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昌写给我的打油诗
五十多岁的男人
五十多岁的男人常常睡不着覚
有时站了半天也尿不出一滴尿
随手搁的东西转眼就找不到
走得好好的心脏冷不丁少一跳
从前对人吹的身体,现在兜里总揣着药
内膛净是毛病人家还说你面少
自己个(儿)的难受自己知道
哥们姐们面前还得装笑
五十多岁的男人其实经不起耗
完不了的活儿该撂还得撂
茅台特曲那是烂肠的药
万宝路就是奔万国公墓八宝山的道
人家夸你两句你不要傲
人家骂你两句你不要叫
地球缺你一个照样弯弯绕
可在爹娘老婆孩子眼里 你比什么都重要
与元恺兄共勉
乐昌顺口 2001 10 8
乐昌说明
01年9月8日夜(或许应算是9日晨)犯心脏病。去医院时大夫问“家属来了没有”就知道没好事儿。躺了一个月,太太下班回家拿钥匙开门前是最难煎熬的时候:不知会看到什么情景。
国庆节听到鲍老师住院抢救。突然明白点儿什么,脑子里冒出这些词句,写了下来,在太太陪同下病后第一次走出房门,坐94路去鲍老师住的胸科医院探望,并准备把上面的打油送给他。车在佟楼堵了近1小时,平时20分钟的路用了1小时45分钟才到。
相见甚欢:居然在人间!
我说,听说系里赵金彦也得心脏病了,再加原来的袁丽蓉,作曲系可以换块牌子:心内科。
鲍答:这儿还有张空床,你搬过来,门口换块牌子:作曲系。
彼此大笑。
鲍太太和陈太太着急了:你们俩心脏病还没好呢!
鲍元恺回复:
以前听说过得病“闹节气”,没听说“闹千禧”的。
2001年,进入新世纪的头一年的9月份,天津音乐学院作曲系的我、乐昌和金彦三位同事前后脚闹心脏病。更巧的是,市政协的三位委员居然在9月27日下午同时突发心肌梗死:
我,急送胸科医院,做了动脉支架介入;
潘怀伟(我的民革同党好友,台湾前行政院长李焕的小舅子)进了总医院,后转到胸科医院,做了搭桥手术;
徐润达(民盟天津市副主委)在办公室发病,抢救无效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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