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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我的”水文”情结
张学文,2011/10/11
1957年,学了气象的我,毕业后被分配到新疆气象台当天气预报员。1959年7月的一场大降水过程我值班,我把情况告诉了当时水利厅负责洪水预告的水文总站,他们认为这暴雨会引起洪水,结果是我答应破天荒地在气象预报内容中加进了他们提供的水情资料。这个初次合作的成功也开启了我与水文朋友的多年联系。
是的从那以后,我经常骑上自行车就奔到水利厅的防洪指挥部,而那里的负责人陈家航成了我的朋友和我学习水文知识的老师了。我们的交往延续到80年代他不幸过世。什么径流量、径流系数、中山带雨量特别大等很多知识就是他告诉我的。从他那里我有了面雨量概念,知道用“求积仪”可以计算面积,以及一个区域的降水总量…于是我在60年代初,依靠从他们那里借的求积仪计算了新疆的年平均降水量是2400亿立方米。这个数据却成为我终生不忘的重要数据。
60年代,我自学了苏联的2册河流学,学了新疆科学考察队关于新疆冰川的知识、数据,就是依靠我熟悉的降水、空中水数据和我理解的河流流量数据、冰川数据,我写成了近3万字的“新疆的水分循环和水分平衡”一文。该文提供的基本水分数据被新疆各界多年引用。
新疆水文总站的站长周聿超那时也是我朋友,我用太阳黑子资料做的气候分析资料,他感兴趣,特意到气象台来找我。作为一个小技术员,有水利厅的工程师来找我,我很感动。
时间又转到70年代,新疆水利厅在新疆大学办水文班,请了华东水利学院的水文副教授詹道江来讲课(哪个年代的副教授比现在博导尊贵)。不知道什么机会我的一个关于山区降水为什么大的气象计算文章的油印稿被他看到了。我被他请去恨是表扬了一番,据说他也在新疆气象局领导面前表扬了我。70年代初,我是政治上根本抬不起头来的技术员,南京来的教授的表扬对我鼓励很大。
水文部门的朋友在我身边说着降水的时面深问题,这也无形中对我产生了重要影响。80年代初我惊奇地发现统计力学的波尔兹曼分布理论可以用于降水现象,这促成我把这一物理学的原理成功移植来解释暴雨的时间-面积-深度关系。随后的资料证实,我获得的公式是普遍适用的。
我把这个理论称为降水的统计力学分析,就此开展的研究曾经取得不少成绩,90年代初马力以此为硕士论文。随后,我为之又补了一下内容,变成1994年新疆气象研究所与水利部门联合办的暴雨新理论学习班的教材。
作为气象工作者,我是努力学习水文知识的人,其实降水就是大家共同的关注点。这种关注使我对水文问题,比较有胆量去认识、分析与研究。这不仅体现在我写的文章涉及水文、水资源,也基于我对降水问题的探索,使我提出了创立大气水文学(现在主张称为空中水文学)的见解。
20世纪末我看到水文界的刘国纬教授(水科学进展杂志的创办者)写成《水文循环的大气过程》一书,我对此发表了积极的评论,刘国纬后来到新疆,我介绍了关于“大气水文学”的思路,他劝我先写成小册子。2010年我们写的《空中水文学初探》一书,就是在这种思路影响下形成的。
以求知、服务为目的,这使我对“水文”的关系中没有门户之见、没有利害矛盾,而我收获的是知识和一些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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