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三、我的母亲（续2）

（八）呵护孙辈（2）

   我们的老二出生以后，我们就更忙了，除了上班，既要照顾大的，又要喂养小的。特别是早上，还没有把他们忙清白，就要上班了，上班前送老大上幼儿园，本来应该送老二到托儿所，可是我们不放心，就请乡下一位堂妹来帮助照看老二。好不容易熬到小孩一岁多，我们想还是只有给小孩断奶后送到爷爷奶奶那里去，请他们帮忙带一段时间。一岁多的小孩离开父母，对小孩及其父母来说都是很残酷的，为了工作，为了生计，又别无他

   我们给老二准备了自做肉松、奶粉和饼干，含着泪把她送到了乡下。爷爷奶奶很乐意地接过了照顾老二的担子，也很投入地照顾她。她妈妈心里实在是放不下，差不多每月都要回去看她。我妈说，这小孩虽然只有一岁多，可是很乖，很好带，一是会吃，二是不哭闹，小嘴巴还很会说，逗人喜欢。那时候，还处于计划经济时期，物资不丰富，很多东西要凭计划购买，供小孩吃的零食也还不是很多，最大众化价格的小食品就是饼干，因为反对资产阶级法权，我们毕业时定的工资很低，所以我们每次看小孩都要带一些饼干去。她看到饼干，胳膊夹一包，一手拿一包，嘴巴里塞一块，脸夹胀鼓鼓的，另一手上抓两块，那馋样既让人可笑，又让人心疼。奶奶说：平常都是给她买“金刚器”吃（农村一种用面粉做成五角星样的烘焦干的食品，很结实，像金刚一样硬），那玩意结实，不松软，当然没有饼干好吃哪。

           老二在爷爷奶奶那里过了大半年以后，慢慢地和爷爷奶奶亲近了，和我们疏远了，我们去看她和离开，她都没有什么反映，表现很平淡，不像我们送她回去时拼命地哭，不放我们走那样了，可现在就是和奶奶亲，离不开奶奶。老二在爷爷奶奶那里过了大半年以后，我妈已经被她累瘦了一大截。我妈本来晚上睡眠不好，又要带孙儿，半夜还要冲牛奶她喝，喝了过不一会又要拉，所以晚上很难睡安稳觉。冬天担心她受凉伤风，夜晚总是把她搂在怀里睡觉，夏天又担心她受热，那时候老家没有电，我妈经常整晚上坐在蚊帐里给她扇风。有一段时间老二皮肤过敏，身上出了许多小疙瘩，我妈到处找可以消毒止痒的臭蒿、艾蒿等鲜草，挖回来洗净以后熬水给她洗，居然洗几次就好了。

金刚器（食品）

（2015年5月1日稿）

（九）无为教子

放养和俗语格言

  我妈对小孩的教育之方与众不同，她对子女是放养，俗语式教养，“无为而治”，她既不是放牛那样总是用绳子牵着的方式管小孩，也不是放鸭子那样总是用篙子拦着的方式，而是放羊的方式，基本上是敞的，只要不出格，由着你。她对小孩除了管吃穿，其它基本不管，当然关键的时候，她就管一下。很少的管就是给我们交待原则，做出规定，怎么执行就由你自己掌握了。平常，我妈不太管我们，好在我很自觉，听话，因为如果不听话，后果十分严重。记得我从读小学到高中，大概只管过我的学习一二次，至今留下刻骨铭心的只有一次，那就是刚上小学不久，因为读书教训过我一次。后来她说，此前，我挨打时不是往外跑，而是往她怀里钻，唯一那次，她打我，我实在忍受不了就跑了，藏起来。（见前附“复杂的小学”）就这一次，让我成了乖乖儿，再也不敢不认真读书，读书兢兢业业，万分认真，从小学到高中毕业，我未迟到过一次，未挨过老师一次批评，更未罚过站，没有一门一次功课不及格过。倒是每年都拿回奖状，后来奖状多了，我妈觉得这些奖状花花绿绿很好看，拿来当了糊墙纸，在堂屋贴了整整两面墙。她那种让小孩怕大人的教育方式，让我继承了下来：小孩子不懂事，仅仅靠讲道理不行，不怕一个大人不行，不打不成才。这种军阀式的教子方式，害的我的小孩也吃过我的一两次苦，想起来内疚，不过还是觉得没有比这更好的法子。

   我妈教子，就那几句格言式的俗语话，而且不是拿出专门的时间来教你，只是在吃饭时或干什么事时，“随便”说出来，你自己去领会好了。总结下来，我妈大概在我成人前就教育我几十句朴素的、富有哲理的、规范行为的俗语格言短语。虽然简短，但是每句话都指导着我的行为，终身受益。不像现在的家长，一天到晚盯着小孩布置、检查、指导、培训、说教，让小孩失去了自由和童真，反而产生厌学情绪和没有自律能力。

