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进士郑板桥有名言：难得糊涂。 他是指人欲避江湖风险，办法是装糊涂 ，而装糊涂也不容易，尤其是对于直性子人。而我以为科研上的难得糊涂也很难得，是指要发现问题并正确地表述之也很难，有时题目就在眼鼻子低下，却很木然，坐失良机。例如狄拉克坐标表象完备性的积分值为1，天下所有学量子力学者都晓得，却没有人去真正实施这一积分，也无人想像此类被积分算符函数中ket与bra不对称的情况下积分如何进行，有什么物理意义，可见这样的糊涂真是难得也！ 提出问题有时比解决它更难。对于如今时髦的量子计算机，它可以一下子处理那么多输入迭加态，其控制门的纠缠效应与输出态几率性如何处置？我真是陷于糊涂了。 我如今老了，渐渐被人遗忘，便自然有了慎独的机会，甚是难得。如唐代王维写的“万事不关心，自顾无长策” ，不问穷通理。回想我在“文革”期间，对于风云突变派系斗争甚是糊涂，没有资格与能力参与，无形之中处于慎独的境地，只好找些科技书看看解闷，倒是成就了我自学的能力 ，不也阴差阳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