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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青草一样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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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青草一样呼吸
在一座峰的罅隙间
脚下的石凹凸而坚毅
硬得像英雄的锁骨
远处的山峦渐渐明晰
那起伏里满盛傲慢
天际泛开巨大的涟漪
峰成了湖心的孤岛
孱弱的空气奔波不息
却录不下
雨儿短暂又顽皮
的一举一动
神经质的阳光露出白白的牙齿
笑，笑得莫名其妙
接吻着低飘的云彩
怎能寂寥？
蚂蚁们正搬运沙土
不经意地，抚平着陷凹
自在的野蝶却歌唱
把一支歌献给了这宁静的热闹
永远地向上长啊，直立着
只是寒石它在抽搐
就把根须伸得更远吧
追寻那惬意的痛苦
冬天使万物麻木
严寒使大地畏缩
却熄灭不了炉火和热尘中的歌
熄灭不了爱
只要再挣扎一下，我就会解脱
这割裂我内心的阵阵绞痛
最后一次对寂寥和你长长地
叹息，我就再回到忙碌的攀援
我如今很可以和一切往还
尽管它们以前从未使我企盼
虽然世上的苦难全飞逝了
还有什么能再使我心酸？
我会呼吸，像青草一样
2005年0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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