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学术会议上,有幸和一位同学畅谈了几十分钟非学术的琐事,令人惊讶的是,我们从素昧平生,到有缘相识,再到寒暄问候,接着畅所欲言,谈人生谈理想,到了最后竟然是争辩的面红耳赤,面对这次开始美妙,后来舒畅,结局忐忑的谈话,我的回忆也是支离破碎。
话说,那一天的大概情形是这样的——
同学:我听说过你们鹅城,我也去过,08年的八月份,去的时候天气不错,你们那里人也不错,环境也可以,没想象的那么缺水,消费也不高,就是周围的山不够高,不知道人均收入有多少?
我:这样子啊,你08年去的,那年雨水较多,所以短期的环境还行,而且八月份是黄金季节,你去的是时候,不过,哪里的收入情况不容乐观,典型的低收入高消费城市。。。
同学:怪了,你的意思是我的判断偏颇了,你刚才还不是说鹅城的饭便宜么,我也吃过,为什么消费就高了呢?
我:消费的高低和一顿饭两顿饭的关系不是很大。
同学:难道没有关系么?你是不是在鹅城生活久了,见得多,体验的多,就自己认为自己是对的,是不是?
我:不能这么说,我也有很多判断失误的时候。。。
同学:不能这么说?那我需要做出什么判断你觉得才算满意呢?无论是对我的判断满意还是对我的态度满意。
我(委屈解释):我没有任何要自己满意的意思,我一开始也没带感情色彩,只是在陈述我的个人观点。
同学:哎呦,你是不是委屈了,但是最好不要这样子,我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何必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呢,自己的世界里对多错少。
我:那当然不是,我只是综合我的所见所闻说了自己的看法而已。。。
同学:好吧,退一万步说,即便是你对,算我带感情色彩了,又有什么关系?值得你这样子咄咄逼人么!谁还没有判断正确的时候呢,何况你还是一直在鹅城生活呢?为什么你不给我一个委屈的机会,让我表现的被人攻击了的样子呢?我是来开会的,今年才研一,是个菜鸟,谁不知道我见识可能别人少,难道你不能说些鼓励的话,为什么要打击我?我跟你才刚认识,何必这样子呢?
我: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只是说……
同学:我一点也不误会,我一眼就看穿了你了,你读博两年了,一篇文章没发,实验也一直不顺利,经常被老板骂来骂去,能不能顺利按时毕业都是问题,你心里不爽,所以对外界充满了敌意,看不得别人知道的比你多,哪怕一点点儿。。。
我:我们应该就事论事……
同学:我正是在就事论事。坦白告诉我,你做实验不顺利的时候,是怎么发泄情绪的,是不是经常砸实验室的东西啊。
我(有点恐慌):我只是根据自己的生活经验判断了一些东西,我没有说谎
同学:你当然不会说自己说谎了,我现在问你怎么发泄情绪,你怎么就不敢回答了呢?是不是经常在篮球场使小动作?实验室不关灯?踢椅子牌桌之?难道这些问题很难回答么?
我:兄弟,我们只是交流生活,希望大家彼此了解,没有任何恶意。
同学(冷笑):你的意思是我有恶意了,我告诉你,你对我来说无所谓的,即便是你的判断错了,我也不会给你指出来,至于你如何发泄情绪,爱怎么地怎么地吧。
我:我做的只是一些简单的判断,时间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们学的辩证法……
同学:咳咳,又开始辩证法啦,是不是马克思主义哲学我要重学一遍啊,就知道你崇洋媚外、从一开始和你谈话你给我彪英语我就感觉到了,你还是没有掩饰住,露馅了吧,说实话,我替你感到脊背发凉。
我(脸红,加大嗓门):不要胡扯,我没有崇洋媚外(脊背真的发凉),你为什么要对我做这么多判断呢,我们只是为了交流一下,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何苦呢?
同学:看你这个模样,嗓门这么大,与你的身份儿相符么?我这次替你感到悲哀。
我:好吧,你说的是对的,可能一开始我就判断失误了,鹅城天气不错,这里人也不错,环境也可以,从来不缺水,消费也不高。
同学:你早这么说不就对了,其实你的判断也有对的地方,只是我去了你们那里看到很多人在院子里洗车,水流的满地都是,刚开始以为是下雨了,知道实情之后也才觉得你们那里不缺水,人不错,更喜欢节俭。
我(满头大汗,堆笑):嗯,你说的有道理,因为我没发现那么多在院子里洗车的,我会注意观察的。
同学:其实,道理都在生活之中,好好观察吧。
我:好的,我们先聊到这里吧,下午好友报告,我先回去休息了。
同学:再见,希望下次和你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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