   我分析下来，觉得她教育小孩有些像现在导师指导研究生的方式，她指导，我领悟。她的话十分朴素，简捷明了，你要是去领悟，就像精典格言一样，富有哲理，指导思想，规范行为。就那么几十句话，成为我妈的影子，陪伴我终身，成为我生活、学习、工作、做事、处事为人的指导，有的成为我的座右铭。这些话她也是从长辈和乡亲中学来的，大多数反映了那个时代的做人处事理念和文化形态。当然，用现在正规标准衡量，这里面有的话也不一定是对的，我很理解，因为我妈未读过书，不识字，一辈子主要活动范围不出5公里，只是到老了我接她到我身边养老才突破活动范围。不管对还是错，在我小时候都接受了，融入了我的大脑。我列出部分如下。

   下面简语中，每条的标题是我妈说的，标题下是我悟的。

   (1)荒年饿不死手艺人。

   人要学技术，学本领，要有生存自立能力。

     (2)人从书里乖，一个人不要苕（傻）得连妈都不会叫。

   要上学读书。人不学不聪明，不学无知识，不学就是苕（傻瓜）。

   (3)字是一个人的门面。

   字如其人。要把字写好，一手好字可以支持你的自信和他人对你的好印象，显示你的修养、素质和气质。

   (4)跟好人学好人，跟坏人学坏人。

   这是她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俗语说法，因为她不知道有这句文雅的话，只有土语。她告诉我交友要慎，不要受坏人影响，所以我没有交过坏朋友（坏人）。

   (5)好打架的狗子没有一张好皮。

   不要惹事聊非，伤人必伤己，好斗的人自己也会吃亏，好打架的人自己也会受伤。

   (6)伸手不打笑脸人。

        见附录1。

   (7)赶人不上百步。

   得饶人处且饶人。兔子急了会咬人。这也是对穷寇勿追的变相俗语。

   (8)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9)各人的孽各人受。

   一个人要靠自己，不能依赖别人，你自己过不好，遭孽，别人是不能彻底帮你改变的，还是该你自受，自己的人生是自己决定的，自己的人生自己过。明白这一点，就要提早努力，努力奋斗，不要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10)朋友天下交，下雨好落脚。

   她告诉我要广交朋友、少树敌，还用身边的典型人物小王先生善交的事例教育我。

   (11)叫人不赊本，只要舌头打个滚。

   她告诉我处理好人际关系的重要性，要尊重别人，嘴巴要“甜”，要会说话，会交际，会主动付出。

   (12)猴子不上树，多打几遍锣。

   要学会摆事实讲道理，会做工作，会说服人。只要是正确的事，就要耐心耐烦，不断说服。

   (13)一个巴掌拍不响。

   每当有人争吵、打架时，她就这么讲。她告诉我各有不对的地方，各自多做自我批评，要互让。所以我在外面与人发生矛盾时，回家总是挨批，只得干脆处处让人。

   (14)人有脸，树有皮。

   人不要脸，百事可为，人要自尊、自爱、自律。

   (15)甘蔗没有两头甜。

   不要苛求完美，什么事都是有利有弊的，利害相随，有得必有失。要学会放弃，该舍的就舍，学会权衡利害，学会比较选择，选择利大于弊的。

   (16)有毒的不吃，有害的不沾。

   要学会自防，学会辨别，学会避害。不要做有毒有害的坏事；不要和坏人搞在一起。

   (17)百病从口入，百祸从口出。

   说话要三思，要慎重，说前要分析后果和效应，注意不要伤害别人，不要伤害自己；不出口伤人，不挑拨是非，不惹事生非。很多病都是吃出来的，吃多了，吃脏了都不好，不乱吃，不贪吃。

   (18)饥不择食，怒不择言，急不择路。

   因饥饿而无选择地吃，因激动不思考就说，往往是把事情越搞越糟，难以收场。因着急没有认真选择就会产生决策错误。遇事不要急于对付，不要盲目从事，要三思而后行。处事要冷静，心态平和，做事中庸。

   (19)紧开言，慢开口。

   说话先经过仔细思考，想好了再说，这样就不容易说错话、做错事。

   (20)痴人多笑，痴狗多叫。

   不懂事的呆傻人的笑就和傻狗乱叫一样。笑要与事情和场合相宜，不要不合适的笑，傻笑，给人呆傻、无知和轻浮感觉。

     (21)结巴好说话，跛子好 liaoka（走路），聋子好打岔。

   不要外行充内行，扯是撩非，到处搅和，不要扬短避长，要注意规避自己的缺点。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去的不去，不该听的不听，不该做的不做。

