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好的兄弟跟女朋友分手了。
我不能说伤心不已,但如鲠在喉是有的。如他三年之前跟前女朋友分手一样,我不能说伤心不
已,但为之遗憾是有的。
我粗浅的认识,分手的时候总说性格不和,百分之九十的时候是别的原因,只是千头万绪,不
知道从何说起,所以用一个词来概括,性格不和。这百分之九十的原因,其中又有百分之若干是不足
道,可道的,非常道。说起来,无法具体,无法大而化之,于是就小小的说,分手的导火索。前一次
是因为装修,谁对谁错纠结的说不清,这一次是为了工作。
我又要说我盗版的弗兰克林的故事,老爷子一次含饴弄孙时讲,我们这一代在战马上创建了这个
国家,你们这一代要做物理和工程,把这个国家建设的强大起来,而到了你的孙子,要做艺术家,把
这个国家建设的美丽起来。我们这代人躬逢盛世,这个国家由羸弱而入盛世,也注定了我们这一代随
波逐流的起起伏伏,幸运,爱情,自由,都难得掌握在自己手中。
在牛津有个师兄,他跟我说他的姓意思是奥地利山里的农民。算是我见过做事最不靠谱儿的人之
一。读大学的时候他从奥地利交换到格拉斯哥,一次舞会碰到了一位斯里兰卡的漂亮女孩子,于是非
要跟人家行周公礼。斯里兰卡的女孩子说要敦伦可以,须先结婚。这奥地利农民科学家用了一个星期
完成注册手续,一个月后婚礼,我到牛津的时候,他已经是一个孩子的老爸,每天接老婆电话都像换了
个人,口气,语气,一点没了民科味道。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值的考验的爱情,但至少是一种走向了
婚姻的方式。
好像我们的上一代也没为这个事情发过愁,国家、单位和组织为人们安排了住房、工作,大多数
的人还能去简简单单的谈恋爱,谈婚论嫁。还有山楂树和阳光灿烂的日子。如果说我们正在走向欧洲人
的今天,那么下一代的人恐怕也不像我们这代如此的焦虑。
有首老诗谈到生命,爱情和自由,自由不敢轻谈,看着兄弟的爱情也被这滚滚洪流剥夺了,三十而
立的剩男剩女们尚存一息,且行且歌,且剥离那些时代所给我们的不情愿,不单纯,不明确和迷茫。
我这不算是呐喊了,只是担当着往前走,我们没有像父辈那样为了新中国的某某付出,但努力着为了
下一代的某某辛勤工作着,这牺牲无法避免也无法推托。抱怨的,看看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