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引用《国王班底》

武夷山

我觉得All the King’s Men（国王班底）是一部很深刻的小说。我曾经在“人们为什么欣赏哈姆雷特？”（http://blog.sciencenet.cn/home.php?mod=space&uid=1557&do=blog&id=45902）一文中引用了其中的一段话。今天再引用小说主人公Willie Stark的另一段话（试译）：

法律就像双人床上的单人毯子，一个大冷天里这床上要睡三个人。不管你怎么拉怎么拽，反正毯子不够盖，总有人有冻出肺炎来的危险。妈的，法律就像你去年给正在长个子的儿子买的裤子，总是到了今年，裤缝也开线了，小腿也露出来了。对于成长的人类来说，法律总是太短太紧了。充其量你可以做一些事，然后制订一个法律来适应它，可到法律成文时，你又得做别的不同的事了。

如果把“法律”二字改成“法律或制度或规定”，这段话也挺适合当今中国的。一方面，中国法律制度还不健全，而更严重的是有法不依，因此百姓寄热切希望于法制建设；另一方面，你若真是抱着良好的愿望想甩开膀子干事，想调动人们的积极性，你很快就会发现，各种明显不合理的规定已经把你五花大绑，使你动弹不得。试图挣脱法规巨绳束缚的，有的是胆大妄为的不法之徒，也有的是筚路蓝缕的探索先锋。那么，我们如何判断一个人的行止？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