    (22)只要话说得好，狗肉都能敬神。

过去，狗肉是最下等的肉，有一句“狗肉不能上正席”，更何况敬神，更不允许。“话说得好”就是要会表达，让听者听到舒服，能接受。选择语言表达的方式方法、内容语气何等重要。“好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23) 鬼都爱听好话。

   不要说坏话，说恶语伤害别人。她讲了一个人让鬼听好话后彻底改变行为的故事给我听。人要与人为善，人要低姿态，要赞扬别人的优点。绝大多数人是不爱听坏话的，少嚼舌根，少说别人的坏话。做好一件事话语起很大促进作用，做坏一件事，很多是舌头捣乱的后果。  

   (24) 忍得一时之气，免得百日之忧。

   不要争强好胜，要学会忍让；在处事和争吵、竞争中，自己失利受到伤害时，不要冲动而采取对立行动，以免图一时之快，造成不可收拾的后果，引来长久的忧愁和烦恼。

   (25) 人在屋檐下，谁敢不低头。

   要识时务，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要脱离现实，有些人要认，有些事要忍，该忍的要忍，该低头的要低头，低下气，不要称雄斗狠。

   (26) 叫花子安不得讨米的。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本来自己就不怎么样，还总是喜欢跟别人过不去。要学会与人相处，要团结友爱，少和别人计较。除了敌人之外，人与人之间不要心存斗争意识，特别是同行、同事、同命之人，不要刁难别人，不要给人麻烦和烦恼，不要故意找别人的茬。

   (27) 生根的要肥，长嘴的要吃。

   这是植物和动物生存的基本要领道理，对自己要努力，自立，有谋食的能力；对别人要相容，相安，不要断人食路，能帮人的尽量帮人。

   (28) 身上衣破受人欺，肚中无食无人知。

   人要注意自己的外在形象。缩食洁衣，宁可节约少吃一点，也要把自己穿戴整齐一点。衣不在好，重在整洁。不要因自己不注意形象而影响别人对你的观感，影响交往。

   (29) 一懒生百病。

   人要勤奋才能过好日子，如果人懒，将会产生层出不穷的问题，一切都难办，办不好，犹如人百病缠身一样，日子难过。

     (30) 好吃懒做两兄弟，偷身抱懒穷根源。

   好吃必懒做，懒做必好吃，二者形影不离，有了这俩弟兄，别想有个好的家，好日子。贪得玩，懒得做，养着身子，抱着懒惰；贪得吃，设法找，喂着嘴巴，享受今朝。不出力，不吃苦，只享受，家穷家烂是必然的。

   (31) 早起三光，晚起三慌。

   人要勤，不要懒。不要睡懒觉，早一点起床，可以做很多事，把头发梳光，把地面扫光，把事情做光，如果起晚了，就什么都来不及做，还要赶紧上工，来不及就心慌、手慌、脚慌，心慌意乱，手脚麻乱。

   (32) 吃不穷，穿不穷，划算不会一辈子穷。

   凡事预则达，不预则废。人生要有规划，做事要有计划。做事要动脑筋，多思考，学会策划、计划、严谨、细致，就可提高办事效率，提高成功率，达到预期效果。见附录2。

   (33)老鼠放不得隔夜食。

   人要稳得住，不要得一点好处就放不下，马上就得瑟，消耗掉，要长远安排，细水长流。

    (34)人口消金，坐吃山空。

   嘴巴能吃掉很多金钱财富，好吃败家，太贵了的就不要吃，要节约。人要勤劳，创造财富，坐在家里一座金山也会被吃空，吃穷。

   (35)节约要从坛子口上紧起。

   一坛子米，不要吃见底了再想到节约，要从满坛子时开始节约。节约是一惯的，日积月累的，时时节约，处处节约才会积累财富。妈说过：有钱人是不乱花钱才有钱的。

    (36)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节约为本，物尽其用。要延长物品和衣物的使用寿命，能修的就修，能补的就补，不要大手大脚，还能用就丢掉了。

   (37)新打的茅厕三天香。

   每当我开始做一件或学一件新的东西时，她提醒我要持之以恒，不要发“屁眼疯”，不要只是新鲜味，三分钟热度，热一阵就变臭了，变样了，熄火了。不要像猴子掰包谷，做一样丢一样，一事无成。

   (38)满桶水不荡，半桶水起波浪

   一个人要谦虚，在人面前不要逞能，喜好表现自己，不要以为自己懂得一点点就觉得了不起，要知道天下能人多得很，天外有天，人上有人。

   (39)十八岁爬上鸡笼。

   一个成人，爬上了不到40公分高的鸡笼，还骄傲自得，觉得自己很有能力很了不起，不脸红。不要夸大其词，不要无能装着有能，不要把简事说成难事，用轻而易举的事显示自己的能耐。

