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暑假里经常读的几段话,是我以前看三国时抄的,感觉很不错。
玄德自知语失,遂起身入厕。因见己身髀肉复生,亦不觉潸然流涕。少顷复入席。表见玄德有泪容,怪问之。玄德长叹曰:“备往常身不离鞍,髀肉皆散;今久不骑,髀肉横生。日月蹉跎,老将至矣,而功业不建,是以悲耳!”表曰:“吾闻贤弟在许昌,与曹操……
时关公本是臂疼,恐慢军心,无可消遣,正与马良弈棋,闻有医者至,即召入。礼毕,赐坐。茶罢,佗请臂视之。公袒下衣袍,伸臂令佗看视。佗曰:“此乃弩箭所伤,其中有乌头之药,直透入骨,若不早治,此臂无用矣。”公曰:“用何物治之?”佗曰:“某自有治法,但恐君侯惧耳。”公笑曰:“吾视死如归,有何惧哉?”佗曰:“当与静处立一标柱,上钉大环,请君侯将臂穿与环中,以绳系之,然后以被蒙其首。吾用尖刀割开皮肉,直至与骨,刮去骨上箭毒,用药敷之,以线缝其口,方可无事。但恐君侯惧耳。”公笑曰:“如此容易!何用柱环?”令设酒席相待。公饮数杯酒毕,一面仍与马良弈棋,伸臂令佗割之。
佗取尖刀在手,令一小校捧一大盆于臂下接血。佗曰:“某便下手,君侯勿惊。”公曰:“任汝医治。吾岂比世间俗子,惧痛者也!”佗乃下刀,割开皮肉,直至与骨,骨上已青。佗用刀刮骨,悉悉有声。帐上帐下见者,皆掩面失色。公饮酒食肉,谈笑弈棋,全无痛苦之色。须臾,血流盈盆。佗刮尽其毒,敷上药,以线缝之。公大笑而起,谓诸将曰:“此臂伸舒自如,并无痛矣。先生真神医也。”佗曰:“某为医一生,未尝见此。君侯真天神也!”
一日,玄德正与孔明闲叙,忽报云长遣关平来谢所赐金帛。玄德召入,呈上书信曰:“父亲知马超武艺过人,要入川与之比试高低。叫就禀伯父此事。”玄德大惊曰:“若云长入蜀,与孟起比试,势不两立。”孔明曰:“无妨,亮自作书回之。”玄德只恐云长性急,便叫孔明写了书,发赴关平,星夜回荆州。平回至荆州,云长问曰:“我欲与马孟起比试,汝曾说否?”平答曰:“军师有书至此。”云长拆开视之。其书曰:亮闻将军欲与孟起比试高下。以亮度之,孟起虽雄烈,亦乃琼布,彭越之徒耳,当与翼德并驱争先,犹危及美髯公之绝伦超群也。今公受任受荆州,不为不重;倘一入川,若荆州有失,罪莫大焉。惟冀明照。
云长看毕,自绰其髯,笑曰:“ 孔明知我心也。”将书遍视宾客,遂无入川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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