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的枣树

许秋雨，2023.8.16

小时候老家很多家庭屋子前后都有枣树。我家边上也有，它们是祖上留下的。最早有三棵，后来一棵因为盖房被倒了。留下的两棵并排老枣树在我上大学离开后还活着。

这两棵枣树一棵是鲜枣树，一棵是木枣树。鲜枣树结鲜枣，木枣树结木枣。鲜枣成熟后都是鲜红的，它们个儿比较瘦小，呈椭圆长形，味道非常甜和鲜美。木枣即使成熟后也可能是白色的，个头比鲜枣大，比较粗圆，成熟后有点沙（面）也很甜。鲜枣比木枣成熟得早一些时间，在立秋前就基本结束了。而木枣在立秋后成熟，直至九月开学后还能看到树头上少数留下的几粒在摇晃。

在炎热的夏天里，大门口干燥的晒场上往往会有一层泥土粉。一当下午下暴雨时，重重的雨滴打飞起热热的泥土粉，就会有一股浓浓的泥土味，特别亲切可人，这时才体现我们都是大地的孩子。

每每在大暑暴风雨当中，我们就在枣树底下捡被风吹落的枣子，每次都是满载而归。很多时候，如果捡得特别多，除了生吃它们外，还把它们放在碗里放在饭锅上蒸。蒸熟了的枣子也别有风味。

现季节本是盼等暴风雨拍打干土地和吹摇枣树时节，但如今外面的土地大多是水泥和铺砖地面，任凭再大的雨点再也飞不起闻不到泥土粉味，很多人成了不见泥土的市民，再也不是大地的孩子，而成了高楼的楼隶。枣树更是离得两万六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