科学的思想——我常对同学说，改变思维方式，不要做你的那些东西。你那么做是没有逻辑的，唯一的理由只是圈子里有很多人都那么做，很多文献都那么写。我不想跟一个圈子的人过不去，只是建议你不要那么做——即使是对的，已经有那么多人做了，也用不着你去做了。借林妹妹的一句话说：“你从此可都改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