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学森先生曾从系统科学等角度出发倡导地理科学、地球表层学,可惜应者廖廖。
他提出:地理科学作为科学技术的一个大部门,与自然科学、社会科学、数学科学、系统科学、人体科学、思维科学、军事科学、行为科学,还有文艺理论这九大部门并行,在十个科学技术大部门中,地理科学也是一大部门。他说:“当时(1986年,注)我觉得地理要考虑的问题跟地学(地质学)不一样,因为地学考虑问题的时间概念非常长,最少1万年,动不动就是100万年。青藏高原隆起是最近的一件事,那也是200万年前开始隆起的。而地理要考虑的问题的时间不是那么长,最少的时间是十年、几十年,一般多是几十年、上百年这样的时间。那时我认识到,地理科学跟地学不一样。我的基本思想都是受系统科学、系统学、系统论哲学观点的影响,要没有这种系统观点,我不会有地理科学的想法。”
钱先生说:地理环境是一个地球表层系统,也就是地理系统。地理环境是人类社会、一个国家赖以生存和发展的环境,这个环境有自然的,也有人为的,有为人所改造的自然环境。而这个地理环境是一个人与自然相互密切关联的系统,即地理系统。他认为地理系统属于“开放的复杂巨系统”,地球表层包括上至对流层顶层(在极地上空约8公里,赤道上空约17公里,平均1讼里),下至岩石圈的上部(陆地上约深5—6公里,海洋下平均深4公里)。
与地球的庞大半径相比,地理科学、地球表层学可称做“表面文章”,所谓真情之“情”非情感也,而是偏重于水情、旱情、水文情势、情报等层面,亦可用“信息”一言以蔽之。
钱先生喜谈哲学,但不知他的一统哲学观是否肺腑之言,在这方面爱因斯坦的视野似乎更加开阔。
值得注意的是钱学森认为“用普利高津和哈肯的方法处理地理系统是不灵的”。钱学森等在1990年1月号《自然杂志》上发表文章,设想了一种用于处理开放的复杂巨系统的“从定性到定量的综合集成法”。
从国际、国内现状而言,地理系统科学的说法可能更为流行。
李吉均先生指出:现代地理学是研究地球表层各圈层相互作用的科学,地球按圈层划分,我们已拥有发展相当成熟的大气科学、水文科学、地质学、土壤学和生命科学等,但人类生存的地理环境是统一的,现代地理学应把自己的研究重点放在各圈层的相互作用及其与人类活动造成的智能圈的耦合与联动上,要克服拼盘式的综合或见物不见人的综合,这恰恰是当前综合自然地理学的致命弱点。
黄秉维先生与陈传康先生的文集均以“综合”作题眼。“综合”与“系统”如何协调与并存?地理学与地理科学可否相容?地球表层学与地球系统科学可否兼容?普利高津和哈肯的方法无能为力的地理系统何以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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