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向更深刻的物理领域是需要先进的数学披荆斩棘的，这是爱因斯坦的经验之谈 ，也是狄拉克身体力行一生的。就我自己科研半个世纪的经历来说，我靠有序算符内的积分理论取得二大收获 ，一是发现了不少新光场，有助于进一步了解光的本性；二是推出了算符特殊函数理论，使数学物理有个新的发展方向。写到此，我突然搁笔沉思起来，一个物理工作者该怎样选题呢？他的目标是做一个战略物理学家，还是做一个战术物理学家呢？ 我的校友王肇中曾被诺奖得主安德逊称为是战略物理学家 ，因为他选题有战略眼光，既不空许愿景，也不随波逐流。而回顾自己几十年来的科研工作，似乎也是在实现一个战略目标，即将狄拉克符号发展到极致，使之深化并有广泛的应用。换言之，我努力做出一个格局来，体现在发表论文能自成系列，经久不息！ 而要做出格局来，其出发点有质扑性，如此看来，只有质扑之人才有可能成为真正的战略物理学家，而且他必须具备心手相连的能力，一旦有了想法，便能用手工去推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