   (40)金窝银窝，舍不得穷窝。

   人不要忘本，外面再好，还是不如自己家好，要有家庭观念，有亲情，穷家也要下力建设。

   (41)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穷

   人的出身是不能选择的，那是命运，但是人的后天是可以选择的，那要睿智。不能选择的就要担当，认命；能够选择的就要追求，奋斗。忠于家庭，热爱家庭，把家建设好。

（2015年5月3日稿）

 附录1   伸手不打笑脸人

  我读高中的时候是住读生，只有周末可以回家和家人在一起，回校时带些日常生活用品和伙食费。回家的感觉真好，菜肴多多，其乐融融，合家圆圆，感情浓浓。父母白天出工，只有吃饭时在一起谈论见闻趣事，顺便加以评论，夹述夹议，好生互动，寓教于吃，受益无穷。

   周末的一天，一家人吃饭的时候，我妈议论起村里两个人吵架的事。王唐做错了事，给王发造成了不好的影响，王发很恼火，王唐自知不对，主动向王发赔礼道歉，王发不接受，一气之下，还挥手就打了王唐，王唐觉得很窝火，在火头上回了手。就这样，两人的关系搞僵了。妈妈说：“这事王唐实在是做得不对，但是，他赔礼认错了，王发就不应该打人，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为什么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呢”。我想，第一，笑脸人是表示认错，带笑是诚恳，态度好。怎么下得了手打呢；第二，笑表示了有所求的意思，表示歉意，请求谅解，希望和解；第三，笑脸人不好意思，以笑掩饰心虚，是怀着一种担心不被接受的忐忑之心，讨好式的笑；第四，王发应该得理饶人，得理不饶人有时候会物极必反，让认错人觉得：反正赔理也不行，干脆就不说了。这容易把事情引向更坏的地步，弄不好，还会更加激化矛盾，恶化关系。俗话说，赶人不上百步，兔子急了也咬人。
  一个人做错了事，要勇于承认，敢于改正。做错了事，认错时心要诚，身要低，面带笑。这样才容易得到对方的谅解，因为大家遵循“伸手不打笑脸人”的法则。当然，笑也要恰到好处，要笑在恰当的时候，笑出合适的笑容，笑到适当的笑度，达到表情与心理匹配。笑得好，一阵风吹云散，能取得对方谅解。如果笑不恰当，乱笑，笑多了，笑过了头，则会产生反作用。我妈说过：“痴人多笑，痴狗多叫”。比如对方正在气头上的时候，你笑，有嬉皮笑脸、哄笑嘲笑的感觉，事情可能就更糟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说明了得理者的高姿态，宽容心，与人为善，这人修养好，好相处。这话也说明，与人相处，不要太强势，多陪笑脸，多收愉悦。哪怕不是你做错了事，与人打交道，多带笑，拉近了距离，改善了环境，没有坏处。别人对自己做错了事，来赔理，不是原则问题，就马虎一点，就一笑了之，不去深究计较，给人方便，也是给己方便。尤其是对那种当众认错者，更应该谅解，要给人台阶，给人面子，树怕剥皮，人怕丢脸。这样，关系就和谐了，朋友也会多起来。“伸手不打笑脸人”蕴含了丰富的哲理和处事方法，妈妈的这句话教育我处事为人，影响了我一辈子。

（2011年10月31日初稿；2013年1月17日修改） 

附录2 吃不穷，穿不穷，划算不好一辈子穷

   小时候，我做事没有计划，想到哪做到哪，经常是做了东，疏了西，有时候乱了先后次序，一件事做不好，不得不推倒重来，耽误了时间，浪费了材料和金钱，过后后悔不已。我怎么就做不好事呢？有时候，事情是做成了，可是效果却很差，有时甚至是一反目的。有时候，一件事情看到了，没有想到，没有去做，过后却使人大叫“哎哟”，我怎么当时没有做？怎么当时没有想到？有时候，出门做一件事，走到半道，想起一点什么，不得不返回。这种丢三落四、做东丢西、反反复复、叫苦不迭、后悔不已的事经常发生。

         有一天，我妈对我说：“做事要先想好再去做。吃不穷，穿不穷，划算不好一辈子穷。”打那以后，我做事就开始前预想，多思考，把要做的事先在脑子里预演一遍，像过电影一样，现在科学名字叫仿真。结果做事效率提高了，成功率提高了，效果也好了。这句话虽然也带来了负作用：我做事太过仔细、繁琐、求全，旁人说我太婆婆妈妈、啰里啰嗦，但是，我妈的这句话改变了我的行为模式，使我学会策划、计划、多思、严谨、细致；提高了我的办事效率，让我得到自信、成绩、认可。我悟到：凡事预则达，不预则废。人生要有规划，做事要有计划。 

（2011年10月18日早上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