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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午,与某企业办公室主任吴坤同车,我禁不住问他:“当年你当过知青吗?”
他说:“我是1974年下乡的,1976年就回了,在大冶金牛的知青点。”
“现在有些人认为,知青是一部‘苦难史’,觉得有被流放的感觉,你呢?”我问吴坤。
“这种说法不对,我们当时在知青点,是过得很快乐的,集体生活。”吴坤从前座回过头来说。
“那你当初是被强迫去的吗?”我开始采访了。
“没有,那时城里就业困难,上山下乡是一种潮流,也没说愿意不愿意,反正跟着就下去了。”吴坤仍然望着前方说。
“有一种说法,知青下乡去,不仅没给农村带来什么,反而成了农民的‘负担’,是这样吗?”我追问道。
“完全不是,我们住在知青点,这个点一般设在大队,由我们厂自己盖的,国家还出了点资金。平常我们主要是植树造林,‘双抢’的时候分到各个小队,参加农业生产。农民当时是很欢迎我们的,把我们当座上宾。特别是如果派饭到他家,他会拿出最好的东西来招待我们,我们过得很快乐!”吴坤在回忆往事。
“那你看过电视剧《知青》吗?”我问他。
“看过一些,感觉不真实,我们当时是过得很快乐的啊!”吴坤的意思是,电视剧将知青生活写苦了,不是他们当初知青生活的真实写照。
“那可能是因为,你们所在的知青点,与其他地方的有所不同吧?”我解释道。
“当时我们下到大冶县农村有2000多人,感觉大家下去的时候都挺开心的,毕竟在城里待着也无所事事啊!”吴坤有些感慨了。
“你当时以什么身份下去的呢?”我继续问道。
“那时我高中毕业,是作为厂里的子弟去的。在知青点待了差不多一年,便被抽到公社知青办去了,之后又去当了几年兵。”吴坤谈到这些往事,似乎很兴奋:“前年,我和几个知青回过知青点一次,当年搭建的房子还在,三十多年了,一位老农一眼就认出了我。”
“是啊,那终归是人生的一段经历。”我说。
“不过,现在农村的问题很严重,我们下放的村原来是稻谷丰产之地,如今好多田地都被荒废了,村里就一些老人和孩子,年轻人大都外出打工去了。”吴坤显然很担心。
“这个问题去年我参加‘三万’活动时,也有同感。曾经有一位女老党员跟我说:‘农民就应该种地。’她看到田地荒废很心痛!”我也有些担忧,农村的问题已然不是当年知青时代的一些问题了。
“那你后悔当过知青吗?”我问吴坤。
“有什么后悔?当年的情况与现在不同,不能以现在的眼光来看那个时候,毕竟历史环境不同了嘛!”吴坤又补充道:“现在一些知青,还将自己的孩子带到当年插队的地方去,让他们接受下教育。要真是像有些人说的是‘流放’,看有谁会带孩子去看自己坐过牢的地方?”
我想也是,就不曾见从监狱里出来的犯人,若干年后带自己孩子回去探监的,纳尔逊·罗利赫拉赫拉·曼德拉似乎也没有过。
2012年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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