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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给家里打电话,接电话的是爸爸……好久没回家,不是不想家……”每一次听到这熟悉而感人的旋律,我都会不自觉地泪流满面,眼泪伴着生活的苦难咽下去,咸咸的。
家,对于我们在外打拼的游子来说变得渐渐模糊了,在我们卑鄙地生活、高尚地做作,她开始变得支离破碎。当被问起“想家吗?”,我们开始用“应经习惯了”来欺骗已经迷失的心灵,但每当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繁华喧嚣凋落,透过温暖的窗户,看那浅浅的月牙懒懒地泛着温润的白光,却有一种“华灯碍月,飞盖妨花”的失落,“断肠人在天涯”的寂寞,原来我们都是温暖的弃儿,独自舔舐惆怅的孤独。
隔壁邻居孩子的一阵哭声划破这落寞的沉寂……家的感觉应该是看妈妈在厨房里忙碌,我靠在门边听她讲村里发生的有趣的事,家的感觉应该是和爸爸边下棋,边谈谈工作的烦恼,家的感觉应该是和弟弟一起吟诵我们都喜欢的那首唐诗《春江花月夜》……家,一个莫名的地方,应该是贴近我们悲哀、包容我们颓废、允许我们放纵的温暖的乐园,拥有一个温暖的家,我宁可摈弃痛苦的真理和皇帝的外衣。
我承认我是一个恋家的人,记得小时候,即使是下大雪也要从十多里外的学校赶着回家,当时骑车摔进沟里竟也不觉得有多么地疼。有时,我竟希望是一只井底之蛙,只望见那小的可怜的四角的天空,就如少安,守着那厚重的黄土,也是一生一世,也是一辈子。但命运就像一把大剪刀随意按照自己的意志来裁剪不同人的生活,非得像少平一样,读了几本书,看到了外面的世界—或精彩,或残忍,从此不安分了自己懵懂的心灵,堕入这是非恩怨的岁月。我不怕这贫困的苦水,因为它不仅是思想的导师,也是风格的导师,它使精神和肉体都知道什么叫淡泊,我只是不愿父亲和母亲看到儿子落魄潦倒。苦难的生活和放纵的心灵折磨着我,我几乎失去了关怀父亲和母亲的间隙和心情。
寂寞,是无声的蜘蛛,善于在心的角落结网,我想用这寂寞的网拖住我的归心,“暗随流水到天涯”。
明天是母亲节,愿天下所有的父亲母亲都健康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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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5-6 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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