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网上讨论大学本科毕业论文问题，正好看到一篇文章，让人心生感慨。

    虞云国在《敬畏历史》中收有一篇文章《尚余春梦足清谈——写在《张家驹史学文存》之外》。史家张家驹大学在燕京大学上的，1935年曾发表影响较大的《中国社会中心的转移》、《宋室南渡前夕的中国南方社会》与《宋室南渡后的南方都市》等文章。但据虞云国，这些论文应滥觞于他的大学毕业论文《宋代东南之繁盛》。

    我没看过这些文章，但指导他的教师似未将他的大学毕业论文《宋代东南之繁盛》拿去发表，不然，这指导他的三个导师还不打起架来？此外，张家驹后来发表《中国社会中心的转移》、《宋室南渡前夕的中国南方社会》与《宋室南渡后的南方都市》等文章估计也没有挂导师的名字。

    第二点让人感慨的是，七十年前这篇大学毕业论文质量并不低，据虞云国，“论文以300格稿纸誊写，娟秀的工笔楷体字，让人看着就赏心悦目。除自序、目录与参考书目，正文共计117页，即便不计注释双行，总字数也达3万余字，与当今史学硕士论文要求的字数相当。换句话说，姑且不说论文质量，仅以字数比拼，当今硕士只抵得上彼时学士。论文所附参考书目达10页，100余种，这种阅读量，即便在当今历史学硕士论文中，也不多见。”

    第三点让人感慨的是，指导张家驹毕业论文的导师阵容强大，为留德回国的中西交通史专家张星烺（张亮尘）、清史专家邓之诚（邓文如）、留美归国的史学家洪煨莲（洪业）。 张家驹在自序中说：“去岁余与张亮尘师偶谈及毕业论文事，因以今题建议；商之邓文如师，因允为指导。故文章之成，得先生之助力最多；如材料之蒐集，体例之指正，莫不经先生之口讲指画者也；又承洪煨莲师指示方法，并志此以表谢忱。”虞云国亦感叹：“他的一篇学士论文，竟然有三位名家共同指导，史学研究起点之高可想而知。”

经查，这篇文章网上可看到：

尚余春梦足清谈——写在《张家驹史学文存》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