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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精神的另类解读:从北师大博导的“粗口门”谈起
近一个时期以来,高教界同人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大跌眼镜”,其实在我看来,这一切都是网络惹得祸。试想一下,倒退十年,
我在《美丽的大学》一文中说过:“……北大一个学者说得好,纳什夫人的心灵是美丽的,没有她的悉心照顾,一个患了三十年精神分裂症的人不可能居然基本痊愈,当然也就不可能三十年后走上诺贝尔领奖台;普林斯顿大学是美丽的,没有她博大的胸怀,一个长期受精神分裂症折磨的“过去式”学者,是不可能长期生活在校园里而几乎不受歧视的。大学是美丽的,美就美在她的超然与博大。你可以腰别新款××机,欣赏着刚从网上下载的MP3音乐;你也可以袭一领长衫,对着窗外吟咏“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你可以自负到自比“安能催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的杜甫,亦可幻想有朝一日如李白“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这就应该是大学。
大学精神还可以再做一个另类解读。眼下一些大学校长颇为欣赏一个所谓“二八开”的理论。“二八”说大致是指一个团队(群体)通常是百分之二十的人做了百分八十的贡献,所以必须特别重视(用、奖)前者。这在平均主义长期盛行的中国,似有振聋发聩的效应;不过人们甚少注意到,在西方管理层最初提出这个概念时,当事者并未无条件肯定这一“规律”的科学性;不仅如此,当时即已提醒人们注意过于关注“关键人物”已经并还可能继续导致的消极后果的出现。不可忽视的是,当我们热衷于 “马太效应” 这类理念之时,这种国际上一度出现的势头早已减退。从实际意义上讲,无条件的“二八”说可以视为是“救世主情结”的现代版。现代科学创新的本质属性决定了“共生现象”的存在。
在植物界里有这样一种现象:当一株植物单独生长时,显得枯萎,单调,缺乏生机;而与众多的植物一起生长时,它们则根深叶茂,生机盎然。植物学家把植物这种相互影响,相互促进的现象称之为“共生效应”。事实上,在人才群体中,也同样存在“共生效应”。英国的卡文迪许实验室,之所以能够成为各国莘莘学子向往的圣地,就因为它有一个令人瞩目的人才群体,并因此造就了许许多多世界级的科学家和教育家(八十年间,先后有25位学者荣获诺贝尔奖)。
我的另类解释是,不仅植物界、人才群体有此现象,从中国古典诗歌的繁荣同样可以探寻大学精神之真谛。唐诗是中国诗歌的巅峰,李白与杜甫是最伟大的诗人,但如果要一一列举某某之最的具体诗句,至少我的看法,基本上与李杜无缘。若论家喻户晓之最的,不是“白日依山尽……”,便是“春眠不觉晓……”,与李杜无涉;论最让人心痛的,如“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论最有情趣的,如“道是无情却有情”;论最让男人们想入非非的,则莫如“人面不知何处去……”,论最晦涩的……;最幽默的……,甚至最能代表唐诗韵味的,应属王维的“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更有甚者,后人誉之为“孤篇盖全唐”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都不是李杜的作品。也因为有如此众多的个别“之最”(当然一百个读书人有一百个不同版本的‘之最’),才有可能成就诗仙与诗圣,因为就诗人而言,他俩堪称之最,正所谓“李杜文章在,光焰万丈长”。
大学精神的真谛是什么?套用一个流行的话语形式:第一是包容,第二是包容,第三还是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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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6-17 0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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