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按常理出牌的师祖

许秋雨，2022.9.4

维纳的“广义调和分析”发表在1930年的Acta Math上，有一百四十多页纸长，就是一本书。这个成果可能算是维纳最早在数学上站稳脚跟的工作之一，却不是走的他当时访问的哈代和林特伍德所代表的传统的调和分析的路子。此工作也是奠定我们现代的平稳信号二阶矩理论（统计信号处理）的基础。

曾经做过国防部要职及六十年代写过信号处理领域圣经式三大卷《检测，估计，与调制理论》的Van Trees是维纳和李郁荣的直接学生。Van Trees及他俩的另一位学生，高通的缔造者之一欧文·贾可比，还健在。

我的博士师爷，也是他俩的师孙，涛比·博格，今年刚刚仙逝，信息论界又少了一位大师。

近四十年前我读一遍《广义调和分析》就忘一遍。我现在也记不清读了几遍忘了几遍，只是当时读它完全是从数学的角度读的。

不按常理出牌的师祖开僻了现代信号处理理论，控制论，等等领域。有意思的是这些理论现在却已经成为了常理。可是我们后辈们还要在这些常理下走多远？

注：维纳三十年代在清华大学的图片来自陈关荣教授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