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卡拉瓦乔（Michelangelo Merisi da Caravaggio）的画The Incredulity of Saint Thomas（1603），画中的耶稣没有光环，回归了肉体凡胎，让怀疑与信仰的主题更加真实。据《约翰福音》，Thomas不相信耶稣复活了，“我非看见他手上的钉痕，用指头探入那钉痕，又用手探入他的肋旁，我总不信。”（Except I shall see in his hands the print of the nails, and put myfinger into the print of the nails, and thrust my hand into his side, I willnot believe.）耶稣答应了，让他看，让他验伤。“你已经看到了，也相信了；不过该祝福的是那些没看见也相信的人。”（blessed [are] they that have not seen, and [yet] have believed.）（KJV, John 20: 24–29）其实，画中的另外两个使徒也和Thomas一样，对耶稣的伤痕充满了好奇——也许仅仅是好奇，而没有怀疑。

   这些天很多人去寺庙道观魁星楼，为高考寄托一分希望，为自己找一点安慰。这当然不是迷信，也许假信都不算，不信神，也不信自己。如来观音文殊或者文曲星们大概也不计较烧香者是不是真的相信。

他们的行为大概更像群体无意识。从无意识开始，也以无意识结束。没有信仰，也没有怀疑，跟大学一样，所以考大学抱佛脚烧高香是最好的启动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